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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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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传来成蕙忐忑断续的声音,“霍安,你怎么样?”

    霍安翻身坐起来,抬起右手抹了满脸密密汗水,四处瞅了瞅。那凶手还真没闲空来遮盖这坑口,但这坑实在太隐蔽了,处于一大丛半人高的乱草里,根本无须遮盖,难怪纵欲公子没看见,傻不拉唧地悲剧了。

    他捡了块石块,用力敲敲坑沿,声音传下去,示意成蕙二人,他还好。

    然后他扔了石块站起身来,静心听了片刻,只觉得东南方似微有嘈杂声,想来蔡襄他们,正到处寻找。他心下觉得奇怪,这么久,那凶手怎么不来解决了他们。

    来不及再多想,一时又不敢离开,他想了想,开始四处翻找根藤。

    深山里常有大树上攀附粗藤,又结实又坚韧,长年打猎的他,没少用这种粗藤搓成藤绳,来拖猎物。

    仲玉在坑底十分着急,又蹦又跳,“大小姐,霍教头怎么没影儿了?难道独善其身,跑了?”

    成蕙憋出两个字,“闭嘴!”

    仲玉闭不上,有了更坏的揣测,“啊呀,难道霍教头上去就遇到了凶手?”

    成蕙慌了。

    就在这时,一根结得歪歪扭扭的腾绳,从坑口垂了下来,又传来石块击打坑沿的声音。

    成蕙欢然,伸手去抓住藤绳。仲玉一见藤绳也两眼发亮,刚想伸手,发现成蕙正盯着他,于是他咳咳,“那个,大小姐你先上,别担心,就算绳子断了,我在下面接着你。”

    乌鸦嘴!

    成蕙不理他,用力拉了拉藤绳,藤绳也很快抖了抖,于是她急忙抓紧。

    那藤绳慢慢往上提,一点点移动,渐渐将她拖上去了。

    渐渐头顶有了些微光亮,成蕙翻出坑口瞅见霍安时,他正坐在一棵树后,一只脚蹬着树干稳住自己,用右臂一点一点绞动藤绳,满脸汗如雨下。

    她手脚并用地站起来,跑过去,“霍安你没事吧?”

    霍安很郁结地抬手擦汗,不做表示。大小姐,老子有事,再闹妖蛾子,老子就要死了!

    仲玉在坑里拼了老命吼,“霍教头,还有我呢还有我呢!”

    但终于,三个人都出来了。

    霍安和仲玉仰面倒在乱草里,喘气看着天上繁星,成大小姐急急忙忙找了隐蔽处,解决急事。

    仲玉叹口气,“霍教头,劫后余生,不妨和你说句实话。”

    霍安不理他。

    仲玉说,“我以后都不会想弄死你了。太遥远了。”

    霍安还是不理他。

    歇息一阵,疲惫不堪的三人攒了点力气,摸黑往山下去了。

    走了一段路,终于正面遭遇来寻人的大部队。

    蔡襄举着火把,瞅见他们,一脸惊喜,快步奔来,“成蕙!”

    霍安心里叹气,蔡老板,你就只看到成蕙,你兄弟我都快不成人形了。

    但这一场有惊无险,终究是过去了。

    回了庄子,青帮弟子找来大夫,为成蕙包扎伤口,又为霍安正了臂骨,鸡飞狗跳的一夜,才算正式落下帷幕。

    霍安衣服也懒得换,让大夫正骨后,倒头就睡,他累得骨架都要散了。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拿湿布帕,擦拭过他额头,他觉得痒,抬手去拂开,有时苏姑娘调皮,不让他睡懒觉,就会趴在一旁,或捏他耳朵或朝他吹气或亲他额角,可是今天他太累,实在没心思和苏姑娘玩,翻转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第二日霍安起来时,成大小姐已回城了。蔡襄趁他吃早饭时,简单授意了一些话。

    霍安听着,脸色微沉。他真有先见之明,大帮派就是弯弯多。

    在庄子休息了一日,霍安又回了武训基地,继续武训。仲玉趁无人时,屁颠颠地跑过来谄媚,“霍教头,咱们也算有难同当,我仲玉服你了。”

    霍安目视前方。

    他又神秘说,“大小姐嘱咐我了,暗杀事件得秘而不宣,还让我暗里配合你和蔡教头,揪出妖蛾子。”

    霍安转头看他。

    他挤眉弄眼,“你放心,我是有鸿鹄之志的人,一定要在青帮混出个人样来。”

江湖远 第九十章 霍安你这混蛋!

    自那日坠坑事件后,纵欲公子就成了霍安的小狗腿,端茶递水,鞍前马后。

    霍安正好左臂不便,也就随他去了,不过对于纵欲公子永不停歇的那张嘴,他着实有些烦恼,想当年捡回苏奇葩,他也险些被她的唧唧呱呱整崩溃,可人家苏奇葩是姑娘,纵欲公子你是男人呐。

    成蕙再未来过武训基地,他和蔡襄打着武训的幌子,借着练拳脚练枪棒,漫不经心地将三百名武训弟子,筛了一遍,觉得都算平常,如成蕙所说的内力好,如仲玉所说的身形快,还真没有。

    很快就到了月末,因为手臂受伤,不想让苏换知道,霍安一连二十天,没有回趟保宁城。蔡襄挂记马市的事,下半月时回过一次堂子,再回武训基地时,捎了封信给霍安。

    霍安好奇地打开一看,就笑了。

    信纸上,只寥寥几个字,但被苏姑娘浓墨重彩:

    霍安你这混蛋!

    蔡襄瞟了一眼,怪笑道,“想你想得很激烈呐。”

    霍安叠好信纸,揣进怀里,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鸿雁传书,结果毫无情意绵绵,苏姑娘就是不走寻常路啊。

    蔡襄忽然说,“你觉得成蕙怎么样?”

    霍安愣了愣,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就在这时,纵欲公子一路大呼小叫地跑过来,“霍教头,蔡教头,帮……帮主他老人家亲自来了!”

    成临青回来了?

    这日成临青观摩一遍二人武训,感觉十分满意,满面笑容,晚间时,在庄子设了宴,请两个总教头去喝酒。

    酒至酣时,成临青这才提及那日狩猎暗杀事件。

    蔡襄将这些日来摸排的情况,大致和成临青说了说,又将几个重点怀疑的人,报给了成临青,让他去查。

    成临青蹙眉片刻,“蕙蕙说,她不会看错,那人定是穿的武训衫裤。这么一说,看样子上次梨春园那妖蛾子,还没踩得死呐。”

    蔡襄好奇道,“上次梨春园……”

    他说到一半赶紧住口,这是人家帮派事,他一个外人,怎好随便乱问。

    霍安默默吃菜,这些事他原本就不想沾身。

    成临青却不在乎地笑笑,“还能是什么,不过是冤家对头,买了杀手来杀我。这么些年,都习惯了。”

    他顿了顿,微眯眼,目光冷飕飕,“我收整了几个对头,不过看样子,老鬼犹在啊。”

    想了想,又笑着举起酒杯,和蔡襄碰了碰,“蔡襄,听说边境不大好,胡人斗得厉害,这一季冬,你们可还去走马?”

    蔡襄道,“赶着入冬前,还是要走一走的。”

    成临青笑了笑,看看蔡襄,又瞅瞅霍安,没说话。

    霍安因手有伤,没喝酒,只笑了笑,觉得背上发毛,总感觉这成大帮主,不晓得又在合计什么。

    第二日武斗,成临青留下来检阅。

    一大早,不想成蕙大小姐竟来了。

    成临青正坐在高台上,向她招招手,“蕙蕙,你怎么来了?”

    成蕙噔噔噔跑上高台,四处张望,嘟着嘴道,“我干嘛不能来,有本事那人今天再动手!从小到大,要杀爹的人多了,难不成以后我就坐在家里绣绷子?”

    成临青叹口气,爱怜地刮一下她的鼻头,“你这倔性子,我看是时候找个夫家拴拴你了。”

    成蕙嘴一撇,眼珠子犹自乱转,“我的夫君我自己挑选。爹你要敢让媒婆进咱家门槛,我就不嫁了。”

    父女二人正说着话,两位总教头骑着马自远处而来,一人带着一支队伍,跑得整齐,气势昂扬。

    成蕙眼神一亮。

    这日霍安蔡襄二人,都身着黑衣劲装,头发束得齐整,看去身姿挺拔风神俊朗。成临青微眯眼,自言自语,“这两人,要弄进咱们帮子……”

    成蕙说,“爹,人家蔡襄自己有马帮的,在南关马市也闯出些名堂来。”

    成临青笑眯眯看她一眼,没说话。

    因为霍安手臂受伤,虽不严重,但大夫嘱咐,最好两月内不动武,于是这场武斗便交由蔡襄主持,他整顿好人马后,便也登上高台来。

    一看见成蕙,微有些意外,成大小姐倒是笑得容光焕发,“霍安,你手上伤势如何了?”

    霍安点点头,示意还好。

    成临青说,“霍安,说来你救了小女好几次,这情谊可重得很。总之你记住,在保宁,任何时候需要帮忙,就找青帮。”

    成蕙含笑看着他。

    霍安笑了笑,未置可否。大帮主,少闹妖蛾子就是帮忙了,你们青帮一闹妖蛾子,就往死里闹啊。

    武斗开始,一派激烈。

    蔡襄忙里偷闲跑上来,看见成蕙招呼道,“成蕙你来呐,手上箭伤可好了?”

    成蕙笑嘻嘻道,“早好了,不过一点皮肉伤,我又不是娇小姐。蔡襄,那次你教我的蒙眼射果子,我回去练了练,哼,现在可未必会输你。”

    蔡襄哈哈笑。

    成临青笑得和煦,瞅瞅蔡襄,瞅瞅成蕙。

    下午时,武斗结束。这场武训,在十一月初终是结束了,霍安一身轻松,想着立马要回家见苏姑娘,十分心花怒放。

    仲玉瞅了个空子,来找霍安,笑嘻嘻说,“霍教头,我晓得你是南关马市马帮的,咱们分堂子离保宁也不远,待我混出模样,定会去看你的。”

    霍安笑笑,点点头。这纵欲公子除了话痨,其他尚好。

    快马回到保宁城,已是黄昏。

    牵马往自己家走去,才走了一半巷子,就见着宅子上空炊烟袅袅,想来苏姑娘得知他今日回家,一定做好吃的了,于是好欢快,快步走去。

    院门虚掩,他推开门,扑过来的果然是激动的达达小二,非燕听到狗叫声,跑到前院一看,也笑得咯咯响,“四姐姐,安哥回来啦。”

    霍安将马栓在院角,往厅堂走去,非燕一路跟着他蹦蹦跳跳,“安哥安哥你好久没回来呐,你干嘛去了?我最近在家里,帮忙做很多事的。”

    她说着,又喜不自胜地挥挥小胳膊,“你看,四姐姐给我做的夹衣,你不要眼红,你也有的。”

    霍安觉得心底一片温馨,摸摸非燕的头。达达小二也跟着他们,一路扑腾,十分兴奋。

    苏换从房里走出来,看见这欢快热烈的一幕,却只是淡淡嗯了声,“霍教头回来了呀。”

    然后她对非燕说,“非燕,家里没醋了,快去巷子口的杂货铺打醋。”

    非燕哦了一声,跑过去,从苏换手里抓过几个铜板,飞快跑出去了。

    苏换瞥了霍安一眼,也不说话,转过影壁,往厨房里去。

    霍安憋着笑,尾随她而去。苏姑娘有些小小的毛不顺呐。

    进了厨房,毛不顺的苏姑娘将锅碗瓢盆弄得叮叮咚咚响,霍安便坐下来,拿起火折子点火,便要烧灶。

    苏换哼了一声,“霍大教头,您还亲自烧灶啊。”

    霍安不理她,自顾自地搭起了柴灶。苏换你不要得瑟,想当年,烧灶还是爷教你的。

    苏换见他闷不吭声悠然自得的模样,恨得牙抽抽,跑过来蹲在他身边,一把揪住他耳朵,“啊呀呀你这混蛋,不要以为装淡定就没事儿,今晚去和达达小二睡!”

    霍安转过脸来瞅她,黑葡萄眼眨眨,笑得无辜。

    苏换翘起嘴,“你为什么一连二十二天,都不回家?不过就在保宁郊外,回趟家这么难?”

    霍安顺手捡一条炭,在地上写:“想我了?”

    苏换说,“没有。”

    霍安写:“晚上我会证明你想我的。”

    苏换气得掐他,“不正经不正经!”

    霍安笑着丢掉炭条,右臂一伸,揽过她来抱住。

    苏姑娘乖得像小猫,任由他抱,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上,很有些忧伤,“霍安,这怎么得了,我觉得我很想你呐。”

    霍安亲亲她耳垂。

    苏换迟疑了一下,“你去房里洗洗脸,洗好了出来吃饭,我有事和你商量。”

    这晚苏姑娘做的,全是霍安平日爱吃的菜。非燕和霍安像一小一大两头猪,吃得无比欢快。

    苏换却似有心事,老去瞅霍安,不晓得这匹爷会不会毛不顺,想着想着干脆搁下碗筷,回房去拿了一个木盒子,推到霍安面前。

    霍安正吃得高兴,愣了愣,抬头看苏换,用眼神问这是什么。

    苏换鼓励他,“你打开看看。”

    霍安于是放下碗筷,打开盒子一看,哦满满一盒子钱,大多是碎银,还有小铜板。

    咦,苏姑娘你坐在家里,还捡钱了?

    苏换赶紧甜蜜一笑,“霍安,有钱你高不高兴?”

    非燕咬着筷子纠结,决定坦白从宽,“安哥,这是四姐姐和我卖糕挣的,哦蛐蛐也有帮忙。”

    卖糕?

    霍安用手指拨弄着那些碎银,疑惑地去看苏换。

    苏换揪着自己的衣角,笑得十分讨好,“其实是这样的,有一天蛐蛐来咱们家串门,遇着我在家做绿豆糕红豆糕,我就让他提了一盒,带去堂子给永荣曹风他们吃。结果他们都觉得很好吃呀,还让蛐蛐带话回来,说比外面糕铺还好吃。蛐蛐就说,四姐姐,要不干脆你做糕卖给他们吃,马市是个大市场。”

    霍安把手收起来,关上木盒子。

    苏换小心翼翼地瞅瞅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反正在家也没事做嘛,就做了一点点糕,让蛐蛐提去马市了……”

    霍爷的脸色不是太好,苏姑娘心虚地嗯嗯两声,“其实霍安,我也没出家门半步,都是蛐蛐和非燕提去卖的,你不会生气吧?”

    非燕点点头,神气地说,“对,马市现在我熟得很,他们都说,卖糕姑娘跑得快,小小年纪有本事。”

    她惴惴去问霍安,“安哥,我也是有用的吧?”

    霍安把木盒子推到一边,冲非燕笑了笑,埋头继续吃饭,非燕欢天喜地,苏换愁眉苦脸,非燕还小,不晓得她这安哥闹起别扭来多难哄,今天她惨了。

    得到安哥的肯定,非燕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个吃白食的,吃过饭后,高高兴兴和达达小二在院里玩。

    霍安闷声不响抱了碗去洗,苏换吓了一跳,霍爷重回江湖亲自洗碗,这事情多严重啊。

    她想起从前在桃花村,她偷跑去马嵬坡放纸鸢结果被马二元调戏然后又反调戏马二元一事,那次霍安生气得相当剧烈,直接反应就是重回江湖亲自做饭。这么一想,她更是心惊胆颤,站在厨房门边喏喏说,“霍安,其实我也不是不和你商量,只是你去武训……咦……”

    她猛然发觉不对,为什么霍安抱碗也好洗碗也好,只动右手呢,就连刚才抱她,也只用的右臂。

    于是她跳过去扯扯他衣袖,“你左手怎么了?”

    霍安不理她。

    苏换二话不说,捋了他衣袖一看,手肘处竟然用白布条绑着板子,导致他不能弯曲手臂。

    她悚然一惊,“你受伤了?”

    霍安只好点点头。伤不算重,但伤了骨头,大夫叮咛他要打足夹板,完全愈合后再动武,以免留后患。

    苏换沉默了片刻,“原来你不回家,是想瞒着我。”说完,转身出了厨房,往房里走去。

    霍安有些慌,丢下碗筷,跟了出去。

    回到房里,苏姑娘愣愣坐在窗下发呆,霍安走过去,她听到响动,转过头来看着他,神色十分严肃,“霍安,我觉得我们都有做得不对。”

    霍安坐下来,愿闻其详。

    苏换说,“你受伤了,怕我担心,瞒着我。我做糕卖,怕你不许,瞒着你。结果我们都生气了。”

    霍安拿了桌上的纸笔,用茶水化了墨,慢慢写:

    “苏换,动武的人,难免会有些伤,这是小伤,养养就好,别气。”

    他停一停,又写:“养家的事,我来就好。”

    苏换转过身来,左右手臂交叠,坐在桌边,一本正经说,“霍安,我方才想了想,去马市卖糕确实不好,是我思虑不周。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没本事呢。所以,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霍安抬眼看她,令人欣慰啊,苏姑娘越来越成熟懂事了。

    不料,苏姑娘郑重道,“我要开糕铺。”

    霍安一脸血。他又高看苏姑娘了。

    苏换不屈不挠,将那装银钱的木盒子抱过来,一翻盒子,将碎银铜板哗啦全倒桌上,“我点过,我和非燕一共挣了三十一两零十七文钱,大家都说我做的糕好吃。”

    她开始扭着身子去贴霍安,“霍安,虽然你能挣银子,可走马那么辛苦还危险,上季你们出去走马,我一直提心吊胆,直到你好手好脚回来。你说要是咱们一起挣银子,存些银子买田置地,你就能早日退出江湖那多好呀。”

    她换口气,又说,“以前我在苏府,虽然大娘总扣我月银,可我吃穿是有的,从不知道油米酱醋柴是要操心的。覃婶和我说,保宁冬日冷极了,咱们得趁早买些炭在家存着,不然再过几日,那冬炭价格要噌噌往上涨的,还有光棉衣是不够的,我们还得添置床被,保宁冬日风大,窗纸也得换成厚牛油纸的,不然一刮风准破。你去北边走马,那得穿裘衣才行,不然会冻坏的……”

    她正絮絮说着,忽然霍安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轻轻叹口气。

    苏换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真不觉得委屈。那徐承毓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好,因为他不是霍安啊。”

    霍安微有动容,去抱她。

    苏换慢慢说,“开糕铺的事我们再商量,别生气。”

    霍安终于点了点头。

    苏姑娘很快就活泼起来,推开他说,“你看你手受伤了,洗澡也不便,待会儿我帮你搓背吧。”

    霍安忙不迭点头,好爽好爽,美人帮他搓背。

    苏换鄙夷地说,“你不要胡思乱想,脏兮兮的不许爬我床。”

    这场别扭闹过后,苏换就开始兴致盎然地添置过冬储备了,毕竟已进了十一月。

    没过几日,成临青就让人送了银票上门,竟有二百两。苏姑娘惊呆了,不住问霍安,“你是不是训得特别好啊?他又奖励了你一百两?”

    霍安想了想,就简单把成蕙遇袭的事,和她讲了,自然,成蕙遇袭反应过激抱他之类的细枝末节,他略过不提,也不敢讲,怕生误会。

    有了这二百两,苏换添置用物更是得心应手,乐颠颠地带着非燕,跟着覃婶去买这买那学持家。

    霍安觉得,家里有个非燕陪着苏姑娘也蛮好,而且这非燕轻功极好,虽然还是个孩子,但遇事也是能派上用场的,见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感情挺好,也就不去想找白庆薰安置非燕了。

    他闲来无事,将家里的窗纸换成厚牛油纸的,然后去堂子问蔡襄,都快十一月中了,还不走马么。

    蔡襄皱眉说,“这季还是不去了,隆叔收到消息,边境这个冬很不安生,听说连泰宁和福胜马市也闹腾,时不时要朝廷驻兵去镇压。咱们缓缓,开春再去。孟先生说得对,有钱没命花,也着实不划算。”

    他顿了顿又说,“咱们堂子有规矩,不走马时,堂子每月也发兄弟们贴补的,虽然不如走马佣金多,可要急用,是可以找堂子的。”

    霍安点点头。

    于是,他就安安心心留在家里,陪着苏姑娘,在保宁过第一个冬天。因为没有闲钱盘铺子,苏姑娘开糕铺的想法,也只好暂时搁浅。有一天他们上街时路过怡园,顺道去问了问那小喜子,白庆薰少爷可来过,小喜子说,白少爷怕冷,冬日多是不会来保宁的。

    一进十二月,保宁冬日的威力,就展现得淋漓尽致了。大多时候天都灰浸浸的,云蛮厚,风很干,吹过来冷进骨子里,让苏姑娘门都不敢出。

    因为天冷,苏姑娘也变懒了,每天早晨都极不情愿从被窝里爬出来,非要霍安拖她才能拖出来。非燕眼巴巴地等着吃早饭,她嘴被养刁了,安哥摆弄了两日,她觉得好难吃,于是每天早上见霍安起床后在院里练拳脚,她就温好一个烤手小火炉,跑去敲苏换的门,“四姐姐,我给你送烤手炉子来了,快起床了。”

    十二月初九,保宁下了这冬的第一场雪。

    霍安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又恢复了从前在桃花村时,每日晨练的习惯,这日起来看见雪花飘,很是惊喜,急忙去被窝里挠睡得软绵绵的苏姑娘。

    在南边,冬日下雪是不常见的,便是下些雪,也不过薄薄一层。

    苏换睡得满脸海棠红,眼神涣散地瞅他,“又怎么啦?昨晚我做了莲子红枣八宝粥,你和非燕自己热一热。”

    说完翻个身又睡。

    霍安真是想一把揪出这小懒猪,之前还拍着胸脯说要开糕铺呢,懒成这个样子,糕铺也就关门的命。

    他干脆就着那厚厚软被,将苏换一裹,打横抱起,往窗前的桌子上一放。

    苏换被吓了一跳,迷迷糊糊里裹着被子,坐在桌子上摇摇晃晃,霍安把窗一推,一股雪风迎面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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