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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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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去求韩禹的儿子?
  还是……
  直接去求韩禹?
  可韩禹那厮本就不怎么待见他,前几日他又和阮棉棉闹和离,想来他更看自己不顺眼了。
  他又怎么可能帮自己!
  凤凰儿见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的,对阮棉棉道:“父亲这是想到什么了?”
  阮棉棉道:“不知道啊,不过他方才说什么户部左曹,那是什么东西?”
  凤凰儿道:“户部左曹和那金部司一样,是户部下设的五司之一。
  不过比起金部司,户部左曹要显得重要许多,主要是掌管版籍户口、赋税、土贡、征榷、田论等事务。”
  阮棉棉恍然:“难怪他要去寻那户部左曹郎中,想来大宋各州府如今的人口赋税以及田地的情况那里应该有详细的记载。”
  凤凰儿道:“正是如此,只是这些档案却不是谁都能随意借阅的。
  以咱们如今的情形,除非和那郎中有不错的私交。”


第二十六章 驭人术
  阮棉棉有些灰心。
  她除了知晓大宋有个户部,连户部下面还设有五司都是第一次听说。
  至于小凤凰说的同那户部左曹郎中有私交,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
  渣男方才似乎也提起了户部左曹,莫非他和那郎中有交情?
  不对!
  如果是有交情,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死样子了。
  阮棉棉瞪着司徒曜:“喂,我说三爷,你说话别这么吞吞吐吐的好么?那户部左曹怎么了?”
  司徒曜抿了抿嘴:“如今的户部左曹郎中是韩禹的儿子韩雁声。”
  阮棉棉拧着眉道:“那你还犹豫什么?你和韩相共事那么久,难道还不认得他儿子?”
  司徒曜真想甩阮棉棉一个大白眼。
  这女人究竟是想故意气自己呢,还是真的没把韩禹当回事?
  “你倒是说啊!”阮棉棉催促道。
  “我……”
  凤凰儿听闻韩雁声入了户部,惊讶之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连渣爹和棉棉姐在说什么都没有顾得上听。
  大宋朝堂如今的格局她还是了解过一些的。
  韩相虽然没有直接在吏部任职,但几任吏部尚书都同他关系匪浅。
  因此吏部说是韩家的地盘也不为过。
  而如今的尚书右丞沈秉忠却是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提起来的。
  也就是说户部是沈家的地盘。
  不管哪朝哪代,朝堂中都是讲究派系的。
  其中一派的人,尤其是重要人物想要进入另外一派担任要职,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除非是皇帝授意。
  也就是说,今次韩派的重要人物韩雁声进入沈派担任要职,本就是大宋皇帝的意思。
  以韩雁声的本事,再过三五年户部便要改换门庭,从姓沈改作姓韩了。
  大宋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照他之前的表现,应该是属意阿福继承大统的。
  可他为何又要不遗余力地往本就已经非常势大的韩家身上添砖加瓦呢?
  六部占其二,真正是权势滔天。
  莫非他真正看中的继承人是三皇子,只是暂时把阿福拉出来做挡箭牌而已?
  还是说他打算利用韩家重整朝堂?
  看来这位大宋昌隆帝,果然是深谙驭人之术!
  她越想心越凉,耳畔却传来了司徒曜和阮棉棉的争吵声。
  “你个死渣男!老娘立刻就同你和离,明日就去做大宋的宰相夫人!”
  “你敢!”
  “不敢的是小狗!”
  凤凰儿一时无语。
  自己不过是想事情想入迷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棉棉姐和渣爹怎的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还有,什么叫做今日和离,明日去做大宋的宰相夫人?
  大宋的宰相不止韩禹一个,可没有夫人的宰相,真的唯有韩禹一个。
  也难怪凤凰儿消息不灵通。
  司徒三爷和三夫人闹和离的事情的确是传得满城风雨。
  可司徒三夫人和韩相之间,却没有半句流言传出。
  凤凰儿才刚回京没有几日,又只顾着和欧阳先生讨教学问,因此对这件事更是毫不知情。
  棉棉姐和韩相,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她刚想开口劝说,就见阮棉棉一把拽着司徒曜的胳膊,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不由分说地拖出了屋子。
  凤凰儿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很快三人就进了小库房。
  阮棉棉一把甩开司徒曜的胳膊,指着单独放在一起的十几口大箱子道:“这些都是你的,赶紧让人来抬走,省得碍眼!”
  司徒曜梗着脖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这些钱是给你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收回去!”
  阮棉棉呵呵笑道:“你以为拿几十万两压着我,我就动弹不得了?”
  “棉棉姐……”凤凰儿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你问他!”阮棉棉把头扭到一边,一眼都不想看见那死渣男!
  “父亲?”凤凰儿只好转而问司徒曜。
  司徒曜忿忿道:“姓韩的一直对你娘不怀好意,她居然还让我去求他们父子!”
  阮棉棉气鼓鼓道:“谁对我不怀好意了,人家韩先生可没有你这么龌龊!”
  “我龌龊?”司徒曜怒道:“你以为堂堂一国宰相整日闲着没事干呢!
  他要不是对你起了那种心思,会每隔三日就缺席一次大朝会?
  教习箜篌?这样的鬼话也就只能骗一骗你们这样的傻女人!”
  “你特么才是个傻男人!”阮棉棉在其中一口大箱子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司徒曜缩了缩脖子,依旧大着胆子瞪着她。
  凤凰儿一阵头痛。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她才温声道:“你们俩怎的跟两个小孩子一样。
  之前你们闹和离是为了对付杨家和杨氏,如今目的达到了,怎的还揪着不放?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们真的过不到一起了,也没必要闹成这样。”
  司徒曜道:“箜儿,你小孩子家不懂这里面的事情。”
  “我是不懂。”凤凰儿转头看着阮棉棉:“棉棉姐,我还是之前的话,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但我也请求你认真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只希望你这一世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不是一时冲动之下做出错误的选择。”
  阮棉棉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上一世早早看淡了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完一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世她依旧没把男女之情当回事。
  相比于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背叛自己的男人,亲人、儿女,甚至是这一屋子的黄金都要更加可靠。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韩先生更加优秀,明明涂征更加痴情,出现在她脑海中次数最多的男人却是这个死渣男!
  在韩先生面前,她会刻意收敛情绪,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看似是想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其实还是把对方当作了外人。
  只有在优秀出众的外人面前才需要端着,不是么?
  而在涂征面前,她除了愧疚自己占了阮氏的身体之外,再无旁的想法。
  而在这死渣男面前,她却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甚至从来不顾及形象,不讲究仪态。
  如果不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这样?


第二十七章 肝胆照(上)
  世间从没有人能用准确的词句形容出爱情究竟是什么。
  阮棉棉自然也不能。
  但她活了二十多年,各种各样的“爱情”也见过许多。
  在她看来,每个人的性格、成长环境、人生经历都不一样,他们对爱情的见解和感受肯定也不一样。
  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有的人喜欢细水长流。
  而且爱情中还有一个既可笑又可悲的现象,渣男渣女从来不缺少爱慕者。
  甚至有很多人明知对方是个渣,依旧爱得不能自拔,旁人的劝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然,阮棉棉也很清楚,虽然她一口一个“渣男”称呼司徒曜,他其实也并不是那种真正的渣男。
  她也同样清楚,她对司徒曜顶多是不反感,离喜欢还远得很,更不用说爱。
  但就是这一点也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从十分反感到不反感,其实已经可以算作是极大的飞跃。
  试想一下,同一个相貌俊美如画,待自己又温柔体贴,而且自己还不反感的男人整天待在一起,想要做到不沦陷何其艰难?!
  阮棉棉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品质坚如磐石的人,趁着如今脑子还清醒,还是离渣男远些的好。
  她看着凤凰儿道:“你的话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但你也给我一些时间。”
  凤凰儿笑着点了点头。
  阮棉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父女两个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搭理司徒曜,转身走出了小库房。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司徒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间就空了一般。
  “箜儿……”他抬眼看向凤凰儿。
  “父亲想说什么?”
  “你说我能留得住阮棉棉么?”
  “这种问题您不该问我。”凤凰儿浅浅一笑:“而是应该问您自己。”
  司徒曜皱着眉道:“问我自己?”
  凤凰儿道:“您其实很喜欢她,对吧?”
  司徒曜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如此直接地同女儿谈论这样的事情。
  他苦笑了一下:“是,我的确非常喜欢她。”
  凤凰儿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自己问的是“很”喜欢,渣爹却回答“非常”喜欢,可见棉棉姐是真的走进他心里了。
  见她不说话,司徒曜又道:“你娘已经走了,我知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这些。
  所以那日我提出和离,除了使障眼法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希望阮棉棉能够有个好归宿,不要被我拖累终身。
  我本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了她另嫁他人,可我错了……”
  凤凰儿道:“承受不了又如何?您的做法我实在不敢恭维。”
  司徒曜眼神暗了暗:“箜儿,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她本来就不待见我,我再这么胡乱吃醋她肯定更觉得我越发烦了。
  女子一旦用‘烦’字来形容一名男子,又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
  看他一副惨兮兮的样子,凤凰儿只觉得有些好笑。
  “父亲,您既然什么都知道,有些话我也就不啰嗦了。
  棉棉姐……呃……也就是阮棉棉,她不是个轻易会对人动心的女子。
  您如果真的想要追求她,就得做好长期坚持的准备。
  而且就算您坚持了,也未必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司徒曜忙表态:“我能坚持,就算最终得不到想要的,我也不会后悔!”
  凤凰儿并不打算撮合司徒曜和阮棉棉。
  一来她觉得棉棉姐想要和谁共度一生,只有棉棉姐自己能做主。
  二来么……
  她不认为自己有那份撮合人的本事。
  只不过她瞧着渣爹那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不免又觉得他有些可怜。
  “父亲。”她轻唤了一声:“人与人相交,贵在真心。您虽说是坚持了,可您用的却一直都是死缠烂打那一套。
  当然,我也承认,再无赖的招数经您的手使出来,效果也一定比寻常男子好很多。
  如果换作其他女子,兴许就被您的烂招数给缠上了。
  可棉棉姐不同,她要的是肝胆相照,以真情换真心。
  如果您能长期坚持做到这些,兴许还能有点机会。”
  肝胆相照,以真情换真心?
  司徒曜还想说些什么,就听一名小丫鬟在外面回话:“三爷,福大哥来了,说是有事儿要向您禀报。”
  凤凰儿温声道:“这种事情不是一两日便能见分晓的。
  棉棉姐虽不是那种把权势看得太重的人,但也肯定不会喜欢整日游手好闲,一味只会绕着她打转的男子。
  所以您还是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才是最要紧的。
  走吧,咱们一起出去看一看阿福带来了什么消息。”
  司徒曜点点头:“走吧。”
  两人一起走出了小库房,果然见赵重熙站在院子中。
  凤凰儿指了指正房侧边的暖阁:“咱们去那边说话。”
  三人一起走进了暖阁中。
  凤凰儿笑道:“阿福,欧阳先生把你单独留下,是不是又教了你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赵重熙笑道:“恩师让我留下,不过是在等皇祖父那边的消息。”
  凤凰儿有些惊喜:“圣上给我父亲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赵重熙早已经习惯了她思考问题的模式。
  欧阳先生只不过把选定曹州作为勘察地点的事情告知皇祖父,并没有提及司徒曜。
  可皇祖父在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立刻就把司徒曜的职位给安排妥当。
  他从怀中取出圣旨,沉声道:“圣旨下,御史台侍御史司徒曜接旨。”
  司徒曜和凤凰儿一起跪下。
  赵重熙很快把旨意宣读了一遍。
  司徒曜微黑着一张俊脸谢了恩。
  圣上对他可真够照顾的!
  从来只听说过巡盐御史、巡城御史,顶多再有个巡仓御史。
  如今圣上却封了他一个巡田御史。
  这也就罢了,好歹他也是替天巡田,圣上也没说给他升上几级。
  看来他想要摆脱“芝麻官”这个称号,还得再等十年八年!
  赵重熙把圣旨合上递给司徒曜:“皇祖父还说,此时距离秋收还有几个月,正是调查此事的最佳时机,让咱们不要耽搁太久。”
  司徒曜接过圣旨:“圣上所虑极是,如今正值青黄不接,也是最容易滋生矛盾的时候,最利于咱们查访。”


第二十八章 肝胆照(中)
  见司徒曜能这么快就领会了皇祖父的意图,赵重熙难得看他顺眼了一回。
  他对父女二人道:“恩师说咱们对曹州的具体情况不甚明了,临行前最好是去一趟户部左曹。”
  司徒曜一面把凤凰儿搀起来,一面道:“方才我们也正在商量这件事。”
  赵重熙笑道:“那倒是巧了!”
  司徒曜道:“不过这件事我觉得有些不好办。”
  赵重熙想了想:“三爷是担心走漏消息?”
  “是啊,咱们此行要想查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就绝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殿下自不必说,就连微臣这个巡田御史,如果大张旗鼓地去了,那些个地方官员还不定整出多少事情。”
  赵重熙抚着下巴道:“也就是说,咱们要想从户部左曹拿到档案,只能私底下想办法了。”
  司徒曜道:“韩雁声是什么人咱们心里都有数。要想瞒过他的耳目拿到档案,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凤凰儿建议道:“那咱们就直接去找雁声世子。”
  司徒曜立刻摇头:“咱们和他并没有私交。而且你们别忘了他是三殿下的嫡亲表兄。
  所以长孙殿下的身份更是不能让他知晓。”
  凤凰儿却道:“父亲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我还是坚持亲自去向雁声世子借阅。”
  亲自去?
  坚决不行!
  司徒曜和赵重熙的想法完全一致。
  凤凰儿笑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但千万不要浪费口舌来劝我,因为我是不会听的。”
  赵重熙:“……”
  司徒曜:“……”
  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箜儿(司徒箜)平日里最是明事理,几时见过她如此“蛮横”?
  凤凰儿依旧保持着笑容:“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这便让人去给雁声世子下帖子,到时阿福随我一起去。”
  赵重熙的反应很快,他已经基本猜出了凤凰儿的用意。
  韩家是韩皇后的母族,支持三皇子上位是肯定的。
  但同时,韩家也是对大宋十分忠心的臣子,他们的忠心几乎不亚于镇守边关的阮大将军。
  这一点上一世的他就已经看明白了。
  换句话说,大宋如今的皇子皇孙,无论谁想要登上那个位置,韩家都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即便登上皇位之后,这样的人家也必须重用。
  当然,如果能早些和韩家人建立那么几分交情,一切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赵重熙的眼中多了一丝水汽。
  关于愿不愿意做大宋的皇长孙妃,司徒箜从来没有给过他准确的答复。
  可她却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这样的女孩子,值得他全心去追求,用一生去好好疼惜。
  司徒曜的反应也不慢,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拧出了醋汁儿。
  箜儿这是打算应承那婚约,嫁与皇长孙了么?!
  “箜儿,你是女孩子,这种事情怎好沾手。
  就算要去见韩雁声,让阿福跑一趟不就得了,正好让他们有机会结交一番。”
  凤凰儿不想多做解释,笑道:“父亲无须担心,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
  司徒曜不好再劝,只好又叮嘱了她们二人几句。
  说罢又狠狠剜了赵重熙一眼,这才离开了暖阁。
  赵重熙好笑道:“司徒箜,三爷此刻一定在心里用小刀子扎我呢。”
  凤凰儿道:“他有些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尽做些没有什么用处的事情。”
  赵重熙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的司徒曜。
  他叹了口气道:“已经好很多了,上一世的他才真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整日尽做傻事。”
  凤凰儿心念一转,戏谑道:“莫非他上一世也没看上你做他女婿?”
  “怎么可能!”赵重熙笑着辩驳:“他那时对我可恭敬了,就怕我将来对他的女儿不好……”
  凤凰儿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阿福,今后别和他计较了,他也是个可怜人。”
  赵重熙应了一声,表示自己不会。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了。
  晚间凤凰儿刚散了头发,红翡拿着一张帖子走了进来。
  “姑娘,是雁声世子给您的回帖。”
  凤凰儿没有伸手,只吩咐道:“念来听听。”
  “是。”红翡应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把帖子的内容念了一遍。
  凤凰儿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红翡合上帖子,把它放进了妆台上的小匣子中。
  这才道:“姑娘离京这两个月,奴婢虽然时常往家去,却从来没有把功课落下。
  姑娘留给我的字帖我每日都照着练,思晗和容云也教了我不少的字。”
  凤凰儿见她一双圆眼睛亮晶晶的,笑道:“小丫头今日这般嘚瑟,是想从你家姑娘这里讨要什么好处?”
  红翡挠了挠头:“奴婢什么好处都不要,只求姑娘此次出行别再把奴婢落下了。”
  凤凰儿伸手轻戳了她的圆脸一下:“你还真当我是因为你不识字,所以才不带你出门的?”
  红翡撅着小嘴,倒也没有敢再多话。
  凤凰儿笑道:“去收拾行李,这次姑娘一准儿带你去。”
  红翡欢呼了一声跑了出去。
  ※※※※
  第二日用过早饭后,凤凰儿和赵重熙离开了成国公府。
  不多时,他们的马车便停在了五味楼前。
  比之几个月前还在筹备开张的景象,如今的五味楼在京中已经算是小有名气。
  李掌柜和上一次一样,亲自把两人迎进了最大的雅间。
  赵重熙替凤凰儿倒了一杯茶,笑道:“上一次和慕容离亭见面,这雅间虽已经布置妥当,却少了今日这几幅画。”
  听他提起慕容离亭,凤凰儿心里微微一滞。
  大燕之行,多亏了慕容离亭。
  那一日渡口分别,他又用那样的箫声为自己送行。
  这份深情,她终究是不能回报了。
  赵重熙快后悔死了!
  自己吃饱了撑着提慕容离亭做甚?
  结果弄得司徒箜有些魂不守舍,自己心里也酸溜溜的!
  其实凤凰儿就是微微一愣,哪里就至于神不守舍了。
  她抚了抚衣袖道:“也不知离亭世子回到王府后,会不会被楚王责罚。”
  赵重熙道:“慕容绯最看重的儿子就是他,顶多骂几句也就是了。”
  凤凰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第二十九章 肝胆照(下)
  对于今日同司徒六姑娘的这一场会面,韩雁声其实是非常期待的。
  他甚至昨晚就准备好了假条,今日一早吩咐下人送去了户部。
  然而期待归期待,司徒箜今日邀约他见面的缘由,他却怎么都猜不出来。
  司徒六姑娘不是那些只会一味对他围追堵截的贵女。
  她约他见面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缘由,却绝不会是因为对他有那种想法。
  除了桃花宴和国宴那两次,他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什么交情。
  没有想法,没有交情,却特地下了帖子邀约他见面,地点还是……
  他挑下了马车,抬眼看着酒楼牌匾上那三个遒劲有力而又不失飘逸洒脱的大字——五味楼。
  身侧的小厮青禾悄声道:“世子爷,小的可是打听过的,这五味楼的掌柜姓李东家姓盛,那东家似乎还和司徒三夫人沾点儿亲。”
  韩雁声笑了笑:“进去吧。”
  青禾想要知道这酒楼背后倚仗的是谁家的势力,需要花费心力去仔细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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