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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敌国王子求婚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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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允离看了看,眼前的书生,身量中等,穿着一件银灰长衫,生得十分秀美。她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也仔细观察着莫允离,发现她没有认出来方才那衣衫不整拦路的人,便是此时人模狗样的少爷。老管家心中松了口气,正要说话。
  却听沈幽幽笑了道:“好好梳头洗脸,也还能看。管家,不是说他头脑不清,要看着么,怎么又让他跑了出来?他真是你们家的少爷么?”
  莫允离惊讶之下,多看了此人一眼。
  老管家跟韦奕关都满面通红。韦奕关却觉的这小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如此温柔,他不由轻轻颤抖起来。
  他忙道:“小生方才失礼了,特来赔罪。小生真是主人家的,不是骗子。”
  管家看小姐本人面上没有责怪的意思,忙尴尬地道:“这是我们少爷。”
  莫允离急着回前面去,并不在意方才的事情。韦奕关便厚着脸皮,将老管家挤到了一边,带着他一笑就露出黑洞的小丫头,引着莫允离他们朝花园去。
  莫允离知道方才耽搁了时间,如今已经有点晚了,便急匆匆地随着他往前走。
  他们一进花园们,却忽听人报:“明阳公主驾到!”
  随着这一声,花园中宴席上的男女老少皆出列,乌压压跪了一地。
  莫允离吓了一跳。而韦奕关更吓得不轻,他跟管家和小丫头也忙跪在地上。韦奕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她便是明阳公主。他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悔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为什么要拒绝相亲啊!
  却听莫允离轻声细语道:“众位平身。如今并非朝会,大家不要多礼。”
  众人谢恩平身,忙让出路来,让公主坐主位。莫允离款步入座之后,大家才重又落座。
  韦凡真早就看到了儿子那三魂七魄都丢了的模样,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他的目光好像黏在了公主身上,他暗中命人将儿子带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韦奕关这才醒悟过来,他看着父亲,眼前一亮,悄声道:“儿子知错了,父亲,还能不能弥补?”
  韦凡真瞪了他一眼。韦奕关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拒婚做出的种种荒唐之事,他忙附耳道:“爹,那些事儿都是假的。您也没有孙子抱。我就是想搅黄亲事才出此下策。爹,如今您一定得帮儿子。”
  韦凡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冷冷道:“婉拒了圣恩,你又后悔?晚了!”
  韦奕关咬牙道:“父亲,儿子是被江映川那个家伙骗了啊!”
  韦凡真瞪了他一眼:“江公子是今科状元,你却逃考。好了,今日没空听你说这些,你老实一点儿。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走动。”
  韦奕关待要继续分辨,心中也知道自己一贯胡闹,父亲恐怕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坐在主座的莫允离身上,只觉得一阵心痛。自己到底有多么傻,才会绞尽脑汁地拒绝跟公主相亲啊!
  莫允离并没感觉到他的目光,因着宴会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偷偷地打量她。她在宫中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宫中人虽然也常被她的绝世容光惊艳,到底是皇城之中,生怕逾礼。而在这宴席上,就不同了。
  莫允离被看得都不敢大口吃东西,唯恐在众人面前失了礼仪。她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叫人送上茶来。
  而众人见公主住了筷子,哪个还敢继续吃。大家都饿着肚子,跟着公主一起喝起茶来。不想这茶越喝,肚子便越饿。
  沈幽幽悄悄凑过来问公主:“还要等多久宴会才结束啊?”
  公主自己也饿了,她悄声回答:“我猜快了。”这宴席摆在花园里,正对这花园中的百年紫藤花。
  只见那紫藤攀在高高的花架上,带来一地阴凉。老树如同虬龙一般,曲曲折折,紫色的花瓣在春风中吐露清香。
  清雅的紫藤顺着凉棚的梁架,一直蜿蜒到了庭院下,而他们的宴席就摆在紫藤花架下。风吹落紫藤花瓣,纷纷扬扬地落在宴席桌上。
  莫允离不由称赞道:“府上紫藤花海真是花云如雾,凝香生露。”
  坐在旁边的韦凡真忙欠身道:“得公主嘉许,是这紫藤的福分。”
  莫允离微微一笑,她这才看到了韦奕关站在韦凡真身后。她打量着他们父子,如此看来,两人虽然五官脸型都不太像,可是两人神情之中,莫名有点相似。
  莫允离心想,这便是血缘的力量么?她难以遏制地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哥哥,你现在在哪里?你可平安?你知道我来找你了么?
  她人本就美貌惊人,现在脸上现出了淡淡的愁思,头上的紫藤花瓣飘落在她的眼前,越发衬得她风姿绰约,宴席上的众人,都不由一呆,在那瞬间,莫允离仿佛化身为紫藤仙子。
  而正在众人晃神的时候,一只明晃晃的利箭,从对面的屋顶上射了过来,直奔莫允离的面门!
  而一队黑衣人也飞身从屋顶上跃起,手中持着明晃晃的钢刀。
  一时宴席大乱,众人惊叫着,纷纷闪避。而黑衣人们,足踏在饭桌上,将一桌菜肴踏得凌乱不堪。
  一时欢乐的宴席,瞬间变成了危机四伏的杀场。莫允离只端坐在主座,捧着茶杯,似乎眼前的乱象与她无关。
  那锋利的箭支,带着一阵风,朝她如同闪电一般射了过来。
  韦奕关一直关注着莫允离,他大吃一惊朝莫允离扑了过来,喊道:“公主小心!”可是他只是一介书生,显然救援不及。他的心中一阵绝望,自己才对她倾心,她便要死在自己面前吗?
  莫允离却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眼神都没有变化,仿佛那利箭,黑衣人凶狠的眼神,闪亮的钢刀,都不是对着她一般。
  此时却见一道白虹从天而降,韦奕关还没有看清楚,只听咔嚓一声,那带着寒芒的利箭便断成了两截。
  而莫允离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只见他关切地望着莫允离:“公主受惊了,公主可有损伤。”
  莫允离的一根额发,被方才利箭的剑锋扫过,轻轻断了,飘了下来,莫允离伸手接住了那根头发,微笑了:“断了。”
  来人正是宁行空,他看着那根断发,眼神一变,回头一刀斩出,将已经冲到莫允离近前的黑衣人逼的止住了冲击的步伐。
  莫允离望着他,心中回想起来哥哥和小哥哥保护自己的模样。身处危险之中,她却轻轻微笑了。
  宁行空望着她脸上淡淡的充满怀念的笑容,只觉心尖又酸又痛。
  他大喝一声,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圆桌挡在了莫允离的面前,同时伸臂搂住了她的腰,足尖一点,带着她飞快朝后退去。
  同时上官冷鹰也抢到了近前,他一手搂着裴媛,一手搂着沈幽幽,搂着她们两人,向后疾退。
  

  ☆、雍州鼎五

  
  那领头的黑衣人,挥起了雪亮的长刀,将挡在他面前的圆桌砍成了两半。他看到莫允离远退到了对面厢房的屋檐之下,他正要往前扑,却大惊失色。
  只见此时从对面厢房之中,冲出了一队手持强弓的弓箭手。只见弓箭手中的箭头闪着寒光。
  站在一边的韦凡真冷冷道:“还不束手就擒?”
  那黑衣人头领立刻知道中计了,他大喊一声:“大家速退!”他忙朝后急跃。
  而韦凡真手一挥,只见万箭齐发,寒光阵阵,黑衣人发出惨叫,纷纷滚落在地面上。方才冲出来的这三十几个人,立刻被如蝗的飞箭丛林包围着,再也没法逃脱。
  宁行空放开了搂着莫允离的臂膀。他方才搂着莫允离的那一瞬间,莫允离只觉一阵迷糊,她总觉得他就是她的小哥哥。
  宁行空对上了她那略带迷离又渴望的眼神,他的心微微一颤,他努力镇定道:“公主,我去收拾了他们!”
  莫允离差一点就喊出来,让他不要走了。可是他却果决地松开了手臂,朝黑衣人扑了过去。
  那黑衣人头领中等身材,武艺极高,穿梭在箭雨之中,没有让任何一支箭射中,如今宁行空扑了过来,他看到他的剑势就知道他是个高手。
  他用眼角的余光一扫,就知道今日他已经全军覆没了。他恶狠狠的目光望向站在屋檐之下的莫允离,莫允离却只顾看着宁行空,好像没看到他一样。
  黑衣人咬牙道:“我们走着瞧!”
  他看宁行空的剑光闪过,他并不接招,向右一踏步,躲过了这一招,手一挥。
  宁行空只见他的袖子中乌光一闪,忙俯身躲避,却听“嘭”的一声,那乌光在空中炸成了一团烟雾。
  宁行空忙掩住口鼻,烟雾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但宁行空心中估算着黑衣人的落点,长剑迅疾地伸了出去。只听一声轻哼,他知道自己必然砍中了对方,长剑继续跟上,却再也听不到动静。
  在这烟雾遮蔽视线的时刻,宁行空也不敢再盲目追击,唯恐中了圈套。待烟雾散尽之时,果然那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
  宁行空看着自己剑尖上的一滴血迹,他轻声道:“你跑不了!”
  他心中惦记着莫允离,抽剑飞身跃回来。却见莫允离站在廊下,身边围着众人,都在嘘寒问暖,而自己再也插不进去了。
  他看到一个俊秀的公子,一脸紧张地递过了一方帕子:“公主擦擦汗。”
  莫允离朝那公子微微一笑,那公子立刻呆若木鸡。宁行空心中不快,忽然一震臂,硬生生地从人群之中,挤到了莫允离的身边,他不动声色地从莫允离的手中将那方帕子接了过来。
  莫允离见他安全归来,眼神中露出了喜悦之情。他却低头道:“让那匪首跑了,不过末将刺伤了他!”
  莫允离望着他,微微一愣,想了想,转身对站在一边的陕西布政使司大人韦凡真道:“大人,如今虽未将贼人一网打尽,但也算成果斐然。大人依计行事吧。”
  韦凡真点点头,想到莫允离方才镇定自若的模样,想她不惜以身作饵的勇敢和智慧,心中十分佩服。
  他转身对着属官下令道:“公主遇刺。公主在此的消息,所知之人甚少,而有能力在我宅邸布局杀人的人,就更少了。我们中有内鬼!”
  韦凡真此言一出,方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众人,刚喘了口气便又被吓到了。
  只听韦凡真冷冷道:“今日赴宴的宾客,都不必走了,经过排查之后,再离开。现在立刻搜查六品以上官员府邸,平时跟铁墨人来往频密的人,更要重点搜查!”
  到了此刻,大家立刻明白了原来这赏花宴是个幌子。
  消息灵通的人联想起了前几日布政使司大人,捉了几个铁墨人,关在秘密牢房之中,昼夜审讯,看管极严,都不免心中忧虑。这陕西官场恐怕要被大洗牌了。
  皇上的爱女,代皇上巡狩天下的明阳公主,居然在西安遇刺。这件事情必然会让朝野震动,一时人人自危起来。
  韦凡真扫过他们惊慌的神色,心中一叹,九鼎事关重大。公主都愿意以身为饵,他也只能秉公执法了。他看着自己皆交好的同僚,心中只希望他们没有牵涉之中,否则,即便是他也保不了他们。
  京城之中,皇帝收到了韦凡真的密报,他大吃一惊,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公主出发没多久,他就知道公主离开了车驾和大队人马的保护,换了路线。
  当下皇帝跟皇后都心急如焚,他们已经丢了一个儿子,如今难道要连小女儿都丢了么。
  皇帝和裴世光商量了一下,裴世光估量了一下公主记里鼓车的车程,画了一个范围,笃定公主走不出这个圈儿。皇帝立刻下令,这个范围内悬赏记里鼓车。
  这就是他们被通缉的始末,为了他们的身份安全,那通缉令没有说明原委。
  乔公公离开宣化之时,才放出了第一封飞鸽传信,皇帝到现在终于知道了小女儿的行踪,忙又下令撤销通缉令。
  皇帝跟皇后看了乔公公的信,他们仔细商量了半天,决定将计就计,继续让公主的车驾南下,以便掩人耳目,同时派出了大批精锐侍卫,去保护莫允离。
  而裴世光也动身去青青客栈,去看那客栈之中的分野图。
  只是皇帝没想到他们离开了宣化之后,就像失踪了一样。他们再没有走官道,皇帝派出的大把人手到了宣化,就失去了公主的方向。
  皇上和皇后担忧不已的时候,他们收到了乔公公的第二封飞鸽来信。信上说豫州鼎已落入铁墨人之手,让皇帝十分心急,便命令那派出去的侍卫改道洛阳,去追查豫州鼎。而他又从宫中派出一队新的支援队伍,由侍卫统领上官永平亲自率领,去西安保护莫允离。
  没想到上官永平刚出发,他就接到了韦凡真的八百里加急密报,莫允离遇刺。
  皇帝看了好几遍手中的密报,手指都有点发抖。皇后匆匆赶到定国殿的时候,正看到了皇帝那极为难看的神情。皇后大吃一惊,扑了过来:“可是阿允的消息?她……她怎么了?”
  皇帝将密报交给皇后,揉着额头道:“情势比朕想的还要坏!铁墨人刚露马脚,他们就想谋杀阿允!这是在给我们警告!”
  皇后吓得脸色惨白:“让阿允回宫!立刻就回来!我不能让我唯一的女儿冒险!我开始就说过了,这是个馊主意!阿允还那么不听话,脱离了大队人马的保护。什么声东击西,你看她现在已经显露了身份,还怎么声东击西!”
  大殿之中香炉中的龙涎香的青烟,缓缓变幻着形状,似乎变成了一张无形的落网,笼罩在整个大殿上。
  皇帝凝视着皇后,他虽然很不甘心这计划就这样泡汤了,可是女儿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想到了失踪的儿子,想到了乔公公密报上所说的情况,想到了如今在彩云省进行的激斗。
  皇帝的眸光变暗了,他缓缓点点头:“那就让阿允回来吧。”
  此刻西安城中因为公主遇刺,掀起了腥风血雨。而这漩涡中心的公主本人,却正坐在行馆窗前,望着庭前即将开败的海棠树。
  她伸了个懒腰道:“每天待在这院中,本宫的胳膊腿都快要生锈了。西安这般人杰地灵,本宫还没有全部游览一遍,连大雁塔都没有去呢,到底何时能出去玩玩?”
  趴在地上正在仔细绘地图的裴媛抬起头来:“公主,你若觉得很闲,就来画图吧。”
  公主拿帕子遮住了脸,仿佛这样就听不到看不到了。她只觉世界蒙上了一层朦胧而温柔的粉光,她的帕子是甘石粉色的。
  她微笑道:“职方郎大人不用亲自画地图。有劳裴女官大人啦。”
  裴媛甩了甩酸困的手腕,从地上站了起来,将笔塞到了莫允离手中:“来吧,活动一下手脚,以免公主你生锈。”
  莫允离望着裴媛的笑容,她眼前一亮,将笔塞给了阿诺金糕道:“金糕,你来!”
  他们遇刺之后,终于将记里鼓车和阿诺金糕都从城外接了进来。
  阿诺金糕接过笔,翻着大家路上画出来的草图,他抱怨道:“早知道进了城,就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我啊就在城外不进来了。我好想村头的小姐姐,她都说好了要给我做一双鞋了。”
  大家都笑了。刺杀失败之后,西安城中掀起了暴风骤雨。为了安全起见,莫允离已经三天没有出行馆了。
  她才发现自己出来没有多久,但却已经习惯了栉风沐雨的生活,现在让她待在屋里,她只觉得翅膀都被束缚住了,懒洋洋的。她摸着怀中阿花的羽毛,问它:“阿花,你是不是也想出去。”
  阿花翻了个身,示意莫允离摸一摸它右边的羽毛,它的小眼睛闪着光,轻轻啄了啄莫允离。
  莫允离得到了那禹迹图上的图,但是韦凡真却不肯让莫允离他们去寻找,他自己派人去找了。只是三天了,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想到这里,莫允离心中更加痒痒的,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那张图。莫允离过目不忘,而那张图也不复杂。她早已经将那张图的细节都记在了脑子中了。
  莫允离摸着阿花,轻声地问:“这两天我翻阅府志县志,我已经知道了图上的地点啦。阿花,你说我们要不要自己去找?”
  

  ☆、雍州鼎六

  
  阿花抬起头,喔喔叫了两声。莫允离笑了,点了点它的坚硬的喙,道:“阿花你太懒了。”
  原来方才阿花拒绝离开这里,跟这两个百无聊赖的人类不一样,阿花觉得这里十分舒服,饭食又好。
  莫允离抬头看到了乔公公不赞同的目光。她轻声笑道:“本宫就是随便说说,这里我也出不去啊。”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庭前正在练武的宁行空和上官冷鹰身上。
  两人本来是分开练武,如今两人已经离的越来越近,双方挥出的剑风都要扫到对方身上了。
  上官冷鹰怒视着宁行空,而宁行空看似十分淡然,却力争每一剑劈出的剑风都要阻挡住上官冷鹰的脚步。
  莫允离看不懂剑势,但却看得明白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
  她的手一松,阿花从她怀中飞了出去,直接扑向宁行空。
  宁行空虽然人在庭前练剑,但是心神一直都在莫允离身上,阿花飞过来的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忙一矮身,便躲过了阿花的猛啄,抓住了阿花的脚,顺势一带,就让阿花朝上官冷鹰扑了过去。
  上官冷鹰本来看阿花猛地冲出来,正要叫好,却见阿花奔自己的脑门来了。他毫无防备,被阿花坚硬的喙啄到了脑门上。
  他啊呦一声,终于知道宁行空每次被阿花啄,是什么感受了。
  阿花一见啄错了人,十分机灵地喔喔喔地擦着地皮,飞进了窗户,带着乱飞的鸡毛,落在了莫允离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装作方才啄人的鸡,不是他。
  大家都笑了起来。阿诺金糕的笔都握不住了,差一点儿掉在地图上,让一上午的功夫白费。
  他们这两天在屋中整理地图,已经差不多快画完了。将他们这一路上的测绘的数据,都按照计里画方,制图六体的方法,重新画成了简图。
  这样的图,回京之后,还要继续整理,但是基本已经算成图了。
  莫允离看着书桌右侧堆着的厚厚一摞图,觉得自己这职方郎当的很称职。
  她在阳光下闭上眼睛,在心中重新思考了一番,确定自己对那张地图的分析没错。雍州鼎,大概还得自己来寻找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莫允离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声。只见门被推开了一条缝,穿着平民蓝花布裙的莫允离,轻轻走了出来。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口,轻轻一推,没想到门居然是开着的。
  她便推门走了进去,却被人一把抓住,按在了墙上。
  她只觉自己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而身前却被一个火热的人,紧紧压着不能动弹。
  莫允离吓得差点儿喊出声,抬头却见压着她的人正是宁行空。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明亮而温柔,此时两人呼吸相闻,挨得极紧。莫允离只觉得耳边一阵心跳声,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宁行空的。
  她似乎闻到了一阵令人目眩的强烈的太阳的味道。
  却见宁行空手一松,放开了她的肩膀。但是他依然没有离开她,他低哑着嗓子问:“公主为何深夜来此?”
  莫允离只觉他的声音好像轻轻撩拨着她的耳朵,在这样静谧的月光之下,她有一种错觉,眼前站的就是小哥哥。
  宁行空只见莫允离的眼神一黯,他的心一慌,忙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她的距离,唯恐是自己的冒犯,让公主不悦。
  莫允离低垂着眼睛,不再看他,轻声问:“我知道雍州鼎在哪里了。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宁行空知道自己应该劝公主留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再出去冒险,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法子拒绝她。
  莫允离见他不说话,便微微咬着唇,心里想,他不是哥哥,也不是小哥哥,他怎么会陪你一起疯呢?她一言不发地转头朝门边走去。
  却觉身前一阵风,原来是宁行空一着急,害怕公主就这样离开,竟使出了轻功。他靠近了她,凝视着她,轻声答:“公主您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您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
  莫允离不想他会忽然说出这么热情奔放的话来。她想,喔,不对,这是忠诚可嘉的话。她点点头,让自己纷乱的心镇定下来,她悄声道:“禹迹碑上显露的那张图,画的是西安城的一角,我没猜错的话,它指的就是大雁塔。”
  两刻之后,他们在月色中看着眼前这座巍峨的高塔。
  莫允离的心还在跳,她没想到宁行空居然如此动作迅速。方才宁行空刚答应了她,便伸臂将她抱起,莫允离差一点儿惊呼出声,忙死死咬着唇。
  而宁行空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在月光中抱着她来到窗前,高抬腿将窗户踹开,纵身便从楼上跃下。
  莫允离大吃一惊,她望着窗外的亘古不变的长安月,只觉如水的月光似乎将她包裹起来。她抱紧了宁行空,没有说一句话。
  眼前的景象,似乎是她梦中的情景。她的小哥哥答应她带她去九天揽月。她搂紧了宁行空。
  宁行空本来以为公主会被吓到,可他一边在鳞次栉比的屋脊上纵跃,一边往怀中人脸上看,只见莫允离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怀念,她似乎十分喜欢这春夜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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