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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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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问:“恩师,近一年没有山庄的消息,您和师母以及师兄弟师妹们一切可还安好?”
  欧阳先生道:“咱们山庄虽不至于与世隔绝,一年到头却很难有突发事件,自然一切安好。”
  “那恩师怎的突然就入京了,竟也没有提前知会我们一声。”
  “要按为师的喜好,哪里想到这儿来,此次入京乃是圣上的意思。”
  赵重熙和凤凰儿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有想到他入京会是这个缘故。
  欧阳先生对赵重熙笑道:“前几日你不是入宫面圣了?你离开之后圣上便派人去了一趟山庄宣我即刻入京,你说为师能拒绝么?”
  赵重熙想了想:“莫非皇祖父是想让恩师同我们一起离京,去勘察土地一事?”
  欧阳先生道:“如今大宋基本没有了战事,圣上自然要把律法的事情重视起来,这其中土地的问题更是重中之重。
  为师这几十年一直在研究历朝历代的律法,但终究条件有限,只能算是闭门造车。
  圣上的旨意算是同我原先的打算不谋而合,我如何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凤凰儿道:“先生,圣上只准了殿下几个月的假,咱们绝不可能把大宋所有的州府都跑一遍。
  您觉得应该如何选择,才能让此行有最大的收获?”
  欧阳先生赞许地点点头:“司徒六姑娘言之有理,大宋疆域辽阔,各州府气候、土地、水文、物产皆不相同。
  除却这些外在条件之外,各处的风土人情以及世家分布也不同,所以平民百姓们失地的程度也有轻有重。
  为了此行能有最大的收获,一定要择一处最有代表性的地方。
  姑娘这般询问,显然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凤凰儿道:“先生直接唤我箜儿就好。
  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选择离京城太远的地方,咱们花在赶路上的时间便会增加数倍。
  不仅劳累,而且让真正花在勘察土地上的时间大大缩短。
  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不妨就在京畿路择一最有代表性的州府,真正深入其中认真调研,得出最有价值的结论。”
  “姑娘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欧阳先生显得有些激动。
  一面又道:“咱们就趁这几日把地点择好,只等司徒三爷那边官司了结就可以出发!”
  一旁好半天没有开口的袁谟瞅准机会插了一句:“恩师,弟子也想一起去。”
  不等欧阳先生作答,赵重熙道:“袁师兄,你要是一起去了,苻府的事务不就没有人打理了么?”
  袁谟冲苻溱微笑道:“这不还有苻姑娘呢么!她不仅文武双全,人脉也比我广,处理事务的手段也比我高明许多……”
  苻溱微只觉自己被他的马屁拍得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
  她冷哼道:“死牛鼻子,做人不可以太自私!
  咱们之前便定过规矩的,我主要负责府中安全,你负责其他事务,你这一溜不打紧,难道让我去管那些杂事?”
  被两人这么一打岔,凤凰儿本来想询问欧阳先生的问题也只好作罢。
  不过她今后和他相处的机会多的是,也就息了继续询问的心思。
  她笑道:“微姐姐,我难得来苻府一趟,不如你陪我四处瞧瞧?”
  苻溱微心知她是想让这师徒三人好好说说话。
  毕竟她们两个是女孩子,有些话欧阳先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谈论。
  她不免暗暗叹了口气。
  箜妹妹真是十三岁么?
  自从她们两人相识,她还从未见她说错过话,更不用提做那些不合时宜的事。
  她赶紧站起身应道:“好啊,苻府虽不及你们成国公府那么大,但也颇有几处好景致。”
  “先生请稍待。”两名小姑娘给欧阳先生行了礼,并肩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欧阳先生才醒过神来。
  “重熙,阿谟……”
  “恩师。”两名少年一起应道。
  “这……这两个小姑娘应该尚未及笄吧?”
  赵重熙道:“是,司徒六姑娘还不满十三,苻溱微十四。”
  欧阳先生啧啧道:“看来为师真是老朽了。如今的女孩子竟个个都是小小年纪便能独当一面,比我们从前……”
  袁谟笑道:“恩师,如今的女孩子绝大多数还是您年轻时那个样子,今日是凑巧遇见了这么两个特殊的。”
  欧阳先生对赵重熙道:“我仿佛记得太子妃娘娘有意让苻姑娘做你的正妃?
  可这司徒六姑娘……”
  有些话他真是说不出口。
  这两个姑娘无论哪方面都非常出众。
  少年们能娶其中一个便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重熙竟一下子遇到两个!
  以他的身份,就算两个都娶了也不是不行。
  可这一个是他自己看上的,一个是他母亲看上的,谁为妻?谁做妾?
  赵重熙一时无语。
  恩师几时也变成这般婆婆妈妈了?
  不得已,他只好把那婚约说了出来。


第二十章 同林鸟
  赵重熙老老实实交待:“恩师,其实司徒六姑娘是皇祖母生前替我定下的长孙妃。”
  这话一出,欧阳先生还来不及反应,袁谟就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他努力稳住身形,大为不满地嚷道:“重熙师弟,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
  一面又对欧阳先生控诉:“恩师,重熙这小子明明早就知道司徒六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却一直瞒着我。
  我好几次还苦口婆心地建议,说司徒六姑娘是大宋最适合给他做正妃的女孩子。
  他非但不告诉我实情,还用各种理由搪塞我,他根本没有把我当自家兄弟!
  不仅不把我当自家兄弟,还把我当傻子耍!
  为了替他隐瞒身份,我……”
  翻垃圾,逛青楼,被大脑袋小郡主用扫帚打……
  半年多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中。
  真是气死他了!
  欧阳先生被弄得哭笑不得。
  曾经他以为,袁谟是所有的弟子中最活泛,馊主意也最多的一个,而重熙则是性情最稳重的一个。
  莫非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
  赵重熙一直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袁谟,今日见他终于发飙,自是不会和他计较。
  一直等袁谟念叨完,他才站起身行了个礼:“袁师兄莫要生气,小弟绝非故意戏耍于你,实在是有苦衷的。”
  袁谟见他认错态度极好,心里舒服了不少。
  但他就是不想轻易原谅赵重熙。
  他把大脑袋一扬,十分傲娇道:“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今日本真人就不与你一般见识。
  今后你若是敢再犯,本真人绝对……”
  他本想说绝对要你好看!
  可转念一想对方将来有可能达到的高度,他瞬间就怂了。
  清了清嗓子,他才道:“算了,本真人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以后自己收敛着点,别总是拿本真人开涮!”
  赵重熙憋着笑做了保证。
  欧阳先生也刚顺过气来。
  他也不搭理袁谟,只对赵重熙道:“你也才刚知道婚约的事情吧?”
  赵重熙本不想欺骗恩师,但这种时候讲真话带来的麻烦绝对比撒谎大得多。
  他点点头:“是,前几日面圣时皇祖父才告诉我的。”
  袁谟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
  但他这次学精了,用力闭着嘴听恩师怎么说。
  欧阳先生很了解昌隆帝的性情,倒是没有怀疑赵重熙的说法是真是假。
  他轻叹道:“元后娘娘重病期间还替你考虑这般周全,真是用心良苦。”
  “是。”赵重熙哑着嗓子道:“皇祖母事事皆是为了父王和我着想,我今生若是再一事无成,如何对得起她?”
  欧阳先生和袁谟都没有注意他话中的那个“再”字,只觉得他小小年纪身上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也真是怪不容易的。
  两人刻意不去说那些沉重的话题,只捡那些轻松愉悦的事情谈论。
  赵重熙本不是任性的人,便暂时把心事放下,同他们说笑起来。
  ※※※※
  两日后大朝会。
  本没有资格上朝的御史台侍御史司徒曜,一大早便出现在大朝会上。
  很快,重臣们便知晓了他此行的目的,也重新认识了传说中的绣花枕头司徒三爷心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
  那可真是六亲不认!
  户部金部司郎中杨宪,那可是他二哥的岳父,司徒三爷却丝毫不留情面,一道折子就把人家给参了。
  最可怕的是他手中竟有那般详实的证据,甚至还把尚书省沈右丞的嫡次子,同样也在户部做事的沈二老爷拉出来指证杨宪。
  昌隆帝听闻奏报当场大怒,立即着大理寺卿亲自带人去杨府抄没赃款。
  杨宪品级也不高,同样没有资格参加大朝会。
  他同往日一样一早就去了户部衙门,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直接被带去了大理寺。
  再说司徒明。
  他虽是一介白丁,朝中的消息却向来十分灵通。
  可最近他遇见一个发大财的机会,整日只顾着陪几位来自江南的大财阀,其他事情难免就有些顾不上了。
  等他听说杨家出事,大理寺卿早已带人把杨府抄没一空。
  司徒二爷毛焦火燎地回到二房主院,就见杨氏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窜。
  见丈夫回来了,杨氏跌跌撞撞地朝他扑了过来。
  “二爷,老三那个混账白眼狼,为了升官发财他居然诬陷我父亲,害了我杨氏满门………
  你快去求求父亲母亲,无论如何要拉杨家一把……”
  司徒明心烦不已。
  他对杨家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这些年生意上对杨宪多有倚仗,自是不愿意看见他倒霉。
  老三这次突然下这么重的手,让他真是又惊又怒。
  本想回来同杨氏商量一个对策,没想到这女人除了哭喊,简直屁用都没有!
  “夫人别只顾着哭,有些事情只有见到岳父大人才说得清楚。
  咱们赶紧收拾银两托人四处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同岳父见上一面。”
  听见“银两”二字,杨氏慌忙低下头,身子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夫妻十多年,司徒明怎会看不出杨氏究竟怎么了。
  这女人担心父亲和娘家人是真,但她方才表现出来的绝不止伤心,更多的是心虚!
  司徒明瞬间觉出了不妙。
  他一把揪住杨氏的衣襟:“老子那些银子呢?”
  杨氏的身子跟筛糠一样,嘴皮也抖得厉害。
  好容易才憋出几个字:“前……前几日……我大嫂说……她急需……一笔银子,让我借……”
  “你他娘的借了多少,说!”司徒明眼睛都红了。
  年初被老三讹了三十万两后,他手头已经没有了多少现银。
  一连好几笔赚钱的大生意都因为现银不够错过了。
  为了同江南的大财阀们合作,他忍痛变卖了几个旺铺,好容易才凑够了十万两。
  没曾想银子到手还没捂热,这败家娘儿们居然给他整了这么一出!
  杨氏快吓瘫了:“十……十万……”
  司徒明彻底绝望了。
  他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力甩了杨氏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把她扇倒在地上。
  “贱妇,同你爹一起去死吧!”
  杨氏被打了一耳光反倒是不抖了。
  她扶着地坐直身子,狠狠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司徒明,老娘是飞不动了,就在这里看着你能飞到哪儿去!”


第二十一章 各自飞
  见杨氏居然还敢冲他放狠话,司徒明的肺都快气炸了。
  他抚了抚隐隐作痛的右掌,讥讽道:“你个贱妇还想在这里看着老子飞?这里是老子的地方,飞不动也给老子滚远些!”
  杨氏尖声骂道:“司徒明,你就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狗!要是没有我父亲,你能有今日?
  如今我杨家遭小人陷害,你竟这般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你……
  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司徒明冷笑道:“是,我承认,要是没有你爹帮扶,这些年我不可能挣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可你爹的帮扶是那么好要的?
  这些年你往娘家送了多少钱,心里就没个数?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杨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也不是那等毫无根基的寒门,怎的一个个竟如此贪婪?!
  除了钱,你们家的人眼里还能看得见什么?
  骂老子是条狗,呵呵……就算老子是条狗,也不是你杨家的狗,凭你们家也配!”
  “你去死!”杨氏气急,手上一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次朝司徒明扑了过去。
  “够了!”司徒明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一把将她掀开:“杨家一出事,连那些丫鬟婆子都躲你躲得远远的,难道你还看不清如今的形势?
  老子的钱已经全都被你拿去填杨家那个无底洞,就算是想发善心也没那个能力了。
  看在夫妻十几载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两千银子,从今往后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再不要来纠缠了。”
  杨氏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你果真要把我休了?”
  司徒明眼皮都懒得眨一下,重重一甩衣袖朝正房那边走去。
  杨氏紧追了几步:“你去做甚?”
  “写休书!”司徒明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很快就走到了正房门口。
  他抬起手刚想推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双嫡出儿女的哭喊声。
  “父亲,求您别把娘赶走……”
  杨氏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一手一个把司徒竼和司徒筠一起拖到了司徒明身后。
  母子三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司徒明回头怒斥道:“竼儿、筠儿,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竟连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
  莫非要让为父把自己的这条命也填进去,你们才甘心?”
  “父亲……”司徒筠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用手把脸整个捂住呜呜大哭起来。
  司徒竼忙道:“父亲,看在我和姐姐的面儿上,您就饶母亲一回。”
  司徒明讥讽一笑,却并没有接话。
  “父亲,儿子苦读那么多年,本打算尽快下场博个功名的。
  可如今外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儿子已经心灰意懒,不去想那么多了。
  但您不能不管姐姐啊!
  她都已经及笄了,不能再耽搁了。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您把母亲休了,姐姐还能寻得到什么好亲事?”
  司徒筠哭得更厉害了。
  弟弟已是口下留德,摊上这样的外祖家,别说什么好亲事,恐怕连寻常亲事都难以寻觅。
  杨氏把司徒筠揽进怀中,只觉心都要碎了。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司徒明心里也不好受。
  他咬了咬牙道:“竼儿、筠儿,如果依你们的意思,你们二人便永远都和罪臣撇不开干系。
  即便你们依旧是国公府的少爷姑娘,这一世也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相反,如果为父把你们的娘休了,你们便同她彻底没有了关系。
  为父虽然时运不济,但我永远都是成国公府的二爷,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有些话他不好说得太直白。
  凭他司徒明的家世和容貌,还有这些年在生意场中积累的人脉,另娶一房家世容貌都不弱于杨氏的妻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老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他又何必陪着杨氏这个垂死挣扎的女人等死呢?!
  司徒竼和司徒筠也不笨,加之年纪都不算小了,如何听不懂父亲的真实用意。
  司徒竼平日最得杨氏疼爱,他哪里听得了这个,往前膝行几步抱住了司徒明的腿:“父亲,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儿子也甘之如饴,求您了……”
  被杨氏揽在怀里的司徒筠则不然,她很快就在心里权衡了利弊。
  如今杨家是彻底完了,她这辈子如果还想有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前程,只能依靠父亲。
  她抬眼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把最后一点不舍强行抛掉。
  “娘,您的性子一向刚烈,父亲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绝了,您又何必苦苦纠缠?
  您放心,不管您今后在什么地方,您永远都是我和竼儿的亲娘,我们都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杨氏愣住了。
  筠儿这是要撵自己走?
  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要伙同司徒明那只白眼狼撵自己走?
  司徒竼也愣了愣。
  他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家姐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呢?”
  司徒筠从杨氏怀中退了出来,近乎残忍地说道:“我不过是顺着娘的意思,把她的打算说出来罢了。
  她那么疼爱我们,自是不舍得毁掉我们的前程。
  反正她和爹都这样了,再勉强凑在一起也无甚意思,不如……”
  杨氏的身子比之前抖动得更加厉害。
  她对着司徒筠的俏脸扬起了巴掌,最终却还是没舍得下手。
  筠儿太像她了。
  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心狠手辣。
  谁都以为七年前那件事是她指使筠儿做的。
  其实她从来没有打算把女儿牵扯进去。
  去向六丫头通风报信的人她都找好了,谁知却被筠儿抢在前面做了。
  为此这些年她一直很骄傲,女儿小小年纪就杀伐决断,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
  可等这份杀伐决断落到自己头上,滋味就不怎么美妙了。
  她涩然一笑,整个人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司徒明,去写休书!”
  司徒明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杨氏见他是这样的表现,冷笑道:“司徒明,希望你不会为了今日的决定而后悔。”
  司徒明懊恼地掐了自己腿上一下。
  真是吃错药了,竟然被一个贱妇给吓到!
  “爷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他重重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正房。


第二十二章 打上门
  一番辛苦终于有了结果,紧绷了好长时间的司徒三爷彻底松了下来。
  回到府里换了一身宽松的软袍,他摇着折扇去了琴瑟居。
  阮棉棉已经听赵重熙详细讲述了事情经过,知道杨家已经彻底完了。
  她虽然和司徒明几乎没有接触过,但她很清楚,比起司徒曜,司徒家其他的那些男人才是真正的渣男。
  杨家完了,杨氏肯定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她一点也不同情那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妇,只是有些不太适应原本婆婆妈妈的风骚弱渣男,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么牛哄哄。
  死渣男该不会从今往后就朝着这个方向一路狂奔,再也回不了头了吧?!
  然,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渣男,打扮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加风骚,哪里像个能干大事的男人!
  她很想对他的这身装扮认真挑一挑刺,可惜从头到脚仔细看了渣男好几遍后,她投降了。
  果然长得好才是王道!
  不管按哪个时代的审美,不管作什么样的装扮,这渣男都是一绝品美男。
  可……
  阮棉棉拧着眉,实在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想要问他。
  司徒曜怎会知道阮棉棉的心思,见她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错,他胆子也就大了许多。
  他摇着扇子在距离阮棉棉最近的椅子上落座,柔声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阮棉棉说了三个字后,竟不知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难道她能问一名地道的古代男人,我瞧你从来不用什么保养品,每天在大太阳下跑来跑去也不擦个防晒霜,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情肯定经常失眠,而且也算是个中年大叔了,是怎么做到皮肤白皙细腻毫无瑕疵的?
  还有,两人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她对他的生活习惯也算非常了解了。
  这死渣男从来不锻炼身体,可他的身材却修长匀称,竟连半分赘肉都没有!
  这里始终是相对保守的古代,渣男和她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这样的话是肯定不能说的。
  阮棉棉只好换了个话题。
  “大宋的律法我也不懂,像杨氏她爹这种情况,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司徒曜微微一愣。
  他虽猜不出阮棉棉方才具体在想什么,但她的神情明明很柔和,怎么可能是在想杨家那些破事!
  看来阮棉棉对自己还是不信任呐!
  司徒三爷掩饰住小小的失落:“依照大宋律法,杨宪是肯定活不了了,至于其他人是杀头还是流放,就看他贪腐和受贿的数目多寡了。”
  这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也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回答。
  司徒曜见阮棉棉似乎有些不满意,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心了?”
  阮棉棉挑了挑眉:“三爷为何会这么问?”
  “同我有仇的是杨氏,并非杨家其他的人。可我此次却把养家所有的人都拉下水,说不准很快就会满门抄斩。
  你一向心善,肯定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阮棉棉没想到他竟这么了解自己。
  她坦然道:“我的确接受不了无辜的人被牵累,但这是律法的问题,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决定的。
  至于说你为了私仇把杨家满门拉下水,这话我绝不认同。
  三爷乃是御史,这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难道明知杨宪贪腐,你还要替他隐瞒么?”
  司徒曜心里熨帖极了。
  阮棉棉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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