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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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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芙笑道:“阿离如今做了副使大人,就连姐想要见你一面都不容易了。”
慕容离亭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茶:“晓芙姐说笑了,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阿离,何来副使大人之说?”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慕容晓芙道:“你年前就来了宋国,可曾有什么收获?”
慕容离亭道:“晓芙姐你是了解我的,要不是因为父王身上有甩不掉的责任,我根本不想沾染这些事情。”
慕容晓芙红着眼睛道:“阿离,如今咱们大燕势衰,似你这般出众的人才屈指可数。
如果连你都放弃了,大燕还能有希望么?”
慕容离亭大为动容:“晓芙姐,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努力,甚至是逼迫着自己在努力为大燕谋一条出路。
就像我一样,心中再不甘愿不也来了么?”
慕容离亭站起身取了一块丝帕递给慕容晓芙:“我一直都想问,让你来和亲是谁的意思?”
“没有谁,就是我自己愿意的。”
“晓芙姐,咱们打小儿一起长大,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
你愿意为了大燕付出不假,但和亲你一定是不甘愿的,毕竟殷大哥那边……”
“别说了……”慕容晓芙用丝帕蒙着脸,泪流不止。
隔了好一阵她才缓过劲儿来,哑着嗓子道:“阿离,三年前我没能顺利嫁与他为妻,就说明我们缘分不够,如今还提那些做甚?”
“那和亲的事儿……”
“这是太后的意思。”
“难怪……”慕容离亭握了握拳:“她不是一向最疼爱你的么,怎的这一次却全然不管你的死活了?”
“阿离,我两岁上母亲便没了,是太后把我接进宫里亲自教养长大,我不能不报她的恩德。”
慕容离亭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寒意:“她想让你做什么?”
慕容晓芙苦笑道:“你莫要瞎猜,太后就是让我好生前往宋国,并没有让我做什么。”
慕容离亭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但他也知道太后在慕容晓芙心目中的地位。
就算是她真让晓芙姐伺机把大宋皇帝干掉,晓芙姐也不会对自己透露半分。
他叹了口气道:“晓芙姐,我就是担心慕容云萝会坏事。”
“放心吧,有我在她掀不起大浪的。”
“话不能这么说,宋国皇帝也是男人,也免不了贪恋美色。慕容云萝德行虽差,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咱们大燕皇室美人多如牛毛,她却还能被圣上一眼就相中,可见她那张脸有多吸引男人。
如果你们二人都到了宋帝身边,她恐怕会坏了你的事。”
被他这么一说,慕容晓芙的脸上瞬间就被愁云笼罩。
慕容云萝和他们不一样。
大燕不曾善待过她,所以她对大燕是没有多少感情的。
这样的人非常容易被眼前利益所收买。
一旦她们入了宋国皇宫,凭借她的容貌定然很容易就得到宋帝的宠爱。
加之她又没有什么脑子,宋帝想要掌控她简直易如反掌。
届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第八十九章 上巳节
上巳节是个非常古老的节日。
传至燕宋虽已经渐渐式微,但很多人依旧非常重视。
譬如说司徒曜。
即便明日还要率众亲迎燕国使团,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前往阮家田庄陪同妻女过节的兴致。
左家田庄地气暖,此时桃杏李梨几种花都开得正好。
阮棉棉和司徒曜夫妻二人外加一群少年男女相聚在左家的果园里。
斜倚在距离河边最近的一棵老梨树下,司徒曜满含笑意地看着正在指挥丫鬟婆子们安放吃食的妻子,以及不远处的空地上正在放纸鸢的少年男女们。
临水饮宴、郊外春游,这样的日子是他最喜欢的。
然而,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就连他自己都快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兴致了。
“夫人,快过来。”他朝阮棉棉用力招了招手。
阮棉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见我这里正忙着,都跟你似的清闲,大家待会儿喝西北风啊?!”
死渣男,不好好工作整日想着玩,难怪不得美大叔皇帝重用!
段云春媳妇在一旁笑道:“二姑奶奶,姑爷八成是想要同您说私房话呢!”
阮棉棉黑着脸道:“我记得你从前挺不待见他的,这才多久就变了?
难不成是被他贿赂了,竟开始替他说好话!”
段云春媳妇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又道:“奴婢瞧着如今姑爷对您是真的好,您也别总别扭着。
他始终是一家之主,当着孩子们的面儿您也给他留些脸面。”
她本就是个大嗓门,说话又没有刻意控制音量,被司徒曜听了个清清楚楚。
司徒曜心里暖洋洋的。
上一世段云春夫妻因为阮氏的缘故,从来都不给他半个好脸色。
他也一直把他们夫妻二人归结为那种憨直不懂人情世故的下人。
没曾想竟是他看走眼了!
这夫妻俩还真是颇有几分本事的。
阮棉棉不好拂了段云春媳妇的面子,只好把卷起的袖子放下,施施然来到了老梨树下。
“夫人,你来看箜儿笑得多开心。”司徒曜边说边指着远处的凤凰儿。
阮棉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见凤凰儿正和慕悦儿挤作一团,两个小姑娘闹得非常开心。
她撇撇嘴道:“还不都是怪你!”
司徒曜有些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忙问道:“怎的又怨上我了?”
阮棉棉道:“你明明知道田庄里如今住着四个小姑娘,偏只送两个纸鸢过来,她们怎可能不抢?”
言下之意就是说司徒曜小气了。
司徒曜大呼冤枉:“夫人,你我夫妻十多年,为夫几时小气过?
实在是这纸鸢太过难得,就这两个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哪里还有多的。”
阮棉棉才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就是个破风筝么?
上一世她用最简单的材料胡乱做过好多次,虽然模样太过简陋,但次次都飞得又高又远。
渣男之前送来的这两个,做工倒是非常精致,但她也没有发现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
司徒曜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纸鸢,而是庆隆坊那边的一个老匠人亲手制作。
他老人家如今上了年岁,早已经被儿女们接回家里荣养。
要想再得到他亲手制作的纸鸢简直难如登天。”
阮棉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看到渣男着急,她的心情就会好上许久。
她忍着笑打趣道:“三爷可真是好本事,连比登天还难的事儿都做成了,而且还是两次。”
“夫人莫要玩笑。”
“三爷,不过是放纸鸢而已,其他匠人,甚至是我们自己做的也能放,何必非要去追求那什么老匠人制作的?
“夫人,生活怎么能胡乱将就呢?”
“为什么就不能将就?”
“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箜儿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是咱们娇养的。
在咱们还有能力的情况下,不管是衣食住行要给她最好的,绝不能将就。”
阮棉棉眉梢微微一动。
死渣男方才这番话算是歪打正着,小凤凰可不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么!
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司徒曜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如果谁都只追求吃饱穿暖,人类永远都不会有进步。
就算再过几千年,依旧还是饮毛茹血的原始社会。
而且,在有能力选择的情况下,谁都只会去挑选名牌产品。
一旦用惯了大牌,谁还会想用那些普通产品。
这一点上古人和现代人完全没有代沟。
阮棉棉不想同他继续扯这些没用的事情,道:“方才我听你对箜儿说府里已经收拾好了?”
司徒曜笑道:“并非为夫想要隐瞒夫人,实是箜儿院子还没有匾额,我方才就是同她商量这个。”
“那商量出结果了么?”
“本来我的意思是用‘舜华’二字,但箜儿说‘润心’更佳。”
阮棉棉瞬间就晕了。
古人就是麻烦!
不就是一个吃喝拉撒睡的地方,舒服不就好了,偏有那么多的讲究!
司徒曜笑道:“夫人还和从前一样,不爱纠缠这些东西。”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
老娘和从前根本不一样!
司徒曜也不和她计较,往她身边凑了凑:“夫人,那一日我离开之前同你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你要多注意箜儿的动向。”
“你又发现什么了?”
“箜儿对昭惠太子真是有些太过在意了。
我之所以选择‘舜华’,其实是因为从前燕国东宫里就有一座院子名曰‘舜华’,所以……”
阮棉棉轻嗤:“你竟拿这个试探箜儿?”
“不……不不……夫人误会了,为夫怎会这么无聊,我就是投其所好,想着箜儿应该会喜欢这两个字。”
“那‘润心’又有什么说法?”
“这是昭惠太子书房的匾额,所以我才让夫人多关注一下箜儿。”
阮棉棉一阵心酸。
小凤凰还是那么长情。
难怪她明明是个小才女,每次替自己的院子题匾额都不了了之。
心里装着的都是从前的居处,哪里还想改变。
只不过小姑娘从前觉得上一世的事情已经彻底了结,把这些心思给压住了。
如今得知她的父王竟有另一番际遇,她再也不想忍了。
阮棉棉瞬间便理解了“润心”两个字的意义。
第九十章 阮姨父
阮棉棉和司徒曜并肩站在老梨树下说话,远远望去倒真像是一对非常恩爱且般配的夫妻。
左未曦羡慕之余,心下微微有些黯然。
如果她的爹娘还在,肯定也会如这般幸福。
不过她更多的是替凤凰儿和阮棉棉高兴。
从前的司徒三爷是什么样子她没有亲眼见过。
但看如今的情形,分明是个再好不过的丈夫和父亲。
阮姨和箜妹妹总算是熬出头了……
有同样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慕悦儿此时就在同凤凰儿叽叽喳喳地谈论司徒曜。
“箜姐姐,我觉得你父亲不像那些人胡乱议论的那样,他明明是个顶好的人。”
凤凰儿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她的话。
渣爹的确不是坏人,但也远远达不到“顶好”。
毕竟棉棉姐和她不是真的“阮氏”和“司徒箜”。
渣爹对她们再好,也改变不了那母女二人早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但要说渣爹不好,她同样开不了这个口。
她并非铁石心肠,又如何感觉不出渣爹这段日子对她们的用心。
左未曦见她有些尴尬,忙替她解围:“悦儿,不要胡乱议论长辈们的事情。”
“哦。”慕悦儿嘟着小嘴道:“我没有胡乱议论,就是觉得阮姨父比我爹强多了。”
阮姨父?
其余三位姑娘一起笑了。
从古至今只听说过女子冠夫姓的,到了慕悦儿这里,生生把司徒三爷冠上了“阮”这个姓氏。
凤凰儿无奈地笑道:“你父亲就你一个女儿,他宠爱女儿也是出了名的,你还不满意吗?”
慕悦儿的小嘴都顶到鼻尖上了:“箜姐姐,很多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
凤凰儿疑惑道:“莫非慕驸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事情?”
慕悦儿见四下里没有闲杂人,便把自家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娘是在北方出生长大的,根本就适应不了江南的潮湿多雨。
要不是因为我爹当年那些破事情,她哪儿会愿意离开京城?
可她却忘了一点,江南更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尤其是我爹最喜欢的那种柔柔弱弱的美人,真是随处可见……”
“悦儿……”三人都不忍心听了。
这般人见人爱的小女娃,居然还有人舍得伤害!
见她们三个一脸的担忧,慕悦儿咯咯笑道:“你们想哪儿去了?我娘是圣上唯一的嫡妹,谁敢胡乱招惹。
我爹也就是有那心思却没有那胆子。
但我娘却时常对我说,因为顾忌妻子娘家的身份而表现出来的所谓忠诚,其实一文不值。
她年少时是真心喜欢我爹爹的,如今却连怨恨都懒怠了。”
说罢她拉着凤凰儿的手道:“我之所以觉得阮姨父顶好,也是有原因的。
和我父亲一样,他去的也是美女如云的江南,而且还一待就是六年。
阮姨甚至都不在他身边陪伴,可他却根本对那些女子视而不见,这难道不该夸赞么?”
左未曦笑道:“你不说我都没有在意,看来阮姨父的确是个顶好的人。”
被慕悦儿开了个头,“阮姨父”这个称呼算是正式被大家认可了。
盛迎岚也笑道:“阮姨父的确不容易了。就拿我爹来说,同我娘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可身边同样不干净。
去年我爹行商去了江南,在衢州还见到了阮姨父。
据说当地的一位大商人,为了拉拢阮姨父,席间特意送了十位绝色美人,结果他却一个都没有留。”
左未曦啧啧赞道:“阮姨父的确是好样的!”
慕悦儿道:“箜姐姐,我们几个当中就属你福气最好了。
阮姨和阮姨父都那么好,既不逼着你学这学那的,也没有整日在你耳边念叨那些烦心事儿……”
凤凰儿噗哧笑道:“你说的烦心事儿,是不是长公主殿下和慕驸马替你寻的小女婿不合心意?”
慕悦儿也不害臊,瞪着圆眼睛道:“烦人的不是我娘和我爹爹,是我那些姑母。
她们全都有年纪同我相仿的儿子,都盘算着想要让我嫁到她们家。”
左未曦道:“向来也没有听说你那几位表兄有什么才名,长公主殿下未必看得上他们。”
慕悦儿却气呼呼道:“小曦姐姐猜错了,我娘还真觉得那些表兄挺适合的。
她说表兄们才华不显没有野心,这辈子注定没有什么大出息,反而能让我过得安稳。
只是表兄人数太多,她一时间没拿定主意挑谁罢了。”
凤凰儿心里一紧,当日阮棉棉对她说的那些话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近亲结婚是最害人的!
自己上一世就是因为长辈们不断地近亲结婚,最后才落到了那样悲惨的境地。
所以她一定要阻止悦儿步她的后尘。
她想了想才道:“悦儿,我听你的语气,对那些表兄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吧?”
慕悦儿道:“我才十一岁,谁愿意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凤凰儿暗暗松了口气。
近亲结婚这样的话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所以她得用婉转一点的办法。
所幸悦儿年纪还小,只要有人在她身边引导,她绝对不会喜欢上自家的表兄。
她转过头看向左未曦和盛迎岚:“两位姐姐,咱们过去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四个小姑娘把丫鬟们唤过来,将手里的纸鸢交给她们,又一起朝果园那边走去。
来到阮棉棉和司徒曜身边,她们一起向夫妻二人行了礼。
用的称呼赫然便是“阮姨父”。
阮棉棉这个现代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司徒曜立时便噎住了。
自己什么时候竟姓了阮?
不过他很快就想开了。
不管是谁跟着谁姓,他和阮氏的关系始终不会改变,箜儿和篌儿也永远都是他们的儿女。
都是活第二回 的人了,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无用的东西?
他的俊脸上立刻露出爽朗的笑容:“你们都饿了吧,快去喝点水吃些东西。”
四个小姑娘簇拥着夫妻二人,一起走进了果园。
缤纷的各色花朵,种类繁多的美食,悠扬动听的乐曲声,或甜美或低沉的笑声。
这一年的上巳节对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生中最有意义、最快乐、最难忘的一个节日。
第九十一章 琴瑟居
晚饭前,司徒曜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到了成国公府。
一个月前新开的小门已经被工匠们扩建成一道阔朗的大门。
虽不及成国公府大门那般巍峨,却比侧门宽敞许多。
门房见三爷一家回来了,赶紧把门打开。
车夫一抖缰绳,马车直接驶进了府中。
司徒曜俊脸上带着一丝得色,对阮棉棉道:“夫人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阮棉棉放下车帘子:“的确是挺方便的,今后我们可以直接乘坐马车进出,既省时又省力,只是……”
她看了看对方那副急等着自己夸赞的模样,故意板着脸道:“分开单过的事情本就是好说不好听。三爷是做官的人,行事不宜太过张扬。
你让人把门修得这么宽敞,也不怕遭人诟病。”
司徒曜忙道:“我只不过让人把门开得宽敞了些,又没有弄那些奢华的装饰,诟病什么?
而且这道门位于小巷深处,除了咱们一家人,寻常时候根本都没有人经过,夫人实在是多虑了。”
阮棉棉轻哼一声,不想再搭理他。
司徒曜笑道:“再者说,以夫人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新建一座府邸都不为过。
如今咱们只不过是修缮了一下自家的院子,看谁敢去四处说嘴?”
阮棉棉正待再说他几句,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她伸手拍了拍歪在小榻上睡觉的凤凰儿:“箜儿醒一醒,咱们到家了。”
凤凰儿其实并没有睡着,闻言坐直身子道:“娘,咱们下去瞧瞧父亲把三房弄成什么样子了。”
见女儿感兴趣,司徒曜忙先开车帘子跳下去,又伸手把母女二人扶下了车。
母女二人站稳后,司徒曜指着马车旁的月亮门道:“今后这里便是咱们家的二门,夫人和箜儿的院子在里,我和篌儿的院子在外,咱们一家人住得宽敞得很。”
他的这个安排母女二人并无异议。
凤凰儿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免生出些感慨。
她们离开国公府不到一个半月,三房竟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虽然动手干活的人是工匠们,但显然渣爹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司徒曜见女儿眼中似有些感动,笑眯眯地指着从前二房与三房之间的那座大花园道:“改动最大的地方在那边,我让人挖了一个池塘,把湖里的水引了大半过来。
等季节合适了就让人种一池青莲,闲暇时咱们一家便可以赏莲听曲,凉爽惬意得很。”
阮棉棉听得嘴角直抽搐。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但同眼前这渣男相比,自己那点“热爱”只能算是小爱好。
但一想到卢氏提及家族史的时候那副自傲的模样,她顿时了然。
据说司徒家在汉朝的时候便已经是世家大族。
也就是说他们养尊处优已经一千多年。
渣男是地地道道的官N代,富N代,同自己这个曾经的富二代,后来的屌丝有本质上的区别。
司徒曜见母女二人站着不动,笑道:“我已经让人提前通知了厨房准备晚饭,想来此时已经好了,夫人、箜儿,咱们进去吧。”
阮棉棉拉着凤凰儿一起走进了月亮门。
一家三口带着几名丫鬟,朝三房主院那边走去。
距离院门还有近百尺,一块题了字的匾额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丫鬟中只有容云和思晗熟读诗书,但她们在国公府待的时日太短,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其余几人虽然觉得那匾额有些突兀,但因为不认识那几个字,也没有大惊小怪。
凤凰儿一看“琴瑟居”三个字,忍不住看了阮棉棉一眼。
渣爹又开始作死了。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棉棉姐虽然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全盘否定,但根本谈不上好感。
此次修缮院子,并没有涉及三房主院,渣爹却偏生要弄这么一出。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句话是用来形容夫妻间幸福美好的生活的,本来并无不妥。
可……
果然,不一会儿阮棉棉的俏脸就黑了。
之所以慢了半拍,还是因为她不熟悉司徒曜的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顿住脚,瞪着身侧的男人:“谁让你在我院子里弄这些的?!”
司徒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夫人的院子乃是咱们三房最重要的所在,岂能没有匾额?”
阮棉棉握了握拳头:“就算是需要一块匾额也不用这三个字!”
司徒曜用哀伤的眼神看着她:“夫人真是一点也不愿意想起从前的事情了么?”
阮棉棉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这个什么“琴瑟居”竟是“阮氏”的意思?
可即便是她的意思,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曜哀求道:“夫人,我知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这匾额都已经弄好了,又是你曾经最喜欢的,就把它留下好不好?”
阮棉棉一甩袖子:“肚子饿了,吃饭!”
凤凰儿和司徒曜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她的脚步。
一家三口进了偏厅。
丫鬟们刚伺候他们净了手,果然就见刘大家的同其他几名厨娘带着丫鬟们把饭菜送了过来。
司徒曜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丫鬟婆子们不敢执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夫人,先喝碗汤。”司徒曜十分殷勤地替阮棉棉和凤凰儿各盛了一碗汤。
阮棉棉才不理他,自顾着给凤凰儿夹了一筷子小菜:“箜儿,尝尝这个。”
司徒曜的脸皮早已经历练出来了。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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