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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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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和钱真的心腹,李由是老乡,早年间还颇有交往,这不是巧了吗?”周明说出了他的怀疑。
沈正钦听了他的话,微微笑道:“查的挺清楚啊,看来你早就怀疑她了吧。”
若非早便怀疑,又如何能这么快地查到早年间的是。
“厂公,奴才只是……”周明急忙忙地申辩道。
“好了好了,”沈正钦摆摆手,“你做的很好。”
周明舒了一口气:“谢厂公夸奖。”
“那……”周明小心翼翼地说道,“咱们该怎么办?”
沈正钦看着周明,沉声说道:“你说该怎么办。”
“这……”周明犹豫半晌,才说,“这阿容姑娘是御前的人,咱们也不好动手,不若等明日陛下去猎场再……”
“你还想在御前动手?”沈正钦睨了周明一眼,冷笑道。
“不敢,奴才不敢。”周明立即说道,接着,他又试探性地说,“只是折子已然被撤,也无他法,不过,奴才倒觉得,咱们也应该再安插些人手去御前,厂公,您想,上次钱真参您的折子,差点就入了陛下的眼,还不是咱们御前没人的缘故。”
沈正钦垂眸,想了想,周明说的有理,本来,他和钱真的争斗一直锁定在政局上,陛下的生活一律由王德负责,他们根本插不进手,可现在钱真既然有人埋在了陛下近旁,还是阿容,多年在陛下近旁服侍的大宫女,那么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如果长此以往,那么他必定落后钱真三分。
就如今日之事,他谋划地毫无破绽,只等那折子送到陛下眼前,可偏偏还是被拦了下来,他日,若是异地而处,还不知该是何种光景。
周明见沈正钦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并且半晌没有开口,他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一会儿,沈正钦终于开口道:“好,你尽快安排。”
“是,”周明答道,“正巧,今九月有一批新宫女入宫,届时养心殿会换一批宫女,奴才便将人安插在里面。”
“哼!新人?不能进殿又有什么用。”
“这……”周明露出为难的表情,“可咱们也没有机会往殿内安插人手啊。”
沈正钦淡淡地说:“真的没有吗?”
周明皱眉:“望厂公明示。”
沈正钦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春宣不是病了吗?”
“春宣?”周明瞪大了双眼,“厂公您是想……”
“厂公,春宣姑娘可是打小伺候陛下的,和王公公交情也不浅,若是突然……陛下怕是会追究……”
“急甚么!”沈正钦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了吗!毛毛躁躁地,没点儿脑子。”
“是,厂公教训的是。”周明忙低头认错,“那厂公您的意思是……”
“让她再病一段时间吧。”沈正钦淡淡地说。
春宣在宫里的地位非同一般,若是突然暴毙,陛下,王德,钱真怕是都会追查到底,还不若叫她这样病着,不惹人怀疑,况且,陛下一向体贴下人,春宣已经二十有二,快到了出宫嫁人的年龄,若是病的久了,陛下定会提早恩赦春宣出宫,届时养心殿空出来的位置,他便可插手。
周明听了他的话,恍然大悟:“是,奴才明白。”
“还有,”沈正钦补充道,“不要从新进宫女中挑人,机不机灵暂且不论,即使查清底细也不能确保她的忠诚。”
“那……”周明犹豫一会儿,但目光触及沈正钦的皂色衣衫后,立马又说道:“是,奴才尽快办好。”
周明的犹豫不是没有缘由,若是不能从新进宫女中挑人,那么只能在宫中挑选,可是宫中势力错综复杂,他也不能完全知道他挑选的人是像谁效忠。
“对了,北镇抚司……”沈正钦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湖蓝宫装,长相温婉的女子向他走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两个小太监,手中拿着好些东西。
他眯了眯眼,才看清眼前的女子颇有些眼熟。
☆、第十一章
秋辞本带着人藏在转角处,见着沈正钦一出现,立马迎了上去,行礼道:“玉芳宫宫女秋辞,参加厂公。”
沈正钦微微抬了抬手,秋辞顺势而起。
“何事?”沈正钦语气冰冷。
“李贵人感念公公保护皇嗣之恩,特备了些礼物,望公公笑纳。”
沈正钦看也不看一眼,说道:“拿回去。”然后抬腿就往宫门里走。
“公公留步!”秋辞一下叫住他,“这可是贵人一番心意,公公还是收下吧。”
听了这话,沈正钦皱眉,面上似有恼怒:“我说了拿回去!你可知私相授受是何罪名?”
听了这话,秋辞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冷静地说道:“公公严重了,我们贵人素来知恩图报。您看,”秋辞打开一个盖子,说道,“这对蒜头瓶是贵人亲自挑选的,连陛下也赞誉有加,望公公喜欢。更何况,这毕竟也是贵人和陛下的一番心意,希望厂公不要辜负才好。”
秋辞特意咬重了陛下二字。
沈正钦听见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他慢慢踱步到秋辞身前。
“哼!”沈正钦轻哼一声,“拿陛下压我啊?”
秋辞忙躬身行礼:“奴婢不敢。”
秋辞躬着身子没有动弹,沈正钦没有叫她起身她也不敢起,她本以为自己搬出了陛下应该会让沈正钦有所忌惮,可现在好像是与自己的预期南辕北辙了。
秋辞看着沈正钦皂色衣袍上的云纹刺绣,心中叫苦,自己不过是急于办成件难差,好挽回自己在贵人心目中的形象,怎么又是这般事与愿违。
原先沈正钦只觉得眼前这姑娘长的眼熟,方才她又那般大胆的用陛下压他,这才半天没想起来,如今她这副躬着身子,努力装作淡定的胆小样子倒让沈正钦想起了她来。
“都进了尚方局一趟了,胆子也没半点长进!”沈正钦看着她头顶的月白色绒花,语气带着些玩味地说道。
秋辞心中一紧,他竟然记得自己?
秋辞依旧躬着身子,眼睛看着地板,也不敢答话。
“好了,”沈正钦看着她这副样子,收起了玩味的语气,淡淡地说,“起吧。”
秋辞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是。”
秋辞未曾注意到自己与沈正钦之间的距离,甫一起身,差点撞到沈正钦的下巴,惊的她忙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沈正钦也感受到她头顶的绒花抚过下巴,痒痒的,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皱眉看着秋辞,一会儿,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对秋辞说:“得了,把东西放这儿吧。”
秋辞惊讶,不明白为何沈正钦突然收下了这些东西,她心中大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立即着人将东西放到门口,然后对着沈正钦行礼道:“奴婢告退。”
沈正钦挥挥手,秋辞便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一会儿,周明看着秋辞的背影,疑惑地说:“厂公,奴才不明白,您为何……”
“为何收下这些礼是吗?”
“是。”
“呵,”沈正钦轻笑一声,“不是要插个咱们的人吗?”沈正钦冲着秋辞的背影点了点头,“这不是找着了吗?”
周明皱眉,脸上尽是嫌弃:“她?胆小如鼠,又不够机灵,这样的人,如何能到御前去?”
“胆小?”沈正钦转身像门里走去,“她可不胆小……把这些收进库里。”
“是。”两旁的小太监答道。
“……她若是胆小,又何必自请来我这儿一趟。你以为,李贵人会派一个不入眼的二等宫女前来?”
“可,可即便胆子大,她这般愚笨,今日竟敢惹怒厂公,来日又如何在御前当差?”
沈正钦睨了周明一眼:“你觉得她愚笨,不够机灵?我却说她心思缜密,聪明内敛。”
“啊?”周明疑惑地说道,“奴才愚笨,望厂公明示。”
“还记得那天在尚方局吗?”
“记得。”那天她不是吓得不轻吗?
“午间的御膳房最是人多又嘈杂,各宫来往的人都不少,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看出哪些人有问题,并且,还能在惊慌至极之下想起来,这样缜密的思维,确实是难得的。”
“可,她不是狗急跳墙,胡乱牵扯些人的吗?”
“我原先也以为她是狗急跳墙,可后来,我让人去查过,她说的人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儿,确实不对。”
对于这个结果,沈正钦也很诧异,他本以为秋辞是吓得急了,试图乱搅和些人进来,可没想到,她确确实实是察觉出了不对劲。
以致沈正钦对秋辞留了几分印象,虽说是胆小怕事,这心思倒也是真真地缜密。
“哦,原来如此,”周明说道,“多谢厂公赐教。”
“那,”周明又请示道,“这事儿交给奴才来办?”
“不用,”沈正钦挥挥手,“让小庆子来就好了。”
“是。”
☆、第十二章
秋辞回宫后立马去给李贵人复命,李贵人听闻后倒有些惊讶:“哦?这事儿你竟办成了?”
说着,还瞟了一眼涵儿。
涵儿脸色不太好,瞪了一眼秋辞,冷着一张脸,倒向是秋辞抢了她的功劳一般。
秋辞自知无法得罪涵儿,而且也不好在李贵人面前多说什么,于是只谦逊地说道:“奴婢愚钝,又笨嘴拙舌地,多亏了涵儿姑娘指教,才能办完差事,奴婢也不过是沾了涵儿姑娘的光。”
涵儿见秋辞这一副谦卑恭敬的样子,又听得这番说辞,脸上的表情方才好了些,不似方才那么冷了。
“好了好了,”李贵人笑着说,“涵儿我素来是知道的,你也别夸他了,当心一会儿便要飘上天了。”
“贵人,”涵儿撒娇道,“怎么这样说奴婢。”
“不然要如何说,”李贵人笑道,“整个玉芳宫就属你最懒,自个儿的差事都要人家来做。”
“贵人!”涵儿一跺脚,故作生气。
“行了,”李贵人突然想起什么来,停止了和涵儿调笑,看着秋辞说道,“沈公公可有说什么?”
说什么?
秋辞努力回想,发现沈正钦好像没说什么话,更没提到李贵人,当然,秋辞可不能直接这样告诉李贵人,这并非她愿意听到的。
她立马答道:“沈厂公谢过贵人赏赐,还说,”秋辞顿了顿,继续道,“还说,还说了些什么李大人办事得力,深受陛下新任什么的,奴婢愚钝,就不太懂的。”
李贵人闻言,面上更是开心,她心里美滋滋地,自觉帮了家里大忙。
“你当然不懂了,罢了罢了,你懂这些做什么。”李贵人对涵儿说,“她差事办的不错,赏。”
涵儿听了立马回到内室拿出五两碎银子递给秋辞,秋辞双手接过荷包,谢恩道:“多谢贵人赏赐。”
“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秋辞行礼退出大殿。
秋辞回房将那赏赐的五两银子放进木盒里,她看着那安安静静地躺在木盒里的银钱,心情一下变得极为舒畅,手里捏着东西,心里也总是踏实的。
她将木盒上锁,用一根白娟红梅绣花的锦帕细细地包好,放进柜子里,方才出去办差。
明日里陛下要去猎场围猎,李贵人虽说仅仅是贵人位分,但好歹身怀龙嗣,也要前往伴驾,今日便要着手收拾东西了。
秋辞和玉芳宫其他宫人一同收完了行装,这才有时间去办自己的事儿。
大燕世祖皇帝体恤宫人,特准宫人每年有三天探亲假,秋辞虽然无亲可探,但每年也会出宫玩三天,而且加之宫人们大多选择在新春或者节日里出宫,像秋辞这样身份的宫女是抢不到这个名额的,故而,秋辞每年都会选择在三四月,或者六七月这样的日子里出宫。
刚巧,正逢陛下猎场围猎三日,贵人伴驾,自个儿也不用随侍,秋辞便想着这三天出宫。
尚宫局管这事儿的刘全公公脾气不好,从前秋辞每每去领出宫令牌都要受好一番奚落,于是,秋辞不得不加快步伐,免得去晚了,又要挨骂。
令秋辞疑惑的事,刘全虽然语气不善,但竟然没有过多地责骂与她,这还让秋辞好些不适应,但转而一想,自己现在好歹也是玉芳宫的人,自然与以前多有不同。
“行了,就这儿等着吧。”刘全记录完成之后,搁下笔,对他身边的小太监说,“拿上钥匙,去取牌子吧。”
说着,便起身带着他身边的小太监走出门去。
秋辞站在屋内,一会儿便听到刘全谄媚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青云姑娘吗?姑娘到这儿来,可是来取牌子的。”
秋辞从未看见刘全这样说话,一时有些好奇,便侧过身,移到窗边向外看去,只见刘全对面的少女,身着湖蓝宫装似乎是五品女官的服制,头发乌黑,发间一对玉簪看上去名贵异常,衬得如水的面庞多了几分沉着。
女子听得刘全说话,也不回礼,只是皱眉问道:“这司作司怎的一个人也没有?”
“哟,姑娘不知道吧,”刘全弓着腰答道,“司作司的作坊前些日子搬到绣坊旁边儿去了,这事儿才不久,”
青云皱眉道:“怎么没人来宫里通知。”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一直病着,这事儿还是贤妃娘娘下的令。 ”
听了这话,青云面色更是不善。
刘全见着青云这番,自觉说错了话,便立即转移话题问道:“姑娘可有事儿?”
“哦,宫里饭桌磕了一角,我来找个人修修。”青云面无表情地说。
“奇怪,这饭桌怎会磕一角?”刘全深感奇怪,自言自语道。
“怎么,”青云皱眉,提高了音量“这是打听我们坤宁宫的家事?”
桌子磕了便磕了,青云自然用不着向刘全解释,当然,这也没法解释,真要解释青云也开不了口,这要她如何说,难道要她如实说,是他们皇后娘娘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就动了刀子?
“哎哟,奴才哪儿敢啊!”刘全赔笑道,“奴才的意思是,这桌子磕了便磕了,哪里还要劳烦姑娘找人修,这样吧,司作司的库房还没搬走,奴才一会儿找张新的,再着人给姑娘送去。”
“那好吧,快这点儿啊!”青云点点头,说罢便转身走了。
“是,姑娘慢走。”刘全笑嘻嘻地点头哈腰地送走了青云。
秋辞只好继续等着刘全给她取腰牌来,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时辰,秋辞眼看着太阳快落山了,心里越发着急。
就在秋辞等的不耐烦,快要准备走了的时候,秋辞才听的门外刘全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们小心着点儿啊,这可是送去坤宁宫的!”
“是。”之间几个太监抬着一张桌子出了门去。
刘全笑着,慢悠悠地向这边走来,秋辞见他手里没有腰牌,不觉急了,立马出门而去。
刘全一见秋辞突然出现在门口,不觉被吓了一跳,他扶着胸口,没好气地说:“可吓我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公公,我的腰牌呢?”
刘全看着她,才想起腰牌这事儿,他看了看天,没好气地说:“腰什么牌!没看见天儿多晚了吗?有啥事儿明儿再说!”
“可是,公公,我明儿就要出宫啊!”秋辞急了。
“吼什么!吼什么!”刘全捏着嗓子说道,他那尖细的声音令秋辞十分不适,“没听见我说嘛!明早来!”
秋辞张嘴,还想说什么,又被刘全给吼了回去:“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要不明早来,要不,就别拿了!”说着,刘全蔑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秋辞无法,只得出了尚方局,回宫去。
第二日一早,送走了李贵人,秋辞便早早地去了尚宫局,又受了刘全一顿冷嘲热讽之后倒也顺利地领到了牌子,出宫去了。
☆、第十三章
近午时,坤宁宫终于渐渐地忙碌了起来。各侍女们有条不紊地干着自己的事,拖地,擦桌,准备摆饭,一丝声响也无。
河溪和青云伺候李琰起了床,李琰扶着头,按了按太阳穴,面上仍是一副初初睡醒懵懂之态。
河溪见此,连忙关切地问道:“娘娘,可是不舒服,是否要宣太医?”
李琰摆摆手:“不用了。”大病初愈总是有些小毛病,本就不碍事,何况,她根本不想见到那些太医。
李琰在河溪的服侍下尽了面,又用竹盐漱了口,方才坐到梳妆台前由青云伺候着梳头。
堕马髻梳到一半,青云刚拿起一支八宝玲珑步摇,就听得李琰声音慵懒地问道:“陛下这几日都做什么?”
“回娘娘,陛下今日在围场游猎。”河溪一边将李琰今日要穿的衣衫拿出来,一边回答道。
“游猎?哼!”李琰冷笑道,“我这厢病着,他心情倒是不错得很,怕是巴不得我这般病着才好。”
河溪和青云都对视两眼,默不作声。
“好了,”李琰突然对青云说,“把头发拆了重梳,准备一下,我用过膳后便去围场看看。”
“这……”青云有些犹豫,她知道,陛下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猎便是为着躲开皇后娘娘,去年娘娘在围场和陛下闹了不痛快,陛下怕是不高兴娘娘去打搅他的好兴致。
河溪见青云这般,怕李琰生气,立马说道:“娘娘,您的身子还未痊愈,可不能去那种地方。”
“我的身子我最清楚,”李琰淡淡地说,然后从铜镜中看着青云道,“还不快拆?”
青云面上犹豫,但她也无法阻止李琰,只得向河溪投去求助的目光,河溪张了张嘴,话却是没说出口,只是无奈地对青云摇了摇头。
青云会意,只把头发拆了,重新为她梳了更为简便的圆髻,髻上用一定巴掌大的紫金发冠固定,右侧着玉篦,左侧则缀以鎏金点翠琥珀步摇。
河溪为李琰挑了见水红色窄袖对襟常服,倒和发冠上的红宝石相得益彰,更衬得李琰面色如花,身段窈窕。
上了妆,河溪便扶着李琰到侧厅用膳,宫人们将早已备好的午膳一一摆上桌,共计六六三十六道菜。
李琰扫了一眼,大约是因为自己大病初愈,所以平日的饮食都以清淡为主,之前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下病一好,李琰却觉得这些菜没什么胃口了。
“今日怎么就这些菜?”李琰问道,她这才注意到菜色较以前确实是少了不少。
“回娘娘,前些日子,贤妃娘娘向皇上进言,为节约宫中开支,各宫理应削减用度,陛下听了觉得有理,故而各宫都……”青云小心翼翼地说。
“行了,我知道了。”李琰淡淡地说,也不再说其他什么,只默默地开始用膳。
青云连忙上前为李琰盛了一碗火腿鲜笋汤,李琰尝了一口,着实清淡得很,便放了碗不再碰了。
河溪见状连忙问道:“娘娘可是吃不惯?”
李琰摇了摇头,说道:“可有炮烙鹿肉?”
“回娘娘,这几日您一直病着,鹿肉这东西太医是不让碰的。”
“我现在不是好了吗?”李琰秀眉微蹙,“天天吃这些,嘴里淡的没味儿!”
河溪素来知道李琰的毛病,一般人劝不动她,何况,素来她也是不忌嘴的,于是她只好说道:“那奴婢立马着小厨房准备着。”
说罢,便行了礼,准备退出去。
李琰突然叫住她:“罢了罢了。”
河溪只好又退回来服侍李琰用膳,桌上的菜不合李琰胃口,她也没有多吃,喝了两盅汤,堪堪果腹之后,便让人撤了,让人准备着前往围场。
东林围场位于京郊,太/祖皇帝酷爱围猎,特与长安设立围场,以作春秋围猎之所,历经多代,规模日渐庞大,后世宗皇帝迁都长安,于是东林围场便成了皇帝日常散心休憩之所,当今皇帝朱祚便是酷爱围猎,又文采飞扬,先帝在时便赞其有太/祖之风。
东林围场的风景是极好的,李琰一路上而来心情便是好了不少,一扫多日以来困于宫门的沉闷之感。
“落撵!”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方才知是到了围场前的宫苑。
李琰在庆云的搀扶之下下了撵,她理理衣衫,环视四周,心情莫名地好。
围场的主管太监黄由林听闻消息急匆匆地赶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慌忙地向李琰行礼:“奴才参加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奴才接驾来迟,望娘娘恕罪!”
“起吧。”李琰淡淡地说。
黄由林连忙起来,不着痕迹地理顺自己的呼吸。
“娘娘重病初愈,是否要先去嘉福殿休息片刻?”黄由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备马吧,”李琰说道,“我去围场走走。”
“是。”黄由林连忙领命,着人下去准备。
青云立马劝道:“娘娘,您现在身子不适,实在是不宜骑马啊。”
李琰摆了摆手:“无须担心!我就去散散心而已。”
说完,李琰便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下,立马有侍女上前摆上香茶瓜果,李琰自个儿倒了杯茶,慢慢地饮着。
青云还想说什么,被河溪一把拉住手,青云小声地说:“你还不知娘娘的性子吗?哪里劝的动了。”
“可……可娘娘身子未曾大好,怎么可以骑马呢?”
“放心,娘娘自个儿有分寸,”说着,河溪眼神复杂地看了李琰一眼,说道,“娘娘心里不舒坦,散散心也好,比憋在心里好。”
青云皱着眉,张张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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