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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凤华_意千重-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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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初坐起身来,将耳朵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轻声道:“我是爹爹。”
明珠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突如其来地的柔情瞬间充盈了她的心胸,这是她盼了很久很久的骨中血,肉中肉,她抱住宇文初的头,低声道:“他会是我们最亲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却觉得此刻无声胜有声,哪怕就是白日飞升也敌不过此时一瞬温存。
这是一个难得清闲的午后,宇文初的病情好转,宇文佑夫妇被弄得焦头烂额,宫里在准备迎接藩王入京的各种事宜,孟先生等人全都在忙手里的事,因此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两个人依偎着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日影已经西斜,傅明正果然如同宇文初所料,跟着那位李姑娘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明珠想起了宫里的敏太妃和福宁,微微有些抱歉:“上次去宫里,也没来得及去看她们,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缺什么。殿下不是想把福宁接出宫来的?有没有想好办法?这次我们去到大观,正好挑个地儿好生修葺一下,等她出来了就让她往那里去住吧。”
宇文初道:“她们过得不算差,无非就是受点闲气而已。福宁么,母妃给她吃了不少安神药,再怎么温和,服用的时间久了也是不行的,必须设法早些把她接出宫来。”他压低了声音:“原本我想让她在旦日朝会上闹一场,但又觉得可行性不大,还得等机会……”
如果神智不清,那自然就不好再在宫里居住了,必须送到外面静养。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两宫太后另外辟个宫殿把福宁关起来也是有可能的。福宁又是个拎不清的,离开敏太妃的照拂,只怕得生生把自己给折腾死了,还要拖累他们夫妻俩。
从前明珠不想管福宁,一是因为讨厌福宁,二是因为不好管所以不愿意管。现在福宁的问题如果处置不好就会威胁到他们,她也不能不管了。她轻声提醒宇文初:“其实有一个机会,殿下大概是没有想到。”
第469章 一起努力
在明珠的印象里,这一年的冬天,京城范围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疫病。类似于宇文初这样的风寒,但更多是在贫穷百姓里发生,死的人不多,流传范围也不广,但不代表不可以做文章。
要问明珠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当时宇文佑名下的一个庄子到了年底交不出足量的年货来,宇文佑要处罚那个庄头,庄头便以疫病流行的理由,百般抵赖。
她记得宇文佑当时十分愤怒,骂那个庄头说,只是冬天里才有人生病了而已,难不成一年到头都在流行疫病吗?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欺负,实在是不可容忍。她为了给宇文佑出气,特意回去寻到父亲了解此事,因此印象很深。
算来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
明珠轻声道:“前几天我听人说京里有几个地方有人在生同样的病,叩春堂里天天人满为患。虽然还没有死人,不过总会有人因为得了其他急病死去的,就说这些人是因为这个病而死的,也没有人去核查是不是?我记得,打小儿宫里最怕的就是疫病了,但凡是有人染了疫病,除非是帝后太子之类的重要人物,否则都是要送出宫去静养的。”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宇文初眼睛发亮,按照福宁的身份,很可能会被送到别宫里去将养,别宫里的条件很差,但只要能出宫就是好事。他坐起身来,隔着衣服亲了明珠的小腹一口,大声喊魏天德:“魏天德,请周长史过来议事。”然后高高兴兴地到隔壁书房里去了。
从宇文初这次生病,他就不再去听雪楼议事,而是留在了迎晖堂的书房里。幕僚们来往内宅,按说是十分不妥当的,但明珠却发现了他们对她的态度有了显著的变化。
从前她和他们的接触只局限于,在他们深夜议事之时使人给他们送去美味可口的宵夜,在他们家里有喜事白事或者谁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送上丰厚的礼物,再不然就是送了几个美女过去照顾他们起居。此外就是远远见到,他们毕恭毕敬地对她行礼问安,她则和气地还他们半礼。
平时总觉得大家是一团和气,相处得十分愉快,只有在遇到孟先生来游说她退让一步,放江珊珊入府时她才觉得这些人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所以十分郁卒。
这几天他们经常往来于此,见面的机会多了,有时候也不必避免的会说上几句话,明珠明显感觉得到那种生疏距离感没有了。
和死记硬背下他们的姓名生平不同,在她眼里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里她也是得体大方、勇敢果断、心怀仁慈的王妃,她完全配得上傅丛之女、英王正妃、英王继承人之母这个身份。
人情是处出来的,相处的时间越长越醇厚。
明珠坐在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幕僚们,突然间就明白了宇文初的苦心。他对着她嚷嚷得厉害,经常还要惩戒一下她什么的,总说她自作主张,不听话,对她吼出来的那些话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实际上他都记在了心里,并且给她创造机会。
宇文初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议事,他迟早要搬回听雪楼去,因此她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明珠跳起来,热火朝天地和香篱、郑嬷嬷商讨即将要送到隔壁去的吃食,以及今年过年该给幕僚们准备的各色年礼。
这种时候,她过目不忘而记下的那些史书起了作用,纵观历代后宫恩爱帝后的悲欢离合故事,她总结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法则。
那就是再怎么对宇文初的幕僚和手下表示友好关切,总有一根线是不能踩的,谋取那个位子的人是宇文初,将来坐在那个位子上统治国家的人也是宇文初,而不是她,不是傅氏。所以手不能伸得太长,却要在他需要她伸出去的时候能伸得出去。
她可以射杀杨以尊,可以自己做点什么事,可以作一作,时不时地和宇文初赌点小气,让他关注她哄她讨好她,就是不能让宇文初的手下认为她比宇文初更重要。她开始主动打听幕僚们的爱好,家里的困难和需要,不声不响替他们解决问题,却并不居功,只说是宇文初的安排和吩咐。
宇文初很快就察觉到了明珠的变化,因为从前是他经常时不时地自夸一下他的王妃究竟有多好,幕僚们跟在一旁各种吹捧讨好哄他高兴。现在却是时不时地能听到幕僚主动夸赞王妃贤良淑德,是殿下的好内助,殿下很有眼光云云。
宇文初挺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一起努力,总比一个人努力更让人觉得踏实温暖。
又是一夜大雪,因江珊珊失踪而引起的纠纷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敬松被控杀人一案在宇文初和傅明正的操作下,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杨以尊为了公报私仇而为的栽赃陷害。为什么杨以尊会公报私仇呢?因为他对太皇太后不满意,对傅氏不满意,因此他才借着英王入宫,矫旨带兵闯入英王府意图谋刺英王妃。
你说中间很多漏洞啊?这不是问题,大理寺和中城兵马司找出了很多目击证人,以及杨以尊的亲友都在检举这个人,说他丧心病狂,心胸狭隘,早就在醉后夸过海口,说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给傅氏一个教训。连皇帝都被他欺骗了!真是辜负了皇帝对他的信任。
所有的罪名都给杨以尊一个人承担了,然后检举有功,作证有功,其他顽抗到底的全都被牵连下狱,该死的死,该流放的流放,该关的关。
英王妃自卫杀人很有理。
至于被火烧了一个院子,荷花池被翻得底朝天的临安王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没能从中找出什么来,临安王妃竭力证明新婚当夜宇文佑从始至终都和她在一起,并没有中途离开;而被很多人目击曾经离开过的英王妃也被证实她只是歇了一口气,散了一下步而已。
第470章 得闲来玩
大家都和江二姑娘的消失没有关系,江二姑娘约莫是婚姻不如意,所以愤世嫉俗,悄悄离开了。为了能够避开大家的耳目,顺利离开,她收买了那个死去的无名女人,穿了她的衣服,戴着她给的玉镯代替她掩人耳目。
然后这个不幸的女人不小心被一个酒醉的临安王府侍卫看上了,逼奸不成,丢了性命。侍卫为了掩藏罪证,把人抛尸荷花池底,再抢走了她的玉镯。
因为玩忽职守、御下不严,临安王府的长史阮清商和侍卫头领沈南被夺了职务,赶回家去种田。
事情的经过虽然有点复杂,但并不难懂,反正就是大家都找到了顶包的。三方角力之后,大家各有输赢得失,又因为藩王即将入京而暂时和解。
江珊珊的死,在失去能起的作用之后,犹如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到大湖里,只起了一个小小的涟漪之后就消失了。长兴侯府关起大门过日子,忍气吞声,连门都不敢出。
病得奄奄一息的宇文佑在纷飞的大雪中终于被放了出来。他的病和宇文初的病不一样,那天被迫狂泻千里之后,大理寺真的立即给他请了大夫,但不知为什么,每每才好了一点,就又开始拉。他知道他的饮食里有问题,但每次对方都能当着他的面吃给他看,试食的人全都强壮无比,只有他无休止的拉。
不吃吧,他没宇文初那个本事,能让手底下的人越过傅明正的耳目偷偷给他运送干粮饮水,不想饿死就只能吃。大理寺其实给他优待了,没冷着没饿着,完全符合他临安王的身份,就是太摧残人。
好几次他都以为他要死了,可是他又顽强地靠着意淫征服了江珊珊,得到江珊珊的那些宝贝,再把宇文初和傅明珠等人踩在脚下而活了过来。
大理寺卿钱穆仪亲自来送他,摇着头叹息:“殿下的身体真是太差了啊!话说来咱们大理寺喝茶的贵人不算少,唯有您一个人这样啊。药都吃不好的,回去后您得让王妃给您好好补一补。”
宇文佑瘦得和鬼似的,冷冰冰地看了钱穆仪一眼,钱穆仪却并不怎么怕他,只当没看懂,含着笑和他挥手:“殿下慢走,得闲来玩。”
乌孙郡主担忧地观察着宇文佑的神色,深怕他会忍不住和大理寺卿发生冲突,谁知宇文佑就和没听见似的,慢吞吞地由人扶上了马车,一头躺倒在被子里,闭上眼不发一言。
乌孙郡主试图和他说两句话散散心,表示一下关心:“家里请了大夫,殿下一到就可以让他们给您诊脉。”
宇文佑不说话。
乌孙郡主只好又道:“您想吃什么?我让人熬了粥,备了面,您想吃的都准备了。”
“我累了,不想说话。”宇文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心里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烧。
乌孙郡主十分尴尬,低下头在一旁委屈地摆弄衣角。虽然她没有傅明珠那么凶悍有办法,但她这些天也没有停着,但凡是能想到的办法都去试过了。
比如说让侍卫出来定罪的法子就是她求林先生帮她想的,具体是她亲手操作的,这需要一大笔钱;还有被烧了的书房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荷花池也需要一大笔钱;她还登门求见长兴侯夫人,想让他们松口不要再咬着宇文佑不放;又去宫里求见两宫太后为宇文佑说情,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也千方百计往大理寺里送了不少东西。
临安王府里的钱财她摸不着,花的全都是她的嫁妆。
她这些天也是过得十分不容易,担惊受怕,低声下气,四处奔波,本以为宇文佑出来之后她就能有了依靠,可以放松,得到安慰,却没有想到会得到冷冰冰的这么一句话和一个背影。
乌孙郡主不再打扰宇文佑,沉默地看着窗外,大片的雪花盘旋着飞落下来,让她想起了家乡。她很想回去,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去的那一天。
宇文佑一直睡到临安王府门前才睁了眼睛,他朝乌孙郡主露出一个温柔且虚弱的笑容:“对不住,我刚才实在是太累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他把他枯瘦的手递给乌孙郡主看,让她拉他手背上的皮。
乌孙郡主抱着试试看的心情随便一拉,就看到指间拈起松松垮垮一层皮,她吓得花容失色,失声道:“这是……”
“泄得太厉害了。”宇文佑轻描淡写地把袖子放下去盖住手背,示意她扶他下车:“这些天你辛苦了,想必花了你不少钱吧,等会儿还你。”
乌孙郡主立刻不好意思了,好像刚才她那点小心思都给宇文佑知道了似的,这么看重钱,不像是想要好好和人过日子的样子啊。怎么还能指望人家真心对她呢?她低下头去,轻声道:“不用了,你们不是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已经嫁给了你,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比什么都要强。”
宇文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想说什么,终究又没说出来,他垂下眼,默默地反手抓住她的手,牵着她进了临安王府。
乌孙郡主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又怕他看到乱七八糟的王府会嫌自己没有傅明珠能干,十分忐忑地道:“我让人抬肩舆过来。”
宇文佑摇头:“没到那个地步,本王要走着进去。”只是这么一点花样,就想把他打倒?做梦!
大夫开过了药,宇文佑终于吃上了干净放心的饮食,他往大红的喜床上躺倒就呼呼大睡过去。乌孙郡主默默地在一旁守了他很久,见他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只好默默地洗洗也跟着躺下了。
半夜时分,宇文佑醒了过来,他轻轻翻身坐起,静听乌孙郡主的呼吸声。直到确认乌孙郡主是熟睡着的,他才悄悄出了卧房,进了厢房。
值夜的丫头被惊醒,正想问他要不要伺候,就被他瞪了一眼,吓得退了出去。
第471章 人肉花肥
宇文佑仔细地把厢房的门窗关紧,走到屏风后按了几下,墙上便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他回头看看,迅速走了进去。
穿过漆黑狭窄的过道,他在一道门边停了下来,轻轻推开了门,一条半人高的恶犬疯狂地朝他扑了过来,又在嗅到他的气息之后乖顺地蹲坐下去。
宇文佑摸摸恶犬硕大的脑袋,塞了点肉干给它,继续往里走,直到黑暗中传来水滴的声音,他才停下来轻声道:“盖叔。”
一点火光亮起,照亮了小小的斗室,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微微佝偻着背,掌着灯朝他点点头。因其哑,所以不说话,只比划手势。
宇文佑从他的手势中看出,断了双腿的江珊珊已经渡过了危险期,活下来了并且正在康复之中。
“开门吧,我看看她。”宇文佑深吸一口气,挺挺胸膛,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骄傲的笑容。
熟铁铸成的门有几百斤重,只有盖叔这样天生巨力的人才能打开,门开后,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迎面扑来,呛得宇文佑往后连退了两步又调整了几次呼吸才算缓过来。
室内传出一阵类似于某种小动物爬过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宇文佑微微一笑,接过盖叔手里的灯,弯腰进了小小的底下囚室,语气欢快地道:“江二姑娘,听说你恢复得挺好的。怎么样,想通没有?”
江珊珊双手被拷在铁铐中,半倚半靠在角落里,由于重伤失血和高热疼痛的折磨,她已经完全变了形状。头发纠结在一起,脸色苍白如鬼,两颊深陷下去,一双眼睛在灯光下闪着鬼火一样的幽光,下半身被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盖着,乍一看,和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她和宇文佑都明白,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名满京城的才女、长兴侯府的二姑娘了。
江珊珊仇恨地看着宇文佑,呲牙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你怎么还没死!我看你的模样,也是离死不远了!”
“想要得到你,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没什么,值得。”宇文佑微笑着掀起她的被子,检查了一下她包扎着的双腿,笑道:“盖叔把你照顾得很好。你也比我以为的更强悍,只是可惜了,命没有傅明珠生得好。”
听到他提起傅明珠这个名字,江珊珊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咬牙切齿地道:“贱人,你这样对我,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宇文佑在她面前席地而坐,微笑着和她侃侃而谈:“你确定么?我曾经以为我们俩的某些利益是一致的,我们都共同痛恨着有两个人,见不得他们好过,可惜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非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若不然,现在你还有腿,还是风风光光的江二姑娘,可以站在阳光下,可以参加宫宴,可以跟我一起笑看那两个贱人的窘态。但你总是不听,我该拿你怎么办?”
江珊珊心中恨意滔天,阴冷地上下打量着宇文佑的身形,计算他哪个地方最脆弱,最能一击致命。
宇文佑压根不惧怕她,慢悠悠地道:“我种了几盆君子兰,一直都长得不太好,听人给了一个偏方,说是需要用人肉人血沤肥,如此便可花叶两茂,一年到头都有花。但我是有良知的人,虽然很想要君子兰长得好,却不可能也不忍心虐杀无辜的人去沤花肥。”
江珊珊听到这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闭紧了嘴,警惕地看着宇文佑。
阴暗的灯光下,宇文佑的侧脸线条犹如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一般,十分耐看好看,他漫不经心地朝着她微微一笑:“不过这次总算是有机会了,我把你的那两条腿拿去沤了花肥,你是美人,从小娇养大的,人又聪明能干,想必沤出来的肥料也很不一般。明年春天,君子兰一定会开出很好的花,到时候我送你一盆。”
江珊珊差点没吐出来。虽然从前她执行任务时见过更多比这个更恶心残忍的事,她自己也做过此类的事,但别人的躯体被制作成花肥或者标本,跟自己的躯体被人制成花肥始终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宇文佑拉起了她的手,凑在灯光下仔细打量,然后喟叹一声:“你这双手,比傅明珠的美丽多了。做花肥或者喂狗什么的,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但愿你能尽早想通,用它绘制出剩下的半幅床弩图,如此,方不算辱没了这样美丽的手。”
江珊珊冲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宇文佑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丝帕,轻轻擦去脸上的唾沫,一点都不生气。
江珊珊狐疑地看着他,心想他这是要换策略了?还没确定过来,头皮就是一阵剧痛,宇文佑扔了丝帕,劈手抓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噼里啪啦”一阵狂抽,打得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口鼻里的血也跟着流了出来,又热又腥,直往咽喉里倒灌进去。
她固执地咬着牙不吭声,宇文佑又抓住她的头使劲往石墙上撞。江珊珊想,她要死了,她要死了,但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没有把傅明珠和宇文初给弄死呢,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便宜了他们?
她尖叫起来,用手护着头部,大声道:“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宇文佑松开手,又掏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淡淡地道:“再敢对我无礼,我便割了你的耳朵,再不然,就是眼睛,再划花你的脸,但凡是你身上有的,我一件一件地给你卸了!你信不信?”
唯恐如此还不能打击到她,又添了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勉强还能上床生孩子用,若是再少了几件东西,白给人睡都没人要。你要不要试试?贱人!”他又抽了她一记耳光。
江珊珊屈辱地捂住脸,把宇文初、宇文佑、傅明珠、傅明正四个名字在心里来回咀嚼了无数次。别让她有机会,不然她一定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472章 也敢勾引人?
“你不就是要那半张床弩图吗?”江珊珊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宇文佑,露出一个她自认为十分魅惑的笑容:“我给你就是,但你也得给我保证。”
然而她却不知,她蓬头垢面,脸肿有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犹如鬼魅一样,如此一笑,更显恐怖。
宇文佑看到她的样子,“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嘲弄地道:“你很多天没有照过镜子了吧?真是可怜,这样也敢勾引人,蠢样。”
江珊珊的头“嗡”的响了一声,耻辱忿恨痛苦全都来了,由于这种感觉来得太凶猛,导致她一时接受不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只能死死抓住衣领大声喘气。
宇文佑抬起手在鼻端搧了搧,低声道:“这么多天没漱口,也是够臭的。难为你能一直忍受着,若是我啊,三天就受不啦。”
江珊珊的自尊心被他打击成了渣渣,恨不得放声大哭。
“我没多少空和你玩,要么给图,不给就割耳朵。”宇文佑揪住她一只耳朵,掏出一把匕首架上去,一边说,刀就开始来回滑动,鲜血立刻流出来,顺着江珊珊的脸颊往下淌。
“我给,我给!”江珊珊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疯狂无情到了什么地步,他刚才和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她若不满足他,那他真的会把她身上的零件一件一件地卸下来做花肥。半张图而已,先活命,先活下去再说。
她颤抖着道:“我要得到更好的治疗,更好的照顾,我不要那个臭男人靠近我。”她指一指站在角落里的盖叔,眼里的厌憎之意显露无疑,盖叔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下颌骨咬得紧紧的。
“行啊。你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不过是在你把图给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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