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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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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背地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磋磨,今日竟还陪着小四来替那杨氏求情!
  司徒竼重重磕了个头:“三叔,求您看在侄儿的面上,放过我母亲吧。
  您要杀要剐,要打要骂都只管冲着侄儿来,只要您能出气,怎么着都行。”
  一旁的司徒策也重重磕了个头,倒是没有吱声。
  赵重熙和梧桐并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加之身份不合适插话,只能选择在一旁看戏。
  要杀要剐?要打要骂?
  司徒曜忍不住冷笑起来。
  害人的是他们,自家是是受害者。如今倒是反过来了,自己这个受害者竟成了欺负人的一方。
  司徒竼被他笑得头皮直发麻,哀求道:“三叔……”
  司徒曜并不打算顺着他的意思接话。
  不就是耍赖皮么,当谁不会呢!
  他拢了拢宽大的袖子道:“小四,你言之凿凿请我饶过你母亲,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犯了什么错,这个‘饶’字又从何说起?”
  “三叔,说了也不怕被您笑话。我们一家虽是回外祖家过年,其实……”
  “其实什么?”司徒曜快要失去耐心了。
  “其实这些日子在外祖家,父亲日日和母亲吵架,甚至还说要休了母亲……
  外祖和外祖母因此都病倒了。
  三叔,如果母亲真被父亲休了,她下半辈子该怎么活,侄儿和弟妹们又该怎么办?”
  司徒曜越听越生气,铁青着脸道:“小四,你口口声声说请我饶过你母亲,那我便请问你,你母亲做了什么恶事,竟然需要求到我的头上?”
  其实司徒竼也不太清楚杨氏具体都做了什么。
  只是听父亲每次和母亲吵架是总会提起让她去求三叔,所以他今日才会跑这一趟。
  三叔离京外任时自己还小,不太了解他的性情。
  但听府里好些老仆都说三叔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想来他一定不会把娘逼上绝路。
  司徒曜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是司徒明的好儿子,都一样自私自利!
  “小四,你最好还是先回去问一问你母亲,她究竟做过些什么。
  你方才说一旦你母亲被休弃,她的下半辈子该怎么活,还有你们兄妹又该怎么办。
  那我告诉你,我的孩子们因为你母亲险些就没有了娘,他们又该怎么办?”
  “三叔……这是真的?”司徒竼大为震惊。
  母亲那般温柔善良,竟能做出谋害三婶的事情?
  司徒曜不想再和他纠缠,冲小厮们一挥手:“咱们走。”
  他绕过司徒竼和司徒策,继续朝三房主院那边走去。
  赵重熙和梧桐抱着藤箱跟了过去。
  “三叔——”
  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年醒过神来,站起身也追了上去。
  司徒曜才刚走到大门口,就被司徒竼和司徒策一人一边拽住了胳膊。
  “我方才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放开!”司徒曜怒了,厉声呵斥。
  司徒竼兄弟俩和司徒明兄弟俩不一样,是打小儿就开始习武的。
  虽然远不及司徒篌那么厉害,但无论是力气还是招数他们都远比司徒曜强得多。
  司徒曜努力挣扎了几下,居然纹丝不动。
  梧桐在后面看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司徒三爷如今也算是他的主子。
  主子遇到麻烦的时候小厮当然应该挺身而出。
  他把手里的藤箱放下就准备上前帮忙。
  然而,他才刚迈了一步就被赵重熙一把拉住了。
  梧桐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爷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们这个小厮是临时的,但也不好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吧?
  更何况司徒三爷对他一直都挺好的。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
  赵重熙无声道:“别多管闲事!”
  梧桐:“……”
  几个月不见,爷怎的也变得这般冷漠了?
  而那边司徒曜被拉扯得火气直往脑门上窜,他抬起腿就往司徒竼的肚子一脚踢了过去。
  司徒竼往侧边一让,手上的力道没掌握好,顺势把司徒曜带了过去。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司徒策那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手上跟着一用力。
  歘地一声,司徒曜的两只袖子都被扯掉了。
  他的衣裳本就穿得单薄,这么一来两条雪白的胳膊就全都露了出来。
  司徒曜虽然不似从前那般目下无尘,但骨子里还是矜贵的。
  似这般在人前出丑,真是让他羞愤不已。
  他顺手拾起门闩就冲两个侄儿打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获新生(中)
  司徒曜的两条胳膊一露出来,司徒竼和司徒策就知道今日事情要糟。
  这些年三叔虽然不在府里,但他从前的“光辉事迹”他们听得实在太多。
  三叔和大宋绝大多数的勋贵子弟截然不同,甚至和祖父以及府里其他叔伯也不一样。
  他并非魏晋时那种放浪形骸的贵族子弟,对自身仪表方面的要求几近苛刻。
  当着仆从的面被侄儿扯掉衣袖还露出整条胳膊,于他而言绝对是天大的羞辱。
  他们本是来替母亲求情的,没曾想却反而把三叔给得罪透了。
  只不过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俊美斯文的三叔竟也会有这般“粗鲁”的举止。
  不等他们想明白,又粗又长的门闩已经朝二人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两名少年哪儿会愿意挨打,拔腿就往外跑。
  司徒曜举着门闩追了上去。
  他虽是个文人,但胜在身高腿长又正值盛年,很快就追上了司徒竼兄弟二人。
  小兄弟俩被他这股气势震得双腿有些发软,慌不择路地躲到了湖边的大榕树背后。
  梧桐实在是待不住了,苦巴巴地看着自家爷:“爷,咱们去劝一劝三爷吧,天儿这么冷他穿得又少,风吹多了会生病的。”
  赵重熙微微勾了勾唇。
  司徒曜那厮向来最懂拉拢人心,这才多长时间就把梧桐哄过去了。
  不过他真是越来越想不明白这一世究竟什么地方发生了错乱。
  司徒箜、司徒阮氏、司徒曜……这一家人全都变了。
  换做上一世,他宁可相信太阳打西边升起,也不相信司徒曜会对人动粗。
  可事实证明,太阳无论如何都不会从西边升起,但被逼急了的司徒曜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个看起来又蠢又笨的司徒曜的确比上一世那个假仙顺眼很多。
  他把手里的藤箱放在地上:“走吧,去看看。”
  主仆二人快步走到了湖边的大榕树下。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直接把他们惊呆了。
  只见司徒竼和司徒策齐齐软倒在树下,一看就是被吓傻了。
  而不远处的地上,司徒曜直挺挺地仰躺着,额头上多了一个窟窿,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
  要不是他的腿和手还在微微挣扎,活脱脱就是个死人。
  梧桐喃喃道:“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儿的么……”
  赵重熙推了他一把:“顾不上那些了,你赶快去三房叫人!”
  梧桐不敢耽搁,撒丫子朝三房那边跑去。
  赵重熙走到司徒曜身侧蹲下,从他的衣摆上撕下一块布团在一起堵住了那血窟窿,一面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司徒竼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凑到赵重熙身侧。
  “三……三叔……他还好么……”
  赵重熙收回手,冷声道:“还有一口气。”
  司徒竼双手紧紧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要是三叔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赵重熙被他哭得心烦,轻斥道:“还不赶紧把大氅脱下来给三爷盖上。”
  “哦,哦……”司徒竼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小心翼翼地盖在了自家三叔身上。
  而那边司徒策也醒了,却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赵重熙在心里又把司徒家的人鄙视了一遍。
  这就是所谓的百年世家子弟,无事时成天耀武扬威人五人六,一旦有事全是废物!
  “待会儿梧桐带人过来,我们先把三爷扶到三夫人院子里,四少爷要是还能走动的话,烦劳您去把府医请过来。”
  “我……”
  司徒竼不敢耽搁,站起身跌跌撞撞朝二门处跑去。
  ※※※※
  夜已经深了,司徒曜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灯。
  苏白和云娑围坐在桌旁,眉宇间全是愁容。
  云娑重重掐了自己腿上一把,觉出疼痛后松了一口气。
  “苏白,我直到现在心里还是凉嗖嗖的。要是三爷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俩该怎么办?”
  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苏白从袖中抽出一块丝帕塞进她手里:“三十多岁的人了,遇事还是只会哭,你能有点出息么?”
  云娑哽咽道:“咱们俩伺候三爷几十年,无儿无女不说,连个姨娘的名分都没有。
  可三爷自小就心善念旧,只要有他在,咱们就算年老色衰也不会缺了衣食。
  万一他……咱俩下半辈子该依靠谁?”
  苏白如何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其实不止云娑,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担心。
  三夫人对待三爷都能这般绝情,更何况是她们。
  只不过云娑的话她也不完全认同。
  就算三爷在又如何?
  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衣食?
  求人总不如求己,只要手头有足够的银两,在哪儿都能把日子过起来。
  可惜她就是拿钥匙不当家,一辈子丫鬟的命!
  她轻叹道:“云娑,十几年都过去了,你的梦还没有醒么?
  三夫人进门之后的确没有立时把咱们撵走,也不像别人家的主母那样磋磨咱俩。
  可她进门之前三爷就被吓怂了,哪里还敢有什么庶子庶女。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防住了咱俩,却漏掉了一个吕氏,这就是命啊……”
  云娑忿忿道:“三夫人如今真是……爷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她居然还不愿意让爷留在她屋里养伤,愣是让人把爷送回来,心太狠了!”
  苏白笑道:“她要愿意把爷留下,还有你什么事儿?好生把爷伺候好,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云娑也忍不住弯了弯唇:“也是……”
  两人说得投趣,浑然没有发现床上的男人眼皮动了动。
  司徒曜是热醒的。
  府医说他之所以一直醒不过来,主要是流血过多又受了风寒。
  搬回他自己屋子里后,苏白和云娑就立刻吩咐人在屋里燃了五个炭盆。
  除此之外还在他身上盖了两床厚厚的大棉被。
  司徒曜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热。
  明明他是活活埋在雪地里被冻死的。
  昌隆二十六年,他遭遇了三十六年的生命中最寒冷的一个冬天。
  他空有满腹才华,白白花费了十几年的心血,最终却落得了一个身败名裂身无分文的下场。
  趁人不备,他驾着偷来的破马车仓促逃跑。
  本以为只要出了京城就能天高地阔鸟飞鱼跃。
  然而……
  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些人的魔爪。


第一百八十四章 获新生(下)
  司徒曜正觉得脑子里一团糨糊,两道熟悉的女声就传入了他耳中。
  苏白?云娑?
  他暗暗吃了一惊。
  这两个贱人不是早就背叛了自己,跟着她们的新主子,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去享福了么?
  而且她们此时谈论的人,竟是自己早已经故去好几年的发妻阮氏?!
  他的脑子越发乱了。
  阮氏五年前就已经病逝了,之后自己……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皮却重若千斤怎么也睁不开。
  “苏姑娘,云姑娘,你们回屋去歇着吧,后半夜交给小的们就行。”
  一道同样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司徒曜的耳中。
  谷雨!
  竟是三年前就被人打死的小厮谷雨!
  司徒曜觉得整个天地都凌乱了。
  莫非自己被冻死后,在阴间又和这些故人重逢了?
  可也不对啊,苏白云娑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阴间。
  而且阴间不应该是冰冷阴森的么?
  似这般高床软枕温暖如春……夏,绝对是阳间才有的待遇。
  苏白和云娑早就困了。
  见谷雨梧桐以及新来的小厮阿福打算替她们值夜,自是求之不得。
  苏白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几个仔细些,郎中说三爷烧退了之后很快就会醒了。
  方才我试过,三爷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待会儿他要是醒来,你们给他多喝点温水,去厨房把粥热一热,也端来喂他喝一些。”
  “是,苏姑娘。”三名少年一起应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苏白挽着云娑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出了内室。
  谷雨在司徒曜身边已经伺候了七年,一直都是专门负责他饮食起居的。
  论起司徒曜的信任,他丝毫不比陈、洛两位管事逊色,甚至超过了苏、云这两名通房。
  更不用说是梧桐这样刚来几个月的小厮。
  三人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一起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
  见司徒曜还是没有醒,不仅是谷雨,就连梧桐的眼睛都红了。
  谷雨探了探司徒曜的额头,果然触手温凉。
  “梧桐,爷的高热真的退了。”
  “谷雨哥,要不咱们把爷叫醒吧,他都两日没吃东西了。”
  “嗯,咱们试着叫几声。”
  两名小厮一起轻声呼喊起来。
  赵重熙则是眼睛都不带眨地看着司徒曜的脸。
  这厮居然熬过来了!
  他并不后悔昨日出手救了司徒曜,但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自己好像又犯上一世的老毛病了。
  司徒曜这一世的确没有害过他,但他们之间绝不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
  昨日并非自己出手对付他,而是司徒曜想要打人却险些把他自己打死。
  换句话说即便司徒曜真死了,也和他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结果就是,他依旧没能替自己报仇解恨!
  这是他几个月前不敢相信的。
  赵重熙暗暗咬了咬牙。
  司徒曜对自己的用处还多得很,姑且让他这条烂命再多活些日子吧!
  两名小厮的呼喊效果十分明显,司徒曜的眼皮终于睁开了。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谷雨面带焦虑的脸庞。
  司徒曜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了。
  三年前谷雨被打死都时候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子,而不是面前这个尚且还有些稚嫩的少年。
  这么说来……
  自己是回到了几年前,重新活了一回?
  可世间真有这种古怪离奇的事情么?
  他的视线又转向了谷雨身边的少年。
  咦?
  这人怎的这么眼熟?!
  司徒曜努力想了一会儿。
  他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这不是皇长孙身边的那名叫做梧桐的小厮么!
  几年前皇长孙偶尔会到成国公府来看望箜儿,身边就总是带着这个小厮。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床前?
  “你叫梧桐?”他试探着问道。
  梧桐一愣。
  三爷这是怎么了?
  记得谷雨却记不得自己?
  可要是记不得,他为什么还能唤得出自己的名字?
  司徒曜本想询问梧桐,长孙殿下是不是也一同来了。
  抬眼却看见了立在床尾的赵重熙。
  “这……”
  司徒曜只觉一阵眩晕,赶紧合上了双眼。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昌隆二十四年,皇长孙莫名其妙失踪了。
  正是因为他的失踪,箜儿同他的婚事只能不了了之。
  后来他才知道,皇长孙的失踪并非莫名,而是箜儿一手策划的。
  今日再次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庞,让他怎能不心虚。
  他表情间的变化如何逃得过赵重熙的眼睛,那俊美的脸庞瞬间就布满了寒霜。
  司徒曜绝对有问题!
  他并没有暴露身份,这厮受伤之前同他见面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
  为何受伤之后突然就变了?
  莫非他也……
  不是他有多精明,实在是因为本身有过同样的经历,对这样的情形如何能够不起疑心。
  他不动声色道:“谷雨、梧桐,三爷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们去弄些吃的,顺便再弄些热水来给三爷擦把脸。”
  “那你在这里照顾三爷,我们去去就来。”
  谷雨之前就打听过,知道阿福名义上是夫人的小厮,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六姑娘的小护卫。
  端茶递水这样的事情他自是不好麻烦阿福。
  “嗯,你就放心吧。”赵重熙温声应道,顺便给梧桐使了个眼色。
  谷雨和梧桐并肩走出了内室。
  赵重熙屏住呼吸,慢慢靠近了司徒曜。
  “三爷,是不是头上的伤口又痛了?”
  司徒曜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这人绝不是皇长孙!
  皇长孙虽然是个十分温和的人,但他毕竟是天潢贵胄,不可能半夜来探望自己。
  而且他是从来不称呼自己为三爷的。
  可无论他怎么欺骗自己也没有用。
  因为眼前这人的的确确就是皇长孙。
  赵重熙冷笑道:“司徒三爷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刚刚经历过什么。”
  司徒曜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一次他彻底陷入了混乱中。
  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
  “爹爹,箜儿又学会一首诗了,阿篌那个笨蛋一句都不会念呢!”
  “爹爹,司徒箜骗人,篌儿早就回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成“知己”
  两道稚嫩的小嗓音,一对可爱的小身影。
  那是他的一双儿女,箜儿和篌儿。
  箜儿自小聪颖,完全继承了他过目不忘的本事。
  篌儿其实并不笨,不管学什么都比其他侄儿快。
  只是同灵慧的姐姐比起来,弟弟稍显鲁钝莽撞,但一样惹人喜爱。
  两个孩子是他和阮氏的心头肉,也是他们的希望。
  寒来暑往春去春回,去哪儿都手牵着手的一对宝贝儿六岁了。
  曾经令他绝望的婚姻,也因为一双可爱的儿女而开始有了点滋味。
  然而好景不长,吕氏带着青青出现了。
  “司徒曜,你敢说这小姑娘同你没有关系?”
  “你再不是我爹爹,再不是!”
  “……”
  门闩打在背上却痛在心里。
  妻子的冷漠,儿子的愤恨,女儿的悲伤,都是他此生无法承受的痛楚。
  而青青……
  司徒曜的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司徒曜!司徒三爷!你这一生就是个大笑话,而且这个大笑话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要同我为敌,同祖父为敌,同世间所有人为敌。
  既然不安分,那便由我这个女儿来教会你安分!”
  冰冷的眼神,无情的话语,全都来自那个他疼爱了十多年的女儿“司徒箜”,也就是这一世的青青。
  身败名裂且身无分文的他寻机逃了出去。
  当时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饿死冻死也绝不仰人鼻息,绝不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祈求,不仅成全了他饿死冻死的愿望,甚至又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可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呢?
  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在他的行为还没有伤害到阮氏和一双儿女之前。
  尤其是他的箜儿。
  上一世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睁眼……
  赵重熙看着在床上剧烈抖动的“仇人”,耐心彻底消失殆尽。
  他伸手在司徒曜人中处用力一摁。
  “呜……”司徒曜终于再次醒了过来。
  此时他也转过弯来了。
  皇长孙说出方才那番话,说明他知晓自己经历过些什么。
  要不是拥有同样的经历,他凭什么知晓?
  他只觉得自己后背都湿透了。
  皇长孙明摆着就是来找“司徒箜”复仇的!
  可他明明已经知晓箜儿并非上一世的那个“司徒箜”,为何还会混到阮氏和箜儿身边,甚至做了一名小厮?
  还有那个该死的婚约……
  他的箜儿才不要陪着皇长孙一起去当靶子。
  所以他今日必须一赖到底,绝不能轻易被皇长孙拿住把柄。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连自己这样的小人物都担心重生的事情暴露,身份尊贵的“大人物”皇长孙会不担心?
  他故作茫然道:“阿福……你怎么在这儿?”
  赵重熙被气笑了。
  蠢猪和假仙一结合,竟让司徒曜这厮生出了一张无敌于天下的厚脸皮。
  他一把捏住司徒曜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你信不信爷再让你重新来一次?”
  司徒曜呼吸一窒。
  他用全力去掰对方的手,却根本无济于事。
  赵重熙正想再威吓他几句,外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手一松,司徒曜的脑袋重重砸在了枕头上。
  “爷,粥和热水来了。”
  不一会儿谷雨和梧桐就一起走了进来。
  赵重熙依旧站在床尾处,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司徒曜暗暗咒骂了两句。
  上一世的青青手段十分狠辣歹毒。
  皇长孙落在她手里,结局可想而知会有多惨。
  也难怪一个温和善良的少年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真是被生生逼出来的。
  青青为了达到她的目的,究竟做了多少孽?!
  谷雨见他脸色虽有些异常,但精神还算不错,便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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