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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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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深入讨论,就是说如今的大宋国穷民富,而那些‘富民’其实就是大燕遗留下来的那些世家大族。
  连我和棉棉姐都能看得出的问题,宋帝想必早已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早日拔除。
  所以这五年里他一定会有动作。
  只是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至少不可能一刀切,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慕容亓炎赞道:“凰儿尚未真正接触国事便已有如此见地,一旦真的坐到那个位置,扶持赵家小子成为一代明君亦不是难事。”
  凤凰儿忙摆摆手:“父王,我不过是随便说一说,实际操作我真是什么都不懂的。”
  慕容亓炎道:“你和赵家小子如今年纪都还小,尚有很多的时间供你们去慢慢学习和实践。”
  “父王——”凤凰儿真是受不了了:“我和阿福什么都还不是呢,您却已经想得这么长远。”
  慕容亓炎笑道:“所谓水到渠成,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只要你们都愿意往前迈出一步,成与不成很快就能知晓。
  为父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最深的情意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慢慢积累出来的。
  你们二人经过共同的学习实践,为大宋找到解决弊端的办法之余,或许能生出情意来也未可知。”
  凤凰儿说不出话了。
  之前她就对棉棉姐说过不相信一见钟情,今日父王的话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到目前为止,她真正有过接触的少年郎只有阿福和慕容离亭。
  可她对他们二人的看法和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飞凤令
  慕容离亭是个很优秀的少年郎,容貌俊美才华横溢,性格也相当不错。
  如果与他没有那一层关系,凤凰儿承认自己还是很欣赏他的。
  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
  同他相比,阿福因为小护卫的身份所限,甚少有机会在她面前展才。
  除了不俗的武功,凤凰儿甚至不清楚阿福还有什么特长。
  可在同他半年多的相处中,凤凰儿一直都觉得很舒服。
  阿福的眼神虽然时常都是阴郁的,但却真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那一日在陈州郊外两人论起国事时,阿福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如同镀上了一层金光一般耀眼夺目。
  或许那才是皇长孙该有的样子。
  接受这般优秀出众的少年郎做自己的未婚夫,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
  虽然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喜欢阿福,也不清楚他的打算以及对自己的看法。
  可她愿意听从父王的建议去试一试。
  见凤凰儿表情有所松动,慕容亓炎暗暗松了口气。
  “凰儿,虽然父王觉得你的那个婚约挺不错,也盼着你能寻到一心待你的夫婿,但你也不可没有防人之心。”
  凤凰儿道:“父王的意思是……”
  慕容亓炎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递给她:“这是飞凤令,你把它收下。”
  凤凰儿接过玉牌凑到眼前。
  玉牌纯净无暇,同之前那座小宫殿似乎也是同一块玉料所雕刻。
  正面刻着凤鸣九天的纹样,反面则刻有“飞凤”二字。
  纹样灵气逼人,字体洒脱飘逸,二者可谓相得益彰。
  她紧紧握住那玉牌:“父王,这飞凤令算是兵符么?”
  慕容亓炎道:“可以这么说,不过你不要以为它像真正的兵符那样可以调动几十上百万的人马。
  为父并非想要交给你一支足以夺天下的军队,而是替你培养了一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护你周全的人。”
  凤凰儿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女儿能明白父王的用意。
  一个连江山都需要我去替他夺的夫婿,不配做天下之主。”
  慕容亓炎欣慰地笑道:“飞凤令能调动的是飞凤卫,他们虽然只有一千人,却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绝顶高手。
  十三年前司徒阮氏诞下龙凤胎那一日,我便让亲卫们挑了一批十岁左右的孩子精心培养。
  如今他们都是二十出头正值最好的年纪,护你一生的周全不成问题。”
  说罢他又一次提高声音冲屋外唤了一声:“阿伊进来。”
  很快方才那名黑衣男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主子。”
  慕容亓炎对凤凰儿道:“这是飞凤卫的统领夏侯伊,今后他就跟着你了。”
  夏侯伊冲凤凰儿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小主子。”
  凤凰儿抬手道:“夏侯统领免礼。”
  “谢小主子。”夏侯伊站起身立在一旁。
  慕容亓炎又道:“凰儿,今后飞凤卫的给养以及人员的俸禄,一切都由你自己负责,为父不会再插手半分。”
  凤凰儿嗓子有些发堵。
  倒不是怕自己养不活这一千人,更不是不愿意负责。
  而是……
  父王把一切都交到她手里,就意味着他要和自己分别了。
  以他如今的年纪,分别几乎就等同于永别。
  “父王——”她又一次跪在慕容亓炎面前。
  同样,她也能领会父王的用意。
  以父王的能力,几十年的时间他拥有敌国的财富不是问题。
  他可以给自己足以养活这一千人十辈子的银钱,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飞凤卫是自己的护卫,养活他们,让他们保持最佳的战力是自己最基本的责任。
  一个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担负不起来的人,也不值得飞凤卫的人效忠。
  “凰儿,此一生还能与你见上一面,为父心愿已足。
  大燕昭惠太子的爱女早已长眠于凤凰台五十多载。你如今只是宋国成国公府的六姑娘司徒箜,同大燕再无半点瓜葛。”
  凤凰儿重重磕了一个头:“父王,女儿舍不得您。”
  “为父同样不舍,却不能因此便阻了你此生前进的脚步。”
  “那我今后还能再来探望父王么?”
  “为父虽然老迈,但精神尚佳,有缘的话咱们自会再见面。”
  凤凰儿潸然泪下。
  她一点也不想同父王分开。
  慕容亓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去吧,让翠羽带你入花阵,瞧瞧那赵家小子如何了。”
  一面又问夏侯伊:“他到哪儿了?”
  夏侯伊抱拳道:“回主子,入了迷心阵。”
  慕容亓炎微微一笑:“赵家小子倒还有几分本事,竟能一路闯到迷心阵。”
  凤凰儿轻轻打了个嗝。
  迷心阵?
  一听就不是容易对付的。
  只是不知向来心智坚定的阿福能不能通过这一关。
  她又磕了一个头:“父王保重,女儿拜别了。”
  慕容亓炎用力把她搀扶起来:“去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平淡还是辉煌,一切就看你如何选择如何经营,父王祝福你。”
  凤凰儿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对夏侯伊道:“我还需在大燕停留几日。你留五十人暗中尾随我,其余人去宋燕边界集结,届时咱们一起回大宋。”
  “是,小主子。”
  凤凰儿依依不舍地给慕容亓炎行了个礼,一狠心转身走了出去。
  她的身影刚一消失,慕容亓炎顿时老泪纵横,身子也摇晃起来。
  夏侯伊赶紧上前扶住他。
  慕容亓炎摆摆手:“无碍的。”
  夏侯伊非常想不明白,道:“主子,您为何不多留小主子一些时日?”
  慕容亓炎叹道:“始终都是要走的,凰儿已经为我活了一世,我如何能再拖累她一世?
  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保不齐哪一日就去了,何必让她徒增伤感。”
  夏侯伊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属下也舍不得主子。”
  “阿伊,你曾祖父便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人逼下悬崖,你祖父和父亲也是一生追随于我。
  如今你又要去扶持我的女儿,你们夏侯一家实乃天下最忠心的家族。”
  “主子……”
  “飞凤卫由你统领,今后一切都听凰儿号令。余下的安排除非到了危急时刻,暂时不需要告诉她。
  等她成为真正的凤凰那一日,再把所有的东西交给她。”


第一百五十三章 迷心阵
  夏侯伊是在慕容亓炎身边长大的。
  尤其是最近十年,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此时听见“风烛残年”这个词从主子嘴里说出来,铮铮铁汉忍不住红了眼圈。
  慕容亓炎拍了拍他的肩膀:“阿伊不必如此伤感,我尚未到油尽灯枯时,总是要看着你们都有个好结果。”
  夏侯伊道:“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小主子。”
  慕容亓炎欣慰地点了点头。
  “走吧,送我回去。”
  “是。”
  再说凤凰儿。
  刚一转身,她的视线就被眼泪模糊了。
  强忍着折返回去的冲动一步步走出了小院,泪眼婆娑间,她看见了翠羽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
  “翠羽……”她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
  “殿下莫要再伤心,瞧您眼睛都肿了。”翠羽拍着她单薄的肩背,心疼不已。
  凤凰儿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能亲眼见到父王,是我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所以我不伤心,我高兴……”
  翠羽取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脸:“殿下,您同太子殿下见面不易,何不多留些时日?”
  凤凰儿道:“翠羽,我好想留在这里陪伴父王,那儿都不去,什么都不想。
  可父王不希望我一直沉溺于过去的种种,更不希望我见到他一日比一日衰老……”
  翠羽温声道:“殿下一片拳拳之心,定不会辜负了太子殿下的良苦用心。
  就好比奴婢的那些孩子们,我也想让他们日夜陪伴左右,可他们终有一日会长大,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况且总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趁着年轻总要出去闯一闯。”
  凤凰儿的心中的阴霾总算是散去了一些。
  “翠羽,你说得很对,我绝不能辜负父王的良苦用心。只有我过得好了,父王这几十年的心血才没有白费。”
  翠羽笑道:“殿下能想明白就好,随奴婢回去吧。”
  “阿福,就是我的那个小护卫,他现下还困在迷心阵中,你带我去瞧瞧。”
  翠羽道:“他竟能闯到迷心阵?那真是很不错了。”
  凤凰儿挽起她的胳膊:“你几时竟也能通阵法了?”
  翠羽边走边笑道:“奴婢哪儿懂那些,只是几十年来进出那么多趟,再笨也记住了。”
  “这话我可不信,阵法可不是寻常的道路,变化无穷诡异莫测,岂是进出次数多了便能记住的。”
  翠羽打趣道:“殿下既不相信奴婢的话,也没有同奴婢说实话。”
  “什么实话?”
  “奴婢没有猜错的话,阿福便是殿下的未婚夫。”
  凤凰儿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笑道:“阵法既名‘迷心’,想来对闯阵人的心智会有极大的考验。”
  翠羽点点头:“殿下说得不错,如果不通阵法的人闯入迷心阵,的确会遇到一些麻烦。”
  主仆二人说话间已经进入了花阵。
  正如翠羽所言,赵重熙的确是遇见了不小的麻烦。
  今日早起他发现司徒箜和那老太太都不见了,心中略有些不适。
  司徒箜还是不肯相信他!
  她明明就是同那老太太一起去登凤凰台了,却根本不叫他作陪。
  他知道自己是不应该计较的。
  事情之所以发展到今日这一步,根源就在他身上。
  谁让他一直都没有坦陈身份,人家司徒箜有所隐瞒也是应该的。
  当然他也清楚,就算是当面承认自己就是大宋皇长孙,司徒箜今日也绝不会让他随行。
  不过是一个尚未正式定亲的未婚夫而已,凭什么去触碰人家的秘密。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可以在墨家村安然等候司徒箜归来,却鬼使神差地向那几名大汉打听了凤凰台的方向。
  大汉们虽然告知了他凤凰台的位置,却也把话说得清清楚楚。
  ——凤凰台是昭惠太子为爱女修建的,一直以来就有不允许外男擅入的规矩。
  但他听完规矩后,却还是还是在大汉们惊诧的目光下走出了墨家村。
  这一趟会受到拦阻在他预料之中。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拦阻他的不是人,而是一片花海。
  花海绵延数里,各种奇花异草可谓应有尽有。
  然而在这份美轮美奂之下掩盖的却是一个精妙无双的阵法。
  赵重熙拜在欧阳先生门下十年,加之身边又有一个悉心钻研五行八卦的假牛鼻子。
  在他们的影响下他虽远远达不到精通,但也颇有心得。
  他很快便进入了花阵中。
  然,一路顺畅的他刚一踏入满是桃花的阵中,瞬间感觉不妙。
  因为上一世应了袁谟所说的“遇桃花”,重生之后他就一直不喜桃花。
  而今日的桃花不仅开得繁盛,香气也格外浓郁,让他闻了立时便有些气闷。
  赵重熙屏住呼吸,试图退出这桃花阵。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很快便陷入了迷茫。
  前世那些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出现在他眼前。
  “司徒箜”、司徒曜、父王、母妃、弟弟、皇祖父、皇叔们……
  赵重熙笑了。
  上一世他其实也有过一段不错的时光。
  父王和母妃奉旨回京,弟弟整日缠着他四处游玩。
  “司徒箜”虽然在守孝,但每次他去成国公府探望,她还是很愿意同他谈论一些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毕竟是司徒曜精心培养的女儿,她比寻常的贵女们多了几分见识,加之又很懂的逢迎,总是让他觉得她是个很适合自己的女子。
  然而好景不长。
  大约司徒阮氏周年祭之后,“司徒箜”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变了。
  但他那时被皇祖父安排了许多公务,也顾不上去细细思量她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从三五日见一回,到半个月见一回,直到后面一个月也未必能见一面。
  终于到了昌隆二十四年,她出孝了。
  他们两人那时的关系已经有些疏离,但皇祖父并不知情,依旧按照之前的打算,决定在契丹使团离开之后就赐婚。
  然而……
  赵重熙突然痛苦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可惜这样的姿势也未能减轻他分毫的痛楚。
  他异常惨烈地大叫了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漫天飞舞的桃花瓣就这么飘落在他身上。
  凤凰儿和翠羽走进迷心阵时,他整个人几乎被厚厚的桃花瓣淹没。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说实话
  如果不是赵重熙今日穿的衣裳是黑色的,凤凰儿和翠羽险些寻不到他。
  见厚厚的桃花瓣几乎把他淹没,翠羽道:“殿下,花瓣落了这么多,显然他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半天了。”
  凤凰儿往前紧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赵重熙的神色。
  只见他那本来白皙俊俏的脸庞,此刻竟像是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那一双狭长的眼睛用力闭着,双肩紧缩双拳紧握,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嘴唇被他死死咬着,血渍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在惨白的脸色映衬下,那血渍格外触目惊心。
  凤凰儿和翠羽一起上前,轻轻拂去他身上的桃花瓣。
  “司徒箜,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躺在地上的赵重熙突然怒骂了一声。
  凤凰儿的手一顿。
  十八层地狱?
  这个地方她上一世临死前想过,认为一定会是自己的去处。
  毕竟亲手了结了嫡亲祖父的老命,去那里也算合情合理。
  可阿福……
  她从未得罪过他,他为何会用这般恶毒的话诅咒自己?
  翠羽听了这话却不干了。
  虽然已经是七旬老妇,她的火气却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小。
  她顺手抓起一把桃花瓣,重重砸向赵重熙的脸:“混账!竟敢诅咒我们殿下!”
  可惜那桃花瓣实在太轻,刚碰到赵重熙便四散开来,毫无杀伤力。
  翠羽一生气,抬起手就想狠狠拍他几下。
  凤凰儿握住她的手:“你何必同说胡话的人计较?”
  翠羽忿忿道:“常言说酒后吐真言,他这样子同喝醉了有什么区别?
  明摆着就是平日对殿下心存不满积怨太深,所以才会骂出这么恶毒的话!”
  凤凰儿抿了抿嘴。
  翠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胡话、梦话、醉话,其实才是真话。
  可自己同阿福之间无冤无仇,不管是什么话,也不至于说到下十八层地狱。
  翠羽收回手,狠狠瞪了赵重熙一眼:“殿下,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又是那样的出身,按说不该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才对。
  可瞧他这副样子,竟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绝望痛苦一般,而且……”
  凤凰儿接过话头:“而且这巨大的绝望痛苦多半还是我造成的。
  不管了,先把他弄醒再说,这个样子我看着也怪难受的。”
  翠羽正打算出手,赵重熙的眼睛却刷地睁开了。
  痛苦、哀怨、愤怒、崩溃……
  这些词全都加起来也形容不出他此时的眼神。
  翠羽几十年来经历的事情也算多了,依旧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殿下小心!”她一把拉起凤凰儿挡在自己身后。
  而躺在地上的赵重熙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呜呜地哀嚎起来。
  凤凰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翻腾。
  那一日在田庄里自己得知了父王的事情,也曾有过阿福这样的表现。
  也就是说,让阿福伤心绝望的一定是他最亲最爱的人。
  可据夜枭他们的调查,皇长孙五岁便离京求学,在遇到自己那一日之前从未离开过山庄半步。
  如同白纸一般的经历,他有可能会受到亲人的伤害么?
  而且自己也根本算不上他的亲人,他至于这么伤心绝望?
  带着满心的狐疑,凤凰儿从翠羽身后走出来,用力拍了赵重熙两巴掌。
  “阿福醒醒——”
  她的音色本就甜美,即便是这般急切地用力呼喊,依旧非常悦耳动听。
  而在陷入困境的赵重熙耳中,这嗓音更是如同天籁一般。
  “呼……呼呼……”他急促地吐了几口气,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凤凰儿凑到他面前:“阿福,你快醒醒。”
  赵重熙凝神一看:“司徒箜……六姑娘……”
  翠羽和凤凰儿合力把他扶起来靠在粗壮的桃树上。
  赵重熙总算是彻底清醒了。
  自己方才竟是被这桃花阵迷了么?
  他扬起头看了看四周,除了桃花还是桃花,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自己方才……
  凤凰儿浅浅一笑:“阿福方才好凶,都骂人了。”
  赵重熙:“……”
  他已经记起来了,方才在自己的确是骂了人。
  而且骂的人是那个害人精“司徒箜”。
  可在不知实情的人听来,“司徒箜”和司徒箜有区别么?
  司徒箜一定是误会了。
  可这种事情他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他顿时窘迫不已,赶紧低下了头。
  凤凰儿不想再绕弯子了。
  她也席地而坐,背靠在桃树上。
  赵重熙略有些吃惊:“姑娘小心着凉。”
  凤凰儿偏过头看着他,温声道:“臣女谢长孙殿下关心。”
  赵重熙:“……”
  他早就觉察出自己的身份大约已经被司徒箜知晓了。
  只不过她一直都不拆穿他,他也就乐得继续装下去。
  可今日……
  莫非就是方才那一声十八层地狱,让司徒箜不想忍了么?
  见他不接话,凤凰儿轻笑道:“莫非臣女竟是猜错了?”
  赵重熙笑了笑,坦然道:“姑娘什么时候知晓的。”
  凤凰儿道:“我记得曾对殿下说过,可以直接唤我司徒箜。”
  赵重熙笑得更开心了:“姑娘一口一个‘殿下’、‘臣女’,我又怎好直呼姓名。”
  凤凰儿嘴角弯了弯:“那我……”
  “司徒箜,你还是叫我阿福吧,听了半年多,我都已经习惯了。”
  说起这个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最一开始是史可奈问起他的姓名,他只好随口说自己姓“苻”。
  没曾想那无赖臭小子不识字,张口就唤自己“福大哥”。
  后来那司徒阮氏索性直接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阿福。
  那时他觉得别扭死了,总想着什么时候把这难听的名字摆脱了才好。
  没想到半年多后的今日,同“未婚妻”第一次正式会面,自己却主动要求人家继续叫自己“阿福”。
  这便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么?
  凤凰儿自然看得出他在笑什么。
  她也笑道:“阿福,方才你为何要骂我?”
  赵重熙一噎。
  聪明人说话做事往往都爱绕弯子。
  司徒箜分明是个再聪明不过的女孩子,为何今日竟这般直接?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自己留么?
  而且,诅咒人下十八层地狱这么恶毒的话,他该怎么解释?


第一百五十五章 都是梦(上)
  赵重熙一脸尴尬。
  凤凰儿并不着急追问,而是对一旁的翠羽道:“老太太,能把您的帕子借我用一下吗?”
  翠羽嘴角微勾,自家殿下行事依旧这般冷静谨慎。
  看来这位宋国的长孙殿下想要赢得她的芳心并不容易。
  她从袖中抽出一条素色的帕子,又取下腰间的小水囊一起递了过去。
  “多谢。“凤凰儿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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