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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_苏未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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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梨追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赵眘道:“回临安,搜集秦桧与金国勾结的线索,摆到父皇面前。”
  这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几个字而已,但过程必定十分艰难。
  赵眘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便等于他是要和秦桧对抗到底了,哪怕付出身家性命。
  周梨看着他贵气温良的脸,点头:“殿下和将军万事小心。”
  离开时,江重雪对赵眘道:“天下不止鲁家懂机关术,殿下不妨去请教其他机关术门派,让他们研究一下战场上金人派出的机关,也许会有用。”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眘牢记在心,四人就此别过。
  周梨看着尘土一阵飞扬,回头时,江重雪已牵来两匹快马。
  她摸着马儿的鬃毛,偷瞄江重雪:“去哪里?”
  江重雪把手里的一些草料喂给它们,没有抬头,回问道:“你去哪儿?”
  周梨一怔,他不和她一起走么。
  她想了想,道:“这趟出来,原本是收到了陈妖和柳长烟的婚帖,要去天玄门的。”
  江重雪道:“那走吧。”
  周梨道:“你跟我一起走吗?”
  江重雪抬起头,两人隔着一张马脸,彼此对望。
  那马儿心领神会般,竟然向后退了几步。
  周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咙,看着他。
  江重雪慢慢地把俊秀的眉头拧起,古怪道:“不然我去哪儿?”
  周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江重雪看她这样,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她脑袋里在想什么,薄而殷红的唇一勾,三分捉弄七分欢喜,笑道:“你怕我不和你一起去吗?”
  周梨摇头:“没有。”
  江重雪一哼:“骗人。”
  周梨僵硬地转过身,当做云淡风轻什么都没发生,结果上马之际,踩马镫时竟然滑了脚,正巧摔进了江重雪宽大的胸膛里。
  江重雪好笑地叹气:“你武功是越练越回去了,上个马也能摔下来?”
  周梨脸上涂抹着天边阳光的浅茫,光彩夺人。
  几年不见,她愈发秀丽明媚,红绸的发带亮眼地飘荡,那支他亲手雕琢的月亮发簪盈盈生辉。这姑娘已越来越有自己明亮的气质,稍不留神,就晃了人的眼睛。
  她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识碰了碰头上的簪子,道:“我很喜欢它。”
  她低头想了一想,“你送了我这支簪子,我也该送你一样东西,可惜我手笨,这段日子想雕个好看的饰物给你,就是做不好。重雪哥哥,你说我手怎么能这么笨呢?”
  她真是失败了太多次,做的满手都快残废了,也没成功,所以特别气馁。
  江重雪忍不住笑了笑,眉梢上翘,回答得一本正经:“通常脑瓜笨的人,手也会笨。”
  手腕被周梨掐了一把,好疼。
  江重雪却笑得更加开怀。
  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惊艳无比,只不过周梨头上的红带子被风送过来,使劲地往他脸上飘,破坏了几分美感。
  周梨噗地一声笑出来。他气呼呼地和那几条发带做起了抗争,然后,他忽然轻轻一扯,周梨往头上一摸,再抬头时,那根鲜红的绸带已被江重雪抓在了手上。
  江重雪的肌肤很白,相映成趣,周梨忽而觉得很美。
  下一刻江重雪就将那条发带绑上了自己的头发。
  周梨惊讶地看着他。
  江重雪发现了这妙用,昂着下巴微笑。
  “这就是算是你送给我的了。”江重雪往头上一指。
  “可是,”周梨别扭地提醒他,“这是女子用的款式啊……”
  江重雪毫不在意,双手一插:“那又怎么样。”
  是……不能怎么样。关键是,还挺好看的。
  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像看什么青楼花魁一样,痴痴地盯着他笑。
  江重雪嫌弃地一把挡开她的脸,“上路。”
  “诶诶诶,”她连忙拉住他的手,红着脸问:“那这样,我们算不算是交换信物了?”
  江重雪恍若未闻地上了马,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她不放弃,问他:“那我能不能和你骑一匹马?”
  江重雪理所当然地道:“不能。”
  周梨还在憋足了劲儿想让他就范,忽然,一只手就伸到了她面前。
  马上的江重雪披风高扬,和他发间那根红带子向着同一个方向飘。
  他看她不动,道:“还不上来?”
  语气抱怨,嘴角却温柔。
  周梨笑着点头。
  被他带到马上的时候,她望着远处的山明水秀,感慨道:“重雪,你把你这两年遇到的人和事,都告诉我吧。”
  江重雪怔了怔,低语道:“好。”
  她想要听一些正常的故事,和江重雪有关的就最好。
  这样她可以暂时忘却在机关城所听到的那个暗无天日、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故事。
  两人坐同一骑,另一骑并排牵在身边,两骑慢悠悠地走。
  江重雪从在浮生阁浸药池说起,周梨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当初在浮生阁胡闹的时候,他竟然是有一点意识的,只不过他那时伤得太重,没办法睁开眼睛。
  然后便说起他第一次在浮生阁醒来,知道周梨和谢天枢的约定,养伤,喝药,种种种种……再之后,便是谢天枢教他春风渡。
  天下多少人想求得谢天枢传授武功而不得,唯独江重雪,当时竟婉拒了他,理由便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天赋能练成春风渡。
  春风渡他曾经修炼过,险些走火入魔,从此便弃而不练。
  谢天枢却告诉他:“世人皆谓春风渡难练,其实不然。春风渡不可求速,越是求速成者,越不可得。你当时一心报仇,期望一夕间就将春风渡促成,那是不可能的。我观你体质,你若练春风渡,十年之内,或有小成。二十年内,将有大成。”
  周梨忽然问道:“春风渡可会消失不见?”
  江重雪没听明白她的话:“消失不见?”
  “对。”周梨点头,把和楚墨白交手时发现他竟然没用春风渡而是使了坏字经告诉江重雪。
  “是么,这我倒不知道。师父只告诉过我,世人说练春风渡者需要湮灭七情六欲,那是假的,又不是修炼成仙,哪需要什么太上忘情,朝这个方向去练,容易走火入魔,也许你所谓的消失不见也是走火入魔的一种罢。”
  周梨忙问:“那我的六道神功呢?”
  “六道神功原本就是一门有缺陷的武功,聂不凡当年创造它时一心只想用它抗衡春风渡,谁知事与愿违,他偏偏创造出了一门被春风渡克制的武功。”
  所以谢天枢才会和她定下三年之约,他想用这三年的时间教会江重雪春风渡,此后,即便她使用六道神功而身体受损,江重雪也可用春风渡为她治愈。
  周梨感叹,谢前辈真是考虑周全,他一定翻阅了很多古籍都没有找到能治好她的办法,所以便想出了让江重雪修炼春风渡,一举两得。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周梨把在迷宫顺来的残本放到江重雪手上,“你可能看出这是什么武功吗?”
  江重雪看了几行,皱眉摇头,但他指着那个和尚说:“既然画了个和尚,也许是出世一派的武功。这世上皆是和尚的门派不多,少林寺最有名。”
  周梨说:“我练它之后,身体舒服很多,连六道神功好像都被它治愈了一些。”
  江重雪挑眉:“是么,这倒神奇。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不过以后我们要是去浮生阁,可以问一问师父。”
  正说着,江重雪忽然道:“看,机关城。”
  周梨回头,江重雪调转了方向,马儿低头打了个鼾。
  他们踏在半山腰上,远处斜阳姣好,一片明媚。
  从这里俯瞰,可以看到机关城。
  周梨记得来时她一人一骑站在这里,能眺望到机关城高大宽广的轮廓,而现在,就只剩断壁残垣了。
  机关城鲁家,这个名动一时的世家,此时此刻,是真正的覆灭了。


第86章 祈福
  因为在机关城耽误了几天的原因; 两人日夜兼程; 专取捷径小道而行,路程缩短不少; 就是走起来不如大道舒坦,好在他们两人两骑,轻便得很; 加上骑术好; 一路马不停蹄。
  深春,百花齐放,莺歌婉转; 迎着阳光温润至极。
  策马扬鞭了一阵,天色渐晚,这一处山坳难行,必要天光大亮才能看清前路。
  周梨捡了一些树杈木柴烧起火堆; 山间风大,即便是深春了,到了夜晚也能冻得人发抖。
  她这边火才烧起来; 那边江重雪已捕食归来。
  他娴熟地把猎物洗净,叉在火上炙烤; 香气渐浓。
  周梨吞了下喉咙,她饿了一天; 口水都要流出来。
  包袱里还有一小瓶路上沽来的酒,配上这烤肉,简直人间美味。
  这林子极大; 到了下半夜有野兽的鸣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睡前周梨问他:“还有几日能到洛阳?”
  江重雪说:“如无意外,三天吧。”
  周梨松了口气,那还不至于晚到。
  下半夜睡到一半,篝火渐熄,周梨猛地睁开了眼睛,执剑跳起。
  身边的江重雪也醒来,见她如此,竖了根手指在唇上,做噤声动作。
  不远之地,好似传来人声。
  这么偏僻的山林子里,又是晚上,没想到除了他们,还会有其他人在。
  “也是过路的人吗?”周梨仔细听了听,奈何距离有点远,不能完全听清。
  江重雪摇头,“不知道。去看看。”
  两人寻声而去,把脚步放到最轻。
  越往前走,声音越大,对方不止一人,而且一点没有要掩饰的样子,好像在争论着什么,声音拔得很高。
  他们站在一处小矮陂上,用树木挡住身形,往下望去。
  狭窄的山道上竟然一前一后停了两辆马车,这两辆马车都极为奢侈,几个好像是穿着紫色衣裳的人围着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浑身绫罗,竟然就是在机关城中一起借宿在鲁家的那位商贾。
  一个紫衣人威胁他道:“最后问你一句,你给不给!你敢不给,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商贾很是硬气,梗着脖子道:“不给!我就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身后的那名伙计不见了,换成了几个武夫,显然是觉得伙计没用,所以雇了其他人保护自己,他有了这底气,高声嚷道:“你们还不快出手收拾了这些臭强盗!”
  几个武夫数了下这边的人数,再数了下对方的人数,差不多,对方还比他们少一个,他们这才听命出手。
  “是强盗吗?”周梨低声说:“要不要出手帮忙?”
  江重雪道:“等一等。”
  他这三个字才说完,那边的战局竟然已经结束了。
  那几名紫衣看来是门派子弟,反掌之间便将几个武夫打倒。
  商贾见此,吓得方寸大乱,周梨听到有兵器出鞘的声音,那人惊恐不已,被剑架住了脖子。
  还是那句诘问:“你给不给!”
  “……”他大哭起来,“你们这是抢劫,是抢劫!”
  一人哼笑了声:“我们城主看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气。”
  城主?紫衣?
  周梨眼珠子一转,把挡在面前的一大片树叶拂开,借着月色凝目辨认了一下,大惊道:“是求醉城。”
  “哦?”江重雪伸长了脖子去看。
  没错,就是求醉城,那几人穿得都是求醉城的服饰。
  既然那名弟子提到城主,这么说,哥舒似情也在这里。
  只听那中年人哎哟了一声,周梨眉目一凛,还当他们杀人了,连忙喝道:“住手!”
  她从矮陂飞身而下,掠到了他们中间,那几名求醉城弟子警惕地抽剑对准她。
  她俯身一看,还好,那人只是被打晕了,没有被灭口。
  江重雪已和求醉城弟子对了几招,将他们逼退。
  周梨按住了江重雪握刀的手,叹了口气,朝前面那辆马车里的人道:“连打劫的事都做出来了,你不会穷成这样了吧?”
  过了一会儿,一张敷了厚粉,风情万种的脸从马车里探出来,脖子细细的一截,衣襟微敞,隐约间锁骨生得极为漂亮,微笑:“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想了一下,这条道是去洛阳的捷径,笑意更深:“哦,秀秀也给你寄了请帖吗?那正好,我们可以同路。”
  他好整以暇地与她叙旧,对面前发生的事情完全视若无睹。
  “我还想问你,”周梨走到他马车前,看他穿了件很精致的华衣,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车厢里,“你没事干什么打劫人家?他得罪你了吗?”
  “是啊,”哥舒似情笑着说:“他得罪我了。”
  起因便是那辆马车。
  哥舒似情因为赶着去天玄门,所以也挑了这条捷径,晚上便遇到了这名商贾,他看人家的马车比他的还要豪奢,还要精雕玉琢,他心生嫉妒,便强行要那人把马车让给他。
  哥舒似情说得理所当然,周梨一手盖脸。
  别说这人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丢人。
  其实打劫是幌子,纾解心情才是真。
  每天赶路不免无趣,哥舒似情这人,一旦无趣了,他便要找些乐趣,那中年人便撞在了他刀口上。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人家的马车,别人的东西再好他也是不想要的,可惜他又见不得人家的马车的确比他的好看,所以他便叫弟子去夺人家的马车,准备把它烧了,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周梨无语凝噎。
  江重雪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场闹剧,望向哥舒似情时,不免想起谢天枢,可惜这人从头到脚,没一点地方能和师父相比。
  周梨把那名商贾救醒,赔礼道歉,对方吃了一亏,哪敢再和他们起冲突,无端端受了一肚子气还没出撒,连忙驾车跑了,也不顾夜路难行。
  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了之后,哥舒似情心情颇佳地邀请她:“上车来,许久不见,怪想你的。”
  周梨眨眨眼睛,拉了江重雪一起上车,哥舒似情却拒绝了:“我只邀你上车。我这车不坐外人。”
  江重雪岂是任人践踏不知反抗的,当即甩袖震袍而去。
  周梨皱了皱眉,不知哥舒似情为何对江重雪有敌意,她挽住江重雪的手:“你不坐我也不坐,我们有马,骑马就是了。”
  周梨拆了哥舒似情的台,他殷红的唇翘了翘。
  胳膊肘向外拐,还没嫁给这小子呢,就这么替他说话。
  哥舒似情感慨了一下女大不中留,那里江重雪一脸平淡,好像一点也没生气,反而道:“这个‘外人’我领受得起,毕竟我从来不和妖怪做朋友。”
  说完跨上马背,伸手挥了挥面前一只蚊子,再也没去看哥舒似情一眼。
  江重雪是向来不让自己吃亏的性子,谁敢惹着了他,他必是要还回去的。
  哥舒似情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向周梨招手:“过来,与我一起坐。”
  他说得柔和,表情还很温柔,但这意思是,你敢不过来,当心小命。周梨曾经被他毒过好几次,心有余悸。
  她走到江重雪的马前,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江重雪点了点头,周梨便上了马车。
  车内宽敞,水晶帘子挡住了风,一张矮几上摆了香炉和一盏已经喝掉一半的茶,香气氤氲地浮在哥舒似情眉目之间,柔和了他那张过分妖异的脸。
  哥舒似情满意地看她上车了,奖励了她一杯茶。
  茶杯釉了蓝色,周梨盯着上面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对面的哥舒似情扑哧一笑,她抬起头。
  哥舒似情笑道:“这么大一个美人放在你面前你不看,发什么愣。”
  哥舒似情说话就好像是奔着让人掉一身鸡皮疙瘩的目的而去的。
  周梨把茶杯放下,还真听了他的话,使劲地盯着他看。
  哥舒似情脸皮厚,一点也不难为情,还把身子向前倾,让她看得更清楚。
  周梨忽然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哥舒似情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难道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我的脸?”
  周梨叹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要看的,当然是他藏在胭脂水粉下的脸,而不是这张惨白如鬼的面孔。
  她上车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谢天枢告诉你的?”他慢慢坐直,嘴角勾着笑:“真多事。”
  周梨斟酌着问:“你身体里的毒,真的很严重了吗?”
  他并不在意:“天下练毒者,谁没有几分毒在身体里。这是很平常的事。”
  谢前辈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梨看着他,为什么这么无所谓呢,好像他的命不是自己的。
  周梨微恼道:“你用这种方式来和谢前辈生气,不值得,命是你自己的。”
  一语戳穿真相。
  哥舒似情一直以来都想要杀了谢天枢,可惜他武功不如他,所以他便肆无顾忌地提升练毒的能力。
  可是周梨知道,他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要杀谢天枢,纯粹只是为了要伤害他自己而已,他想让谢天枢痛不欲生,就要伤害他最亲近的人,好死不死,他自己就是那个人。
  而这其中,哥舒似情从不愿承认的是,他杀不了谢天枢,哪怕谢天枢任他为所欲为,他最终也下不去手。
  “对,命是我自己的,”他道,“所以这件事和任何人都无关。”
  周梨只好闭嘴。
  她也没有想过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哥舒似情,哥舒似情不是轻易能让人说动的。
  她正考虑要不要把谢天枢预备用春风渡来救他的事情告诉他,后来一想,若是让他知道,兴许会做出什么事来让谢天枢救不了他,她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谢前辈准备好了,她直接把他打晕,再让谢前辈救他,让他没办法拒绝。
  周梨想定之后,送给他一个白眼,双手一抄,舒服地躺在软绵绵的垫子上,入梦乡去了。
  他们在婚期前两天到了洛阳城。
  洛阳素有牡丹花城的美称,现下刚好是牡丹花期,香飘满城,城外三里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因为来得早,几人先在城中兜转一番。
  洛阳繁华,街上车水马龙,店铺排满了一条条长街巷尾。
  周梨掀开车帘子贪看外面风景,正好江重雪从后面骑马而来,她仰头对他微笑。
  “没见你对我笑得这么欢,”哥舒似情闲来无事,对她抱怨,这一路上,不知被这两人闪瞎了多少次眼睛,“那小子有什么好,谢天枢看上的人,都和谢天枢一样是伪君子。”
  江重雪离马车近,哥舒似情又故意提高了声音,所以被他听到了。
  他眉头一皱,“你敢再说一遍。”
  哥舒似情一句“我有什么不敢的”还没说出口,周梨赶紧把帘子放下,回头皱眉地盯着他,“你为什么总要针对重雪?”
  他耸耸肩,“看不顺眼,我乐意。”
  “是因为谢前辈收了重雪为徒吧。”周梨揭穿他,手按眉心,“你这个人,也太……”
  幼稚了。
  在江重雪之前,谢天枢从未收过入室弟子,江重雪之后,估计也不会再有。
  江重雪很可能会是谢天枢唯一一个最亲近的徒弟。
  因而哥舒似情有些不恰。
  这一路同行,哥舒似情也不知对江重雪下了几次毒了,就想把他毒死,可惜江重雪身负春风渡,都将他的毒一一化解了。
  于是他便转下毒为偷袭,一路上就没安分过。
  “他收谁为徒关我什么事,”他对周梨的揭穿表示不赞同,眯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睁开问她:“谢天枢到底有什么毛病,要收姓江的为徒。他不是说过不收徒弟吗?”
  周梨:“……”
  不是说不在意的么……
  马车四平八稳地停在了天玄门前。
  天玄门作为六大派之一,名头和小楼不相上下,但门派看上去着实没有小楼风光壮观。
  天玄门在洛阳城外以北的一处密林之内,从城门离开后,骑马快行的话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周梨并非第一次来天玄门了,当初和楚墨白一起来此探查地宫的时候,她就对天玄门坐落的地方印象深刻。
  密林树木繁杂,林中有袅袅瘴气,风摇树动,声浪涛涛。
  这瘴气对人不利,若是没武功的人常年待在林中,便会被瘴气所侵,因而这里极少有人踏足,倒给了天玄门一个清净。
  树木环肆之下,出现一座高大的门楣,修饰的齐整干净,飞檐翘角上悬着灯笼,门口还有弟子把守。
  送上请帖之后,被恭迎入内。
  领路的弟子大概头一次见传说中被无数次妖魔化的求醉城城主,眼睛一直往哥舒似情身上飘,看他一张脸异常粉白,举手投足也十分怪异,大概觉得他和传闻一样古怪。
  这名弟子看到第四次的时候便中了哥舒似情的毒。
  哥舒似情一直抄着手懒洋洋地耷拉在最后,明明还隔着几个人的距离,他却能鬼使神差地把人给毒了。
  毒只是小毒,当然是不至于死的,只不过就是身体难受些而已。
  略施惩戒,叫他知道不该没礼貌地盯着一个人看。
  周梨逼他把解药拿出来,他晃晃悠悠地取出一个小细瓶,那人才把解药吞下肚子,他就笑道:“其实那是毒…药。”
  他说的是谎话,那名弟子却叫苦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天玄门虽不及小楼,但也是极大的。
  几人被请到客厅,柳明轩已备好了茶水。
  厅中还有几张陌生面孔,皆是比他们早到的宾客。
  这些都是江湖中人,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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