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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凤华_意千重-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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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给捏碎了。
于是他又恨又痛苦又心疼又憋气,咬了一口之后就含住了她的唇,他想进一步和她就此和好算了,小夫妻么,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可是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明珠已经决然地推开了他,她很有骨气地看着他说道:“别想用这一招来收买我,这一招行不通。”
宇文初也有点生气了,立刻放开了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明珠看到他眼里的怒意,把头转开:“不想怎么样,我就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不要掩饰,不要折扣,是怎样的就怎样的,以及,请不要用这些行为来打岔。这种行为是很严肃认真的好吗?”
这种行为是很严肃认真的,说得他好像不把这种事当回事似的。宇文初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好,我们就来严肃认真地谈一谈这个事情。”
一阵冷风吹来,把明珠被水浸湿了的鞋袜吹得冷且硬,她立刻响亮地打了个喷嚏。宇文初冷眼看着她道:“冷吧?活该!叫你作!”说是这样说,却一把拽住她的手,使劲把她拖着朝屋子走去。
明珠挣了两下挣不开,只好由着他把她拖到小溪边。他好面子,她是知道的,他不愿意今天的事情给人知道,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知道他一定会把她拖回去,再从窗户里塞进去,然后再让人悄悄送衣服鞋袜来给他二人更换。但她就想看看,他爱面子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宁愿让她再趟一次冷水,也不愿意让她好好走路?
却见宇文初毫不商量地就把她扛起来了,他就像是扛一麻袋粮食似的,把她横放在肩头上,毫不怜香惜玉地用肩膀顶着她的胃,大踏步地踩到了溪水里,他走得极快,她听见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感觉到他全身肌肉都是绷得紧紧的,显然也是冷得不轻。
不知是受了寒的原因,还是宇文初的肩头刚好顶到她的胃部的原因,明珠有些反胃,好容易才忍住了,扭着头去偷瞟宇文初的神色。
他大概看到她在偷窥他,但是他不理她,牙关咬得紧紧的,双目平视前方,全程都冷着脸。小溪不算太宽,宇文初很快就走到窗边,仍然是毫不怜香惜玉的,像扔麻袋一样地把她从窗口抛了进去。
窗边就是坐席锦褥,摔上去也不疼,只是被人从窗口这样扔进去,难免会显得十分狼狈。明珠有些惴惴,却不认为她刚才的做法错了,冲动是冲动了一点,但是她自己很清楚,她也就是这点脾气硬气能吓唬吓唬他罢了。
她是要借机告诉他,她不是个好拿捏没原则的,有些事情她宁死也不会屈服的,所以有些话最好不要说,有些事最好不要做。态度很重要,特别是她现在明显就是弱势一方的情况下,自己要做包子,就别怪狗追着跑。
宇文初也紧跟着跳进窗来,相比明珠的狼狈,他算得上是从容优雅,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脱掉湿了的靴子,端端正正地在她的对面跪坐下来,冷气森森地看着她。
明珠和他对视着,一点也不肯相让。她又没错,又不是她自己想要重生的,好吧,她当初一直都在渴望有后悔药可以吃,然后终于尝到了后悔药的甜头,因此应该这样说,又不是她想要嫁给他的,而是他自己非得上赶着来求娶她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别用那种上当受骗的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非得求娶我的,可不是我非得要嫁给你的。”
“当然啦,你是瞎子嘛,而且还是睁眼瞎,永远都看不清现实,看不清人,我不帮你洗洗眼睛,你还会继续瞎下去。”宇文初阴阳怪气地挖苦了她一句,拍手叫人进来。
魏天德低着头进来,看到两个人的狼狈样,神色就变得复杂起来,乖乖,真是的,这殿下和王妃果然是年轻夫妻啊,几日不见就和几年不见似的,逮着这么点空子都要大战一场,看看这情趣玩得,喝茶都能把衣服全部弄湿了。大冷的天啊,国丧期间啊,苍天啊,大地啊,那种事真的就那么好吗?
宇文初见他贼眉鼠眼的,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茶杯就朝他扔过去了:“立刻悄悄给我和王妃各取一套衣服和鞋袜等物过来,若是让人知道,你就可以提头来见了。”
魏天德赶紧收了神思,摸了凉飕飕的脖子一下,飞快地退出去了。
明珠觉得有点冷,就挪到火盆边脱了鞋袜,抓起裙子拧水,宇文初冷眼看了一会儿,淡淡地道:“沈瑞林。”
明珠埋着头取暖,没有理他。
宇文初不耐烦地曲起手指敲了茶桌两下,提高声音道:“沈瑞林!我说傅明珠,你不觉得你欠我很多解释吗?”
明珠气得嘴巴都歪了:“我什么都不欠你,对的,不欠你。你要是觉得我很奇怪,很可怕,不配做英王妃,那就明说好了,什么叫做我欠你很多解释?别找茬啊!我心情不好。”
宇文初斜眼瞅着她:“你心情不好,我更不好。你刚才说不是你想要嫁的我,是我上赶着去求娶你的嘛,我怎么忘了,你原来上赶着要嫁的人是沈瑞林嘛,为了嫁他,闺誉和家族名声都不想要了,他就值得你这样不要脸不要命的啊?”
明珠扔了一只靴子过去:“这话过了啊。”
宇文初气呼呼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明珠斜瞅着他道:“牛饮。”
宇文初回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她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他,还把胸膛挺了挺,表示是不是想打架,想吵架啊?奉陪到底。
宇文初突地就笑了:“鸭子要啄架之前就是这样的。”
第667章 你终究还是遇到了我
明珠冷道:“可不是么,我就经常和鸭子啄架呢,此刻正在进行中。”但凡是和她吵架闹架的,都是鸭子,都是鸭子,都是鸭子!
宇文初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但是既然已经笑开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沉脸了,谁让他是男人呢?小肚鸡肠的不大好。这会儿他若是再和明珠对上,肯定又要翻脸小吵变大吵了。
他聪明的没有再和明珠对上,而是慢悠悠地重新烧了一壶热水,注入到铜盆之中,再慢悠悠地脱袜子,准备泡热水脚。
明珠眼睛瞪得溜圆,居然还享受上了!她偏不叫他如愿,她立刻赤着脚“蹬蹬蹬”冲过去,毫不客气地把热水端走,再把脚踩了进去。脚刚触着热水,她就舒服得喟叹了一声,眉毛眼角都舒展开来。她舒服了,还不忘挑衅地看向宇文初,表示你要怎么着吧?
宇文初含了笑,没有看她,而是捧起一杯热茶,回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静谧美好了,因为小溪对面密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脚印,打破了那种干净清冷。可是他照旧看得很认真,仿佛那里有朵花儿似的。
明珠没能得到回应,这架当然就吵不起来,热气慢慢地浸染上去,整个人舒服了,也就跟着放松了,怒气火气自然也就没有之前那么盛。她垮下肩膀坐在那里,低着头把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宇文初也没有再追问她,而是静静地给她斟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明珠矫情地道:“我不喝。”
他也没理她,而是又往铜盆里加了些热水,让原本已经有些凉了的水重新又变得暖和起来。明珠很为难,若是要矫情到底,她就该把脚拿出来,不要他给她添热水,但是让她就这样拿出来,她又不想便宜了他。
她噘着嘴犹豫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道:“把你的脚也放进来泡着吧,我可不想占谁的便宜。”
宇文初立刻把脚放进去了,铜盆原本就不大,他理所当然地把脚踩到了明珠的脚上。他的脚比明珠大得多,一脚踩下去脚丫子就蹬上了明珠的小腿,明珠瞪起眼睛看他,他平静地和她对视着,一点悔过或是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明珠把脚收回来,使劲踩到他脚上,他直视着她,沉默着又把脚收回来,再次踩到她的脚上,脚丫子还不老实地晃了晃,表示你有本事再踩回来啊。
明珠气急,再抽脚,然而这次宇文初却不肯让她抽脚了,而是紧紧踩着她的脚不放,她怎么都不能把他的脚拿开,便气急败坏地弯腰下去抱住他的腿想给他挪开。可是宇文初的双腿就像是在她的脚上生了根似的,她根本没办法。
明珠气呼呼的使劲拔,使劲拔,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就只会这样欺负我。”一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头上,再温柔地抱住了她,氤氲的水汽盘旋上升,让她眼里含着的泪更加饱实,不及细想,两颗大大的泪珠就已经砸到了宇文初的脚背上。
宇文初叹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我不逼你了,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说吧。”
明珠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看着他,倔强地道:“你是不是很害怕?觉得我很可怕?觉得很稀奇很古怪?”
“是有点稀奇古怪……”宇文初垂眸看着明珠,慢吞吞地说道,然后他就看到明珠眼里的泪突然盛满了眼眶,在她恶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之前,他连忙把后面一句加上:“可怕倒是没觉得,害怕也没有,就是觉得居然是这样的。”
明珠眼里含着的泪水就又少了些,愤愤不平地道:“口是心非,你别装了,我已经看穿你了。”
宇文初一笑:“既然你已经看穿我了,那你还跑什么?既然已经知道我口是心非了,那不是就该理智地另外找寻出路吗?还和我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干嘛?”
明珠噎住,瞪他:“谁和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你想得美呢。也不知道是谁在那里莫名其妙喝干醋。”
“这种事情是严肃认真的,请你严肃认真的对待。”宇文初收了笑容,清清嗓子,拿出他指派下属做事的气派:“傅明珠,你有三个问题要交代。第一,我不管你的故事是真的还是得了奇遇做了梦,请把你的故事讲完。第二,重点讲述沈瑞林做过的事和你为什么要选择他。第三,为什么明明很害怕,却还是要说真话?”
明珠沉默地盯着宇文初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邃迷人,还是那么内敛从容,没有鄙视没有猜疑,更多的是好奇。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和他一起并肩相依,风雨同舟,共同走过今后的岁月。
心中有情,最简单的人也会变成诗人,明珠从第三个问题开始回答:“因为我爱殿下,敬重殿下,不想欺骗殿下,所以就算是明知可能会被嫌弃猜疑,也还是想要和你说真话,我想赌一赌,上天挑中我,让我重活这一回,幸运地回到噩梦尚未开始之前,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遇见殿下,得到这份纯粹的爱情和幸福。”
她在问上天,也是在问宇文初,今后两个人要怎么过日子,怎么相处,都在他一念之间。这是她此生说得最委婉最漂亮的话,但也是最后一次说,如果他不接受,以后将再没有机会听。
宇文初果然十分动容,他沉默了许久,很是认真地道:“我想是的,就是为了让你遇到我。你说我在你的梦里没有娶到你,而是和江珊珊共渡一生,说不定就是我的不甘和祷告感动了上天也不一定呢。”
明珠泪眼模糊:“其实我情愿自己永远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遇到你,爱上你。”
宇文初很是喜欢听这种表白,同时很是得意自己的魅力不错,他终于又打败了那些潜伏的敌人们。他耐心地安抚着明珠:“没关系,虽然兜了一大圈,你终究还是遇到了我。”
第668章 不过万幸
有人远远地通报:“殿下,崇政殿那边有事要请您去处置,太皇太后也请您到长信宫去议事。”
宇文初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有事,让他们等。”这是他和明珠交流的最关键时期,只要不是会马上死人,他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这宫中的险恶他不是不知道,夫妻之间如果有事不赶紧说清楚,很快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挑拨利用,从而酿成更大的灾难。
以孟先生为首的那些谋士都不在这里,所以没有人敢质疑宇文初的决定,外面很快又清净下来,唯有寒风吹过窗外老竹的“沙沙”声响,明珠冷静下来,开始简单地讲述她的故事。
故事讲到一半,魏天德又送了衣物鞋袜过来,两个人互相帮忙着换上了,照旧坐到茶桌前去说话。
宇文初听得很认真,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打断明珠的话头:“老九为什么要这样?真的不想娶你,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既然娶了,又何必这样折腾?”
这个问题还真没法儿回答,明珠叹道:“要是我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好了。”她本来想要告诉他,她从宇文佑那里经历过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她实在出不了口。那样的不堪,只怕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恶心吧?宇文初再大度,她也不认为他能毫无障碍地接受这些。
宇文初本能地察觉到明珠还有话没有告诉他,根据她新婚时对夫妻生活的抗拒恐惧程度来看,他大概猜得到一些,他体贴地没有再追问,而是默默听完,最终给了一个结论:“你瞎了眼,他更瞎眼。”说到这里,看向明珠的眼神就显得分外同情和可怜。
明珠被他看得难受,外强中干地道:“不要总是说我了,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娶了江珊珊。你娶她时总不会早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但为了图纸还是娶了她吧?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才娶的她,那我也没得什么好说的。”
宇文初眼神清亮地看着她说道:“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当然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绝不会对你和你的家人下手。你早前曾问过我,会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我曾经回答过你,如果他们没有害我针对我,我当然不可能对他们下手,这是实话。按你说的,傅氏当时于我一点威胁都没有,我完全没有必要对傅氏动手。这一点,你必须牢记并且清楚。”
是梦也好,真实的经历也好,他觉得,这件事里最关键问题应该是这个,因为江珊珊曾经是他的“妻子”,并且是直接参与迫害傅氏的人,作为“丈夫”他很有嫌疑,他必须和明珠说清楚这个问题才行。
明珠当然知道是实话,彼时她和他刚刚新婚。他若是含情脉脉地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的家人,那才注定是谎言。她点头:“对,刚知道床弩图是从江珊珊那里出来时,我一度很忧伤,以为你曾参与其中,所以对你一直都有所保留甚至是防备。但后来我渐渐想通了,你是不会浪费力气去对付没有威胁的人的。所以这件事应该和你没有关系。”
“不是应该,而是绝对。我对我自己有信心。”宇文初回忆起二人婚前和婚后的许多细节,当时不理解的事情全都在此刻理解了。
她在临空回廊的忧伤和痛苦,突然和宇文佑反目成仇、死也要悔婚,只身犯险也要阻止宇文雪和亲乌孙,挑动傅氏和闵氏对立,知道江珊珊有床弩图之后的连番针对,防贼一样的防着其貌不扬的周女史、反而不太在意倾城倾国的平女史,悍然射杀杨以尊,老早参透中山王的狼子野心,总是担心不会有孕而渴望有孕,原来都是她曾经亲历过的。
他不由暗自感叹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他居然会接连碰上。江珊珊那样的情况本身就已经很稀罕,再来一个明珠,就更稀罕。他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之后又坐下来:“我得仔细捋一捋你说的这些事才行。”这么多的信息,他得有点时间才能消化妥当。
炭火已经渐渐熄灭变冷,屋子里冷得呵口气都是白的,明珠却没有觉得冷,反而有种十分轻松的感觉。就这样子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不该说的也都说尽了,她不再有秘密,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再坏也不会比从前更坏。
他平静地听完了她的话,那么要花点时间去仔细想一想也是常理。换成了她,恐怕也是不可能立刻就接受的。所以她有些羞赧:“之前是我反应过激了,不过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既难受又痛苦,还很绝望,我以为你不会再接受我了,要把我当成妖魔鬼怪来看待。”
宇文初表示理解:“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更多地替你着想。不过下一次,如果窗口只是浅水,你还可以继续跳,若是深渊或者是其他危险什么的,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赌气往下跳了,好吗?”
明珠垂下眼去,没有吱声。她不会告诉他,如果真是深渊或者很危险,她是不会跳的,壮壮需要她,家里的人需要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自杀行为就和她从前一样的蠢,她不会这样做。
又有人来催:“殿下,是大事,太皇太后要立延平郡王为帝,钦天监已经奉命择吉选日,此刻诸宗亲大臣都聚集在崇政殿内,等候两宫太后颁旨呢。就差殿下一人了。”
明珠催促宇文初:“你快去吧,我也要去接壮壮了。”
宇文初点点头:“你且安心着吧,等我忙过这一段,我们再找个时候坐下来好好谈谈。”
“嗯。”明珠趴在茶桌上目送他出去,他走到门边却又折回来,朝她伸手:“过来,让我抱一下。”
明珠其实觉得很累,刚才这一番折腾已经耗去了她全部的精力,但她还是站起身来,懒洋洋地搂了宇文初的腰一下,宇文初使劲搂紧她,轻声道:“匪夷所思,不过万幸。”
第669章 相请
明珠隔着雕花门扇,看宇文初大步穿过长长的走廊,渐渐走远,寒风卷起他身上的粗麻孝服,又把他的袖子吹得流云一样的往后舒展开来。他就像是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也像是一个风流的才子,在他身上,文雅和英武两种气质结合得非常好,实在是龙章凤姿,出色的很。
明珠蒙上眼睛,一任眼泪顺着脸颊往下狂流,从重生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其中的滋味复杂难言,她必须得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捋一捋思路。
良久,天色暗沉下来,魏天德探头探脑地在外面露了半张脸,讨好地低声问道:“王妃,要不要给您添个炭盆?”
明珠这才惊觉她的手脚已经冻得木了,而天也快黑了,她连忙站起身来搓搓脸,低声道:“不用添了,我竟然忘了时辰,我要去接壮壮了。”
魏天德就来扶她:“奴婢伺候您吧。”
“你去把冬蕙给我叫过来吧。”明珠没有让他扶,问道:“你没有随同殿下去前头吗?”
魏天德笑道:“殿下不放心您,让奴婢留在这里伺候您呢。”殿下真是最体贴不过的丈夫了,王妃真是好福气啊,看得他都眼酸心酸的。
明珠赶他:“赶快去伺候殿下,他身边没人跟着,要端茶递水寻个什么的都不方便。”
“是,奴婢这就去。”魏天德应了,又想着,王妃虽然娇气爱闹,其实良心也不坏啊,懂得见好就收,投桃报李,他要是殿下,也会爱她疼她。呸呸,他这辈子是不要想了,给殿下知道,一定会活剐了他。
明珠并不知道魏天德的复杂想法,和一直等在外面的冬蕙汇合后,就催促魏天德赶紧往崇政殿去,她自己也带着冬蕙回了广明殿。
广明殿里一片安静,壮壮已经睡着了,敏太妃生怕吵到他,严令禁止宫人走动出声,她自己也干坐在椅子上发呆。见明珠进来,就低声道:“你还没吃饭吧?饿了吗?我让人摆膳?”
明珠原本是忙着要回去的,但想到自己也难得陪敏太妃吃一回饭,她一个人长期冷冷清清地在这宫里住着,担惊受怕的,也实在难熬,便应了,漾起笑脸陪她用饭:“福宁有没有用过饭?要不要叫她一起过来?”
敏太妃沉了脸道:“我不许她吃晚饭,让她长长记性。别刚好过一点就开始折腾,总给她六哥添麻烦。”
看来宇文初已经和敏太妃谈过福宁的事情了,明珠就没有再提这事儿,而是安安静静地伺候敏太妃吃饭。敏太妃的胃口不大好,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听说崇政殿的事了吧?”
明珠抬眼,见敏太妃虽然极力掩饰,但眉眼之间的失望之意怎么都掩饰不去,就知道她之前想岔了。别人吹捧她说,宇文初就是帝国的未来,这皇宫和京城,乃至天下,都在宇文初的掌握之中,所以她以为就是真的了。现在太皇太后突然把宇文光推举出来,等同于又和之前宇文白在位时一样,所以她非常失望。
明珠现在终于确认,敏太妃并没有她所以为那么聪明,不过就是福气好,生了个好儿子,性子软,懂得退让。因此前世时,敏太妃对她那些出乎意料的好和周到,其实都是宇文初授意的吧?
感念于那个男人的好,明珠对敏太妃十分温柔耐烦:“我听说了。不过这件事早就在殿下的意料之中。母妃也不要觉得难过,现在的情景和当年是完全不同的,闵氏经营多年,权势很盛,远远不是延平郡王的母族徐氏所能比拟的,所以局面比之从前好很多。母妃在宫里住着,只需不要去惹太皇太后即可,徐太妃和其他人是不敢把您怎么样的。”
敏太妃虽然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见明珠放了筷子,端茶漱口,知道她要走了,不由十分不舍地道:“你肯定是要回去照顾傅相的,你把壮壮留在我这里住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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