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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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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澈,那些流言蜚语,你不要信。”栖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可在龙玄澈听起来,却是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哦?是哪些流言蜚语呢?是你凤栖梧和太子在妓馆中被翻红浪?还是和太子珠胎暗结?亦或者,凤八小姐此番前来,是为了求本王和你取消婚约,你好转投太子殿下的怀里?”
栖梧顿觉五雷轰顶,过了许久,才喃喃道:“你竟是这样看我?”声音轻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呵”龙玄澈轻笑,“八小姐你想多了,你在本王眼里本就不值一提。”
栖梧觉得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一般,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你那次说的‘我死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算什么?在西山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又算什么?”莫名的,栖梧心里升起了些许不甘,她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
“那些,的确什么都不算。”龙玄澈淡淡的开口,随即床帐内又传来浓重的喘息声,和淫靡的水声,栖梧呆呆的站在那里,突然忘了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此时此刻,在她看来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这么久以来,这个人逐渐走进了她的心,但他却在自己准备完全接纳他的时候告诉她,一切什么都不算……
栖梧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曾为了救他负的那一身的伤,曾为了救他中的毒命悬一线,曾为了救他舍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怀上了他的孩子,曾为了他的一句话可以暗自高兴好几天,曾为了他的一个眼神可以心如鹿撞好久,曾为了他甘愿舍了一切……
可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荒唐……








第90章 甘心赴死
见栖梧一直在发呆,武帝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栖梧摇了摇头:“陛下,是不是从一开始,一切就在您的计划当中,包括我从刺客手中救下太子,我和太子的各种的流言蜚语,包括陵王娶我,包括因为我顺理成章的废掉太子?”栖梧每说一个字,就觉得有把刀在往自己身上扎。
武帝盯着她看了片刻,竟是颇有些满足的点了点头,“至少有一点不是,朕没想到你和太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还是依然坚持要娶你。其实,朕早便想杀了你,但是老六在朕的书房前跪了两天,求朕放过你。”
栖梧粲然一笑,那样的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样光芒万丈,那样痛彻心扉。笑着笑着,却是笑出了眼泪。
龙玄澈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只有她活着,言月婉才有光明正大出现的机会……
活了两世,栖梧以为这一世她至少要为自己活一遭,可是没想到,最后还不是在人家的摆布下苟且偷生。
曾经她以为那个了然和尚说的当真无稽,可现在看来,当真是说得准啊!她的命永远由不得自己,她的运永远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多么讽刺啊!
“可是我凭什么要去死?既然龙玄澈对我有意,想来即便最后凤家覆灭,他或许会念及旧情放我一马也说不定。”
“难道你不想回到你的世界去?”
话音落,栖梧觉得如同五雷轰顶,半天回不过神来。
“很惊讶是不是?”武帝轻笑,“朕说过,你和她很像。”
栖梧艰难的开口,问道:“您是说,岑妃,也是”
“刚开始的时候,朕也不敢相信,但她说的话做的事实在是和寻常人大相庭径。她怀上老六时就总是闷闷不乐,说害怕什么时候会回到她的世界,再也见不到朕。她死的那天,后宫中有一道红光闪过,当朕赶到时,她的尸身已经消失了。朕派人翻遍了后宫都没找到。”
“那您是怎么确定岑妃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有段时间,朕遍寻天下能人异士,有人推算出岑妃是回归本位。除此之外,还有人推算出十年后会还将会有一个异世来的人,朕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知道,那人,是你。”
“那人是了然和尚?”
“你竟知道?”
原来命数天定,是真的。
“好,我答应你”栖梧在脸上抹了一把,竟是有着些许解脱的意味在里面。
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呢?
即便在现代孤苦无依,总好过在这里受人摆布。
武帝了然一笑,似乎早便料到,唤了声:“福顺”。
话音落没多久,便见福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有一个酒杯,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栖梧看了看,毫不犹豫的端起来一饮而尽。
竟是“缠绵”,看来皇帝的确恨他们凤家,势必要让她受尽折磨而死方肯罢休。
见她饮下,福公公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若无事,栖梧告退。”栖梧说着便转身就走,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她还有什么怕的?
“那个世界,是怎样的呢?”身后的武帝却是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悠远绵长的意味,充满了向往。
栖梧并未转身,冷笑:“难不成皇上还想着能与岑妃在那个世界再次遇见不成?”
“朕知道朕没有资格再见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朕还是想,再见她,一面。”
“见了又能如何?若非你伤她极深,她又怎么会甘心赴死?”
武帝沉默许久,方才说道:“朕知道,你心有不甘,替青岑鸣不平,也替你自己鸣不平。朕知道太子和老六都钟情于你,可是朕绝不能允许一个对朕的江山有哪怕一丝威胁的女人存在,你可懂?”武帝气促不匀,喘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复又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青岑也曾写过这首诗,她说在她的那个世界,人可以在天上飞,可以在海底游,朕曾经以为你是岑妃转世,可是你不是……而每次只要看见你,朕就会想起青岑,想起她的死……”
栖梧不答,武帝沉默许久,声音变得气若游丝:“青岑……若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来那个世界找你了……”武帝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双手向前伸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却最终,慢慢的垂了下去。
栖梧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行清泪滑落,嘴角尝到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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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祈三十六年,舜元元年,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最大的,莫过于改朝换代。
武帝驾崩,传位于六皇子陵王殿下——龙玄澈,此举震惊朝野。
要知道,武帝生前对陵王可一向是漠不关心的,反而更重视三皇子,所以废太子还位居东宫时,朝中大臣分成两派,□□和三皇子党斗得是如火如荼,武帝虽然作壁上观对他们的明争暗斗未置一词,但是却并未看出半点要传位于陵王的意思。
故而遗诏一出,众人大失所措。
陵王登基,帝号为惠,改国号为舜元。并封陵王妃白杏瑶为皇后,侧妃凤栖梧为宁妃,妾氏凤乐瑶为淑妃,言月婉为德妃。
这其中,凤栖梧的封号最是意味深长——宁妃。
想当初,那凤栖梧可是作为陵王正妃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后来莫名其妙的从正妃变成了侧妃,若非那白杏瑶横插一杠,想来现在入主翊坤宫的,应该是凤栖梧了。
不少人揣测道,皇上赐给那凤栖梧宁妃的称号,想来是为了息事宁人。
其次,便是废太子,不对,应该叫静安王才是。当初是先帝亲自废了太子,将他赐了个静安王的封号,虽然迁出东宫,但还是赏了座不大不小的府邸作为静安王府。
新帝登基,众人都猜测陛下会不会第一个拿静安王开刀并对朝政大刀阔斧的整改一番,但没想到的是新帝却克勤谨勉处理朝政,并没有要整改朝政的意思,前□□战战兢兢的过了好一阵这才放下心来。
可惜好景不长,那静安王想来是对新帝登基甚是不满,竟意图造反,惠帝派人在其府中搜出了龙袍和众多兵器,证据确凿。惠帝盛怒,一干众臣皆是迎风倒纷纷上书道不可姑息养奸,定要重惩以儆效尤。于是静安王被打入天牢,至于如何严惩,惠帝尚且未置一词。
再则,便是先帝驾崩,照例来说一干嫔妃都得殉葬,但三皇子之母曹贵妃竟拿出一纸诏书,逃过一劫。惠帝高深莫测的盯着曹贵妃看了半晌,但终究还是只能遵循先帝遗诏尊曹贵妃为太后,入主寿康宫。
随后,惠帝便颁发御旨废了殉葬制度,并让先帝后妃自行选择是去是留。先帝勤政,后妃也就五名,除了瑞王的生母瑾妃自请去“华严寺”为南楚祈福,其余的三名都选择了离开皇宫。在这红墙黄瓦的监牢里呆了一辈子,最后还是想为自己活。
惠帝允准,赐了宅子和银子,让他们自去颐养天年。
虽然都说改朝换代关乎天下民生,但是之于百姓来说,这江山到底姓甚名谁根本无关紧要,至多不过为大家茶余饭后闲磕牙时多了些谈资罢了。
那红砖黄瓦、高院宫墙,深宫倾轧,百姓也不过是当戏来看。






第91章  “缠绵”
御书房内,惠帝已经批了一天的折子,期间没吃东西没喝水,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一旁的赵谦好几次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偶尔替惠帝研磨。
“陛下,德妃娘娘求见。”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龙玄澈没心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本想说不见,但转念想到了什么,还是淡淡的应了句:“进来”。
御书房的门被打开,一袭月牙白宫装的言月婉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宫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龙玄澈望去,目光只是在言月婉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便死死的盯着她身后,门外那个红色的身影依旧跪着,两人眼神相交,他并未理会她眼中的祈求,复又低下头批折子。
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可龙玄澈的心却不复方才的平静。
“听说皇上忙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臣妾特意下厨弄了点吃的,这紫薯芋圆、龙凤一品都是您爱吃的,国事固然重要,但陛下的身子更要爱惜才是。”言月婉说着,赵谦已经格外有眼色的将她身后水月手中的食盒接过,打开来一股香味扑面而来。
看着食盒里的东西,龙玄澈越发心烦意乱。
见龙玄澈脸色不好,言月婉关切的问道:“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您脸色不大好,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朕没事。月婉你若无事,便先退下吧。”
言月婉何曾被他这般冷落过?闻言脸色白了一分,眼中尽是不甘。
而此时龙玄澈虽然看似在认真看折子,看不出什么表情。可也不难猜出定是与门外跪着的那人有关。
思及此处,更是满心怨怼。
许久没见言月婉动,龙玄澈一抬头,就看见她正梨花带雨的盯着自己,眼中尽是凄楚。
“好好的哭什么?”龙玄澈眉头紧拧,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臣妾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皇上,本就从来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能陪在您身边。现在虽然得了个德妃的尊位,也知道不过是自己的运气,皇上垂怜,因着自己和宁妃容貌相同这才爱屋及乌。总以为臣妾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能陪在皇上左右的那一天,想来是臣妾奢求过多了……”说到这里,言月婉已经泣不成声。
龙玄澈捏了捏眉心,每当言月婉开始哭,他就束手无策。
只好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好言安抚道:“朕这什么都没说,你就在伤心了。是不是哪个奴才在背后胡乱嚼舌根?赵谦,传令下去,这后宫中若是再有奴才妄议主子的事,一律严惩不贷!”说着将言月婉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细细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
赵谦服侍先帝几十年,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很强的,于是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外面栖梧仍是跪的笔直,任凭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身上,从惠帝早朝后她便跪在这里一动不动,任凭紫陌和从容怎么劝,始终不肯听。虽然紫陌一直站在她身后替她撑着伞,但她仍旧被斜飞的细雨淋得浑身湿透,发丝也凌乱的贴在脸上,唯独眼神依旧清冷。
见她这般狼狈,赵谦心里也生出一丝不忍。忙上前劝道:“宁妃娘娘,何苦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呢?皇上现在正在忙,等忙完了就有时间见您了。要不,您先回去吧,若是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忙?
栖梧冷笑:“公公说的是,皇上现在美人在侧,当然在忙。不过再忙也总有忙完的时候,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不见到他我是不会回去的。”
“这……”赵谦虽然和这个宁妃接触没多久,但是他在服侍先帝时就曾听先帝说过,这个凤栖梧的性子倒是跟岑妃像得很,想来也知道这应该也是个犟脾气的主。
只怕是决定了的事,谁也拉不回来。
就像当年的岑妃。
紫陌在旁边也急得不行,主子的身子弱,折腾到现在本该好生静养,万万不能再折腾了。可是今天早上在御花园无意间听见有太监宫女在议论,说静安王意欲造反,皇上这次只怕是要杀了他。主子大惊到了皇上下朝的时间就火急火燎的跑来想要替静安王求情,不想皇上听后大怒,直接进了御书房拒而不见,主子无法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于是就这么跪了一天。
“娘娘,你身子还没有复原,何苦这样折腾自己。赵公公说的对,或许皇上忙过了就会见你呢?”紫陌出声劝道。
栖梧此时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再一听紫陌这么一说心情更加烦躁,顿时脱口而出:“我身子怎样不劳你费心,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话音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紫陌是先帝的人,这件事赵谦是知道,听栖梧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于是乖乖的站到一旁不再说话。可从容却并不知道这个中缘由,被栖梧这般色厉内荏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看紫陌又看看栖梧。
而紫陌却是低下头,不再说话。以从容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脸色却是苍白了几分。握着伞柄的手也在不自觉的颤抖。
场面变得极其诡异。
其实话出口的那一瞬间,栖梧就后悔了。
先帝驾崩后,她曾和紫陌将此事摆上台面来谈过。
在她“缠绵”第一次毒发后。
“缠绵”与一般的毒不同,乃天下奇毒之一,至今仍未有解法。发作时,如同被人千刀万剐,并且还会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体内游走,痛苦难当,中毒者备受折磨。但你永远把握不准它多久发作,发作时究竟是何种形式。发作十次后,就会在这种折磨中慢慢死去。
当然,中了此毒的人大多会受不了这般非人的折磨而选择自尽。
初次毒发,是在龙玄澈登基那天。
当晚按照惯例皇帝是要去皇后宫里的,但是龙玄澈却来了她的栖梧宫,可栖梧却将他拒之门外。
龙玄澈在她门外站了许久,然后凉幽幽的说了句:“凤栖梧,你当真以为朕非你不可了是吗?”然后拂袖而去。
当时她已经明显感觉寒气入骨,仿佛有人在用钝刀子一片一片的割她的肉,疼得头发尖都在颤。听到龙玄澈的这句话,却突然觉得心寒也不过如此。
自此,龙玄澈便再也没有踏进过栖梧宫,不过听下面的小宫女议论过,陛下勤于政务,倒也不怎么去别宫娘娘那里,即便在其他娘娘宫里歇着,也是轮着来的,并未专宠哪一宫主子。
可栖梧知道,她和他,再无机会。
“缠绵”毒发后,栖梧连着好几天都虚弱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紫陌和从容见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急的不行。栖梧不想让让别人担心,后来也还是硬撑着下床吃点什么。
虽然她自以为掩饰得极好,但还是被紫陌看出了些许端倪。
毕竟紫陌的医术虽然不及栖梧,但是她一直跟在栖梧身边耳濡目染,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当下紫陌便要替她诊脉,栖梧不肯。
两厢坚持之下栖梧只好淡淡的说了句:“这是先帝的旨意,你能违逆?”
紫陌顿时如同雷击,脸上尽是慌乱:“娘,娘娘您在说什么?什么”
“先帝临终前召见了我,我什么都知道了。”栖梧也不再隐瞒,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紫陌吓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紫陌……紫陌……”想说什么,可是话全都堵在喉咙处,什么都说不出来。
“罢了,我并未怪你。很多事也由不得你选。先前你是先帝的人,现在怕是龙玄澈的人了吧,不过都无所谓,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娘娘,紫陌不是”
“好了,既然是上面的人的意思,想来你的去留也由不得我说什么。这件事,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对你对我,都好。”栖梧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紫陌当然明白。
虽然她是受人指使安插在凤府的眼线,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呆在栖梧身边,她早已把栖梧当做自己的亲人,和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虽然并没有亲自下手毒害她,但她走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她逃不开。
她一面要装作毫不知情,一面要将她往深渊里推,那种负罪感让她每日都过的无比煎熬。
而如今挑开来说,她竟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就像背负了许久的重担突然放下一般。
可是看到她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紫陌觉得仿佛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喘息不能。
从那以后,栖梧和紫陌都装作什么没发生似的,但紫陌还是发现,栖梧有意无意的在疏远自己,哪怕自己不过是想要探察她的病情。
而今天栖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叫她如何不心酸?
紫陌苦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第92章 她说的话,你信?

御书房内,龙玄澈哄了许久,言月婉这才收住眼泪,伏在他怀里小声抽噎。
“好了,你身子不好,韩无衣说了要少忧思忧虑。”龙玄澈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
“月婉,你在朕心里的地位从来没变过,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怀疑,朕说过的话自然是不会变的。”
龙玄澈的话言月婉听得明白,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凤栖梧呢?”
听到那人的名字,龙玄澈脸色沉了些,却并未作答。
他的心思,言月婉虽然不能尽数知晓,但看他的态度也能猜个一二,思及如此,心里越发惶然不定。
言月婉的手紧紧的捏着袖子,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的掐着掌心,直到舌尖尝到一丝铁锈的味道,这才惊觉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
“好了,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处理。”龙玄澈淡淡的开口,并未察觉到言月婉内心的千回百转。后者闻言,微微垂眸,起身行了个万福礼,遂转身离开。
临到门口,言月婉轻声说道:“陛下的心思我明白了,月婉自知身份低微不该与谁争什么,也不敢与谁争什么,只求陛下能记着曾对月婉说的话,那月婉便死而无憾了。”说罢,在龙玄澈格外复杂的眼神中推门而出。
刚踏出门槛,便被人抓住手腕,言月婉愣了一下,转过头见龙玄澈神色莫测的表情,心下一喜。
“你便在这里服侍吧,替朕磨墨。”龙玄澈漫不经心的说道。
言月婉只觉得鼻尖一酸,随即笑道:“好”,那样的笑,当真让人心襟神摇。
“皇上,臣妾有事想求皇上!”在这本是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栖梧突然开口,打断了这温情脉脉。
龙玄澈眸色微沉,随意的瞥了一眼栖梧,见她此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模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紫陌、从容,你们便是这样伺候主子的?”
被点到名,紫陌和从容慌忙跪下告罪。
“主子不知分寸,做奴才的不知劝诫反倒任其妄为,该打!来啊,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龙玄澈的语气虽是淡淡的,但站在一旁的赵谦还是眼尖的看见陛下背在身后的左手紧握成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尽显。
龙玄澈话音落下,栖梧的脸色白了一分,惊诧之余,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谁敢!”然后猛地站起来,怎奈跪了太久腿早已失去知觉,脚下一软狠狠的跪了下去。
“娘娘!”紫陌和从容大惊,慌忙去扶她。
龙玄澈心中一惊,松开言月婉,几步跨过去将栖梧提了起来,“可有大碍?”声音带着明显的紧绷。
栖梧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怎奈双腿全麻,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根本站不稳,整个人几乎是吊在龙玄澈身上的。正想说什么,却堪堪瞧见龙玄澈胸前的一抹胭脂色,那淡淡的一抹嫣红,恰恰与言月婉的唇色如出一辙。
栖梧脸色越发难看,咬牙挣脱了龙玄澈的桎梏,由于惯性的作用加上脚本来就是软的,差点没直接跪下去,亏得从容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栖梧靠在从容身上,深吸一口气:“陛下若是要找人撒气大可冲我来,不必连累他人!”
龙玄澈的表情变得晦涩难懂,随机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拂了拂衣袖,开口道:“宁妃当真是爱惜下人。”他的言外之意栖梧听的明白,他知自己向来维护身边人,处罚她身边的人比折磨她自己还要让她难受。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能抓住别人的痛脚,也最知道怎样让人屈从。
可他越是这样,栖梧就越觉得心寒。
栖梧本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可龙天翊的命毕竟悬在那里,若要让她视而不见,她却也万万做不到。
虽然此事在别人看来,她曾经和龙天翊之间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楚,民间关于她的流言传也是甚嚣尘上,即便她在北境之战中,功不可没,但那些流言蜚语早已在老百姓的意识里扎下了根,不时地翻出来回味一番也是别有意趣。现在皇上过往不究还封她为妃,她若是知道审时度势也该退居深宫不再过问此事,若是她出面求情,不是更给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以揣测之机?
可栖梧自己心里明白,她和龙天翊本就是君子之交,从始至终并没有半点越距之举。更何况自从她和龙天翊双双落入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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