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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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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生气了。
他低下头,鼻尖轻触她的鬓角,轻轻厮磨,像是猫儿在撒娇讨好自己的主人。“我错了。”
但下次可能还会。
外面闻人徵正在发火训斥不听话的学生,而他不听话的侄子和不听话的学生在偷偷摸摸亲热,沈离经哪敢这时候出去。
她抵着闻人宴的胸膛,小声道:“嘘,等一会儿,别出声。”
在隐秘阴暗的角落里,无端生出了一种快感,好似在这里更容易勾得人心猿意马。
闻人宴双臂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脖颈处,冰凉的发丝贴着颊侧,与她紧紧依偎着。
他叹息一声,热气喷洒在沈离经裸露的皮肤上,让她没忍住微微抖动了一下。只听一声轻笑,将一个小名念出了几分宛转深情。“阿恬。。。。。。”
“干嘛?”
“阿恬。。。。。。”
“嗯?”
“阿恬。。。。。。”
这次沈离经也明白了,闻人宴只是叫着玩的,并没什么实际意思,便不再回应,却被他拽了一下,贴着她的耳侧,撒娇一样。“你应应我。”
沈离经翻了个白眼:“你的涵养呢。”
阴暗的环境下,人的感知格外敏感,听觉也清晰的很,因此闻人宴微弱似梦呓的那几声,还是让她听见了。“对不起。”
沈离经默了片刻,觉得自己应当是知道这句对不起是为了什么。可能是在对不起当初诛杀沈府的时候什么也做不成,也可能是在对不起当时与她心意不通导致的阴差阳错。
不过说起来,这些并不关闻人宴的事。真正对不起她的人,自然是一个也不会放过。沈府几百条人命,只能以血洗血。
闻人徵说了好久,往身后的重重书架处扫过去,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甩着袖子便离开了。
直到藏书阁渐渐安静下来,闻人宴拉着沈离经从书架后走出去。
到了光线明亮处,刚才的一切反而变得难为情了。沈离经不敢再看他,轻云纱的袖子堪堪掩着唇部,生怕无意中让人看到红肿,到时候脸不用要了。
两人回到静安居后沈离经还不肯同他说话,看到他不仅脸红还会生气。
细想十分憋屈,按理说她还比闻人宴大了将近一岁,没能将这小正经戏得脸红,自己却被他吃得死死的。
手指擦过唇上还有些疼。。。。。。
闻人宴看她阴着一张脸,轻咳一声递过去一杯茶。
沈离经接过喝了两口,准备拿笔开始罚抄,无意中瞥到桌上压在书下的半张画纸。
抽出来一看,就是当天和傅归元胡闹时画的王八。她眼神奇怪地盯着闻人宴,迫得他停了笔:“我只是觉得有趣。”
沈离经微微挑眉,好笑地说:“这也有趣?你堂堂一个丞相,爱好倒是别致得很。”
闻人宴直直地看着她,说道:“若这么说,倒也不错,确实是爱好别致。”
在挑明后,两人的关系真是有了质地的飞跃,闻人宴一开始还克己守礼,行事上挑不出半分差错,那天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哪有平日里清冷寡欲的模样。
看着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的人,为她沾染上欲念和疯狂,为她抛弃仪态与理智,这会让人升起一种满足的快感。
*
“你不去上朝,他们也不问吗?”沈离经抄书抄的心烦,扔了笔瘫坐到软榻上抱着二花开始撸。
闻人宴拾起沈离经的笔,仿照她不太工整的字迹接着抄下去。“问了又如何?”
沈离经看着眉目成书的他,想说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忍住了。她要是告诉闻人宴,自己要做的事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她活不了多久,也并不准备转变自己的心意,该当如何。
她咳嗽了两声,闻人宴便停了笔走过来。“可还好,要用药吗?”
沈离经抓住闻人宴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将自己心中所想挑挑拣拣,找了些合适的告诉他:“赐婚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若我能得到侧妃的位置,就能和蒋子夜绑在一起,若我想对付蒋风迟,最后达成心愿便更加轻易,你不必阻我。”
闻人宴手一转,反倒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眉眼愈发冷冽,带着隐忍的怒意。“那我呢?”
“你在决定这些之前,可有想过我?”他顿住,“抑或是你想过,还是决定一意孤行?”
沈离经望着他一言不发,眼神并不见多少纠结,只是漠然的冰冷。
闻人宴心里慌乱起来,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你为何不信我,为何非要如此?你的心愿我亦能助你。”
闻人氏乱七八糟的规矩多,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了,也是鼎鼎有名的书香门第,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从来就没听说和他们沾过边,闻人宴要是帮她,那闻人氏的名声算是被毁完了。闻人宴的祖宗都要被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向他问罪,他那个古板严苛的奶奶可能会挥着拐杖打断他的腿。
“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你就敢说助我?”她不是没动过让闻人宴助她的心思,但最终还是不忍。万一败了,闻人宴就会为了她毁了自己毁了闻人氏。如今的他已经是名扬天下的丞相,没必要搭上一个逆贼的骂名,为她一个短命鬼,不太值得。
百姓不会管你是不是和皇室有血海深仇,也不管坐在位子上的人是谁,只要能给他们太平,让他们吃饱穿暖,那就是好皇帝。
现如今天下还好好的,百姓安居乐业,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起兵造反,势必少不了生灵涂炭,他们做不到兵不血刃的政变,一开始他们要做的就是要双手沾满鲜血的事。是屠杀,是谋逆。
天下失去了安稳会如何,他们不在意也不准备去解决,崔远道要做的不是什么争权夺势,在朝堂搅弄风云的事,沈离经也不是。
“你且看着,你且等我。”闻人宴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坚定不容怀疑。
沈离经皱着眉,问他:“你想做什么?”
闻人宴压了压袖子上被她弄出的折痕,垂眸道:“自然是和你一样的事,我说了,你只需信我便好,何苦与蒋子夜虚与委蛇。”
沈离经往前爬了爬,凑到他面前,笑道:“你有你的算计,我也有我的。闻人宴,为了我沾一身脏,不划算。”
他眼神清明,像是雨后空濛的山色,微微启唇道:“不脏。”
沈离经愣了一下,闻人宴昂起头贴近,将她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
刚刚立夏的日子,京城中越发不太平。就在这个时候东宫生变,太子被牵扯到了私盐一案中,而一力提倡新政的两个文官对太子行事颇有微词。太子站在反对新政的那边,恰好李太师也是意见相同,这些事本就处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时候蒋风迟接连出事,明显是有人想拖他下台,偏偏又是铁证如山。
刑部侍郎将不久前被流放,中途逃跑的谏议大夫带到殿前。迫害朝廷命官,勾结私盐,作风不检,再加上皇帝有意打压皇后母族那边的势力,重重罪名加在一起,一举摘了太子之位。
崔远道下了朝,身上还穿着一身藏青色官服,正看到闻人宴站在玉阶前不动,目光朝他看过来,似是在等候他。
“丞相可是在等候下官?”崔远道面上端着一副和善的笑,看上去和其他人一般的毕恭毕敬。
闻人宴点点头,说道:“我确实是有话要和你说。”
崔远道眼睛微眯,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不远处同在等候的蒋子夜。“四皇子正在。。。。。。”
蒋子夜走过来,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有酒窝,看着像是未脱稚气的少年。但是太子刚被废,他这个时候一副不关他事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实在叫人生寒。
谁也不知道那些阴狠毒辣的手段有哪些出自他手,尤其是私盐一事,据上报的证据来看,太子这番可谓是十足的小心谨慎,能被不知不觉的抓到把柄,丝毫不打草惊蛇,说明此人的手段了得。
如果这是蒋子夜做的,那他还真是筹谋已久。
“闻人宴,我正要和崔尚书去下棋喝酒,你也要去吗?”蒋子夜说出这些的时候,有一半是在试探。前段日子身边各种事缠得他分。身乏术,细想下来,只能是得罪了这位,而崔琬妍和闻人宴的传闻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是愈演愈烈。闻人宴向来洁身自好,任由外面传得天花乱坠,闻人府都无一人出来打破谣言。如果这个时候再看不清,那他可就真的太傻了。
蒋子夜暂时放下了迎娶崔琬妍为侧妃的念头,反而想尝试能不能拉拢闻人氏。蒋风迟做不到,不代表他也做不到。
闻人宴喜欢什么,就投其所好,即便是借着过往的交情,至少不会让他偏向其他的人做储君。
崔远道听蒋子夜约闻人宴去喝酒,并不对此报什么希望。
“可。”
崔远道睁大眼,可什么可,他根本没准备让这两人去喝酒,他可,我不可!
再一想,闻人宴为什么答应了。似乎昨日书院就放了假,今日学生都已归家。那闻人宴还不是去看沈离经的?想必是担心蒋子夜对沈离经贼心不改,背地里再喝茶饮酒,非要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才安心。
第42章 山河
天气渐渐热起来,沈离经刚喝了药,坐在莲花池边的凉亭喂鱼,韩麒和宁素坐在一旁下棋。
自从表明了身份,韩麒和沈离经就暗中合作了,玄机楼的眼线无数,江湖势力也大,对之后的事大有助力。只是韩麒还有一个对龙椅虎视眈眈的友人,一直不曾说过是谁,沈离经也没有特地过问。
哪管他是谁,想要一起造反那就是友。
韩麒和宁素下棋,宁素已经连输了十局,脸黑了大半,对方却以此为兴致,看她今日到底能不能赢一次。
沈离经看得焦急,忍不住想提点她两句,韩麒却突然说:“太子倒了,这次是难翻身,但我们这里尚不得知他打的是个什么主意,若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拼个鱼死网破,那也不是没可能。只是现在还没有必要,他要是想回到东宫,并非难事。”
韩麒落下一子,再次堵得宁素无路可走。“我们要逼他动手,还是按原来的计划,你嫁给蒋子夜,与他联手,崔远道取代李太师,成为他臂膀的日子便不远了。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宁素听了这话,直接抓了一把棋子扔向韩麒,骂道:“滚你娘的蛋!”
韩麒袖子一挥,把棋子皆数挡下,叹息道:“粗俗,实在是粗俗,哪里像个尚书府的夫人,不醉楼门前的摊贩都不及你凶悍。”
宁素扑过去要打他,红黎突然来报:“小姐,大人回府了。”说罢还特意看着沈离经。“四皇子和丞相也来了。”
韩麒咳了两声,对沈离经说:“我只随便说说,莫要让丞相知道,是我煽动你和四皇子结亲。”
这件事即便他不说,沈离经自己也是想了许久,就是因为局势多变而她又摇摆不定,这段时日她见闻人宴的时候都有些心虚。
只是这个时候他不好好回到府中,跟着崔远道回来是要做什么?
“我先走一步,有消息了再来找你。”说罢后又惨不忍睹的看了棋盘一眼。“好好教你师姐下棋。”
“快滚!”宁素凶巴巴地说。
沈离经回到自己院子里,大石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正在用手扯那些夹竹桃的叶子。
傅归元听到她的声音,撒气一样把夹竹桃的花枝朝她扔过去。
她偏了偏身子躲过去,边走边说:“谁惹了你生气,来我这祸害花草,这夹竹桃有毒,你竟不知?”
刚才还是一脸烦闷的人,顿时惊恐的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手上都是!”
沈离经从怀里掏出素帕递过去给他擦手,傅归元一看到这布料,和闻人宴的衣物出自同一种,都是极为名贵稀有的,皇室都没几人会舍得裁了做帕子,因此十分容易辨认。“你们二人表白心意了,准备如何?”
她手上一顿,语气冰冷:“你真当我是说说而已的吗?”
傅归元脸色也严肃起来,握住她的手腕:“不然呢?你想让我把那些话当真?清楚你活不成了,看着你再死一次?”
“还有你这这张脸?你难道准备下辈子顶着别人的脸活下去?”他手上没注意,稍微使了些力,就攥得她手腕发红疼得闷哼一声。
傅归元目光触到她腕上的疤痕,就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得缩回去,神情上有几分歉意。她摇摇头,拉过傅归元的手。
“北昌要变天了。”他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女子,说出这句话,像是叹息,有像是自言自语。
沈离经摇摇头,头顶一片艳阳,院子里得花草正生长得旺盛。“早就变天了。”
除去沈氏是一件大事,势必要影响到整个北昌,而皇帝假装重病将这事交于太子去办,雷厉风行的屠了一个沈府,又及时吞并沈府所有产业,将沈氏在整个北昌的势力全部控制下来,最后一点点根除。这所有事做起来定是费了大功夫,在心中筹划多年。
狡兔死,走狗烹。
等不需要他们沈氏的时候,就只记得他们权力滔天,对皇室的稳固是个绝大的威胁,可过去一个沈府,为北昌贡献了多少。
凌王是异性王,受到的打压也不小,至今死因不清,傅归元承袭了他爹的封号,割据一方多久,外人都传他沉迷声色在靖州胡作非为。
但靖州百姓安定,生活富足,不见怨声载道,皇帝不可能真的相信他就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
“你会活下去,会长命百岁。”
沈离经摇头:“我愧对沈氏祖先,他们想要海清河晏,想要天下太平。”而她要毁了这些,会害北昌朝政不稳,祸乱四起,甚至是外敌入侵。
可蒋家不仁,她亦要无情。
“我会为你重整旧山河,守一个天下太平。”
闻人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像是茫茫黑夜里,突然出现的一抹光亮。
沈离经转过身,看到他一袭白衣,站在凋落的海棠花树下。幽暗的眼底有不明的情绪翻涌,像是冷寂黑夜里蛰伏的野兽。
*
闻人氏是书香世家,在重重规矩的束缚下,基本上所有孩子都比旁人更早开智。家国天下是所有子孙都要学到的,忠君爱国也是家规之一。他们学着如何救世,如何避世,又要学如何出世。
闻人宴从未对家规有半分质疑,也不曾动过去违背那些条条框框的念头。
如果可以,他或许会在向他的二叔叔一样,成为一个名儒。又或者是像他的小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的父亲去世后母亲也跟着走了,在他心中没什么印象。但依稀记得,在他小的时候,父亲会手中执卷,教他万事随心随性,做一个正直而又不古板的人,万事都没有个定规,还是要自己说了算。
再后来他父亲去世了,闻人宴还是继续背枯燥的古籍,日复一日规矩的生活作息。可偶尔也会想起他父亲说的话,似乎他兄长和父亲更像,对长辈的吩咐也常常阳奉阴违,还偷偷在院子里埋了酒。
随心随性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也不太清楚。也或者他的心性就是这样,没什么令他欢喜,也没什么能让他恨之入骨。
他向来孤僻,深居简出,只听闻沈府的人要少接触,他从下人的口中,听到了那个沈二小姐的名字。
似乎是一个很不守规矩,很放肆的人。
以言取人,失之宰予。当时他只是微皱了下眉,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真正遇到她,是在青崖山,第一面就令人印象深刻,也才知道是所言非虚。
他以为所有女子都该像闻人霜那般,端正清冷,气度如兰。或者像闻人钰一般,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秀。
沈离经就像是闻人钰的相反面,热烈放纵,犹如一团夺目的火焰,什么端庄仪态,在她那里通通没有。
她是不是就是父亲所说的那种,万事随心随性的人。
天生就有一身反骨,将条条框框踩碎给他看。
她不守规矩,反叛乖张,丝毫不惧世人眼光,可对世事又有着一股子热忱,仗义执言,快意恩仇。
沈离经和闻人宴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离经叛道,遗世越俗。
也让他懂得了爱恨,甚至主宰了他的悲欢。
*
太子这根高枝一倒,攀附他的鸟雀纷纷飞散。徐御史是尤其的遭殃,他做事小心谨慎,女儿做了太子妃,徐家就和太子紧密的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子被废后,徐御史连降两级,和崔远道一同成为六部之一,但在实权上却远不及他。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之间差的可不止一点点。
皇后为太子求情也被禁足,连无法无天的嘉宁长公主都沉寂了许久。
入夏时日,天气越发闷热,虫鸣声惹的人心烦躁不已。
太子刚被废,仍在禁足等刑部调查中,四皇子蒋子夜却大婚在即。整个京城都因为皇室中的纷争陷入一种阴沉中。书院里也难以避免,往日放肆的欢笑都难寻了起来,那股弥漫的低气压也笼罩了这里。
徐子恪性子张扬,狐朋狗友结交了一堆,可等他的御史嫡子的身份不再了,过去上赶着依附巴结他的人,眼里开始流露出不屑和幸灾乐祸。
徐莹然更是如此,她年纪小,嘴上不把门,得罪的人要更多,虽然徐家现在还不能说是没落了,也确实是短暂的失势,再起来也难如登天,很可能随着蒋风迟就这么废了。
蒋子夜去白鹭院的次数未曾减少,对沈离经的态度仍是模棱两口。没有再提过娶她的事,却也没有说要放弃。
只是偶尔投向她的眼神,越发深刻,裹着一团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十个人的刑罚还未能做完,藏书阁打扫到第四层了。与徐子恪交好的人也不再凑上前,除了王业和蒋清渠待他如往常一般,其他人都有意无意避着他。
沈离经的罚抄已经提前交了上去,去打扫也只是做个样子。闻人徵让自己的小儿子看着他们,即便如此,那少年也知道该对沈离经恭敬几分,无意中就将她当成自己的嫂嫂来看了。
过不了多久,就是四皇子蒋子夜大婚了,不少人都猜测皇上会在这一日册封他为太子。
就连镇守边关多年的韩家,韩氏兄妹俩也要回来了。
韩麒早早就有了消息,提前约了沈离经去了不醉楼。等韩氏兄妹归京那一日,他们二人就坐在窗边看着。
街上围满了人,城门大开,韩香萦和韩锦书坐骑在马上,都穿着干练简洁的圆领袍,腰间系着兽纹革带,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百姓一片欢庆喝彩声,恭迎他们归来。
沈离经和韩麒面色冷漠,沉默的看着那一队缓缓经过的兵马。
只是她没想到,韩麒丝毫不为此动容,没有惊喜,也没有怅然。
韩将军一家都在守卫北昌疆土,而他那个早该在多年前死去的长子,却在暗中搅弄风云,连同乱臣贼子祸乱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阿恬的桃花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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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桃花
“一别多年,现在终于回来了。”韩锦书扯着缰绳,目光掠过街边商铺。几年没回来,京城却不见多少变化。
韩香萦冷着脸“嗯”了一声,额前的碎发一晃一晃,在眼上投下阴影。
韩锦书叹口气,说道:“待会儿进宫面圣可莫要摆着一副臭脸,让皇上知道,还以为爹娘心里有什么不满。”
“哥,你知道他埋在哪吗?”她的声音轻了几分,“是不是连埋骨处都找不到,他们都说是烧成灰了。”
韩香萦十四岁的时候,喜欢过沈府二公子,后来随着爹娘去了边关,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沈二一个香囊。沈府灭门的消息传到边关的时候,沈家人早都被烧得只剩灰了。
当时她年纪还小,就只知道哭,嗓子都哭哑了。
如今都过去这么久了,该放下的也早该放下了,只是心里偶尔想起来会为难过一下,却也只能是难过一下。
沈离经手上虚握着团扇柄,瞥了韩麒一眼,问他:“我再看两眼,你要不避一避,万一看见了可不好交代。”
“随你,反正我这侧窗户不开,看不到。”
她点点头,用扇柄抵着窗户推了推,窗口开得大了些,正巧看到马上的韩氏兄妹背影。
韩锦书问韩香萦:“对!刚才那是不醉楼吧?”
韩香萦点了点头,他转身向刚才经过的地方看过去,正巧见到四楼虚掩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扇,露出一张温婉的美人脸来。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对方正巧也在看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团扇竟不慎脱手落下。
韩锦书的心扑通一下,仿佛被什么击中了。刚才那女子好像是在看他,也许是害羞了,或者是被他吓到了?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身子就先一步从马上跃下,灵巧的翻身跃过去接住团扇。
人群惊呼一声,这个时候也随着这个动作注意到了窗口处的小姐。
玉制的扇柄,握在他的手里微微发热,带着些残余的温度。韩锦书的眼光毫不掩饰看向那个女子,目光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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