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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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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咱们始终都是姓慕容的,是一家人。
  你的曾祖父同我的祖父是亲兄弟,这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
  慕容离亭的声音依旧清冷:“原来你今日是找我来梳理亲戚关系的,恕不奉陪!”
  说罢作势就要站起身。
  安肃帝忙道:“你别着急啊,我今日请你来,主要是想同你商量一件要紧事。”
  慕容离亭重新靠在椅背上:“什么事?”
  “就是……”安肃帝目光有些闪烁:“离亭,以你和宋帝的交情,应该很了解他的喜好吧。”


第二百零二章 两亲家(下)
  阮大将军去成国公府商议女儿的婚事时,司徒箫还只是个几岁的孩童。
  四年前阮大将军回京,压根儿就没有再登成国公府的大门。
  而且司徒箫是文官品级又太低,连上朝都资格都没有。
  因此他只是远远地见过一次阮大将军。
  所以他虽也为对方那一身铁血气质所折服,却并不觉得阮大将军有多可怕。
  见平日里十分威严的祖父面色有些发白,双脚也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司徒箫多少有些好奇。
  未免惊吓到祖父,他小声提醒道:“祖父,咱们要不要去迎一迎大将军?”
  司徒恽长出了一口气:“当然要去,怠慢了谁也不能怠慢大将军。”
  祖孙二人整理了一下衣冠,一起去了会同馆大门处。
  大约盏茶的工夫后,阮大将军一行二十几骑停在了会同馆门口。
  阮大将军已经年过花甲,花白的头发和皱纹堆叠的古铜色面庞,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单论外表,保养得宜的司徒恽看起来自是比阮大将军年轻很多,可论起这份蓬勃的朝气,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走到近前,阮大将军那高大健硕的身躯瞬间给众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司徒箫仰头看着阮大将军,总算明白祖父方才为何会那么紧张了。
  司徒家的男子皆是修长的身材,个头比一般人要高不少。
  可这位大宋的战神,生生比他和祖父高出了一个头。
  更别提他那蒲扇一样的手掌和比自己大腿还粗的胳膊,简直太可怕了!
  阮大将军之所以放弃行宫选择会同馆,就是想来见一见司徒恽。
  两亲家一照面,阮大将军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恽忙施了一礼:“大将军风采更胜从前,可喜可贺。”
  阮大将军却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司徒恽,只听他朗声笑道:“成国公却是比从前老多了!”
  司徒恽那完美的面具瞬间龟裂,隐隐现出了怒容。
  阮大将军却根本不理会他的变化,笑道:“成国公不请老夫进去坐坐?这么多的人堵在大门口,实是不雅。”
  司徒恽压了压火气,抬手道:“大将军远道而来,请随下官进去歇息。”
  阮大将军向来懂得见好就收,况且他本来也没打算把司徒恽气死,于是便顺着大家的意思进了会同馆。
  司徒恽这时才看清阮大将身上穿的是崭新的袍子。
  见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袍子上停留,阮大将军笑道:“为了同成国公多些时间叙旧,老夫可是提前把自己拾掇干净了!”
  司徒恽嘴角抽了抽。
  阮大猷这老匹夫,从前一见到他,一张老脸立刻绷得死紧,就像自己差他几十万银子一般。
  今日他变得这般热情欢脱,难道是又给自己挖个大坑?
  司徒恽不敢怠慢,笑道:“承蒙大将军如此看得起老夫,大将军请。”
  其余人等早已经散去,二人分宾主落座。
  司徒恽道:“与大将军做了近二十年的亲家,总算是有机会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
  阮大将军丝毫不加以掩饰,直接道:“那是因为我家二妮子这几年在司徒家过得不错,否则谁有那个耐心和你瞎聊!”
  司徒恽抚了抚额头,这还怎么聊下去?
  阮大将军道:“做了二十多年的大宋人,竟还是过去的老毛病!
  知道老夫今日为何要专程来和你见上一面么?”
  司徒恽放下手,笑道:“委实不知大将军今日为何这般给面子。”
  阮大将军道:“帝后此次前往岷州,在秦州停留了几日,小妞妞把你同她说的那些话都对我说了。”
  司徒恽微微一愣。
  难怪今日阮大猷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原来是六丫头把那一日同他在老宅中说过的那些话告诉了阮大猷。
  阮大将军笑道:“司徒家的人记性都好得很,你可别告诉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司徒恽笑道:“那一日虽是有感而发,却真的是肺腑之言。”
  虽然其中有利用阮大将军与六丫头套近乎的打算,却是句句属实。
  阮大将军笑道:“你的话是不错,但对老夫却没有什么用。
  因为我早已经打算好了,只要宋燕之间的战争结束,我立刻交出兵权,从此安心在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司徒恽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阮大将军。
  因为父亲早逝,他十几岁时便承了爵,从此以后便步入了官场。
  几十年的宦海沉浮,他见过各种各样舍不得放权的老臣和老将。
  尤其是后者。
  失去了兵权的武将如同没有了牙齿的老虎。
  从前随意宰割别人,如今任别人随意宰割。
  这样的结果谁能接受?
  阮大将军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别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老夫。
  实话对你说,老夫在军中混了一辈子,一日不去军营便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兵权算什么,舍不得老夫一手带出来的那些兵才是真的!”
  司徒恽老脸微红,阮大将军的境界果然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阮大将军又道:“可这样的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为了小妞妞,老夫可以带着儿孙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同样是为了小妞妞,老夫可以舍弃所有碍了别人眼的东西,只求他们小夫妻能一生顺遂。”
  司徒恽大为感动。
  同阮大将军这个皇后娘娘的外祖父相比,他这个皇后娘娘的祖父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每日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光耀门楣,如何延续司徒家的富贵。
  却从未想过要如何做好皇后娘娘的后盾,如何替她铲除各种隐患。
  “大将军……您把兵权彻底交出去,就不怕有人欺负六丫头么?”
  这次轮到阮大将军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司徒恽了。
  果真是没有在军中待过一日的勋贵之家的大少爷。
  难道他以为凭着一道圣旨或者一道兵符,几十上百万的军队就会听他指挥?
  不是他阮大猷吹牛说大话,他才是宋军中真正的兵符。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振臂一呼,就会有无数的将士愿意簇拥到他麾下。
  没有这个能力,他拿什么护着阮家所有的人,护着他的小妞妞?


第二百零三章 当年事
  不该同对方说的话,阮大将军自然不会说。
  他睨了小案几上那精美的茶具一眼,笑道:“国公爷还是这般讲究,今日招待老夫的又是什么茶?”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直接戳中了司徒恽的心事。
  当着阮大将军的面,他的思绪竟不由得回到了十八年前。
  经过他的精心设计,老三在城外遇到了带着丫鬟们去骑马的阮氏。
  不出意外,阮氏的一颗芳心立时便遗失在了老三身上。
  他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却又有些犯愁。
  虽然阮氏已经对老三一见钟情,但提亲向来都是男方该做的事。
  他当然巴不得立刻就遣媒去阮家提亲,但他真是不敢。
  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阮氏动心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阮大将军能答应这桩婚事。
  老三容貌才华都是顶尖的,虽然不一定合阮大将军眼缘,但打动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问题是老三不愿意。
  他和卢氏的确可以用手段逼迫老三去给阮家人相看,但却无法让他做到心甘情愿。
  阮大将军何等人物,岂会连一名十六岁少年郎的真正想法都看不出来?
  如果可以,司徒恽也不想逼迫儿子,可同阮家联姻这件事,对那时的司徒家而言实在是重中之重,甚至能够影响整个家族的运数。
  而且据他所知,当时想要同阮家联姻的人家数不胜数。
  那些人家和他一样,根本不介意阮家的背景,更不在乎阮氏的容貌性格,只在乎的阮氏是谁的女儿。
  区别只在于,人家的儿子上门提亲都是自愿的,他的儿子却是被逼的。
  整件事似乎陷入了僵局。
  就在此时,阮大将军竟亲自登门求见。
  司徒恽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自己那一刻有多激动。
  他不仅亲自出迎,还用自己珍藏的茶叶招待阮大将军。
  老三和阮氏婚事很快就定下了,他珍藏的茶叶却并没有得到阮大将军的赞赏。
  味道太淡,阮大将军撂下四个字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成国公府。
  如今想来,他形容的不仅仅是茶,还有人。
  在性烈如火的阮大将军看来,司徒家,或者说是所有自诩清贵的世家子弟,可不就是淡而无味的么?!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迎来了同阮大将军第二次深谈。
  茶叶,自然还是他几十年来喝惯的口味,却依旧无法赢得阮大将军的青睐。
  司徒恽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亏他还自诩记性好,这么严重的失误居然又来了一回。
  阮大将军看着他懊恼的模样,笑道:“老夫幼时家徒四壁,从不知茶是什么东西。
  成年后四处征战,战事最艰难时连口水都找不到,谁还会惦记着喝茶的事。
  所以老夫根本不懂茶,什么味淡味浓全是胡诌的,也值当你琢磨这么些年!”
  司徒恽惦记的本来也不是茶叶,听了他的话后陪着勉强笑了几声。
  孰料阮大将军的面色却突然一沉:“司徒恽,当初你听说老夫登门拜访,提在嗓子眼儿处的心是不是落回了实处?”
  司徒恽眼神有些慌乱。
  他一直以为阮大将军打仗虽然无人能敌,但平日里却不是个精明的人。
  所以当初设计了阮氏,并且成功让她嫁入成国公府后,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会被阮大将军察觉。
  可照他方才的语气……似乎他早已洞察了一切?
  阮大将军冷声道:“司徒恽,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可谓是机关算尽!
  二妮子是老夫的掌上明珠,家里人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
  嫁进你们家十多年,她真是把人世间的凄冷苦涩都尝了个遍,好几回甚至还险些丧命!”
  见势头不对,司徒恽忙道:“大将军误会了……”
  阮大将军大手一挥:“老夫绝对没有误会!
  二妮子自小便随我在军中,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都不为过。
  你就是打听到这个消息,所以才精心设计了她和善夫的相遇。
  否则,以善夫的性子,岂会一大早就在城外瞎晃悠?
  老夫当年不是不想揭穿你,只是看二妮子对你们家臭小子用情太深,不忍心拒绝她罢了。
  那些年他们夫妻反目,甚至害得小妞妞不愿意说话,你可知老夫有多后悔?!”
  他越说声音越大,一双大眼也像是要瞪出眼眶一般。
  司徒恽的心肝颤了颤:“大将军,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嘛……如今我的儿女们,就数老三他们这一房最是风光,夫妻感情也最好……”
  阮大将军冷哼:“当初联姻一事,虽然是你一手操纵,但我阮家也有错,不该强逼着善夫接受这桩婚事。
  若非如此,你以为老夫还能容你们家蹦跶到现在,而且还越蹦越高?”
  司徒恽不敢吱声了。
  阮大将军又道:“司徒家传承千年,你也是在朝堂中混迹半辈子的人,有些事情应该比老夫看得更清楚。
  既然小妞妞做了大宋皇后,身为后族的司徒家就不要再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司徒恽忙道:“大将军莫要误会,若是我有那样的想法,又如何会对六丫头说那些话?”
  阮大将军嗤笑:“你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自然不会有什么奢望。
  可你那些儿子、孙子们呢?
  还有司徒家旁支的那些人呢?
  有些事情老夫不挑明,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今后你要亲自把这些事情管起来,千万不要给小妞妞拖后腿。”
  司徒恽哪里敢辩驳。
  他是司徒家的族长,可这些年一直忙于在朝中钻营,族中的事务都交给了其他人打理。
  尤其是举家来到宋京后,他把旁支都分了出去。
  虽然银钱上基本没有短了那些人,但说到实心实意的关怀是早就没有了的。
  甚至于那些人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惹出祸事,他丝毫都不关心。
  此时听了阮大将军的话,他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
  阮大将军不是那种喜欢捕风捉影的人,既然他刻意提及了,就说明那些人真的是惹出乱子了。
  司徒恽暗暗吸了口气,站起身给阮大将军行了个大礼:“谢大将军提点,我回京后一定把这些事情处理干净。”


第二百零四章 惜流芳
  结束了同司徒恽的谈话后,阮大将军亲自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司徒篌,让他送去行宫。
  凤凰儿正盼着外祖父的消息,见来人竟是司徒篌,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好几遍。
  不是她不关心外祖父书信中都写了什么,而是与分别了一年多的孪生弟弟相比,其他事情只能暂时靠后了。
  十六七岁正是一个人从少年转变为青年的关键时期。
  一年多不见,凤凰儿长高了差不多半个头。
  她本以为自己与弟弟的身高差应该能缩短一些。
  没想到司徒篌比她长的还多,居然高出赵重熙和韩雁声他们半个头去了。
  这么一来,两人站在一起,更没有人相信他们是姐弟,而且还是孪生姐弟了。
  司徒篌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姐姐的发顶,笑道:“司徒箜,听说姐夫不在京城的时候,你还上朝处理朝政呐!”
  凤凰儿仰头看着他:“你这是不相信听到的消息,还是在嘲笑你姐姐我呢?”
  司徒篌笑嘻嘻道:“我哪儿敢呐,你那么多厉害的靠山,我要是嘲笑了你,还不得被人把腿打断七八回。”
  凤凰儿捶了他一拳:“又贫嘴!说白了你就是看不起女子对吧?”
  司徒篌忙道:“冤枉啊,如今咱们大宋,厉害的女子那么多,谁还敢看不起你们?”
  凤凰儿笑道:“想夸赞微姐姐就夸呗,我又不会取笑你。
  偏生还要扯出那么一大堆!”
  司徒篌一本正经道:“这一年来,苻溱微是如何从一名小小的什长成为了大将军的副将,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
  她那么拼命,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难道还夸不得一句?
  还有,盛迎岚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左未曦她们抚恤伤残士兵和阵亡将士家属的事也做得像模像样。
  就连慕悦儿和赵云妍的点心铺子都开遍了大宋各个州府,你就不提了……”
  司徒篌夸赞的全都是自己的好姐妹,凤凰儿自然是高兴的,可这最后一句……
  什么叫做自己就不必提了?
  她从来不是个虚荣的人,可自家弟弟的话也太气人了!
  凤凰儿手上加了力,又狠狠捶了司徒篌几下:“你个臭孩子,专门等着调侃你姐姐!”
  姐弟二人笑闹了一阵,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司徒篌道:“姐,我有件事儿想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凤凰儿笑道:“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我们家阿篌都知道叫姐姐了?”
  司徒篌神情特别严肃:“姐,那凤凰台里究竟有什么秘密?你为何要让我带人认真守护?”
  他问起这件事,凤凰儿并不意外,她十分坦然道:“那里就是燕国昭惠太子为他的女儿修建的一座高台,并没有什么秘密。”
  司徒篌嘟了嘟嘴:“要是真没有秘密,你为何要让我带人守住进出之路?”
  凤凰儿道:“那里是燕国的禁地,从前一直都是楚王府负责守卫的。
  因为燕帝递了降表,楚王府的人马从那里撤走了。
  我担心会有人去那边破坏,所以才让你去守卫的。”
  司徒篌道:“那你让袁谟进去做甚?我还是你亲弟弟呢,你都不让我进去瞧瞧。”
  凤凰儿无奈道:“你以为那里面是什么好玩的地儿?
  袁真人学的就是那些,所以我才让他进去的。
  换作是你,还不定惹出多大的祸事。
  司徒篌总觉得姐姐的话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摆摆手道:“不去就不去!对了,阿篪都好几个月了,我还没有见过他呢。
  听说他长得像爹爹,是么?”
  凤凰儿笑道:“果然有些当哥哥的样子,知道关心弟弟了。
  咱俩打小儿一起长大,我小时候的的模样你应该记得吧?阿篪就是那个样子。”
  司徒篌白了她一眼:“你就直接回答不就得了!咱俩一样大,你几个月的时候我也几个月,能记得什么?”
  “好了啦,笑笑和你一个样,阿篪和我一个样,如今也算打了个平手,再也不用争了。”
  听她提起司徒笑,司徒篌免不了又详细问了小妹妹的情况。
  姐弟二人差不多说了一个时辰,这才把家里人这一年多的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凤凰儿这时才想起外祖父的书信。
  她一面把书信打开一面问道:“阿篌,外祖父怎的突然想起来去会同馆寻祖父说话?”
  司徒篌摇摇头:“我哪儿知道啊,反正俩老头儿凑在一起说了好半天话,又不让我听。”
  凤凰儿不再言语,把外祖父的书信看了一遍。
  一开始司徒篌见她面带笑容,也懒得问信里写了些什么。
  外祖父最喜欢司徒箜,想来是写了些有趣的事情逗她开心。
  到了后面,凤凰儿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司徒篌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凤凰儿把信笺塞给他:“自己看吧!”
  司徒篌直接看向书信的末尾,立时火冒三丈。
  他把信笺往小案几上一拍,怒道:“这些混账东西,简直该死!”
  凤凰儿道:“是我们疏忽大意了。
  成国公府一百多年屹立不倒,旁支那些人虽然手中没有实权,也是锦绣堆中长大的,从来没有吃过半分苦头。
  二十多年前跟随祖父从燕京搬到宋京,他们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
  要是不跟随祖父远走他乡,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到了宋京之后,他们见祖父保住了爵位,还得了偌大的一座府邸,以为自己还能像在燕国时一般富贵尊荣。
  谁知祖父却干净利落地分了家,连府邸都没有让他们迈进半条腿。
  那时他们恐怕才真正明白过来,成国公府已经风光不在,所以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过了二十多年。”
  司徒篌冷笑道:“直到你和皇长孙定了亲,他们的心又活回来了。
  孰料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你连半日长孙妃都没做,直接就成了大宋皇后,甚至还在太上皇的授意下入朝参政。
  这下他们更了不得了。
  一个个都以国舅爷自居,学着人家欺男霸女。
  书中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看他们就是想升天了!”


第二百零五章 得与失(上)
  凤凰儿本来也很生气,但听了司徒篌的话后,不觉又有些好笑。
  她做了大宋皇后,司徒家成了后族,按规矩的确是应该受封。
  但真正能得到好处的其实也只有她的直系亲属。
  比如说父亲受封承恩侯,母亲在襄国夫人的基础上又多了一重身份。
  就连尚在幼年的司徒笑和司徒篪也得了封赏。
  而成国公本身已经是一等公,爵位自然不可能再升,府中各房只得了一些实物赏赐。
  剩下的那些旁支,除了借着成国公府的风光能多吃几顿酒,日子和从前一般无二。
  至于国舅爷这个称号,除了她的两个嫡亲的弟弟,其他的堂兄弟和表兄弟都是没有资格的。
  然而,旁支那些人借着国舅爷的名头四处炫耀甚至欺男霸女,谁知道他们是真是假?
  人家恨的骂的是国舅爷,脏水却全都泼在了皇后娘娘的嫡亲兄弟身上。
  司徒篪只有几个月大,连走路说话还不会呢,真正坏了名声的只有司徒篌。
  凤凰儿看着高大俊朗的孪生弟弟,浅笑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同情。
  一个十二岁起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少年将军,被家族中那些不成样子的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司徒篌被凤凰儿看得有些羞恼:“司徒箜,你这是在同情我么?
  多大点事情啊,今后我大概也是无仗可打了,正好拿他们打发一下时间。”
  凤凰儿在他额头上戳了一指头:“眼看着就要娶妻的人了,还是这副没个正形的模样。
  小心微姐姐悔婚,我看你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媳妇儿。”
  “成了亲的女人太可怕了!”司徒篌揉了揉肚子:“我说司徒箜,这么长的时间没见面,你也没说心疼一下你弟弟。”
  凤凰儿也懒得揭穿他,笑道:“瞧你那副样子,就好像一年多在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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