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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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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娘,是你杀的?
周氏是在七月走后不久便开始身子不适了,刚开始也只是有些咳,凤陵溪说去找大夫来看看,但被她拒绝了,说不过是有些染了风寒,吃点冰糖雪梨或者川贝枇杷膏便好了,见母亲并没有太多的症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何,凤启枢后面倒是总来揽月轩过夜,凤陵溪虽然心有疑惑,只是暗自留了个心眼,倒也并为太过在意。
后来周氏的症状似是不减反曾,脸色愈发难看,凤陵溪越发觉得不安,忙找了大夫来瞧,可总没说出个所以然,这药一日三次的喝但终不见好,周氏的病情反倒开始加重,慢慢的已经有些起不了床了。
“昨儿眼瞧着夫人气色还好了些,还下地走了些时候也跟少爷说了一会子话,谁知道,今天早上一看才发现夫人身子都冰了……”玲珑哽咽着说完,旁边的紫陌和从容,已经哭成了泪人。
凤陵溪心中悔恨不已,若不是自己没能早日察觉母亲的身体有异,或者早点换个大夫来诊病,或许娘就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心中更是追悔莫及,恨恨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响亮的声音听着格外让人心颤。
而七月只是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脸木然。
看着七月这般失魂落魄的,紫陌生怕她心绪不稳伤了身体,要知道她体内的毒还没有解,这些日子已经有毒发的症状了,若是此时再生枝节,她怕她会受不住,忙开口劝道:“小姐,夫人生前最是疼你,若是她见着你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难过呢。”
难过?人已经死了,反正也看不见了,若是怕自己会难过,又怎么会就这么匆匆去了呢?想到这里,七月觉得有些鼻酸。
“父亲知道吗?”
玲珑愣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凶:“知道,但大夫人说今日六小姐出阁,不吉利,老爷也说,先不发丧,待过几日再说。”
虽然早便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七月还是心中一阵悲凉,娘,你看,这就是你爱了一辈子的人呵。
七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招呼人去抬水,并坚持要亲自为周氏净身更衣,她生前自己没能好好孝顺她,至少要送她最后一程。
紫陌知劝也无用,只好作罢。

因为凤乐瑶嫁到陵王府只不过是做妾,凤家也没有大肆声张,凤启枢一生极好面子,女儿给人做妾,面子上自然是过意不去的。不过凤府还是依照办喜事的规格用大红的灯笼,丝绸装点了一番。
李氏今日倒是特意打扮了一番,虽然不能像其他母亲一样亲自送女儿出阁,但是能得陵王殿下那般的良婿,自此攀上了高枝成了皇亲国戚,心里更是乐得不行。
想到以前,凤流霜和凤栖梧都嫁了个皇子,而自己女儿却什么都没有,他没少被张氏和沈氏挤兑,如今她的女儿也嫁给了王爷,虽然是做妾,但是她相信凭借瑶儿的聪明才智,把那什么白小姐取而代之坐上陵王府当家主母的位置,也是指日可待的。
想到这里,不禁越发得意起来。
沈氏还好,生的是个儿子,而且还官居从三品,凤启枢不时提起自己这个老三也会褒奖一番,故而沈氏在其他几人面前总是一副眼目中无人的样子;而张氏和李氏皆是只育有一女,平日里和沈氏掐的时候,两人也总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现在好了,凤乐瑶嫁出去了,便只剩下张氏的凤芸诗还没着落,要知道,凤芸诗今年已经19了,比那凤乐瑶还要大一岁,张氏一边着急自己女儿的亲事,一边眼红凤乐瑶竟这么嫁进了陵王府,再看李氏得意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快。
平日里,大家都是在各自院里用膳的,但今日好歹是个喜庆的日子,所以凤启枢便吩咐了都在正厅用膳。
见李氏打扮得格外娇俏,大夫人心中略微有些不满,责备道:“虽说今日乐瑶出嫁,但是毕竟月妹妹新丧,你好歹也要注意点分寸才好。”。
这不说则以,一说李氏心中越发不满:“这人还真是,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今儿个死,这不是诚心出霉头吗!真是晦气!”。
“唉,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沈氏妆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又朝李氏笑道:“你说她会不会气你女儿抢了她女儿的男人,可以报复你?”
李氏面色一白,啐了一口,“呸,死人不作数!”
“我们芸儿说好像老八回来了”张氏接嘴道。
“凤栖梧回来了?那”李氏心中一惊,凤栖梧回来,那陵王是不是也回来了?今天可是她瑶儿洞房花烛夜,若是如此,那她瑶儿岂不是要独守空闺!想到这里,李氏在心中将那周月浓和凤栖梧骂了个遍!
“可不是,我听说”
“劳姨娘关心,我凤栖梧是回来了”张氏还没说完,便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暗含着肃杀之气,饶是一向泼辣的沈氏都忍不住心尖微颤。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七月走来,停在饭桌前方。
一直沉默不语的凤启枢终于抬头,眼尾略微扫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复而旁若无人的继续吃饭。
她们一向不喜欢凤栖梧寡淡孤傲的性子,好像什么都看不上眼里似的,她那个娘也是一样的,什么都淡淡的,好像也没什么能上心的样子,所以向来没什么交集。但是此刻,七月站在她们面前,一脸面无表情,可是却让人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大夫人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丫头倒是像极了她娘年轻时的样子,早先她便知道这丫头不简单,或许别人不知道自己女儿“京城双姝”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她却是一清二楚,她原以为凤栖梧会去闹,至少也要发一通火,但是她没有。相反的,在霜儿找她要诗词的时候,她仍然会写给她。
仅凭她的才貌,定然不会是池中之物。
此刻再看看,那迫人的气势,竟是让她生出了几丝怯意,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七月扫视一圈,把这几个打扮的莺莺燕燕的女人看了个遍 ,视线最后落到了凤启枢身上,见他依旧从容不迫的吃饭,七月胸中的怒意几欲喷薄而出,但最终还是被她强行克制住,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娘,是你杀的。”
没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一点,她尤其笃定。
当她解开周氏的衣服时,那遍布全身的鞭痕横冲直撞的闯进她的眼中,灼痛了她的眼,更是灼伤了她的心。
那样纵横交错的鞭痕,颜色深深浅浅,根本就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在周氏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上衬得愈发刺眼。
看着周氏全身遍布的伤痕,玲珑吓得尖叫出声,从容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抓住玲珑的手腕喝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夫人更衣沐浴向来不让我们伺候的”玲珑吓得跪倒在地,“八小姐您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七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然后一掌过去,直接将对面的桌子劈了个对半,怒道:“你说这些日子相爷时常歇在娘屋里,是不是”,七月的表情格外的狰狞,双眼猩红,闪着嗜血的光芒,就连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紫陌和从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放肆!”凤启枢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就是这样跟为父说话的吗!”。
“我娘身上的伤,是拜你所赐对不对”
话音落,一旁的人都是面色各异,纷纷揣测七月话中的意思。
对于七月的质问凤启枢并未理会,而是一挥手,沉声道“来人,把八小姐请出去”。
“是”
顿时十几个护卫将七月团团围住,一个个警惕的盯着七月,手都是放在刀柄上,一旦她有异动,他们就会出手将她拿下。
“呵”七月冷笑,“怎么,心虚了?你敢说我娘身上的鞭痕不是你的杰作!凤启枢,我娘把一个女子一生最美的时光都给了你,为你生儿育女,结果你的回报是什么!将她凌虐至死!你知不知道”
凤启枢脸色一沉,吩咐一众女眷都下去,这才冷笑着和七月对视道:“若说害死你母亲,那也是你该死!你背着老夫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以为你现在帮着太子对付肃王老夫便无计可施了?你以为即便太子顺利登基,他就会娶你为妃?别做梦了!一旦太子登基,凤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包括你!”凤启枢的表情格外狰狞,像来索命的夜叉,恨不得将七月五马分尸,眼中全是狠厉。
见七月微微一愣,凤启枢冷笑:“你知道你娘死前说过什么吗?她跪在我面前,求我饶了你,还说愿意代你去死。”看着她的脸色越发惨白,凤启枢心里越发痛快。
“所以,所以你就杀了我娘!”
“是”
七月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的厉害,亟需找到一个突破口宣泄,内息在体内四处乱窜,七月觉得自己就快要炸开。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叫嚣“是他杀了你娘!杀了他就能替你娘报仇了!杀了他!”。
“啊!”七月嘶声大喊,直接化掌为拳向凤启枢袭去。







第37章 欠你的命,还你
“啊!”七月嘶声大喊,直接化掌为拳向凤启枢袭去。
“保护相爷!”张阙功大惊,一众护卫纷纷拔刀和七月纠缠在一起。
“逆子!莫非你想弑父不成!来啊,把她给我捆了,死活不论!”
好一个死活不论!
这便是她的生身父亲!
这便是她娘付出了一切爱着的男人!
娘,女儿替你不值!
七月完全是像疯了一样的在侍卫中穿行,一招一式完全没有章法,纯粹是在泄愤一样,而且只攻不守,但如果被人砍了一刀,她一定会十倍的砍回去,可全然不在意身后自己已经被人砍了好几刀。
没多久,七月就已经浑身是伤,可人却像是毫无知觉一样杀红了眼。
这般不要命的打发,让所有人都有些发怵,都不大敢下手太狠。
“住手!”凤陵溪冲进来时,正好有三个人在七月身后一人砍了她一刀,而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将面前人的双臂齐刷刷的斩断。
“小姐!”从容红了眼,从地上捡起一把断刀便冲进去。
“阿鸾!”凤陵溪也拔剑冲进去人群中,将七月护在身后,替她抵挡身后的袭击。
饶是凤府的护卫再多,也终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多久,地上已经陈尸遍地,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上空。不少护卫身上也挂了彩,却不敢再上前。
七月满脸是血,整个人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的似的,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就像地狱而来的修罗一样,提着剑一步一步的朝凤启枢走去。她进一步,护卫退一步。
“阿鸾!”凤陵溪自然知道七月为何这般狂怒,当他听说母亲身上全是鞭痕之后,他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只是他不相信父亲竟然会如此对待他娘。
杀母之仇不得不报,可是若是那人是自己的父亲,他如何下得手!
当即拽住七月的手,而后者却是红着眼冷冷的看着他:“是他杀的娘!我要替娘报仇!”。
“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
“父亲?”七月突然笑了,“他又何曾当我们是自己的孩子了?”
“他虽未经过父亲的职责,但他始终都是我们的父亲,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杀了他,就能改变了!”七月笑得如同地狱交界的曼珠沙华,风华无双,血色浸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凤陵溪颤抖的收回自己的右手,沉声道:“阿鸾,娘如今尸骨未寒,你这样,你是不是要让娘死不瞑目!”
七月身子不经意的一颤,眼中的杀气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无尽的悲凉,那是一种绝望到头的苍凉,她才不过十六岁,此时却像是一个濒临迟暮的老人一般,那样灰败的眼神,让凤陵溪忍不住心中一阵绞痛。
“阿鸾”凤陵溪上前,轻轻的摸了摸七月肿起的半边脸颊,心疼的将她拥进怀里。
“小姐”从容早已泣不成声。
“逆子,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能逃得掉!来啊,将这个逆子给我就地正法”凤启枢怒道,他生平从未如此丢脸过,这等事若传出去,他的面子如何要的?
可下面却无一人敢动。
那样可怕的人,他们也不敢贸然送死。
最后从容搀着七月,跟在凤陵溪身后,消失在一众护卫不知所措的目光和凤启枢怒不可遏的摔东西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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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天祈三十四年,十月二十八,是一个大的不得了的日子。
这日,是太子殿下龙天翊与慕丞相长女慕颜,陵王殿下与凤氏幺女凤栖梧,肃王殿下龙子川和凤氏长女凤流霜成亲的日子。
盛京的大街小巷全部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虽然凤、慕两家都是大家族,嫁妆自然丰厚,而且是嫁给当今的太子和文韬武略均是人中龙凤的陵王,仪仗队伍自然是庞大的令人咋舌。
但尤为吸引人眼球的,却并不仅限于此。
众人皆知凤府八小姐凤栖梧最爱红色,且爱极曼佗罗,所以从凤府到陵王府一路上,全部是用大红的丝绸铺就,而道路的两旁全部都是曼佗罗!而且,凤八小姐,是陵王的近身护卫八抬大轿给亲自抬进陵王府的!
这样的极尽奢华,越发的显得陵王对这位新婚妻子的宠爱。直到很多年以后,见过当时那庞大的阵仗的人都忍不住赞叹,当年是何等的宠爱,可是最后却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美人倾城,却还是敌不过万里江山。
不得不叹一句,世事无常。
陵王迎亲的队伍走到一半,竟突然见前方一人一骑飞奔而来,上面的红衣人衣袂翻飞,就这么远远的望去,竟让人有种如临神降的错觉。
那人疾驰而来,在迎亲队伍前面勒马停下,众人这才看清他的相貌,当真是俊美无双,想必这世间能与其媲美的,恐怕也没有几人吧!可是让人不解的是,那人一袭红衣,竟像是喜服?不由得有些窃窃私语的揣测此人到底是谁?又因何而来?
因轿撵里面的是陵王妃,众人自然是不敢大意,前面的禁卫已经蓄势待发,有人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可知挡着的是谁,还不速速离开!”
饶是护在一旁的楚渊眼尖,认出那人,于是大喝一声“楚三,不得无礼”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人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参见太子殿下”。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无一不是惊疑不定,脸色各异!
南楚历来的传统是,太子娶妻,定要入太庙祭告先祖,然后将太子妃的名字由太子亲手写入族谱,然后进宫拜谒帝后二人,最后才是转入太子府,等待洞房花烛。而亲王娶亲则无需如此,直接接入王府便是,只等次日进宫拜见帝后便可。
而现在这个时辰,太子应该在太庙等着太子妃的到来才是,怎的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原本人声鼎沸的长街竟变得鸦雀无声,甚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诡异的安静。
龙天翊却并不说话,而是端坐于马背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中似是翻涌着怒意,狠狠的盯着那张八人共抬的轿撵,透过那层鲜红的烟罗纱轿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玲珑有致的倩影,她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既知我来,何不出来一见?”龙天翊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但细心的人却还是能够察觉,他的声音中有着极力压抑的怒意。
轿中的人并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楚渊微微蹙眉,上前笑道“太子殿下,这陵王还等着陵王妃呢,殿下还是莫要耽误了吉时才是。”
“吉时?”龙天翊冷笑,“孤倒是忘了,今日是你和七弟成亲的好日子,怎么,你真的准备就这迫不及待的要嫁他?”
龙天翊的声音冷的恍若寒冬腊月的霜雪,几乎能将人冻僵。但旁边看热闹的百姓却听出了些许的端倪,莫不是这太子爷是来抢亲的?于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蔓延开来。
可龙天翊却是丝毫不在乎,眼神越发的犀利,似是要将那轿撵中的人撕成碎片。见她仍旧一言不发,竟是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凤栖梧,你当真就如此不屑与孤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了么?你当真认为孤会容许你怀着孤的孩子嫁给老七?”
话音一落,顿时像是一颗炸弹一样扔进了人群,“轰”的一声,人群喧闹了起来。而轿撵中的那抹倩影似是若有若无的颤动了一下。
“凤家八小姐怀了太子爷的孩子?”
“这是什么情况?那为何还要嫁给陵王殿下?”
“这么说陵王殿下岂不是捡了人家穿过的破鞋?”
“哈哈哈,这个传说中色艺双馨的八小姐也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嘛,怀了太子爷的孩子还勾搭上了陵王!”
“可不是嘛,这陵王还顶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大张旗鼓的将她娶进门,还真是好脾气啊!”
“那万一陵王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人家的破鞋呢?”
“那岂不是更惨?替别人养儿子了!”
“哇哈哈哈”
“哈哈哈哈”
…………
人群的议论越发的离谱,各种污秽不堪的话语扑面而来,听得一向好脾气的楚渊都气的浑身颤抖,而旁边陵王的近卫已经有人忍不住了,拔剑就要朝人群中那些满口秽语的人砍去,但却还是被楚渊拦住了,毕竟他们是陵王的人,若是此时与百姓起了冲突,那么若是被有心人传到皇上耳中,那对王爷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而为今之计,却也只好忍!
就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轿撵中的凤栖梧却是幽幽一叹“龙天翊,你就这般恨我么?”说罢,一只柔美无骨的手轻轻的掀开轿帘,走了出来,安静的站在轿撵上的脚踏上。
那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
早便听说凤栖梧和慕颜并称“盛京双姝”,无论是才情还是相貌,均是无可挑剔。而今日一见,所有人竟都忘记了说话:一袭凤冠霞帔的她就这么安静的站在那里,大红的嫁衣映衬着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竟带着摄人心魄的美。
龙天翊有片刻的怔忪,随即冷笑道“你终于肯出来了?孤还当没有什么能牵动你凤栖梧的心思,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在意他”说道最后,竟是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凤栖梧却是并不在意他话中的尖酸,嫣然一笑“如此伤我,你便开心了,是么?”
“是,孤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龙天翊有些激动,双眼布满了血丝,似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人忍不住担心,太子会不会冲过去将那凤栖梧给掐死?
“是么?你真的希望我去死么?”凤栖梧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雾,微微抬头,看着远处,但却让人抓不住焦点。
“是,你的命既然是孤的,那么孤现在要你你死!”龙天翊近乎咆哮,□□的坐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暴怒,有些焦躁不安的胡乱的踏着蹄子。
马儿的嘶鸣声将凤栖梧的思绪唤了回来,深深的看了龙天翊一眼,然后嫣然一笑,“既然如此,好”话音未落,却是身形一转,整个人像是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足尖轻点落在地上。
旋即以快得几乎不易被察觉的速度,灵巧的抽出旁边站着的近卫腰间的刀,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腹中。
皮肉撕裂的声音在此时却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般,哪怕是这般喧闹的环境中,竟是出奇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但却都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人。
“小姐”轿撵旁的从容和紫陌吓得脸色骤变。
“你疯了吗!”龙天翊又惊又怒,竟是一下子飞身过去将她揽入怀中,脸上全是狰狞。双手狠狠的扣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给捏死。
“唔”凤栖梧吃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却仍旧笑着抬起头“太子殿下,你说得对,我的命是你救的,但现在,我再还你一命,也算是两清了。从此,凤栖梧再也不欠你什么了”说着,竟是一狠心,直接将那刀从自己的身体内拔了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由于地面上铺了红绸,所以刀落地的时候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可是却还是狠狠的撞击着龙天翊的心脏!他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的命既然是他救的,她便用她的孩子来还。
龙天翊就这么看着她一步步的离开他的怀抱,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艰难的爬上了轿撵,而她一路走过的地方,却是一路的猩红。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真容的时候,她在屋顶上和来刺杀自己的人交手,红衣翻飞发丝乱舞,可眼神却是冷得令人发怵。茭白的月光映衬着她的倾城容色,当真令人惊叹。
如果当初他能抓住她,如果当初他能抓住她……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楚护卫,走吧,莫要误了时辰”凤栖梧虚弱的声音从轿撵中传来,楚渊这才收回了心神,他很想问她伤势如何,但是却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最后一咬牙,“走!”。
迎亲的队伍重新敲锣打鼓的向前行进,可是所有人都看见,有血一滴一滴的从那轿撵上滴落下来,落在大红的丝绸上,瞬间消失不见。
而龙天翊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神色变得淡漠而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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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想起来了,可是我却后悔了
虽说是迎娶正妃,而对方也是刑部尚书的千金,二人可是是门当户对。但始终有人拿这门亲事,和迎娶凤家小姐事的排场做比较。
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喜宴上,龙玄澈一直笑的如沐春风,一派宾主尽欢的模样。
因为下雨,到也没折腾到很晚,宾客就慢慢散去。
夜深人静,雨却越下越大。
洞房内弥漫着温存后的气息,□□退散,看着身边女子姣好的睡颜,龙玄澈的脑中却愈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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