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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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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前任都尉魏弦,早在半个月前,就带着一家老小,赴京上任去了。

    苏换听说这事儿后,大惊失色,“那魏之之也跟着走了?”

    霍安点点头。

    苏换急道,“那永荣怎么办?”

    霍安来了些精神,难得地八卦,“据说,永荣老老实实去提亲的,可魏弦慢条斯理丢给他六个字,要提亲,上京来。”

    苏换说,“什么意思?魏弦反悔了?”

    霍安说,“据说,魏之之和她爹闹,她爹又慢条斯理说,他不上京来提亲,京城那些同僚的贺礼,我没法收啊。”

    苏换咋舌,“这些事儿,你都听谁说的?”

    霍安说,“仲玉啊。”

    他顿了顿又说,“我决定把他留在身边用。耳听八方,他最行。”

    于是,悲催的永荣,为着娶个媳妇,十分劳命伤财,十月里去京城提亲,魏弦准了,命人取了两人八字一合,选在十二月初九这日成婚。

    虽在京城操办亲事,可男方没有宾客来,那是会被人笑的,于是十二月初,霍安苏换蔡襄成蕙曹风一行,拖家带口去京中喝喜酒。

    梨子小朋友太小,被他爹娘嫌弃了,扔在家里给覃婶和奶娘带,他会走路的葡萄姐姐,倒是得瑟地跟着去了。

    喝过喜酒,霍安一行就赶紧回保宁了。

    过完新年后,永荣才容光焕发地携妻返回保宁。魏弦心疼女儿,保宁的新宅是早就给备好的,小两口回来就入住。

    据说,成亲前一天,魏弦把永荣叫进书房,关门说了半日的话。

    仲玉八卦到这里时,忽然不说了,惹得听八卦正听得上劲的苏换非燕很着急,“你倒是接着说啊。”

    仲玉无辜地一摊手,“都尉夫人啊,永荣不肯跟我说啊。”

    非燕鄙夷道,“这是你八卦功力不行。”

    仲玉贱嗖嗖说,“可我知道,永荣新婚之夜,和魏小姐说过什么话。”

    苏换微面热,“你太无耻了,居然这种墙角也听。”

    非燕感兴趣,“说来听听,我保证不外传。”

    仲玉充满信心地说,“那就是,魏弦和永荣说过的话。”

    苏换和非燕瞪了他一会儿,异口同声说,“滚。”

    仲玉委屈地跑出去了,明明就是都尉夫人你叫我来侃八卦的。再说,就永荣那个怂样,必须被魏之之吃得死死的啊,魏弦说过什么话,他怎么敢不跟魏之之说嘛。

    纵欲公子觉得,自己的推断定没有错。

    新的一年,新皇改年号为洪德。

    新的纪元翻开。

    关于那场京城血乱,苏姑娘待一切稳定后,硬是每晚吹枕头风,一点一点从霍爷口中抠了出来。

    听完,苏换沉默片刻,“你没杀徐承毓吧?”

    霍安慢慢说,“说来我们并无深仇。何况,他用不着我杀。”

    苏换点点头,“我明白。那他被砍头了?”

    霍安说,“流放北地。”

    苏换说,“我三姐也被流放了?”

    霍安点点头。

    苏换面色有些不好,闷闷说,“只好各安天命了。”

    说完倒下去就睡觉,睡了一会儿,忽然又爬起来说,“你把军中事安顿一下,抽个空我们去觐州看看我爹我大哥他们,顺便回一趟桃花村,你说好不好?”

    霍安笑了笑,“好。”

    苏换笑眯眯说,“从前连三叔老怕我祸害你。我偏要让他瞧瞧,我是个旺夫命。”

    霍安伸手去搂了她说,“苏换,以前我还想,给你正正经经办次亲事,可如今看来……”

    苏换没等他说完,抬头急道,“都两个孩子了,还玩那事儿,你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再说了,我怎么名不正言不顺了?先皇诰封我为从六品武德敕命夫人的。”

    霍安没有再说话。

    苏换趴在他胸口,沉默了很久,忽然说,“霍安,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桃花,开一次,一辈子。”

    洪德元年,夏。

    霍安苏换带着两岁多的小葡萄,半岁多的大梨子,往觐州凤水城去探亲。

    苏父心中有愧,觉得不好面对,闭门不见,倒是苏珏来劝慰他老爹,“爹你就出去见见,小妹她到底是你亲生亲养的女儿,你终究是父亲。再说,你不见,又伤小妹的心。还有,你都不知道,他们给孩子取的名字,是有多么糟糕,一个叫葡萄,一个叫梨子,等着你这外公,给取个好名儿呢。”

    苏泊山拍案而起,摇头叹息,“葡萄?梨子?”

    于是这一年夏天,已经两岁多的小葡萄,终于有了她拿得出手的大名,霍漪。大梨子比他姐姐幸运,才过半岁,就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名,霍昭。

    随后,霍安苏换又喜滋滋带着霍漪霍昭两姐弟,回了一趟桃花村。

    桃花村还是好景色,桃花河还是潺潺流,一如几年前,苏换初到这里。

    连三叔老了些,还是喜欢蹲在田埂上抽旱烟,苏换走过去,笑眯眯喊他连三叔时,他愣了好久。

    冬河还是在村子里的,他和马柔柔已是两个孩子的爹娘,一家子正准备迁去庆余城里,说是要在那里开个杂货铺。

    宝丰一家子倒是两年前就没在桃花村了,因为他考中了举子,被派去南边一个小县衙去当知县了,虽然官小,可终究是偿了他考取功名的夙愿。

    他一走,还把花穗带走了,因为他和花穗成亲了。

    苏换和霍安说,“花穗大概原谅我了吧?”

    霍安笑道,“什么原谅不原谅,你又没抢别人夫君。从头至尾,我只喜欢过你。”

    最后,二人带着孩子,回了那小院子。

    小院子久不住人,已变得破败,门上的锁也坏了。

    霍安抱着大梨子,站在门口,推开蛛网密结的院门,尘土扑来,小葡萄去抱她娘的腿,仰头奶声奶气喊,“娘,有鬼。”

    苏换一脸黑,低头说,“等你燕燕姨跟着她师兄云游回来,我收拾她。”

    院子里虽是满地枯枝败叶,可石桌在,石磨在,石凳子在,门口的桃树已有些枯萎,可院子里的大槐树却还是繁盛如昔。

    苏换弯腰,牵起小葡萄,笑眯眯走进去,一边走,一边说,“以前呢,娘最喜欢在这棵槐树下洗头发,你爹呢,力气很大,推这磨子能推一上午。这石凳子其实不错,坐在这里,逗达达小二正好,还能晒着太阳,可惜达达脾气不好,有时逗得急了要来扑我,吓死人了。哦对了,葡萄你看那面墙,是你爹他们补过的,因为有野猪把它拱破了,那晚好惊险,娘差点就被野猪吃了,可幸好……”

    她牵着懵懵懂懂吃手指的女儿,转过身来,看着立在院子里的霍安,“还有你爹。”

    霍安笑了笑,黑葡萄眼在夏日明亮的骄阳下,闪闪发光,腰挺背直,一如当年,他站在院子里,纳闷地看着窗前那个猪脸姑娘,不知她忸怩地在说什么。

    苏换忽然就泪流满面,慢慢说,“霍安,我的命真是好得不得了。”

    ------题外话------

    啊啊啊,姐也发了一次雌威,居然二万五更,哈哈哈~荡漾~

    各位姑娘,感谢一路跟来,此坑到此正文终,四个月近70万字,咬姐觉得,对于不能胜任码字机器的咬姐来说,这是一个壮举,谢谢大家陪伴,听我絮絮讲一个抽风欢脱又情意绵绵的小故事。

    欢快番外还有点,譬如说《小女侠的少女心情日记》,喜欢的姑娘可以继续看看。

    青山流水,咱们江湖再见,哈哈哈~

繁世锦 番外 小女侠的少女心情日记

    洪德元年。三月初三。晴。

    今日是个好天气,都尉府后花园的一棵桃树,居然开花了,小葡萄坐在树下,捡了一瓣桃花来吃,四姐姐抱着大梨子,笑眯眯地问她:葡萄呀,桃花什么味道?有没有肉好吃?

    小葡萄一笑,几颗糯米小牙上沾满花汁,笑得口水长流。

    我在窗口看见这一幕,老娘蛰伏的文艺心,忽然就蠢蠢欲动。

    恰好案头有一本香箔纸,纸质特好,打开就闻着幽香,略黄的纸卷,彰显它的低调内涵厚重有品味。我觉得这纸,拿来写日记最是合宜。

    哦这香箔纸是我敲诈蛐蛐的战利品之一。其实读书写字我都不爱,可敲诈蛐蛐,绝不可放过。

    我记得,师兄说,其实日记是个不错的东西,记忆始终是要残缺的,以后老了,翻开日记一看,就能补上残缺的那部分记忆。他八岁时,也写过一本日记,原准备着记录自己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一生,可很不幸,才写了十三页,就被师父他老人家撕了扔茅坑。

    原因是,十三篇日记里,有十篇是记录师父怎么出糗,有两篇是意淫怎么让师父出糗,还有一篇,总算跟师父无关,写的是师兄他自己下山时,不小心看到农妇洗澡。

    师兄是这么描写的:其实我觉得,她脱了衣服还没有师父白,可她胸前有两个馍,这是师父没有的。师父太瘦了。

    师父吐血了。

    哦话题扯远了,我写日记,关师兄屁事。

    今天是洪德元年三月初三,安哥说,元年是表示新的开始,而四姐姐说,三月三,是她和安哥初遇的日子,那一年三月三,安哥倒霉催地捡回了她。

    好吧,就从今天开始,记录我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一生。

    ——

    洪德元年。三月十六。阴。

    今天老子心情不好。

    师兄那个王八蛋,又不声不响溜了。

    我一气之下,上街去,花了五两银子,给他刻了十个牌位,反正这家刻牌位的,开业大酬宾。

    回到都尉府,心情更不好了,因为我发现葵水又来了,你妹的又提前了,伤心,做女人真沧桑。

    大梨子哇哇哇地哭。唉,又哭又哭,梨子你爹娘就没把名字给你取好,叫什么梨子,梨子水多啊。一点不像你葡萄姐姐,那个高端大气,你这么大时,我把脚给她捏扁了她都不哭。

    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葡萄。

    虎哥小朋友又来串门了。成大小姐上月还跟着她夫君出去走货呢,其实成小姐不错,蛮利索,可走一趟货回来,据说她就有了二胎,难道旅途中容易怀孕?

    四姐姐正咬牙切齿地在哄梨子,葡萄乖乖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抱着一块热烘烘的米糕在啃。虎哥趁他娘和四姐姐说话,屁颠颠跑过去,踮起脚尖来,就去揪葡萄的一只耳朵。

    一般这种时候,葡萄难得地会大哭,她很讨厌虎哥揪她耳朵。

    可偏偏今天,葡萄小姐她觉醒了,她崛起了!

    虎哥一揪她耳朵,她愤怒地一挥小胖手,半个糊满口水的米糕就拍在虎哥脸上了。

    虎哥惊呆了!

    过了半晌后,他顶着一脸米糕渣,嚎啕大哭,跑回去找他娘了。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

    葡萄,燕燕姨看好你,还不到两岁,就有女侠的风骨了。

    ——

    洪德元年。三月十七。阴。

    最他妈烦的是什么?是葵水来了。

    最最他妈烦的是什么?是糊裙子上了。

    最最最他妈烦的是什么?是糊裙子上时,老子正在和蛐蛐打架。

    蛐蛐今天跑来都尉府,给我们送了一包上好的果脯来,说是跟着襄哥出去走货,那地方就产这个,特产,特香。

    我觉得他有良心,决定在自己血流不止的情况下,和他打一架,看看最近拳法有没有长进。

    打啊打啊打,忽然蛐蛐猛收住拳,往后退了一步,脸皮红得像猴屁股,小眼神猥琐地瞄我裙子。

    我一个收不住拳,一拳砸在他鼻梁上,他嗷的叫一声,捂着鼻子结结巴巴说:你你……你流血了……

    呸,你才流血了!

    我得意地看着一丝鼻血从他鼻子里流出。

    他抹了鼻血,慌慌张张说:你你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们。

    说完就跑了。

    我认为他这是落荒而逃,心情很澎湃地去找四姐姐炫耀,谁知才说了两句话,四姐姐咦了一声,指着我裙子说:非燕,你今天葵水是特别猛烈么?

    我忙揪过裙子一看。

    哦老子好想死,你们都不要劝我。

    来葵水穿白裙子就是傻逼。

    ——

    洪德元年。三月二十二。晴。

    咳咳咳,今天的日记不怎么纯洁。

    今天安哥回来得早,四姐姐很贤妻良母地跑过去说,给他放了热水泡澡,问他要不要撒点花瓣。

    于是我就和覃婶在花园子里带小葡萄和大梨子。

    结果没一会儿,大梨子他醒了,又扯开喉咙嚎,奶娘的奶也堵不住他嘴,这浑孩子恋母啊。

    没法,我只好去叫四姐姐。

    可才跑到他们窗下,我就听见了很不纯洁的声音:霍……霍安……啊停……停……啊啊啊……

    我默默地走开了。老子懂他们在打架。

    过了一会儿,大梨子都哭累了又睡了,我觉得该吃晚饭了,又去叫四姐姐。

    结果四姐姐更加气若游丝:霍安……停……

    安哥还没停么?

    我搞不懂了。

    ——

    洪德元年。四月初一。雨。

    好多天没写日记了,最近的日子没亮点。

    今天倒是有亮点。

    超级大亮点。

    我那渣兮兮的师兄,他滚回来了,各种春风得意。

    我原本做出高贵冷艳状,可他贼嗖嗖地凑过来和我说:非燕,要不要跟着师兄出去见识见识?

    我一下来了精神。

    安哥坐在一旁,慢条斯理说:咦顾大侠你不用卖身了?

    师兄哈哈一笑,伸出一只爪子说:五年。明公公许我五年期限。五年内我帮他做好三件事,老子就自由了。

    安哥说:你做好了?

    师兄说:哦最近公休。

    安哥忧伤地沉默了,去抱他儿子了。

    我不关心这些,反正师兄就靠做任务活命,兴致勃勃去问他:我们要去哪里见识?

    师兄深沉道:天涯海角。

    于是我当晚就打了个包裹,装了三身我最喜欢的衣裙,一身男装,一身夜行衣,一瓶迷药,一瓶春药的解药,两把刀,哦还有我的日记薄。

    其实,我听说过襄哥搞定成大小姐的那个典故,有一次四姐姐和安哥忆往昔时,不小心被我偷听到的。我觉得,这种岔子还是不出的好,你想想,要万一解毒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土豪又或是尖嘴猴腮的小贼,那怎么办?

    襄哥也算英明神武有本事,成小姐也算命好。

    四姐姐牵着小葡萄来看我打包行李:非燕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激动道:青山绿水总有相见时。

    小葡萄咯咯笑了两声,她娘无语。

    很快,八卦四姐姐又发现那两瓶药,好奇道:金创药?

    我激动道:不,迷药和春药……

    四姐姐惊骇极了:春药?

    我说什么好呢,四姐姐,麻烦你听话听完好不好?

    我只好解释:不,是春药的解药。

    可很遗憾,四姐姐她又没听完,抱起小葡萄大惊小怪地跑出去,一路走一路喊:霍安霍安,我觉得你必须和顾大侠谈谈。

    真是伤感,安哥你收了四姐姐,真真是一项造福人类的善举。

    ——

    洪德元年。四月初三。暴雨。

    好激动好激动,终于要迈出我江湖人生的第一步了。

    不要说下暴雨,就是下刀子,也无法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原本定在四月初二就出发的,结果昨天,成大帮主来找师兄谈人生,师兄又喝多了,和他在他们家花园子里,又一起睡了。所以,就推迟到今天出发了。

    师兄对这狂风暴雨的天气,很不满意,耍赖想推两天再走。

    我很生气,干脆跑进房间去,把那开业大酬宾刻的十个牌位,一起往他面前一砸。

    他果然被我震慑了,沉思一下说:不经风雨,人生残缺。走吧,非燕。

    走出去,正准备上那黑篷马车时,忽然听见有人叫我:非燕。

    我转头一看,蛐蛐那货站在大雨里,像只水淋淋瘟鸡,一脸死了亲戚的衰样,幽怨地看着我。

    师兄看了一眼说:咦你小情人来送别了?

    我:……

    这个蛐蛐,这时跑来打架?没个眼力劲儿啊。

    于是我撑着油纸伞跑过去:蛐蛐你来找我打架?

    蛐蛐说:你师兄多大年纪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突兀,但还是耐心回答了:二十五。

    蛐蛐说:比你大十一岁,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我顿时愤怒了,抬起右膝,猛地往他胯下一顶,蛐蛐嗷的一声,虾米一样弯腰捂胯跳起来。

    这招是四姐姐传授给我的独门秘技,她信心百倍地和我说,恨一个男人,就得让他蛋疼。至于是什么蛋,我不太清楚。

    不过看来,这秘技好用极了。

    死蛐蛐,让你污蔑我和师兄纯洁的兄妹情!

    蛐蛐在身后嘶号:非燕,你早些回来啊,赶着去摘泠泠湖的梨子啊……

    我高贵冷艳地上了马车。

    师兄问:你把你小伙伴怎么了?

    ——

    洪德元年。四月十七。晴。

    跟着师兄出来半个多月了,真是好快活,难怪师兄不愿和安哥一样,成亲生子朝中为官,原来行走江湖,真是各种惬意,天大地大风光无限好,快活得我日记都不想写了。

    可今天必须写。

    因为,师兄觉得,我好似红鸾星动了。

    我认真想了想,我才十四啊,照四姐姐的话,还差一岁才及笄呢,没及笄,顶多算个小姑娘,不算大姑娘。小姑娘就谈男女之情,不好吧。

    可那个什么什么问剑山庄的少庄主,今天老瞟我,心术不正吧?

    老实说,那个少庄主长得挺不错,一身红衣,看着就喜庆,他腰间那柄剑不错,好像还镶了宝石,不知能不能给我玩玩。

    师兄说他才十七岁,可今日的试剑大会上,他却接连打败了五个人,我觉得不错。这武力值虽然不比师兄,更不比安哥,可他还小,还有成长空间。

    晚间吃饭时,师兄偷偷和我说:非燕快看,那小子又在瞟你。

    我咬着一个鸡腿抬头,他坐在对面,果然正看我,还笑了笑,有些羞涩,将一盏清茶递过来说:非燕小姐,鸡腿腻,你喝口莲子茶。

    我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笑起来真好看,笑不露齿,温柔得像春风吹。不像蛐蛐,一笑就满口森森白牙。

    师兄于是又偷偷和我说:问剑山庄有钱。你可以考虑。

    我问师兄:这么小就嫁人不好吧?

    师兄说:谁叫你现在嫁了?出来混,就是要全面撒网。

    ——

    洪德元年。四月二十三。晴。

    我发觉吧,师兄其实在江湖上,还混得不错。

    比如那些什么什么门派的人,他多少都认识些,有的门派,他直接认识的,就是掌门人。

    譬如说,尧山上的尧山派。

    尧山这个名字,听着很阳刚,其实住了一山的女人,师兄认识的,就是尧山的女掌门,叫做尧姑。

    妖姑?

    我觉得这名字很奇怪。可她们这门派里,能够得上分量的,都是姑级别的,什么兰姑什么云姑,总之这一门子上下都是女人,弟子虽不算多,可美女不少,以致于师兄自从上了尧山后,那双桃花眼就一直在抽筋,见人就喊姐姐妹妹,我都想吐了。

    老子是你师妹,从没听你喊一声妹妹。

    尧姑不算老,可见着也是少妇级别的了,果然,她是有夫君的。

    啊啊啊,女掌门也可以成亲的么?

    啊啊啊,师兄你最近偏好有夫之妇了?

    尧姑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把她夫君介绍给我们认识,长得不错,就是儒生模样,看起来白白净净不经打,我还是比较喜欢能打的。

    师兄瞅了空子,哀怨地和我偷偷八卦:女人受了刺激,就会做傻事。

    我:啊?

    师兄说:尧姑以前喜欢你师兄我,可她闹着要成亲,还说不成亲就杀我,这怎么成?我虽然觉得她不错,可自由更重要啊。我就对她说,其实我们性别不同,不能成亲。

    我:……

    师兄叹口气:结果她就找了这么个小鸡模样的男人。

    就在这时,尧姑笑眯眯和我们说:惊风,你们来得整好,我师妹也从北边赶来看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她说着,咳咳两声,凑过来低低和师兄说:是这样的,我师妹养了一宅子漂亮小白脸男人,你不说你喜欢……嗯嗯男人么?要不你去挑挑,看有无合意的,让我师妹送一个给你。看你还是孑然一身,我真为你感到心酸。

    师兄:……

    然后尧姑的师妹就出来了,看着身姿高挑,面容也蛮秀丽,可柳眉倒竖一见就是个野的,辫了满头小辫子,垂头玩着一根小辫子不耐烦地和她师姐说:见什么客……

    她话还没说完,抬起头来,看见我师兄,就呆了。

    尧姑掌门人笑眯眯说:这是我师妹,莫姑。

    蘑菇?

    好吧,你们这门派,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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