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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孤凰长乐未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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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再或者,直接扶持三哥上位。”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怀疑她拿出来的那封所谓先皇诏令的真假,父皇既然传位于你,但为何又会传旨尊她为太后?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朕也没想通,父皇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两人又说了一阵,赵谦进来说太后有请皇上移驾寿康宫,龙云轩这才起身告辞。临走前看着三个小太监每人手里两个巨大的食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皇上,您这,太夸张了点吧。”
龙玄澈只是看着他笑而不语。
最后龙云轩只好带着这三个小太监往宫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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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替皇上选妃,此消息一出,不少高官侯爵都纷纷将自己女儿往皇宫里送。太后初选,从五十八名秀女中选出了十名,等着皇上亲自来看。
与此同时,太后还将皇后、德妃和淑妃一同叫到寿康宫参考。十名秀女站成一排,环肥燕瘦好不养眼。
皇后倒是落落大方,坐在太后身边,不时地问下面的秀女一个问题。言行举止、举手投足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仪态。
凤乐瑶和言月婉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各怀心思:言月婉就不用说了,她跟着皇上这么多年,看着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他爱上别人,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可是再恨又能如何?现在她怀了皇上的孩子,本就心思敏感,却又要看着他再娶,更是让她心里难受。而凤乐瑶则更是如此,自从她知道太后要替皇上选妃开始心情就格外的差,在瑶光殿中经常发脾气不说,甚至有个小宫女就因为不小心打翻了她的首饰盒,便被下令拖下去乱棍打死了。如今坐在这里看着下面十名秀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德妃可是哪里不舒服?看脸色不大好”言月婉正在发呆,不想被点到名字,这才回过神来,乖巧的笑道:“劳太后娘娘关心,臣妾无事,许是昨晚没睡好。”
“唉,也难为德妃姐姐你睡不好了”凤乐瑶语突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皇上这些日子都宿在承乾宫,妹妹就罢了,但德妃姐姐怀着龙子也没见皇上体恤多往未央宫跑,真是难为姐姐了。”
话音落,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而太后则是凉幽幽的瞥了凤乐瑶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勤政,这是社稷之福。德妃怀着孩子,皇上不去未央宫倒也罢了,可是皇上竟夜夜宿在承乾宫,你们也该自己反思一下了。”
话说道这个份上,无疑是在打皇后和淑妃的脸,一干秀女均是面色各异,低下头不敢做声。
随后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便运用起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谆谆教诲,从女戒谈到妇德,从□□皇后谈到她自己,从后宫谈到天下苍生,总之都在表达同一个思想感情就是女子要三从四德,不能争风吃醋要用宽广如海的心胸接纳皇帝的一切,包括女人。
言月婉不禁有些悲从中来,这红墙黄瓦搭建的四方的天空下,看似无尚尊荣,可是这浮华的背后,又有多少的青春年华被埋葬在这寂寞悠长的深宫后院?这曾经代表着权利和尊荣的殿堂,就这么变成了一步踏入便似泥沼一般让人深陷的无底深渊。众多的女人分享着一个丈夫,每天翘首企盼着丈夫的宠幸,每日都在细数着那少的可怜的恩宠,然后作为炫耀的资本,拿出来在别的女人面前如数家珍。
而自己,终于也成为了这华衣玉锦之下被埋葬的那一个。
第118章 徐福死了
太后娘娘正说的风生水起的时候,便听外面太监尖细的声音唱诺“皇上驾到”。随即一个明黄色的硬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闲庭信步,像是走在后花园一般的漫不经心,带着慵懒的气息。
分别见礼后,太后指着下面的十名秀女道:“皇上,这都是皇后和哀家一个个选出来的,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龙玄澈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杏瑶瞧了片刻,道:“皇后有心了。”
此话意味不明,让白杏瑶有些摸不准深意,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笑道:“这是臣妾分内的事。”
龙玄澈慢条斯理的从左走到右将十名秀女都看了个清楚,随后随意的指了三个,“就他们吧”。
“皇上好眼光,哀家见这几个孩子也是喜欢的紧。”
太后面上一喜,皇后依旧笑的端庄大方,淑妃面色铁青,德妃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而被点到的那几个秀女皆是激动不已,但又碍着前面皇上太后皇后都在不敢造次,只好憋着。落选的七人则都是满脸失落。
“德妃是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龙玄澈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向了言月婉,摸了摸她的手,皱眉道:“怎么手这么凉。”
“回皇上,不打紧的。”
“怎么不打紧”龙玄澈转过头对太后说道:“朕送德妃回宫,皇后你多陪太后说说话。”说完不等皇后回应便拉着言月婉离开,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龙玄澈走后不久,太后吩咐了人将秀女安置好,便让各自散了。
那边龙玄澈将言月婉带回未央宫,召了太医来瞧了说没什么大碍,便叮嘱了两声又回御书房了。
次日,册封的诏书便下来了,太常寺卿苏君皓的女儿苏染被封为苏嫔,大理寺卿云泽之女云想容被封为云嫔,翰林院掌院乔鸿文之女乔絮被封为乔嫔,虽然都给了位份,但却没有一个有封号。
不过即便如此,也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荣。
而皇上也依旧勤于朝政,并未过多流连后宫,多数时候都是宿在承乾宫,也就只去过一两次未央宫。新进的三个嫔妃,入宫已半月有余,却没有一个被皇上招幸过。
渐渐地,有人坐不住了,跑到太后面前哭诉。
太后看着面前哭的眼眶红肿的云想容,一个头两个大。这云想容乃是她娘家远房的一个表侄女,本是想着将自己的人弄进宫来,没想到竟是个蠢货,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
云想容哭得撕心裂肺,太后烦不胜烦终于低吼了一声:“够了!”顿时把那云想容吓得大气不敢出。
“表,姑母”
“哀家说过了,皇宫里尊卑有别,你该叫哀家一声太后。”
云想容吓得瑟缩了一下,讷讷的唤了声:“是,太后娘娘。”
“唉”太后叹了口气,“云嫔,你要知道,哀家将你送进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能不能留得住皇上的人或者是心,都要看你自己的本事。难不成你还指望哀家将皇上绑了送到你床上不成。”
“表,太后娘娘,臣妾不敢这么想。”云想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惹人怜爱。太后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这小模样也不错,怎么就勾不住皇上呢?”
云想容听到这个,忍不住又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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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不错,虽然依旧暑气蒸腾,但栖梧却突然来了兴致特别想吃顺应街口的那家“李记桂花糕”。原本紫陌说外面暑气打头不如她去替她买回来,但栖梧却说等不了,就想吃热腾腾刚出炉的。于是紫陌没办法,只好让那徐福将马车套好一行人往顺应街走去。
顺应街是京城最著名的小吃一条街,里面各色酒楼各色小吃可谓应有尽有,外地人到了京城若是想找吃的,往顺应街走准没错。
原本栖梧是一路奔着李记桂花糕去的,但在路过天香楼时,被里面的香味吸引。又想到天香楼的酥油饼儿和笋泼肉面,顿时口水直流,忙叫徐福停车然后直奔天香楼里面去了。
那天香楼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不少人都是慕名而去的,所以随时都是人满为患。栖梧进去时,却是人品爆发竟刚收拾出来一桌,还是靠窗边的。
栖梧自从怀孕以来胃口都不怎么好,难得有想吃的东西,紫陌也不拦着,由着她拿着菜单点了一桌子菜。但事实证明她的确是眼大肚皮小,每样菜不过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说吃不下了。紫陌和从容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好和徐福一起埋头苦吃。
栖梧百无聊赖,只好一边给他们布菜,一边不时地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不想突然有个醉汉拿着酒杯踉踉跄跄的走到栖梧这一桌,笑的不怀好意:“这小妞长得不赖啊,来,陪小爷喝一杯怎么样?”
栖梧扶额,出门忘记易容了!
再看那醉汉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是南楚的人,倒像是西凉人,而且还是长相有碍观瞻的西凉人:皮肤黝黑粗糙,头发也是编着一缕一缕的小辫子高高的束在头顶,他身上浓烈的体味合着刺鼻的酒气传来,栖梧觉得有些反胃。
见栖梧脸色不大好,从容也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那醉汉怒道:“哪里来的酒泡山猪,臭死了,趁着你姑奶奶还没发脾气赶紧滚。”从容的声音有点大,于是原本吵杂的大堂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大家都纷纷转过头盯着这一桌。
那店小二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迹多年,早练就出一副火眼精金,看栖梧他们的打扮就知道定是世家小姐,毕竟在京城天子脚下,得罪了谁都没有好日子过。可再看对方一副西凉人的打扮,又退却了。要知道,西凉人向来以凶残出名,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但凡和他们对上最好都绕道走。在场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愿意出言劝阻。
徐福见有人骚扰,便站起来十分有礼貌的劝道:“壮士,您回自己的桌好吗,不要打扰到我们小姐。”
“滚你娘的!”那壮汉不满,一把将徐福推开,后者没站稳撞到后面的桌子疼的整个人都缩成一团。那壮汉并不理会,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从容,“哟,都说南楚的娘们一个个温柔如水,想不到也有辣子啊!小爷今天还真是好运,遇见个绝色的。”
紫陌皱着眉头过去旁边将徐福扶起来,问道:“没事吧”。
徐福摇了摇头,然后有点头,摸了摸腰:“撞到腰了,不过没事,回去叫俺媳妇给俺敷一下就好了。”
“山猪,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从容怒道。
“小爷嘴巴干不干净,小娘子你亲亲看就知道了。”那汉子说着,嘴冲着从容就凑了过来。
从容彻底怒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下从容用了大力,直接将那汉子扇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从容还觉得不解气,补了两脚,其中一脚是踢在那人的胫骨上的,顿时那汉子吃痛叫的跟杀猪似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场面当真滑稽,顿时所有人哄堂大笑。
“哼,叫你知道你姑奶奶的厉害。”
栖梧叹了口气,从容那一脚发了狠,那人腿骨怕是直接被踢断了。
“算了,我们走。”栖梧说着,起身要往外走。
“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把那小娘们给爷抓住!哎哟,疼死爷了!”那汉子见栖梧等人要走,慌忙喊道。随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十来个同样打扮的西凉人将栖梧等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跑到那壮汉旁边将他扶起来:“主子,您没事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那壮汉就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骂道:“没事?你他娘的瞎了吗!爷腿都好像断了!”
那人脸肿的老高,又点头又哈腰:“小的眼拙,小的还以为,还以为这是爷的小兴趣……”说到这儿声音越来越小。
“放屁,你要不要也试试这种兴趣!把那几个小娘们给老子绑回去!”
徐福顿觉不妙,慌忙上前想劝说,结果那壮汉竟是直接从腰间抽出短刀一挥,在徐福脖子上用力一划。
顿时血像是破了的水龙头一样往外喷。
徐福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回过神来才惨叫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断的抽搐着,鲜血四溅,流了满地。
“徐福!”紫陌和从容大喊出声,想要冲过去,却被前面的人用刀尖指着自己,让她不敢妄动。
“啊!杀人啦!”随着一声尖叫,整个天香楼乱成一锅粥,众人纷纷抱头鼠窜,唯独栖梧三人被围住进退不得。
栖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脑中一片空白,约摸十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一个回旋踢将面前的人手中的刀踢开,然后纵身一跃落在徐福身边。他想来是被割破了动脉,若不止血,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了!于是飞快的在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按在徐福的伤口上。
无奈他伤口太大,血流的太快,那布块几乎是在放到他伤口上时就被打湿,根本不起作用。
于是又去撕裙子。
“臭娘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给我抓起来!”那汉子怒道。但他旁边的那人却小声劝道:“主子,这是南楚,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我去你娘的!老子管这是南楚还是哪儿,敢动老子老子一定让她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栖梧对他们的叫嚣置若罔闻,也不管此时自己已是浑身是血,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撕裙子和压伤口的动作,徐福却突然浑身抽搐着抓住她的手,小声开口道:“小,姐”。
“徐福,你别说话,我会救你,我会救你。”栖梧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而她此刻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仿佛下一刻便会昏过去一样。
“俺,媳妇,和……”徐福最后一个字突然断在了喉咙处,但栖梧却听清了,他想说的那个字是“娃”。
一直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突然松开,栖梧只觉“叮”一声,一直紧绷在脑中的那根弦突然断掉。
徐福死了……
第119章 回家?哪里是家?
“你们,把这几个娘们绑起来。”那汉子一直在叫嚣,在栖梧此时听来,那声音极其刺耳。
哪怕栖梧极力控制,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刺鼻的血腥味和遍地的鲜红,都让她几欲作呕。但她还是强行忍住,慢慢站起来看着那汉子,一字一顿的开口:“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个西凉人就敢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我南楚子民?嗯?”尾音略微拖长,语调和气势都极其震慑人心。
而此时浑身是血的她,竟像是地狱归来的罗刹一般,让人发憷。
有那么一瞬间,那汉子竟产生了意思惧意。但马上就回过神来,怒道:“老子愿意!杀你们这些南楚狗简直易如反掌,杀了又如何?即便你报官也奈何不了老子!”
“那今天姑奶奶便要看看能不能奈何你!”话音刚落,众人只见红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惨叫,那汉子已经跪在地上,手臂被抓住反剪在身后,而栖梧正一只脚踩在他背上,另一只手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匕首,猛地扎在他手臂上。
速度太快,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
那汉子的手下见自己主子被拿住,大惊失色,慌忙调转方向将栖梧围了起来。那汉子旁边的男人也是惊魂甫定,忙退到一旁,若非她的目标不是自己,否则自己已然身首异处!
趁着众人都将目光转向那汉子时,紫陌和从容慌忙跑到徐福身边,紫陌把手放在他的鼻翼下探了探,已经没有呼吸了。
“徐大哥”从容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得往下砸。
那汉子痛的声音都在颤抖,但还是强忍着骂道“臭娘们,放开老子!”拼命挣扎,仍旧无果。
“你说,我是割你的耳朵呢,还是鼻子呢?”栖梧说着,当真在他的耳后割了一刀,鲜血沿着那汉子的脖子流了下来。那汉子脸色一变:“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
“放过你?”栖梧冷笑,用沾了血的刀剑指了指那个死不瞑目的徐福,“除非,你能让他活过来。”
那汉子顿时不敢吱声。
“女侠,此事全是我们主子一时冲动,您要如何赔偿我们都会遵守,请您饶了他吧。”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们会找到他的家人给他们一大笔钱,足够他们生活一辈子以此来弥补可好?”
栖梧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杀意尽显,那男人吓得动弹不得。
“呵”栖梧冷笑,“你以为钱就可以买人命了吗?杀人偿命,难道没听过?”
“女侠,我劝你想清楚,你脚下的这位可是西凉的二皇子,若是你今日在此杀了他,只怕会为南楚引来祸端。”
话音落,众人皆惊。
这汉子,竟然是西凉的二皇子桑奇!
现下南楚正和西凉打仗,而他们的二皇子竟然出现在南楚京城,这中间因由想来不简单。
“我如何信你?”栖梧斜睨那人,再看看脚下瑟缩的汉子,当真是在极力控制才没有马上杀了他。
“我可以以天□□义起誓,所言绝无谎话。”那人右手握拳放在左边胸口上,左手五指朝上做发誓状。
一旁的紫陌和从容都知道小姐是真的动怒了,跟着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发如此大的脾气,因为她眼中的杀意太过明显。
“小姐”紫陌冲她摇了摇头,眼中尽是不赞同。虽然她也很想那桑奇替徐福偿命,但对方毕竟是西凉皇子,若是杀了他定会引起两国争端,这就不是一两条命可以解决的了
栖梧心中千回百转,最后还是咬牙将手中的匕首扔了了,松开了钳住那汉子的手,“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可记得西凉人若是违背了对天神的起誓,死后可是上不了天堂的。”说着转身走到徐福前面蹲下,手放在他的脸上让他闭上眼。
那样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而且,是为了保护她。
她记得,徐福前两天还高兴的对她说,媳妇怀孕了,他当爹了。那时候他笑得一脸憨厚,露出一排白牙。
可今天他就躺在这里,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那她又该如何向徐福的媳妇交代?
想到这里,栖梧忍不住心中一痛。从没有什么时候,她如此痛恨这么没用的自己。
仇人就在面前,但她却不能杀了他报仇。
“紫陌,去找两个人,将徐福的尸体抬回去。”栖梧闭了眼,掩去了眸中的水光。
那桑奇躺在地上,心有不甘,再看看地上的匕首却是突然面露凶光,抓起那把匕首便朝栖梧扔去。
他的匕首快,可是栖梧速度更快,面色一寒,一个侧身躲过。
就在同一时刻,不知从哪儿来的一颗石子弹到刀刃上,直接将那匕首撞得转了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直插在地上。
“小姐!”从容惊呼一声,忙拉着她上下查看,“有没有伤着?”
栖梧脸色惊疑不定,他们难道还有人在暗处?
不对,那颗石子分明是要救她。
那究竟是谁?是躲在暗处保护她?还是怎么?
“混蛋,你竟然敢暗箭伤人!”从容直接冲了过去,那汉子大喊:“快,把那个婆娘拦住!”
于是十来个人均是朝着从容袭去。
栖梧看得出来,那十多个人都是练家子,凭着从容一个人根本打不过,于是一咬牙也要冲上去帮忙。但刚迈出一步,腹部却传来一阵绞痛,栖梧当场痛的脸色惨白。
“小姐!”紫陌大惊,慌忙扶住她。
紫陌的声音明显吸引了那群人的注意,于是一半的人缠住从容,另一半的人直接提刀向栖梧袭去。
眼见着对方的刀即将落下,却突然见一道青色的身影飞过,与那些人纠缠起来。
栖梧愣了一下,再看那人蒙着面根本看不清脸,心中疑惑愈深。
“紫陌,带银针了吗?”栖梧疼得牙齿打颤。
“没有”紫陌急的快哭出来了。
“快带小姐走!”从容在和那些人纠缠的间隙冲紫陌吼道。
紫陌忙将栖梧扶起来朝外面走去。
“去医馆”栖梧咬牙,她知道她方才用了真气所以动了胎气,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孩子都会保不住。而刚才冲进来那个青衣蒙面人,他的武功应该不比她低,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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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找到医馆时,见紫陌在前厅来回踱步,忙跑过去问道:“小姐呢?”
“还在里面”紫陌眉头紧锁,见着从容衣服上有刀口,惊道:“从容,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没事,只是衣服划破了而已。”从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紫陌想了想,还是问道:“徐大哥呢?”
从容红了眼:“已经找人将他的尸体送了回去,徐大嫂,哭得很伤心。我又不会安慰人,惦记着小姐,这才挨个医馆的找来。”
想到徐福这么好个人就这么没了,紫陌也低头抹眼泪。
“吱呀”一声门打开,胡子花白的大夫从里面走出来,紫陌和从容慌忙迎上去问道:“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那老大夫笑道:“放心吧,没事,大人孩子都没事。不过里面的夫人动了胎气,半个月内最好都卧床静养,保持心情愉快。”
听到孩子和大人都没事,紫陌和从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进到里屋看见栖梧躺在床上满脸倦色,紫陌走上前小声说道:“小姐,我们回家吧。”
“回家?”栖梧眼神变得空洞,茫然的转过头问道,“哪里是家?”
话音落,紫陌和从容都掉下泪来。
“小姐,你不要这样,徐大哥的死,不是你的错。”从容蹲到床边,握着栖梧的手,她的手像冰块一样,从容心疼的用自己的手替她捂着。
“如果不是我要吃桂花糕,如果不是我非要自己出门,如果不是我想吃酥油饼儿和”
“小姐,这都是意外,怪不得你!”
“徐福前两天还跟我说他当爹了,但他永远见不到自己孩子了。”
“小姐”从容急的直掉眼泪。
紫陌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红着眼说道:“小姐你动了胎气,徐大哥没了大家都很难过,可是你总要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是?”
听她提到孩子,栖梧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是啊,她还有孩子。即便身边没有人了,她还有孩子。栖梧闭了眼掩去了眼中的情绪,过了许久才轻声开口道:“紫陌,从容,我们回家吧。”
四个人出门,只回来了三个,而且脸色都不大好。九儿和王婶都面露疑色,九儿刚开口问:“咦,徐大哥他”便被紫陌的眼神制止了。
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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