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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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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先生只是古人中的一个,他守信用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她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当然可以。”
  如果能让双排弦的箜篌在这个时代发扬光大,其实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韩禹被她脸上的笑容晃得有些头晕。
  他定了定神又道:“之前我还听丰大师说,夫人似乎还见过更复杂的箜篌?”


第四十九章 深远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阮棉棉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遂把转调箜篌的外观和构造详细介绍了一番。
  至于那些机械原理,并非她不敢提及,而是其中涉及了很多现代物理学的知识。
  她从前理科成绩一般,依葫芦画瓢没问题,但要深究其中的原理就差得太远了,哪里敢拿出来卖弄。
  史可奈和英子全然不懂乐器原理,根本听不懂自家夫人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只听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韩禹和龚、丰两位大师则不然,完全听得入迷了。
  尤其是丰大师,皱纹堆叠的脸上竟满满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初次看见雁柱箜篌的图样时,他就想过这架箜篌绝对还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只是一时间没来得及细想罢了。
  他本来打算把这雁柱箜篌做成之后,拿出几年的时间好生琢磨究竟该如何改进。
  没想到襄国夫人今日就已经替他指明了方向。
  他巴巴儿地望着阮棉棉:“夫人,如果小老儿想要试制您说的这种转调箜篌,您能不能时常……不,偶尔过来倾音阁指点一二?”
  韩禹和龚大师也看抬眼着阮棉棉,显然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
  阮棉棉有些惭愧。
  论起乐器制作,面前这三位才是真正的行家,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半吊子来指点?
  但她本就是个性情直爽的人,朗声笑道:“指点谈不上,但我本就有心请大师替我制作一架转调箜篌,自是愿意时常到这里来向您讨教。”
  两下里一拍即合,彼此之间竟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韩禹觉得这位襄国夫人越发有意思了。
  丰大师虽然被人尊称一声“大师”,但在某些人的眼里,他依旧只是一名老工匠,身份卑微的手艺人罢了。
  而眼前这位襄国夫人,从她那清明的眼神中很轻易就能看出,她对丰大师非但没有半分鄙夷,而是极为尊重和推崇。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哪里入不得司徒曜的眼,又是如何落下那般不堪名声的?
  说来说去还是司徒曜那厮有眼无珠,这才让真正的明珠蒙尘。
  他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了一丝怜惜。
  龚大师和韩、丰两人不同,他依旧沉浸在方才那优美至极的乐曲声中。
  见阮棉棉和丰大师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忍不住道:“夫人,您可否再演示一下雁柱箜篌的演奏方法,方才实在是……”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阮棉棉笑道:“还请龚大师多多指教。”
  她重新坐回琴凳上,另弹了一支乐曲。
  这支乐曲非常欢快,和方才婉转悠长的《湘妃竹》风格迥异。
  不仅如此,这支乐曲需要用到的技法更加全面多变,把双排弦的优点展露无遗。
  龚大师擅长制作瑶琴,但他对各种乐器的演奏技法都非常熟悉。
  乐曲声刚一停歇,他便赞道:“夫人的演奏技法果然独特,其中糅合了旧式箜篌、筝、琵琶等等乐器的手法。”
  阮棉棉笑道:“龚大师果然好眼力。”
  韩禹也笑道:“方才夫人用了筝的压颤技法,从而给乐曲带来了更多的韵味。
  两者之间并无高下之分。只筝更醇厚幽远,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夜;箜篌更清越空灵,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
  夫人方才的演奏,双手配合且并不相互妨碍,形成了一种非常美妙的和声,的确是妙得很!
  阮棉棉道:“几位谬赞了,并非我的演奏如何了得,实在是丰大师的技艺了得。”
  拥有几十年制作箜篌经验的丰大师,这般夸赞的话听得太多了。
  他甚至都没有顾得上谦虚一番,就长长叹了口气道:“箜篌本就造价不菲工艺复杂,演奏技法也颇有些难度,因此很难普及。
  如今这样的雁柱箜篌比之从前的箜篌越发……
  有几个人能够用得起?又有几个人学得出来?
  迟早……”
  “消亡”这两个字,他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口。
  他这一番话让韩禹和龚大师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而阮棉棉更是直接被戳中了痛点。
  自唐经宋,再到明朝,古筝抛弃了用拨子演奏而改用手戴假指甲弹奏,表现力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喜爱。
  箜篌却因为统治者的哭酷爱而长期被拘禁在不见天日的皇宫内院和贵族府邸中。
  长达上千年的时间得不到丝毫改进,演奏技法也逐渐退化。
  加之无人肯作新曲导致曲目匮乏,甚至还遭到了所谓的“儒教正宗”的恶毒攻击,说其乃是“靡靡之音”,最后终于在中原大地上失传。
  这不是胡编乱造的故事,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不仅是箜篌,几千年的华夏历史中,失传的东西何止千万。
  当然,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她阮棉棉只是沧海一粟,没有能力管得了那么多。
  她现下能考虑的只是箜篌。
  如今这个大宋虽然不是她熟知的那个“宋朝”,但谁又能保证发生在箜篌身上的悲剧不会再一次上演?
  所以丰大师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一名大工匠心底最深处的担忧。
  阮棉棉抿了抿嘴,艰难地开口道:“丰大师说得很对,所以这种造价太高,演奏技法太过复杂的箜篌其实并不适合广泛流传。”
  丰大师叹道:“反而是那种胡人最喜欢弹的小箜篌最为实用,只是太过简陋了。”
  见两人情绪有些低落,韩禹笑道:“二位想得是不是太多了?
  现下第一架雁柱箜篌才刚刚制作完成,转调箜篌连雏形都谈不上,你们竟然已经开始担忧它们失传了?”
  阮棉棉哑然失笑。
  这位韩先生倒是个理性的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丰大师也笑道:“韩先生说得对,咱们一辈子顶多能活七八十年,又何必想得那么长远?
  把咱们该做的事情做好,至于后人们愿不愿意继承,愿不愿意把它发扬光大,谁管得了那么多!”
  一席话让屋里所有人的心情都豁然开朗。
  丰大师又道:“夫人今日可有空闲?”
  阮棉棉点点头:“有的。”
  “那烦请夫人把方才说的转调箜篌的样式替我再简单画个图?
  小老儿上了年纪记性实在是不行了,就怕您前脚刚走后脚我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阮棉棉笑道:“没问题,请您借纸笔一用。”


第五十章 大惊喜
  阮棉棉很是佩服丰大师的这一份执着。
  因此在画图的时候比上一次更多用了几分心思,描绘得更加详细。
  韩禹和龚大师也没有闲着,两人主动请缨替阮棉棉磨炭笔。
  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她为何放着现成的笔不用,非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办法。
  丰大师见所有人都这般认真,免不了自嘲几句:“是小老儿太过心急了,本可以慢慢来的。”
  韩禹看着自已被抹得黑黢黢的手,笑道:“再过一二十年,我们一定比大师更心急。”
  阮棉棉正在画图的手顿了顿。
  没想到位高权重的韩先生,竟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
  正常情况下,古人的寿命远不及现代人那么长。
  现代五十多岁的人大多数父母都还健在,哪里就算得上老人了?
  一个个精神抖擞活得不要太潇洒。
  可古代不一样,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便真的算是老人了。
  看丰大师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快到花甲的人,虽然身体依旧健朗,但难免也会觉得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恨不能一天当作两天用。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更加仔细地描绘图样。
  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把转调箜篌的关键之处画好了。
  丰大师和上次一样,把图样抱在怀里仔细琢磨,再不肯搭理旁人。
  韩禹笑了笑,对阮棉棉道:“夫人大约也累了,不如随我们去喝杯茶用些点心?”
  阮棉棉看了看一旁的雁柱箜篌,欲言又止。
  韩禹笑道:“我这便派人把箜篌送到夫人府上,保证你一回到家里就能见到它。”
  阮棉棉摇摇头:“韩先生误会了,所谓无功不受禄,您这一对珠子……”
  她的话大大出乎了韩禹的预料。
  关于这位襄国夫人,京中的流言真是什么难听话都有。
  除了“母老虎”,更多的是对阮家出身的诟病。
  毕竟阮大将军曾经做过土匪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司徒阮氏也被人说是缺乏教养,爱占便宜云云。
  可事实上呢?
  这一对珠子的确价值千金。
  换做许多自诩清贵的妇人,遇到今日这样的情形,有几个人会出声提醒?
  答案他也不清楚。
  但他相信,她们中绝对有想要悄无声息把珠子据为己有的人。
  韩禹笑了笑:“夫人改日让人送一千两银子来给大管事即可。”
  阮棉棉:“……”
  这位韩先生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像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遇到这种情形,不是应该大手一挥摆个阔炫个富么?
  怎的还和自己算起账来了?
  好吧,她承认这样的韩先生其实让人感觉更加舒服。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旦牵扯了金钱利益,他们也就没有了来往的必要。
  阮棉棉笑道:“真的只要一千两,韩先生不会吃亏吧?”
  龚大师在一旁插话:“夫人上当了,这家伙抠门儿得很,他那对破珠子顶多值五百两!”
  韩禹也不搭理他,冲阮棉棉一抬手:“夫人请。”
  三人一起走出了厢房。
  史可奈和英子不敢耽搁,赶紧跟上。
  孰料几人刚走出偏房,阮棉棉便突然尖叫了一声,提着裙摆朝丰大师平日里在下面干活的那棵大树冲了过去。
  韩禹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史可奈和英子生怕自家夫人出事,忙追了上去。
  阮棉棉之所以突然弄了这么一出,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居然看见了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又是她盼望了半年,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东西——辣椒。
  确切地说是一小串红红的干辣椒。
  阮棉棉连眼睛都不敢眨,一口气冲到了大树下,伸手把挂树上的那一小串干辣椒提在手里。
  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手里提着的的确是辣椒。
  史可奈比英子跑得快,他见阮棉棉神色有些过于激动,忍不住道:“夫人,您怎么了?”
  阮棉棉这才清醒过来。
  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干辣椒,觉得自己的人生重新有了光彩。
  “阿奈,这是辣椒……”
  “辣椒?”史可奈迷糊了。
  他在外闯荡好些年,天南地北都去过,真是从未见过夫人提在手里这种红彤彤的东西。
  当然也没有听过“辣椒”这个词。
  韩禹和龚大师动作也不慢,就比英子晚了两三步走到了阮棉棉身侧。
  他们俩和史可奈一样没有听过“辣椒”这个词,但对阮棉棉手里提着的这一串红彤彤的的东西却并不陌生。
  韩禹指着那“辣椒”道:“夫人,你知道这个东西?”
  阮棉棉暗暗咧了咧嘴,她方才太过激动了。
  和这位韩先生虽然才刚认识没多久,但她能看出这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箜篌的事情上他已经放了自己一马,这辣椒……
  她该怎么解释?
  阮棉棉很是佩服丰大师的这一份执着。
  因此在画图的时候比上一次更多用了几分心思,描绘得更加详细。
  韩禹和龚大师也没有闲着,两人主动请缨替阮棉棉磨炭笔。
  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她为何放着现成的笔不用,非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办法。
  丰大师见所有人都这般认真,免不了自嘲几句:“是小老儿太过心急了,本可以慢慢来的。”
  韩禹看着自已被抹得黑黢黢的手,笑道:“再过一二十年,我们一定比大师更心急。”
  阮棉棉正在画图的手顿了顿。
  没想到位高权重的韩先生,竟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
  正常情况下,古人的寿命远不及现代人那么长。
  现代五十多岁的人大多数父母都还健在,哪里就算得上老人了?
  一个个精神抖擞活得不要太潇洒。
  可古代不一样,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便真的算是老人了。
  看丰大师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快到花甲的人,虽然身体依旧健朗,但难免也会觉得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恨不能一天当作两天用。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更加仔细地描绘图样。
  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把转调箜篌的关键之处画好了。
  丰大师和上次一样,把图样抱在怀里仔细琢磨,再不肯搭理旁人。
  韩禹笑了笑,对阮棉棉道:“夫人大约也累了,不如随我们去喝杯茶用些点心?”


第五十一章 合伙人(上)
  红果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见阮棉棉这般感兴趣,韩禹道:“没过多久,最先结出的绿果渐渐变红,颜色格外鲜艳漂亮极了。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更没有人敢于尝试它的味道。
  你手上的这些是丰大师的小孙子觉得好看,便让丫鬟们替他穿了一小串。
  后来季节到了,剩下的红果和它的树都慢慢干枯,全都被花草匠人们当杂草清除了。”
  当杂草清除了?还全都?!
  阮棉棉低头看了看手中这一小串干辣椒,心疼得都快哭了。
  她不懂辣椒的品种,但手里这三四十个辣椒的形状同现代的小米辣相似,个头儿略长一公分左右,一看就是那种辣味十足的辣椒。
  如果去年倾音阁里的那些辣椒没有被清除掉,至少也是一两斤干辣椒。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这么三四十个。
  为了她这辈子的口福,这些干辣椒必须留作种子,哪里还能剩下给她做菜用的?
  她的麻辣水煮鱼、水煮牛肉、辣子鸡、香辣虾、鸭血粉丝、火锅……
  又得等上好几个月了!
  阮棉棉把辣椒紧紧攥在手里,心里对丰大师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孙子说了好几声谢谢。
  要不是那孩子一时兴起,这三四十个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韩禹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紧张这几个干瘪的红果,轻笑道:“夫人和这红果的确是很有缘分,不仅能梦到,还能注意到这里挂在着一小串。”
  龚大师也附和道:“是啊,咱们一个月总要到丰大师这边来几趟,怎的就从来没看见?
  得亏这棵大树足够繁茂,否则被大雨淋上几回,估计这些干红果早就烂掉了。”
  阮棉棉非常认同韩禹的话,有些事情真的是要讲缘分的。
  今日是她第三次到这里来了,却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挂着一小串辣椒。
  想来过去就是缘分未到,所以放在眼前都看不见。
  而此时此刻缘分终于到了,合该她阮棉棉这辈子有口福。
  她瞬间觉得做梦这个借口实在太烂了。
  等辣椒种植成功,她势必要把上一世最爱的那些美食弄出来。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万一被眼前这两人知道,肯定会更加怀疑她。
  莫非美食的做法也是梦见的?
  别瞎扯了!
  她勉强笑了笑,谎话张嘴就来:“其实方才我是同你们开玩笑的,这辣椒……也就是你们说的红果,我小的时候见过一回。”
  “你见过?”韩禹和龚大师异口同声道。
  “十几年前我家里来过一名胡商,我就是在他那里见过的,辣椒这个称呼也是听他说的。”
  龚大师恍然道:“难怪了……承甫,你还记得前年有一个胡人来过倾音阁么?”
  “你是说那个酷爱琵琶的波斯胡?”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些辣椒不就是在琵琶作坊那座小院里发现的么?
  想来是那波斯胡随身携带着辣椒,不小心遗落在那院子里,所以去年才长了出来。”
  两个大男人在一旁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口一个“辣椒”也说得非常顺口。
  阮棉棉却暗暗松了口气。
  管他波斯胡还是什么胡,反正辣椒的事情是圆过去了。
  怀里揣着宝贝,她哪里还有那份闲心去喝茶吃点心。
  赶紧回去准备种辣椒才是硬道理!
  她冲韩龚二人福了福身:“韩先生,龚大师,时辰不早我先告辞了。”
  毕竟才刚认识不久,韩禹和龚大师不好挽留。
  韩禹笑道:“夫人的箜篌我自会着人送往成国公府,今后关于雁柱箜篌的演奏技法,还望夫人不吝赐教。”
  阮棉棉不得已又客气了一番。
  韩龚两人把主仆三人送到了倾音阁门口,并且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
  广元长公主府。
  凤凰儿和左未曦坐在长公主下首,憋着笑看着绞股糖一样腻在长公主怀里撒娇的慕悦儿。
  “娘——您就让我随两位姐姐去田庄里住上一段日子,好不好嘛——”
  广元长公主三十岁上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是宠进骨子里的。
  但她对慕悦儿宠爱却不溺爱,并非事事都随着她的心意。
  她伸手拍了拍女儿肉乎乎的小屁屁:“你这回京才几日?该见的人都还没见齐全,整日就知道瞎跑!”
  “娘,那些人有什么好见的,我就喜欢和小曦姐姐箜姐姐在一处。”
  其实广元长公主就是寻个借口,她同样不喜欢女儿口中的“那些人”。
  之所以不想让慕悦儿去田庄,主要还是舍不得同女儿分开。
  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一旦玩高兴了,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自己还有个娘!
  她故意板着脸道:“要想去玩也可以,先把蒋嬷嬷给你布置的功课完成了。”
  “娘——”慕悦儿的小嘴都快撅到鼻子上了。
  蒋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嬷嬷,一直都在致力于把她打造成为一名真正的“贵女”。
  她布置的功课,自己这辈子估计都做不完!
  广元长公主捏着她的小鼻子:“都是大姑娘了,还跟小时候一样不懂事儿。看看小曦和箜儿,一个端庄大方,一个娴静优雅,你就不能好好学一学?”
  慕悦儿又往她怀里拱了拱:“您不是常说近朱者赤嘛,如果我能够时常同两位姐姐的在一起,一定会有长进的,比跟着蒋嬷嬷强多了!”
  广元长公主无奈地笑了笑。
  这辈分真是彻底乱了。
  左未曦是元后的侄孙女,司徒箜是阮大将军的外孙女,她们都比悦儿矮了一辈。
  偏生悦儿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好了,娘答应你,但二月初六是你爹爹的寿诞,你总不能缺席他的寿宴吧?”
  慕悦儿满意了,把大脑袋从她娘的怀里拔出来,笑眯眯道:“娘最疼悦儿了。”
  长公主心都快化了。
  她一面拍着女儿的背,一面对另外两位小姑娘道:“悦儿年纪小不懂事,烦劳你们多照顾她了。”
  左未曦和凤凰儿一起笑道:“长公主客气,悦儿这般可爱,我们一定会好生照顾她的。”
  陪着长公主用过午饭,三个小姑娘来到了慕悦儿的屋子里。
  慕悦儿心里装不住事,把那一日去吉祥楼寻周夙出气的事情说了出来。


第五十二章 合伙人(下)
  同周夙的婚约已经毁了,但短时间内左未曦还是很难真正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尤其不喜欢听别人在她面前提起周夙这个名字。
  可听慕悦儿这么一说,她的感觉和方才广元长公主一样,真是哭笑不得。
  但同时,她的心里又觉出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箜儿同她结识才刚半年,见面的次数不足一个巴掌。
  悦儿虽是自小就认识,但也算不上深交。
  可到了关键时刻,能全心帮助她支持她的人却只有她们。
  左未曦不免又想起了沈淑秀。
  自己从前不仅看错了未婚夫,也看错了朋友,真是眼瞎了!
  但老天爷总算还没有彻底辜负她。
  失去了那些不值得的,又让她收获了这些最真挚最珍贵的。
  箜儿、悦儿,还有……荀朗。
  凤凰儿没有她这么多的感慨,听了慕悦儿的话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位小郡主虽然有些莽撞,但也真是爽气。
  那一日在安定侯府就看出她在撒谎,却没想到她是找周小侯爷算账去了。
  然而,此时的慕悦儿却爽气不起来。
  打错人的事情好像有些丢人呀,要不要和两位姐姐说呢?
  凤凰儿见她一双圆眼睛骨碌碌地转,轻笑道:“周小侯爷身怀武功,想偷袭他肯定不容易。”
  “不是的……”慕悦儿摆了摆小肥手:“我那天……打错人了。”
  遂把自己用扫帚打人的经过对凤凰儿和左未曦详细描述了一番。
  左未曦揽着她的肩膀:“姐姐知道你是想要替我出气,但今后切不可这般莽撞了,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凤凰儿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十六七岁,长了一颗大脑袋的道士……
  按说这样的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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