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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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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里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奚落,有知晓几分真相的群众在大理寺卿面前邀功举报:“禀报大人,这女子草民认识,是崔将军的相好,好似嫁过人,婚内出轨,以姿色勾引得这年轻将军。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还经常在夜市上幽会,世风日下,都是被这帮人带坏的!”
    被压在地上绑了一半的崔将军怒然挣扎:“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休要胡言乱语落井下石!”
    明艳女子惨白着脸色想要冲到崔将军身边,被衙役们分开。
    “原来如此。”杜任之挥手号令,“都绑了带回大理寺严审。”
    “杜任之你敢!”郑昭仪全然不顾仪容,怒声大喝。
    “我没有杀人!”找回一丝理智的崔将军开始给自己开脱,手指向案发现场,“我没有杀那个小孩,是他自己撞上来……”
    郑昭仪这时也恢复了几分清醒,朝血泊里望过来。
    群众也都一起望过来。
    杜任之也只好望过来。
    族叔早已站入了人群中。
    少傅埋头在我身上痛哭哀嚎,在众人的视线里,哭丧:“宝儿啊——你走得太早了啊——爹怎么跟你过世的娘亲交代啊——我的宝儿啊——你快回来——再看爹一眼呐——”语调抑扬顿挫。
    某种腥甜的液体糊了我半张脸,少傅将我这半张脸露出来,让聚集而来的视线全都悚然一惊,纷纷不忍直视。
    “可怜呐,原来是个没娘的孩子!”
    “是诶,这没老婆没孩子的爹往后可怎么过呀!”
    杜任之也同情地悲叹一声,“本官绝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全部带回大理寺!”
    “且慢!”崔将军大声道,“那小孩的血是怎么流到脸上去的?”
    少傅顿时提高音量哀嚎,“我可怜的宝儿啊——吐血吐了好几升——”
    众人纷纷对崔将军又是一阵谴责。
    郑昭仪却爬了起来,步步往少傅身边走来,嗓音幽冷:“让我先看看这个孩子……”


☆、第66章 如此有理有据的谋反 
    彼时;郑昭仪离我们只有三步。
    我躺在少傅怀里;脸上糊着不知名的血迹;心口插着一把弹簧刀;尽量一动不动地装死。
    少傅见郑昭仪已起疑,便也一不做二不休;嚎了一声:“宝儿啊——爹没脸去见你娘了;不如就陪你去吧——”
    嚎罢,一头栽倒在我身上,将我盖个严严实实。
    人群里发出惊呼。
    “两尸两命——”
    “人间惨剧——”
    杜任之快步走过来;挡到了郑昭仪身前;飞快查看了两尸两命后,果断下令:“全部带走!”
    衙役们一拥而上,迅速将我与少傅围了起来;准备动手搬尸。部分衙役围到郑昭仪面前,被郑昭仪的高冷煞气所慑,不知是否要动手,请示杜任之:“大人,这女子是否也要绑?”
    杜任之冷冷道:“本官说的是全部人。”
    郑昭仪顿时脸色雪白,撞开要绑她的衙役,捡了崔将军的佩剑,以同归于尽的气魄,杀向了杜任之。
    衙役们全都惊呆了。
    围观群众也都惊呆了。
    就连崔将军都忘记了反抗。
    就见郑昭仪气势如虹执剑砍向了大理寺卿。
    忽然人群里飞出一只筷子,打偏了剑身。杜任之也一手挡住了郑昭仪的剑柄,一把将剑夺了过来,“袭官,罪加一等,绑起来送大牢!”
    衙差们得了令,不再犹豫,将郑昭仪和崔将军押解走了。
    我与少傅也被搬去了饭庄外面停着的轿子里。
    杜任之进了轿子来看我们:“殿下,姜少傅,可以了。”
    姜冕从我身上抬起头,捶了捶腰,“总算演完了,辛苦杜大人了。”
    杜任之笑道:“下官倒是不辛苦,殿下和少傅辛苦了。尤其殿下,受着这些污秽,还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从轿子里坐起,拔掉心口的弹簧刀,摸了一把脸上的红色液体,“少傅,这是什么?”
    少傅拿出一方帕子给我擦脸,“狗血。”
    “你泼了我一身狗血?”我唰的站起。
    少傅对我半边正常脸半边狗血脸无法直视,“狗血辟邪。”
    我冲过去,把少傅压到轿子里,拼命把自己身上的狗血往他身上蹭,“一起辟邪。”
    在我胡闹的时候,族叔掀了轿帘,“轿子怎么震得……”往里一看,顿了顿,“杜大人,你还呆着做什么,出来吧。”
    杜大人同族叔一起出去了,轿子里顿时静下来。我坐在少傅身上,看他被我蹭了一身的狗血,顿时平衡了,少傅被我蹭得一身乱糟糟,居然没有发火。
    “好了,快下去,别坐为师身上,也别再乱蹭了。”少傅扭头。
    我当然不下去,抓起少傅衣裳擦脸,“谁让你们准备了狗血和弹簧刀不告诉元宝儿,元宝儿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预先没有告诉你,还不是为了你能够表现逼真一点。”少傅被我压在身下,不忘为自己开脱,“不过没有想到你临场发挥很充足,值得表扬,快从为师身上起来。”
    “这么说,你们猜到刺客的幕后指使就是崔将军?”
    “刺 客衣着布料与户部一对,就知是神策军所为,能练出大批死士,又要置你于死地,除了与皇族无护佑关系的神策军,再无旁人。”姜冕难得在被压的情况下还要耐心 解说,“神策军大将军崔季毕竟是个武将,知识匮乏,信息闭塞,大约聘了个半桶水的军师出谋划策,行刺太子还想嫁祸大曜,殊不知大曜服饰早不是十几年前的模 样。世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一帮蠢材还要谋反。”
    我唏嘘了一声:“是呢。要是他们聘了姜冕做军师,那元宝儿就死定了。”
    “你少傅当然不会做谋反的事。”
    “嗯,所以少傅是不能把元宝儿赶下去的,不然就是谋反哦。”
    “……”于是少傅就被我压了几个时辰,直到我睡着后再睡醒。
    醒来,已是在东宫。
    据眉儿说,少傅将我从轿子里抱出,一路走回寝宫,被迎出来的太医哥哥用目光将少傅杀了无数回。
    我在自己寝宫的大床上醒来,身上的狗血早已被处理掉,衣裳也换掉了,眉儿她们趁我睡着的时候还给我洗了澡,我竟毫无察觉。眉儿心疼地说,殿下太过劳累了。
    随即便有消息传来,神策军大将军崔季屠杀百姓,被押入大理寺候审。圣上即刻下令,废崔季大将军一职,除晋阳侯为神策军新任大将军,神策军其余官军一律撤换。
    另有消息传来,后宫郑昭仪回家省亲后不见踪影。圣上责问于郑太师。
    朝堂上,大理寺卿当廷陈述崔季一案,提及同党有一女子酷似郑昭仪,假冒郑昭仪,并当着朝廷命官撒泼无礼,竟要持剑袭官,罪无可恕。
    郑太师拒绝入狱查看,声称定是刁民假冒昭仪。
    于是,圣上只好亲临大理寺监狱,去探看那名据说酷似昭仪的女子。
    这场探看,过程不为人所知,结果也是真相不明。
    半月后,父皇以“为子不贤”为名,将仲离送往千里外的一处贫瘠封地。
    从这一举措来看,众人不由猜测同崔将军勾连的应是郑昭仪。昭仪失德失宠,所出皇子也跟着失宠。但是被送往千里外,难道仅仅是为了避免同皇太子争位?似乎不太具有说服力,父皇究竟是怎样的用意,一时间没人能懂。
    我也不太懂,问姜冕:“少傅,不是说留着仲离在宫里,可以牵制郑太师么?父皇怎么又把仲离放出去了?”
    少傅看了看我的鬼画符字帖,重新铺了一张纸,“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父皇并不需要再继续维持这一局势,要打破僵局,自然要送点诱饵。”
    我重新在新纸上鬼画符,“仲离是诱饵?要怎么打破僵局?”
    少傅好脾气地给我再铺一张纸,“这就要看郑太师了。”
    郑太师又病倒了,半月没上朝。
    在接下来的一个深夜,天下兵马大元帅裴柬于南境起兵,自立旗号,称陛下为奸人所惑,必须诛小人清君侧,迎回舒王仲离。
    本朝太平没几日,新朝之初的矛盾乱象已尽数显现,彻底爆发。
    我在东宫被外面传来的消息惊醒,得知本朝兵权最大的人谋反了。
    詹事,洗马,舍人议论纷纷,裴帅果然为郑太师所用,陛下此举究竟能否应付得了裴帅,万一失策,皇位必将拱手他人。
    我听他们讨论后,觉得某个称呼极其耳熟。
    ——裴帅?
    当日我出宫前去寻找族叔,在茶棚里遇到的那位裴大叔,送我去西山的裴大叔,留宿西山族叔家里时,族叔似乎就这么称呼过裴大叔。
    裴帅。
    难道是他?
    我去东宫文馆里刨坑,终于刨出了一堆将军元帅的画像,一一看过后,竟真的看到了裴大叔的画像。
    在我惊呆的时候,少傅来了,与我不期而遇。明显少傅也存着相同的疑问,从我手里看了画像后,感叹:“居然真是他。”
    我问少傅:“裴大叔为什么要谋反?”
    “大概,他也听说了东宫储君的诸多典故,觉得未来大殷堪忧吧。不如谋反,换个储君,大家都有奔头。”少傅不吝告诉我真相。
    我看着少傅。
    少傅看着我,“你不反驳么?”
    我诚恳道:“如此有理有据的谋反,我竟无法反驳。”


☆、第67章 你的洗澡姿势不太对 
    离开上京;踏上征途;已经过去了半月。最初的新奇激动早就被马车上的颠簸艰辛给取代;我把胃里的苦水全吐到了少傅身上后;少傅终于换完了自己携带的所有换洗的衣衫,扒着车窗了无生趣地望着外面的征尘。
    太医哥哥拿手巾擦干净了我嘴边的水渍;不得不喊了停车。
    护卫勘探了地形后;骑马来报,前方不远处有湖泊树林,可于此处扎营。
    听见扎营;我便又活了过来;往少傅身上吐完最后一口酸水后,抹了嘴巴,摇摇晃晃站起来;“扎营,做饭,孤要洗澡。”
    说完一头倒在太医哥哥身上。
    太医哥哥抱我下马车,少傅在车内生无可恋道:“我也要洗澡,谁借我一套衣裳。”
    大将军裴柬谋了反,父皇召群臣问计,群臣分两派,平叛抵抗与和谈妥协。
    姜冕认为机不可失,拟了奏本,署上我的名,传上了朝堂。乃是一个基于两派又超越两派的方略,号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意思是先派人前往敌军营中和谈,怀柔安抚,看似妥协,实则暗中调兵布局,待时机成熟便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此计一出,得到了绝大多数朝臣的赞同,当然同时也赞扬了东宫储君的谋略深沉。
    待父皇问到谁可前往乱军中招抚时,群臣一致推荐了谋略深沉的东宫储君。
    父皇自然是舍不得将我往虎口里送,便将那帮奸臣们深深地记恨住了,若不是母妃深明大义,动之以元宝儿的威望与成长,晓之以国家的战略与方针,父皇是不会咬着手帕送我出京的。
    少傅、太医哥哥、东宫护卫以及父皇的亲卫,都被委以了照顾我的重任。若不是被母妃拦着,父皇就要赐我一个移动的东宫,陪我一起踏上征途。
    已是神策军将军的族叔亲送我出城,教我入了敌军后要随机应变,保住小命最重要。这一点,我自然是十分赞同他。
    对于族叔同谋反的裴柬之间的隐秘关系,我心存疑虑。那日,裴柬与族叔谈到良禽择木,族叔的答复颇耐寻味。但既然族叔没有要主动解释什么,坦诚什么,或者承诺什么,我也就不去问他。
    族叔给我系好了披风的领扣,看着我被人领上了马车,又看着我从马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再看着我们渐去渐远。
    两处茫茫皆不见,就此分别。
    分别的不舍很快就被征途所见的兴奋感取代,兴奋感又很快被疲倦难成眠的征途之苦所取代。纵然马车内布置得再舒适宽敞,日日在此间枯坐或者枯睡,也会厌倦。何况还有长时间颠簸后的吐酸水。简直不能更痛苦。
    我痛苦,少傅也痛苦,太医哥哥也痛苦,因为他最心爱的一件长衫被少傅卷走了。
    我们在湖泊边安营扎寨,护卫们轮流看守四周,亲卫挖坑添柴,御厨炒菜煮饭。
    我则拒绝了太医哥哥烧水洗澡的提议,执意要跳进湖水里进行十几日来的首度大清洗,太医哥哥却是执意不肯让我露天沐浴。
    少傅将四周看了一看,让护卫们走远些,避开此处地段,又亲自拿树枝探入水底,测量水深,再拿树枝比了比我的身高,放心地表示本太子不会被淹死,可以洗一洗。
    说完,少傅便要迫不及待下水去,搁了卷来的衣裳和毛巾在岸边草地上,便开始解头发。
    太医哥哥怒道:“姜冕,这里是你洗还是元宝儿洗?”
    “一起洗。”说完,我就开始解衣服,表示非常不介意。
    太医哥哥一回头就见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扒得只剩了肚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捡起少傅卷来的那件长衫就要来把我裹起来。我从他手底下滑走,表示要开始脱肚兜了。
    “住手!”反应过来的少傅顿时吓得抖落了头巾。
    太医哥哥也是惊恐过度的模样。
    我也被他们吓到了,“洗澡不脱衣服的么?”
    “不脱!”二人异口同声。
    我惊呆了,难道从前我的洗澡方式都不对?
    看我呆住了,太医哥哥迅速分析眼前形势,率先转向了少傅:“姜冕,元宝儿要洗澡,你在这里不太方便,你往东边百丈远的地方去洗。”
    少傅也迅速回神,眉头一拧,表示无法苟同:“柳牧云,元宝儿要洗澡,我在这里不方便,莫非你就方便了?你先往西边百丈远的地方去。”
    “呵,笑话,我能放心你跟元宝儿一起?”
    “说得好像我能放心你跟元宝儿一起似的。”
    “姜冕,你是读书人,男女授受不亲应该比谁都清楚,何况你是元宝儿的少傅。”
    “柳牧云,莫非你不是男人?”
    “我是太医,不一样。”
    “是太医又不是太监,哪里不一样?”
    “……太医没有什么不方便之说,何况元宝儿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小时候我没少给她洗澡。”
    “无耻太医!这样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你个恋童癖!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姜冕气愤不已,捞起树枝便要战太医。
    太医赶紧止战:“慢着,元宝儿呢?”
    二人一回头,就看到了泡在水里拿毛巾擦洗身体的我。
    二人同时抬手,将对方的眼睛捂住。
    “柳牧云,你若偷看一眼,我诅咒你世间一切最惨烈的事!”
    “姜冕,你若偷看一眼,天涯海角我必叫你尝尽七大剧毒!”
    最终我还是脱了肚兜拿在手里兜水玩,边洗澡边玩水,看到岸边两人的奇怪举止,听到他们的奇怪言论,感到很是惊奇:“少傅,太医哥哥,你们怎么不来给元宝儿洗澡?眉儿又不在,元宝儿又不会洗……”
    “不准去!”
    “你也不准去!”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不会洗澡!”
    “金枝玉叶,皇家独苗,何须自己洗澡,不是说了么,从前一直都是我给元宝儿洗的……”
    “你闭嘴!”
    见他们迟迟不来给我洗澡,我只好把自己放在水里泡着,百无聊赖的时候,又钻进水底泡着,拿肚兜装水底的鹅卵石。
    一颗、两颗、三颗……六十一颗、六十二颗、六十三颗……
    头顶哗啦一声巨响,有个黑影沉降下来,发丝和衣衫都被水流冲出了波纹的模样,波纹水草中探出一只手臂,往水底打捞过来,准确将我搂住。
    又一声哗啦,我被捞在臂弯里,涌出水面。身边落汤鸡一样不断从头顶滴水的人大口喘气,好像很不擅水底呼吸,正是少傅。
    一件外衫瞬间将我裹住,同样下到水里的太医哥哥要从少傅臂弯里将我接手。少傅喘完气后,没有理会太医哥哥的意图,顺势将我进一步裹进衣衫里,就要带往岸边。
    我抗议道:“元宝儿还没有洗完澡!”
    少傅敷衍了事:“已经洗过了。”
    我扭头转向太医哥哥:“元宝儿还没有洗干净。”
    打湿了衣衫的太医哥哥建议道:“元宝儿可要太医哥哥帮你洗?”
    “好!”
    “不准!”少傅冷然打断。
    走到浅水区,少傅才将裹着宽大衣衫的我重又放进水里,指了指这个水域,划分:“这一块,元宝儿自己在这里洗,那一块,少傅去那边洗,岸边,柳太医上去。”
    太医哥哥当即反驳:“凭什么我不洗?”
    ……
    最后水域被划分为三块,三人分开,各洗各的。
    我又沦落到自己洗的境地,依旧是洗了个囫囵澡。
    漫漫征途,首度令我感受到了求生的艰难。
    回营地后,我吃下许多晚饭,最后被少傅夺下饭碗才作罢。
    一觉睡到天未亮就被拖了起来上路,我哀伤地望向越来越远且早已消失在地平线上的京城,深切感受到了做太子的不易,尤其是做一个长途跋涉深入敌军的诱饵太子。


☆、第68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嫁 
    一路南下;一边风餐露宿,一边途径各州县。
    本太子驾临;自然少不得对各州县衙门进行慰问,对沿途百姓进行安抚,召集官僚及百姓护卫自己州县;不屈服于叛军,不畏惧于暴民。凡有勾结反贼者,必连坐三族。安抚流民有功者;朝廷亦有重赏。
    起初沿途官员们虽对我们接待殷勤,对待流民依旧是睁只眼闭只眼;能不管就不管,将我发出的号令视若耳旁风。
    被当做空气的我抱住少傅大腿嘤嘤求助:“他们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少傅严肃道:“首先,你说话的时候要有气势,这包括表情动作语气诸多方面,不过这点你已经装得有七八分神韵了,要是表情不那么呆的话,就有十分你父皇的神韵了。其次,你要当即施行,恩威并施,给他们举个例子。”
    我又问少傅:“什么叫举个栗子?”
    “挑出个别具有代表性的事例和人物,该赏的立即赏,该罚的立即罚,赏罚分明,令行禁止。”
    于是我就拿云州刺史举了个栗子,该刺史罔顾前来投靠的流民,不仅不予安抚,反倒强行驱赶,无视本太子的号令。本太子便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皇家护卫的簇拥下,收缴了该刺史的告身及官印,并杖罚二十军棍,打得他重新认识了传闻中的傻太子。
    百 姓们围观了小太子杖罚大刺史,本小太子又当即安抚了百姓及流民,允诺他们良民皆有田可耕,平日皆有赈济粮米发放。不够的田地,着令刺史开垦荒地,救急的时 日,开放州县仓储。根据招抚流民的数目决定当年免除赋税的比重。一切账目需锱铢必较,清晰可依。平乱后,自有御史前来巡查,若有作假,必押送京师刑部重 审。
    治完云州,接着又拿幽州举了个栗子,如此这般接连治完六个州,沿途再无抗命官员,地方官民也都认真听我的话了。
    少傅点着头对我道:“这就叫威信,懂么?”
    “略懂。”我又问,“那威望是什么?”
    “威信积累多了,就是威望。”
    “那威望积累多了呢?”
    “威望积累多了,若是寻常人,就离身败名裂不远了,譬如郑太师之流。若是储君,那就离君临天下不远了,譬如元宝儿。”
    我神采奕奕地望着少傅,“等元宝儿君临天下了,少傅会成为什么?”
    少傅警惕地看我一眼,“待你君临天下了,为师自然要功成身退。”
    我暗戳戳地打量少傅的身段,暗戳戳肚内思量,少傅功成身退,退在路上万一遇见土匪,被抢去做了压寨夫人怎么办?那我必然要率兵力前去营救少傅,梨花带雨的少傅必然就会依在我心口,哭诉离别我后的悲惨遭遇,并表示今后无法离开我了……
    思绪飘到这里,头顶一个栗子落下来,伴着少傅的痛斥:“口水都流出来了,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我将荡了一荡的眼神克制了一下:“少傅可以做太傅啊,还可以做元宝儿的……”
    “做你的什么?”少傅全神戒备。
    我正色:“首辅大臣啊。”
    ※
    一个多月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裴元帅的阵地。
    曾经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今的朝廷叛军,这时他已自降为将军,不受朝廷元帅之封。
    当然,我是作为天子使者来谈判的,自然,是被作为俘虏给擒获的。
    嚣张的叛军直接就把我和少傅给绑了,一点谈判的诚意都没有。不过好在我的亲卫一部分留在了一里之外的驻地,万一我不幸殉国了,他们也好及时逃回去禀报消息。
    我 和少傅被饿了三天后,我把绑我的绳子给咬断了,险些吃下去,眼睛冒着绿光,看什么都像是食物。一口咬上少傅后,少傅忍痛把我唤醒,告诉我,他不是食物。我 勉强看清少傅后,放过了他,出了营帐,一口咬住了一个守卫。守卫的惨叫声引来更多的守卫,最后惊动了他们的将军。
    听说俘虏里出了一个食人族,整个叛军队伍都惊呆了。
    守卫们担心我会对他们进行食人攻击,机智地扔给了我一个大馒头,我在袖底用太医哥哥给的银针试了毒,再分了一半给少傅,少傅又分了一半给我。
    最后,我被押解去面见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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