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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凤华_意千重-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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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只有安心静等,养胎为要。
明珠走得累了,就回到屋子里去午睡。
两个仆妇见她睡了,也拿出针线活来做,做着做着,忽然觉得不大对劲,二人抬头,只见宇文聪站在门前往里张望,便要起身行礼,宇文聪冲她们轻轻摆手,悄无声息地走到明珠床前,大喊一声:“宇文初死了!”
他倒要看看,傅明珠装聋子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么久了,他都没有追究这件事,想必她早已放松警惕,今天来个突然袭击,看她露不露马脚。
明珠正睡得熟,突然听到这一声喊,险些把胆子都给吓破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了惊吓,动个不停。她情不自禁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宇文聪。
她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将手轻抚着肚子安抚着孩子,厌恶地看了宇文聪一眼,躺下去继续睡觉。反正这些天来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方便随时随地可以跑路,她都是合衣而眠,也没什么不便。
宇文聪看到她的反应,得意洋洋:“摄政王妃还要继续装下去吗?你已经暴露了!”
明珠冷笑:“虽然不知道你在嚎什么,不过你吓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了。我是聋了,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没聋。”
“好像也有点道理。”宇文聪好脾气地微微一笑,小毛病而已,装聋不过是为了减轻他的防备而已,他不上当也就是了。于是示意两个仆妇拿纸笔过来,打开架势要和明珠长谈。刚写了几个字,蒙泰就来喊他:“五爷,桓王府的长史谢伯衡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来了。”
“谢伯衡?他来干什么?”宇文聪吃了一惊,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都不敢经常过来的,只偶尔才来一趟,且停留的时间都不久,怎会让桓王府的人发现了?来的还是长史,这是什么意思?
蒙泰皱眉道:“带了上百人,个个都有家伙,来者不善啊。”
宇文聪立即放了纸笔,低声吩咐那两个仆妇:“立刻把人送出去,从后门走。”言罢迅速起身往外去了。
桓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啊。明珠翻身坐起,侧着耳朵听动静。那两个仆妇面无表情地把她扶起来,夹着她就往外走。
明珠大怒:“你们要做什么?”却不敢挣扎,生怕会伤着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仆妇拉着她往后院走了一截,又有几个手持刀剑的壮汉围拢过来护持在她身旁,明珠便猜着事情起了变化,她要被转移了。便大声喝问:“江州子呢?叫他过来!”
忽听江州子在不远处道:“不要急,我来了。”原来他也被人挟持着往这边过来。
明珠看到他,心里略安定了些,只拼命给他使眼色。
江州子明白她的意思,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口里嚷嚷着道:“你不要急,小心动了胎气。”又骂那些人:“慢一点,慢一点,不然她出了事更麻烦。”
蒙泰冷笑:“我奉劝二位还是配合点的好,不然五花大绑再加抹布塞嘴伺候着,难免伤了和气。总之不是要二位去死就对了,管他去哪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珠和江州子对视一眼,都闭了嘴。众人挟持着二人一口气走到后门,已经有人备好了车在外头等着,明珠被推搡着正要上车,忽听有人在旁惊讶地“咦”了一声。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青布衣裳、月白裙子,身量颇高的年轻女子背着一箩筐新鲜蔬菜站在墙边,睁大眼睛盯着他们,满脸的惊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明珠看得分明,这不就是杜蘅吗?顿时大喜过望,才要和杜蘅使眼色让她赶紧走,已然被人捂住嘴推上了车。
蒙泰盯着杜蘅恶狠狠地道:“不要多管闲事!你是做什么的?”
杜蘅惊恐而瑟缩地回答:“小女子是往这府里送菜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说完就把身后的箩筐朝众人一扔,转身就跑。
有人立刻拿着刀追上去砍她,她逃不过,又往这边逃窜过来,就像一只没头的野鸡似的乱跳乱窜,也没个方向。蒙泰看得笑了:“杀了她还不好处理,一起绑了带走吧。”
众人一拥而上,把杜蘅狠狠压翻在地,绑了手脚,又塞了嘴,抬起来往车上一扔,再把后门关好了,迅速沿着小巷往前跑去。刚出了巷子没多远,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往巷子里冲了进去。
第717章 一群草包
总算是顺利避开了,蒙泰松了一口气,低声吩咐手下:“往前走,不要回头,就和走亲戚似的,放松一点。”说着自己露了笑容,笑眯眯地和一旁的人说起笑来。
与此同时,宇文聪在大门口迎着了桓王府的长史谢伯衡:“谢长史,这是怎么回事?”
谢伯衡带了一群刀剑森严的王府侍卫把宅子团团围住,冷笑着道:“五爷啊,你不仗义呀。”
宇文聪之前还抱着几分侥幸,希望谢伯衡只是疑心病发作或者是有其他什么事,现在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绷紧了,仍然装得云淡风轻地道:“这是怎么说啊?我来拜访友人,就不仗义么?所以谢长史就要带了这么多人来抓捕我?”
谢伯衡冷笑:“五爷的朋友遍天下啊。杞县外头小小的驿卒是朋友,翼城里也有人是你的朋友。五爷,咱明人不说暗话,趁着桓王殿下不在,你干脆些把那个人交出来,我稍后在殿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大家还是好朋友。你若执迷不悟,非得吃独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殿下眼里也是容不得沙子的,他来亲自处理这事儿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为了配合谢伯衡的话,桓王府的侍卫们全都用刀敲击着刀鞘,鼓噪起来,声音大得几乎可以把屋顶掀翻。
看到这个阵势,慕青心里少不得有些打鼓,这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好?在人家地盘上,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不死也得脱层皮啊。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呢?
宇文聪全然不惧,潇洒地请谢伯衡进去:“谢长史说的话我全然不懂。什么交出那个人,什么非得吃独食……罢了,左右说不清楚,你自己进去看吧。看过之后,咱们俩再到桓王面前说道清楚。”
谢伯衡手一挥,命令手下冲进去搜查,他自己则冷笑着和宇文聪说道:“五爷惯会装模作样,又是足智多谋,我早知道的。我们是盟友,若无十足的把握,我又怎会做这种伤和气的事?五爷啊,你已经暴露了!就不要强撑着了吧。”
“你已经暴露了!”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耳熟啊?宇文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恍然明白过来,这不是他之前和明珠说过的话吗?于是就笑了。
谢伯衡本以为他做下这样的事,多少总有些心虚才对,却没想到居然这样的气定神闲,于是也有些不确定起来,莫非真的弄错了?再不然就是人已经转移了?
宇文聪见谢伯衡神色阴晴不定,越发得意,要请谢伯衡入内奉茶。就在此时,桓王府侍卫从里面拉了个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子出来,推到谢伯衡面前。
那女子长得很美丽,也颇为清纯干净,但一看就不会是摄政王妃这样的人,最多只能算个小家碧玉。她看到宇文聪就委屈地朝宇文聪扑过去,娇滴滴地道:“五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可吓坏奴家了。”
“没事,没事,一点误会。”宇文聪拥她入怀,淡笑着问谢伯衡:“谢长史,你要找的是她吗?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算了的。等到桓王殿下回来,我定会找他说个分明。”
谢伯衡十分不甘,冷笑着道:“封锁全城,给我挨家挨户地搜!”
宇文聪对着他做了个动作:“请。”又道:“桓王殿下在哪里?我去拜访一下他。”
谢伯衡立刻道:“殿下不在,外出视察防务去了。”
宇文聪紧追不放:“去了哪里?今晚回来么?”
谢伯衡不耐烦:“不知,这是军机要务,还请五爷见谅。”说完扬长而去,他的手底下还押着好几个刚才从屋子里搜出来的下人。
这些人都是多少知道点情况的,慕青大急:“五爷,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人带走了。”
宇文聪摇头:“没事儿,关个几天就出来了,他们不敢随便说的。”当务之急是要抢在谢伯衡封锁全城之前把傅明珠送到安全的地方。至于桓王么,不用猜他也知道是和宇文佑混一块儿去了。
宇文佑秘密进了翼城之后,虽然在宇文强的刻意安排下,一直没有和他碰过面,但据他所知,这人着实十分活跃。改了从前眼高于顶,成天抱怨怪责的性子,放得低身段,脸皮又厚,出手大方,豁得出去,手里还拿着太皇太后的密旨,到处结交翼城的世家大族,把个宇文强哄得心思萌动。
本来么,打仗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劳心劳力不说还可能吃败仗丢性命。有太皇太后管着,许下那么多的好处,不用打仗不用死人出力,只管坐山观虎斗就可以得到大片的土地和丰厚的赏赐,傻子才不干呢。
慕青也想到了这个,低声抱怨道:“近来桓王对我们多有怠慢,他不会是想倒戈了吧?宴请我们的人也少了很多,没人喜欢打仗。”
宇文聪冷笑:“饭吃了一半就不想吃,那也要看主人答不答应。”他看向天上的飞鸟,低声说道:“实在不行,那就让傅明珠死在宇文强手里,断掉他的后路!”
慕青忙道:“不是说她知道很多了不起的事吗?”
宇文聪弹弹袖子:“有真死和假死之分嘛,怎么操作,还不是看我们。走吧,蒙泰他们应该把人送过去了。”
二人正要动身,忽然又有人急速奔来,神色灰败地道:“五爷,不好了。”
宇文聪皱起眉头:“什么不好了?”
那人道:“属下奉命远远地跟在车后头,以防可疑的人跟梢,开始时一切顺利,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跳出来一伙人,我们人手不够,不是他们对手,蒙头儿被杀了……属下看着不对劲,赶紧跑回来报信。”
宇文聪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谢伯衡带人追上门来,不过是对方的第一步棋,把他诱逼着把人送走,对方就埋伏在路上把傅明珠给劫走了。真是让人不甘心啊,宇文聪怒极反笑:“一群草包。”
第718章 不是车厢壁太薄就是坏掉了
一炷香之前,翼城的一条巷子深处。
听到外头打得热闹,明珠悄悄伸脚去踢被扔在一旁的杜蘅,问她外头打劫的这群人是不是宇文初的手下。却见杜蘅一脸惊恐像,眼睛叽里咕噜到处乱转,被她踢了也毫无反应。
明珠无奈,也猜不透杜蘅到底在搞什么鬼,因为担心会扰乱杜蘅的计划,只好停下小动作,百无聊赖地看着江州子道:“这外头不知来的又是什么人?”
江州子无所谓地道:“总归不过换个地方吃饭,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是落到中山王手里,其他人都暂时不会要你的命,摄政王妃啊,至少可以换一座城池,真正奇货可居。”
这倒是真的,只要宇文初能拿得出来,一定舍得。明珠不合时宜地有些甜滋滋的,仍然假装正经地道:“先生说哪里话?我们殿下可不是这样糊涂的人。”
江州子一眼就看穿了她暗藏的得意,摇头连比带划地叹道:“罢了,看在是我对不起你的份上,我就不惹你生气了。”
明珠严肃认真地道:“先生有话不要藏着,憋得难受,有意见都可以提嘛,我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我们殿下的胸怀也是极大度的。”话音未落,就见刚才一直趴在地上做山鸡状的杜蘅迅速扫了她一眼,表情十分怪异。
明珠被杜蘅这一眼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抿嘴笑笑不说话了。看守他们的仆妇不以为然,看他们这得意样儿,就好像立刻就能被救出去似的,因为宇文聪有吩咐,因此也没有去管他们,由得明珠和江州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的。
忽听外头有人大喊了一声:“蒙头儿!”
几个人就都不吭声了,紧张地贴在车壁上,仆妇甲猛地把车帘一拉,神色大变,随即示意仆妇乙跟她上前去抓明珠,江州子看得分明,正准备扑过去护住明珠,却听“哗啦”一声巨响,马车剧烈地颤动起来,紧接着半边车壁被人从外劈开,灿烂的阳光伴随着初夏的清风扑面而来。
明珠和江州子,还有两个仆妇都惊呆了,唯有趴在地上的杜蘅满意地点了点头。
宇文佑提着一把偃月刀,面无表情地站在车旁,目光缓缓落到明珠的脸上,再落到她的身上,停留于她的肚子上,猛地一挑眉头,神色暴虐地挥动长刀将离明珠最近的仆妇甲挑了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怎么会是他?明珠飞快地闭了眼睛,不愿意去看这血腥的场景。书上怎么说的来着,要养出品行端方的好孩子,就要看点好的,听点好的,不要做缺德的坏事儿。缺德的坏事儿还是留给宇文佑这样的人去做吧,她还是看都不要看了。
仆妇甲当场毙命,仆妇乙见状,目露凶光,掏出短刃再朝明珠扑过去,打算将明珠挟持为人质,再拖一拖,等到援兵到来。宇文佑看得不耐烦,伸手抓住头发拖出来,捅了个透心凉。然后冷着脸看向明珠等人:“还要我来亲自请你下车吗?”
这人脾气不好,还很不正常,远远没有宇文聪那么正常好说话,他又深恨她和宇文初,说不定会对她腹中的孩子动手。明珠抖手抖脚地抓住江州子的胳膊,颤抖着嘴唇道:“先生,怎么办?”
江州子倒是还算镇定,伸手将她扶起来,轻声道:“不要怕,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话音未落,就见长刀指到他面门之前,宇文佑冷睨着他冷声道:“把你的手拿开。”
长刀带血,血腥扑鼻,江州子见宇文佑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不大正常,晓得他不是开玩笑,不敢激怒他,当即顺从把手拿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气:“临安王殿下,有话好好说。好歹咱们是一家啊,在这里遇到你,可真是太意外了,太不容易了。”
宇文佑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看着明珠道:“自己走下来。”
明珠扶着车壁站起来,又坐下去,稳了稳神,指着地上的杜蘅道:“让她来扶我。”她不装得娇弱一点,以宇文佑的性子,似杜蘅这样无关紧要的人,一定是会被杀了灭口的吧?
宇文佑打量了杜蘅一眼,长刀挥落,杜蘅惊恐欲绝,想要尖叫又叫不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上去又滑稽又可怜。然而宇文佑的长刀只是把她身上的绳索给挑断,并不是要她的命。
饶是如此,她还是吓得趴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惊吓出了满头满脸的汗,嘴唇发白,就像一只被惊吓坏了的山鸡。
明珠看着杜蘅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月下接了她飞过去的灯笼,曼声吟诗,大笑而去的潇洒女子。装得真是好啊,若不是她清楚内情,都要以为杜蘅就是个没见识的傻丫头了。
果然宇文佑十分鄙视:“我数三声,你起不来我就杀了你。”
杜蘅赶紧爬起来,然而又跌下去,滑稽地摔了个狗啃屎,把头都磕破了,她也不敢吭声,含着泪扶着明珠,抖抖索索地下了车。
宇文佑阴沉沉地盯着明珠的背影,他没听说她又有身孕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江州子很不识时务地站在被劈开的车厢壁旁摸了又摸,赞叹道:“殿下真是天生神力啊,只凭一把长刀就可以把车厢劈开,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本事,就算是上了战场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啊!太了不起了!”
好话人人爱听,宇文佑也不例外,他不露声色地瞟了明珠一眼。今天这场行动他是很满意的,规划了那么久,前前后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总算给他摸清楚了宇文聪的底细,又通过合适的途径把这消息透给谢伯衡知道,再捡了这个漏。他要告诉傅明珠,只要给他机会,他并不差,并不弱,叫她看不起他!黑良心的女人!
明珠果然是在很认真地观察那个车厢壁,她只听说宇文强天生怪力,可没听说过宇文佑天生怪力。他能劈开车厢壁,不是车厢壁太薄就是坏掉了!
第719章 我要一个理由
明珠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宇文聪为了让车更轻便,跑得更快,用的木料很薄,只在里外各蒙了一层绒布和油布而已。所以只要刀足够锋利,动作够快,再有点技巧,劈开车壁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她就说嘛,宇文佑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宇文佑敏锐地捕捉到了明珠脸上一闪即逝的那丝不以为然,不由得勃然大怒,想要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总不能扑上去扒开她的眼睛,让她好好看看,他其实真的很厉害的吧?然而要叫他把这口气咽了,他又是咽不下去的。
他左右看看,宇文聪的人已经被他给清除干净了,想出气也没个地方好出,于是阴沉沉地看向喋喋不休、拼命想和他套交情的江州子。这卤后腿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早在京城的时候他就想好好收拾一顿,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现在机会来了,怎能放过?
宇文佑想到这里,抓起长刀就朝江州子的头劈了过去。
明珠一声惊呼,江州子也是吓得脸色发白,尚未来得及避开,长刀已然从他的头道:“你求我。你若求我,我兴许会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一点。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弄死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明珠又觉得冷了。那是一种从前世贯穿到今生的寒冷,她相信他是真的,前世时,他可以那样无情地对待她的家人,那么现在他当然也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孩子。她知道应该向他求饶,但她开不了这个口,她不想在他面前塌下脊梁骨,不想以后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更不想让宇文初也跟着受辱。
江州子见她沉默不语,急了,扑过去抱住宇文佑的大腿央求道:“不行的,她腹中胎儿的月份大了,若是出事就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到时候殿下再想拿她换取好处就不能了。不如好好养着她,让她生下来,您就多了一座城池啦!”
宇文佑没有搭理江州子,而是目视前方,一字一句地道:“傅明珠,要我饶了你肚子里的孽种不是不可以,但我要一个理由。为什么?”
明珠轻声道:“你要什么理由?”
宇文佑淡淡地道:“你为什么要悔婚?为什么会前后判若两人?是不是宇文初和你说了我什么?”
明珠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没法儿和他说清楚这个事了。她沉思了一会儿,轻声道:“就凭你这样的蛇蝎心肠。因为我早知道,你对我不是真心,你对我和我的家人从来都不会有半分怜惜。你现在对着我说,要弄死我腹中的孩子,还敢问我为什么?就算是你没有做过父亲,没有孩子,也做过别人的儿子,应当懂得父母对孩子的那份珍视和爱怜。你觉得,我会不顾一切地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若不是这样的人,任何人和我说你的坏话都没有机会。”
宇文佑猛地回头看着她,只见她半垂了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唇色浅淡无血色,看上去脸色很不好,然而背脊却是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笔直。
他突然生出了浓浓的疲惫感,又觉得分外悲哀。好像从小到大,他越是想要的,越是离他越来越远。
第720章 我给王妃把风吧
明珠本以为宇文佑听了她那一席话会发作起来,谁知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猛地拍了车厢壁一下,随即起身跳下车去,头也不回地警告道:“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先杀江州子,再杀了你身边这个傻女子。”
车又重新走动起来,明珠和江州子都长出了一口气。
江州子快速爬起来坐到明珠身边,低声诅咒:“真是个疯子。我很怀疑他的脑子里是不是长了虫。”
明珠表示疑问,他就给明珠解释:“从前我遇到一个疯子,就像他这样的,不是随时都疯,而是会突然发疯,我就觉得他一定是脑子里有东西。后来他死了,我就和他家的人商量让我看看,结果啊,你猜我在他的脑子里发现了什么?”
江州子的双眼熠熠生辉,兴奋得要不得,手舞足蹈地比划给明珠看:“这么长,这么粗一条虫,我的妈呀,恶心得我几天不想吃面条。”
明珠差点没吐出来,她从此再也不想吃面条了。她也不想和江州子说话了,她转过身打算趁这个机会和杜蘅交流沟通一下,却见杜蘅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于是她又忍耐下来,闷声闷气地道:“不要和我说这个了,我没心情。”
江州子掀开车帘偷偷往外瞅了瞅,低声道:“我和你说,你不要和他对着干,别招他发怒,你答应过杨典军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还有壮壮,还有你父亲母亲,不是都还等着你吗?你和他谈条件,这个人野心勃勃,却穷得可以,你不妨许以厚利,他一定会动心的。”
明珠没有言语。宇文佑若只是用钱就能打发走,那他就没有这么可怕了。多想无益,不如安心静候吧,她看一眼杜蘅,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马车七拐八弯走了很久,终于驶进了一处庭院里。
小小的天井,青石板铺的地,中间一棵大树,一口水井,四周全是高墙。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有些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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