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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门嫡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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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刚刚回京就敢夜不归家!你一个人没规没矩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你表哥也带坏了?人家白家一口咬定人是跟你出去的,三番五次地打发人过来问你们回来没有,说他的去向都着落在你身上,只差没有指着鼻子骂我教子无方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白章翎原比明卓然大了几岁,白家纵是来要人,也断没有这么说话的。很明显,明守靖是在借题发挥,指桑骂槐。白章翎听得脸上很挂不住,知道明守靖多半是记着上回的旧恨,故意说事。但想着他到底是心上人的父亲,若是闹起来自己岂不没了指望,便忍气吞声地说道:“姑父明察,原是因为有事,我与表弟才外出的。您大概还不知道,独秀妹妹所住的地方出了何等大事。我们刚把罪魁祸首拿住,原本想着深夜不便,说等天亮后再请您裁夺。现看您既然还未就寢,不如就先听我们说一说因由,心内也好有个底。”

    见他说得郑重,明守靖一时倒不好再继续发作了,遂冷冷说道:“说,又有什么事了。”

    听白章翎将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后,明守靖脸色愈来愈难看,心思也已从教训不知规矩、带坏自己宝贝儿子的白章翎一事上,完全转移到明独秀之事上:“你是说,那个赵家公子不但……不但是个太监,而且还潜入独秀所住的禅房,意图不轨?”

    见儿子也点了点头,明守靖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赵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太监……而且,若他是太监,又怎会对霜月和独秀做出那些事来……”

    白章翎道:“若非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好在人现在已被我们绑回来了,姑父若有疑心,大可当面看一看。”

    说着,也不等明守靖吩咐,便命下人将赵和远提过来。

    短短几天的功夫,这已是赵和远第二次被捆送到明守靖面前。但这一次,明守靖心里早没了上次的震怒,只满心急切地想要验证刚才外甥所说的话。

    命明卓然揭开赵和远身上烧得破烂焦糊的袍子,明守靖只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地站了起来:“怎么会……怎么是这样?”

    明卓然急切地说道:“父亲,此人品行不佳,况且又是身有隐疾,儿子觉得应该尽快解除他和四姐的婚约!还要将他送到赵家,质问他为何要对二姐做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乍见真相,明守靖脑子里一团乱麻,忽听到婚约等字,不禁心头一跳,稍一思索,立即叫来李福生,命他快去找个嘴稳可靠的婆子,到四小姐处如此这般。

    等了大半个时辰,李福生终于带着婆子回来复命。明守靖远远挥开了众人,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那婆子答道:“回老爷,适才奴婢为四小姐验过身,四小姐确是完璧之身。”

    听到这回答,明守靖长长吐出一口气,脑子突然清晰起来:既已亲眼见过赵和远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再加上他先后对两个女儿做下的那些事,这门亲是万万结不得了,否则日后自家必会沦为整个帝京的笑柄。好在霜月并未失身,退了婚再找婆家也不碍事。趁着赵和远有把柄落在自己这边,等天一亮就将他送到赵家去,当面对质明白,再由自己家退了这门亲事!

    打定主意,明守靖遂摒退了无关人等,只留下明卓然与白章翎,细细追问刚才的情形,以便稍后做对质之用。

    待到说完,已是鸡呜五更,东方发白了。明卓然瞌睡得头一点一点的,明守靖却是了无睡意,心道趁着年关将至不必上朝,务必要在这两天将这事了结掉,千万不能将这件晦气事带到年后去。

    而白章翎虽然也是万分渴睡,但心内还记挂着明独秀之事。见姑父面色稍霁,便趁机将盘算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姑父,请恕我多嘴问一句:独秀妹妹现下已回了家,姑父今后打算如何处置她?”

    明守靖之所以决定到赵家对质退亲,却并不是为了明独秀出头,而是不想有个废人女婿,以免日后闹出丑闻来。当下听白章翎问起,不耐烦地说道:“逆女不孝,如何处置他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

    “姑父您看——”白章翎陪笑劝道,“独秀妹妹纵是偶然犯了错,说到底也是您的女儿,如果您执意大张旗鼓地发作,教别人知道了面上也不好看。再者,说句实诚话,经过那天宫里的事,如今帝京其他人家对她未免多有误解。但我不同,我打小与独秀妹妹一起长大,深知她性情如何,不比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不知底里。姑父,我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照顾好独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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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 鼓动渣爹

    “我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照顾好独秀妹妹。”

    白章翎的话说到这份上,其用意已是十分明白了。明守靖不由一愣,今次见面以来,首次拿眼打量起这个外甥。

    不得不承认,这番话还是有些诱惑力的:明守靖虽然嘴里口口声声要发落了明独秀,但正如白章翎所说,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女儿忤逆不孝,做老子的面上也没有光彩。加上如今明独秀的名声已是毁得差不多了,铁定不可能再找到什么好婆家。如果白章翎愿意娶她,那可真是天降之喜。

    但是,转念想到这小子那天顶撞自己的话,和明独秀失口说出的白孟连背地里对自己的评价,明守靖神情复又一点点冷了下来。白家仗着有权有势,向来压在自己头上,刚刚才将白氏打压下去,难道又要给自己再招尊难伺候的菩萨来么?况且以白章翎与明独秀的性子,甚至还不如以前的白氏柔顺,若许了他们结亲,岂不是自找不快?

    想到这里,明守靖冷笑道:“你这小子当真纠缠不休!连她犯了错被我罚到庵堂修行思过、还不肯放过!我还没有追究你又一次深夜与她私会,你竟还敢腆着脸和我说什么结亲!你当我是何等样人家,还是说,你白家的家风就是学那些寒门小户的模样,小辈暗地里私相授受,有意了便不管不顾地厚颜求娶?你一个晚辈而已,就是这么同长辈说话的?”

    这席话刺得白章翎满面通红。他原不知明守靖对白家早有成见,还以为以明独秀这般处境,自己一说便中,哪知明守靖竟会拒绝得毫无回圜余地。

    以他的性子,几乎想马上掉头离开,但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表妹,那步子便像是被无形的手扯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出去。

    他胀红了脸,压下自尊还想再说几句,明守靖却已站起身来说道:“这等没规没矩的人,想来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来人,送客!”

    撵走白章翎后,明守靖心情好转了些许,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当下他打发了一夜未眠的明卓然先去休息,自己则更衣沐浴,准备稍后就到赵家去理论。

    明守靖自认万事在理,此去没有不成功的。但还未出门,便听人来报,说莫夫人来访。知道她肯定是为了儿子过来的,明守靖冷笑不已,准备先晾她一晾再过去见面。不想只坐了一刻钟,便又有下人来报,说莫夫人在前厅大吵大闹,十分激动,更扬言老爷再不出面,就要冲进来。

    昨夜的事明守靖本是准备瞒着阖府上下的,因见莫夫人吵嚷不休,怕被她宣扬开去,只得丢下喝了半碗的碧粳粥,匆匆过来。

    见他过来,莫夫人也不客气,劈头就问道:“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快把他还给我!”

    明守靖冷冷说道:“莫夫人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话却是从何说起,你儿子做了不该做的事,妨害了我家女儿清誉,我自要将他带回来严加盘查。怎么你倒反咬一口,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不对似的。”

    “本来就是你家多事!你家那二女儿本来就行止不检点,同人纠缠不清!肯定是她勾引了我儿子!”莫夫人怒道。

    昨晚小儿子一夜未归,莫夫人心急如焚。及至天明时,下人打开正门扫洒外面的街道,却在石阶上发现封火漆密封的信函,指明要交给她。她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陌生人写的,说他儿子现在明家人手里,受了明家暗算,身负重伤,他因恰好路过看见,路见不平,所以特地写信来报。

    莫夫人在其他地方打听不一半点儿子的下落,见这封信虽然没头没脑,却又似乎不像在说谎,便带着万一的希望赶了过来。她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进了明府之后先是明守靖拿乔要她等着,后来一照面又直接承认赵和远确实在他手上,不觉便完全相信了那信上的说辞。因想着儿子不知何处开罪了他家,竟受他家的暗算私刑,不禁心急如焚,遂不管不顾地嚷了起来。

    这话却将明守靖气得脸色发青,说道:“胡搅蛮缠!分明是你儿子行止不端,继上次掳走我家霜月后,这次又把主意打到独秀身上!趁她在庙里修行祈福的时候,潜了进去欲行不轨之事!幸好我儿子正给姐姐过去送伤药,才将他抓个正着!事实俱在,你却为了护短胡乱编派,反而来败坏我女儿的清誉!”

    儿子的心事,莫夫人如何不知道。当下听见独秀二字,不禁心中一惊:那信上并未说到儿子同明家结怨的原因,难道,是因为儿子不听自己劝阻,竟私下跑去调戏侮辱明独秀,所以才激怒了明家?

    见她说不出话来,明守靖又道:“说起来,莫夫人,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你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废人,却还要同我家结亲?你当我明家好欺负么?”

    这话犹如平地里一个焦雷,直将莫夫人三魂轰去了七魄,越发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挣扎着辩解道:“明尚书不要开玩笑,我家和远——我家和远哪里是废人,否则怎么会有上次的事?”

    明守靖一个男子,也不便说已着人为女儿验过身,与她举证分争,只冷笑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你莫家还要脸面,就乖乖照我的话,速速退了这门亲事,免得闹开了彼此都不好看。”

    为了赵家上下的颜面,莫夫人一直将此事瞒得死紧,自认是滴水不漏。忽然被明守靖揭穿出来,不禁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密信上那句暗算重伤更是时时横在她眼前。比起其他,她现在更担心儿子安危,便说道:“这些事以后再理论不迟,请明尚书先将我儿放出来。我是他长辈,若他当真犯了错,我自当管教。”

    “莫夫人,但愿你说到做到。”说罢,明守靖便命人将赵和远架来。

    过得片刻,赵和远便被带到了前厅。昨夜他被火烧伤后又被反捆起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待被送到明府后,所有人都只顾打自己的小算盘,竟没一个人想得起为他治疗。经过一夜,原本燎起的水泡已有不少溃烂红肿,少数几个还发起脓来,瞧着比起昨天更加不堪。

    莫夫人一见儿子这副模样,当即就失声大哭起来:“姓明的,我儿子再怎么着,好歹也是将军之后,世家公子,你居然敢私刑将他折磨成这模样!真是丧尽天良!”

    明守靖怒气又起,说道:“原是你这好儿子趁夜潜入庵堂,恰好被人发现,只当是来了小贼,争斗间他无意撞在油灯上,自己把自己烧成了这模样!若他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过去,哪里会有人伤他!说起来也是他自作孽,若非如此,我到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哪里知道他是个色心不息的废物!”

    莫夫人被他抢白得脸上阵青阵红,险些就要破口还骂回去,但幸好心中尚有几分理智,知道是自家理亏,要是嚷大了彻底撕破脸面,明家人一怒之下将儿子的隐疾宣扬出去,那自家就是彻底没脸了。

    正当她淌眼抹泪地为儿子擦拭脸上尘灰时,突然有个瘦小的家丁冲进前厅来,惊慌失措地大喊道:“不好了!老爷,咱家院墙上突然被贴了这个东西!”

    打量他神色慌张,明守靖也不及细究这面生的家丁是如何闯进来的,劈手接过他拿来的纸张一看,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咱们家院墙上,一路贴了怕不有几十张。底下人发现后就立刻沿路撕掉了,但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是谁干的好事?!”明守靖怒声咆哮道,狠狠将纸一团,掷在了地上。

    一旁,莫夫人见状,虽然心事重重,亦忍不住往地上看了一眼。却见那纸上有赵家等语,不禁心头一跳,不顾身份捡起来看了。

    这一看,直把她气得眼迸金星,手抖脚软,原来,上面所写的竟是嘲笑明家有眼无珠,在赵家找了个不能人道的姑爷攀了亲!

    眼见这事被抖落在大庭广众之下,莫夫人只觉身上阵阵止不住的颤抖,就像当众被扒光了衣服一样难堪。这时,却见那瘦瘦小小的家丁瞟了一眼头发蓬乱,胡乱搭着件下人袍子的赵和远,状似不解地嘀咕了一声:“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听到这话,莫夫人眼前蓦然一亮,不再顾及什么,尖声质问道:“姓明的,我赵家碍着你什么了?我们本有通家之谊,你为何要下次毒手,将我儿子打成残废?”

    纵是满腹心事,明守靖听到这话也不禁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狠心将我儿子打成了废人。”莫夫人面色奇特,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本想将这事一直瞒下去,但事到如今,此事既已被人特地张扬出去,那么多半是瞒不住了。好在上面并未写赵和远是何时成了废人的,唯今之际,便只有拿这点来做文章,反咬是明家人所为,将自己从欺骗者转为受害者那一方。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整个将军府的颜面!

    听到莫夫人这番说辞,明守靖却是气得浑身乱颤,口不择言道:“你——你这贱妇,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儿昨天白间还好好的,但昨晚彻夜不归,今天我再在你们府上见到他时,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刚才也承认了,他身上的伤是与你们府上的人相争时留下的,若不是你们对他下了狠手,那还会是谁做的?”莫夫人原本还有些心虚,但说到伤势等语时,底气不觉又足了起来。

    但这毕竟是在明府内,她这般指鹿为马,信口雌黄,到底还是害怕的。打量明守靖已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匆匆丢下一句“我要为儿子找人诊治”,便命跟随她过来的下人扶着赵和远匆匆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明守靖呆呆站了半晌,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暴怒道:“反了反了!他家自己瞒下的丑事,反而想推到我家头上?没门!我这就进宫面圣,请陛下为我作主!”

    说罢,他气冲冲往内院走去,一行走一行大声吩咐小厮速速为他准备官服纱帽,备好马匹。

    眼见快走到自己院子时,转角处忽然走过一个人来,向他盈盈一拜:“华容给您请安。”

    明守靖定睛一看,却是大女儿明华容。因近来家里三个女儿中,有两个频频出事,倒是这个大女儿不但让他省心,更替他挣回许多脸面,让他另眼相看。但眼下他正有事,也不耐烦同女儿多说,便说道:“我有要事,你先退下。”

    不想,明华容脚下分毫不动,并且反问道:“华容斗胆,请问老爷可是为赵公子一事烦恼?”

    明守靖一愣:“你如何得知?”

    “适才莫夫人失态吵闹,又强行带着她儿子走掉,府内许多人都看见了。女儿的奴婢恰好经过,便告诉了女儿。”

    刚才动静确实闹得不小,只是明守靖没想到,在前厅发生的事,转眼之间连在后院的女儿也知道了,不禁更为光火,说道:“这些事情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搅和的?还不好生回屋待着去!”

    被他迁怒,明华容也不见气恼,只平声说道:“此事女儿原本不该多嘴,但是,刚才听老爷说您要入宫面圣。上次在宫内养病时女儿恰好听说了一件事,却是与您有关,思来想去,女儿觉得还是先告诉您比较好。”

    “你说什么?”听到明华容的话,纵是明守靖再如何心急上火,也不禁吃了一惊。将她带到书房内,问道:“究竟是何事?”

    “上次在宫中时,女儿经过某处宫道时,无意间看到瑾王与人交换了一件东西,动作十分隐秘。我虽未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却看到了那人的脸。那人——正是大表哥的父亲呢。只是不知为何,他见了瑾王也不行礼问安,却是神色匆忙,像是害怕被人撞见一样。”

    明守靖本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听到这话,立即琢磨不出对味来,追问道:“你可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因为隔得太远,所以都没听得真切,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主上放心,微臣必不负所托’。”

    闻言,明守靖面色陡然一变。

    明华容却恍若不见,只径自说道:“女儿虽然不才,却也知道白家那位老爷既然食君之禄,那么所尊的就只该有陛下一个主上。他却对瑾王这般……委实是令人深思呢。”

    顿了一顿,她状似无意地说道:“也不知,白家是单只他一人如此尊祟瑾王,还是连其他人也一起……夫人她又做如是想?”

    有些话,其实不必说得很明白,只需轻轻一点就够了。当下听她一提,明守靖立时联想到了白文启说将明独秀送到瑾王面前,谋的是王妃之位。当时他只在为岳父擅做主张,陷他于卖女求荣的境地而暗自恼怒,却忘了去想白孟连这个决定的深意。

    白孟连何等老谋深算,走一步看三步的人物,想将孙辈中血缘最近的外孙女指给瑾王,必有所图。再联系明华容所说的话,他做何是打算已是一清二楚!而他的决定,就是白家的决定!

    ——也就是说,白家人并不满今上,心内另有算盘?!

    意识到这一点,明守靖顿时跌坐在太师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因他早就认定,皇位之争在三年前随着太上皇一纸诏书,便是尘埃落定。他万万没有想到,白家居然在打另立新君的主意。

    脑中一片空白之际,只听明华容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当时我意识到不妥,便装做没听见悄悄走开了。只是,之后再回想起宫宴那天的事情,却发现有许多端倪可寻。比如,瑾王虽然是位君子,但二妹妹已然开罪了长公主,冒犯了皇室威严,那他为何还要当众替二妹妹求情呢?而且,听说陛下向来很重视瑾王的意见,但为什么那天却毫不留情地驳斥了他呢?难道只是因为敬重长公主么?”

    随着她的话语,明守靖也回想起了那天的诸般情形,并且情不自禁也生出疑惑来:是啊,陛下那天的表现是有些反常,难道,他是因为瑾王为明独秀求情,所以心生不悦?至于他为什么要心生不悦,原因很可能就是——

    冷眼看着明守靖神情越来越凝重,明华容唇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勾:世上就是这样,三人成虎,疑人盗斧。只要心存疑惑,哪怕只是无干紧要的事,也会为因之疑神疑鬼,觉得另有深意。更何况——自己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静静站了片刻,打量明守靖沉思得差不多了,明华容又慢慢添了一句:“我本当是自己多心胡思乱想了,但临出宫的头一天,我在御花园遇见陛下,请安免礼之后,他却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他问我,在夫人被禁足后,我们家与白家近来可是生出嫌隙,抑或仍旧常来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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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 从龙之功

    “陛下、陛下在御花园问你这些?!”听到明华容的话,明守靖失声问道。

    明华容点了点头,答道:“不错。就在御花园,在场的其他宫女太监都看见了,而且陛下说话前还先吩咐他们都退远些,似乎并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那天宣长昊确实与她交谈过,只是内容却不是她现在说的这些。不过,明华容料定,明守靖纵然有心去查证自己所说的是否真实,却万万没那胆子、更没能耐去打听谈话的内容。

    而明守靖见她言之凿凿,又想着她当不至于敢拿皇帝来撒谎,原本的半信半疑不觉去了大半,变成了彻底相信,心中又是慌乱又是茫然。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只是根据诸般蛛丝蚂迹自行猜测推断的话,那么宣长昊突然问出这种话来,那便是相当明显的怀疑了,多半是已经察觉到了白家与瑾王暗通曲款的小动作。白家虽然从未对自己露过口风,但自己做为他的女婿,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一定会被人划入到白家阵营去,当做瑾王那一派的!

    想到这些,明守靖心内又是愤怒又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位子上,只想好好做稳这个官位,光宗耀祖出人头地,等过几年把长大的儿子扶持起来,再风风光光地致仕退隐,根本不想被卷进麻烦里去!何况这并不是非站队不可的境况,江山宝器早就落入今上之手,何苦还要再挑事端!

    以前他不过是因种种琐事对白家积下了怨恨而已,虽然恼怒,到底也从未起过撕破脸面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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