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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未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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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蓦然回首,那袭身影在人海中不期出现,究竟是幸运,还是命运……
灯火阑珊的尽头,她向他走来,所要的只有一样,可惜,他给不了;
是非黑白的背后,他敞开怀抱,要她放下的唯有一件,但是,她做不到。
两两相望中,他被迷了眼,她被迷了心。
当山长水远,当时过境迁,手中空留的烟花再度绽放,可否驱走阴霾,映亮真心,温暖依旧……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耿清泽,易漱瑜 ┃ 配角:陆归鸿,习梓桑,孟之遥,耿靖泽 ┃ 其它:黎纪葳,夏如风,烟花未冷,若离·如风,静言思
第1章 初见(1)
二零零八年的最后一个周末,地处沿海的S城天寒地冻得出奇。
车库地面的微凹处,未曾排尽的积水已然结出薄薄一层冰。随着黑色小羊皮靴在车头发出悠然清脆“蠹蠹”声,剔透的冰面绽出条条冰纹,丛叠而生,好似倒影的烟花,又如杂乱的冷箭。
只听“喀”一记轻裂,靴子主人止步的同时目视身侧的这辆车,施然开口:“这是——你的车?”
默立一旁的男子这才将目光投向车头的logo,从衣袋里伸出手。伴着遥控车锁坐实一般发出的“嘟”声,他答:“是。”
发问的女子紧了紧衣领,不由得再度打量眼前的这位。除了做工精良的大衣难掩的挺拔身形,除了行止的有礼有度和言辞中的惜字如金,这个认识了不过一个钟头的人依旧教她看不出半分端倪;这也是迫使她在自始至终的相处中频频重拾话端的重要原因。
此时回想起来,一方全盘疑问句对阵另一方全盘陈述句的对话亦颇有些不合时宜的另类。犹疑过后,她还是看向他,直截了当地问:“耿先生是GS的CEO?”
耿清泽的思绪尚停留在GS第四分公司上一季度的赤字上,眼见年关已近,恐怕年度财报上头的数字未必好看得了。他满脑子的“利润”“收益”,偏又听得这句无甚来由的话,不是不诧异的。他分明记得,方才对于对方面面俱到的提问,不论是否有违本性有悖原则,他都已尽最大可能知无不言,为何临了还要落一番倒轧账?
就在今天上午,当老同学黎纪葳不甚经心地说“是人都有弱点”时,他并未认真解读他的话。现在想来,所谓的“弱点”非事即人,而当这两者交错叠加,便只换得唯一可行的结果——妥协。
恐怕这辈子,他都要同这“妥协”二字牵扯不尽了。
若非远在伦敦的堂兄耿靖泽要求他立业成家,他断不会听从大嫂凌海若的安排来到此地;若非温和的母亲眼里满含的期盼,他更不会如答记者问般,在陌生人面前枯坐了近一个小时,却不得不心生怀疑,以她老人家心目中那个先入为主的形象,是否真有可能接受眼前的这个女子?
出于礼貌,他走到另一侧,拉开副驾的门,“GS的执行总裁是我大哥,目前我只是代管。”
那女子也并不拖泥带水,上前一步阖上车门,向他笑道:“能认识耿先生我很荣幸。不过实在不巧,我还有事,耿先生不妨自便。”
耿清泽坐进车里,将车发动时,左手抚过方向盘中心的三个V字,忽然嘴角一动,慢慢弯出一道浅浅的弧。
冬季的黄昏轻薄而短促,不知不觉中,道路两旁已间或有星点光亮。
黑色Phaeton驶上高架。才往西南方向行进了不到两三公里,手机里Exodus的音乐便如他所料尽职地唱起。他未看屏显即接通耳机,这样的事照例不会由他先开口,线那头已传来温文的熟悉声音,未语先笑,形式老套:“清泽,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一个?”
耿清泽将车逐渐转向外车道,放慢车速,“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只想听你大老板叫我回家睡觉。”
只淡淡的一句话,便足以使远端的耿靖泽生出几分内疚。
几天前,耿清泽来伦敦公干。事毕,与兄嫂一家享受一番天伦之乐的时间都没有,连夜赶回S城。航班落地已是今日一早。他不便打扰家中的长辈,去了自己的公寓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又忙不迭赶赴致天国际的动工仪式,并参加合作方IS举办的答谢会。除了在飞机上略微养养神,整个人分秒不停连轴转,桩桩件件,耿靖泽皆了然于心。
他不再东拉西扯,“好了。先完成你大嫂布置的功课——我问你,知不知道这一次的问题出在哪里?”
“车。”
这点自知之明,耿清泽还是有的。
不经意间,一部车让他多少明白一个人,倒是再简单不过了。
耿靖泽大笑,“买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不晓得有多少人会以为是帕萨特的新款,你偏不肯听……”
“大哥,”耿清泽打断他,“好消息是什么?”
耿靖泽忍住笑,口气神秘得有些莫名其妙,“清泽,你要有个专属秘书了。”
听着大哥用“你要有个老婆了”的口吻说出这句话,耿清泽几乎要背过气去,即刻冷了声:“我说过,秘书是为总经理室服务的,我个人不需要。”
耿靖泽亦正色道:“我也说过,冰绡身体不好,何况她的人事部一大摊事,兼顾到你的时间有限。明年的业务量相当吃重,四分公司的问题总要有个根本的解决方案,单靠一个之遥,你根本忙不过来。”
耿清泽脱口道:“那你赶紧收拾铺盖回来。”
“做白日梦呢你?”耿靖泽不禁嗤笑,反倒不紧不慢起来,“GS姓耿,也有你一份。我在那个办公室里一坐就是八年,怎么说也该轮到你了。”
几句话公私通吃,半真半假,耿清泽听得愣在当场,怔怔然回不了口。
他半晌不出声,耿靖泽便料定他气闷难当,亦深知真正将他惹火的后果,遂笑说:“其实,这事我也作不了主,还要看你大嫂的意思。等等啊,她要跟你说话——”
又是这招耿大少每回避祸必用的杀手锏。
耿清泽理智过人,此时尚且能想得到,自己的祖宗好像跟他是同一个,生生憋回了即要出口的咒骂。分神间,凌海若柔柔的嗓音已近在耳畔:“清泽啊,下午的事,是大嫂没有考虑周全,不该……”
凌海若是他中学时的老师,温婉善良,待人自是极好,对他这个曾经的学生如今的家人自然更不用说。虽然算起来,她进耿家的门尚不足两年,无论在他的个人生活还是其他方面,所倾注的照拂已多过自小一同长大的堂哥。
对于亦师亦友的凌海若,他的语气里不由得添了些恭敬,“大嫂,是该谢你为我费心。妈和大伯母那里,我会自己去解释,你不用在意。”
尚念书时,他便是同学们口中的“千年冰山”,成年后坊间亦不乏传闻,说耿二少冷峻孤寒,天生一张扑克脸,喜怒不形于色,但凌海若深知他心内明镜般雪亮。尤其在情感问题上,以她的经验看来,有心相帮都未必帮得了。近来数次的牵线搭桥,纵有作为兄嫂不可避免的担心,可绝大部分还是来 自'霸*气*书*库'于清泽母亲和伯母的压力,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他受了不大不小的冷遇,心下总不会是痛快的,却还能为她想到这一点,这不能不教凌海若凭空添了几分欷殻В爸劣诠拢逶蟆背跻彩俏诵∪唬挪坏貌幻闱磕惴牌约旱氖乱担酉翯S的担子,为此,靖泽和我一直都很过意不去。你看,我们不在S城,于公于私都顾不到你。家里还有妈妈和二婶可以照顾,可公司里……所以,靖泽的苦心,还是想你多多体谅。”
话说到这个份上,耿清泽不好再推辞了。他少年丧父,父亲临终前将母亲和他托于伯父照顾,自父辈以来,两家人从来不分彼此,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至今,靖泽与他堂兄弟间的感情甚至好过于一般的亲兄弟。
不过是总经理室多占了一个人事编制,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换一份大哥大嫂的心安也算是一本两利。再者说,耿靖泽也会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磨到他缴械,就如要他接手GS时那般。是故,他决定不在这上头多作纠缠,只说:“知道了。”
略有停顿后,另一头又换到耿靖泽接过电话,“清泽——”
闻得他的声音,耿清泽又恢复了常态,硬邦邦抛出一句:“我是不是可以回家睡觉了?”
“最后一件事——”
耿清泽照例不接他的话,耿靖泽也不在意,顾自交代:“——去机场接一个人。详细信息我会发到你手机上——哦,险些忘了,你要接的这个人,就是我方才提到的新任总秘。”
耿清泽手上一顿,既而将车停在备用道上,打了双跳灯按下车窗,这才吸了口清冷的新鲜空气,“耿靖泽,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让一个二十多个钟头未曾好好阖眼的人去接未来秘书的航班,耿大少还真是越来越会讲冷笑话了。
他也是真被气到了,不防耿靖泽悠悠的语声从耳机里传来:“年初,你为了某人将GS搅得天翻地覆,我说过半个‘不’字没有?”
犹如被点到肋下大穴,耿清泽顿时泄了气。在那件事上,他无疑是理亏的那一个。
耿靖泽乘胜追击,又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位秘书蒙归鸿大力举荐,你是不是可以勉为其难跑一趟?”
陆归鸿?
耿清泽皱了皱眉,心念电转。
陆家的TK,是同耿家GS齐名的建筑集团。两家的最大区别在于,GS扎根国内,近两年起才开始在海外开疆裂土;同样是土生土长的TK,却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已将业务的重头转向国外市场。
“既然是他看好的人才,为什么不留给Steven用?”Steven是陆归鸿的小叔,TK目前当仁不让的掌舵者。
“归鸿只说,以他和这位的关系,不方便把人家留在TK。既然他开了口,我们好像没有道理不做这个人情。”耿陆两家素有通家之好,业务上只有帮衬并无竞争,故而耿靖泽也不认为有诸多顾忌的必要,“或许将来有机会,你倒可以问问他其中的缘故,毕竟你们是‘梅园三结义’嘛。”
“是‘梅林’。”耿清泽纠正。
第2章 初见(2)
许是赶上了饭点,机场内西式餐厅的上座率几乎有八九成。
耿清泽偏坐一隅,第三次拨打未来秘书的号码,仍只听到机械的关机提示。遵照起降信息,她所搭乘的航班应在一小时前就已到港。
他搁下手机,继续解决眼前的这份牛排。才切下第一刀,不远的餐桌边涌出略嫌慌乱的人声,使得还算安静的餐厅顿时一阵嘈杂。
他抬眼看过去,桌旁落座的一位老先生僵直着上身,脖子却竭力前伸,脸憋得通红,银勺握在手里颤颤巍巍。人群中,服务生显见已失措惊慌,上前小心地拍着老人的背,还是无法让他吐出口里的食物。
周围无人再敢轻举妄动。耿清泽撂下刀叉和餐布,才要起身,眼前人影一晃,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子已跑了几步拨开人群。
她用双臂从老人的背后穿过腋下,在他胸前围成一个圈,将他整个身躯用力往上提,左腕上的镯子硌到扣子一类的硬物,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可能还是身单力薄,试了两次都未能成功。耿清泽起身上前,在她作第三次尝试时顺势在另一侧搭上力,老人身子重重一倾,卡在喉头的大团土豆泥“啪”地落进餐盘里。
围观的人群显然是松了口气,有人直叹“危险危险”。耿清泽手一松,却不料老人腿脚乏力,顷刻便向另一头直跌过去,“砰”一声连人带椅全压在那女子身上。
“爷爷——”
没等服务生们七手八脚将两人扶起站稳,远处疾奔而来的女孩已一把推过方才施救的女子,“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正轻揉着右臂,被推得一怔,迅速回过神来看她一眼,轻轻挡开她的手,一言不发掉头便走。
“你别走!”那女孩十八九岁模样,却极是伶俐敏捷,反手扯住掠过的一抹玫瑰灰,正是那女子颈上的锦缎围巾。
“这位小姐——”服务生赶忙上前制止,“是这位女士救了老先生。”
女孩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松开手指,那女子头也不回便迅疾离开。
易漱瑜将盛着咖啡的大号纸杯握在手里,掖紧围巾,这才觉得心上的寒意逐渐弥散。遇上这样的事,好朋友习梓桑的话便会浮上心际。以往,习梓桑总恨不能揪着她的耳朵数落她:“易漱瑜,没有自我保护的本事,就不要多管闲事!”可她每每都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而眼下,恐怕连这样真心实意骂她的人也没有了。
她走了几步,行李箱突然被人拖住,“请等一等——”
她瞥向挡在身前的阴影,“你认错人了。”
“不不,你误会了,”眼前的男士急忙解释,“适才舍妹多有冒犯,我替她向你道歉!”
她心下恍然,抬了眼,只问:“令妹今年多大?”
男士错愕,不知是出于理亏还是情怯,却还是据实以告:“十九岁,刚进大学,她实在是不懂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接受。”
“什么?”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她的声音平静无澜,“十九岁,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不需要家人替她受别人的脸色。”
那男士一时无言可对,只牢牢抓住她的箱杆,竭力搜索词句:“那……那我代爷爷谢谢你,这总可以吧?谢谢你出手相救,真的,真的很感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坐了一下午的飞机,到了此时已是身心俱疲,实在无力再与任何人起什么纠葛,“你实在要谢,不如答应我三个要求。”
男士看她不似无事生非之人,爽气地说:“你说。”
她拽了拽行李箱,遂叹了口气,“第一、以后尽量不要把老人单独留在公共场所,即便离开,也要确保他在视线范围内。”
男士连连称是。
“第二、对老年人的饮食要多加注意,土豆泥这种容易诱发意外的食物最好避免。”
男士频频点头。
“第三——”她顿一顿,“麻烦你松一下手。”
易漱瑜一手挽着大衣握住纸杯,一手拖着从别人手里逃生的行李箱,再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多留一秒钟,加快脚步穿过长廊,朝出口走去。快速行进中,正思忖着P机场的出租车是否如两年前一般难打,忽然眼前一暗,一声闷响后接连的是眼冒金星,才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她却又被狠狠扯了回去。
“咝——”右臂上骤然的剧痛令她条件反射地厉喝,“你放手!”
纸杯还被攥在手里,杯盖却已不知所踪,泼翻的咖啡已将她胸前的玫瑰灰色围巾染得面目全非,顺着流苏“嗒嗒”直往下滴,染得贴身的蛋青色毛衣亦是一片狼藉。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她脸上难掩的痛苦模样更是让作为当事人的耿清泽莫名其妙,飞速打量她后若有所悟,即刻松了手。
“抱歉。”他回想到餐厅里的那一幕,朝她点头示意,绕过她迈开步,却被她一把扯住。
显然她并未认出他,也不曾意识到如此一臂之遥已是他们的二度照面,“请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衣服和围巾的干洗发票改天我寄给你。”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他三番两次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耿清泽在静水般的嗓音里慢慢回过头,对着那双莹黑眼眸足足看了五秒钟,“好像是你不小心撞了我。”
他比她高出近二十公分,她不得不略仰起头,“刚才你说‘抱歉’。”
“我以为这是基本的礼仪。”
罢罢罢,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接二连三的坏运气是不是可以当她在为不可预知的将来积攒人品?
易漱瑜松开手,默然摇头,打算息事宁人,对方已递过一张名片。浅底黑字皆乏善可陈,胶住她目光的是三个遒劲酣畅的手写字,墨迹鲜亮欲滴,显然是刚被写上。
他低沉的字句掷地有声,“这是我秘书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可以打公司电话联络她。”
“‘耿清泽’?”她轻轻念出卡片正中的三个字,着眼之处显然与他不尽相同。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名字里有生僻字,只怕对方会错了意,更不觉得有回答的必要。
“耿总,”她将名片抵在下颌,微微一笑,“你确定要我打电话给自己?”
明明是上翘的唇角,左颊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可黑得发蓝的眼睛里透不出半点笑意。陆归鸿的眼力果然差不到哪里去,眼前的未来秘书,是否是盏照得远照得亮的灯还未可知,却注定不会省油节能。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却永远可以那么省力。
置身于人潮退涨的候机大厅中,“众里寻他”,“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如此应景的辞藻此刻只教耿清泽觉出莫名的讽刺。从他打不通第一个电话开始,无论是出于责任、承诺,抑或道义,镇定自若的背后难免有着几分不安和牵挂。而事实呢?
事实不言而喻。
“我不以为,一个缺乏职业素养的手机可以联络到什么人。”既然人已平安抵达,他不再费时深究,一探身拖过她的行李,率先朝出口走去。
陆归鸿临走之际,只交代易漱瑜,会有人去机场接她。等她想到诸多细节问题尚待确认时,他的电话已无法接通。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故技重施,害她手机仅剩的两格电尽数做了无用功。
而眼前的这位耿总,那种不由分说的架势,任她再迟钝再木讷也看得出,此番是为她而来,亦是成了陆归鸿的替死鬼。以易漱瑜生人勿近的性子,此刻本能地不想坐进未来老板的车里,经受着这份初次见面不该出现的尴尬气氛。可若是现在谢绝他送她回去的好意,或许只会更显得她不识时务,不知好歹。
她在他不加掩饰的冷淡示意下扣好保险带。车驶上高架后,一束束照明灯飞快向后掠过。
中控台的时钟显示,行车已超过一刻钟,可据她估算,这条开往市中心的路连一半都未曾走完。比起耐心定力,易漱瑜自诩不输于一般人,却无法肯定是不是这位未来上司的对手。
她倒不在意车里长久的窒人静默,只是出于“基本的礼仪”,觉得还是应该向他略作解释:“抱歉,耿总,手机没电了。”
她已经摘下那条碍事的围巾,咖啡的气味仍在密闭的车厢里萦绕。馥郁香气并未对耿清泽产生丝毫影响,听了她诚恳的道歉后只淡淡道:“我不希望同样的情况在工作中出现。”
她迅速进入了职务角色,尽可能好脾气地答:“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她咬了咬唇,却仍静静地道:“世事无绝对,你总要允许这个世界有意外。”
“意外?”他放慢车速,侧过头,第一次在上车后正视她,幽黑的瞳仁深不见底,“就像餐厅里那位老先生?”
易漱瑜心头一凛,并非出于突发事件时,他在现场目睹的惊讶,而是确认自己百分之百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所谓的意外,极有可能直接导致最为恶性的后果。
任她再如何寡淡薄情,也愿意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体谅难免的顾及不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比她更决绝,更冷酷,更不近人情。
作为一个称职秘书的第一步,无疑是揣摩圣意。良久之后,易漱瑜笑了笑,“那在耿总的字典里,怎样才是正确的解读?”
Phaeton下了匝道,汇入逐渐拥堵的车流。“没有意外,只有不充分的准备导致的偏离预期的结果。”
耿清泽漫不经心的语气几乎让易漱瑜错觉,他们谈论的并非为人处世的根本态度,而是头顶阴晴不定的莫测天气。
她不知该驳还是该赞,“耿总从来都这么有信心,难怪GS的发展如日中天。”
他对这诚意平平的恭维并不领情,反而毫不客气地一针见血,“如果连这点主观能动性都不具有,恐怕易小姐很难胜任总经理秘书的职位。”
她不气反笑,尽责地提醒道:“GS和我签订的用工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
他嘴角一动,不再出声,跟着前方的车队静待信号灯的转换。
“易小姐,”车被再次提速后,他才缓缓开口,“不妨你我打个赌。”
清冷孤傲的耿清泽?恐怕陆归鸿的情报是地摊上买的。
她一面腹诽,一面饶有兴趣地问:“赌什么?”
“你在GS的时间,不会超过试用期。”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GS说一不二的GM,如假包换。这种庄家通吃的赌局,难道很让他有成就感?
“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多余的工夫滥用职权。”耿清泽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轻描淡写地瓦解了她才生出的疑问。
她终于转头看他,“赌注?”
“你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她眸光一亮,“无论什么事?”如此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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