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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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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赵衍站在人群外,含笑看着她。

    苏婉如和他点了点头,就靠在抚廊上,看着大家笑着道:“有个问题,有没有人想学拳脚,骑射?”

    “拳脚?功夫吗。”一群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我们吗,现在学合适吗。”

    苏婉如含笑道:“强生健体。只要你们想,我就去请位女师傅回来。”她笑着道:“大家考虑一下,算选修课,要额外交钱,补先生的束脩。”

    “那我愿意的。”有个小姑娘道:“上次的那件事把我们都吓的不轻。我常在想,如果再有一次,我们是不是还能这么幸运。如果会点拳脚多好啊,不说伤人害人,要是能自保也是极好的。”

    “是啊。”大家点头,崔玉蝶道:“姑姑,我们愿意学的,您请先生来吧。”

    苏婉如点了点头,“那就行,我这就去找女先生来。”说着,摆了摆手,“玉蝶留下来,其他人都回家去吧。”

    大家就说说笑笑的回去,讨论着练武要穿什么衣服,头发怎么绑比较好。

    “姑姑,你找我有什么事。”崔玉蝶上来挽着苏婉如,“让我猜猜,一定是因为刑部的事,对吧。”

    苏婉如刮了她的鼻尖,笑着道:“太聪明了,着,回头冲着赵衍笑了笑。

    赵衍颔首,回了自己的办公房间。

    苏婉如和崔玉蝶将她要说的话说了一遍,崔玉蝶听着点头,神色严肃的道:“您这事不算求人。人在刑部,他们保证人犯和证人的安全,是应该的,我回去就跟我爹说,让他多加派人手。”

    孔顺义带来的二十人,以及延平府跟来的钱婶他们都被关进了刑部,她相信沈湛肯定做了安排,但和崔大人打个招呼还是有必要的。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崔玉蝶道:“我爹也快下衙了。你还没有去过我家吧,我娘常问我你的事呢,你去了她肯定高兴。”

    苏婉如颔首,道:“我去准备一下,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去吧的。”

    崔玉蝶掩面笑着。

    苏婉如回绣坊取了一个插屏带上,又带了一些茶,和崔玉蝶去了崔府。

    第二日,早朝上,赵之昂让刑部放了祝泽元和户甲,声正二人无罪,尤其是户甲,剿匪有功,圣上慰其伤势以及旗下五百亡灵,升他做了大尉,待伤好后回原籍继续统领禁军。

    满朝欢腾,廖大人带领之下,大殿之上一片赞叹赵之昂是明君的声音。

    赵之昂松了口气,和杜公公道:“朕这样处理,没有问题吧。”

    “圣上英明。”杜公公应道。

    赵之昂颔首,道:“退朝吧。”说着,就不再多言,起身就走,杜公公跟在后面宣了退朝的话。

    “圣上。”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声,见赵之昂已经出了殿门,就奇怪的和同僚道:“怎么就退朝了,镇南侯如何定罪,还没有议呢,”

    有人低声回道:“镇南侯定罪一事,不差这一二日,明日我等再提也是可以的。”

    “曾大人说的对。”众人附和着,说说笑笑出了殿门,“不差这一时。这一回,我等给了那些武将一个警告,往后他们心里就该有数了。”

    天下已定,武将已无用武之地,他们就该心里有数,靠边站站,给文官让出地方来。

    不要总仗着从龙之功,耀武扬威,以为所有人就该供着他们似的。

    这些文官很高兴,好像是领兵上阵,打了一场极漂亮的胜仗。

    人群散去,廖大人和杜大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杜大人上前来拱了拱手,道:“大人料事如神,运筹帷幄,下官佩服。”

    “有那位大人指点,我等不怕成不了事。”廖大人含笑,杜大人点头应是,道:“那位大人确实是在世诸葛,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计算之中。此番,我等让这些文官打先锋,实在是漂亮。”

    由他们牵头,义愤填膺的煽动满朝文官敌视武将,让他们有兔死狐悲之骇之愤,从而忽略流民之事,只抓着沈湛贸然抓人,确实是高明,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这一仗打的极为圆满漂亮。

    “现在所缺的,就是镇南侯定罪,待他罪名一定,此事就彻底圆满了。”廖大人笑着道。

    两人说着话,忽然,从斜刺里跑出来一名穿着羽林卫中尉袍服的武将,此人膀大腰圆,突然大喝一声,道:“廖明山,你给我站住!”

    这一喝,让前后的官员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来朝这边看着。

    廖大人也是眉头微蹙,打量着来人,心道,此人怕是为了镇南侯来吵架的,不由冷笑一声,问道:“杨中尉,找本官何事。”

    “本将问你,你凭什么说武将不如文官,我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就一身功夫不比尔等苦读轻松。我们都是一样,一心想投效朝廷,为圣上为天下百姓做事,你凭什么说武将不如文官。”

    这种极端的,打杀一大片的傻话,廖大人是肯定没有说过的。但杨中尉说话声音很大,吵的人耳底都疼,他蹙眉道:“错!你等有武功在身,就该去戍边保家卫国,而不是在朝堂搅风搅雨,素来武主外,文主内。尔等舞刀弄枪杀敌上阵,但却不懂治国之理,安邦之策,朝堂之上,就该谦虚谨慎,多听多看,而不是冲在人前,做一窍不通的事彰显地位。”

    这话,杨中尉听不懂,他也不需要听得懂,逼问道:“你的意思,不还是说我们武将不如你们文官。”

    “诶,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别人的话呢。”杜大人上前一步,道:“廖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各有所长。我们知道不能上阵杀敌,所以通过所学所知为天下百姓做事,你们呢,当然要去沙场证明自身的能力。”

    “那还是说我们不如你们。你们认字,我们也读。我们不但了,我们还练功,怎么就不如你们了。”杨中尉说着,气的声音更大,将方下朝的官员都引了过来。

    “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多,就想来欺负我们。”他说着刀一挥,吓的众文官连连后退,有人道:“说话就说话,你动刀作甚,实在是粗鄙。”

    “呸!打仗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老子不粗了。”杨中尉怒道。

    廖大人听不下去,摆了摆手,道:“各位都散了,不用和此人一争长短,我等说话,他也听不懂。”

    众人一阵大笑。

    “站住。”杨中尉道:“你话里话外,还是说我们不如你,是不是。”

    廖大人很烦,实在不想听话都听不懂的人吵架,就道:“我们还有事,杨中尉你也要当差,还是各归各位好了。”

    “你今天必须将话说清楚。镇南侯有爵位在身,又有朝廷差事,品阶比你们所有人都高。他见祝大人有错,就能抓起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抓犯错之人,杀有罪的官,不分文武,合情合理。”

    他这话说的,好像当了武官,就能捅天似的,顿时引起了众怒,几十个文官顿时将杨中尉围困中,你一言,“镇南侯并非出征在外。”我一句,“他手无兵符,又不是上阵杀敌,凭什么君命不授。”

    “就是可以。”杨中尉吵不过,“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了。”

    四周里隔着金水河都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廖大人摆手,不想将事情闹大,道:“都散了,休要和这类目不识丁,不懂圣贤之人论理,说不过他们。”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杨中尉气红了眼睛,忽然抬刀,目扫众人满目愤怒,大家吓了大跳,纷纷往后退,生怕他拿刀砍人。

    却不料,杨中尉抬刀,噗嗤一声砍在了自己的腿上,顿时血流如柱,他大喝一声,声音极大,“尔等文官,欺人太甚!”

    这一幕,让大家松了口气,又目瞪口呆,这人犯傻了吧,吵架不过就自残?

    “散了,散了。”廖大人摆了一眼杨中尉,带着一群文官立刻四散了。

    杨中尉坐在地上,旁边流了一地的血,他嚎啕大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哭,实在是引人注目,让人印象深刻,不过半日就传的满京城都是这段早朝后的纷争闲话。

    “就是说武将不如文官啊,这不,将镇南侯害的在家里闭门思过,还逼得羽林卫的一个中尉自残。”

    “这些文官太可恶了,他当他们是谁。这天下要不是武将,还有他们什么事。他们连站在金水河边放屁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欺负我们武将多在戍边,朝堂能说话的人太少。”

    “太嚣张了,连镇南侯都被欺负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百姓心里的英雄,这些吃饱了闲的没事干的文官懂个屁!”

    燕京禁军中也是议论纷纷,有人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镇南侯统领的是都督府,和我们禁军不相干。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杀了户甲统领的五百禁军呢。”

    “你不要混淆不清。镇南侯就算杀禁军,那也是我们武将之间的恩怨,和那些文官有什么关系。还有,祝泽元不过三品,镇南侯可是一品大员,他怎么就不能先斩后奏,抓祝泽元了。”

    “对!”人群中义愤填膺,“现在那些文官将文武分开,还打压我们不如他们,难道武将就要比他们矮一个头。”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们去找大人,我们要评理,各有所长,凭什么他们就要压着我们一头。”

    禁军中一时间沸反盈天,演变到最后,在军中就是文官看不起武将,在民间,就是人看不起习武人,顿时,燕京分成了文武两派。

    朱珣此刻正在如云馆内,啪的一声摔碎了手里的酒盅,道:“我爹现在就在戍边,为了家国拼命,这些吃干饭的,却在后方拖后腿,说我们是酒囊饭袋,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实在是欺人太甚。”

    朱珣今天请客,请了京中所有有头衔的武官在如云馆喝酒。

    “对!”有人附和道:“这口恶气,我们绝不能吞下去,否则将来,这天下就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了,谁还敢习武从戎,没有人保家卫国,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有地儿给他们。”

    “我们上街去。”朱珣道:“定能振臂一呼,万人响应!我们要团结一心,争出一个公论。”

    众人激愤而起,道:“走,上街去!”

    说着,一群人吆喝着上街去了,边走边喊口号,“武能安邦,文能定国,互为左右相辅相成,何来高低!”

    “何来高低!”众人附和,声音振振,引得两边行人驻足注目。

    “武能安邦,文能定国,互为左右相辅相成,何来高低!”朱珣喊道。

    “何来高低!”众人附和,声音透着不忿。

    一行人走的不快,朱珣牵头,众人跟着附和,人群在西城门走过,一群刚交班的禁军看到,一怔,有人道:“这是在抗议吗,就和上次那些女人在衙门外哭一样是吧,叫抗议。”

    “怎么能和女人相提并论,我们这是伸张正义。”有人说着,互相对视,忽然有一人将佩刀往路边一放,道:“此话,今天不说,来日我们等就真要被那些臭的,压在脚底下了。”

    他说着,丢了佩刀,脱了铠甲,露出寻常的中衣,但头顶武将的官帽却依旧戴的稳稳的,昭示这自己的身份。

    他一动,其他十几人也都学着,脱了铠甲,放了兵器,寻了在一边卖卤猪肠的摊贩,道:“帮大爷看好衣物,丢了要你的命。”

    “军爷尽管去,这衣服小人定看的妥妥当当的。”

    众人哈哈一笑,在二月春风还凉寒的午后,振臂一呼,加如了朱珣领的队伍,绕过西城,他们走在长街上,口号规律的响着,路过翠红楼时,楼上的着绿戴红的女子挥着帕子,喊道:“军爷们好威武啊,看的奴家一阵心荡荡。”

    这一声引来一阵娇俏的笑。

    “军爷们,上阵怎能没有旗,奴家这里有现成的。”楼上,一名娘子丢了个旗杆下来,一光着膀子的武将单手接住,大红的旗子呼啦一扫,发出猎猎之声,布绷直,字露真容,上书道:

    公正,公平!

    众人一阵缄默,是啊,他们求的就是公平,公正,大家谁也不比谁低贱,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就是文高武低。

    “多谢!”众人拱手,对着楼上的莺莺燕燕一笑。

    女子们掩面一笑,挥舞着手里的帕子,“军爷们体健威武,才是我等最爱啊,常来,常来!”

    “看,我们好不好,女人都知道!”众人哈哈大笑,旗子一挥,道:“走!”

    这些丢了兵器,脱了铠甲的男人,依旧满身阳刚之气,威风凛凛。

    “你去做什么。”一边,卖肉的王屠户被自家媳妇拉住,“他们都是军爷,你一个卖肉的,去凑什么热闹。”

    王屠户大怒,“什么叫凑热闹,我没,可我一身武功。凭什么那些人就看不起咱们,不过认识几个字而已。我也跟着这些军爷,让天下人看看,我们习武之人的威风。”

    他说着一使劲,外面套着的外套顿时崩裂,露出一身腱子肉,他媳妇一阵叫骂,“你这败家的东西,这衣服可是刚刚做的。”

    旁边的人一阵发笑,有买肉的喊道:“王家媳妇好福气哦,这一身腱子肉,瞧着真是舒服呢,不愧是习武之人。”

    王家媳妇听的面红耳赤。

    王屠户不听女人们的荤话,衣服一扯光着膀子就跟上了队伍,他一上,顿时这边砍柴的,那里卖马的,武管的拳师,镖局的镖师,大府里的护卫,甚至于衙门里的捕快都跟了上来。

    为朝堂文武争高低,大,为天下文武争高低。

    一时间,公平公平的旗帜飘在燕京上空,一时间,男人们洪亮的声音穿透九霄,响彻整个燕京,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冲进了京城,有人高呼道:“甘肃,陕西,辽东几处所有兵士传话,他们要弃戎种田,请各位的人,文官们,去守卫戍边!”

    “好!”有人大喝高呼,“让文官守卫戍边,让天下人看看他们是不是高人一等,是不是无所不能。”

    队伍在移动,人越来越多,徐徐走近六部衙门外,奇怪的是,各个衙门纷纷将大门关了起来,根本不敢开门,生怕那些人冲进来大家。

    廖大人在衙门内来回的走动,气的拍着桌子,道:“这些人简直无耻,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请圣上派兵镇压,将那些人轰走?”有人建议道。

    廖大人就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个人,好像在问,你脑子呢。

    那人被盯的头皮发麻,顿时想了起来,派兵镇压?兵就是武啊,这个时候谁听谁的啊。

    “我的意思是,皇命难为啊。”那人道。

    廖大人摆手,道:“你不要忘了,圣上也是武将出身!”

    “啊!”那人惊的心头咚咚跳,忙开门听着街上的口号,“文武没有高低贵贱,你们出来,给我们道歉!”

    口号很响亮,还有别的他已经没心思听了,惶惶然关门回来,道:“圣上不会不会吧”赵之昂也是大字不识几个、也是正儿八经的武将。

    “这些人,这些人”廖大人大怒,“我们何时说过这话,我们只是针对沈湛抓祝泽元,只谈他有没有资格抓人。什么时候说过武不如文,他们这是歪曲事实。”

    廖大人很清楚,此事对方就是故意的,用他们的矛,击他们的盾!

    “大人,大人。他们去金水河了,看样子想要去宫门口喊话了。”有小吏进来回道。

    廖大人眼睛一亮,道:“哼,那就让他们可劲儿闹吧,居然还有胆子去宫门,难不成想逼宫谋逆不成。”

    “不是啊,大人。那些武将脱了外衣,没有佩刀。他们说他们就是普通习武之人,无二心,无他念,只为天下武将,天下习武之人讨一个公道。”

    “哼,那又如何。”廖大人说着,忽然听到衙前一阵晃动,随即有人冲了进来,有人喊道:“都出来,和我们去宫门口找圣上评理去。”

    廖大人大声喝道:“放肆!”

    “放你娘的屁!”有人光着膀子,浑身的刀疤,“你一个枢密院副使不过二品,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老子也是二品,还是正的。”

    廖大人被喷了一脸口水,胳膊也被拖着,“你你放手。”

    “放屁。”那人怒道:“就算今天被圣上砍了脑袋,老子也死的值了,为后世从戎舍命的武将正名,值了!”

    呼啦啦的,转眼功夫,衙门里有些头衔的文官都被连拖带拽的出了衙门。

    “廖大人,廖大人你也在啊。”杜大人衣领被扯着,虽气的直抖,可就是挣脱不开,这是习武的就是一股蛮力。

    廖大人以袖遮脸,气的吐血。

    “关关我什么事,你们快放开我。”有人喊着,众人回头才看到是祝泽元,就听有人喝道:“事情就从你这个孙子开始的,你不去,怎么行!”

    祝泽元被人提小鸡崽子似的,提着往皇城去。

    人群后,苏婉如拍了拍朱珣的肩膀,道:“你说好去茅厕的,时间太久他们会怀疑你掉茅坑去了。”

    “我做的怎么样。”朱珣一副求夸赞的样子:“这些人都是我喊来的。”

    苏婉如点着头不迭,“禁军加进来是点睛之笔,相当好。”

    “不过,王屠户不是我喊我,我不认识他,还有镖师啊,武官的人啊,都不是我。”朱珣道。

    苏婉如轻轻一笑,在他耳边道:“是我喊的,王屠户的侄女,在娴贞女学呢。”

    “原来如此,那镖师什么的呢?”

    “镖师是的,武馆的人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从人流了吧。”苏婉如道:“那面旗子如何,大气吗。”

    朱珣噗嗤一笑,指着她道:“我就说字迹有点熟悉,原来是你的写的。”他哈哈大笑,又道:“那边关将士的话,也是你找人安排的?”

    “没有,我没那个本事,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苏婉如看着朱珣,朱珣摇着头道:“我就是有,也来不及啊。”

    两人说着,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是我八哥!”朱珣又道:“你和我八哥真是心有灵犀啊,想到一起去了。”

    文官抓住沈湛无权抓祝泽元,他们就将此事歪曲一下,变成了,文官说武将低人一等。

    拳打一大片。

    “他是不会老实待在家里真被禁闭的。”苏婉如也很高兴和沈湛不谋而合,随即又推着朱珣,“你快去,闹起来闹起来。还有杨中尉让他惨烈一些,去金銮殿上哭去。”

    “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朱珣说着,拔腿跟着众人去了。

    苏婉如靠在墙边,眼底含笑。

    而此刻,妙事茶馆内人声鼎沸,张铁嘴指着外面,道:“你们瞧瞧外面,把这些武夫武将气成什么样子了。读了几年书,就当自己是圣贤人,就是天下无敌了。”

    “是啊,真是欺人太甚了。”

    “镇南侯是堂堂一品大员,怎么就不能抓一个河北路巡抚,和一个禁军中尉统领。”张铁嘴道:“这么多人人文官,围攻镇南侯一个人,不就是欺负他同僚都在戍边吗。现在你们看看街上,让这些人知道,习武之人可不是怕事的,天地正气浩然存胸,他们是最讲义气的真汉子。”

    “绝不能让镇南侯被这些人欺负。镇南侯莫说抓一个河北路三品巡抚,就是把徐立人抓起来都可以。”

    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有人喊道:“走,我们为镇南侯声援去。圣上不能关镇南侯。这样就是寒了边关千万将士的心,将来无人守卫戍边,我们岂能有好日子过。”

    “对。难道让那些人去守国门,那我们就又要过上几十年被异族统领压榨的日子了。”

    满京城,呼喝声不断,此起彼伏,句句都是讨伐文官。

    “这些人想造反不成。”赵之昂大怒,和杜公公道:“让王大海带人去,把这些人都给朕扣了。”

    杜公公正要应是,门外有人回禀,“圣上,宁王爷和五殿下求见。”

    “嗯。”赵之昂颔首,转眼赵衍和赵峻进门来,赵峻拱手道:“父皇,儿臣听说武将们都鸣不平,闹起来了,此时惹了众怒,单武力镇压,怕是要出事啊。”

    “那你告诉朕,如何处理。”赵之昂问道。

    赵峻就看了一眼赵衍,想到赵衍和他说的那一句,“五哥,人有取舍,态度分明远胜于模棱两可者。现在是个契机,更何况,得罪的也并非满朝文官。”

    他现在站出来,虽得罪了一部分文官,却能收一大片武将的爱戴。还有,若能将德州流民之事真相剖露,还能得天下百姓拥护爱戴。

    虽有舍,可得到的更多。

    所以,赵峻道:“廖大人等人确实猖狂,不但说了武不如文,还紧追不放的骂镇南侯,逼的杨中尉自残。他们虽不会武功,却是用不见形的刀子在杀人啊。”

    “逼杨中尉自残?王大海手底下的杨二通?”赵之昂问道。

    赵峻颔首应是,“正是羽林卫的杨二通。”

    赵之昂的面色就有些古怪了,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但也不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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