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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门嫡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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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忧心忡忡间,明华容忽然睁开了眼睛,道:“你在看什么?”
竹枝顿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掩饰道:“没……没什么,奴婢只是在想,大小姐今后该照规矩,多带几个服侍的人出门才是。平常就连四小姐出门,也是要带四五个丫鬟和两三个嬷嬷的。”
——这话是想让她将新丫鬟放到身边,以便白氏安插的人有隙可入,还是故意岔开话题,好掩盖她今天的目的?又亦或二者皆有?
明华容心中暗忖,面上却毫不露出,只微微颔首,也不置可否。
竹枝将她这副神情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心中不安更甚,如坐针毡。
她心怀鬼胎地坐了半晌,好不容易熬到车夫停车,报说天孙阁到了。她霎时如闻天籁,连忙说道:“大小姐,天孙阁是帝京最有名的裁缝店。天孙是传说里王母娘娘的女儿,一手女红无人能比。这家的老裁缝们亦是手艺高妙,别家都比不过,所以他们家起这名儿,旁人都服气,都说名副其实。夫人特地吩咐过,让奴婢带您来这里定做衣裳。”
明华容本身就是举世无双的织造高手,前世她手里最赚钱的裁缝铺子更有宫里退下的老绣工坐镇,什么好手艺没见过。当下闻言也不以为意,并无普通女孩的向往雀跃。
她扶着青玉的手刚要下车,却听前面传来一个娇美却蛮横的声音:“前面的马车快让开!别拦了我的路!”
天孙阁多是帝京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光顾,为了防止闲汉窥看,铺子特地开在一处窄巷口,对面和旁侧都是围墙,道路也极窄,仅容一驾马车通过。这么做确实杜绝了小姐们被无赖骚扰偷窥的烦恼,但却又有一桩麻烦:因为道路太窄,三五不时总有人为了争道而发生口角。
听到声音,明华容循声看去,只见数步开外,一名车夫正手勒缰绳,盛气凌人地用鞭子指向自己这边:“没听见我家小姐的话吗,快滚开!”
那马车珠光宝气,车身为檀木所制,四角皆缀有明珠串成的宫灯样挂饰,甚至连马匹所配的马辔与掌蹄都贴了金箔,望之令人目眩神移,堪称华丽到极致。只不过,华丽太过,却隐隐透出股暴发户的味道来。
明华容看了竹枝一眼,见她也是一脸惊异,便问道:“那是谁家的马车?”
竹枝答道:“是罗家小姐的,她父亲是门下省侍中,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十分娇宠。”
门下省侍中是皇帝近臣,掌出纳帝命,受发通进奏状,皇帝下的圣旨也需由其加印。若旨意有所违失,甚至可以向皇帝进谏纠正。品级虽低,实权却着实不小。但真要认真比较起来,明守靖这吏部尚书,无论在品级还是实权上,依旧压了对方一头。
不过,纵使明守靖官职不如对方,明华容也没有退让之意。天下万事总脱不出个理字,她本是先来,如果对方是有急事,礼貌相商,她也愿意相让。但对方摆明了是在耍小姐架子,那她又何必退让。
她对对方的呼喝置若未闻,径自下了车。不想那车夫见她虽然车马精致,衣饰却甚为寒素,便以为是丫鬟出来办事,恶胆一横,竟将长鞭一甩,向明家马匹的眼睛抽去。
无论人或动物,眼睛都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若这马匹眼睛上挨中这一鞭子,必定要惊蹄狂奔,不但近在咫尺的明华容会受伤,说不定还会踩踏到其他人!
千钧一发之际,明华容眼见避无可避,当机立断拔下发间银簪,在马臀上用力刺下!
这一下用了她全身力气,数寸长的银簪有大半都刺进马身上。马儿顿时吃痛不住,嘶鸣一声,不由自主前蹄腾空,人立而起。
此时,罗家马夫的鞭子才堪堪抽到,却是落在了马儿颈间。
尚未站稳又挨了这一下,受伤的马匹顿时狂躁起来,不管不顾地向罗家马车直冲过去,扬蹄便踢。
刹那间两家马车撞在一处,两匹马厮咬不休,带得马车甩来荡去,只苦了仍坐在车厢内的罗家小姐,被颠得惊声尖叫不止,却无计可施,无法脱身。
天孙阁旁边一座大宅院里,一名斜卧高树的少年抛掷着手中未来得及掷出的石子儿,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兴昧:“想不到昭庆的帝京,还有这么有趣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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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6 我要报官
马车奔过去的瞬间,明华容机灵地闪躲到一边,避让开去,站在一旁冷眼看那罗家千金丑态百出,自食恶果。
“小姐!”青玉亲身经历了刚才凶险的一幕,虽然明知她无恙,仍不禁后怕地惊呼着扑过来,上上下下查看她有无受伤。
竹枝眼中则闪过几分遗憾,但随即也面露关切地扶住明华容:“大小姐,你没事吧?”“真是劳你挂心了。”明华容语带讥讽,横了她一眼。竹枝本是心中有鬼,闻言不禁讪讪地缩回手去。
门口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天孙阁的人。掌柜先听说罗小姐又在铺子门口与人冲突,不禁大是头痛,本不待管,但听说出事后,赶紧让后院的粗使伙计出来帮忙。
闹腾了好一阵,几个伙计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才将被惊的马制住。
两家的马车在这场混乱中均有碰损,明府的还好,只有几处木板被磕得缺损。罗家的却是损失惨重,车厢上嵌的金玉饰物散落满地,连马匹掌蹄上嵌的金箔也在争斗时脱落干净。
但罗家的下人却无暇理会,因为好不容易制服马匹后,车上的丫鬟便头发散乱,连滚带爬地跳下来哭着报说小姐被撞晕了。
闻得此言,一干下人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他事,都急着将小姐送回府去。马车他们是不敢再用了,便向天孙阁借了乘轿子,抬起满头肿包昏迷不醒的罗小姐便匆匆走了。
临走之前,罗家车夫不忘向明华容放狠话:“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胆敢将我家小姐害晕,我家老爷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明华容懒得同这狗仗人势的下人多嘴,只冷冷道:“咎由自取!”
青玉则说道:“小姐,同这混账多说什么,没得辱没了您的身份。”
那车夫本来还想威吓几句,听到这称呼,立即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误将小姐错认成丫鬟,不禁后怕地往后一缩身子,随即又壮起胆子叫道:“走着瞧!我这就回去禀报老爷!”
见罗家的人恨恨离开,掌柜心道这场飞来祸事总算了结了,往后这两家要怎么掐也与他不相干。
他本以为,虽然先挑事的是罗小姐,但冲着她父亲的身份,另一方少不得要忍下这口气登门陪罪。但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掌柜顿时一愣:“竹……竹枝姑娘?”
竹枝常陪夫人过来,自然认得这里的掌柜,见他过来,便说道:“掌柜的,这是我家大小姐,今日过来是想订几身衣裳,不想却遇上了这等事情。”
明家大小姐?帝京中人只知明家有爽朗漂亮的二小姐,和清高出尘的三小姐,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大小姐。
但既是明府夫人身边的丫鬟亲自带过来的,那保准错不了。掌柜的刚要赔笑请安,却听明华容说道:“掌柜,劳烦你的伙计帮我将马车停好。”
不等掌柜说话,她又转向车夫,淡声吩咐道:“你速去京兆府,将方才的事报呈上去。”
京兆府?那是司掌帝京治安的地方,去哪里干什么?
众人正一头雾水间,只听明华容又说道:“依《昭庆律例》第七卷第三条,下仆当街恃狠行凶,畜意伤人者,处笞杖三十,黥面流放。适才罗家的下人出手惊马伤人,若非我见机得快,只怕我与我家丫鬟都要重伤,可惜罗家小姐却未能逃过此劫。而这刁仆非但不思悔改,还大胆要胁于我,想来回府后必定要颠倒黑白,将罗小姐受伤之事摘脱出去。为免罗大人被这刁仆蒙蔽,你且去京兆府处报官备案,将今日发生的事向官爷报备。”
说着,她瞟了掌柜一眼,微笑道:“掌柜刚才便出来了,想来早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倒是可以为我们两家做个人证。”
话音落下,四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被这出人意表的话语惊呆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历来官宦人家纷争,只要不是为了人命案子或者利益重大之事,基本是私下解决,几乎无人报官。而今日之事,众人都看得明白,分明是罗小姐挑衅在先,只是运道不好反而受了伤。
明华容这般处置,表面上看是退避容让,借口将错处推在家奴身上,向罗家示弱。但细思一层,却是慎密:若她依照常例到罗府登门解释,罗家见宝贝女儿受伤,如何肯善罢甘休。挑事的虽是罗小姐,但她已受了伤,明华容纵然无辜也要备受指责。
可一旦官府插手,一切依律办事,罗家纵有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最终被处置的是罗家的家奴,非但于明华容的声誉没有半分损坏,事后人们议论起来,还会认为她有能耐,让罗家吃了这个亏。
——这般手腕,便是官场上浸淫二三十年的老油条也不过如此。这明大小姐,着实是个人物啊。这份果断与急智,便是主上身边的谋士也少有人及。
想通这一层,天孙阁的掌柜不禁心下暗惊。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能看透这一点。除了见多识广,处世圆滑的掌柜意识到这点,以及对小姐的一切决定坚信不疑的青玉之外,在场其他人都认为明华容胆小怕事,竟然想托官府之手解决此事,活像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受了欺负只想着去找所谓的青天大老爷申冤,可笑又可怜。
这么想着,众人心中再度对明华容生出轻视。至于刚才她临危不惧,抢先一步刺中马匹的那一幕,也被他们刻意遗忘了。人们就是这样,总爱为自己的设想找出种种理由,并忽略事实。
竹枝则是这些人中,对明华容藐视得最厉害的:她就说嘛,这大小姐还没她在府里的日子长,完全是个粗鄙的乡下丫头,早上那些担心害怕,果然是因为太过紧张了。一个刚刚回城,连脚上的泥都还没洗干净的放养小姐,能有什么能耐?纯粹是自己多心了。
这么想着,她初见明华容时那种倨傲之气又浮现在脸上:“大小姐,虽说出了些事儿,但老爷夫人交待的事情不可不办,您这便随奴婢进去挑几身衣服吧。”
明华容点了点头,并不在意她的态度。人只会在意对手的姿态,不会留意蚂蚁的叫嚣。对明华容而言,竹枝无疑就是只蚂蚁。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掌柜的态度居然很恭敬,甚至有些谄媚的意味。这不禁让明华容有些奇怪,但想想做生意的人都讲究和气生财,也许这位掌柜是个特别周到的人,便释然了。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匹匹锦绣布料,放置了整整一大间屋子的绸、罗、绫、丝、绡……华丽琳琅得足以让所有少女兴奋心跳,但看在她眼中,却是意兴阑珊。
竹枝却将这份漠然误解为挑花了眼,心中暗喜,诱导地说道:“大小姐,虽说老爷交待了,要选鲜明些的衣裳,但俗话说得好,女要俏,一身孝。素净白衣才是最衬人的呢。”
——果然来了!
明华容心头警觉,面上却不动声色:“但老爷的话总不能违抗。”
竹枝连忙说道:“老爷虽然精于政务,论到穿衣打扮,还是女儿家最在行。等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往那儿一站,老爷见了也不会怪罪您的。”
“这……”明华容假装意动,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便做两套素的,两套鲜艳的好了。”
“大小姐放心,我这就跟掌柜说去,包准给您挑最时兴的花色。”目的达成,竹枝暗自窃喜。
看着她面上盖不住的喜色,明华容亦微微一笑:“既然挑好了,那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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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7 暗度陈仓
“外面有什么好风景,值得你在树上张望这半天?”古木疏干掩映的长曲回廊下,一名锦衣公子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向缓步走来的好友问道。
被问话的少年一身红衣,俊美无俦,他在掌心轻轻敲着千里镜,眼角眉梢俱是飞扬之意:“你说什么样的小姑娘会十分熟悉律法,甚至张口就来?”
“这……刑名师爷家的女儿?”锦衣公子胡乱猜测道。
“我瞧着不像,她那份心智手腕,比老狐狸们还滑不留手,更难得的是还有亲身涉险的果决。”红衣少年夺过好友刚斟上的酒,一口饮尽,琥珀色的双眼中满是想瞧好戏的兴味:“你们昭庆的小丫头都是这么大胆又有趣吗?我改主意了,两天后的那个邀请,我同你一起去。”
“你要去?”锦衣公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刚才你到底看见谁了?能让你感兴趣的人可不多。”
“谈不上感兴趣,只是觉得她不像其他人那么乏味。”红衣少年道。若真是有兴趣,他早追出去打听来历了。之所以答应两天后的邀约,不过是突然觉得,昭庆的少爷小姐们也许都像那少女一般有趣,那装模作样的听课之会,或许稍可解乏。
言谈之际,少年又喝下一杯酒,挑眉淡笑——能让他抱有期待的事情不多,这一次可千万别让他失望。
明华容并不知道自己今日所为竟然被人暗中旁观,甚至当成一出好戏。回到明府后,她直接便回了疏影轩,不想却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见到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只见一名容貌妍丽,身段丰满的女子独自走在小道上,她走得甚急,急促的小碎步看上去几乎是在奔跑。而她身边不但没带半个丫鬟,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一下,似乎不想被人发现她在这里。
当她再次回头时,视线恰与明华容撞个正着,蓦地表情便是一僵。
“张姨娘。”这漂亮女子正是明守靖的新宠张姨娘,明华容按下心中疑惑,率先大大方方打了招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神情。
“大、大小姐。”张姨娘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撞见人,但很快便掩饰下错愕表情,微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眼底也还残留着几分慌张。
见她神情局促不安,不像初见时那般言笑无忌,而且一身打扮毫不起眼,浑然不似平日里花枝招展的模样,明华容心中越发笃定必然有事,面上却一派天真:“姨娘这是要去哪里?”
“不……我随意出来走走,正要回院子呢。”张姨娘打量明华容似未起疑,才悄悄放下心来。但看到她身后的竹枝,面色不觉又是一变:“大小姐,你要去夫人房里么?”
“没有啊,夫人着人陪我去外面买衣裳,我刚刚回来,脚痛得很,正要回去歇一歇。”
张姨娘巴不得这一声:“原来大小姐累了,那快回院儿歇着吧。改日若是得空,还请到我院里坐坐。”
“多谢姨娘,若我有空,少不得要去叨扰。”明华容笑眯眯地目送她走开。
待张姨娘走后,明华容悄悄瞥了竹枝一眼,不是很意外地看到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深宅大院里的人,过得不错的都有一副察颜观色的好本事。竹枝若是未察觉张姨娘的异样,那才是怪事了。
只是不知,张姨娘这般失态究竟是遇到何事?若竹枝将此事禀报给白氏,对方会不会彻查下去,甚至借机整治张姨娘?
这么想着,明华容慢慢走回疏影阁。刚进小厅,便听青玉惊讶地说道:“许妈妈?真是稀客。”。
上次因为织机的事情,她与许镯有几次来往,对这个言语朴实,做事爽利的妈妈很有好感。故而当下见了她,便先招呼了一声。
“大小姐。”许镯远远看见明华容,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福了一福:“您是第一次出门,夫人怕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便让奴婢来这里候着,等您回来,看您有什么吩咐。”
——白氏会有如此好心?分明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到底着了道儿没有。看来,今日遇见罗小姐的事,不是意外呢。
这么想着,明华容微微点头,道:“许妈妈,劳你转告夫人,华容多谢夫人关心,帝京甚是繁华,我一路看得欢喜,并无什么不妥。”
说着,她似是好奇地问道:“原本在夫人面前当差的是你妹妹吧?如今怎么……”
许镯答道:“奴婢的妹子前些日子出了点差池,夫人正嗔怒着,暂时不想看见她。侥幸奴婢有点制香的薄艺,又恰好三小姐正在养病,需要宁神香,夫人便命奴婢暂替三小姐制香。奴婢去向夫人请安时,夫人偶尔也会差奴婢跑个腿。”
为免引来有心人猜忌,自许镯以旧情感化接近白氏后,明华容便不再与她见面。虽说之前也曾听见些或含酸或羡慕的传闻,但现下听许镯自己亲口说出自己已深得白氏信宠,到底不同。
当下她微笑道:“原来许妈妈还会制香,我这片梅林现下开得正盛,但再过得月余便是年关,寒冬一过,梅花就要谢了,怪可惜的。不知许妈妈可有法子将梅花花瓣采集保存起来?”
“回大小姐,奴婢恰巧会这法子。”
“太好了。”明华容欣喜地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许妈妈得空时过来帮我归集下花瓣,不知许妈妈可愿意?”
“大小姐客气了,奴婢这点微末手艺能被您看上,正是奴婢的福气。”许镯连称不敢,却暗自向明华容点了点头。
两人均是心知肚明,这是找了个相互来往的正大光明理由。明华容还要再说几句,竹枝却插嘴道:“大小姐,奴婢还要即刻回夫人面前回话儿,恕不能奉陪了。”
说罢,她又向许镯道:“我昨儿听夫人说你今天下午要去碾磨香料,给三小姐制一味新香。恐怕也耽误不得吧?”
这般自作主张,显然是未将明华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
正文 028 小人盘算
见竹枝眼高于顶,许镯不禁向明华容看了一眼,只见她浑不在意道:“既是有事,那你们便去吧,莫误了夫人的事。”
许镯领教过明华容的手段,当下不禁有些惴惴不安,但见她没有任何暗示,只得跟着竹枝告辞出来。
竹枝全然不曾察觉两人细微的眼神交汇,出了疏影轩,没走几步便用教训的口吻对许镯说道:“夫人新来看重了你,正是你的福气。既然倚仗了贵人,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对那些低三下四的人低声下气,没得惹了夫人烦心,你也无趣。”
这种话许镯听过不只一次两次,当下眼皮也不抬,说道:“那是自然,老身只听主子的吩咐,旁的一概不理论。”
“你——”竹枝气得一顿,心道这人真是好不知抬举。自己好心点拔提携她,她却这样不阴不阳地噎回来,还真当夫人只信重她了不成?别忘了这些年来伺候夫人的可是许嬷嬷,虽然一时被罚,但夫人念着往日情份,说不定还是会让她回来的。
——是了,既然如此,何不由自己在夫人面前提起这件事,一则显得自己大方,二则又卖了人情给许嬷嬷,岂不一举两得?
打定主意,再想到今日圆满完成了夫人交待的事情,竹枝越发兴头。却未注意到,许镯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竹枝满心以为夫人必会听自己的话儿,孰料,当她来到夫人面前,禀过今日外出种种事件,又婉转地提起回府时看见许嬷嬷在马厩吃了不少苦时,白氏根本无动于衷,只追问道:“你是说,罗小姐昏迷送走之后,她便去报了官?”
“是的。”
白氏虽是闺阁妇人,但多年来在丈夫身边耳濡目染,对官场往来的那套也略知一二,当下不禁有些懊恼:“这却是阴差阳错了,若她吵嚷起来倒还好些,就这么着报了官,却是不好再……”
她细思片刻,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以罗夫人疼爱女儿的个性,纵然有京兆尹出面,定然也不肯轻易就此放过。届时她再添把火,不怕烧不到明华容身上。
这么一想,她即刻命人去将今日陪明华容出府的车夫带来,准备命令他,不许将今日之事禀告老爷。
竹枝鉴貌辨色,知道白氏压根未将许嬷嬷之事放在心上,便不敢再说,禀完事情后借故退下。
出了栖凤院,她越想越纳闷,忍不住便去马厩找了许嬷嬷,想问她除了三小姐之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情惹了夫人不快。
许嬷嬷从白氏身边的红人一下子被贬成粗使婆子,其落差可想而知。更闹心的是时不时还有人来落井下石嘲讽一番,令她又羞又气。后来又听说姐姐许镯重新受了夫人青睐重用,她更是气得跳脚。
她日夜盼望白氏会想起自己,这天见竹枝过来,还从为是白氏派来的,顿时喜从天降地迎上去:“竹枝,是夫人让我回去了吗?”
她日日在马厩负责打扫,身上带了股洗不脱的腥臭味。当下竹枝还未说话,便被熏得一阵恶心,险些将来意都忘了。
嫌恶地掩住口鼻退后几步,竹枝才将疑惑问出,许嬷嬷自是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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