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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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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能多看几眼,就急着离开了。
  听见她说没事,几人也就没将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我们得早点回去才成,有好一段路要走呢。”
  *
  天色渐暗,街上没了什么人,郁覃只好向闻人宴说:“公子,还是没找到路。”
  闻人宴抿着唇,脸色不太好。
  一路上舟车劳顿,有些水土不服,又因为入秋,穿得单薄染了风寒,从午前就有些发热,现今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
  “岑奉,我见你一直心不在焉,可是有事。”他看了看低头沉思的岑奉,突然开口。
  似乎从下午开始,他就总是在四处打量什么,手里也像是拿着什么东西。
  见闻人宴发问了,岑奉便将下午的事如实说出来,又道:“那姑娘找不到心爱之物,定是要心急,所以属下才想着再见到她好还回去。”
  郁覃眯起眼,打趣他:“你不会是看那漂亮姑娘了吧?这种穷乡僻壤之地,真如你所说,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闻人宴也笑了一声,对他伸出手:“簪子给我看看。”
  岑奉是新来的,也不晓得二公子他们如此不正经,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急忙反驳几句,又老老实实将簪子递出去。
  只见刚才还笑得春风和煦的公子,脸色突然就变了,语气中没了笑意,反而像浸了水,湿寒又沉重。
  “这簪子,是那女子掉的?”
  郁覃也察觉到了他语气的变化,冒出来不太好的想法。
  “是。。。。。。是的。”
  “在哪捡到的,带我过去。”闻人宴将簪子收起来,没有再置一词。
  沈离经如果注意到簪子丢了,兴许会回来找,如果运气好她还没回来过,说不定他们就能等到了。
  思及此,闻人宴只觉得呼吸都迫切几分,手掌紧了紧。长时间没有相见,相思的狂潮几乎在此刻更加猛烈。
  很快到了巷口,闻人宴站在那处,问岑奉:“你是说,有人欺负她?”
  岑奉因为刚才被他们用沈离经打趣,现在搞清楚后心虚得不行,语气都弱了不少。“是这样。。。。。。”
  “那你为何不将他们的手脚折了?”
  闻人宴不轻易杀人,但是对他而言,折了几人的手脚并非是什么大事。尤其是对于这种,看在他们没做出什么实际伤害,只折了手脚,算是恩赐。
  岑奉一惊,低着头不说话了。
  都说他们公子为人和善谦逊,虽然面冷却最是心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月亮高悬着,夜晚中凉风不断吹过,闻人宴却好像感觉不到,只是沉静地站在那,一副站一晚的架势。
  这么久没来人,准是已经离去了,怎么会这个时间折返来找簪子了,未免太执拗了。
  郁覃劝不动他,只好陪着。
  一直等到他有些烦躁了,想再次开口让闻人宴去歇息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
  闻人宴低垂的眼也抬起来,往巷口看去。
  月光之下,长长的影子拖过来,正往这里走着。
  他刚往前一步,那个人就现出了真面目。
  不是沈离经,只是个少年郎。他被站在巷子的三人吓了一跳,险些绊倒,口舌不清地说:“你。。。。。。你们,大半夜干。。。。。。干嘛呢!”
  真是吓死人了,穿着身白衣裳守在这,要干嘛啊!
  闻人宴有些失望,却并不气馁,问道:“你是何人?”
  “你敢问我是何人?我到要问你,今天调戏我师妹的三个臭不要脸的,是不是你们?”宁六恶狠狠出口。虽然三个人长得不像是什么坏家伙,尤其是中间那个披麻戴孝的,看着更像是被调戏的那种,但人不可貌相,他师妹这种漂亮姑娘肯定免不了招来什么纨绔。
  被骂臭不要脸的闻人宴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
  宁六插着腰,面对三个高大的成年男子,丝毫不肯输了气势:“还说不是!那你们大半夜在这里干什么坏事?”
  岑奉解释:“那位姑娘和我们是熟人,我们是来找人的,真的。。。。。。”
  “我呸,什么玩意儿也说和我师妹是熟人,我和你爷爷也是熟人!”宁六别的没学到,在净源学了宁老祖的一个损嘴,轻而易举就能惹怒对面。
  闻人宴脸色冷下来,却还是隐怒不发,冷言道:“她在哪?”
  宁六再次出言挑衅:“你也配知道?”
  他实在太久没有出谷了,大晚上的为了讨好小师妹,回来给她找簪子,心里还有些火气,遇到这三人便完全忘了正事,只记得一张嘴说个不停。
  眼看着闻人宴要被激怒了,郁覃劝道:“小伙子好好说话,我们和那位姑娘真的是旧识,捡到了她的簪子才在此处等候,没想到等来了你。我们从京城来,这位想必你也听过,是当今的丞相闻人宴,是那位姑娘的的未婚夫婿。”
  宁六听到闻人宴这个名字,才终于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还真的听到过不少次,紧接着又听到未婚夫婿,直接炸毛挑衅:“什么未婚夫婿?没听说过,我们小师妹可是要嫁给我的,你哪来的回哪去。”
  闻人宴发出一声凉透了的冷笑。
  郁覃:“。。。。。。”他们公子彻底被惹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闻人宴:我不在的时候,又惹了多少风流债
  沈离经:我不是,我没有,可别瞎说啊!


第77章 重逢
  等回了净源谷,宁六始终不见踪影,沈离经想出去找他,被宁老祖劈头盖脸一顿骂,在她药里多丢了块黄连,苦得她简直要一命归西。
  宁老祖坐在檐下摇着扇子,没好气地说:“几个不省心的,准是偷跑去玩了,多晚了也不见回来。”
  沈离经一边担心宁六,一边又对着只剩一支的对簪连连叹气。
  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要随意挽发髻了,簪子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斜插着,无非是过了两招就不见踪影,后悔啊,还不如绑条发带来的结实。
  另一边,宁六惹怒了闻人宴,被绑得严严实实,受到教训后才肯好好说话。
  臭着脸问他:“你真的是师妹的未婚夫?”
  闻人宴停住:“师妹?”
  “是啊,怎么啦?”
  他低声笑了笑,答道:“无事,你继续说。”
  “我还急着回去,你们把我绑起来干什么?快给我松开!”宁六蹬了一脚,又凶道:“还有我师妹的簪子,快还回来!”
  郁覃冷哼一声,敲了敲宁六的脑袋:“你这小孩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们公子是来找沈姑娘的,姑娘的东西自然就是我们公子的,还给你算怎么回事啊?你说绑你干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不老实,要你带路啊。”
  宁六想起每次沈离经提起闻人宴的表情,就忍不住耷拉下脑袋,妥协道:“好吧,但是净源不让外人进去,你们只能去一个人,不然师父会骂我的,以后就不让我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闻人宴准备趁着夜色离开,连夜找到净源。却被宁六一口回绝:“不行,大晚上的会出事,天亮了再说,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闻人宴坚持让郁覃他们留下,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将宁六叫醒,催着他上路。
  于是才凌晨的时间,宁六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嘴里嘀嘀咕咕地骂闻人宴。
  闻人宴生了病,也没有什么精力和他计较。
  见他脸色不好,时不时咳嗽几声,宁六心软了些,就说:“等到了谷里,我给你抓两副药,绝对药到病除。”
  “你们都会医术?”
  “也不是,有一些笨的就不会,不过我聪明,什么都会。”宁六自豪的挺了挺胸。
  闻人宴低笑一声,问他:“那沈恬会吗?”
  “你说小师妹啊?她怎么这么多名字?”他调侃两句,又说:“小师妹草药都认不全,只会喝药,光记住了什么药最难喝。因为她总是生病,师父就让我们给她抓药。小师妹怕我们学艺不精将她失手毒死,每次喝药都小心翼翼的……”
  似乎是能想象到那副画面,闻人宴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笑来。
  宁六见到了,心中暗骂一句又输了。小师妹心上人长成这样,他还有什么好争的。
  *
  沈离经照例,一大早起来喝药,苦到她三魂七魄一起清醒了,饶是一丁点睡意也不见了踪影。
  宁老祖看她整日里没事就坐在那发呆,像是喝药喝成了个傻子,催着她和一群小不点去放羊。
  屋外太阳正好,沈离经的穿着还是十分随意,一身素色长衫外多套了件袍子,发带绑着靠近发尾的位置。手上拎了条鞭子,边走便吆喝。身后围着几个小不点,最高的也不过在她肩膀处,最矮的不到腰。除了那个最矮的,其他的都管她叫师妹。
  叽叽喳喳围在她身边吵个不停,最后鞭子没用来赶羊,却是用来吓唬他们了。
  在她看来,宁老不是让她来放羊的,是来放小孩的。
  小不点骑在一只羊身上从山坡冲下去,看着实在傻气。沈离经就坐在青草地上晒太阳,让他们自己去玩闹。没多久宁九跑回来,往她头上套了一个花环。“师妹,六师兄怎么还没回来啊?”
  沈离经躺在草地上,漫不经心道:“他在街上看到漂亮姑娘,跟人跑了。”
  “师妹你骗人,她们都没你漂亮。”
  “哈哈哈哈哈哈。。。。。。”沈离经大笑着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挥挥手让她走:“小孩子真会说话,回去给你拿糖吃。”
  说着,又躺回草地。白色的长衫掺在一片绿里,头上有花环,面容精致,宛若谷中的精魅。
  闻人宴和宁六来到净源,却没见到沈离经身影。
  宁老祖皱着眉看向他,手背到身后。“你就是那丫头的情郎?”
  闻人宴恭敬道:“正是在下。”
  “相貌还不错”,围着他打量了几番,又拍拍他的肩膀。“嗯,还算结实,体态端庄。”
  “病了?”
  “一些小风寒,不打紧。”闻人宴此刻只想见到沈离经,却迫不得留在这和他周旋。“前辈可知,她现如今在何处?”
  说了几句后,宁老祖也知道他是真的着急了,也懒得再废话,摆摆手让宁六带他去找。“放羊呢,自己找去。”
  “多谢前辈。”
  闻人宴应了一声,脚步就加快了,几次让宁六喊着让他走慢些。
  走了不久,是一片绵延的青草地。闻人宴见到了躺在其中的沈离经,距离她不远处还有几只羊,有几只羊背坐着小孩,发疯似得大喊大叫。
  沈离经忍无可忍坐起来,面目狰狞地一扔头上花环,气势汹汹向他们走过去,一时间小孩子们架着羊飞奔,或是四处乱跑躲避她。
  沈离经拿鞭子指着他们,怒吼道:“都不想活了?骑着羊都要踩我脸上了,造反啊!”
  小不点一个个缩着脖子,被自己的暴躁师妹吓到不敢说话,其中一个注意到了闻人宴和宁小六,指着他们俩:“六师兄回来了!漂亮哥哥!”
  她没转身,反而是一只手叉腰,冷笑了一声:“你六师兄给了什么好处,他也能叫漂亮哥哥?”
  宁六走过去,正好听到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
  闻人宴一声轻笑,让沈离经彻底僵住了。
  半晌后她才回头,眼睛瞪大了,直直地看着闻人宴。
  鞭子一扔,飞奔着向他跑过去。
  闻人宴张开手臂稳稳接住,将她抱了个满怀,还被冲击得往后退了两步。
  “啊啊啊啊!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来了!你居然来找我了!”沈离经紧紧抱着他,乐到眼睛都眯了起来。
  宁六酸溜溜地说:“要不是我带着你的漂亮哥哥进来,你就别指望见到他。”
  沈离经笑嘻嘻回头,为自己刚才的话安抚他:“我胡说八道,恩将仇报,六师兄你漂亮,美若天仙。”
  听完后宁六更不高兴了,心里还有些酸溜溜的。
  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好似一切都有了盼头,喝药也不觉得那么苦了。
  沈离经拉着闻人宴的手往回走,将放羊的任务丢给他们。边走边说自己在谷里过得有多么无趣,每天都在喝药,身上都是药味。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闻人宴还是能看出来,沈离经的面色已经比离开时好了许多,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至少有了红润,整个人鲜活了不少。
  “真的有药味儿吗?”闻人宴眯着眼笑道。
  沈离经揪着衣襟凑过去。“不信你闻”
  做完这个动作,她和闻人宴都楞了一下。
  急忙将衣襟拍了拍,红着脸扭过去。
  闻人宴一声笑,低头就含住她的唇,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有些急切地夺取她的呼吸。将沈离经的意识揉碎了再拼回去,从开始的热切到温柔细致的研磨,闻人宴移开些距离后,鼻尖抵着她的,嗓音又低又哑。“是真的,有些药味儿。”
  沈离经脸一红,却听他笑着说:“不过不苦。”
  她脸颊滚烫,等回去了还没消下去。
  宁老祖坐在那处,不怀好意地问:“丫头脸怎么这么红啊?”
  “刚才跑过来,有些热。”
  闻人宴不给面子的笑出声,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进屋后让你的情郎把药喝了,风寒看似虽小,却也不能不当回事。”
  “你病了怎么不早说?”沈离经皱着眉看他,有些愧疚,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注意,全顾着开心了。
  闻人宴揉揉她的发丝。“无事,走吧。”
  药被热好放在桌上,沈离经一碗,闻人宴一碗。
  宁素指了指那碗颜色更深些的,对沈离经说:“这是你的,一口喝干净,可不许吐了啊。”
  又看向闻人宴:“你看着她一滴不剩喝进去。”
  “好。”
  每次喝药,沈离经都要在心里经过好一番挣扎,喝完后就会猛灌茶水,直到洗干净那股子难闻的味儿。
  除此以外更多的是心里的抗拒。
  她不止一次埋怨这药为什么那样的苦,怀疑是谁往里头丢了黄连故意膈应她,就跟着去看他们煎药。看到了药材中形色各异的虫,恶心得各有特色。
  连着晚饭都吃不下去,一喝药就开始呕吐,眼泪汪汪的不愿再喝。
  为了活下去,只能强迫自己忘掉那些虫子。但还是免不了心里的恶心和害怕,喝药总是少喝一口是一口。
  等宁素走后,闻人宴将药碗推了推,示意沈离经喝药。她倒是不急,说:“那你先喝,你喝了再说。”
  闻人宴端起药碗,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准备一气喝下去,喝到一半被她阻止。沈离经夺过他的药,怀疑道:“是不是你的药不苦,怎么一点反应也没。”说着就自己浅唱了一口眉毛都紧皱成一团了。
  “不是不苦,但也还好,只是不像你。”闻人宴摇头,催促着沈离经喝完了药。
  等到了晚上,她也开始打喷嚏,宁老祖斜了她一眼,话有所指:“怎么,被传染了?”
  正要给沈离经披衣服的闻人宴手一顿,脸上不可抑制的出现一团红云来。
  反而她还傻愣愣地追问:“什么传染?”
  宁老祖:“呵。”
  净源中统共也就这么多人,很多孩子都是没出过几次谷,没有机会看到外人。见到了闻人宴,便围在他身边吵闹个不停,让他讲外边的趣事。
  闻人宴向来不善言辞,也不知怎么应付一群小孩,被缠得没办法向沈离经求助。
  沈离经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威胁道:“谁在再废话,明天就吊到房梁上。”
  一群小孩又散开了,翻着白眼喊:“师妹是坏蛋!”
  “师妹欺负人!”
  “我吃人你信不信。”沈离经拎着宁十四的衣领子,将他从闻人宴身边扯开。“小孩肉嫩,炖汤喝最好。”
  宁十四哇得大叫一声跑开了,哭着去追其他人。
  闻人宴无奈地笑笑,过来牵住她的手:“我不太会哄孩子。”
  “孩子用得着哄?”除了像闻人熏那种机灵点的,这谷里个个都是能上房揭瓦的小魔头,哄了他一次,下次就变本加厉。
  见沈离经一脸认真,闻人宴沉默了。他想,果然他们两个还是不要孩子的好。
  谷中除了一个红黎没有人记得给闻人宴准备住处,等想起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还坐在沈离经房里。
  想到他时常翻窗的不老实行为,索性就在沈离经的屋里的地上,给他铺了两层被褥。
  二人都没拒绝,睡得也算踏实。
  闻人宴合衣睡下,等到夜深了却听到沈离经的咳嗽声,便又醒了过来。
  他一直睡得浅,现在更是睡意全无,索性坐起身看了她一会儿。沈离经也醒了过来,想转过身看他。
  黑夜里,两个人的眸子发着亮,就这么对视上了。
  她愣了一下,猛得将被子拉起来,将脸挡的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第78章 风寒
  窗外有虫鸣声不断,扰得人心思烦乱。
  闻人宴站起来扯了扯她的被子,说道:“别闷坏了,把脸露出来。”
  沈离经不应,死死的抱着被子。
  他稍微用了些力气,就将被子扯开了,沈离经手臂乱挥,又被他单手握住高举过头顶,这个姿势就显得有些过了。
  闻人宴想松开,却见她双腿也开始不安分地乱踢。
  想起她也染了风寒,现在还乱踢被子,闻人宴便直接欺身压上去,用自己的腿压制住她的,牢牢制住不让她动弹。
  沈离经双手双脚都被困住,而闻人宴就压在她上方,用这种姿势将她牢牢压制。
  “闻人宴。。。。。。”她咬牙切齿念着他的名字。“你想干什么?”
  “我。。。。。。”闻人宴犹豫道:“你不要乱动。。。。。。”
  身下娇躯没有停止挣扎,不断扭动着,时不时碰到他,便是这种无意识的撩拨,让闻人宴身体又热了几分,嗓音越发喑哑。
  “我说。。。。。。你莫要乱动了。”
  沈离经感受到碰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语气也不正常起来,有点慌了。“你快下去,放开我,快点。”
  闻人宴将她喋喋不休的嘴封住,力道有些大,沈离经疼得张嘴想骂,又被他堵回去。
  等他松手时,沈离经的呼吸也乱了。
  可惜是黑夜里,她看不清闻人宴的脸已经是一片红,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埋到她的脖颈,低声问:“可以吗?”
  沈离经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推开:“你不是正人君子吗?”
  说着她就冷静了下来,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始背闻人氏家规。
  饶是再多的心思也让她毁了,闻人宴无奈笑了一声:“背错了一句。。。。。。”
  “求你。。。。。。”
  被闻人宴用这种语气求着,温柔的厮磨着,沈离经还是半分不肯松,时刻谨记自己还在净源,隔壁住着她师姐,就更加冷静了。
  手指抓着闻人宴的头发,只要他做的过分就用力扯。
  他哭笑不得,无奈道:“你要拔光我的头发不成?”
  “不许。”
  “我不做什么。”闻人宴说完,见她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便再次俯身贴上来。
  她说不许,那就不做。
  亲亲总是可以的。
  闻人宴的吻四处点火,被触碰的地方都滚烫起来。
  沈离经的手指都变得无力,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呼吸急促了几分。
  衣襟慢慢不知何时松散了,被他随手扯出扔过去。
  胡闹得有些过分了。
  等到第二日,沈离经醒来时闻人宴早早的就不见了,衣衫整整齐齐叠好好在床头。想到昨日种种,她低声骂了一句,开始起床穿衣。
  窗外已经大亮,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沈离经洗漱好后他才回来,还端了两碗冒着热气的药。
  “醒了,先来把药喝了。”
  她满脸抗拒。“喝完我也吃不下早膳了。”
  闻人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如果是早膳后再让她喝药,她又会推脱“喝完我的早膳就白吃了”。
  反正怎么样都是不愿意。
  “听话,喝了吧。”他还没有告诉沈离经,两碗都是给她的,因为昨日被自己传染了风寒。
  等她喝完了,见闻人宴一动不动没有要喝掉另一碗的意思,她幸灾乐祸笑起来:“怎么,你也不敢喝啦?我就说,这么苦怎么能面不改色的,果然也是装的。”
  闻人宴看了看她,又垂下眼。“这碗也是你的。”
  她脸上的笑停住了。“什么?”
  “你染了风寒,就多煎了一碗。”
  沈离经听完后一肚子火,瞪着他半天才将药喝了,险些又忍不住吐出来。板着脸喝了好几些水,早膳没吃几口,又急急去泡温泉。
  等闻人宴一回神才发现找不到人,只好去问宁老祖:“老祖,我找不到阿恬了。”
  他听到这声“阿恬”忍不住挑眉,只当是他们情人间的小乐趣,也不告诉他沈离经在干什么,就往后山指。
  “你走远些,一直顺着石子路走,再左转,就能见到了。”
  闻人宴没多想,离开时脚步还有些匆忙。
  越靠近温泉处还能闻到隐约的硫磺味,那附近温度也明显有所上升。他停住脚步,果不其然听到了水声。
  正脱衣进去没多久的沈离经听到脚步,还以为是红黎,谷中的小家伙还是比较安分的,都知道来了要被打断腿,没一个人胆大包天来招惹她的。
  “红黎,你怎么来了?”她喊了一声,却没听到回答。扭头看到闻人宴正背对着她,脖子都红透了。
  “闻人宴!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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