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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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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离亭按了按空空如也的肚子,认命地用了几块点心垫补了一下,又喝了一杯茶润了润,这才吩咐阿宾去请秦王。


第二十八章 摄政王(中)
  世间有许多事情都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慕容绯和慕容离亭父子都不待见秦王,偏生对他的嫡长女慕容晓芙,父子二人真是讨厌不起来。
  因为有了慕容晓芙的斡旋,秦王府和楚王府才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就是慕容离亭,从前也以“秦王叔”呼之。
  如今慕容晓芙出了那样的事,慕容离亭心里对左楚钰和秦王自是痛恨不已。
  尤其是秦王,他居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女沦为一颗棋子,甚至命丧异国他乡。
  简直枉为人父!
  在慕容离亭如刀剑一般锋锐的目光中,秦王迈步走进了书房。
  毕竟是在朝中呼风唤雨近二十年的亲王,他虽然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脚步却依旧沉稳。
  慕容离亭却一点面子也不想给秦王。
  他的态度甚至还不及之前对待卓太后。
  打量了秦王一番后,他用非常不耐烦的语气道:“秦王这般时候前来,所为何事?”
  秦王顿住脚,险些被他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换作从前,他连楚王慕容绯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慕容离亭这个黄口小儿?
  可如今……
  若非太后娘娘有吩咐,说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得罪楚王府,他定要这小儿好看!
  看着秦王那有火不能发的憋屈模样,慕容离亭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像是又添了一层光彩,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秦王想起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将火气压下,重新迈开步子。
  也不用慕容离亭招呼,他自己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慕容离亭依旧不搭理他,自顾着拿起一个白玉镇纸把玩起来。
  秦王脑门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不是没有经过事的毛头小子,知晓这种时候应该先问候一下楚王夫妇,有了引子才能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说的事情上。
  可他敢提楚王夫妇么?
  那两口子一个中毒一个中蛊,全都是拜太后娘娘所赐,他自然也是难逃干系。
  秦王咬了咬牙,提高声音道:“离亭贤侄,叔父今日前来是有要事同你商议。”
  “哦?”慕容离亭连头都懒得抬:“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最近几日赶路实在是累得很了,想要早些休息。”
  秦王无奈,只能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叔父知晓你此次是前来与太后娘娘商议要事的。
  可从昨日起韵冉宫那边就传出消息,说太后娘娘染了时疫,最近几个月恐怕都不能出韵冉宫,早朝自然也不能上了。
  叔父手头还有好几件要事必须请太后娘娘定夺,这么一来事情就耽搁了。
  听闻贤侄今日回京后直接去了皇宫,甚至还在韵冉宫里盘桓了近一个时辰。
  所以叔父想来向你打听一下,太后娘娘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离亭嘴角翘了起来。
  看来自己猜得一点不错,秦王这厮果真是因为和韵冉宫那边断了联系,所以才来询问自己的。
  他把手里的镇纸放下,用一种完全辨不清深浅的眼神看着秦王:“秦王,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解惑。”
  秦王的眼皮跳了跳:“贤侄请讲。”
  慕容离亭厉声道:“王爷方才一口一个太后娘娘,本世子倒是想问一问,你所说的太后娘娘是姓卓还是姓左?”
  秦王大惊,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拔腿而逃。
  两个太后的事情知道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就连许多被左楚钰拉拢,忠心耿耿为她办事的十多年的人,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前几日左楚钰和自己见面时也根本没有提及身份泄露的事,慕容离亭这小子究竟是怎么知晓的,又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瞧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慕容离亭索性说得更直接,把左楚钰受伤昏迷不醒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凶手是谁他暂时是不会告诉秦王的。
  毕竟他在京中立足未稳,很多时候绝不能心急。
  秦王的心情开始有些暴躁了。
  与左楚钰相处越久,他对她的能力认识得就越是深刻。
  甚至于到了后来没有她的指示,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事的地步。
  慕容离亭没有理由骗他。
  所以左楚钰是真的出事了!
  如今局势这般紧张,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事情需要左楚钰定夺。
  她这一受伤,所有的一切岂不乱套了?!
  他的一颗心像是有无数的虫蚁在啃噬,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就说了出来。
  慕容离亭冷笑道:“秦王这是在紧张什么呢?我大燕立国近二百年,什么时候到了离开某一个人就无法运转的地步?
  太祖爷都达不到的高度,一个其他国家的皇后就能达到?”
  秦王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磕磕绊绊道:“离亭……我……我……”
  慕容离亭不想听他废话,沉声道:“秦王,你明明知晓左楚钰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来却一直不遗余力地替她卖命。
  你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对得起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么?
  更有甚者,你竟把自己唯一的嫡女送到她身边,最终导致晓芙姐落到那样的下场。
  忠孝仁义,你真是一条都不占!
  我倒是想要问一问,左楚钰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地追随她?”
  秦王的身子抖了抖,凄然道:“贤侄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你只知道左楚钰曾经是左半城的家主,是大宋的元后,却不知晓她与我父皇之间的纠葛。”
  慕容离亭呼吸一滞。
  果然!
  关于延平帝和卓太后的事情,他听父王说过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会觉得奇怪。
  卓太后出身卑微样貌普通,这样的女子能入皇子府做一名侍妾,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果然延平帝根本就不喜欢她,甚至把自己府里还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的事儿都给忘了。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竟能在延平帝继承大统之后,摇身一变成为最受宠的妃嫔。
  甚至在延平帝驾崩后,扶持安肃帝登基,最终把持燕国朝政近二十年。
  事有反常必为妖。
  在这些奇怪累积到一定的量之后,他终于意识到,卓太后有问题。
  人的出身不能决定他的能力,但见识却能。
  以卓太后的履历来看,性格懦弱胆小的她,绝不可能拥有多高明的见识。
  那么,她凭什么能做到后来的位置?


第二十九章 摄政王(下)
  秦王的一句话,让慕容离亭这些年的疑惑瞬时有了答案。
  他没有见过风华正茂的左楚钰,但在南疆见过的那名老妇,虽然年老色衰面容也憔悴不堪,但能看得出她的长相是很不错的。
  左楚钰本就不是以色侍人的女子,她的见识、才干、魄力,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但谁也不能否认,她那虽然算不上绝色倾城,但也颇为出色的容貌,为她这个人又加了不少分数。
  延平先帝是阅尽人间春色的皇室子弟,对一个女子动真情,绝不会只因为她的容色。
  反倒是左楚钰这样有能力辅助他实现抱负,容貌也属上乘的姑娘,对他的吸引力才是致命的。
  至于他们为何没有走到一起……
  正想着,秦王那边已经给出了答案。
  “……当年左家虽然是富可敌国,却摆脱不了商户的身份。
  左楚钰想要做父皇的正妃,却过不了皇祖父那一关。
  当时父皇身边所有的幕僚都不舍得放弃左家这块肥肉,便提议以侧妃之礼迎左楚钰进门。
  结果父皇一口回绝,左楚钰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愿意与人做妾。
  他很快便依照皇祖父和皇祖母的意思,迎娶了我的嫡母文氏为正妃。
  左楚钰是个行事果决的女子,二话不说便带着商队去了西域。
  等父皇再次听说她的消息,她已经嫁给了比她足足小了五岁的赵雍。
  为此父皇一直耿耿于怀,原本就不甚硬朗的身子骨,越发虚弱不堪。
  左楚钰听说了这件事,把和她情同姐妹的卓秀莲送入了王府。
  父皇见她不计前嫌,心中颇为安慰。
  只是他一看到卓秀莲,对左楚钰的思念就更盛,所以……”
  “呵……”一声嗤笑打断了秦王的讲述。
  “贤侄,你这是……”秦王疑惑地看着坐在书案后的年轻人。
  慕容离亭冷声道:“赵家那时分明已经开始谋夺我大燕江山,因此左楚钰才送了个眼线进王府。
  可笑先帝居然连这样的鬼话都信!”
  秦王也顾不上计较慕容离亭不敬他父皇了,重重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是离亭呐,你毕竟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
  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男人一旦痴情起来,真是恨不能把自己的命都交给心爱的女人,一座江山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最后,秦王忍不住苦笑起来。
  慕容离亭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他太年轻?
  不,他已经及冠,其实并不年轻了。
  他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
  不,在他看来,他对司徒箜的情意已经有一辈子那么长。
  他自问也是个痴情人,可要说把命交给心爱的女人,他能做得到么?
  慕容离亭认真地思忖了一番。
  司徒箜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不会张口就要他的命。
  真到需要他以命相搏的时候,定然是她陷入了危及生命的困境。
  慕容离亭的脑子异常清明。
  他愿意,愿意用他的生命换得她平安顺遂。
  可说到江山……
  他不愿意。
  并非舍不得成全司徒箜,而是大燕江山不是他慕容离亭的私有物品。
  他没有资格为了自己的私心,把慕容皇室近二百年的基业打包送人。
  慕容离亭轻舒了一口气:“这么说来,王爷这些年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支持左楚钰,是因为延平先帝的嘱咐?”
  秦王不想隐瞒,自嘲道:“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因为父皇的叮嘱。
  那时左楚钰诈死后才刚回到大燕,她化妆成了一名普通的下人在卓秀莲身边伺候。
  若非我无意间撞破了她的秘密,我定然和其他人一样,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慕容离亭轻笑了一声:“王爷又何必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
  恰是因为你知晓了她的秘密,你才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秦王心下暗服。
  难怪大燕皇室小一辈的子弟中,一直都以慕容离亭为首。
  只可惜楚王一脉只能算是旁支,当初又在祖宗牌位前起过誓。
  否则把皇位交给他,大燕或许还有中兴的一日。
  他也轻笑道:“或许吧,但圣上自小便是我们兄弟中最胆小怕事的一个,自然也最好拿捏。”
  听他这么说,慕容离亭越发好奇:“既如此,王爷应该非常痛恨左楚钰才对,为何还对她如此……忠心?”
  秦王用力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贤侄啊,你毕竟没有和左楚钰接触过,那女人真是……怎么说呢,我一开始是恨,后来是服,最后是怕,真的是怕啊。
  不是怕她把我怎么样,而是瞧着圣上被她捏扁搓圆,就想到自己若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又能比圣上强多少?”
  慕容离亭心头涌上一股悲凉。
  大燕真的还有希望么?
  延平先帝的六个儿子,没有一个是扶得起来的。
  安肃帝情况更糟糕,膝下一共就两个儿子。
  他冷眼瞧着,那两兄弟也不像是能成事的,甚至还不如他们的父皇。
  把持朝政多年的太后是彻底解决了,可大燕朝堂中依旧需要有人辅政。
  那么,究竟由谁来辅政最为合适呢?
  秦王难得与慕容离亭心有灵犀了一回。
  左楚钰是不安好心,但不可否认的是,安肃帝登基后的这几十年,若非有她辅政,大燕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如今她已然指望不上,大燕却依旧需要人辅政。
  这个人非眼前这位优秀至极的年轻人莫属。
  秦王默默把这个险些脱口而出的想法咽了回去。
  大燕如今风雨飘摇,要想重新整顿朝纲谈何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是出力不讨好。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万一慕容离亭不答允,倒是不好继续劝说。
  不如等明日,宗室勋贵和朝中重臣集聚一堂,看他还如何推脱。
  第二日一早,荒废了半年多的楚王府门口冠盖云集,停满了奢华精致的马车。
  秦王的号召力不容小觑。
  连辅政都不愿意的慕容离亭,在所有人的一致推举下,成为了大燕的摄政王。
  将宾客们送走后,慕容离亭把秦王单独请到了书房。
  两人依旧坐在昨晚的位置上,心情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慕容离亭按了按眉心,无奈道:“王爷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么?”


第三十章 先下手(上)
  秦王却是满脸的轻松。
  他用非常愉悦的语气道:“摄政王此言差矣,所谓能者多劳,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你……”慕容离亭弯起手指敲了桌面几下:“秦王叔,难道你们不清楚,如今大燕最大的危机是什么?”
  听他唤自己为“秦王叔”,秦王笑得见牙不见眼。
  “贤侄啊,有你这个摄政王在,不管什么危机总是会度过的。”
  慕容离亭突然有了一种上贼船的感觉。
  照他之前的计划,是打算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带着一家人离开中原,从今往后再也不为这些破事烦心的。
  没想到姓卓的老女人闹了这么一出,竟把他推到了大燕这艘破烂的贼船上。
  他拧着眉道:“王叔有所不知,我本来是打算立刻离京的。
  如今宋国重兵压境,唯有赶紧把我大燕的军队重新整顿,否则如何迎敌?
  一心难以二用,做了摄政王,势必要留在朝中主政。
  那么敢问秦王叔,换成你是我,该如何抉择?”
  秦王被问住了,大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慕容离亭有些心烦:“王叔若是没有其他事还是回府歇着吧,我待会儿还要进宫一趟。
  摄政王这个位置虽然是宗室勋贵和朝中重臣一致推举的,圣上那边总还是要打个招呼的。”
  嘴里这么说着,慕容离亭心里却更烦了。
  皇帝几十年来几乎等同于摆设,是大燕衰败的根源之一。
  反观宋国,先有雄才伟略的昌隆帝,如今又有年轻有为的乾宁帝。
  不仅如此,他们的皇后也都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他做了摄政王后,即便一日当作两日用,就真的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么?
  秦王好容易才把嘴巴何龙,忙道:“贤侄,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慕容离亭道:“何事?”
  秦王道:“就是……就是那左楚钰,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慕容离亭凝视着秦王的眼睛:“我打算将她送回宋国。”
  “送回……宋国?”秦王觉得自己的耳朵又出问题了。
  说句不好听的,拿捏着左楚钰这个宋国新帝的嫡亲祖母,对付宋国不就多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么?
  这大侄子该不是真被他们给逼疯了吧?
  慕容离亭道:“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秦王叔难道不信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秦王还能说什么?
  他忙道:“这是哪里的话,你这孩子向来行事稳重,断没有不放心的。
  更何况我们既尊你为摄政王,自然一切都要听你的。”
  慕容离亭送走秦王,乘车去了皇宫。
  当日,离亭世子成为燕国摄政王的消息如同长着翅膀一般,四散而去。
  ※※※※
  凤翔宫。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见凤凰儿成为这里的主人已经半个月了。
  如果不是赵重熙几日后将离京奔赴辰州,她甚至会忘了时光在流逝,忘了自己是背负着责任的大宋皇后。
  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趴在窗沿上的凤凰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在一旁做针线的春桃和容云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皇后娘娘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那些伤春悲秋的女子。
  可她们却清楚,娘娘其实是舍不得圣上离京。
  主子们夫妻情深,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可她们伺候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她如此伤感。
  春桃放下手里的针线,取了一件斗篷走到窗前,轻轻披在了凤凰儿身上。
  凤凰儿身上一暖,偏过头笑道:“我今日是不是特别颓废?”
  春桃笑道:“娘娘不过是叹了九声而已,哪里就颓废了?”
  凤凰儿被她逗笑了:“难为你们记得这般清楚,看来我是不能再继续偷懒了。
  人之所以会为了月缺花落而叹息流泪,其实都是闲的。
  你们见哪个整日忙碌的人顾得上这些?”
  春桃道:“娘娘在这里吹了半日冷风了,还是去喝杯热茶暖暖,要不待会儿圣上回来又要生气了。”
  凤凰儿不打算辩驳,意者她的意思坐回了书案后。
  端起桂花蜂蜜茶喝了两口,就见红翡踢踢踏踏地跑了进来。
  对于这种屡教不改的行为,春桃都懒得训斥了。
  只是问她:“让你回国公府去瞧瞧三夫人,怎的这般急慌慌的?莫不是……”
  阮棉棉的产期已经过了几日,却迟迟不见动静,真是让人想不着急都难。
  红翡停下脚步,叉着腰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才道:“三夫人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听那几名接生嬷嬷说,看起来就是这一两日了。
  三夫人让我告诉皇后娘娘,说她一切都好,让娘娘莫要挂念。”
  凤凰儿笑道:“这话和昨日几乎没差,你怎的这般着急?”
  红翡终于缓过劲儿来,笑嘻嘻道:“是夜枭大哥托我给娘娘捎个口信,说燕国的卓太后染了时疫,离亭世子三日前做了燕国的摄政王。”
  “什么?!”凤凰儿手里的茶盏险些滑落。
  红翡忙解释:“是真的,夜枭大哥说了,这消息是咱们的人从燕京飞鸽传书来的,正式的消息大约三日后才会传到宋京。”
  凤凰儿本来也不是怀疑红翡在乱说,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春桃接过她手里的茶盏,轻声道:“娘娘,燕国的朝政一向都由卓太后把持,即便是染上时疫,也该由她的亲信辅政,如何轮得到离亭世子?”
  凤凰儿道:“是啊,她就是还政于安肃帝,也不该交给离亭世子。
  除非她染上时疫这件事本身就是离亭世子的人做的。”
  有些话她不好对丫鬟们说。
  燕国从前把持朝政的根本不是什么卓太后,而是大宋的元后左楚钰。
  她和慕容离亭之间可是有血海深仇的,绝不可能和解。
  当然,态度更坚决的一方是慕容离亭。
  至于元后,值此多事之秋,她自然是希望慕容离亭能暂时放下成见,率领楚王慕容绯的那些老部下抵御宋军。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们二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交锋,最终以慕容离亭的胜利宣告结束了?
  凤凰儿靠在椅背上,认真揣摩着慕容离亭的心思。


第三十一章 先下手(中)
  赵重熙回到凤翔宫,并没有如往日那般见到在正殿门口迎接他的凤凰儿。
  他本不是矫情的人,对于每日回宫都有媳妇儿迎接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他的媳妇儿是要捧在手心里疼惜的,不是拿来立规矩的。
  可被打扮得齐整漂亮的媳妇儿迎接了好几日后,他的想法完全变了。
  就好比今日,没能在正殿门口见到那巧笑嫣然的人儿,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儿。
  果真是由奢入俭难,世上谁都不能免俗。
  赵重熙笑着摇了摇头,唤过一名正给他行礼的小宫女:“皇后娘娘去哪儿了?”
  小宫女忙道:“回圣上,娘娘一整日都在书房。”
  赵重熙眉头微蹙。
  凰儿喜欢看书,婚前住在润心园时,待在书房的时间比正房要多得多。
  不过自从他们大婚,她虽然还是喜欢待在那充作书房的偏殿,却也没有整日呆在里面不出来的。
  凰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赵重熙不再搭理那小宫女,三步并作两步朝书房那边飞奔而去。
  到了偏殿,果然见春桃几个都在门外面候着,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春桃她们不要发出声响,赵重熙这才放轻脚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
  他朝书房里边儿望去,只见凤凰儿趴在书案上一动不动,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赵重熙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大约是上一世经历过那样的苦楚,凰儿看书又快又仔细,很少见她有困倦的时候,更不用说打瞌睡。
  没想到她也会有看书睡着的一日。
  难道是自己晚间闹太多次,让她精力不济了?
  他把门合上,放轻脚步走到了书案旁。
  刚想轻拍凤凰儿的肩膀,就见她的胳膊下面压着一张写着字的花笺。
  赵重熙十分好奇,把手转了个方向,将那花笺抽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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