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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_苏未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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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位败于陆蕴手下的少年也扬言:“比武切磋全凭自愿; 哪有强逼的,人家一个姑娘家,不想与你动手; 你何苦咄咄逼人,你若实在要比,再选个人就是,或者我上来再与你比一场。”
  陆蕴不屑和他说话:“手下败将; 谁要和你再比,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说什么!”少年大怒。
  点苍门下不少人眉尖微抽,拦住了少年; 但眼神冰冷,其中一个师兄冷冷道:“青城派好大的派头。”
  他声音不大; 但对面的青城派听得很清楚。
  这时候,有人道:“陆蕴; 下来。”
  这人一出声,陆蕴收敛了几分骄矜之气,但碍于面子; 不肯下来,僵在广场上。
  进退两难之际,他跺了跺脚:“我不!”
  好些人噗噗地笑,这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周梨在人群里搜寻到说话者的面貌,抱剑端立,微风吹过,明蓝华服如云浮动,挺拔如兰芝玉树。
  陆蕴如果是秀美,他则更加俊朗。
  陆蕴的大哥,陆藉。
  点苍弟子还在愤愤不平:“陆师兄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弟弟的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陆藉不是个随意任人指摘闷不吭声的人,他知道陆蕴有错在先,但当下也不相让,阴冷地道:“陆蕴不过想指教这位姑娘几招,并无强逼之意,倒是点苍派的弟子挑拨是非,究竟是何用心?”
  点苍派厉声:“陆藉,你说什么!”
  “我的话已说得很清楚,”陆藉面色不变,镇定地道:“还是你们家习武不精耳目不聪,所以听不清楚?”
  朱雀场上一片哗声,两派几乎要动起手来。
  周梨看不下去了,这事因自己而起,她正要出口劝阻,孰知场上的陆蕴见自己大哥被人指着鼻子责备,脸色憋得铁青,一道剑光旋即裹挟寒风直抵那名为她说话的少年的颈项。
  少年还在与陆藉争执,无暇顾及背后空门,等周梨高声提醒时,冷意已袭上肌肤,他此刻回身抵挡已是晚了。
  但鞘中的剑却赫然弹出,冲天而起,浓重的阴影投了下来,少年猛地抬头。
  周梨没有兵器,只好先借用一下这少年的剑。
  她身子凌空,反手一剑挡去,叮得一声,所有人的话语皆在一刹收起,惊讶地望过去。
  陆蕴是偷袭,本应轻而易举就能得手的,谁知半途出错,他的剑被周梨震落在地。
  围观的人集体肃静,全部停了手,好半天没人说话。
  陆蕴把剑拾起来,咬牙切齿,一副要把周梨剥皮拆骨的模样,“你这骗子!骗说自己不会武功,却来偷袭我,上来,让我好好教训你!”
  周梨险些气笑。到底是谁偷袭在先。这人颠倒是非的本事可真是太厉害了。
  “借你的剑一用。”周梨低声道。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周梨已夺身上了比武场。
  她一手持剑,风吹裙裾飘,眼角迎着太阳微眯,低下时一片清冷之意。
  周梨尚未出剑,陆蕴已忍不住攻过来。
  两剑相交,剑啸清鸣,带起一片惊人寒气。
  既是交上手了,众人也不好从中拦阻,点苍派与青城派暂且压下怒火,各自观战。
  周梨知道不可用六道神功,但一旦动了手,内功和剑法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谁知这次她竟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之感,她微喜,掌中的剑使得更得心应手。
  “这姑娘,”有人看出了不对,说:“为何她招式这般怪异。”
  其他人附和,“我也觉得,竟看不出路数。你觉得呢。”
  被问的人也只摇头。
  作壁上观的陆藉已经脸色相当不善了。
  陆蕴的功夫底子他最清楚,这小子其实并不爱习武,从小就抱怨习武又苦又累,所以青城派的武学中,他偏爱挑些华而不实地来练,既可以节省时间,又不必整日辛苦,耍起来还十分漂亮。
  可惜那种武功唬一唬门外汉,敌一敌那些初出茅庐之辈尚可,真碰上高手,只有被打的份。
  此刻看去,陆蕴已被周梨完全困住了手脚,周梨一剑先挑散他的发冠,再勾破他的衣角,把他一步步逼到退无可退。
  他气得喘息不止,伸出一根手指头,“你敢耍我!”
  周梨记得几年前酒楼里发生的变故,过去几年,陆蕴的回答倒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周梨眨眨眼睛,佯做惊讶,“被你看出来了。”
  “你!”陆蕴正待发作,周梨把剑作势一提,吓得他噤声。
  他已知敌她不过,吞了吞喉咙,只好叫道:“大哥!”
  他这一叫,不止是认输了,还把陆藉拖下水,顺带把青城派的面子也丢了。
  听到周围不少人发出嘲笑声,陆藉暗骂一声:“蠢货。”
  但又不能置之不理,执剑飞过去,狠狠瞪了陆蕴一眼,随即森冷的目光看向周梨。
  陆藉道:“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好说,”周梨微笑,“正好,我也姓陆,叫做欺人,欺嘛,就是那个芳草萋萋鹦鹉洲的那个……人嘛,就是那个人……”
  她胡言乱语,陆藉知道她在打诨,“陆姑娘……”
  他没说完看到底下好几张憋笑的脸孔,顿时明白过来。
  平日里别人待他一向敬畏有加,几时被人揶揄过,他嘴角扯出怒意,也不与她啰嗦,挺剑而上,要把陆蕴输的那一仗赢回来。
  周梨与他对了十几招,发现陆藉在武学上的造诣比陆蕴高了不知多少。
  她有点惊讶,还以为青城派都是和陆蕴一样的绣花枕头。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如果青城派个个都和陆蕴一般,岂会在江湖上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还跻身天下名派的行列。
  实际上,青城派的剑法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他家从掌门到弟子,长久以来都是重虚不重实,无论是做人还是习武,都爱搞表面功夫。
  就拿青城派的某一条门规来说,凡想成为青城弟子,须得眉清面俊,光这条就不知让多少人望而却步了。
  这条门规后来传遍江湖,让江湖上的人十分不齿。青城派收弟子居然是不先讲资质而是先看脸的。不齿的同时往镜子里一照,发现自己和青城派无缘,于是更加不齿。
  陆藉出剑如一弯虹影,招招清丽至极,使的是青城派有名的白鹤剑法,身姿飘然欲仙。
  他的剑是青城派的镇派宝剑,兵器谱上排名三十五,剑名“天虹”。
  点苍弟子的剑在他面前不得不说还是逊了一筹。
  周梨面目肃然,右手攥住剑柄将走势一变,陆藉避过,但是周梨却蓦地把剑横持,略略往下一压,然后出其不意地上挑。
  陆藉目光一闪,正要抵挡,哪知周梨这一招竟还是虚晃,剑再度变了走势,削向他肩头。
  走过数十招后,她的动作越来越行云流水,她自己不觉得,旁观的人看去,那剑法浑然天成,仿佛是有生命的,充满狠劲地变化着,杀气恣虐。
  陆藉竟落了下风。
  他的面色难看得已经扭曲起来,就连广场上的其他人也失了声,把眉头压得极紧。
  在场的人里不乏见多识广之辈,这套剑法路数诡谲风格邪异,明显不是正派武功。
  可是小楼里怎么会有魔道中人。
  “如此邪异武功,竟敢来玷污名门之地。”陆藉的声音从起伏不定的胸腔里发出。
  周梨全身汹涌的强烈戾气在这句话里敛的一滴不剩。
  不好,她是在小楼,在这些名门正派的面前,这不是自暴身份么。
  可是,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了?谁规定她不能使自己的武功?是正派还是邪道,仅凭身负的武功就可下断言吗?武学就是武学,还有正邪之分?
  不知为何,那一刻周梨想到江重山那句“千错万错,刀法无错。”
  其实剑法,也是一样的罢。
  陆藉这一吼,把周梨的脑袋吼的刹那一片空白,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陆藉看准了她的分心,一剑朝她刺去,她赶紧提剑格挡,只听格拉一下,剑断了。
  天虹刺入她的右肩,她痛得闷哼,目光盯着地上那把点苍派的断剑。
  陆藉流出稍纵即逝的冷笑。


第42章 受伤
  这时; 一个洪伟的声音传过来; 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众名弟子寻声望去,在看到那人严肃的脸时; 集体哑巴了。
  来者体型魁梧,目光如炬,身上极有威严。眼睛往众人身上一扫; 没人敢出声。
  小楼戒律堂的执剑长老沈云从。
  戒律堂是小楼执掌刑罚的地方; 掌管戒律堂的执剑长老向来铁面无私。这不止让小楼弟子望而生畏,即便在其他五派,沈云从的严厉也是众所周知的。
  执剑长老正在了解事情始末; 借给周梨剑的少年连忙到周梨身边扶住了她,摸到一手的湿润,大惊,向陆藉怒目而视; “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你怎可伤人?”
  “比武切磋,各安天命; 她不是我大哥对手,就是死在我大哥的剑下; 也是她咎由自取,”陆蕴在一旁煽风点火; “何况她这一身古怪的武功,是正是邪还不知道呢,你们点苍这么帮她; 不会和邪魔外道有什么瓜葛吧。”
  少年叫道:“你胡说八道!”
  周梨皱眉,一步一跄踉地走下朱雀广场。
  人群缓慢地给她让开了一条道,在各种怀疑嫌恶审视的目光中她按住肩上的伤,低眉垂目。
  消失良久的黑猫钻了出来,一口咬住她的裙角,像知道她力不从心,要拖着她走。
  那名少年在她背后跟了几步,想取金疮药给她,被同门拉住,不知说了什么,他眉头火起,挣脱开了,奔到周梨面前,把伤药给她。
  他道:“这药止血化瘀最好,给你。我叫宋遥。多谢。”
  她虚弱地笑了笑,“周梨。”
  道谢后取过金疮药,一路回到主峰上,关上房门,褪下衣衫敷药。
  药一上血,果然止住了。
  只不过这药劲头有点大,她疼得龇牙咧嘴,一张脸七歪八扭。
  江重雪就嘲笑过她,总是这么怕痛。
  在梅山绝谷里的四年,习武的时候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她只要一痛,就露出那种天塌下来一样的表情。
  年少时的经历太过刻骨铭心,为了一口饱腹的饭食被人追打,所以她一直怕痛,也怕死。江重雪一边嘲笑她这点痛也忍不了,一边用双手环抱住她,搀扶着她走,给她上药。
  江重雪的胸膛是一贯的暖和。
  胡乱地包扎好了,她呼出一口气,把头抵在案上。
  黑猫跳上了案台,安静地伏着,时不时舔她的脸。
  肩头一片火烧火燎地疼,随即这烧灼感蔓延到了全身,她自知不好,摸了摸额头,有点烫,是伤口引起的。
  小楼的主峰上有一座神农阁,是专供弟子疗伤看病的地方,掌管神农阁的执剑长老据说是天下名医。
  带她进来的弟子告诉过她,万一有个头疼脑热,可以去神农阁。
  周梨千方百计地驱动四肢爬起来,正好有风一丝丝地从窗口灌进,她抖了个激灵。
  她记得窗户是关着的。
  抬起头来,窗外是一片盛放的白梅,竟已黄昏了,暮色四合。
  有人趴在窗棂上,挡住了漫天橘红。那人的脸隐在屋檐的暗影下,嘴角勾着温和的笑,疏疏懒懒的一个姿势。
  周梨揉揉眼睛,“柳长烟?”
  “小灵芝,听说你受伤了。”柳长烟支颌微笑。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房门被人扣响,周梨狐疑地看看柳长烟,柳长烟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去开门。
  门打开后,楚墨白已换了一身衣裳,白中夹蓝,与他先前那身比起来,更显庄重,是专为掌门设计的服饰,加之于他身上,一派清冷明正。
  他面庞清雅,从那一株株白梅树下走过来,萦绕白梅清香。
  一个趴窗,一个走门,这两个人想干嘛。
  她尚未说话,一团不明物从眼前飞过,往楚墨白胸前一跳,楚墨白不得不将其抱个满怀。
  低头时,看见那只肥头大耳的黑猫欢快地朝他摇尾巴,舔他的手,一通示好,他略略无语。
  “这是什么?”柳长烟睁大眼睛。
  楚墨白:“猫。”
  “……”柳长烟:“我知道是猫,只不过,怎么会有猫在这儿。”
  小楼禁止弟子豢养动物,被发现那可是要去戒律堂受罚的。
  这山中不乏珍奇异兽,偶尔瞒过巡逻弟子的耳目走进那么一两只也是平常的事,但是这只猫保养得那么好,明显是有主人的。
  周梨插嘴说了一句:“这只猫,就是你的吧。”
  她说的你,是看着楚墨白说的。
  这猫这么傲慢,看人的眼光简直堪比一棵草,此刻却在楚墨白怀里呼哧呼哧地撒娇。
  楚墨白抱着它,慢慢道:“此猫跳进我房间数次,故将它留下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能让他破坏门规收留它,这猫恐怕不止是跳进他房间数次那么简单。
  一阵沉默,柳长烟噗地一笑。
  他实在是憋不住啊!
  楚墨白把话头绕回来,“事情我已了解了,是青城派不对在先,小楼严禁切磋时伤人,是他们之过,我自会处理,到时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
  周梨心道:“这消息走得也太快了。”
  其实周梨从朱雀广场离开后的一个时辰里,青城派与一个神秘女子比武伤人的事情就从侧峰传到了主峰。
  戒律堂的沈云从听说了周梨是楚墨白带来的,便去找到了楚墨白,楚墨白得知此事后,没有先到周梨这里来,而是先去了解事情始末了。
  “听说你打败了陆蕴,又打败了陆藉,若不是陆藉偷袭,等于你先后胜了他们两人,”柳长烟给她竖一根大拇指,“厉害!”
  楚墨白道:“柳师弟。”
  私下打斗受伤,这种事怎么能拿出来夸耀。
  柳长烟捂住嘴巴,乖乖地不说话了。
  楚墨白凝视着她的脸色,“你的伤可有大碍?”
  她的声音闷闷的:“不碍事,点苍派有个弟子给了我伤药。”
  楚墨白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对她伸手,“可否给我看看。”
  “谢谢,不用了,等一下我会去神农阁配几贴药。”
  楚墨白的手垂下来。
  他在侧峰了解事情经过的时候,知道了周梨在朱雀广场上对抗陆氏兄弟时又动用了那门邪异的武功,所以想给她看一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周梨对他很有敌意。
  这敌意并非是他把她强制带回小楼这么简单,似乎还存在其他原因,但他猜不出。
  楚墨白思索了一通,让她好生休息,便告了辞。
  走了没几步,周梨唤住他,他回身站定,一枝白梅蜿蜒在他头顶,梅白衣素,交相辉映。
  周梨斟酌良久,试探性地问他:“明日的千华赏不知我可否旁听?”
  柳长烟咦了一声,“你想参加千华赏?”
  他以为周梨是仰慕这种闻名江湖的盛会,朝她一连摆了好几下手,“小灵芝,别听这千华赏名字悦耳,其实无聊的很,还不如到后山赏花来的惬意。”
  周梨当然不是为此,她秀眉微皱,紧盯着楚墨白。
  楚墨白略感意外,“为什么?”
  背后的夕阳渐散,夜色笼罩了下来。掌灯的弟子正拿着长杆把灯笼挂到檐下,只是片刻,次第的火光逐渐在楼中蔓延成海。
  周梨道:“梅影之事,我听闻已久,想助一臂之力。”
  几丈外的楚墨白衣袂从风,拒绝道:“不可。”
  千华赏的规矩,掌门在聚仙台上商榷要事,弟子则坐于聚仙台下,期间只有两名小楼弟子可上聚仙台,做听调之用。
  这次选的两名弟子正是南山和景西。
  周梨不是门派弟子,没有资格参与千华赏,不能因此而坏了规矩。
  周梨看他拒绝,也没有强逼,看上去好像不意多争。争了无用,楚墨白从来不为谁打破原则。
  她合上了门,楚墨白折身在小径上离开。柳长烟不忘帮周梨把窗户也关上。
  从客房出来,两人在青石小路上慢行,楚墨白抬手轻轻拂开墙角里伸展出来的花枝,一片花瓣落在他肩上,他没有发觉。
  柳长烟接过他怀里那只滚圆的黑猫玩耍,结果生生被这畜生啃了三四口,齿印子都咬了出来,他悻悻地把猫扔回了楚墨白怀里,用一根手指头戳它的脑袋。
  这猫太胖,戳下去还能弹回来,他一连戳了好几下,问道:“师兄,它叫什么名字?”
  楚墨白:“猫。”
  柳长烟:“……”
  两人挨着肩并走在小楼内,过往的弟子向他们俯首示礼时目光不住地往掌门怀里那只猫上瞥,各自震惊。
  恰逢南山和景西前来汇报千华赏已布置妥当,看见这猫的反应也是如出一辙的惊讶。
  南山低声问:“是你的吗?”
  景西狠命摆手,把自己撇干净,“谁说的?!我可再也没有养过的,你别诬陷我!”
  “真的?”南山不相信。
  景西喜欢这些猫猫狗狗,曾经偷养过一只土狗,结果某次没看牢,那狗什么地方不好钻,竟然好死不死地钻进了戒律堂,被沈云从发现后,追查到是景西所养,景西为此受了三日的罚,狗也被转送下山。
  景西跳脚,“真不是我!”
  柳长烟笑道:“不过一只猫嘛,养就养了。”
  南山是戒律堂出来的弟子,已被默认会是下一届戒律堂的执剑长老,闻言面目一肃,“柳师兄这话就不对了,既是小楼规矩岂可私自破坏。”
  他郑重其事地道:“请掌门放心,我一定查出是哪名弟子犯了门规。”
  柳长烟捧腹大笑。
  楚墨白半晌无言,“……不必了。”
  “为什么?”
  “这猫是我的。”
  南山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与景西面面相觑。
  “私自收留此猫是我不对,待过了千华赏,我自会去戒律堂向沈师叔请罪。”楚墨白的模样还是清清冷冷的,把猫放到了南山手中,让他处置。
  那猫自然不甘,对着南山一顿踢踹啃咬。
  南山一张脸从未耷拉得这么长过,只觉自己抱着的根本是个烫手山芋。
  小楼建立以来,当然也曾有掌门违反门规,但是能让掌门走进戒律堂受罚的,必是了不得的大事,什么时候听说过小楼掌门因为一只猫受罚的。
  两人抱着此猫犹如风中化石,那边柳长烟和楚墨白早已走远。
  “师兄在想小灵芝?”柳长烟一笑,“看你心不在焉的。”
  楚墨白并不反驳,“嗯。”
  柳长烟来了兴致,“哦,真的吗!师兄觉得灵芝姑娘怎么样?”
  “我在想,”楚墨白清冷地道:“她为什么想参加千华赏,其中定有蹊跷。”
  “……”柳长烟的兴致一下子摔进谷底,“你就在想这个?哎。”
  楚墨白转过头,柳长烟复问了一句:“说真的,师兄到底觉得灵芝姑娘怎么样?”
  楚墨白一字一句道:“聪慧机敏,但有时爱耍弄小聪明。武功不凡,但走的是邪路。心思清明,算得落落大方,但有时略显粗心。”
  柳长烟一拍手:“哇,师兄,你这么了解她,一定是对她有意思。”
  楚墨白侧首,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认真凝视他,“柳师弟,你……”
  “好好好,打住打住,我知道你心如止水,没那个意思,是我心思不正,我想歪了,我忏悔,”柳长烟一把捂住耳朵,“我看你们两这一路上,一个逃一个追,玩得不亦乐乎,所以才以为你们……”
  “柳师弟。”楚墨白停住了脚。
  柳长烟叹气,“好啦,我不说了。”
  话音未落,心有不甘,总觉得痒痒的,不问不痛快,“师兄,你真的对灵芝姑娘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有没有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或是一遇到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她也觉得和看别人不同。”
  楚墨白冷静道:“没有。”
  楚墨白从不撒谎,他说没有就真的没有。柳长烟苦笑,这么看来,的确是他想多了。
  两人在岔路口分别时,楚墨白仍未想通,周梨为什么想要参加千华赏。可想不通,也只好先随他去。
  第二日,千华赏如期举行。


第43章 千华赏
  小楼的聚仙台建立在主峰后山; 汉白玉的台阶; 高台上四座绮柱一座三足青铜大鼎,并摆了六张坐塌。
  聚仙台四周白云青山; 几只仙鹤披露朝阳从山巅飞过。
  千华赏顾名思义,是要赏物。
  小楼最出名的是剑,曾经的千华赏; 是由铸剑工匠将三年来出炉的好剑置于聚仙台上; 供各门各派品鉴评点。
  但后来的千华赏慢慢变成了各派的议会,品剑反而被人抛在了脑后。
  高台之上,六大派的掌门人还未到场; 南山正在做预备工作,余光瞥见一个白衣瘦削的身影匆匆跨上聚仙台,他正给每张案几上的杯盏都注进清茶,不忘责备来人:“又睡晚了?”
  景西闷闷地应了一个鼻音。
  “你这懒惰的性子; 何时能改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是再晚点; 各派掌门都到了,你却没到; 失不失礼?”
  “……嗯。”
  “这次便不罚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 休让我开口,你自己去戒律堂领罚。”
  “……嗯。”
  南山发觉了不对,直起身来; “你怎么了,病了?”
  平日里他责备景西,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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