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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夫人不高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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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贵人还未回宫,涵儿等人均都不在,现在整个玉芳宫也算是听秋辞指挥了,不得不说,这两天的日子,过得比宫外畅快。
  晚间时分,秋辞前去浣衣局将李贵人的衣物取回,看见浣衣局曾经对自己横眉冷目的嬷嬷公公们如今都礼待有加,秋辞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句,果然,在这儿皇城之中,还是权势高于一切。
  她独自端着托盘走在宫中,虽是夜间,光线不甚明朗,巡逻的侍卫也经久不见一拨,但是宫中的路,秋辞早已经摸得滚瓜烂熟,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去,因此,她心中没有一点儿发怵。
  待走过永巷,一个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秋辞面前,秋辞顿了一顿,虽然没被吓着,倒也是愣了一下。
  在秋辞发愣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行至她的面前,秋辞借着昏暗的月光,这才看清那张脸正是那日在尚宫局外将她带去沈正钦处的那个小太监。
  秋辞回过神来,冲他微微福了福身道:“公公。”
  小庆子也微微回礼,然后才语带抱怨地说:“秋辞是吧,找你可真不容易。”
  找我?
  秋辞疑惑着问道:“公公找我何事?”
  抑或者,是沈正钦找她?
  秋辞不能确定。
  果然,小庆子下句便说:“不是我找你,是我们厂公找你。”
  秋辞仍是疑惑,但却很识相地没有问,只答道:“是。”
  小庆子见秋辞什么都没问倒有些惊讶了,他愣了一会儿,才说道:“跟我来吧。”
  秋辞什么也没问,甚至手中还端着托盘便跟着小庆子去了,永巷离东值房不远,不出一会儿便到了。
  秋辞虽来过几次东值房,但都是站在外面,甚至是匆匆一瞥,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走进东值房的大门。
  东值房本是东边的一处宫殿,后来圣祖皇帝设立内宫十二监,此处便成了值房。
  值房外应有侍卫,但今晚秋辞却没见着几个,进入大门,面前一处庭院,庭院内不植他物,只植绿草,都修剪地整齐,简洁。
  穿过庭院,绕过一道石墙,后面又是几间二层房屋,中间的屋子门大开着,两个太监守在门口,想必,那便是沈正钦所在,小庆子带着秋辞走到门口,然后示意秋辞进去。
  秋辞刚要提步进去,就听得小庆子说:“诶,等会儿,你手里东西给我吧。”
  秋辞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中的托盘递给小庆子,然后提步进去。
  这应该是沈正钦的书房以及待客之所,正门进去便是几张桌椅,秋辞张望几眼,然后才向左走。
  沈正钦正坐在书桌前读书,直到听见秋辞向她问安的声音这才放下书卷,轻声说道:“起吧。”
  秋辞起身,等着沈正钦说话,可沈正钦却是半晌没有说话。
  秋辞心中发毛,半晌,不得以她才开口问道:“请问厂公找奴婢有何吩咐?”
  沈正钦听了她的话,微微地笑着,手指一下一下,不经意地敲打着桌面。
  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秋辞听得心中刺挠,却也不敢动。
  半晌,沈正钦才缓缓地开口道:“我有什么吩咐,你都替我去办么?”
  秋辞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答道:“这是自然,厂公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奴婢一定,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沈正钦点点头,慢慢悠悠地说道,“你这话,我暂且信着。”
  “你且上前来。”秋辞听得沈正钦这声吩咐,忙上前去。
  秋辞心中仍是疑惑,只见沈正钦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角上,那瓷瓶约莫有男子大拇指般大小,通体透白,一看便是上好的瓷,只是不知里面放得是何东西。
  沈正钦见秋辞看着那瓷瓶,便问道:“你可知这里面所盛何物?”
  秋辞摇头:“奴婢不知。”
  “不知?”沈正钦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却是十足十透着冷漠的,“你把它放到你主子的饮食里,便知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打进秋辞的脑子里,她惊讶地看着沈正钦,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厂……厂公……您这是……”
  秋辞知道沈正钦是什么样的人物,哪怕他在主子们面前端的一副忠仆模样,可到底也是一步一步走到司礼监秉笔的人,心肠冷漠,手段毒辣才应是他本来的面目。
  可……他怎敢将主意打到皇嗣身上,这未免也太过于……
  沈正钦看她那副磕巴的模样,说道:“怎么,刚才不是说,有何吩咐只管开口吗?”
  “可……可……”秋辞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正钦,她的声线都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变形,“厂公,毒……毒害皇嗣,可是重罪!”
  沈正钦挑眉:“我何时说过毒害皇嗣?”
  秋辞心中再次一震,莫非,他还要她顶罪?
  秋辞心中慌乱至极,几欲落泪,她的脑中飞速运转着,思考脱身之法,可遗憾的是,她发现,从沈正钦注意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活路了。
  沈正钦见秋辞面无表情,半天没有讲话,便料想到她心中慌乱至极,他心中不由想,自己果真没挑错人,如此情况,喜怒都还不行于色。
  沈正钦勾唇一笑,问道:“怎么?想的如何了?”
  秋辞皱眉,心中鼓足勇气,一下子跪下,说道:“奴婢恕难从命!”
  “看不出来,你对李贵人还挺忠心的。”沈正钦调侃道,“不过,她对你好像没那么好吧。”
  沈正钦见秋辞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又说道:“李贵人素日来人缘不好,但竟有你这等忠仆,愿舍命护他,真是可喜可贺。”
  闻及此言,秋辞吓得猛一抬头,颤抖着声音问道:“厂……厂公……您这是何意?”
  “何意?你不是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吗?怎么?”沈正钦反问道,“你猜不到吗?”
  秋辞当然猜的到,这事儿,他做是死,不做,怕是死的更快些。
  既然把话挑明了,秋辞索性一咬牙,说道:“既然奴婢无论如何都是一死,那奴婢又为何要做此等背主之事?厂公,您给的条件,未免太不公平了些吧。”
  

  ☆、第十七章

  “不公平?”沈正钦笑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讲公平的人。”
  “也罢也罢,”沈正钦挥挥手,继尔对秋辞说道,“你要公平,我便给你个公平。”
  “秋辞,本名周嘉容,蜀郡余安人氏,家中唯父兄二人,父讳礼,兄讳尧,康元十五年春,携子入京,周尧病重,无钱医治,遂卖女入宫,而后返回蜀郡,乾元十八年,周礼卒,”沈正钦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末了还补充一句,“我说的对否?”
  他说的当然是对的,甚至比秋辞知道的多得多,至少从她进宫之后,她便和家里断了音讯,包括他们什么时候回家,兄长什么时候病愈,甚至父亲什么时候去3世,她一概不知,这些事一板一眼地被念出来,让秋辞倒有一种不真实感,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内心毫无波动。
  “厂公,您这是何意?”秋辞冷静地问道。
  “你既知道自己难免一死,那可曾想过你那个哥哥?他已经成亲了,孩子年底便会出生,况且,说到底,他的命也算是你拿自己的自由换来的。”沈正钦边说话,边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秋辞明白他的意思,她兄长的性命和李贵人的姓名,她必须二选一。
  秋辞心中苦笑,自己怎么总碰上这样的事,上次死里逃生,还以为自己转运了,没想到,竟是自己想错了。
  秋辞深深呼吸几口气,刚准备说出那个常人都会选择的答案,她却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两个答案看似容易选择,可却是大大的不对劲,他为何要拿自己许久不见的兄长性命来要挟,况且,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就该知道,自己对于那个家,或多或少是有些怨恨的,如果他真要迫使自己去做那样的是,春熙,小东,哪一个的命都好使,为什么会是这个多年失联,毫无感情的兄长?
  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秋辞心中百转千回,慢慢思量,思量着要不要赌这一把。
  沈正钦可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一会儿,她便听见了沈正钦不耐烦的声音:“选好了吗!”
  秋辞眨巴眨巴眼睛,缓缓地直起身子,鼓足勇气,说道:“厂公,奴婢……奴婢哪个都不选。”
  沈正钦愣了,半晌才大笑起来,这笑声听得秋辞心里发怵。
  一会儿,沈正钦停下笑声,但他面容还是带着笑容的,秋辞心中仍是紧张。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
  什么?
  秋辞听得云里雾里,但却是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跪在地上,埋首以示尊敬。
  “好了,别跪着了,起身吧!”
  “多谢厂公。”
  秋辞依令起身,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她站起来时才发现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腿肚子还有些发软,甚至要花一些力气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之前的事翻一篇章,沈正钦仿佛忘了刚才的投毒一事,又转而问道:“可读过书?”
  秋辞没料到沈正钦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愣了一会儿才答道:“回厂公,奴婢在家时受父亲教导,略识得几个字。”
  沈正钦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回去,将《论语》看了。”
  “回厂公,奴婢已经看过了。”
  倒不是秋辞胆敢反驳沈正钦,只是这《论语》,秋辞从九岁看到现在,都背得了,她父亲是个秀才,当初赶考进京,无奈将她卖入宫中,也只给她留了一本《论语》,这本书几乎是她对父亲所有的印象了,这几年间,无聊之时,便翻阅此书,权作消遣。
  “那便看《茶经》。”沈正钦淡淡地说道。
  “是。”
  沈正钦见她答应的干脆,便问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秋辞当然想问,可是她不敢问,当然她也不敢如实说,她只答道:“厂公的吩咐,奴婢照做便是,不问为何。”
  沈正钦点点头,脸上颇有赞同之色:“那好,就先不告诉你,免得你小人得志。”
  秋辞更是疑惑了,但是脸上连一丝疑惑的神色都不曾露出只是答道:“是。”
  “好了,拿上这个,”沈正钦看了看那个瓷瓶,说道,“下去吧。”
  秋辞犹豫片刻,但还是上前拿过瓷瓶,这时沈正钦突然开口道:“你可知这里面所盛何物?”
  “奴婢不知。”
  “这是鹤顶红,我要你在明天动手。”
  “可李贵人在东林,奴婢要如何动手?”秋辞问道,难道,这也是在为难她?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只需将它放到李贵人的饮食里。”
  沈正钦的语气淡淡的,秋辞心中却是大骇,她捏着那个瓷瓶,仿佛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一会儿,她还是将瓷瓶放进衣袖,福身退下。
  秋辞走后,周明走进书房,面目带着犹豫和微微的不忍心。
  “厂公,您真要……毒害皇嗣?”
  沈正钦睨了他一眼,笑道:“我何时说过要毒害皇嗣?”
  周明瞪大了眼:“那……那您您这是……”
  “我骗她的,”沈正钦淡淡地说,“帮我办事,胆子不能太小,心肠也不能太软。”
  秋辞快步回宫,不顾其他宫人的叫喊,将托盘随手交到门口的宫女手里,然后径直走回房间,反插上门,然后才将那瓷瓶拿锦帕包起来,然后藏到柜子的最深处。
  接着,她才瘫坐到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按沈正钦的意思,只要她得手,她便不会有事,可是,李贵人……
  她又想起那天,润芝伤痕累累的身躯和凄惨的叫声,这一切突然又鲜活了起来,那些记忆突然又变得生动。
  润芝是她间接害死的,可润芝不死,她就得死,如今也一样,李贵人不死,那么死的就是自己。
  她不知该如何抉择,突然她希望自己冷酷一点,残忍一点,这样她便能干干脆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选择。
  可转念一想,她难道还不够残忍吗?她如今的犹豫根本就不是为了死去的和即将赴死的人难过,她难过的是自己,是自己被迫于做这种决定,她是在为自己总是置身于这种境况而难过,甚至于,她只是在心里为自己背上了道德的枷锁而已。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如何选择,就算自己宁死不屈,那也挽救不了他们的命,到时候,还会有其他的人来办此事,而她,死的没有一点价值。
  何况,帮沈正钦办事,比自己现在的境况要好得多。
  秋辞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未曾善良……
  

  ☆、第十八章

  秋辞还奇怪着为何沈正钦一定要她在第二日动手,要知道,李贵人可在东林伴驾,她又如何能得手?
  谁知第二日午间,李贵人便回了宫,应该说,不只是李贵人,是所有人。
  据说是因为北镇抚司丢了要犯,陛下震怒,无心打猎,于是摆驾回宫。
  秋辞潜意识里觉得,这事和沈正钦脱不了关系,不过,她也没有细想,一来,这事确实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二来,她还有更令人头疼的事。
  她本来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当她看到李贵人,那么鲜活 ,那么热烈的生命,站在她面前时,她又不忍心了。
  秋辞心中几番挣扎,还是没能第一时间下手,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不忍,尤其是一想到李贵人肚子里还有个不足三月小孩儿,她心中那股不忍便更强烈了。
  可不忍终究只是不忍,李贵人不死,死的就是她,可能还有其他与她相关的人,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谁,李贵人必须死。
  再者,就算自己不下手,沈正钦也会找别人下手,倒到时,李贵人还是无法苟活,自己也是白白送了命,秋辞只得这般安慰自己。
  错过了午间传膳时的大好的机会,秋辞只得继续等待机会。
  下午,秋辞照例去茶水间烹茶,沈正钦必需要她在今日得手,那么这便是她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茶水换得勤,不易留下证据,若是下在吃食里,无论是点心还是饭食,只要李贵人不吃完,那么都必定会留下证据。
  此刻茶水间除她外便只有宫女晴儿一人,她面色日常地对晴儿说道:“晴儿,去取些今年的新茶来,我这儿水马上开了。”
  晴儿不疑有他,忙去取茶,秋辞连忙从衣袖中拿出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入茶壶中,然后将瓷瓶又塞回衣袖中。
  接着她便面色日常地泡茶,等晴儿回来,她才故作懊恼地说:“晴儿,是我记性不好,我把新茶误认为陈茶了,还以为没有了呢,害你白跑一趟了。”
  晴儿将手中的茶叶放进茶篮里,笑笑说道:“不要紧,刚好我拿出来也省的以后再跑一趟。”
  秋辞也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秋辞说着,便将茶壶和茶点都放到托盘上,“我先送出去了。”
  “好。”晴儿看她端着托盘还上前帮她拉开茶水间的门帘。
  秋辞将茶水送到内殿,一边慢慢地退出内殿,一边用眼睛余光注意着,知道李贵人喝下茶水这才放了心。
  秋辞虽然得了手,但心里却仍是胆战心惊地,生怕被发现,哪壶茶在里面放的时间越久,她暴露的机会就越大。
  她一直等着,心不在焉,还差点打碎茶盏,知道约莫半个多时辰后,陈美人来拜访,秋辞这才找到机会进去换茶,当她将那壶凉掉的茶水倒掉,又将水壶洗了好几遍后,她才彻底地放了心。
  陈美人和李贵人在殿中闲话,秋辞只有偶尔换茶水点心才能进殿,无法探知李贵人的情况,她也实在是心急如焚。
  按理说鹤顶红发作应该很快才是,可怎么这么久了,半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那不是鹤顶红?
  可不是鹤顶红,又会是什么呢?沈正钦又为什么要骗她?
  秋辞不得而知。
  约莫一个时辰,陈美人才走,而李贵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秋辞心中越发感到奇怪了,不过大约一刻钟后,李贵人身上突然奇痒无比,这是在是不像鹤顶红毒发的症状,秋辞去请太医的路上都在思索,但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太医诊治的结果让秋辞目瞪口呆:误接触荨麻草,秋辞退出内殿后才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将那个白色瓷瓶掏出来,将残余的药粉倒出来,闻了闻,果然是草木的味道。
  这下秋辞更是疑惑了,沈正钦为何要骗她,难道是另有所图?
  这沈正钦究竟想干什么……
  养心殿内,朱祚又一次发了火,不过这次却是无人敢劝。地板上一片狼藉,被拂到地下的奏章已经被茶水打湿,自从刚刚上前打扫得小太监被盛怒的陛下踢了一脚之后,其余人也很识相地不立即上前收拾残局。
  锦衣卫副指挥使李琣跪于殿内,低头承受着朱祚的怒火,沈正钦进门时见到这副场景,皱了皱眉,将心中的得意给隐藏下去。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沈卿来了,”朱祚说道,“起吧。”
  沈正钦起身,余光还瞄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李培。
  他虽然得意,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要帮李培脱罪,毕竟此次他的目标不在李培,而在于北镇抚司。
  “陛下,李大人最近公务繁忙,而这何怀玉之事又一直是臣负责的,实在是与李大人无关。”
  “无关!”朱祚冷笑一声,“哼,人是他北镇抚司丢的,谈何无关!”
  “陛下息怒,”沈正钦劝道,“这何怀玉已经丢了,再多说无益,眼下之急是如何将人追回来。”
  李琣突然说道:“陛下,臣愿亲自追回何怀玉,以赎今日之罪。”
  朱祚将刚拿起的茶杯又重重地放到桌上:“追什么?此事朕不再追究,你锦衣卫也毋须再管,至于何怀玉,还是让东厂去抓吧!”
  沈正钦听得此话,立即躬身答道:“是,臣领命。”
  李琣听见朱祚的话,皱眉看了一眼沈正钦,而后者回以一个莫测的笑容,不过这一切都没落入朱祚的眼中。
  “罢了罢了,下去吧!”
  朱祚挥挥手,沈正钦和李琣都行礼退下,他俩并肩走出养心殿,沈正钦还笑着和李琣搭话。
  “李大人,许久不见。”
  李琣冷脸看着他说道:“沈正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沈正钦面露无辜:“李大人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自己清楚!”李琣咬牙说道,“你手段竟敢使到我李家来了。”
  “李大人说笑了,某实在是听不懂大人说什么。”
  见他如此,李琣也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只冷哼一声,然后拂袖离去。
  周明这时进前来,跟在沈正钦身后处,小声说道:“厂公,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沈正钦玩味一笑,“没听见陛下说吗?把何怀玉给抓回来。”
  “不,奴才的意思是,李家,咱们怕是动不得。”
  周明面带担忧,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北镇抚司丢了人,陛下必会对北镇抚司生出不满,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何怀玉竟然是李琣的人去接的,此事便算到了李琣身上。
  虽说李琣只是一个小小的副指挥使,但他同时也是内阁首辅,吏部尚书李掖的二公子,当今皇后的庶兄,他背后站着的李家,他们东厂暂时还惹不起。
  “李家咱们自是动不得,”沈正钦不在意地说,“不过说到底还只是个庶子,拔根毛也无甚大碍。”
  周明犹豫半晌,才答道:“是。”
  “对了,”沈正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丫头那边如何了?”
  “回厂工,玉芳宫那边已请了太医。”
  沈正钦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我没看错人。”
  “厂公英明,那丫头确实不俗。”
  “春宣那边如何了?”
  “回厂公,还病着呢,太医说这病得慢慢养着,急不得。”
  “那就好。”
  

  ☆、第十九章

  李琣气冲冲地走出宫门,本是该回官署的,但他看了看天,想是也快要下值,再加上他现在也没有心情,便上了马,直接回到尚书府。
  按照惯例,他得首先去给李掖请安,可他今日回来得早,等到他回房沐浴,换下官服后李掖才回府。
  何怀玉之事李掖也是清楚的,朱祚初初收到消息时他就在朱祚身旁,那打翻在地的茶盅碎片还溅到了他的衣衫上。
  因此他这一见到李琣并不高兴,甚至还皱起了眉头,他边向堂上的座椅上走边说道:“今日回来的挺早。”
  “是,出宫后没回官署,直接回来了。”李琣答道。
  “陛下说了什么?”
  李琣听见李掖问话,面露尴尬:“儿子办事不利,受了陛下责骂,不过幸好,陛下仁慈,未曾责罚儿子。”
  李琣受没受责罚李掖并不关心,毕竟只是一个庶子,再能干也好,终归继承不了家业,更何况,他此次还惹怒了陛下。
  因此李掖只是不耐烦地问:“还有呢?”
  “还有……”李琣犹豫片刻才说道,“陛下将何怀玉交给东厂了。”
  听见此事,李掖刚刚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沈正钦?”
  “是。”李琣答道。
  接着,李琣又说道:“父亲,儿子怀疑,此事与沈正钦有关。”
  “哦?”李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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