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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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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篌笑道:“汾州晋州都是外祖父管辖的区域。
  他老人家为了让我学会真本事,便每个月都让我换一座大营历练,这个月正好轮到了晋州大营。
  听闻父亲的车驾已经到了,所以我过来瞧瞧。”
  司徒曜点点头。
  岳父大人疼爱后辈不假,但绝不会溺爱。
  九个孙子和一个外孙,全是自小就严格要求,从无一日放松。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老人家的两个儿子十个孙子,全都是有出息的。
  司徒三爷温声道:“你今晚也在驿站歇下吧,咱们好好说说话。”
  司徒篌倒是没有拒绝,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快就变了。
  “父亲,你不是一向最疼爱司徒箜的么,怎的会愿意让她嫁给皇长孙?”
  不仅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一双眼睛也泛着寒光。
  司徒曜对儿子这样的目光太熟悉了,他的身子不由得微微抖了抖。
  其实他怕的不是眼前的司徒篌,而是上一世的那个杀神。
  他忙解释道:“你外祖父没有对你们说吗,你姐和皇长孙早就有婚约,只不过此时才下赐婚圣旨罢了。”
  婚约的事情司徒篌不久前才听外祖父说过,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姐姐嫁入皇室。
  与其那样还不如让司徒箜嫁给阿浚呢!
  司徒篌继续板着脸道:“你和娘是干什么吃的?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婚约变成赐婚圣旨?”
  司徒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阿篌……赐婚是圣上的意思,你觉得我和你娘有那本事拒绝?就算是你外祖父,不也……”
  司徒篌重重哼了一声:“那是你们不会用手段!”
  司徒曜的心脏突突了两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舅子
  司徒曜从未想过,上一世自己死了之后,大宋会是怎样的情形。
  可此时听儿子嫌弃他们夫妻不会用手段,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奇怪也很大胆的想法。
  上一世自己身死时,篌儿已经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年纪轻轻就封了候。
  以他的手段,弄清楚父母的死因应该不难。
  而且以他的脾气,查出死因后绝不会不为父母报仇。
  青青是有手段不假,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又能走几个回合?
  阮棉棉那日对他说过,上一世青青竟做出了那等龌龊不堪的事。
  二皇子、三皇子,还有那些朝中重臣以及勋贵公子,那么多的人都做了她的入幕之宾。
  那时青青毕竟还是篌儿名义上的“姐姐”,以他的心性如何容得下这样的腌臜事。
  抽丝剥茧层层盘问,篌儿一定能够查清事情真相。
  亲人们都被谋害了的篌儿,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
  司徒曜不由得又想起了重生那一日,皇长孙问他是谁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
  当时他说不知道,如今却像是明了了。
  杀神行事怎可能是小打小闹。
  宋燕两国根本禁不起他折腾,最终结局只能是天下大乱。
  司徒曜重新把视线投到儿子身上,却见司徒篌又冲他抱了抱拳:“父亲也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儿子告退。”
  司徒曜道:“你这是要赶回大营去么?”
  “儿子方才答允了父亲,今晚不回去了。”
  “那你再陪父亲说会儿话,太早了也睡不着。”
  司徒篌道:“儿子想去瞧瞧皇长孙。”
  司徒曜不确定儿子知不知道皇长孙就是从前的小护卫阿福。
  他刚想询问,却见司徒篌已经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篌儿……”他轻唤了一声,最后只得作罢。
  驿站规模挺大,但上等客房一共也没有几间。
  司徒篌很快就寻到了赵重熙的住处。
  赵重熙也是刚洗了澡换过衣裳。
  正和梧桐说话,就有侍卫进来回,说司徒五少爷求见。
  提起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赵重熙多少有些头痛。
  他可不会忘了去年在汾州的时候,司徒篌有多护着司徒箜。
  一旦他知晓自己就是那个小护卫阿福……
  他不好继续联想,吩咐梧桐:“去请五少爷进来。”
  “是。”
  梧桐走出内室,伸手拉开了客房的门。
  去年在汾州时,他并没有见过司徒五少爷。
  不过他总想着,五少爷和六姑娘乃是孪生姐弟,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七八分相似总是会有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五少爷竟是一位如此这般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和娇柔的六姑娘没有半分相似。
  他微微一愣,赶紧行了个礼:“小的见过五少爷,长孙殿下有请。”
  司徒篌道:“有劳小哥。”
  他走进屋子,赵重熙已经坐在了圆桌旁。
  “这……”司徒篌一抬眼便看清楚了他的脸,小小吃了一惊。
  赵重熙站起身来笑道:“从前扮作小厮实属无奈,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
  “等等。”司徒篌打断他的话:“圣上虽然赐了婚,我可没说要承认。”
  “那你要怎样才能承认?”
  “去年你同八哥交过手,我知晓你的武功很不错,所以比武就免了。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敢弄虚作假,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别看你和八哥打了个平手,但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赵重熙挑了挑眉。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有过上一世经历的他却十分清楚,眼前的少年究竟有多厉害。
  十二岁到十八岁,短短六年的时间,他参加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战役,未尝一败。
  不管是燕国人还是契丹人,提起他的名字俱是胆战心惊恐惧不已。
  去年他与阮小八打的那一架,无非是少年人的意气之争。
  两人的武功路子虽然不一样,想要分出胜负却十分困难。
  很明显,阮小八虽然比司徒篌大了一两岁,但他从来都不是司徒篌的对手。
  所以根本不用比试,自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赵重熙正色道:“你问吧。”
  见他不生气也不躲闪,司徒篌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
  “你是真心喜欢司徒箜么?”
  “当然。”
  “你这份真心能够维持多久?”
  “一辈子。”
  司徒篌眯了眯眼睛:“一辈子?”
  赵重熙迎上他冷冽的目光:“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见证。”
  “好!这话我记住了,也请你千万不要忘记。”
  赵重熙这才笑着请司徒篌坐下。
  两人在圆桌旁相对而坐,梧桐这时才敢上前替他们倒茶。
  司徒篌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既然长孙殿下和司徒箜的婚事已成定局,那我今后便唤你一声姐夫。”
  一声“姐夫”,让赵重熙的心情瞬时明朗了许多。
  皇祖父赐婚后,这还是司徒家的人第一次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
  然而,不容他高兴太久,司徒篌又道:“阿浚也随我一起来了晋州,他听说你和司徒箜定了亲,十分不服气。
  如果他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你多多包涵。”
  赵重熙笑道:“那是自然。”
  “还有,如果他要同你比试,你可酌情而定,千万不要胡乱应承。”
  “阿篌觉得我不是涂浚的对手?”
  “如果他同你比试拳脚剑法,你应该不至于落败慰。
  如果他要和你比骑射,我劝你还是早些认输。
  因为单论骑射,连我都未必是阿浚的对手。”
  赵重熙知道司徒篌并不是故作谦虚。
  涂浚的骑射功夫,就连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契丹人都未必及得上。
  他笑道:“谢阿篌提醒,我记住了。”
  不过他很清楚,如果涂浚真找他比试骑射,即便知晓自己不敌,他也绝不会退缩。
  司徒篌见他很是对自己的脾气,心情越发明朗:“此次你和父亲是来查那私粮案的,可有什么头绪?”
  赵重熙道:“知晓内情的官员已经自尽了,其余官员也只是了解一些皮毛。
  燕国那边的情形也一样。
  如今只能从粮食的去向开始入手调查。”
  司徒篌道:“听闻燕国的官员昨日也已经抵达两国边境,大约明后日便会抵达晋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访者(上)
  赵重熙的晋州之行有些仓促,好些事情都来不及仔细安排。
  关于燕国所派官员的情况,他也是昨日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此次前来参与调查私粮案的燕国官员也是两位。
  一位是大理寺卿林望,一位是刑部司宪夏津。
  赵重熙对这两名官员并不了解,但一听他们的官职便能知晓,这是两名擅长断案的官员。
  显然燕帝对私粮一案的重视丝毫不亚于皇祖父。
  司徒篌在晋、汾一带生活了七年,对这里的事情远比赵重熙熟悉。
  他便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大体上对赵重熙说了一遍。
  “……姐夫,晋、汾二州最近这些年一直都归外祖父管辖。
  他老人家一直忙于兵事,民事便很少顾及。
  因此那两名知府也就得过且过,虽然没有做出鱼肉百姓的恶事,该管该做的事情也基本没有做。
  那些人以两国边境的茂密森林为屏障,偷偷种植了大量的粮食,两位知府竟毫不知情。
  外祖父为此也自责不已,所以姐夫此次一定要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赵重熙正色道:“请大将军放心,我定然不辱使命。”
  司徒篌笑道:“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今日天色已晚,姐夫还是先休息吧,我还要回大营那边一趟。”
  赵重熙道:“你今晚还要回大营,三爷舍得你离开?”
  “阿浚还在大营那边等着我呢,要是不回去的话,我怕他连夜来驿站这边寻我。
  一旦他来了,又岂会认不出你是谁?
  姐夫,为了你能有安稳日子过,我还是赶紧回去稳住阿浚,父亲那边只能请你替我解释一下了。”
  赵重熙的嘴角剧烈抽搐。
  这小子简直了!
  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半年多的时间,他怎的就变得如此稳重了。
  原来之前的老成都是装出来的!
  八成是方才父子见面时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便一口应下留在驿站过夜。
  结果发现自己还是不想和司徒三爷共处,所以才打算趁夜离开。
  不过他也清楚,这一对父子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打开,不能用寻常的规矩去要求司徒篌。
  他自己不也是一样的么?
  赵重熙笑着摆摆手:“去吧,三爷一直都很惦记你,你抽空好好和他聊一聊。”
  司徒篌抱了抱拳,告辞离去。
  赵重熙回到内室,脱掉外裳躺在了床上。
  他尚在少年,加之多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得很,赶了十几日的路并没有觉得很累。
  加之同司徒篌说了这一阵的话,他哪里还有睡意。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荷包,借着灯光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荷包的花样十分素净,绣功也一般,却如此合他的心意。
  他不由得想起了十一年前同母妃分离时,她亲手给自己系上的那个荷包。
  在问澜山庄求学的十年中,他也如同今日一样,每天临睡前都要把母妃亲手绣的荷包拿出来仔细摩挲一阵。
  直到重生之后,他才明白了有些东西其实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重要。
  所以才有了那一次让袁谟在垃圾堆里翻找荷包的事。
  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如此这般留恋任何一样东西了,却因为眼前这一个不起眼的荷包而再一次改变。
  他轻轻扯开绳子,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个桃花笺叠成的小小方胜。
  这上面的两个字他看过无数次,可每次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方胜打开。
  “不弃……”他薄唇微动,认真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变得温柔缱绻。
  突然,窗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赵重熙屏住了呼吸,浑身上下充满了戒备。
  又是一声轻响,一道人影从窗外一跃而入。
  “谁?!”赵重熙低声道。
  “长孙殿下莫要惊慌,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与您商量。”
  赵重熙松了口气。
  因为这人的声音十分耳熟,分明就是那慕容离亭。
  他坐直身子掀开了帐帘。
  不等他探出头,就听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慕容离亭低声笑道:“殿下的暗卫果然精干,本世子已经这般谨慎了,居然还能被他们发现行踪。”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赵重熙提高声音道:“无碍,都回去睡觉。”
  屋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慕容离亭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声音……
  他一闪身便来到了床边。
  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看清了坐在床上的大宋皇长孙的脸。
  慕容离亭大惊失色:“是你!”
  赵重熙披上外裳下了床,不紧不慢道:“几月不见,离亭世子一切可好?”
  慕容离亭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我说司徒箜上哪儿去寻得这般出众的小护卫。
  长孙殿下为了赢得美人心也真是够豁得出去的。”
  赵重熙指着一旁的椅子道:“离亭世子请坐下说话。”
  慕容离亭难掩心中的酸涩。
  中秋那一日宋帝为皇长孙和司徒六姑娘赐婚,不仅于宋国是件大事,于他而言也不轻松。
  除却心爱的女孩儿即将嫁人带来的失落感外,对司徒箜的担忧更是让他无法安心。
  她明明是那样向往简单生活的女孩子,竟被一道圣旨推到了那样的位置。
  谁不知道宋帝对皇长孙的看重超过了太子?
  司徒箜将来竟是要做大宋的皇后娘娘么?
  那样聪明狡黠、手段高明的女孩子嫁入皇室,但凡那皇长孙还有一丝可取之处,她势必将他扶持到一个新的高度。
  而宋帝不是大燕皇帝那样的昏君,他看上的继承人,又怎可能只有一丝可取之处?
  宋国如今本就比燕国强盛,今后更是……
  想想都让人灰心。
  他顺着赵重熙的意思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赵重熙十分理解慕容离亭的心情,也不主动说话,任由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
  良久后,慕容离亭道:“司徒箜一切都好么?”
  赵重熙笑道:“自然是好的。”
  慕容离亭也笑了起来。
  看来司徒箜对这桩婚事是颇为满意的。
  这样也好,她能觅得良人,自己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访者(下)
  赵重熙很清楚慕容离亭对凤凰儿并非一时的迷恋,而是真心的喜欢。
  他无意炫耀,更不想故意刺激对方。
  因为他同样清楚,如果慕容离亭和司徒箜之间没有身份的阻隔,他的机会并不比自己少。
  他轻笑着转移话题:“世子夤夜至此,总不会是为了探究大宋皇长孙的样貌吧?”
  慕容离亭敛住心神:“我有重要的事情同皇长孙商议。”
  “关于那私粮案?”
  “殿下所言不错,我的确是为了那私粮案而来。”
  这话赵重熙有些不明白了。
  凭楚王府在燕国的地位,以及慕容离亭的声望,他要想亲自来查私粮案,同燕帝打声招呼便能成行。
  可他为何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离亭世子如此这般,是燕帝的意思还是楚王的意思?”
  慕容离亭神色有些凝重:“殿下,关于私粮案,宋国究竟查出了些什么?”
  赵重熙眉头微蹙:“听世子的意思,你竟查出了些不一样的?”
  慕容离亭并不打算隐瞒。
  “此次我前来寻殿下,的确是圣上的意思。”
  他苦笑了下,接着道:“殿下一定觉得奇怪,堂堂一国之君,行事何必如此小心谨慎。”
  赵重熙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做皇帝的人手中也未必有实权,能让燕帝如此忌惮的人,想来定是贵国的那位卓太后。”
  慕容离亭道:“不瞒殿下,最近几年大燕的朝政全由卓太后把持,若非家父和一帮老臣硬撑,大燕江山说不定已经姓卓了。”
  卓太后把持朝政的事赵重熙自然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于宋人而言,燕国江山是姓慕容还是姓卓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可以说,燕国越是混乱,于大宋越是有利。
  想罢他又问:“依世子所言,莫非此次私粮案竟是同卓太后有关?”
  慕容离亭道:“案发之后,大燕的情形和宋国基本一致,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可能有所发现。”
  赵重熙对他的机缘具体是什么不感兴趣,就想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追问道:“离亭世子究竟发现了什么线索?”
  慕容离亭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宋国元后乃是殿下的嫡亲祖母,她的家族殿下了解多少?”
  赵重熙没有想到这里面竟还有皇祖母的事。
  他忙道:“渭州‘左半城’,我虽然没有福气亲眼见到,倒也听一些亲戚说过几回。
  只不过当年左家乃是举家搬离渭州,包括旁支和丫鬟仆从,一个都没有剩下。”
  慕容离亭道:“网越大,出现漏网之鱼的可能性也越大,左家亦是如此。”
  赵重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左家果真还有后人留在燕国?”
  倒不是他不相信慕容离亭。
  当年跟随元后搬离渭州的左家子弟和仆从足有三千多人,中途发生意外,最终依旧留在燕国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只是左家既然成了大宋的后族,定然不为燕国皇帝所容。
  他们要想活下去,唯有改名换姓一条路。
  慕容离亭果然厉害,这也能把左家遗留下来的那些人找出来。
  慕容离亭点点头:“他们如今依旧生活在渭州,只不过已经改了姓氏,从左姓改为了卓姓。”
  “卓?”赵重熙轻呼道:“莫不是同卓太后成了一家?”
  卓本不是什么大姓,据说卓太后出身也十分寻常,他们竟能凑到一起!
  慕容离亭道:“卓太后的来历殿下应该有所耳闻,她从前只是延平先帝潜邸时的一名毫不起眼的侍妾,是在延平先帝驾崩之后才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
  赵重熙道:“即便如此,卓太后也是几十年前便在延平先帝身边伺候的,而左家搬离渭州不足三十年,他们之间不太可能……”
  “卓太后肯定不是出自改名换姓之后的卓家,但他们如今却肯定是有瓜葛的。
  左家当年号称左半城,生意遍布整个大燕。
  即便当年搬走的时候生意也随之全都撤走,剩下的那些人依旧是懂得做生意的。
  而且左家遗留下的人脉、商路,他们虽然不能全盘继承,却十分熟稔。
  卓太后缺乏根基,他们没有靠山,两下里可谓一拍即合。
  如今的卓家和从前的左半城自是不能相提并论,但也不容小觑。
  在如今的大燕,也算是巨富之家。”
  慕容离亭的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赵重熙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卓太后他虽然没有见过,但她的手段他却是见过的。
  上一回同司徒箜一起去燕国,他们不就被逼得险些动手了么?
  还有如今的大宋德妃慕蓉晓芙,她本是秦王府的嫡长女,如若不是卓太后授意,和亲一事如何会落到她的头上?
  这样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居然和曾经的左家人有勾连。
  之前他和司徒曜就分析过,那些人之所以冒着风险大量种植粮食,唯一的可能就是养军队。
  如果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果真是卓太后,那她的野心就太大了。
  一个年过半百,无儿无女的太后,非但不好好颐养天年,整日弄权把持朝政不说,竟还想拥有自己的军队。
  莫非她想效法武则天,也弄个女皇帝当一当?
  慕容离亭见他面色凝重,又道:“殿下,此番私粮案涉及了贵国三十几个世家一万多劳力,可见卓太后的手伸得太长,已经到了不得不砍断的地步。”
  赵重熙握了握拳:“燕帝此次邀约皇祖父一起查察此案,卓太后是何态度?”
  慕容离亭道:“她当然不好明着反对,不过是在查案人选上做文章罢了。”
  “世子的意思是说,燕国派出的两名官员俱是卓太后的人?”
  “大理寺卿林望是卓太后的死忠,而那位窦司宪是我父王的人。
  至于圣上……”
  慕容离亭俊美的脸上又一次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大燕安肃帝昏庸无能,每日除了舞文弄墨就是和后宫的美人们嬉戏。
  虽然偶尔也会背着卓太后发几句牢骚,要想让他真的动手铲除太后一党,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更不用说手段。
  扶持这样的帝王,真是做臣子的悲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分歧
  慕容离亭离开时已是亥时中。
  已经彻底没有了睡意的赵重熙披了一件斗篷,交待了梧桐几句便去了司徒曜的房间。
  谷雨不敢怠慢,赶紧走进内室把已经睡着的司徒三爷唤醒。
  “这么晚了殿下还不睡?”司徒曜打着哈欠坐在了赵重熙身边:“是被篌儿吵得睡不着么?”
  赵重熙道:“阿篌没说几句话就回大营去了。”
  满心想着明日还要和儿子说话的司徒三爷瞌睡虫立刻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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