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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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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睃了司徒明一眼:“那你自己小心!”
说罢转身也跑了出去。
凤凰儿收回视线,冷眼看向神情扭曲的司徒明:“二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司徒明冷笑道:“那只能证明你的眼光不过如此,我要真是个聪明人,这辈子绝不会混到这般田地!”
凤凰儿道:“都什么时候了,说这种赌气的话没有丝毫用处。”
司徒明怒道:“你知道个屁!老子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如今连发泄一下都不允许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偿心愿(中)
自己知道个屁?
凤凰儿眼皮剧烈抖动了一下。
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有成年人当面用这么粗俗的话骂她。
包括她曾经的皇祖父宝应帝,虽然隔三差五就要把她召去骂一顿,也从来没有带过脏字。
如今她已经是大宋皇后,而非上一世那个无依无靠的太子遗孤,反倒是有人敢用这么难听的话骂她了。
她的好二伯是活腻味了么?
凤凰儿冷声道:“司徒明,只有怂包才会装疯逃避现实,只有懦夫才会迁怒于旁人!
如果你觉得似你这般的发泄有用,那便请继续。
但请你记住,世间任何人都没有那个义务永远忍着你、让着你,做你的出气筒,包括你的儿子!
看在大家都姓司徒的份儿上,本宫姑且宽恕你一回,今后若是再犯……后果你自己知晓!”
她重重哼了一声,一甩袖子朝屋外走去。
司徒明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这位年轻女子可不仅仅是他的侄女。
他方才都做了什么?
当面辱骂了大宋皇后,而且还是备受圣上宠爱,甚至得太上皇允准能够上朝议政的皇后!
见对方决绝而去,司徒明真是着急了。
“皇后娘娘,草民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您千万不要生气,更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凤凰儿哪里肯搭理他,眼看着一条腿就要迈出房门。
“等一下——”司徒明一着急,双手在床上用力一撑就想下地。
可惜他的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只听噗通一声,他直接滚落在地上。
“啊——”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把凤凰儿吓了一跳。
她顿住脚转身一看,就见司徒明万分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豆大的汗水簌簌而下。
见凤凰儿终于肯回头,他忍着剧痛哀求道:“六……六丫头……救救二伯……我的腿像是……像是又断了……”
凤凰儿真是想说声自作自受,可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出的。
“您稍微等一下,我去叫人来伺候。”
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
即便二伯瘦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也没有把握在不让他再次受伤的前提下把他扶回去躺好。
“不……不要……”司徒明立刻拒绝了她的安排:“千万不要……不要让仆从们见到……见到我如今这个样子……”
凤凰儿抚额,二伯真不愧是爹爹的二哥,两人虽不是一母同胞,骨子里的骄傲却是一模一样。
您老人家能干干净净地躺在这里装疯,难道不是那些仆从的功劳?
说句不好听的,就您如今这副能把人吓死的德行,那些仆从真不稀罕来您这里伺候。
凤凰儿道:“你千万不要再乱动了,我去叫人。”
司徒明见拦不住她,颓然地躺在了地上。
大约盏茶的工夫,屋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他赶紧将眼睛闭上,活脱脱像是一只待宰羔羊。
其实是他想多了,凤凰儿离开之后并没有打算去请仆从,而是去寻了赵重熙。
司徒竼毕竟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在赵重熙的劝解下,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两人折返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来寻他们的凤凰儿。
凤凰儿简单讲述了司徒明摔倒一事。
赵重熙自是不会在乎,司徒竼却已经撒腿朝小院飞奔而去。
等夫妻二人带着郎中和药童再次走进司徒明的屋子,他已经被司徒竼重新安置妥当。
“父亲您稍微忍耐一会儿,儿子这就让人去请郎中。”
司徒明羞愧极了,只是他的腿实在是太疼了,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司徒竼不停地掉眼泪。
凤凰儿对那郎中道:“伍先生,烦请您再替司徒二爷瞧瞧他的伤。”
伍先生正是仁心堂昨晚值夜的郎中。
因为司徒明之前处于昏迷状态,病情不好判断,因此他尚且留在会同馆,就等着替他认真查看病情。
谁料想这位饱受折磨的司徒二爷,竟疯到把自己的腿又给折腾断了的地步。
见郎中到了,司徒竼忙迎上前道:“伍先生,您快来帮我父亲瞧瞧。”
以伍先生几十年替人诊病的经验,方才听凤凰儿讲述事情经过就能判断出司徒明的伤情。
但司徒竼的态度让他无法拒绝,忙走上前仔细检查了司徒明的两条腿。
不一会儿他捻着胡须摇了摇头:“二爷也太不小心了!之前接好的骨头错位了,需要重新接一次。”
司徒竼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重新接一次可不仅仅意味着父亲要受二茬罪。
比之第一次接骨,第二次要痛苦很多。
司徒明的脸疼得都变形了,咬着牙道:“先生快动手吧,我真是受不了了。”
因为二次接骨太过惨烈,伍先生示意凤凰儿等人他需要安静。
这就是撵人的意思了,不过是碍于他们的身份,说得委婉一些罢了。
赵重熙拉着凤凰儿走出屋子。
司徒竼却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一定要陪着父亲。
伍先生见他这般坚持,况且他接骨也需要人帮忙,便答允他留下。
两阵痛苦的哀嚎后,屋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伍先生开了方子,又把注意事项对司徒竼仔细交待了一遍,这才带着药童离开了会同馆。
赵重熙和凤凰儿再次来到小院,天已经全黑了。
两人走到正屋门口,就见司徒明安稳地斜靠在床头,司徒竼端着粥碗仔细地喂他喝粥。
远远望去一派父慈子孝,不大的屋子里满满都是温馨。
赵重熙捏了捏凤凰儿的手:“这样多好。”
凤凰儿道:“这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耐心劝说四哥,他们父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这样的场景。”
赵重熙并不居功,道:“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凤凰儿道:“自然要进去,总不能因为怕打扰这份温馨宁谧就误了正事。”
“其实……”赵重熙摸了摸鼻子,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凤凰儿噗哧笑道:“你什么时候竟变得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重熙好奇道:“这也能猜到?不妨说来听听。”
第一百五十六章 偿心愿(下)
凤凰儿偏过头道:“你认为依靠询问二伯根本不可能抓到杨氏,对么?”
赵重熙爱极了她这份灵秀,笑着反问:“莫非你不这么认为?”
凤凰儿道:“杨氏又不是笨蛋,把二伯扔到乱葬岗之前,她肯定已经转移了。
二伯能提供的线索无非就是他遭受折磨的地点,对于找到杨氏没有半点用处。
咱们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二伯,本就不是为了杨氏的事,只是想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的性格和爹爹非常相似,却比爹爹更加骄傲。
如果不趁现在这个时机把心结解开,我怕他会永远憋着,下半辈子没有一日好过。”
赵重熙揽住凤凰儿的肩膀,觉得他的妻子美好得简直像是个小仙女。
司徒家的男人才华能力有高有低,骨子里却都是一路货色。
如今他的岳父大人之所以不再招人恨,并不是因为他不及司徒明骄傲,而是因为重生。
如果没有上一世的那些惨痛的经历,这一世的司徒三爷绝不可能赢得妻子儿女的心。
而司徒明一家,尤其是司徒明这个人,同他们有什么干系?
他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也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此番遭逢大难,说白了也不过是有因有果。
当初他对杨氏狠绝,如今杨氏加倍奉还,谁也不必觉得对方毒辣。
换做他有这样的伯父,他绝对会眼睁睁看着对方自生自灭。
而不会像凰儿这般好心,连他的下半辈子有没有好日子过都考虑到了。
凤凰儿替他抻了抻衣领:“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几时见我做过滥好人?我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
赵重熙挑眉:“你只需在我这里做滥好人就够了。”
凤凰儿捶了他一拳:“你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坏事,所以才希望我做个滥好人?”
赵重熙笑道:“我从来不做坏事。”
凤凰儿刚想再捶他几拳,正在喝粥的司徒明却发现了他们。
他抬手指了指:“竼儿,快去请圣上和娘娘进来。”
司徒竼放下粥碗,快步迎了过去。
赵重熙和凤凰儿见自己被发现了,止住说笑一起走了进去。
司徒竼刚想行礼,赵重熙虚扶了他一下,凤凰儿关切道:“二伯感觉好些了么?”
不待司徒竼开口,只听司徒明道:“时辰不早了,圣上和娘娘怎的还没有休息?”
说实话,他很多年都没有这么感动过了。
竼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六丫头。
他做过儿子,也做过侄儿。
做儿子他虽及不上竼儿,但对父亲他也是真心孝顺的。
但做侄儿,他差六丫头实在太多。
其实,他也是有几位叔叔的。
二十多年前他们受长房拖累,不得不舍掉燕国的家业随父亲一起投靠了宋国。
抵达宋京后,父亲综合多方面考虑,并未让他们住进成国公府,直接就分了家。
二十多年来,成国公府在大宋朝堂艰难立足,哪里还有余力照顾其他几房,亲戚之间渐渐也就少了走动。
他开始接触家族庶务后才知晓,父亲其实并没有把叔叔们忘掉。
只是碍于自家立足未稳,无法像从前在燕国时那样荫庇他们。
不过,父亲不能让他们拥有从前那样的权势,银钱方面却从未亏待他们。
他这十多年为府里挣的钱,一多半都用来贴补那几位叔叔了。
然而,司徒明心里却一直都非常不爽。
凭什么?
在他看来,叔叔们分家的时候从府里分走了不少好东西。
就算他们一辈子不事生产,一家人也不会缺了吃喝。
凭什么他小小年纪就在外奔波学着挣钱养家,养活他们一家老小?
这也就罢了,因为他做了商人,那些叔叔和他们的儿女见到他就跟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他从小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于是就瞒着父亲,逐年减少了给那几房的嚼用。
对一名成功的商人来说,克扣他们之后让父亲挑不出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那几年父亲还疑惑,叔叔们对他为何不及从前那般亲热了。
他又趁机挑拨了几句,让父亲对那几房的人产生了一些不满。
若非六丫头和皇长孙定亲,那几房的人舍不下这泼天的富贵荣华,重新凑到父亲面前拍马屁,成国公府在大宋便算是没有了旁支。
司徒明不是嫡子,更不是嫡长子,所以他从前理解不了司徒恽为何把家族看得那么重。
如今他同样理解不了六侄女。
他扪心自问,对待她的父亲,自己从小就没有一日顺眼过。
加之后来又有了阮氏的缘故,他几乎日日都在诅咒老三不得好死。
甚至尽最大的可能处处给他使绊子,巴不得老三一辈子一事无成,更盼着他和阮氏夫妻反目。
所以那年杨氏伙同吕氏搞那些小动作,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见到老三夫妻决裂,他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他得不到的人,老三也休想一直染指。
只是每次见到成了别人口中的“小哑巴”,身材又瘦又小的六丫头时,他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对六丫头好一点,但最终也只是想想,从未付诸行动。
没想到多年之后自己遭逢大难,却是自己亏欠良多的六侄女站出来骂醒了他。
如果不是真的关心他这个二伯,身为一国之后的她又何必这么做?
司徒明这么想着,看向凤凰儿的眼神变得愈发慈蔼。
虽然六丫头如今已是大宋皇后,早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小人物的关心和怜惜。
但他今后也一定会尽力对她好。
只要六丫头这一生平安喜乐,他也算得偿心愿了。
凤凰儿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
二伯知道他老人家如今是什么形象吗?
被儒雅英俊的伯父这么盯着看,她即便感到不舒服,也不会这么别扭。
可被这么一位须发全白瘦骨嶙峋,很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老人家盯着看,凤凰儿真是快别扭死了。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烧得香喷喷的肉被饿狼盯上的感觉。
即便那“饿狼”带着慈父般的微笑也没有多大区别。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好活
除了凤凰儿,司徒明的眼神让赵重熙同样不爽。
司徒明这厮惦记了岳母十多年,落到如今这般境地,居然还没有死心?
他轻咳了一声,道:“二伯,据您方才说言,此次暗害您的人是从前的二伯母。那您可否对我们说一说具体的情况,以免负责追查的人错过良机。”
圣上替自己出头,司徒明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他在大燕认识的人有限,而且基本都是和他一样的商人。
凭他大宋皇后伯父的身份,与他们谈合作,甚至借钱都不是难事。
可要想查出杨氏的下落,单靠他的人脉就不容易做到了。
只不过……
他失踪的这段日子,一直都被关在那储存蔬菜的地窖中。
除却杨氏和那负责送饭的聋哑老头,以及那名将他的腿打断又接上的男子,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他倒是想提供有用的讯息,可他能说什么?
介绍他是怎么把猪食吃出滋味的经验,还是说他是怎么被前妻殴打,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悲惨经历?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即便混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司徒二爷骨子里的骄傲还在。
若非如此,他何至于对自己那样失望,以至于变成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那如同两只鸡爪子一样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赵重熙耐着性子道:“朕知晓那些事情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但这里又没有外人,二伯不管说什么我们几个都绝不会取笑,更不会外传。”
皇帝金口玉言,这样的话从赵重熙嘴里说出来,可信度自不必提。
司徒明的双手渐渐松开,披散着一头白发的脑袋慢慢垂了下去。
“父亲……”司徒竼上前一步,神色间的忧心更甚。
司徒明轻轻摇了摇头,遂把这一个多月经历的种种一一道来。
在他看来,最让人绝望的一段不是被杨氏殴打,也不是被人断腿,更不是被扔到乱葬岗。
这些遭遇让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却不至于摧毁他的精神。
但听在司徒竼这个孝子的耳朵里,遭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把母亲休弃,父亲的确是太过绝情。
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的男子身上,妻子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母亲为了报复父亲,居然这般毒辣。
关地窖、饿肚子、殴打辱骂、断腿、扔乱葬岗……
这些事情竟是他印象中待人温柔和善的母亲做出来的?!
难怪方才父亲对自己会是那样的态度。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母亲再怎么坏,那也是给了他生命,疼爱了他十几年的母亲。
只盼着父亲看在他的面上,放母亲一条生路。
司徒明抬起头看着跪在床边的儿子,缓缓开口:“竼儿,你以为你母亲的恶毒只是这些么?”
“父亲?”司徒竼不明就里,凝视着赵重熙的眼睛。
司徒明苦笑了下:“为父打小儿就自视甚高,你母亲如果是一刀把我给捅了,我未必会如此痛恨她。
可她不杀我,也不打我,甚至连面都不露一个,把我困在满是腐烂气息的地窖中,每日只让人给我送一顿堪比猪食的饭食。”
司徒竼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恶毒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似这般以折磨人为乐就太不像话了。
她和父亲在一起生活十几年,自然非常清楚父亲是怎样的人。
可母亲却把有洁癖的父亲困在那种脏兮兮的地方,还给他送猪食……
司徒明自嘲道:“只能说她太了解我了……
我自幼便以出身自傲,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其实不过是用清高掩盖自卑罢了。
真正清高的人,被人如此羞辱时,当场就撞墙自尽,哪里会给旁人侮辱自己的机会。
我和那些假清高又有不同。
那些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吃过第一次猪食后,他们心里便再也不会有负担,更不会因此看不起自己。
可我不行……
从我适应了用猪食充饥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丧失了自己的灵魂。
你母亲对我的性格了若指掌,知晓我舍不得自尽,知晓我为了活命一定会用那猪食充饥,更知晓我会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竼儿,你觉得‘恶毒’这个词用来形容她,是不是不够力度?
她就是一个性情早已经扭曲的恶魔!”
“父亲,求您别说了……”司徒竼泣不成声,几乎软倒在地上。
司徒明抬眼看着凤凰儿:“六丫头,所以我要好好感谢你,是你把我这个行尸走肉骂醒,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
我要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有个依靠,我也不能自暴自弃。”
凤凰儿道:“二伯言重了,真正让您重新活过来的是您自己。
您如今尚不满四十岁,还有大把的时间让您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至于杨氏那边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们定然会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司徒明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哪个女人身上了。
你和圣上是要做大事的,更不值当为了一个小人物花费太多的精力,实在是寻不到也就罢了。
反正她下半辈子也只能做一个阴沟里的老鼠,永远都见不得光,也算是个沉痛的教训了。”
听他这么说,凤凰儿和赵重熙自然不好太过坚持,便一口应下了。
两人叮嘱了司徒竼几句便告辞离去。
离开会同馆后,两人乘坐马车回行宫。
赵重熙见凤凰儿十分疲倦,便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一面温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凤凰儿笑着摇摇头:“我就是在想怎么抓捕那杨氏。”
赵重熙也笑道:“这也值得你花心思去想?所谓擒贼先擒王,把她的主子抓住,她自然就跑不了了。”
凤凰儿道:“我家阿福果然最了解我了,我方才就在盘算,明日是不是该给燕国的卓太后下个帖子,请她出宫来喝杯茶。
咱们之间的那些老账,是不是也该彻底算一算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深意(上)
凤凰儿打算第二日就请卓太后喝茶的想法没能实现。
她和赵重熙回到行宫正准备安歇,小袖子急匆匆来报,说袁真人回来了。
本来上下眼皮已经快要粘在一起的凤凰儿,立时便有了精神。
不等赵重熙发话,她便吩咐小袖子:“你去请袁真人稍候片刻,我和圣上很快就过去。”
小袖子应了一声退下了。
赵重熙扯了扯自己刚换好的寝衣,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凰儿,你白日睡了一个多时辰自是不累,我可是困得不行了。
反正假牛鼻子又跑不掉,咱们明日一早再去寻他好么?”
凤凰儿一边换衣裳一边笑道:“那……要不你先睡,我一个人去找袁真人?”
赵重熙嘟着嘴道:“大宋皇后夜会假牛鼻子,说出去朕还要不要活了?”
凤凰儿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我这不是激将你么?怎的突然跟个孩子一样!
赶紧换衣裳,袁师兄一定见到父王了,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赵重熙也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家常衣裳。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袁谟的住处。
比起神色间带着些许倦色的赵重熙,袁谟才是真的累坏了。
他刚用过饭食,歪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听见脚步声,他非常不满地嘟囔道:“我说重熙师弟,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有事儿不就能明日再议么?!”
凤凰儿道:“对不起啦袁师兄,要怪就怪我,是我硬拉着阿福来的。”
听到她的声音,袁谟的瞌睡立刻就醒了。
他忙坐直身子,语气十分夸张道:“原来是小主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呐!”
赵重熙走到他身边坐下,用脚踢了踢他的靴子:“假牛鼻子老道,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凤凰儿在他们对面坐下,忍俊不禁道:“是不是在凤凰台吃了挂落,所以对才我有这么大的怨念?”
袁谟重重哼了一声:“本真人岂是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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