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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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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离经偷偷打量闻人宴,却不知他也在看她。
  “中书舍人……崔远道?”闻人宴微微皱眉。
  “正是。”
  沈离经低着头站在带路的侍从后面,决心装作没见过世面胆小如鼠的深闺女子。
  一旁的景祁去帮闻人熏摘花回来了,看到沈离经低着头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忍不住说道:“表哥,不要为难小姑娘了,八成是第一次进宫不懂得礼数,随手折了花。”
  沈离经瞥了他一眼,说人折花不知礼数,他偏也去折一枝。
  桑采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贵人,本来对丞相满心倾慕的她,此刻却身子微颤地立在一旁,连头也不敢抬。
  景祁看她瞥自己一眼,倒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说:“你要献什么花上去呀?”
  沈离经看了眼海棠,他惊愕地愣了片刻,还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说完后他回头看向闻人复。“表哥,你说这姑娘是谁家的?”
  闻人宴:“中书舍人,崔远道。”
  景祁把她手里的海棠扯出来,略有些无礼的举动让几人都皱起眉,他立刻解释:“你要真把这个献上去可是害死你兄长了,献花要送整一棵的,哪有人同你一般,折枝残花交差。”
  沈离经:“啊?”不是这样吗???
  景祁:“这么说你是没有备花?”
  她是真的没想到,毕竟一开始想着,若有人想献些桃李海棠总不能搬一整棵去吧?
  疑惑着,她往一群人身后看去,隐约就有几人抬着一整棵玉兰……
  皇室的人当真越发神经病。
  现在这情况,她也不好就地挖一棵。
  看她这反应确实是一无所知,景祁觉得好笑,好心说道:“你若愿意,我吩咐人帮你备一棵也是来得及的。”
  闻人宴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眼睛,闻人复好奇地打量自己的弟弟,又看向沈离经,最终还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谢公子好意,大可不必如此,家兄想必已经备着了。”她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这家人继续周璇。
  景祁还想再说什么,闻人复拍了拍他的肩,止住了他。
  “小女还有事,先走一步,失礼了。”沈离经如是大赦,拉着红黎二人离开。
  闻人复凑近面色如常的弟弟耳边,小声说了句:“怎么,这个又是何处像她?”
  闻人宴低垂着眸子,面上沉静不起波澜,眼睫却轻微的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打滚求收藏,不要让我单机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漫天刀雨跪地大哭。


第5章 花神宴
  宴会开始前,御花园中早已云集各类达官贵要,女眷多在园中赏花,男宾则多在湖边长亭处。
  崔远道也在其中,直到小厮来向他禀报了一些事。
  他站起身,向李太师谢罪:“家妹已到,初入宫中在下担忧不已,失陪一步,还望太师谢罪。”
  李太师挥挥手:“我这里并无紧要,你且去吧。”
  崔远道急急走向御花园门口,转了一座假山,正看到三人蹲在那里,对着一株花虎视眈眈。
  他一愣:“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离经也不抬头,郁闷至极:“你说现在挖一株怎么样?”
  他走过去把人一把拉起来,问红黎:“就知道你们二人靠不住,还好早有准备。”
  有脚步声靠近,崔远道往假山后一躲,两个婢女也顺势掩住身形。
  果不其然有人声传来,一个女子压低声音道:“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好好教训她,丞相岂是她这种人可肖想的……”
  “小姐,奴婢都准备好了,这次定是万无一失。”
  本以为这就完了,又听那女子骂骂咧咧说了几句其他小姐们的坏话,说完后才出了气一般走了。
  沈离经和崔远道对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选择没听见。
  大大小小的宴会,总是脱不开明褒暗贬互相陷害的经典戏码,就连曾经的沈离经都中了两次招,不过那时的她不需要抓证据,直接把人揪出来丢到湖里,这么干了两次,也就没人敢挑衅,连着省了不少事。
  桑采在面对这种场面自然是又惊又怕,抖着手问沈离经:“大人,小姐……我们这是……”
  崔远道:“怕什么,都不知道是谁,管这闲事做甚,你们赶紧回去,届时要落座,勿要失礼了才是。”
  沈离经戳了桑采一下,提醒她:“若这点事都能将你吓成这样,以后便留在府中。”
  桑采立刻收敛住不安的神色,拍了拍裙子蹭上的尘土,随同沈离经走出去。
  沈离经落座在下方,和几位官家小姐较近,坐在离皇帝近的都是朝廷重臣,要么就像闻人复这种世族出来的家主。
  沈离经坐在哪里不说话,也没人主动搭理她,倒是周围小姐们离闻人宴远,小声讨论的声音全然她听了去。
  “丞相为何至今还不娶妻?他今年就到弱冠之年了吧?”
  “何止是未娶妻,府中一房姬妾也无,闻人家是不许无妻纳妾的,就算娶了妻,只有无子的情况才能再纳妾。”
  女子的语气颇为向往,沈离经听完都忍不住朝远处的那片白看过去。
  这时闻人宴就像感知到了什么,正好朝她的方向抬起头。
  沈离经装作只是轻轻一瞥,又看向他周围的人。
  啊!那个徐子恪!
  沈离经震惊的是徐子恪也看到她了,还弯起眼角笑着冲她晃了晃酒杯。
  他身旁的人看到这个举动,也不约而同朝这望过来,一时之间就吸引力好几人注意力。
  她旁边的小姐们以为是在看自己,纷纷低头装作不经意的娇羞一笑。
  沈离经在考虑要不要同她们一起……
  真是没想到,她就那么随意看了一眼。闻人宴的武功是练到出神入化,能察人所思了吗?
  崔远道坐在前方,看到徐子恪和那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看向沈离经的位置,他也跟着看过去,就见她冷着脸一言不发,从远处看像个冰山美人。
  徐子恪:“这是谁家小姐?以往竟没见过,生得如此标致,诶……她刚才是在看小爷我吗?”
  王业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嗤笑到:”不知廉耻,也不怕辱人名声,京中谁不知道你的名声,看你?”
  旁边人附和:“王兄说得对啊,你看人清清冷冷的,像朵昙花似的,一看就是那深闺小姐,知书达礼不谙世事,徐子恪你少不要脸。”
  徐子恪:“啧,怎么说话呢,爷哪配不上了,我还真就喜欢冰山美人这一挂的!”
  一旁听完全部的崔远道:呵。
  宴上歌舞升平,任那舞娘再如何曼妙妖娆,真正把心思放在美人细腰上的还是少数。
  都是各揣心事假意逢迎,果然无论过去多久,宴上的人一换再换,这虚伪无趣倒是一如既往。
  沈离经的神情也开始染上一丝不耐烦,细微地让人难以察觉。
  因为沈离经面色苍白,表情又过于冷淡,坐在她旁边的小姐一开始还对她好奇,到后面也放弃了和她搭话,只当她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刚喝了两口果酒,顷刻就无法抑制地咳嗽,好在她连忙用衣袖掩住了,红黎在她身后站着,赶紧把披风给她重新系上。
  沈离经郁闷,今日的她和往日的她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她在青崖山学了功夫,再高的墙也能翻,在多的护卫也能撂倒。
  如今的她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一日三餐喝药喝到饱,时不时还要吐血助兴。
  说她是苟活于世也不为过,只是不知这残破的身子能拖多久,能不能看到蒋家王朝覆灭。
  正想着这些,嘈杂的歌舞停了,开始宴会的献花环节,刚才倍感无趣的沈离经强撑着自己打起精神来,欣赏各位小姐妹拍马屁的时候到了。
  第一位是皇后的女儿,大公主蒋嘉宁。
  一看到这位,沈离经就眯了眯眼睛,她们两个也算死对头了,沈家覆灭当日蒋嘉宁可是躲在太子身后讥讽她沈氏族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偏生被她恶狠狠一瞪,整个人都反射性抖了一下,接着便怒不可遏喊着要挖了她的眼睛出来。
  夜里风凉,寒意渗着皮肤往里钻。
  蒋嘉宁为了好看,穿了套流光溢彩的粉色纱裙,层层叠叠的细纱飘荡,在夜里却不如白日出色。
  隔得远,沈离经也没看清她献得什么,光去看她的裙子去了,目光扫到她裙子上的禁步,瞳孔微微放大。
  那是她阿姐的东西……上好的红玉髓,请得最好的雕工雕成一朵芍药,皎月银丝穿起的珍珠……
  她阿姐死后,这玉禁步倒是落到了蒋嘉宁手上……
  连死人的东西都大摇大摆的敢带在身上,尤其……还是她沈家的死人。这大公主一如既往的不知分寸,没有脑子。
  一直坐在沈离经身侧的小姐又开始窃窃私语,小声道:“这驸马又没来啊?”
  另一人回道:“哪是他敢不来,再不喜欢也不能拂了皇家的面子,听说公主把人气吐血了……卧病在床呢,这……”
  沈离经:“啧啧啧……”
  蒋嘉宁的这位驸马她也认识,他的母亲是沈府一个管事婆子,儿子聪明英俊,从小给沈府二公子做伴读,不到弱冠之年就考中状元,与她表姐情投意合,只等学成就成亲。
  后来因为长了一副小白脸模样被长公主看上,负了她表姐。
  沈离经想到这点不由冷笑,狗男女还真是现世报。
  献花的人一波又一波,到了最后直接把花一盆盆摆上去让皇后鉴赏,不少花还撞了,偏偏沈离经就是其中之一。
  崔远道为她备的正是一盆夹竹桃,和上次在街上甩鞭子甩得虎虎生风的司徒萋一样。
  沈离经想到这,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奇女子,想来也是个不守规矩的,不知道比起她如何。
  她正看着,冷不丁听身后惊呼一声,不只是哪个不长眼的把酒水泼到了沈离经身旁的小姐身上,连着沈离经受了连累,还好她身上有披风。
  这儿的动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皇后也望着看过来,便是询问也不显严肃,反而语气关切:“发生何事?”
  犯事的宫女跪在地上磕头认错,身子止不住的发抖。“都是奴婢的错,污了司徒小姐的衣衫。”
  沈离经挑眉,又是位司徒小姐?
  那位小姐自觉难堪,指尖攥得发白。
  皇后也注意到了沈离经,问她:“这位是……”
  “禀皇后,小女是中书舍人的胞妹崔琬妍。”
  沈离经在心中啐了一口,怎么也想不到看热闹看到最后,自己也成了热闹。
  皇后微微点头,还是一番端庄温婉的做派,也不生气,只让宫女自己去领罚,派了两个宫女引司徒家小姐去换身衣裙。
  沈离经只是披风湿了,倒不碍事,但她不想在这里多待,刚好寻了个由头离开。
  她只让红黎跟着自己,把披风解开坐在一处凉亭透气。
  红黎劝道:“此处风大,小姐披上吧。”
  沈离经:“你信不信,那姑娘一会儿便要出事。”
  红黎:“小姐如何得知?”
  四处无人,她也就本性毕露,把腿翘起,一副懒散闲适的模样,再无半分端庄可言。“大宅院待多了,这种戏码不算少见,多半是被人妒恨,那酒里理应还掺了东西,聪明的话就让酒水和什么熏香啊花香啊在一起才能生效……”
  红黎:“小姐不管。”她嘴上这么说,脸上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沈离经笑了:“管不得,靠她自己,这些恩怨尚不知是何事,你如何得知谁才是对的。”
  红黎聪明,也不去问其中因果,只和沈离经在这安静的一隅坐着。
  池塘里的荷叶枯败,春天已至,它却仍是一片衰亡残颓之色,透露着死相。
  她朝沈离经看过去,见她也只是目光清冷地看着枯荷,凄冷之色比起来,也不知谁的死相更重。
  但还好,到了暑天,定能重燃生气。
  沈离经手扶着栏杆站起来,身子还晃了两下,站稳后她才恍然发现,远处的玉兰树下竟是站了一人。
  月华在闻人宴身上笼上薄薄一层光辉,花树投下的阴影让他整个人显得晦暗不明,风拂着花香将他白衣一角吹起,霎时间枝上玉兰也沙沙作响。
  墨发半束,目光冷凝。
  这树上是花团锦簇,却无法争他半点光辉。
  沈离经心头一滞,莫名就慌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和心上人说话了吗#
  闻人宴:正在蓄力


第6章 捉奸
  不知道是夜里风凉,还是因为撞进这么一对清冷眸子,沈离经感到了一阵寒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红黎也被惊到了,扭头看向强装冷静的沈离经。
  月光泛着凄冷的白,照得人心发慌。
  闻人宴还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
  沈离经忍不下去了,走过去行了礼,搭话道:“见过丞相大人,不知丞相为何来此?”
  “我在等人。”他轻声答道,声音缥缈至极,好似只是和自己说,
  她不想多问,犹豫着要不要说一句“那我先走吧”。
  闻人宴不是个好对付的,若是被认出来不知道要出多少大事,闻人氏万事求稳,眼下什么也不做恰恰是最稳妥的,但她却在太子之位动摇,沈家灭族时入仕,谁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
  只怕在闻人宴面前暴露了身份,他对她可没多少情意,后果难料。
  昔年沈离经见他过于板正听话,觉着有趣便做了不少坑害闻人宴的事,好几次逼得他失了仪态风度,最严重的时候还提了剑和她打起来。
  对于他来说,自己肯定是个瘟神,见了就躲好几丈远的那种,也不知她死去好几年,没人像她这样招惹挑衅,有没有让闻人宴不适应。
  “在想什么?”
  闻人宴突然开口,打断了沈离经如潮涌来的思绪,那些过往每次都在提醒她沈家的血仇,夹杂着绝望愤怒的哀鸣,拉扯着她往深渊里陷去,让她无法喘息。
  沈离经微微一笑道:“在想我的爹娘,许久不见了,不知他们二人身体可还康健。”
  反正闻人宴也不知道崔琬妍的事,就算她胡说八道他也不会察觉。
  听到这些,他只是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他俊美的侧脸,那些个画师曾称赞闻人家二郎的皮相无暇,让人不知如何提笔,画不出他真人三分仙气。
  曾经的她对这些评价嗤之以鼻,还仙气呢,怎么不说他像个菩萨般清心寡欲,哪天肉身成佛了都不稀奇。
  闻人复在人前人后也算是两个样,看着彬彬有礼恭谨谦虚,背后却敢翻墙装病私会公主。
  反观他弟弟,把闻人家中戒欲戒躁这点贯彻个底。
  闻人宴感觉到她的目光,偏头看她,问道:“崔远道想让你进为止院,你意下如何。”
  沈离经瞳孔微张,面上还有几分讶异。
  为止书院便是他们闻人家的开的学堂,是以君子有所为有所止。
  世家望族也好,寒门才子也好,他们都收,不论年龄不论家世,全凭心情。
  后来因为越做越大,有些人还把女儿送进去教养,名为教养,也有不少是奔着攀高枝去的,这也才逼得又开了一个女院。
  就是忘了打听,如今的女院是谁在管,若还是以前那个闻人霜,还不如让她死了去。
  闻人霜是出了名的迂腐,尽管北昌不兴男女之防,民风还算开放,她依然是严格依照古礼,七岁男女不同席,距离不可无故超过五尺。她的女学生必须配有禁步,走路时不能听到环佩相击的声响。
  当初沈离经待了三天就骂骂咧咧的跳墙逃跑,又被闻人霜吩咐闻人宴给她抓了回去,在阁楼背女训和百戒,不背完不让吃饭。
  一想到这些,沈离经都想退缩了。闻人氏的书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崔远道是怎么说的?居然让闻人宴亲自来问过她意见。
  “小女全凭兄长吩咐,也在此谢过丞相了。”
  时下安静,闻人宴尚未答话,杂乱的脚步声和吵嚷人声往这里过来。
  红黎躲到柱子后避开,提着灯笼跑过来的人恍然看到树下还站着两位,不由得慢下脚步,等看清是谁后,嘴巴张大到可以吞下鸡蛋。
  而后面跟随而来浩浩荡荡的皇后一干人等也愣住了。
  沈离经脸上的镇定险些破碎,她旁边的人却还是一副高风亮节从容不迫的样子,甚至不好奇这群人要干嘛。
  现在这副场面,一群人提着宫灯面色惊诧地盯着她和闻人宴,仿佛是在捉奸。
  皇后虽惊讶,很快就缓和了表情,恢复该有的端庄得体。“丞相为何在此……还有崔舍人的妹妹?”
  闻人宴:“我在找她。”
  本来还等着他说完自己不用再想法子应付了,谁知道闻人宴来这么一出。他不是等人吗?不是路过吗?!
  沈离经难掩情绪激动,“啊?”
  他扭过头,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众人此刻心中虽然惊异,但又有其他事在前,都不好继续好奇下去,忙又离开了,红黎从柱子后出来,悄悄回到沈离经身边,就见一群人绕过花园停在一间屋前,所有人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连着呼吸声都轻了些,还能听到夜里衣摆晃动摩擦的声音,安静却让人心生烦躁。
  桑采兴许是跟着崔远道,不然她们就可以找她问情况。
  红黎小声问她:“小姐,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沈离经面色肃然,一本正经:“凑热闹。”
  闻人宴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听到她说话的语气忍不住眼神微眯,他身旁的闻人复是最后才到的,见他如此,也是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安静中隐约能听到房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不少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皇后,在宫宴上出了这种脏事,说出去都是没脸的。她指挥身边的宫人推开门,把门里纠缠的男女拉扯出来。
  本以为会见到宫宴上污了衣裙的司徒小姐,谁知那位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的却是大公主,看到这场面,就连沈离经都眉心跳了跳,这反转真是叫人猝不及防,皇后仪态尽失,近乎崩溃地给了大公主一耳光,让人把她拖下去。
  沈离经虽然幸灾乐祸,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如果四下无人,她立刻仰天大笑。
  蒋嘉宁平日里最是喜欢打压别人戳人痛处,也背地里对不少人下手,今日却栽在了自己最惯用的法子上,壮哉!
  皇后颤抖着手指着地上跪着的男子,语气微弱,尽是失望之色:“拖下去,杖毙。”
  男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被上来的宫人捂了嘴拖下去。
  尚未出阁的小姐们大多还在宴上,这里还是妇人和男宾更多,见到此景多是震惊和漠然。震惊是因为她们本是因为司徒家小姐而来,到这里却成了长公主。漠然却是因为做出这等事的是一向自视甚高的公主。皇家的人,玩的再花也不稀奇,也就驸马是个可怜人,公主的面首都收到身边当侍卫了,他还躺在床上吐着血喊欺人太甚。
  沈离经有点好奇蒋嘉宁的品味,不由得晃了身子,悄悄探头去看那个侍卫。那男人被拖出来前只随便拢了件外衫,挣扎间露出大片胸膛和赤着的小腿来。没等她瞧见,袖子似乎被人一拽,整个人又偏了回去,再次被遮住视线。
  她看向刚才拉扯自己的人,离自己最近的就是闻人宴。
  注意到她的目光,闻人宴面上还是一副坦然,似乎刚才的事与他不相干。
  沈离经心里感叹:果然是正经的过分,在他面前做出窥看男子的事定是极为不齿,万一为止书院不收我可就坏了。
  这场闹剧虽然收尾,那位司徒小姐也肯定是要倒霉一阵的,等人都回到了宴上,皇后以身体不适提前退场了,司徒小姐这才携着小公主缓缓走来。
  小公主蒋嘉悦一来,座上的贵女多在心里冷笑,蒋嘉悦今年十三,在公主里排行第八,生母是个下等宫女不说,母凭子贵被抬了才人,皇上许久不曾临幸她,也就耐不住深宫寂寞和一个侍卫私通。被抓住后直接打死了,这是还是传了出去,天子颜面都给损了干净,即便当时小公主才五岁,这事还是牵连到了她,皇帝看见她就心烦,随便把她指了个妃子养。
  蒋嘉悦走出来时就知道众人是怎么在心中鄙弃她,这些眼光她早就习惯了。司徒小姐陷计中,蒋嘉悦正巧碰上就将计就计,将人引到了大公主和情郎厮混的地方。
  沈离经盯着蒋嘉悦的眸子,心想:这丫头没我护着居然也能活到现在,看来蒋子夜没少暗中帮忙啊。
  回想第一次见蒋嘉悦她还是个小可怜,在宫里被人欺负打骂,一个太监都对她推推搡搡。
  小丫头冬日里还穿着淡薄的衣衫,比那些个宫女好不了多少,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个公主。沈离经见她被蒋嘉宁打骂,出手阻止了一次,哪知蒋嘉宁背地里对她是变本加厉。沈离经觉得自己一时意气害了蒋嘉悦,偷偷给她安排了一个宫婢,又拜托性子温和一心礼佛的端妃教导她。
  如今看来这小公主虽然还是没什么地位,好歹活下来了,没被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奴仆欺辱死。
  在场的三公主和五公主都只是冷笑一声,当做没看见这个妹妹,唯独蒋子夜对她点了点头。
  楚王就坐在蒋子夜身边,皇上皇后都提前退了,他是丝毫不留情面,讥讽道:“都是卑贱的婢生子,难怪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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