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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倾城狂妻:鬼妃天下-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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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皇帝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被除掉的是他的人，这种无力的挫败感，让他有种人老了，到底是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的感觉，只是他看到燕北秦对于群臣各说纷纭的态度依旧保持淡定，颇有他当年的风范，想着这孩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这股子狠劲儿像他也是非常正常，气也便消了不少。
下朝之后，皇帝将燕北秦叫到了御书房。
去做什么自不必说，不过燕北秦的态度还是和之前无疑，不曾有一点点的心虚或害怕，让皇帝看了也是头疼的很。
“太子可知道朕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燕北秦抬眸看向皇帝：“父皇心思又岂是儿臣可以揣摩的，还请父皇明示。”
“真的需要朕明示吗？”皇帝拧眉：“朕也不跟你卖关子，你自己说说看，东宫最近出的乱子，是不是出自你的杰作？”
闻言，燕北秦笑了：“既然父皇早就知道了，还来问儿臣做什么？”
“哼，你倒是理直气壮！”
“儿臣当然理直气壮。”他抬眸看向皇帝：“正好儿臣想问问父皇，为何要派人在儿臣身边，这些年儿臣做什么说了什么，是不是都在父皇的监视之下？若是父皇不满意儿臣，大可以将这东宫之位交给别人，儿臣从来不曾有多看重这个位子，这点父皇也是知道的。”
刚当上太子的时候他还小，因为课业太多，都没有玩闹的时间，为此第一次跟父皇提了不要当太子这话，那次父皇将他关在东宫，一个月不准他出门，在母后的劝说下，他服软了。
那一年，他和燕北荣正是决裂，兄弟二人至此成为敌人，他觉得不值得，因此再次和父皇提了不当太子，还说要将太子之位让给皇长兄，他的确认为，燕北荣比他更合适当这个皇帝，他那个时候不再是只知道玩的小孩子，言语之中分寸得当，自问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父皇并没有惩罚他，而是惩罚了燕北荣，杖责二十大板，禁足三个月，原因是觊觎东宫之位，从那之后，燕北荣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他如何也忘不了，渐渐地他明白，燕北荣再也不是他的皇长兄了。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不要当太子这样的话，甚至按照母亲的提醒培养，也懂的了宫中权谋之术，他暗中培养的势力不比燕北荣的少，但是他不快乐。
成为太子以来，他没有一天是快乐的，每天都有烦心事，他总是问自己，如果他能选择，他愿意当太子吗？答案是愿意的，因为这就是他的命，不当太子他就得死，不管他有没有这个心思，对别人来说，他是嫡子，威胁太大。
燕北荣想当皇帝，所以他们不可能继续做兄弟，那么父皇呢，父皇当初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敌人，相互制衡？
宫中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算计的父母亲，连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都能互相残杀，这就是皇家人，一个让别人艳羡血腥家族。
所以，他会杀人，且不管他杀的人是不是无辜又有什么错？这是他天生就该会的东西，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做的很好，阻碍他的人他杀了不少，何曾出过问题？
皇帝叹息一声：“你知道为何你是太子吗？”
“因为儿臣是嫡子，因为儿臣是母后的儿子。”
“没错，当年朕愧对你母亲，更愧对你，朕承诺过，将来她和朕的儿子，一定会成为太子，朕做到了，朕承认，一开始朕并不看好你，总觉得荣儿比你更合适，可是有些观念是会改变的。”
燕北秦有些诧异，父皇表面上看起来是更偏心与他，可实际上他是更喜欢燕北荣的，众多皇子之后，只有燕北荣最像他，这话当着他的面儿父皇都说过几次。
皇帝语重心长的跟他说道：“你和荣儿是众多皇子之中最出类拔萃的，帝王之位必然会从你们二人之间选出，当初朕选择了你，生怕自己会后悔，可现在没有这份忧虑了，太子心系百姓，又擅长治军治国，朕从不愿承认别人会比朕做的好，但是朕相信你可以。”
“父皇……”
皇帝摆手，示意他听他说完：“荣儿优秀，是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但是时间将他的菱角磨得太尖，他现在更多想的是他自己，若是他登上皇位，百姓必定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秦儿，你可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正文 579。第579章 更在乎的是她
皇帝从来没有和燕北秦说过这样的话，同样的话，他相信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燕北秦承认，他非常动容。
秦儿！这样的称呼他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从父皇的嘴中出现过，他只记得，自从他当上太子之后，父皇称呼他的时候总是平静无波，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像现在这样掏心掏肺的和他说些肺腑之言，更是从未有过的，他这才意识到，父皇真的老了。
燕北秦一瞬不瞬的看着皇帝，见他发丝之间丝丝缕缕都是白发，鬓角最为明显，他的脸上也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眉间的皱眉早已成型，就算面无表情也无法恢复，父皇也是踏着尸体坐上这个皇位的，虽然他心愿达成，但他并不快乐，或者说，他认为自己很快乐，可事实上更多的是烦恼和忧愁。
皇帝对上他的视线：“至于朕安排在你身边的人，那是最初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还不懂，宫中险恶，朕担心你误入歧途，所以才会安排信得过的人在旁守着你。”
燕北秦微微拧眉，忽而轻笑了声：“父皇对儿臣的苦心儿臣明白，这一次儿臣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太子妃有孕在身，儿臣担心有人会怀有不轨之心，索性就全部解决掉了，父皇的人本不再范围之内，但儿臣想到若是不杀鸡儆猴，想必还会有人千方百计的送人进来。”
皇帝点头，沉声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只为了太子妃就这么大动干戈，怕是朝臣会会心有顾虑。”
“父皇是指会有人认为儿臣太过沉迷女色，不配为百姓谋福？”
“朝堂之中现在的情势是如何，太子心里也清楚，有些事情你心里有数就好了，只是不要做的太明显就可以，像这次的事情，太子做的就太过明显了。”
燕北秦低头认错：“父皇教训的是。”虽说是教训的是，但人他都已经杀了，再教训也没有什么用了，其实皇帝说这番话只是不想父子之间产生不必要的嫌隙，燕北秦听得懂他字里行间的不悦。
明知道是他的人还动手杀了，这对皇帝而言是明摆着对他示威，虽说此人是太子，迟早要继承他的位子，可他现在还在喘气呢，这种骑在他头上撒野的事情，他只容许这么一次。
“太子如今有娶妻生子了，是大人了，想来也不需要朕再多管你，这件事情朕会帮你压下去，但是朕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燕北秦垂眸点头，将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给完美的藏了起来，而后恭恭敬敬的点头：“儿臣明白了，多谢父皇。”
皇帝嗯了一声，顿了顿，顺口又说了一声：“朕看过抚军送来的名单，别的朕就不多说了，你母后那边，你该去好好安抚一下，朕昨日去看她的时候，见她精神不佳，像是没有休息好。”
燕北秦点头应下：“儿臣遵旨。”
“你也别怪你母后，皇后也是关心你的安危，她的人必然是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在这世上，没有比你母后更在意你的人了。”
燕北秦同意这句话，母后当然是最在意他的，因为他是她唯一的儿子，也只有他能够让她成为真正的太后娘娘，只是这样的在意他宁可不要。
保护？母后不是不知道他身边有多少暗卫，或者是有多少高手，只不过是些打下手的宫人，连他的人一招都对付不了，说什么保护？说出去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嘛。
不管心中有多失望，燕北秦都不会表现出来，同样的事情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早就在很多年前就习惯了。
从御书房出来，燕北秦直接去了凤临宫，请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凤临宫里没有别人。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瞟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抬了抬眸子示意他起来说话，但是完全没了往日的热络。
莲心看着燕北秦的眼神也有些怪异，许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太子为何会对付自己的母妃吧。
虽说只是杀了几个宫人，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这些人都是皇后的人，而且看太子殿下的样子，明显他是知道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了那些宫人，岂不就在对付自己的母妃嘛，这也难怪皇后娘娘对太子没什么好脸色了。
燕北秦像是早就想到了会遭到这样的冷眼，不卑不亢的说道：“母后看起来有些疲惫，是夜里没睡好吗？”
皇后眼皮子动了动，轻哼了一声：“本宫有没有睡好，太子是真关心还是假好意？”
“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世上还有不关心自己母亲的人吗？母后不也很关心儿臣，关心的特地在儿臣身边安插了两个眼线，成日成夜的告诉母后有关儿臣的一切！”
皇后听了这话，面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声色下意识的大了一些：“本宫为什么会这么做太子难道不知道吗？”
“儿臣知道，所以儿臣才忍耐了这么长时间！”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为何现在就忍不住了，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还不都是为了云揽月！”
“母后慎言。”燕北秦眉头微蹙：“母后身为六宫之首，贵为国母，怎么能和太子妃如此计较？”
“本宫生你养你，最终却敌不过一个太子妃吗？”
“母后，这个时候儿臣认为唤她云揽月更为合适，在儿臣眼里，她不仅仅是太子妃而已，因为她是云揽月，儿臣才承认他是太子妃。”
“哼，不过是女人而已，能有什么不同！”
“在母后看来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儿臣眼中，千万个母后，或许也抵不过一个云揽月。”
“你，你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母后，在儿臣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儿臣想告诉您，您口中的不过一个女人的那个人，给了儿臣最需要的温暖，母后可还记得儿臣最近一次在您面前笑是什么时候？恐怕还是小时候吧，母后，是您口中的太子妃让儿臣有了笑容，让儿臣知道原来我还会笑的，所以……儿臣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她，还有我们的孩子。”
正文 580。第580章 拍死他
燕北秦的话让皇后良久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了云揽月，她嗤笑一声问：“太子到底是想保护太子妃，还是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儿臣知道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保护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儿臣只是帮她铲除掉身边有可能的威胁而已。”
皇后扯了扯嘴角，笑了：“难道太子以为本宫也会伤害那个孩子吗？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比本宫更希望那孩子能安全出生的人了。”
燕北秦点头：“这点儿臣承认，但是能让母后收买的人，别人也可以收买，对儿臣而言，这就是威胁。”
皇后自嘲一笑，紧接着摇了摇头：“看来本宫终究还是让你恨了，对不对？”
“母后，儿臣并不恨您。”
“罢了，恨还是不恨本宫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既然你是本宫的儿子，就该承担本宫要给你的一切，这些也是你必须承担的，只要你在这条路上按照本宫想要的去走，本宫不管你做什么。”
燕北秦抿唇，停顿片刻，躬身朝皇后行礼：“母后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退下吧。”
燕北秦走后，莲心在旁安抚道：“娘娘莫要伤心，太子殿下也并非是针对娘娘，这次不是连皇上的人都给杀了嘛。”
皇帝眯了眯眼睛，哼了一声道：“你以为皇上的人能除干净？”
“娘娘，您的意思是？”
“要是真的除干净了，皇上又怎么肯善罢甘休？说白了，皇上对于这件事情，不过是认为他只是纵容了自己儿子的一时任性罢了。”
“娘娘，那太子那边……”
“若是太子真有本事，定然能将此事处理好，若是他搞不定，本宫自会帮他处理。”听了这话，莲心下意识的掩嘴笑了笑，皇后拧眉：“莲心，你笑什么？”
“娘娘嘴上说的好像对太子殿下多失望一样，可实际上还是心理念着太子殿下的好，不忍心让殿下受了委屈。”
“连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看出来。”
“肯定能的，娘娘，太子是您一手带大的，自然不会忘了娘娘的好，毕竟这血缘关系在上面呢，而且娘娘之前不是常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相处融洽，也算是一件好事吗？”
皇后沉声说道：“若是以前，的确是件好事，可是太子对云揽月用情太深，本宫担心他迟早会被那丫头牵着鼻子走，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又怎么能让太子妃左右东西？”
“娘娘，太子妃聪慧过人，若是有她在殿下面前多提醒着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就看娘娘您怎么想了，反正殿下是愿意的很。”
“本宫能怎么想，太子能过的高兴，本宫自然也跟着高兴，可是朝臣是不是和本宫一样的想法，莲心，本宫不仅要堵住后宫的那些嘴，还要堵住朝臣们的，本宫很累，真的很累。”
莲心叹息一声，安抚道：“娘娘的苦楚奴婢明白，只盼着太子殿下能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你看他像是明白的样子吗？”皇后苦笑一声：“莲心，你可知道本宫听到太子问本宫记不记得上次他笑是在何时，本宫心里有多难受吗？”
“娘娘，奴婢明白。”
“本宫辛辛苦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他稳稳当当的坐上皇位，他没得选，也不能有别的选择，要么成功，要么死亡，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么两条路，本宫是他的母妃，自然要为他筹谋一切，生怕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本宫好及时纠正，可这在太子的嘴里，就成了监视。”
“娘娘，或许是因为东宫人员复杂，太子殿下才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像太子殿下这样，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生活这么多年的。”
“你说的也是，罢了罢了，本宫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好在他现在也大了，也不用本宫样样都替他想好，那些人没了就没了，莲心，你去安排一下，若是家里还有人的，多给些补偿，也算是让他们这么多年没为本宫白做。”
莲心领命退下，皇后则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燕北秦回到东宫，云揽月正在书房等着他，巧翠洢水在旁伺候着，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谁，又好像这一眼只是错觉罢了，他从一开始，视线就在云揽月身上。
她一手端着书，另一只手握拳抵着下巴，像是看的正入迷。
见他回来，她也没有上去给个拥抱什么的，继续认真的看书，动作不缓不慢的翻了一页。
燕北秦笑了：“我早就下朝了，却在这个时候才回来，怎么七七看着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云揽月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没点把握，怎么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还有，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母亲，就算是对你的所作所为生气不悦，最多也就是训斥你几句，还能将你压上断头台不成？”
“你倒是心宽的很。”
云揽月淡淡回了一声：“当然心宽了，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胎教，你看，为了他，我现在正在看我最不喜欢的诗句词字呢。”说着，她还朝他显摆了一些，证明自己真的很用功。
燕北秦来到她身边坐下，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些你都会，还需要看什么？没准他出生就已经会了。”
“会这些的女子也不在少数，难道她们生的孩子都是一落地就能诗词歌赋朗朗上口了？”
“你不一样嘛。”
云揽月白了他一眼，问道：“母后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就不问问父皇都跟我说了什么？”
“父皇说的话十句有九句得斟酌着听，我才不要费那脑子。”
燕北秦不置可否，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母后跟我说的，那我就偏不告诉你。”
云揽月顿时被他气笑了：“燕北秦，我说正经的呢。”
“母后正在气头上，什么都没和我多说，你让我跟你交代什么？只能是什么都不说了。”
云揽月哦了一声：“生气也是正常的，换做我儿子这么做，我拍死他！”
正文 581。第581章 察觉洢水反常
东宫命案在次日一早就结了，皇帝在朝堂上随口解释说云少洛已经将凶手缉拿归案，昨夜当场被毙命了，这事到了这里也算是结束了，禁卫军的人也都撤走了，东宫里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将这件事情信以为真。
只有少数人心中清楚，根本就没抓到什么凶手，真正的凶手也没有人敢去抓住他来问罪，这案子注定会像现在这样不了了之。
可是这件事情真就这样结束了吗？云揽月不这么觉得，燕北秦说过揽月宫也有外人，但是揽月宫至今为止没死过人，说明那个人还在，她倒是很惊讶揽月宫还有这么个本事人，藏着这么久都没被她发现，也算是难得的，所以就算禁卫军的人已经撤走了，云揽月却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除了云揽月这么想之外，洢水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敢掉以轻心，最近更是连云揽月都刻意避着，只是她暂时还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罢了。
洢水和巧翠住在一个屋子里，巧翠端着脸盆进来，一边洗脸一边问她：“洢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洢水身子一颤，好在巧翠是背对着她的，没有看到，她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请来平静无畏：“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有吗？”巧翠收拾好了洗脸的帕子，转身看她：“只是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罢了，你自己没有发现吗？你平常做事都是井井有条，从来都没有出过错，可是这两天你有过没洗漱就要出去的现象，还有那天，娘娘夜里吩咐过次日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我说怕自己忘记了，让你记得一些，可是你次日忘记了这件事情，还是我提醒你的，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洢水谄笑两声：“或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我没事，你放心。”
巧翠点了点头，端起用过的洗脸水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前两天咱们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所以才会怕的睡不着，本不想说的，只不过看你今天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忍不住问了一声，洢水，你不会嫌我多嘴吧。”
洢水笑着摇头：“怎么会呢，你别瞎想。”说着，洢水也跟着往外走：“我也该去打水来洗漱一下，过会儿娘娘刚醒了。”
经过巧翠的时候，洢水被巧翠拉住了手，她顿时警觉，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扭头看向她，一脸的询问。
巧翠朝她咧嘴笑了：“洢水，你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肯定是没睡好的原因，反正这几日娘娘也不出门，有我一个人伺候就行了，你在房里休息吧，我跟娘娘知会一声，娘娘不会计较的。”
洢水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若是她以这副面孔去见娘娘，兴许会被娘娘看出什么来，索性就点头应下了：“巧翠，那真是谢谢你了。”
巧翠憨笑着摇头：“咱俩还需要说谢谢之类的话嘛，我都不知道承蒙你照顾多少次了，你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咱俩再一起伺候娘娘。”
洢水点了点头，面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她看着巧翠走远，多少有些惆怅，往后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伺候娘娘，不过就算没有，她也会一辈子记得娘娘还有巧翠，她们对她而言，是生命中不可抹去的存在。
云揽月刚醒来，巧翠就推门进来了，正好看到她坐起身子，便笑着说：“奴婢就知道娘娘是这个时候要醒了，昨儿个也是这会儿，娘娘，最近您似乎起的比之前早了，不过娘娘到底是怀有身孕的人，最好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反正不用每天去请安，娘娘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云揽月摇头失笑：“就你这张嘴会说话，宫里死了这么多人，我还哪儿睡得着？”
说起这个话题，巧翠就忍不住叹息一声：“怎么娘娘和洢水一个样，都为了这件事情有所反常，难道又是只有奴婢一个人傻乎乎的，到现在还没明白是什么原因？”
云揽月听到了重点，拧眉问道：“你说洢水最近有些反常？”
“是啊。”巧翠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交代：“她最近总是走神，而且对什么事情都异常敏感，兴许是有些害怕吧。”
云揽月沉默了，洢水的胆子她是知道的，这丫头不仅聪明，而且什么都敢去做，有些事情她不能交给巧翠去做的，洢水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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