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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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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长英点着头,急躁的道:“我看是有点,跟他妈死鱼一样,戳一下都不动的。一上午我嗓子都骂的哑了。”
“长英。”萧山负手走着,又停下来看着他,“你想办法往大同那边走一道看看,绕道,看看从这里到大同要多久。”
繆长英一愣,“你打算改道打大同?可那边也不好打啊。”
“不是,我记得大同还有守兵的。”萧山道:“徐奉的手下,叫什么……那个年轻人。”
繆长英想了想,回道:“周良。”他着一顿突然想起来什么,回道:“你……你是觉得,赵之昂不可能只是死守,他肯定还有后招,而这个后招就是周良?”
“完全有可能。”萧山道:“若是周良绕道而来,前后夹击我们呢?”
繆长英懂了,“那我这就带人去探一探,那龟儿子的,够阴损啊。”
“兵不厌诈。”萧山道:“我们不能瞧了他赵之昂。”
繆长英应是,立刻带了十几个人走山路往大同而去,一座山没有翻过已经黑了,夜色深深四面热风吹着让人昏昏欲睡,忽然,四周一片鸟惊树动,无数火把立了起来,周良的嚣张的笑声突然传了出来,道:“来者可是缪家老贼,受死吧。”
“周良!”繆长英大骂一声,“你这无耻儿。”着大声喊道:“撤!”立刻带着人拍马往山下冲。
周良挥刀,喊道:“抓住繆长英,赏银百两。”
“杀!”齐声大吼,震的山林都晃了晃。
两边夹击,一场厮杀,十几个人最后只剩下两人,繆长英身负重伤逃了回来,萧山闻讯赶去救他。
“姐夫。”繆长英跌下马来,“你猜的不错,周良带的人已经到了,就在后面,快……快排兵应敌。”
萧山面色一变,眯了眯眼睛,道:“无妨,你走后我又攻城一次,城中死寂一片,我心中就已有数。”着,吩咐道:“来人,带他们回军营。传我令,擂鼓,列阵!”
咚咚咚!
鼓声雷动,后宋军旗和萧字大旗一起扬了起来,周良一万人如从蚁穴中涌出的蚂蚁,密密麻麻,一下子围在萧山大军的左侧,三声鼓响,人冲了下来,不打算给萧山时间准备。
萧山这边阵型未列好,一下被冲散,迎战,虽不慌但到底有些措手不及。
这边在打,汾州城门忽然打开,城中冲出来五千禁军,两千骑兵,三方鼓响,点在一起,杀声震。
“兵分二路,各管各营地。”萧山高坐马上,下着军令,“正面,盾牌一,长矛二,弓箭三四,布阵。”又道:“左边,长鹰阵,再加一列,勿慌,应敌!”
此刻,允州久攻不下,苏季站在城下,周音的阵型只在攻城的头两,面对面用了一回,虽效果极好,但其后对方一直龟缩在城中再无反应。
再好的阵,没有敌人也终究是纸上谈兵。
幕僚出了许多的注意,苏季听着却并未采纳,因为情况就是如此,不打硬仗进不了城。
“殿下。”段震匆匆而来,递了信过来,苏季接过拆开一看,顿时皱眉,段震问道:“怎么了,可是允州和汾州出了事?我听赵之昂在保定府。”
“嗯。”苏季回道:“萧大人吃了一回败仗,退了三十里。”
段震眸色一震,惊道:“何人用兵,居然让萧大人吃了败仗?”
“应该是赵之昂。”苏季道:“看来汾州不动,应该也是赵之昂的吩咐。”
段震紧张的道:“那侯爷和公主那边,可要提醒一二?”
“嗯,派人去和他们提醒一二句,”虽然沈湛和苏婉如应该不用提醒,但是一句,总比什么都不提的好,“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才行。”
段震应是,反身派人去办事。
苏季跺着步子回了军营,朱音就住在他的隔壁,但她鲜少出来,而他这两日事情颇多,两人也就见了一两次,苏季刚在疆域图前停下来,朱音的声音响起来,问道:“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没事。”苏季回头看她,请她落座,将情况和她了一遍,又道:“硬攻不成,我们就要想别的办法。赵之昂就近在咫尺了。”
朱音点点头,她不会安慰人,想了想,道:“连弩营,我想再练练,你若是没有空,让我去行不行?”
“行。”苏季道:“我让庆文和段震陪你一起去,你自己心一点。”
朱音点了点头,道:“没事,我不出军营,不会有事的。”
苏季点头。
朱音转身出军帐,刚走了几步,忽然身下一阵潮热,她停下来脸腾的一下红了,苏季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事。”朱音摆手,“我回去了。”着就提着裙子快步走了。
苏季扬眉,多看了她几眼,又跟着出来见她回去才放了心。
过了一会儿段震回来,他将朱音想要练兵的事了,“……你去陪同,她只有想法,许多事你帮她协调。”
“是。”段震应是去了隔壁,喊道:“音姑娘。”
里面并没有答应,而是守帐的兵回道:“音姑娘借了马,去前面的镇子里了,是要买点东西。”
“一个人吗?”段震问着,见对方点了头,他顿时躁道:“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去,胡闹。”
着,跑回去告诉苏季,苏季听着一愣,蹭的一下站起来,道:“我去看看,你守在营中,不管有什么事,等我回来。”
段震应是。
苏季上马去追朱音。这里过去到镇上集市不过半个时辰,苏季骑的极快半道上,就看到一辆马车匆匆走了岔道,他扫过一眼,只觉得马车走的方向有些奇怪。
因为是和他从一个方向来的,而他这个方向,除了军营没有别处。
军中只有朱音有马车,但这车并非朱音的。
心头转了一圈,苏季忽然调转了马头朝马车冲了过去,那马车看他追来,忙策马飞奔,刚跑出一里地就被苏季拦住,他一句话没有,直接拿刀去挑车帘。
赶车的是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男子,练家子,见他刀来便从身后抽出刀……
马车停下,又从车里出来两人,车帘掀开之时,苏季便看到车内铺着一块湖蓝的裙摆,这衣料和颜色分明就是朱音的。
他大怒,喝道:“你们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四个人围攻而上,苏季一脚踹翻左边的人,反手一刀割那人脖子,那人反应也快,弯腰后倒,躲开了脖子只伤了胸口,蹬蹬后退几步,倒在车边,眼睛一转爬上车,将朱音从车里拖了出来。
四人顿时收刀,围着朱音有恃无恐的道:“苏世元,你若此刻自裁,我们便饶她一命。”
苏季看着朱音,她被反绑着手,嘴被堵住,眼中露出惧色但神态并不显得慌乱,静静的看着他,他顿了顿,回道:“我死了,又如何知道你们是否饶了她。”
“那你就没有选择了。”四个人道:“你死或者她死,你自己选。”
朱音冲着他打了个眼色,望自己手腕上扫了一眼,苏季立刻心领神会……两人眼神对视一瞬间,朱音背后的手腕一转,只听到嗖的一声,三只袖箭朝着架刀的那人后腰射去,那人嗷的一声惨叫,跌退了一步,倒在同伴身上。
“居然有暗箭!”同伴大怒,可不等他再动,苏季已迎了过来,动作极快……朱音倒地,沿着地面打了几个滚便翻动在马车边靠着。
一刻钟,四人毙命。
“你怎么样。”苏季将朱音扶起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上下打量她,紧张的道:“受伤没有?”
朱音揉着手腕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受伤了。”
苏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被砍了一刀,衣服撕开皮肉外翻,血浸透了衣服,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伤。”苏季拉着她到马边,“你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人去办就好。”
朱音满脸通红,回道:“我要去镇子里买东西……别人去不行。”
“买什么?”苏季问道:“你告诉我,我帮你去买。”
朱音摇头,“不用了,先回去给你治伤。”
“无妨。”苏季拿了帕子递给她,“先扎着就好了,到镇子上一样有大夫。”
朱音看着他,半晌没有话,沉默的坐在马上,好一会儿低声道:“我大意了,下次不会了。”
“这些人应该早在这里候着了。”苏季道:“这和你无关,是我大意了。”
朱音没话。
“看来,他们对你动手,是知道你会布阵。”苏季看着她,柔声道:“也知道你对我们很重要。”
朱音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你是人是赵之昂派来的?”
“嗯。”苏季颔首。
朱音想什么,动了动嘴角,道:“我们先回去吧,我……我就是葵水来了,要去买些东西。”
苏季愣了一下,满脸通红的噎住,好半结结巴巴的道:“我、我让人去镇子给你请个婆子来吧,你身边没有人伺候,总是不行。”
朱音点了点头。
半个月后的保定,赵之昂很高兴,冷笑道:“苏季受伤,萧山退军三十里,沈湛军中那些家眷可都找到了,何时能到?”
“就这十来日的时间,就能到。一共找了五十户,其他的现在有些不方便。”来人回道。
现在别的地方多是后宋统管,他们已经去不了。
“够了。”赵之昂道:“这五十人足够乱他军心。”还有苏季军中,那些土匪,不惧威胁!
来人应是。
赵之昂正要再话,忽然门外有人匆匆来报,“圣上,郑大人来的急奏。”
“一点事就来烦朕。”赵之昂接了奏疏翻开一看,顿时大怒,将奏疏摔在地上,喝道:“混账东西,反了了!”
书房里落针可闻,杜公公心捡起奏疏,瞄了一眼,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奏疏的末尾写到:“太孙做出此等事,朝中诸人已无权定夺分辨是非,还请圣上回京,平定风波。”
半个月而已,赵治庭会做出什么事情让百官慌神,还定不了是非?杜公公心头失跳了几下,想再往上细看可又不敢,颤巍巍的将奏疏摆在桌案上,赵之昂像一头暴躁的兽,来回在房里走动,忽然停了下来,喝道:“摆驾,回京!”
“是!”杜公公忙应是刚要去安排,心里却越想越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会这么巧,在圣上离京后就出事了?
难道是五皇子做了什么事,还是两个人内斗,赵治庭输了?
不会啊,皇后和吴忠君在呢,五皇子能做什么事?
杜公公一面想着心事一面出去,在半道上碰见司三葆,他拉着对方低声道:“圣上正在发怒,你稍后再去。”
“何事?”司三葆问道。
杜公公就将事情和他了一遍,司三葆心头一跳,目光缩了缩,立刻就想到了胡琼月的事……
“看来,苏姑姑出手了。”司三葆心道:“以她的性子,这不搅的翻覆地,怕是不会收手啊。”
绣色生香最新章节列表 228 态度
“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半道上车马行队停下来,陈淑妃见了空档将杜公公请来,隔着帘子问道:“圣上为何突然回京?”
这种事用不着瞒着,因为回京后陈淑妃就什么都知道了,更何况,他也不过看了一句话,杜公公想了想,低声将他看到的那句话了,“……圣上看完后大怒,便要回京了。”
陈淑妃听着心头大喜,但面上却是半分不显,颔首道:“本宫心里有数了,再和圣上话时也会稍加注意,多谢杜公公提醒了。”
“不敢担谢,娘娘您歇着,奴婢这去圣前伺候。”杜公公行了礼,便转身走了。
陈淑妃靠在车里的垫子上,眼眸半阖,车队只停了一刻钟又再赶路启程,她这才睁开眼。
赵峻一早就要将胡琼月和赵治庭的事情出来,可她觉得时机未到,所以一直拦着。
兄弟内斗也好,叔侄争斗也罢,总之赵之昂都不会想要看到,即便最后赵治庭倒台了,赵之昂也不会因此更加喜欢赵峻。
唯有寻得更好的时机,不显山不露水的将这件事爆出来。
“看来我儿是挑得好时机了。”陈淑妃笑了笑,“确实是,现在外忧困扰圣上,朝政动荡人人烦躁不堪,若是将胡琼月所有的肮脏勾当昭告下,势必会引起渲染大波,到时候,就算有太后和皇后,也护不了他们。”
陈淑妃很高兴,口中不禁哼起了新学的调,她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了,看不到皇后还前景甚好……
“娘娘。”随侍的么么低声提醒道:“这情景,要是让圣上知道您心情不错,怕是要不高兴了。”
陈淑妃冷笑一声端茶喝茶,波澜不惊的道:“最坏的情况,不就是江山一分为二,和从前一样。这下争来争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今儿是赵家的,明儿是苏家的,保不齐过几又打出个李家来。”陈淑妃道:“咱们只要保持了实力,慢慢打,打的下百姓怨声载道,苏世元和沈湛就是再有本事,也得瓦解溃散。”
“圣人言,下是百姓的下,君王坐君位,靠的亦是百姓啊。”陈淑妃放了茶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唇角勾着笑,心情越发的轻快。
先将太子之位定了,然后再好好的打苏世元和沈湛。
她才不会让她的儿子拼死拼活给吴氏的孙子打下,“她脸得有脸盆那么大了!一个刁民,真当自己做了皇后就是凤凰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德性。”
嬷嬷掩面而笑,低声道:“皇后娘娘这两年,老的已同树皮,哪有什么德性。”
“就是。”陈淑妃轻笑道:“让我儿子为他人做嫁衣。若真是这样,那赵家还是散了的好,我宁愿死,也不想在他吴氏手底下苟且偷生。”
她和吴氏的仇,远大过对后宋的敌视。
车队走的不快,第六到的燕京,一回宫陈淑妃就悄摸的将儿子找来,关了殿门她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做的,和母妃仔细。”
赵峻回道:“母妃,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虽准备这几日就出手的,可还不等我动呢,事情就出了。”
“不是你?”陈淑妃脸色微变,随即想到什么,“难道是……后宋的苏氏?”
赵峻点头,“十有八九。”他将事情的前后和陈淑妃了一遍,“圣上将朝政交给治庭,他走后,治庭一开始几还好好的来宫中料理事物,批阅奏疏,后来恐怕是觉得无聊,就每带着胡氏来。”
“胡氏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高地厚,居然帮着治庭在御书房一起批改。起初还没什么,后来奏疏拿下去,各位大人一看这批阅的字迹根本不是一个人的,便在早朝上问,治庭支支吾吾的不肯。”
“这事虽不,可圣上不在,郑大人和戈大人几人也就提醒一两句便就过去了。但巧就巧在,吴氏批了一本兵马司上来的奏疏,南槐书胡同里有一户院子往外扩了四尺,将原本能通马车的巷子逼得只能走两个人。这住在院子里的人,兵马司的人不敢动,但奏疏上去后,吴氏看过就随手让兵马司的人拆了院子。”
“这种事,折子怎么会递到御书房的?”陈淑妃一脸奇怪。这种事府衙就顺手办了,兵马司也私下也是办了,怎么可能还特意写个折子,请奏圣上。
这要是豆丁大的事都往上头报,那圣上岂不是要累死。
赵峻摇头,“我也不知道,多是夹在一堆里,舍人也没有看见就拿进来了。”又道:“兵马司的就有底气,带着人二话不就拆了院墙,这一拆谁知道,住在那个院子里的人,原来是从太子府里出去的一个老嬷嬷。”
“太子府的老嬷嬷?”陈淑妃听到了事情重点,“这个老嬷嬷多大年纪?我记得当年太子出事,府中的旧人打杀了吧。”
赵峻就回道:“这个老嬷嬷今年六十多了,五六年前摔断了腿,就在南槐书胡同里买了个宅子,还请了两个婆子服侍荣养了,听买宅子的钱还是太子拿的。”
“这个嬷嬷去年认了个干儿子,今年干儿子要娶妻,就嫌院子,一家人也不报朝廷,就将院子往外挪。兵马司一打听也不敢动,劝了几回没用后,就上奏了。”
“院子一拆,老嬷嬷就怒了一哭二闹的去了太子府。见到了太子妃,求太子妃主持公道。”赵峻道:“一开始还好,太子妃安慰几句给了几个钱老嬷嬷就走了,可没有想到,隔了两,那老嬷嬷突然又跑去太子府,要求胡氏给她一个公道,要不然出钱给她重新买个三进的宅子,要不然,她就将胡氏的丑事抖出来,大家一拍两散都不要活了。”
陈淑妃愕然,“怕是这两,有什么人去找他了。”
“胡氏心高气傲,当即让人将老嬷嬷叉出去。这半道就听老嬷嬷吵着,胡氏在太子喝的药里下的毒。当年太子的熬在药房,而恰巧那几太孙也被人打了吃药养伤。胡氏亲自熬药的时候,就在汤药里放了草乌。”
“老婆子我虽不在府里当差,可当年府里的人,哪个不是我调教出来的,哪个有事都会来和我,有什么为难的事,更是来请我拿主意。”赵峻将老嬷嬷的原话了一遍,又道:“胡氏当时就变了脸色,让人将老嬷嬷杖毙。”
“太子妃出来了?”陈淑妃道:“她和太子少年夫妻,虽恩爱不在但感情很深,听到这种事不可能不管。”
太子妃敦厚,要是皇后这事就不会再提,夫君没了,自然要护着孙子。
“是,”赵峻道:“不但太子妃,就连路过的戈大人和方大人也听到了。”
陈淑妃掩面咯咯笑了起来,道:“报应。她既做了事,就应该知道有一会瞒不住,还做皇后的美梦。做春秋大梦去吧。”
“母妃。”赵峻道:“您父皇会如何处理?”
陈淑妃想了想,摇头道:“不好,此事不是事,胡氏的身份也很特殊,不好。”
“那胡氏的身份,我们要不要现在出去?”赵峻问道。
陈淑妃笑了笑,“现在他们肯定在见圣上,且看圣上如何处理。到时候我们再添把柴,送他们一程。”
此刻,御书房中,赵之昂看着两人,胡琼月捏着帕子哭着道:“……当年的事,圣上您亲自查问过,没有一个下人站出来,指过妾身半句,如今那崔嬷嬷突然跳出来,是我毒杀的太子殿下,分明就是有意加害。”
“妾身当年不过新来新人,人生地不熟,怎么有胆子去害太子呢。”胡琼月哭着道:“更何况,于情于理,妾身都不可能去害太子啊。”
这话的其实有道理,按刑律审问来,胡氏没有杀人动机,赵之昂心头转过,问道:“可那婆子的精细,当年太子熬药时,治庭确实受伤,也是你亲自熬药,这种种细节过去了两三年了,她却记得清清楚楚,这你如何解释。”
“祖父。”赵治庭辩解道:“她要害人,当然是把前后的事情查清楚想明白了再开口,要不然怎么能害的成,让别人相信呢。”
一千道一万,赵之昂虽不愿意相信是胡氏做的,但又觉得那崔婆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因为她要不是被逼无奈事出有因,否则,她恐怕到死都不会。
“老杜。”赵之昂盯着胡琼月,吩咐杜公公,“告诉提刑司,让他仔细审问那崔婆子。无论真假,都报来朕听。”
杜公公应是,看了一眼赵治庭出了门去。
提刑司查了两,崔嬷嬷虽没有用刑,可她年纪大了连日被逼问,就有些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柳大人上奏了这件事,赵之昂便就有些犹豫。
“圣上。”皇后送燕窝来,低声道:“如今外患未除,这种事你就交给治庭去办好了。这崔婆子突然跳出来像疯狗一样,背后必定有人指使,让治庭好好查一查,到底要看看,是什么人狗胆包,居然敢害太孙。”
赵之昂就问道:“你亦觉得太子的死不是胡氏做的?”
“胡氏有什么理由呢。”皇后想到儿子也红了眼睛,“我儿性子敦厚,对她这个外人也没有苛责过,她为什么要动手害他。更何况,太子府,太子府,有太子才是太子府。她一个侧妃,还不依靠太子府,她不傻不蠢,怎么会做这种事。”
赵之昂靠在椅子上,沉声道:“你不要忘了,胡氏可是萧山的女儿!”
“这……”皇后噎住,结结巴巴的道:“胡氏当时也不知道,她也是后来才晓得的啊。”
赵之昂摆手,“事有蹊跷,太子的死,当年朕就心存疑惑,打杀了那么多人居然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顿了顿又道:“若是胡氏做的,就完全有这个可能。”
皇后面色沉了下来,这个胡氏,真是害人不浅,一件件的事都和她有关。
要不是当年她勾引治庭,两人生米做了熟饭生了孩子,治庭的名声也不会变差,也不会失了朝中那么多人心,现在又牵出暗杀太子的事……太子已去,她现在最看重的自然是孙子。
她的孙子,决不允许再被胡氏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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