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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慈安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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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中一待就是十年,虽然这十年她都是这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可是有什么用呢?
  她很寂寞,自从他死了,她觉得流淌过身边的时光都是冰冷冰冷的,冷到骨髓里,短短一年的时光,她觉得比以往十年都漫长。
  剩下的岁月,除了熬着日子等待死亡的那一天,她看不到任何希望,看不到任何能带给她温暖的希望……
  “皇上,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慈安的眼泪顺着腮滑落,可是,她再也听不到他那一句“朕在”了。
  慈安缓缓的踏上戏台,一转身,恍惚间又看到那一桌子人笑盈盈的坐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戏。皇上,云嫔,玉嫔,丽贵人,婉贵人,兰贵人……
  岁月无情,时光不再,这些人死的死,散的散,现在的后宫,再也看不见那样花团锦簇的美景了,到处都阴沉沉灰突突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良慎含着泪轻轻唱起那一折《梨花颂》,曲中皆是悲凉。
  “此处风大,太后该珍重才是!”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良慎蓦地转身,果然是他,黑牡丹又回来了……
  他依旧白衣飘飘,腰间别着那只长笛,只是这一年想必历经沧桑,眼角竟有了细细的皱纹,眼神也似先前更加淡漠。
  
  ☆、第176章 权力之争(一)
  
  良慎欣慰一笑,说道:“你回来了?你回来太好了,我总算不至于太过孤寂……”
  “太后不问我去了哪里?”黑牡丹抽出腰间的长笛,拿在手上灵活的耍弄着。
  良慎笑着摇摇头,对于他,她不需要知道太多,人生难得“懂得”二字。
  “这次回来,还会走吗?”她问。
  “不走了!”黑牡丹说:“我回了南府戏班,只要你想听戏,随时传我便可。当然,陪你说说话也可。”
  黑牡丹说完便笑了,如同他最初的笑容那般出尘,他又成了那个无论天地只论我心、放浪形骸的黑牡丹了……
  “好!”良慎笑着点点头,这样的回答便足以证明,他依旧是那个黑牡丹,只是一个伶人,不再是恭王府的工具!
  “那个姓博尔济吉特的老嬷嬷,还在吗?”黑牡丹问道。
  良慎眼神一滞,忧伤的回答:“她死了!在说出那件事情后不久,就死了。”
  “真是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谢她,若不是她,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黑牡丹虽心中遗憾,可面上却依旧是坦然的笑容。
  “你恨吗?你的人生本不该是这个样子。”良慎知道他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身世,很是替他难过。
  “恨过,可现在不恨了!”黑牡丹依旧笑着,笑的令人心酸,“我前半生已糊里糊涂度过,后半生若再糊涂下去,岂不是太傻?我哪里是那么愚蠢的人?”
  良慎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还好,他走了出来,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接受了这件事情,终究,他熬过来了!
  “你这一年过的怎样?”他问。
  “不过行尸走肉,勉强度日而已。”良慎自嘲的说。
  “我知道你必然思念先帝,你与先帝情深恩重,一年半载走不出来也是有的。只是,我劝你别只顾着伤心,该多防范着西太后才是。最近她风头似乎要盖过你了,她又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醇亲王奕譞,攀上了这一门好亲,日后势力便更强了!你虽有六爷襄助,可她亦有了七爷辅佐,他日”
  “不说这些了,既带了笛子,便不要辜负,吹奏一曲吧!”良慎打断了黑牡丹的话,说道。
  黑牡丹无法,只好点点头,拿起笛子放在嘴边,一曲《天涯吟》缓缓流出,此曲是赠予知音的,时而温暖时而孤凉,曲调辗转,配着入夜的寒风,别有一番韵味。
  良慎听着笛声,向前走了几步,扶着戏台的边栏,忽然,她想起了自己跳楼的时候,曾经,在她以为快要摔死的时候,皇上一跃而起将她揽在怀中。
  后来,他说:“无论如何,朕都会选你!”
  那时,她觉得他那样可怕,那样不可理喻,现在想来,他的爱霸道却卑微,张扬又怀疑,正因为他一直以为她喜欢的是奕?,所以他心虚,他怕自己得不到,唯一的办法,便是做出强势的样子去生抢!
  原来,他曾经爱的那样煎熬,甚至他从不敢奢望能得到她的心,所以,当他确定自己也被爱着时,该是何等的受宠若惊?一个帝王,在爱情中竟也卑微如尘,当得知她心中有他之后,他太过欢喜,什么都宠着她由着她,他以为这是老天爷的恩赐,不可不珍惜!
  最终,他是知道她并非最初的慎儿的,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他从未向她表述过一丝怀疑,将所有的疑窦与否定都压在自己心中,直到他说服自己,拥有现在的她也是一种福气!或许,老天爷可怜他得不到慎儿的心,便又派一个慎儿来满足他吗?也许,他就是这样想的,也许……
  他将这一切都带进了坟墓,却将那段永无可能忘却的爱留给了她,让她在悲伤中度日如年……
  一曲终了,黑牡丹才发觉良慎以满面泪痕,他将笛子别进了腰间。
  “若这曲子只会让你难过,以后,尽可不必吹了!”
  良慎笑着拭干了脸上的眼泪,说道:“好生收着你的笛子吧,既能让人哭,便也能让人笑,日后定有大功绩!我累了,回宫了!”
  良慎转身离去,黑牡丹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月华洒落,他雪白的身影耀着月光,在黑夜中光亮异常。
  黑牡丹的回归,成了良慎漫漫长夜中的一盏孤灯,他的开导与守护让良慎渐渐走出丧夫的阴霾,他知道自己亦是皇族血脉,可事已至此,也不想再争些什么,只想这样陪着她,看着她的年华在岁月中逐渐老去,也不啻为一种福报!
  同治四年,慈禧与恭亲王的矛盾积压了四年,终于爆发。经过四年的磨砺,慈禧对朝政之事的把控已经有了很大进步,对权力的接触令慈禧逐渐爱上了权力,她渐渐习惯了慈安对朝事的冷淡,却被恭亲王的尽忠负责所困扰。
  终于,在同治四年三月,慈禧借着有言官弹劾恭亲王的时机,罢免了恭亲王的一切职务。
  次日,奕?便闹到了钟粹宫,急赤白脸的与良慎分辨起来。
  “良慎,当年你劝我让步,可曾想过今日的局面?”奕?说道。
  “叶赫那拉氏的确喜欢权力,我对朝事没有兴趣,她又将你踢了出来,这样下去,想来不久之后朝中之事便成为她的一言堂了!”良慎也甚为忧心。
  “两宫太后势力越发不均,她又将我逐出军机处,若他日将军机处也换了她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奕?说道。
  良慎沉吟片刻,说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是先帝的江山,在皇帝长大成人之前,谁也不可染指不属于她的权力。”
  “怎么?你终于决定出手了?”奕?脸上颇显欣慰之色。
  “我懒得做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不会做!”良慎清冷的说道。
  “你准备如何做?”奕?问道。
  “自然是再把你推到权力的中心,有你与她互相牵制,我方能安心。”良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奕?,多年过去,她依然不肯信任他。
  因为,他和叶赫那拉氏一样,都是有野心的人,也都是骄傲的孤独者!
  奕?冷冷一笑,说道:“没想到,我这么多年辛苦经营,还是唤不回你的心!”
  “也许得民心靠的是经营,可得我的心靠的却是真心!你有真心么?”良慎抬头看着他,目光泠泠如水。
  “良慎!”奕?咬了咬牙,“好,我们不说这个,几年的时间确实不够长,那我便等上十几年,几十年,我看你这铁石心肠几时能被感化!”
  “你走吧!”良慎丝毫不为所动,“哦,你可将载澄接回去了……”
  “太后娘娘放心了?”奕?冷笑着说道。
  “载澄早就封了多罗贝勒,长年住在宫里也不妥当,不过他和皇帝感情甚好,以后要常常进宫陪伴皇帝。”良慎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么,思周呢?”
  “荣寿公主很得圣母皇太后的喜爱,已经收为义女教养在膝下,恐怕此生,除了出嫁,是离不了这皇宫了……”
  “她是真心喜欢思周?还是为了牵制我?”奕?愤愤的说。
  良慎沉默了片刻,说道:“至少我从她对荣寿的一点一滴看出,她对那孩子是存着真心的。荣寿性子很是沉稳,不似荣安灵动,却很对她的脾气,那孩子跟着她,不会受罪的。”
  “那,臣弟告退!”奕?知道回天乏术,也只得先行告退,可临走之前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问了出来。
  “我有一事不明白,当年大局初定,你为何要将荣禄举荐到朝中,你明知道他以后会如何与慈禧狼狈为奸!”
  良慎想到荣禄一事,心中也有些窝囊,荣禄狠得慈禧的喜爱,频频晋升,在朝中一派春风得意。
  她又何尝想将荣禄送到慈禧的身边?只是,想到那个修鞋匠,她的心中总是不踏实,她总觉得那人有些秘密,他能洞悉这些时光长河中的机密之事,想必也有一些凡人没有的本领,这人,迟早有用!
  正因为有用,才不可得罪,因此,他交代的事情,骨子里,她不敢不办。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自有道理,不用你管!”最终,良慎生硬的回答了奕?的问题。
  奕?讨了个没趣,摇摇头,悻悻的走了……
  常青见恭亲王气冲冲的来了,又灰溜溜的走了,虽没伺候在一旁听到他们说什么,可也猜了八九不离十。
  “太后,您与先帝虽情深,可现在毕竟先帝早已仙去,或许,六爷也是一个不错的依靠……”常青虽知道这句话不该花,可太后还不到三十岁,却已遍尝岁月孤寂,她看着心疼。
  “你如今已经是姑姑了,该为宫女们做好的表率,这种话,哀家以后不想听见!”良慎生气的说。
  常青也知道她还是不肯忘了先帝,便住了口,转换了话题。
  “太后,六爷被削了官,您似乎要帮六爷?您不担心六爷野心太大了吗?”
  “他虽有野心,可却过了最好的时机,我为什么还要担心?”良慎毫不在意的说,“去醇亲王府请七爷过来!”
  “七爷?”常青十分不解的问道。
  
  ☆、第177章 权力之争(二)
  
  常青依照良慎的吩咐将醇亲王奕譞请到钟粹宫,奕譞不明就里,与太后见礼后便问道。
  “不知太后叫臣弟来,所为何事?”
  “七弟,圣母皇太后罢免了老六的一身职务,不知你有什么看法?”良慎开门见山的说道。
  “臣弟愚昧,本以为这是两宫太后商议后的裁决,虽有些委屈了六哥,但臣弟不过为人臣子,不敢多有置喙!”奕譞为人较奕?恬淡很多,不好争抢,以为平安是福,性子也较为圆润。
  “哀家前几日犯了胃疾,对于此事起初并不知晓,但哀家以为此事处置的并不妥当。”良慎亮明了自己的想法。
  “两宫太后都是主子,这……”奕譞犯起了难。
  “圣母皇太后天资聪颖,又肯用功,于朝事也肯用心,不似哀家一般,身子不好,性子也怠惰,近两年朝中之事多半是她做主,哀家看着没什么大纰漏,便也认可。只是,我们毕竟是妇道人家,不过几年的时间,对于朝政的处置上自然比不上老六和你醇熟,再者,后宫干政本就容易被人质疑,因此,哀家以为罢免老六并非好事!”
  奕譞垂头听着,并不接下话茬,良慎见他不说话,便自己说下去。
  “七弟的福晋与圣母皇太后是亲姊妹,七弟与老六又是亲兄弟,于家来说,本都是一家人,何必争个你高我底?于国来说,圣母皇太后与老六都是有治世之力的人才,理应携手同心才是!”
  “太后所言有理,只是,一山难容二虎……”奕譞为难的说道。
  “七弟糊涂!国家社稷怎可与草莽之事相提并论?”良慎正色说道:“七弟可曾想过,圣母皇太后和恭亲王他们都是信任七弟和倚重七弟之人,而他们之所以如此看重七弟,是因为他二人本是平分秋色之态,谁拉拢到七弟谁的筹码便多一分!”
  “太后的意思是?”奕譞似乎有些明白良慎的话了。
  “若是没有了恭亲王,圣母皇太后一人独大,恐怕会生出大权独揽之心,到时,七弟的地位可未必及得上现在,甚至,会成为第二个恭亲王……”良慎看似悠闲的摆弄着花瓶里的几株春梅,说道。
  奕譞恍然大悟,立刻拱手说道:“多谢太后指点,臣弟如醍醐灌顶!”
  “七弟言重了,你朝事繁重,没想到这一层也是有的!”良慎回首一笑。
  “之前以为太后久居深宫,只有妇人见识!今日方见识到太后的天资,实乃四两拨千斤的大智慧!”奕譞甚为佩服。
  良慎笑了笑,说道:“七弟知道下面该做些什么就好!哀家不过是为着好好守护先帝留下的江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臣弟告退!”奕譞抱拳离去。
  一月后,因多位皇室宗亲和朝中重臣都持反对意见,慈禧太后迫于各方压力,恢复了恭亲王奕?的职务,只是罢除了议政王的名号,恭亲王奕?依旧是军机处重臣。
  事实上,慈禧与奕?都是颇有胸怀和远见的人,奕?精通洋务,慈禧也并非故步自封,二人在朝政上许多见解是一致的,二人配合执掌权力几年,也颇有建树,先后平了太平军叛乱、捻军叛乱,让疮痍遍布的大清江山度过了一段平稳的时光,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同光中兴”!
  而但凡有才华的人都是相妒相斗的,羽翼渐丰的慈禧总想甩掉奕?,而奕?自己并非省油的灯,加上慈安往往从中调停,苦心维持着奕?的地位,借以牵制慈禧。
  奕?本就有执掌江山的抱负,只是当年一念之差顾及良慎,错失了最好的时机。而今大局稳定,慈禧渐渐扩充实力,以后怕再想扳倒这个女人,是难上加难。
  而在慈安的辅助下,奕?以恭亲王的尊贵地位,和军机大臣的重要职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没有坐上那把龙椅被人山呼万岁以外,他想要的一切,似乎都得到了……
  逐渐的,奕?不再幻想着在名义上拥有这大清江山,他更加醉心于对权力和荣华的实际掌控,如同当年黑牡丹所说,他又何必要披上那身龙袍背上千古骂名呢?
  慈安太后在垂帘听政中依旧较为淡泊,无关痛痒的事情她也懒得过问,若有大事她也不过是看看,经慈禧与奕?双双认可的事情,一般她也都无异议。
  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在教导同治帝载淳和荣安公主,因此,同治帝对慈安太后的感情甚至强过对其生母慈禧太后,而慈禧忙于朝中琐事,难得与载淳共处也都是言词严厉,令载淳渐渐生了反叛之心。
  同治八年,皇帝已经长成了十四岁的少年,俊逸明朗,颇有了帝王之姿,十四岁的同治帝已有了许多自己的想法,他越来越想摆脱母亲和皇叔的管制,做一个真正能亲政的皇帝!
  初春的一早,阴雨绵绵,同治帝依旧一大早便赶来钟粹宫请安,良慎看着他一举一动像极了当年的咸丰帝,既欣慰又欢喜。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载淳恭敬的行礼,问安。
  “天气还冷的很,又下着雨,皇帝穿的这样单薄,跟着的人也不知道给添件衣裳!”良慎心疼的拍了拍载淳的肩,想是打伞的奴才没打好,肩上有些湿了。
  “皇额娘总当朕是个小孩子!”载淳咧嘴一笑,两步跳到暖炕上,顽皮的荡着腿,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看看你的样子,有几分像大人?”良慎慈爱的笑着打趣他,“去给你额娘请安了么?”
  “懒得去!”载淳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去了额娘又要问朕书读了几卷,文章做了几篇,让朕将史书中的典故讲给她听,烦也要烦死了!”
  “你额娘这样辛苦都是为了你,你却这样不知好歹!”良慎嗔怒的瞪着他。
  “皇额娘,您就让朕好生坐一会儿吧!”载淳撒娇似的说道:“这几日阴雨天,六叔的腿疾又犯了,不能上军机处,额娘格外忙了起来,哪有功夫搭理朕这个儿子?”
  良慎忽然想起,自那年奕?在漫天大雪中跪了一天一夜后,他的腿虽治好了,却落下了毛病,每到阴雨天便疼痛难忍,总归,他得这病是为着她……
  “皇额娘?”载淳见她呆住,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良慎忽然回过神来,看着他。
  “朕听说,六叔的腿疾是早年间因为皇额娘……”载淳小声的试探着说道。
  “皇帝!”良慎制止了他说下去,她不想提当年的旧事,时至今日,许多事情已成定局,早已回不去了,再说也是枉然,“你六叔辅佐你有功,他犯了腿疾,你该下旨问候问候!”
  “朕知道了。”载淳知道母亲不想提这件事,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从小到大,他听到了太多关于皇额娘与六叔的传闻,长到现在十四岁,他渐懂了男女之情,每每见到六叔,他都会问皇额娘平日里是否欢喜,身子是否康健,都会嘱咐他务必要关心皇额娘,多多孝顺陪伴她。
  直觉告诉他,六叔对皇额娘非同一般,可似乎,皇额娘却一直淡淡的……
  正当母子二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忽然金铃子哭着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太后为金铃子做主!”
  “怎么了?”良慎吓了一跳,这几年金铃子稳重了许多,今日不知是怎么了。
  常青赶紧跑过来扶起金铃子,金铃子在雨中跑来,浑身都湿透了,常青赶紧脱下自己的坎肩披在她身上。
  “金姑姑,你怎么了?”载淳也颇为诧异,立刻问道。
  “太后,皇上,奴才金铃子誓死服侍太后,绝受不了这样的委屈!”金铃子愤怒的说道。
  “你先别急,慢慢说!常青,叫人去煮些姜汤给她,莫要着凉!”良慎说道。
  “太后,奴才刚刚碰见了西太后身边的安德海,他竟然下流的调戏奴才,还说,还说……”金铃子秉性刚烈,实在羞于启齿。
  “还说什么?”载淳沉下脸,问道。
  “还说,要纳奴才为对食之妻!”金铃子咬着牙说道。
  “什么?”载淳一听便恼怒起来,“这个安德海,平时无法无天也就罢了,现在连皇额娘身边的人都敢觊觎!朕即刻去问罪于他!”
  “皇帝且慢!”良慎叫住了载淳,想了想:“金铃子,你看他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有此意?”
  “奴才不管他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有此意,奴才宁死都不会嫁给一个太监!”金铃子坚决的说道。
  “怎会是说说而已?这个安德海虽是阉人,却喜好女色,仗着额娘的宠信,在宫外私藏了许多女子,以饱自己的私欲!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平日里连朕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载淳说道。
  “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些宫外的事?”良慎问道。
  “这都是载澄告诉儿子的!载澄还说,当年罢免六叔,安德海出了不少坏主意,所以,六叔也恨极了他!”
  
  ☆、第178章 诛杀安德海(一)
  
  良慎回想起初入宫的时候,安德海只是一个口齿伶俐的孩子,如今,快二十年了,他已经成为历史上那个肆无忌惮的大太监了!
  安德海长大后长相俊美,身形挺秀,又善于察言观色,巧舌如簧,哄的慈禧对他极为宠幸,日日留在身边伺候,连他在宫外娶妻慈禧不仅不责怪,还大行封赏,惹得朝野上下很是不满,甚至生出许多不雅的言论……
  慈安之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为同为年轻寡妇,她深知慈禧内心的孤寂,有个安德海在她常常玩笑一两句宽宽心也并非坏事,毕竟,安德海是个太监,宫外的传言大多言过其实。
  一个人在宫里的日子非一般的冰冷寂寞,就连她自己,也会时常传黑牡丹来听段戏,或是说笑几句,黑牡丹是她的知己,安德海又为何不可是慈禧的知己?若论起身份来,一个戏子又比一个太监高贵多少呢?
  “安德海已经嚣张至此了么?”良慎轻轻的叹了一声。
  “太后有所不知,这个安德海仗着西太后的宠爱无所不为,视宫规于无物,离了两位太后,他便是个霸王!”常青忿忿的说道。
  “青姑姑说得对,他平日连朕也不放在眼里,朕说他几句,他非但不听,还要告到额娘那里,额娘竟然向着他来责备朕!可见,他已不是一次两次挑拨朕与额娘的关系了!安德海以功名利禄为钓饵,培植党羽,广交朝臣,现在他可算得上权倾朝野了!”载淳怒言。
  “有这等事?”良慎一听便生了气,太监只需服侍好宫闱内的事,若伺候好了主子若张扬些也无可厚非,可置喙朝政中事,离间帝后关系,这便是犯了大错。
  “这也没什么新鲜的,安德海连六爷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咱们钟粹宫,谁没受过他的委屈?如今更好了,连咱们钟粹宫的人他都敢下手了!”常青搂着浑身湿透的金铃子说道。
  “看来,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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