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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_苏未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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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山连忙阻止了她这个动作,说:“这里机关很多,不要乱动。”
周梨立即收手。
要建造这样一座地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照江重山的说法,这还只是梅影其中一个据点而已。
石室的正前方摆了一座两丈见高一丈见宽的巨大石碑,碑上密密麻麻地用篆书刻了奇怪的文字,瘦劲挺拔。
周梨踏上前,取过发上的银簪子,轻轻在石碑上一划,簪尖没有变黑,她才敢上手去摸。
石碑触手生凉,质地坚硬。
她试着读了读上面的文字,发现很像佛经,又很像武功心法。
江重雪也在打量这座石碑,片刻后她看到他脸色微凝,问道:“哥,你上次和阿梨动手,是不是用的这石碑上的武功?”
江重山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肩膀抖索了一下,像空气不足,猛力沉了口气,“这是圣教至高的武功,坏字经。”
周梨奇道:“那为什么刻在这里?”
一般来说,门派里最至高无上的武功都只传入室弟子,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刻在石碑上。
“因为,那是错乱的。”
“错乱?”
“对,上面的心法都是故意写错的。”
江重雪唰地白了脸色,沉声道:“你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还是后来才……”
“圣教里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公开的秘密。”江重山斜过嘴角,“据说这门武功要是练成了绝对能敌得过春风渡。不然你以为,凭什么这样大大方方地刻在碑上给每一个人看。这门武功是圣教的至上心法,刻在这里不过给教中弟子瞻仰罢了。”
也许还有另一种诡妙的心态,让人看得着却练不着,练着了也是错的。
练一门错误的功夫是要走火入魔的,甚者,丢了性命。
江重雪紧盯着他,眼底发红,嗓子都哑了,“你身上的伤是不是练这个造成的?”
江重山没有任何反应。头顶的长明灯一动不动,他们三人站在光线里,静止了片刻。
一阵难捱的沉默,周梨道:“要是不练了,能不能转好?江大哥,我身负六道神功的内力,或许可以为你……”
“不用了,”江重山道,“我的伤已不可逆,那样,也不过多挨几日而已,不必为了多活几天就弄得这么麻烦。”
他语气轻松地像在谈论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情。
当初练这门武功,他也是经过了一番思量的。
那时候有个弟子不顾教规偷练了坏字经,那人武功平平,还不如自己,在圣教里属于最低阶的。
那弟子在初练之时武功大进,内力浑厚到不可思议,但只持续了一段时间,随即开始走火入魔,身上出现伤痕,最后不等被完全蚕食,就被人发现他偷练坏字经,他不得不遵循教规手刃了他。
其后几天,他也开始偷偷练这门武功,期望在走火入魔之前,能去杀了楚墨白。
“只要能熬到楚墨白来就好了,”江重山低声道:“杀了楚墨白之后,是死是活我已不在乎。”
“你不在乎?”江重雪眼睛鲜红,“那我呢,你在乎吗?”
“你……”江重山一阵强烈的感情从心头溢出,但他不能叫江重雪发现了,只得把它们克制下去,“重雪,那之后,你就可以好好活着了。”
好好地去活你自己的一片世界,寄傲南窗下也好,悠然山水间也罢,不必再为了这份仇恨而活。
江重雪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关里蹦出来,“原来你觉得,你死了,仇报了,我就能好好活了。”
他闭上眼睛,手指攥紧,骨关节用力到苍白。
也不知过去多久,江重雪用很轻的声音问他:“你的伤,最多还能熬多久?”
此时此刻,已没有再欺骗的必要,所以江重山老老实实地回答:“至多,一个月吧。”
江重雪颓然地垂下头。
他突然又把头抬起,掷地有声:“好!”
石室内的两人皆都一惊,听他道:“既然如此,哥,你想怎么对付楚墨白,说吧。”
江重山却出奇地沉默了下来,两人等着他说出计划,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江重雪并不希望江重雪牵扯进这桩事来,他的计划原本只有他一个人。重雪是个意外。这些年,他多么希望金刀堂的人能够重生,可时至今日,他却希望没有遇到重雪。
他不想连累了他。
片刻后,江重山有了计较。
他道:“天亮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走到外面一看,天边透出温润的青色,稀薄的阳光隐在云层间欲落未落。
“回家。”江重山道。
两人一愣,江重山已步出乱葬岗。
回到金刀堂,江重山说过要亲自下厨做饭,所以一头扎进了厨房里。
周梨伸了半张脸去,“江大哥,你要不要帮忙……”
话还未说完,门就朝脸上掀过来,吓得她赶紧一躲。
江重雪立在院子里一棵枯树下,衣裳的红仿佛让灰白的枯枝都显出了一点生机。
等江重山打开厨房的门把菜端出来时,他轻微地侧了侧头。
厨房里缭绕的云烟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周梨的鼻尖轻轻嗅了嗅。
好香。
三碗小米粥,一碟煎鱼,一碟青菜。
江重雪没有胡说,江重山的厨艺真的一绝,光是煎鱼和青菜这两样普通不过的菜式,竟然做的比坊间名厨还好,周梨赞不绝口。
吃完后,江重雪把筷子放下。
江重山把碗筷都收走了,回来后开始把他的计划告诉他们。
周梨恰时地抬头一望,阳光落下来了,光线茫茫然的。
阳光常在,可惜,人不是常在。
比如曾经门庭若市的金刀堂,人,皆已不在。
第32章 查案
听说; 如果有人在背地里算计你; 你就会打喷嚏。
当然,要杀楚墨白的人放眼整个江湖; 不止十个手指头算不过来,再加十双手也照样算不过来。
楚墨白如果为此就要打喷嚏,那他大概就要死在喷嚏之下了。
所以; 楚墨白安然无恙; 一个喷嚏也没有打。
他紧随领路的官差来到义庄,身上是明蓝袍子,腰间挂玉珏; 面容轻描淡写,怎么着也染不上情绪。
门打开,一股凉飕飕的阴气扑面而来,两口棺材停放在里面。
“因为接到了小楼的印信; 所以不敢随意处置这两具尸体,没有掩埋也没有火化,就搁在这儿了。你们可是不知道; 这两家的婆娘都来闹过几回了,尖着嗓子嚷‘老娘的丈夫都死了; 你们官府查不出凶手,还不把人还给我们入土为安; 你们有没有天理啊?’”
衙役学女人学的四不像,自己还觉得怪好笑的,嘿嘿了好久; 结果败在楚墨白雷打不动的淡然神色下,清咳了一声,“你们之前不是派了三个人来查过了么,还有什么可查的?这尸体成天搁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嘛。”
衙役放他们进门,态度不是很好。
景西皱眉,南山对他摇头,他也只好隐忍不发。
这件事小楼有欠妥的地方,没有考虑到家属的心情。
南山道:“那三个人后来可有回来过吗?”
衙役两颊松垮垮地耷拉着,有气无力地道:“没有。”
“他们可曾留下过什么话吗?”
“没有。”
“可曾留下过什么东西?”
“没有。”
景西一急,那三人也是他同门,一起练功一起吃饭的,说没就没了,岂不叫人痛心。他道:“你好好说话!”
衙役被他一吓,抖个激灵,“没有就是没有啊,他们只说要去乱葬岗查查,结果去了就没回来。”
“你们就没有去找找?”
衙役脸色都僵了,“那地方闹鬼,人去了准没,你看看,这两个,还有你们那三个,不都是例子么,谁敢去啊。”
三人皆是无语。
楚墨白伸手去推棺木。
棺材里的尸体撒了药粉,没有腐烂。
楚墨白在这里检验尸体,景西和南山在门口盘问衙役,话语忽然停住,两人齐齐抬头,看到柳长烟手里拿着一块香喷喷的炊饼,正往嘴巴里塞。
刚才来的路上柳长烟嗅到了香味,排了好长的队伍才买到这炊饼。
他进门后,站在棺材的另一侧,也不介意面前的是尸体,吃得一嘴香。
楚墨白专注验尸,没有抬头看他,也大概是懒得理他。
柳长烟对尸体不赶兴趣,偏头打量楚墨白一把匀称的好腰以及挺立颀瘦的背脊,嘴巴里啧啧了两声。
楚墨白听到了,半侧过脸颊,一半的面容暴露在一支点在棺材上的烛火里,减掉了几分冷意,不自觉的就温柔下来。
啧啧啧,怪不得被这么多江湖上的女侠趋之若鹜。
当年他被爹送到小楼和楚墨白一起习武,眼见楼里那些女弟子们今天送吃的明天送玩儿的,楚墨白一面礼貌的收了,转过身还没看清送的到底是个啥,就被他抢了过去。
楚墨白也不在意,他倒是为此沾了不少光。
后来楚墨白先他一年出师了,下山云游江湖,于是他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礼物。
……差别太大了啊!他有这么差吗!
柳长烟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不上惊为天人,但也很俊好吧。他郁闷地把炊饼使劲往嘴巴里塞。
楚墨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吃东西,于礼不和。
但他如果真的说了,柳长烟一定会问,哪本古籍上写着不能在棺材前吃东西了?
景西这里盘问完了衙役,脱口道:“柳师兄又在吃了?这是今天第四顿了吧?”
柳长烟把嘴一歪,“是啊是啊,在吃呢,知道你们‘食有时’,就我吃得最多,行了吧。”
景西:“……”
食有时是指每天的卯时、午时和酉时才是吃东西的时辰,而且吃的东西不能超过规定的量,其余时间只能喝水,这也是为了修身养性。
柳长烟原来在小楼的时候就没怎么遵守这条规矩,时常半夜三更偷吃宵夜,后来离开了小楼就更没可能遵守了。
他这一路过来,没人说话也就算了,关键吃得多点景西和南山就会皱眉看他,完全不相信他竟然曾经在小楼学艺。
今天除了早饭和午饭外,柳长烟上午买了个肉包子,下午又啃起炊饼来了,所以在景西的概念里他已经吃第四顿了。
南山和景西把盘问来的消息禀告楚墨白。
这两个死者一个是屠户,一个是农夫,祖上三代都扎在这里,不是江湖中人,身家背景也都干净。两个人都是夜不归宿,被家人寻去,这才发现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了乱葬岗的树上。
楚墨白验完了尸,在铜盆里洗净了双手。
尸体上的伤痕是刀伤,而且功力不弱,背上皮开肉绽,被凶手刻了一朵梅花。
“这就奇怪了,”柳长烟咀嚼嘴巴里的炊饼,口齿不清地道:“梅影向来都是杀江湖成名之人,怎么会杀两个平头百姓,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梅影的秘密?”
楚墨白凝思道:“也许是凶手故弄玄虚。”
柳长烟一拍棺木,震得油纸里的炊饼抖落下稀稀落落的碎屑,“师兄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南山忍不住问:“掌门和柳师兄的意思是?”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转不过弯来?”柳长烟笑道:“梅影杀人一直很干净利落,除了放一朵石花外从不做多余的事,你再看看这两桩命案,又是刻花又是挂在树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梅影做的。”
景西道:“这么说,是有人打着梅影的旗号杀人?”
柳长烟沉思:“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如果杀死那两人的刀法算上乘刀法,这个凶手肯定是江湖中人,怎会和屠户农夫结怨,就是结了怨,杀了他们自行离开便是,凭官府的人根本不可能抓到他,何必要推给梅影。”
他眼睛闪过点什么,“师兄,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楚墨白盯着地上那些碎屑,柳长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正因为注意到了,所以偏不去捡,看他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楚墨白走上前几步,弯腰把碎屑捡了起来,一时没地方扔,就收在手心,同时道:“你说。”
“师兄应该没有忘记金刀堂吧?”柳长烟道。
四年前江北一战柳长烟没有参与,这种吃力不讨好纯粹是去杀人的事情,他一点没有兴趣,还略微有点恶心。
不过他也没有拦阻楚墨白,他很清楚楚墨白心中有一杆十分平稳不容辩驳的正义之秤,非黑即白,非白即黑,绝没有一点灰色。
他就刚好和楚墨白相反,他的观念里人大多是灰色的,非黑即白的那是棋子。不过楚墨白不指望他能懂,他也同样不指望楚墨白能懂他,两人在这一点上保持着虽有分歧但尊重对方的观念。
“当年金刀堂在清河一带可是盛极一时啊,”柳长烟瞄着楚墨白的脸色,说:“那两人身上的刀伤会不会和金刀堂有关?”
景西出声:“可是,金刀堂早就不存在了。”
柳长烟耸耸肩,“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两桩命案太过蹊跷,很像是陷阱。师兄觉得怎么样?”
楚墨白从衣袖里取出一朵杀人石花,说:“借刀杀人不可能,一定是梅影的人。”
这石花很特别,虽然不大,但是做工精细,质地是上好的花岗石。
楚墨白已经比对过了,这朵石花和之前梅影犯案留下的石花是一模一样的,就连花瓣的宽度斜度都雕刻得分毫不差。
江湖上所有石花都收集在小楼,总共十二朵,旁人根本拿不到,所以不会是仿制。
“师兄的意思,是继续查下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柳长烟微笑颔首。
微黯的灯光里,楚墨白把棺木合上。
第二天,由两个衙差带路去乱葬岗。
还在半道上,其中一个就止住了步子,手往前一指:“那个,你们就这么一直走,走到底,就能看见了。”
柳长烟知道他们害怕,笑道:“你们不陪我们去吗?”
另一个衙差也就是昨天义庄里那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脸都白了。
楚墨白本来也没准备要他们相陪。
官府衙差的武艺根本不入流,遇到什么事不止帮不上忙,恐还要害了他们性命,遂一拱手,多谢他们领路的恩情。
柳长烟看他们松了口气,略觉好笑:“你们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有一技傍身,怎么会信鬼神之说。”
衙差勉强笑两声,“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哪能和你们这些大侠比啊,你们是个个武功高强去哪儿都不成问题,就是要闯那皇宫禁院见一见天王老子也是易如反掌,我们这些小喽啰小虾米岂敢跟蛟龙相提并论,就拿我们知府大人说,哪回见你们不是毕恭毕敬的,哪儿敢有一丁点得罪你们的地方,不然哪天睡梦里身首异处了,有冤都没地诉。”
他明褒暗讽,恨不得每个字都贬他们一回,听得柳长烟哭笑不得。
官府和武林嫌隙早深,在官府看来,这些江湖人仗着武艺高强动辄触法犯律,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江湖中人也看不惯朝廷积弱,被一个奸臣把持朝政,弄得江山都要断送出去了。
柳长烟笑骂了他们几句,挥挥手,让他们走。
他们如蒙大赦,赶紧跑了,比起来时有气无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条羊肠小道并不曲折,就是荒凉了点。沿着小道走到底,就看见了那片传闻中的乱葬岗。
第33章 地宫惊魂
四人分开搜索; 没有发现异样。
楚墨白又一寸寸翻看地面; 直到步子停住。
柳长烟把头伸过来,楚墨白正拂开一座墓碑上的杂草; 随即柳长烟看到那座石碑晃了晃。
两人对视,楚墨白一掌推开了石碑,机括暴露在视线里。
打开机关; 下面一片漆黑; 柳长烟鼻子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味道,丢了块石子进去; 听声音大概两丈高度。
他回头去看楚墨白,对他扬起眉毛,好像知道楚墨白要说什么,马上在他前面开口:“我陪师兄下去。”
楚墨白原来是想一个人下去的; 知道拗他不过,对景西南山道:“我和柳师弟下去,你们在上面等候。下面情况不明; 谨防埋伏。你们守在此地,为我们放哨; 若有异动出声求助,我们自会上来。”
柳长烟半蹲在那里研究那枚机括; 楚墨白往下一跳,他抄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也跟着下去。
落地后; 楚墨白把他拦在身后:“你紧跟着我。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小心有机关。”
柳长烟挑眉,微笑点头,习惯了只要有他在场,他就会挺身而出冲在最前面。一边走,柳长烟一边打趣:“师兄,近日可有桃花?”
楚墨白回头看他一眼。
“桃花啊,桃花,”柳长烟还以为他刻板到不知道桃花的意思。
楚墨白给了他一个相当淡然的眼神,他讪讪地放下了比划的手,“师兄也到该娶亲的年纪了啊,你娶了我才能娶,不然师父又要说我不合规矩了。为了师弟的终身幸福,师兄要抓紧啊。”
楚墨白给了他十二个字:“非礼勿言。言多必失。注意前方。”
柳长烟还待再说,两人已置身在空旷的大殿里。
这里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块巨大的石碑,楚墨白打眼看了几行,便拦住了柳长烟继续读下去:“是错的,不要看,小心被搅乱心神。”
柳长烟知道轻重,赶紧收回了目光。他怀里抱着剑四下张望,看到两侧还有通道,没有贸然进去,先观望一下,丢了颗石子出去,咕噜噜地滚了好远。
没有动静,他拍拍手,还是楚墨白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他看楚墨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怎么了?”
“即便这里真有重量机关,一颗石子的力量太小,机关也觉察不出。”
意思就是,你这办法没啥用处,你可以别乱扔了。
柳长烟悻悻的,心想,师兄噎起人来也是这么一本正经啊。他强行给自己解释:“谁说我拿它试机关了,我是用它当暗器,不行吗?”
楚墨白眉目分毫未动:“行。”
柳长烟顿时没话可说。
这座地宫的几条通道上都有好几间石室,每间石室的格局都一样,四四方方,没什么特别,但是里面的陈设不太一样。
有些石室里摆的是书架,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另一些石室里找到了几套文房四宝和几根用的只剩豆丁的蜡烛,看来曾经有人在这里写过很多字。
到处走了一阵,没有看到任何的妖魔鬼怪。
柳长烟道:“师兄,有点古怪。”
楚墨白同意他,“嗯。”
“除了嗯之外,能不能多说点?”
“好。”
楚墨白的声音响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这里应是梅影的据点。”
“怎么说?”
“小楼也有这样的地方。”楚墨白随手指向那几间石室,“历来据点都是用来收集当地的各类消息,由弟子在外明察暗访,把消息带回,撰写成录。”顿了顿,又道:“不过,没有门派会把据点建在地底。”
柳长烟也并不是这么孤陋寡闻,当然也知道有些根基坚实底蕴深厚的名门大派会在中原各处建立据点或分舵,一来,是作收集消息之用,二来,可以给武林同道一个照应,三来,分舵越多,也更能突显门派实力。
小楼是正派佼佼者,分舵理所当然也是有的,而且不少,算起来总共有十二处。
不过建立据点分舵这种事,还要看金钱是否雄厚,一个穷的叮当响的门派,就是想建也建不起来,比如天玄门。
柳长烟想到这里尴尬地手都不知道放哪儿。
柳长烟的爹柳明轩是个深明大义的君子,一手好剑当的上江湖一流高手,作为掌门也算称职。
可人无完人,柳明轩在赚钱方面就实在不如其他门派了,以至于天玄门名头响当当,穷的也是响当当。
天玄门门下产业还不如一个刚崛起的小门派来的多,而且都赚不了多少银子。
这实在要怪柳明轩眼光特殊,人家掌门是把钱投在酒楼茶馆当铺这种地方,利滚利,银子滚银子,当然赚的多,可柳明轩就喜欢把银子投在书坊画斋,后来经人劝后,也试过投钱在酒楼,结果又赔了。
柳长烟是个温和随意的性子,莳花弄草舞文弄墨他倒是比较在行,和他爹柳明轩一脉相承,也是不谙经商之道。
楚墨白严肃道:“能在清河有据点,说明其他地方也会有。”
柳长烟嘿嘿笑了几声,重点歪了,“小楼真是有钱啊。这个梅影,也是有钱啊。”
走进倒数一间石室,发现这里和其他石室不一样,有点刑室的意思。
一个熄了火的炉子旁置了诸般刑具,中间设了个木架子,架子上是条用来缚人的粗绳子,地上有陈旧到已经洗不清的黯淡血迹。
而且有血味。一个地方常年有血腥气,即便打扫干净了,气息日积月累,短时间是难以去除的。
楚墨白面色更重。
柳长烟心想,看来梅影杀的人绝不止他们知道的那些名单,这里恐怕刑囚过不少江湖中人。
梅影刑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是想从他们嘴巴里撬出武林秘籍或是武功心法?或者,是逼迫他们去做某件事?
刑室的一面墙壁上有一个圆形机括,柳长烟正要摸,被楚墨白制止,“小心涂毒。”
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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