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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已过万重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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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轻舟在他离京不久后给他寄的书信,信中细细叮咛着他的衣食住行,字里行间,满是柔情。
万重山将信看完,便欲提笔回信,岂料刚抬起手,肩头便是一阵撕扯般的剧痛,他皱了皱眉,不得不搁下了笔。
“去请刘先生来一趟。”万重山与传令兵吩咐。
刘先生是万重山手下的幕僚,写的一手好字。
“敢问侯爷,是要给何人回信?”江镇以大着胆子,终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万重山摩挲着手中的信纸,也不曾瞒他,直接道;“是轻舟。”
“少夫人?”江镇以一震。
“以后别再这样唤她。”万重山声音低沉,向着江镇以看去。
“侯爷。。。。她毕竟。。。。”江镇以还欲再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万重山将信纸缓缓放回信封中,一字字道;“等打完这一仗,彻底灭了辽国,我会求皇上赐婚。”
“侯爷要灭了大辽?”江镇以吃了一惊。
“不错,”万重山微微颔首,眸心有精光闪过,“大辽屡次进犯,唯有将其尽数剿灭,边疆才能安宁。”
说完,男人顿了顿,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纸书信上,又是言了句;“也唯有如此战功,才能让她堂堂正正的嫁给我。”
京郊,别院。
“月儿,娘这些日子细细想过了,你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镇远侯,你在这住着,虽说是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可终究是无名无分,你难不成要这般过一辈子?”
一早,轻舟陪着母亲一道用膳,因着有孕的缘故,轻舟并无胃口,面前只搁了一碗白粥,配些清爽的小菜,勉强还能吃个几口。
听着母亲的话,轻舟搁下了勺子,念起自己这般让母亲费心,心里只觉歉疚与惭愧。
苏氏瞧着女儿的清瘦柔美的侧颜,只是叹息;“镇远侯虽说是姑爷的叔父,可眼下姑爷也不在了,他莫非是想一辈子这样拘着你,让你见不得人的跟着他?”
“娘,不是这样的!”轻舟一震,连忙抬起了眼睛,“他是要将我送回陈府,要娶我的,是女儿不愿。。。。。”
“男人的话岂可相信,”苏氏打断了女儿的话,“镇远侯是什么人,他又怎会为了你损害自己的名声?他不过是想得到你罢了,又哪儿会真心实意的待你?”
“娘。。。。”轻舟心头一酸,小声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月儿,你听娘一句劝,趁着镇远侯如今在外打仗,你还是快些回灵隐寺,日后也不要再和他牵扯,如你祖母所说,等姑爷孝期满了,你就回到侯府,从本家亲族中过继一个男孩儿,养在膝下,日后才能有所指望。”
轻舟听着母亲的话,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她不曾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母亲,只怕惹得母亲担心,她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柔肠百转,只觉难过。
“小姐,这是唐将军方才送来的,是侯爷的信。”连翘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在了轻舟面前。
轻舟先是一怔,继而眼睛便是透出一抹亮光,她从连翘手中将信接过,刚打开看见上面的字迹,轻舟的心便是一震,那不是万重山的亲笔。
万重山不愿她担心,只命幕僚隐去了自己右肩受伤的事,信中只叮嘱她保重身体,等边疆战事稍停,他便会派人前来接她。
轻舟心知唐将军的传书才寄去不久,他还不曾收到,此时看着那些陌生的字迹,轻舟眼眶一红,直到一旁的苏氏问道;“月儿,怎么了?”
轻舟捧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只觉心酸难忍,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他受伤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女儿还是知道,他一定是受伤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进宫
苏氏不解,问道;“你手中拿的,可是侯爷的亲笔书信?”
轻舟摇了摇头,“是他手下的幕僚代笔。”
“他这才走了一个多月,连书信都不愿自个写了?”苏氏闻言,更是不安,只怕万重山已是将轻舟抛之脑后。
“娘。。。。。”轻舟唤了一声,她晓得母亲的意思,只眼底含泪道;“女儿知道,他定是受了伤,无法亲笔写信,才会让幕僚代笔的。他怕我担心,在信中才没有提起伤势。”
听轻舟这样说来,苏氏便是叹了口气,也不再多嘴,只夹了几片火腿送到轻舟的碟子里,劝道;“镇远侯骁勇善战,你也就别多想了,娘看你近日瘦了不少,还是要多吃些东西才是。”
轻舟勉强将担忧压下,她看着那些火腿,还不曾吃,光是闻着那股肉香,便觉胃里翻江倒海,她竭力忍耐着,只怕被母亲瞧出端倪。
好容易吃完了一餐饭,轻舟回到卧房,刚铺好纸笔,还不曾写下一个字,想起腹中的孩儿,想起远在边疆的万重山,轻舟鼻尖便是酸了,她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在洁白的宣旨上落下字来,即便唐明生已是将她有孕的事传书于万重山,她却仍是想要自己写信,将自己怀了孩子的事亲自告诉万重山知晓。
就在她的书信寄出后不久,宫里却是传来了消息,只道太后凤体违和,特下懿旨,命京中四品以上的诰命夫人皆是要轮番进宫侍疾。
轻舟亦是朝廷亲赐的信阳侯嫡夫人,此番太后病下,按着旨意,她也是要进宫侍奉。
连翘得了消息,当下便是骇住了,只与轻舟道;“小姐,这可如何才好,您如今怀了孩子,哪儿能进宫?”
轻舟这几日的孕吐仍是不曾好转,每日里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整个人都是消瘦了下来,听着连翘的话,轻舟的美眸中亦是有担忧划过,她默了默,才道;“连翘,这是太后下的懿旨,我不能不去。”
“那这万一。。。。。万一。。。。。”连翘极是担心。
轻舟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脸色虽是苍白,眼瞳中的却仍是温婉而坚定,“你别担心,孩子眼下还小,不曾显怀,我多小心些,旁人瞧不出来的。”
“那小姐带着奴婢一道进宫,奴婢会照顾着小姐。”连翘也心知眼下毫无法子,轻舟若不进宫,便是对太后不敬,眼下万重山又不在京师,没人能护着她,倘若太后怪罪起来,谁能担得起?
“好。”轻舟微微笑了笑,勉强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她刚欲起身,让连翘收拾行装,准备回府,就见前院的嬷嬷匆匆走了过来,向着轻舟慌慌张张的开口;“夫人,老夫人和二夫人来了,眼下就在前厅候着,让老奴来请您。”
轻舟听着嬷嬷的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的一干二净,连翘也是大惊,失声道;“老夫人和大夫人怎么会来?”
“老奴也不晓得,夫人还是快去吧。”那嬷嬷越说越是惶恐,只求着轻舟。
轻舟没有为难下人,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时间心潮起伏,面对万母与温氏,只让她不知要如何开口,去将自己有孕的事说出来。
她无暇多想,只领着连翘随着嬷嬷一道向着前厅走去,刚踏进厅堂,就见如嬷嬷所说,万母与温氏都已是在那里候着了,万母坐在主位,温氏则是立在下首,看见轻舟进来,温氏眼皮一跳,万母则是沉着一张脸,数月未见,许是受孙儿离世的打击,万母的白发又是多出了许多,看起来更是苍老。
“轻舟给老夫人,二夫人请安。”轻舟跪在了地上,她的声音恭谨,却终是不曾再唤祖母与婶母,而是改称老夫人和二夫人。
万母听着她已改口,顿时一口闷气堵在胸口,她盯着堂下的轻舟,一字字道;“你和重山,倒真是将我这个老婆子瞒得好苦!”
“请老夫人恕罪。”轻舟心知万母此番过来之前,定是派人去过了灵隐寺,她面庞如雪,在万母与温氏面前,深觉抬不起头来,只余下深深的苦涩。
“你临去前,我与你再三嘱咐,让你务必要记得自个的身份,莫要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你却把我这老婆子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如今做下这等丑事,咱们万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万母严词厉色,将手中的拐杖捶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轻舟只是一语不发的听着万母的训斥,眼瞳中盈满了泪珠。
“娘,至于二爷和轻舟的事,咱们不妨等回到侯府再说,眼下太后的病最是要紧,咱们还是快些进宫,莫要耽搁,惹得太后怪罪。”温敏懿缓步上前,在万母身边劝着。
听着儿媳的话,万母深吸了口气,勉强将怒火压下,与轻舟斥道;“你还不快起来,你是朝廷钦封的诰命夫人,眼下快快随咱们一道进宫,等侍奉完太后,就随我一道回侯府!”
万母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清朗的男声传了进来,“不可,侯爷曾下令,夫人哪儿也不必去,只需在此相候。”
轻舟不曾回眸,也心知来人定是唐明生。
“唐将军?”见到他,万母与温敏懿都是吃了一惊,唐明生为万重山心腹,多年来随着万重山一道征战沙场,也曾立下汗马功劳,见儿子竟是将此人留在了轻舟身边,万母惊愕后,看着轻舟的目光则更为不满。
“这是我们万家的私事,还请唐将军不要插手。”万母压下怒火,与唐明生开口。
“还请老夫人恕罪,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老夫人体恤,不要为难属下。”唐明生声音虽是恭敬,却毫无转圜的余地,说完,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夫人此番进宫,属下不敢阻拦,属下会沿途护送,直到老夫人与二位夫人进宫为止。”
听着唐明生的话,万母只气得攥紧了手中的拐杖,却又毫无法子,她心知儿子的性子,万重山决定的事向来无人可以更改,他既留下了口谕,唐明生定会誓死守护轻舟,若自己强行将轻舟带回侯府,反而会将此事闹大,以至不可收拾。
万母冷哼一声,让温敏懿将自己扶了起来,她不再去看唐明生,只和地上的轻舟说了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随我进宫!”
“是。”轻舟刚站起来,便觉一阵头晕,唐明生立时扶住她的身子,担忧道;“夫人,您还好吗?”
“谢将军关心,我没事。”轻舟声音细微。
万母剐了她一眼,与温氏向前走去,待两人走的稍远,唐明生压低了声音,与轻舟道;“夫人可否将有孕的事告诉老夫人?”
轻舟摇了摇头,她垂下眼界,艰涩的吐出了一句话来:“唐将军,我。。。。实在说不出口。”
唐明生默了默,只道;“夫人进宫后,还望一切小心。”
“我会的。”轻舟点了点头,示意唐明生放心。
轻舟与连翘一道上了马车,一行人向着宫中赶去,因着路上颠簸,轻舟越发烦闷欲呕,在车上吐了好几口酸水,只让连翘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小姐,您再忍一忍,咱们马上就要进宫了。”连翘用帕子为轻舟拭干嘴角,不住的安慰。
轻舟虚弱的点了点头,她向着外边看去,就见不知何时,天色已是渐渐暗了下来,待她们进宫,已是掌灯时分。
有内侍领着她们来到了太后所居的寿康宫,在偏殿候着传唤,万母趁机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见温氏着装整洁,轻舟亦是穿着素雅,都没什么失礼的地方,才略微放心。
而当内侍前来通传,万母定了定神,只领着温氏与轻舟,随着内侍一道向着太后的寝宫走去。
刚踏进宫门,就见里面灯火通明,太医与医女俱是守在外室,进入内殿后,就见一屋子的衣香鬓影,除了一些诰命夫人,皇后领了两位贵妃亦是守在一旁,而太后则是面带病色,倚着床头在那里躺着歇息。
“启禀太后,镇远侯府的女眷到了。”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万母闻言,当下便是领着温氏和轻舟一道跪下了身子,向着太后与皇后,贵妃请安。
太后略略抬了抬眼,对着万母道;“万老夫人年事已高,就不必多礼了。”语毕,太后又是向着周遭吩咐了一句;“给老夫人赐坐。”
“多谢太后。”万母连忙叩首,在宫娥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太后的眼眸在温氏与轻舟的面上一扫,最后,落在了轻舟身上。
“来,你来服侍哀家用药。”太后向着轻舟开口。
轻舟心中一震,她知道当朝太后是皇帝生母,今年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当年李云召幼年继位,也多亏了这位太后为其打理朝政,而待儿子长大后,又将朝政大全尽数还给了儿子,就连朝中的一些谏臣提起太后,也俱是纷纷夸赞。
“是。”轻舟不敢多想,只跪在了太后床边,从内侍手中接过了药碗,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儿,轻舟顿觉一阵恶心,她竭力压下,只垂眸舀起了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太后唇边。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败露
太后让轻舟服侍着喝了半碗药汁,眼见着轻舟温雅清丽,乖顺可人,心里倒是浮起两分喜欢,只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的话,臣妇姓陈,名轻舟。”轻舟一直低眉顺眼的跪在那里。不曾去看太后的眼睛。
“陈晋中,是你父亲?”太后在心中将朝中的大臣梳理了一遍,蓦然想起去年曾听闻礼部侍郎将女儿嫁到将军府冲喜,在婚后万家的那根独苗果真好了起来,只不过好景不长,前阵子竟是意外过世,只留下夫人一人,膝下也不曾有子嗣。
“回太后,陈晋中正是家父。”轻舟的声音柔和而恭顺,太后见她因着要进宫,虽然并未穿孝服,但从头到脚仍是一素到底,并无珠钗环绕,看起来十分清纯。
念起她年少守寡,太后眸心浮起几分怜悯,只和她说了句;“起来吧。”
“谢太后。”轻舟站起身子,有内侍上前收走了她手中的碗,皇后亲自服侍着太后漱了口,太后瞧着周遭看了一眼,便是皱了皱眉,与诸人道;“好了,你们也别在哀家这守着了,这样多人,哀家看着眼晕。”
“既如此,那儿媳便先让两位妹妹和各位夫人先回去歇息,母后这里,便让儿媳服侍。”皇后声音轻柔,和太后温声开口。
“你也在哀家这里守了一天一宿了,便回宫歇着吧。”太后说着,从诰命夫人中挑了两个面善的,让她们留下侍奉,而后则又是与轻舟道;“信阳侯夫人也留下。其他人便都退下吧。”
“儿媳谨遵母后吩咐。”皇后微微俯身。
听太后要将轻舟留下,万母自是不敢说什么,与温氏临去前,万母向着轻舟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那意思便是要她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万不能在太后面前有丝毫差错。
轻舟初初有孕,除却那折磨人的孕吐外,浑身都是倦怠的,待皇后领着诸人离开后,轻舟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生生在太后宫中守了一夜。
清晨。
轻舟一夜未睡,已是困倦不堪,她一直滴米未进,生怕吃了东西,便会忍不住吐出来,与宫娥一道服侍太后起身时,轻舟只觉头晕目眩,不得不咬牙强撑着。
未几,就见皇后已是领了妃嫔前来请安,未几,那些诰命夫人亦是进了宫,万母与温氏也在,一道向着太后跪地行礼。
太后只觉身上松快了些,便是免了众人的礼,有宫娥在太后身后垫了块松软的腰垫,让太后靠在上头,好和诸人叙话。
“儿媳瞧母后今儿的气色已是好多了,不知昨儿睡得可好?”皇后唇角噙着微笑,与太后恭声道。
“身上的确是松快了些,”太后微微颔首,见轻舟立在一旁,遂是言道;“这孩子昨夜服侍了哀家一宿,倒是不曾合眼,李嬷嬷——”
听到太后出声,顿时有个嬷嬷上前,恭声道;“太后请吩咐。”
“去将前些日子云州知府进贡的云锦取两匹出来,赐给信阳侯夫人。”
“是。”李嬷嬷闻言顿时退下。
见太后赏赐,轻舟强忍着头晕,向着太后跪下,“臣妇多谢太后赏赐。”
“不必多礼,起来吧。”太后淡淡出声。
轻舟勉力站起身子,孰知刚站起来,便是眼前发黑,身子亦是不稳,幸得一旁的宫娥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只道;“万夫人,您怎么了?”
轻舟面色如雪,冷汗涔涔,胸口更是翻江倒海,她竭力忍耐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太后看着她的脸色,只当她是有病在身,便与一旁的姑姑开口;“去让孙太医进来,给万夫人瞧瞧。”
听得太后要为自己请太医,轻舟顿时抬起眼睛,她的眸中有惊恐之色闪过,一瞬间脸儿如纸,身子也是情不自禁的发颤,只沙哑着声音哀求;“太后,臣妇没事,不用劳烦太医。。。。”
“太医就在外头候着,让他给你看看。”太后打断了她的话。
轻舟心中一沉,她声音微弱,只呢喃了一句;“太后,臣妇求您,臣妇不用看太医。。。。。”
她又急又怕,心中乱到了极点,眼前的一切俱是变得模糊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是一阵天旋地转,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之前,轻舟听见了诸人的惊呼声,她用尽用力想要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却是那般沉重,令她沉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轻舟让宫娥扶去了偏殿,孙太医亦是遵循太后的懿旨,一道跟了进去。
诸人仍是陪着太后在内殿中侯着,眼见着孙太医去了良久,却一直不曾回来,一些诰命夫人心中便都浮起几分疑惑,方才看轻舟的样子,想来也不过是一时虚脱罢了,并无太大毛病,可孙太医却去了这样久,倒是忍不住让人犯起嘀咕。
万母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她与温氏对视了一眼,婆媳两都是从彼此的眼睛中察觉了一抹不安。
终于,孙太医从偏殿中走了出来。
“如何,万夫人是什么病?”太后抬起眼睛,向着孙太医问道。
孙太医一脸惶恐,听着太后问话,还不曾回答,便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面前,“微臣不敢欺瞒太后,万夫人她。。。。。她。。。。。。”
“她怎么?”太后皱了皱眉。
“万夫人并非有病,而是。。。。。。有喜了,已经一月有余。”孙太医知晓轻舟的身份,寡妇有孕,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孙太医话音刚落,寿康宫中一片哗然,那些诰命夫人俱是面面相觑,万母更是先是大惊,继而面如死灰,温氏则是心神巨震,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太后凤目圆睁,对着太医斥道;“万夫人是寡居之身,你可诊清楚了!”
“回太后的话,微臣一连为夫人诊了三次,每一回都是喜脉,万万错不得呀!”
太后闻言,一双凤目含威,顿时向着万母看去。
万梓安离世已有数月,他的夫人竟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迎上太后的目光,万母心头一抖,慌忙领着温氏向着太后跪下,“太后,是老身管教不严,才让孙媳妇出了这等丑事,还望太后恕罪!”
遇上这等事,诸人亦是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诸人皆知太后也是年少守寡,多年来为先帝守节,最是不喜那些不守妇道的女子,如今万府的少奶奶竟是在太后眼皮子底下被诊出了身孕,定是一场轩然大波。
“你们万家一门四侯,陈氏身为朝廷命妇,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她丢的不仅是你们镇远侯府的脸,她丢的,也是整个大齐的脸!”太后声色俱厉,冲着万母呵斥,因着有病在身,这一句刚说完,便是咳嗽起来。
皇后立马上前,为太后拍顺着后背,“母后息怒,万夫人是朝廷钦封的诰命夫人,出了这等事,依儿媳愚见,还是要弄清她腹中孩儿的父亲是何人,看看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与朝廷作对。”
太后平息着自己的怒火,见儿媳开口,便是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太后话音刚落,就见轻舟已是让两个宫娥扶着,从偏殿走了出来,她面如白纸,整个人单薄的如同一缕青烟,仿佛随时可以飘走一般。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跪在了太后面前,将头深深垂了下去。
太后冷眸凝视着地上的轻舟,与身旁道;“去让人将陈侍郎请进宫,让他好好儿瞧瞧,他身为礼部侍郎,养出的好女儿!”
“求太后息怒,”轻舟心头绝望,向着太后祈求,“此事是臣妇一人的错,还求太后不要连累臣妇母族!”
“那你告诉哀家,你腹中孩儿的爹爹是谁?”太后向着轻舟喝问道。
万母与温氏俱是心中一紧,待两人得知轻舟有孕后,便皆是晓得,轻舟腹中孩儿的父亲,定是万重山无疑,此时听得太后相问,万母苍老的身子微微颤着,只生怕轻舟忍受不住,将儿子给供了出来。
轻舟的眼睛中有泪水在那里滚来滚去,她只是强忍着,不让泪珠落下,“是臣妇一人的错,求太后降罪。”
见她不愿吐露那男子的名字,太后的面色冷了下去,只对着左右吩咐道;“来人!”
“太后请吩咐。”
“陈氏不守贞洁,命人将她押下去,让她招出是何人与她私通,她若不招,便让人将她腹中的孽胎给打了。”
“太后!”万母大骇,抬头向着太后看去,有心替轻舟求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间只急的汗如雨下,几近晕厥。
“是。”太后身旁的宫娥领命,俱是上前扶起了轻舟的身子,刚要将其压下,就听一道清朗而威严的男声自殿外响了起来。
“放肆!你们谁敢动朕的孩儿?”
刚听到这抹声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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