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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_苏未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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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梨拆穿他道:“我记得遇到你的时候,你车上还有三坛醉清风,你说是要送给天玄门的。”
  哥舒似情不要脸地大方承认:“我喝光了。”
  她就知道。
  宴到入夜,已是满桌狼藉,弟子把桌子清理干净后,再上新菜,并倒上酒。
  这已经是第三回 了,满堂尽欢。
  周梨吃撑了,已举不动筷子,靠在江重雪肩上做垂死挣扎,还想再吃块美味的黄金蟹,但着实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哥舒似情把那块黄金蟹放进嘴里。
  哥舒似情吃得不多,他更多时候只是喝酒,这一筷子算是他今天的第三次举筷。
  背后几桌人许多都已喝醉,围着新郎闹腾不休,就连他们这桌的人也去凑热闹了,剩下他们三个懒得不想动。
  哥舒似情道:“这里太无趣,我去别处逛逛。”
  他拎起一坛酒,风姿绰约地游荡到别处去了。
  凉风习习,半轮并不亮堂的月牙挂在天上。
  走了一会儿,看到一处荷塘,月映浅水,风吹水面,画成涟漪,他觉得此处甚好,便坐在荷塘边的亭子里喝酒。
  喝完后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会儿,谁知越走越深,到了后院。
  后院有个后门,通到一条僻静的林间小路,两旁林子茂盛。
  哥舒似情看这里暗暗淡淡,无甚有趣,便要折返。
  他鼻子好,尤其闻酒味和毒味,就更敏感。
  鼻翼忽然抽了抽,他警觉地转过头。
  后门开着,在风里轻轻摇晃。
  因为今日有宴席,柳明轩买了洛阳城里的好酒,让店家派人今日送来,所以后门一直开着,就是用来运酒和一些新鲜的海货的。
  他走到门口,看到几辆运送酒食的小推车歪七竖八地躺着,地面有酒液的湿润痕迹,应该是运送时不小心打碎了一坛。
  他沾了一点在指腹轻嗅,然后以舌尖微微一舔。
  哥舒似情放下手,眸光急遽亮起锋芒。
  此酒有毒。
  他蓦然挥袖,往宴席方向疾步而去,身法和轻功并用,转眼就掠过了三四重庭院。
  天玄门周围的密林中,明哨暗哨少说有不下五十人,是什么人可以躲过这些岗哨潜入进来。
  宴席上的酒他也喝了不少,但都是无毒的,也就是说下毒的人一直在等,等他们酒醉人乏,警惕心放弱的时候,再在后续的酒坛里下毒,一击致命。
  他一边急掠一边思绪飞转,忽然之间,背后有一道古怪的阴影倒映在地上。
  哥舒似情快速回身,立时向那个阴影出手。
  那阴影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被月色的倒影暴露了自己,哥舒似情出手之际他还微微意外了一下。
  这人的脸藏在漆黑里,哥舒似情看得不是太清,他脚尖一踢,一块小石子凌厉地飞向那人,只见那人突然伸出两指,把石子夹住了,再扔了回去,正中哥舒似情胸口,哥舒似情只觉内息一滞,动作慢了下来,不等他撒出毒…药,那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好快的身法,好厉害的功夫。
  他不是这人的对手,这人的武功恐怕能与谢天枢比肩。
  毒一定就是此人下的无误。
  哥舒似情没有去追他,追恐怕也追不上,他赶紧穿过方才的荷塘,再过一道拱门,宴席上的热闹扑面而来。
  酒已不知过了几巡,柳长烟被灌得晕头转向,有人还不肯放过,摇着坛子里剩余的一些酒,故意摇得哗哗响,拉着柳长烟,一定要他全部喝完才许走。
  这边异常喧闹,周梨那一桌上,只剩下她和江重雪两人悄声喝酒说话。
  她看酒已尽了,便又取了一坛来,拍开泥封,往杯子里倒酒。
  酒才倒到一半,只听极细极尖的一声异响,她觉得捧坛的手一重,手臂往下沉了沉。
  厚实的酒坛竟被人用内功隔空击破,流出汩汩清液。
  周梨瞪大眼睛看着忽然现身的哥舒似情,手里的酒坛一时未放下。
  哥舒似情道:“酒有毒,不能喝!”
  哐啷,酒坛跌地,碎声极响。


第88章 中毒
  满堂诡异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刷刷地往他们这里看。
  柳明轩最先反应过来; 急问一句:“毒从何来?”
  众人讳莫如深地死死盯住哥舒似情,好像这毒是他下的; 又好像他说了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在场人中,只有他最擅用毒。
  他若要毒人,还会等到现在?这群人脑袋进水了。
  哥舒似情并不解释; 连嘲讽都懒于表现; 只对周梨道:“下毒的人就在这里,小心。”
  一片哗然,所有人震惊不已; 酒意醒了大半,软软摊倒在桌上的柳长烟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
  柳明轩道:“哥舒公子,还请实言相告,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开口:“中毒?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哥舒似情冷笑:“你若很想有感觉; 不妨就运一下功。”
  “不可运功!”周梨忽然厉喝,她一只手撑着桌面,眉心有汗; “运功便会毒发,不要运功……”
  她尚未说完; 江重雪已将她摇晃的身体抱住。
  哥舒似情走到周梨身边,稍一探脉; 知她是毒发了。
  他目光看向地上的碎片。
  方才他使了三分内力击中酒坛,周梨能捧住不落,说明她运了功。
  这是周梨的下意识举动; 危险来临,自然是以内功相抗。
  他原想阻止她喝下毒酒,不想却令她第一个毒发。
  哥舒似情先取出一颗药丸给她喂下,然后信手将药瓶甩给柳明轩,看也不向他看,吃或不吃,都随他们。
  那瓶子细小,只有十颗不到的药丸,根本不够分给所有人。
  而且哥舒似情知道,他的药解不了这毒,只能暂时抵御一下毒性。
  这毒并非普通的毒,看来是江湖上的制毒高手炼制而成。
  柳明轩自己不吃,先让弟子把药丸分给宾客。
  一群人蜂拥而上地抢夺,没抢到的满脸暗沉。
  柳明轩正想先去打探一下虚实,人只走了两步,便让哥舒似情止住:“我劝柳门主不要轻举妄动,小心门一开,便身首异处。”
  这话吓得了别人,吓不住柳明轩。
  柳明轩边走边道:“那就让他试试。”
  柳长烟叫了声爹,疾步跟上,父子两并肩同去。
  天玄门的大门霍然洞开,身后数十把刀剑紧张出鞘。
  林中寂静无声,天上悬着明月,树木的投影在地上摇晃,树叶发出声浪。
  门楣上挂的两盏红底喜字的灯笼亮澄澄的,火光中,的确有起伏的人影不断地向这里靠近,看样子,人还不少,有二十多个。
  柳明轩目光聚变,是梅影么。
  他向前走了一步,脚底踩到了什么,低头看时,脸都歪曲了。
  柳明轩脚下所踩,不是其他,正是天玄门的匾额。
  这匾额就是脸面,现在它却被人劈成了两截。
  柳明轩绕是再不看重身外之物的性子,也不由怒气横生。
  他举起两块断木旋身而起,把匾额放回了原位,扬声道:“什么人闯我天玄门,快现身一见!”
  他说完没多久,那二十多道人影转眼就到了他面前。
  柳明轩原以为是梅影,但等那些人走过来时,却没让他显出惧色,而是怔了怔,凝住了眉头。
  这些人里,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会看到的是那两张面孔,惊讶道:“陆贤侄?”
  陆蕴陆藉就站在那些人里为首的位置,所以柳明轩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两。
  至于身边的那些,或高或瘦,或矮或胖,衣色各不相同,手里皆握兵器,脸都是陌生的脸,但每张脸上都带着阴沉的表情,个个都一副要让这喜事办不下去的架势。
  柳明轩看他们来者不善,遂先向陆家兄弟问道:“陆贤侄,你们这是做什么?”
  陆蕴手里握了把剑,腰上悬了张弓,一派让人吃不消的傲气。
  灯笼打亮了殷红的一圈光影,他保养得白皙稚嫩的一张脸映照在灯下,哼笑道:“今天是天玄门的大喜之日,我们当然是来喝杯喜酒啊。没想到天玄门这么小气,请帖也不发给我青城派,那我们只好不请自来,讨杯喜酒喝。”
  柳明轩道:“两位贤侄要喝喜酒,我自然欢迎,那就请两位贤侄进门,我们好好喝一杯。”
  他只请陆蕴和陆藉,要把其他人关在门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陆蕴笑道:“你们看,我都说天玄门小气了,只请我们喝,不请我们的朋友喝,难道天玄门只多出了两只杯子不成。”
  陆藉暗自皱了下眉头,到现在为止他还未说过话,此刻却想拍陆蕴一脑门。
  这小子真不会说话,什么朋友,怎么能把这些人说成是青城派的朋友。
  他怕陆蕴再说错,只好截住陆蕴的话头:“柳掌门,喝喜酒是后事,待把前事了一了,我们再慢慢把酒言欢不迟。”
  柳长烟忍不住了:“今日是我天玄门大喜之日,这就是今日的正事,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后事前事。”
  “你没有,这些武林同道们却有,”陆藉飘了身边的人一眼,又看向天玄门的一众人等,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冷冷地问:“碧水宫陈妖何在,还请天玄门把她交出来,这里的武林同道有许多事情要与她了一了。”
  周梨看向哥舒似情,哥舒似情本来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现在知道了这些人是冲着陈妖而来,眼神变了变。
  从青城派到天玄门也有好几日路程,看来这些人早有预谋,他们肯定很早就上路了,就等着在大喜之日来找晦气。
  陆藉说完,身边的武林人士皆开口:“对!叫陈妖出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与那妖女做个了断!”
  柳长烟打断他们:“你们要找陈秀秀说什么,都可以直接与我说,我是她的夫君,要做什么了断,就由我代劳。”
  “不错,”柳明轩不紧不慢地接口:“如今陈秀秀已与我天玄门联姻,就是我天玄门的人,各位要说什么做什么,和我们父子说也是一样的。”
  那些人拧起眉宇,表情有点愤恨又有点古怪,声音却集体低了一点。
  天玄门怎么说也是六大派之一,不容小觑,柳明轩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低,走出去谁不卖他个面子。
  陆蕴看他们怂了,在柳明轩面前竟然大气不敢出,颇觉这些人没用得很,他高声:“谁要和你们父子了断,事情是陈妖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以前欺负人的时候这么厉害,现在做起缩头乌龟了?让陈妖给我滚出来!”
  他还要继续再骂上那妖女几句,把她逼出来,舌头突然一麻,整个人都软了软,幸好陆藉在身边扶住了他。
  陆藉一看他脸上已变作青紫,不由大惊。
  周梨连忙回头,发现哥舒似情已不在她身边了,江重雪轻轻一指,她才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靠近柳明轩的位置旁,整个人因为背光而不太明显。
  周梨低声道:“毒得好。正好可以借此让他们把解药也交出来。”
  江重雪也觉毒得好,不过他道:“我看柳门主不是这样想。”
  周梨看到柳明轩脸色没有变好,反而更差了。
  周梨的想法是正常的想法,但柳明轩是一门之主,他比周梨要考量的东西多的多。
  原本对方欺上门来下毒毁匾,是他们有错在先,但如果哥舒似情下了毒,会惹得对方暴怒,到时恐怕会闹得更大。
  陆藉注意到了哥舒似情,怒斥:“把解药交出来!”
  天玄门内的众人皆道:“你们先把解药交出来!”
  “什么解药,”陆藉沉声,“我们根本没有下毒,别想让我们背黑锅!哥舒似情,快把解药给我!”
  天玄门一众人道:“下毒毁匾,青城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这就是名门正派做出来的事情?!”
  “胡说八道!”陆藉眼睛都发赤了,大概陆蕴在他怀里发抖,让他异常暴躁,“我们不过是来找陈妖讨个说法,何曾下毒!何曾毁匾!”
  陆蕴脸色铁青,仿佛快要死掉的样子,他一向怕死得很,快要哭出来了。
  哥舒似情却对这兄弟的爆喝视若无睹,他想到了方才在黑暗中与他过了两招没有看清脸的那人,那人并不在这群来找晦气的人里。
  他微觉奇怪。
  这时,柳明轩道:“哥舒公子,还请将解药给他。”
  哥舒似情瞪眼看他,觉得他老糊涂了,“你说什么?”
  柳明轩重复:“请把解药给他。”
  哥舒似情盯了他一会儿,发出呵地一声笑,嘲讽他:“柳门主好正义的派头。”
  他说完,指尖一弹,一颗药丸就凌空飞到了陆藉手上。
  陆藉其实怀疑这解药的真实性,但此刻陆蕴在他怀里都快死了,他只好把药丸给陆蕴吞下。
  好在没一会儿功夫,陆蕴脸上的紫青色迅速消退。
  “谁还敢再多说一句屁话,”哥舒似情幽幽地笑道:“我就让他以后都说不出话来,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他威胁地恰到好处,那群人果然不敢嚣张了,一个个把嘴巴闭得牢牢的。
  不过却有个少年不怕死地冲了出来,对哥舒似情怒目而视:“有种你就毒我,你毒啊!把我毒死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就死在天玄门前,但我就是死了化作鬼,也不会放过陈妖的!”
  他一脸无畏,即便冲着哥舒似情都敢瞪回去,就像和陈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嘴巴里大骂:“陈妖,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就在他骂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我陈妖不与鬼魂作对,只和活人分辨是非,我倒是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罪你了,你须得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说清楚。”


第89章 掌法
  少年愣了一下; 一个煞红的影子旋即荡到了众人中间。
  陈妖着一身嫁衣出现; 衣摆曳地一尺。她扯掉了头上的凤冠,上前握住了柳长烟的手。
  柳长烟未回头; 只紧紧地反握住她。
  少年看到她时,两只眼睛都红了,抽剑出鞘; 朝她猛刺过去。
  柳长烟把陈妖挡在背后; 他未带剑,又中了毒,不能使内力; 但那少年武功平平,不用剑不用内力也能应付。
  他抬手在那少年肩膀一敲,正好敲在他穴道上,少年肩膀酸麻; 往前冲了几步,跪倒在地。
  这人狼狈地爬起来,也不看柳长烟; 只死死盯着陈妖,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 大叫一声,朝她扑过去。
  陈妖已戴上软铁手套; 她内力完好,那少年更不是她对手。
  双掌一甩,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方才还豪言壮语地不怕死; 现在脖子被人扼住了,也露出了几分惧色。
  陈妖只是制住了他,没有用力勒他,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又是在天玄门里,她知道柳明轩和柳长烟不会想她杀人的。
  陈妖笑一笑,她一张脸脂粉完美,在不明不暗的灯火下,五官令人惊心的艳丽。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对面那群人,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却在她毕生最重要的日子里来找她的麻烦。
  她虽是笑着,眼睛里毫无笑意:“好了,你说一说,我是怎么得罪你了?”
  少年的手指扯着陈妖的手,但怎么都掰不开,他只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喊道:“你杀了我大哥,把他折磨得断手断脚,现在还敢来问我!”
  “哦?”陈妖笑道:“你大哥是谁,把名字说出来,兴许我会记得。”
  少年便把名字报了出来,陈妖想了想,摇头:“不认得。”
  少年怒气直冲脸面,陈妖看他又要污言秽语地骂她了,把他狠狠一勒,堵住了他的话。
  后面那群人也被陈妖这不认得三个字激怒,有两个人出来给那少年解围,陈妖的手一松,那少年连忙大口喘气。
  那群人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妖女,自己做过的事,现在倒推得一干二净了!”
  “我的好兄弟也是死在你这妖女手上的,今天我就要给他报仇!”
  “当年碧水宫围攻我镖局弟子,把他们逼至身死,我这个大师兄要帮他们讨回这笔账!”
  “还有我师父,也是死在陈妖手上的!”
  陈妖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些人怒目圆睁的模样,直到总算想起其中一人的脸来,她不由冷笑一声。
  这时,陆蕴先出声了:“你这个妖女,在求醉城伤我的账还没算呢,我今天也要向你讨回来!”
  陆蕴才解了毒,气息还微弱,但他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要和众人一起骂一骂陈妖才过瘾。
  陆藉真想抽这小子两巴掌,但是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想撤退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青城派是武林之首,所以这些人找到青城派想要青城派出面帮着一起声讨陈妖,但其实他是不想掺和其中的。
  陈妖与青城派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什么过节,所以他和爹都懒得管这闲事。
  可是陆蕴在求醉城时在陈妖手上丢过一次面子,便一直记恨她,铁了心要去天玄门,他怕陆蕴出事,只好陪他一起来。
  “我认得了,”忽然,陈妖把手举起,指向其中一人,“我认得你。”
  那被点到名的人就是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大师兄,碧水宫围攻他家镖局的弟子,把他三名弟子都逼死了的人。
  那人愣住,大约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竟然是唯一一个被陈妖认出来的受害者。
  看到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却紧张起来,连忙大声说话给自己壮胆:“妖女,你逼死我门下弟子,还敢这么不要脸,你真是……”
  “不要脸?”陈妖大笑,手掌猛地一挥,掌风猛烈地从那人耳朵边划过去,那人害怕起来,“到底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家弟子都做过哪些不要脸的事了吗?”
  那人忽然汗流浃背,怒骂道:“你信口雌黄!你胡说八道!”
  陈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他就先骂她说错了。
  柳长烟听陈妖的话,问道:“那些人做了什么?”
  她哼了一声,慢慢把实情道出:“当年你镖局那三名弟子路过我碧水宫地界,恰好遇到一名碧水宫女弟子,那三人人面兽心,欺我那名女弟子武功不济,联手将她打败后,又轮流将她侮辱,最后那名女弟子羞愤而死,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谁不要脸?”
  “你——”那人一个你字不停地重复,看到身边那几道目光都露出了寒意。
  他口干舌燥,高声反驳起来,“你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明明是我那三名弟子路过碧水宫地界,就被你给逼死了!你这妖女杀我三名弟子,还敢坏我弟子名声!我、我今日一定要杀你报仇!”
  他嘴巴里是叫着报仇,不过行动上却毫无建树,柳长烟和柳明轩都在陈妖左右,他一个人连是不是陈妖的对手尚且存疑,何况还有天玄门最厉害的两个人为陈妖护持。
  所以就只好破口大骂以泄私愤,大概因为心虚,越骂到后面声音越小了下去。
  他这种故意高声说话急赤白脸又心虚不已的样子,即便方才有人相信他,现在也不太相信了。
  陈妖冷笑:“做贼的喊捉贼,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这种事情即便不是名门正派,就是江北魔道也做不出来。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让在场的人都鄙夷得很。
  场面一时安静了一会儿,陆蕴看他们都不出声,他急于找陈妖麻烦,张口便道:“那又怎么样!碧水宫是邪魔外道,碧水宫弟子人人得而诛之,你那名女弟子也不知以前杀过多少江湖好汉,我看这叫报应!”
  陈妖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陆蕴有陆藉在身边,还有这许多同行者在,根本不怕她:“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是邪魔外道?你这不要脸的娼妇,不止不要脸,还……”
  他叽里呱啦地把口水当成了脏水,不停地泼向陈妖。
  江重雪低声冷笑:“找死。”
  周梨觉得陆蕴不止脑子有些问题,眼神也有些问题,他竟然没看到近在咫尺的杀意。
  陆藉这时猛拉了陆蕴一把,陆蕴的骂声中断了,随即柳长烟和柳明轩如同约定好的般齐齐上前,一人握住陆蕴一只肩膀。
  但哥舒似情比他们父子更快,眨眼之间他已掠到了陆蕴背后,就连陆藉都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过来的,陆藉只看到了面前的柳家父子,故把陆蕴往后拉了一把,不成想哥舒似情从一侧移了过来,一只修长苍白的手力道十足地掐住了陆蕴的脖子。
  柳长烟和柳明轩虽捏住了陆蕴,但他们两个都未用力,只想威吓他一下,但哥舒似情下手毫不留情。
  陆藉大惊之下,天虹剑抽出,划向哥舒似情脖子,哥舒似情往后急退。
  陆蕴摆脱了掐住他的手,连忙就想逃走,不过身旁还有两个人压制着他,让他不敢动。
  哥舒似情与陆藉动起了手,周梨一惊,冲到了前面,她身上还有毒,不敢动用内力,见哥舒似情未落下风,便先观战。
  片刻后,她低声说:“白鹤剑法。”
  陆藉的白鹤剑法较之她前次看到时大为精进了,身姿清爽,剑法清越灵动,在哥舒似情脖颈位置划出半圆,想以锋利的剑气割断哥舒似情的致命处。
  天虹剑璀璨逼人,尤其现在是夜晚,灯火黯淡,更觉天虹如白虹贯日般,发出让人惊叹的剑光。
  哥舒似情毫不逊色,身法轻灵地避过,向陆藉推掌而出。
  他手上并无兵器,周梨也从未见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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