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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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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裂嘴一笑,“多谢夸奖。”
但很快苏姑娘就俗气起来,吃饭时唠唠叨叨问霍安,一个月军饷有多少啊,魏弦会不会给你个小官当啊,你们平日做什么啊……
霍安慢慢说,“我要留军中一月,集训。”
苏换说,“什么意思?”
霍安说,“不能回家。”
苏换啊的一声,夹的菜又落回碗中,气急败坏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入军不是好事。你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霍安说,“就一月。”
苏换气得眼圈红,赌气道,“还不如你走马呢,走马还比这个自在。”
霍安慢慢说,“魏弦让我,领骁骑营。”
苏换不吱声。
非燕扒着饭,眨着眼说,“四姐姐,我在家陪你,你要成熟一点,安哥那么大个人,你不能把他当小孩一样拴在家里。”
苏换说,“吃你的饭。”
然后她闷闷不乐地放下碗,回房去了。
霍安想了想,追到房里去,“苏换。”
苏换坐在桌边倒冷茶喝,不理他。
他走过去坐下,正色道,“明先生有他的合计,我有我的合计。”
苏换说,“你合计什么?”
霍安道,“让你过更好。”
苏换烦躁,冲口而出,“我想要更好,当初我就跟了徐承毓。”
霍安面色蓦沉。
苏换怔怔去捂嘴,可话已出口,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霍安起身来,一言不发就出了房门。
苏换哎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懒得说,闷闷坐了一会儿,今天怎么也不愿意主动去顺霍爷的毛,天还没黑就倒床上睡了。
霍安回房晚,也没点灯,往床上一躺,一言不发地睡觉。
苏换在黑暗里睁大眼,觉得好惆怅。这是她第二次和霍安闹别扭,可显然这次比争执开糕铺那次更别扭,她好死不死地,居然提到了徐承毓。
翌日一早起床,霍安已不在,只留了字条在桌上:我和蔡襄说过,借蛐蛐和覃婶过来,陪你和非燕一月。有事让非燕去青帮传话。
苏换哼了一声,忿忿然。霍安你越发出息了,理都不理老娘,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
果然,白日里,蛐蛐和覃婶就笑眯眯来了桂芳斋帮忙。
大家原本就相熟,都是投缘极了的,说说笑笑间,苏换的心情就逐渐明朗起来。她原本就不是爱别扭的人,想了想,觉得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夫唱妇随。反正这一月都见不着霍安,大家各自平静平静,待他回来,不开心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么一想,她又高兴起来,这日提早关门打烊,欢欢乐乐回家去了,蛐蛐覃婶一来,正好凑成四人打花牌,哈哈哈好痛快。
于是蛐蛐覃婶就这么住下了,覃婶和非燕住间厢房,蛐蛐住间厢房。白日里大家都去桂芳斋忙活,卖完几屉糕,大家就欢欢喜喜回家打花牌,日子过得既有规律又很滋润,要不是晚上孤枕时想起霍安,苏换简直就把他忘到脚后跟去了。
就这么滋滋润润地过完了八月,九月初时,苏换发觉,她秋困了。
每日早上,都要非燕拽,才能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家里饭菜都是覃婶做,她每日上午去做两屉糕,中午一过就打烊,美其名曰回家睡午觉,但其实一睡就睡整下午。
这日下午她起得早,搬了躺椅,睡在院里葡萄架子下乘凉。
蛐蛐坐在那里摇头叹气,“四姐姐,你真是越来越像猪了。你这个样子,安哥过几日回来,真的会嫌弃你。”
苏换气哼哼道,“嫌弃就嫌弃。他现在不得了,尾巴翘上天了。”
蛐蛐捧着腮发呆,“我也挺怀念以前堂子。现在襄哥可忙了,白日里忙青帮的事,回家又要陪大小姐,进进出出都带曹风,我也闲得慌。”
苏换安慰他,“你还小,好好练拳,长大后自是有机会功成名就的。”
她忽然想起一事,“咦对了,那个阿丘呢?”
蛐蛐说,“阿丘哥其实现在蛮好。他跟着隆叔,在南关马市开了一家铺,卖马具什么的,虽然脚跛了,可也还过得不错。隆叔正帮他张罗媳妇呢。”
他说到这里,惆怅地叹口气,“想着以前挺念想的,可阿丘哥和我说,大是大非后他算想明白了,人这一生,时过境迁,总没有一直不散场的宴席。”
苏换嗯嗯,倒没有蛐蛐那么伤感,躺在那里伸手去摘葡萄架子上的青葡萄吃。
蛐蛐嫌恶地撇撇嘴,“四姐姐,你不要这么饥不择食好不好,你们家这株青葡萄,酸死神仙。”
覃婶从外面回来了,提了满满一篓子菜。
苏换喊了一声覃婶,又伸手去摘颗青葡萄,往嘴里一塞,含糊对蛐蛐说,“你放屁,神仙是不死的。”
非燕在屋里不知捣鼓什么,这时跑出来,跳着去摘青葡萄吃,刚吃了一颗就嗷嗷叫,“酸死了酸死了。”
苏换哈的一声,很得意地又吃了一颗。她是女中豪杰,她就不怕酸。
正吃着好得意,忽然覃婶提着菜篮子,倒退两步,走到她身边,深沉地看着她,“四姑娘,不对啊。”
不怕酸的女中豪杰愣愣,“又怎么不对了?”
覃婶将菜篮子一放,郑重道,“天色还早,咱们去看大夫吧。”
说完不由分说,将女中豪杰从躺椅里拉起来,就往院外走,一边走一边说,“蛐蛐非燕,你们把豆角撕撕,漂在水里,我回来烧牛肉。”
蛐蛐非燕一听,顿时勤快,提了菜篮子去后院,一边叽叽咕咕八卦。
“蛐蛐,覃婶为什么带四姐姐去看大夫?”
“你看不出来?有懒病啊,得治。”
苏换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院门转身就要吼,覃婶头痛地一把拽住她,低声说,“四姑娘你好像,又好久没来月信了。”
苏换哭丧着脸,“那次白胡子给我开的几副药,我都乖乖吃的,苦了我整整一个月。可它要不准,我没法啊。”
覃婶说,“有了吧?”
苏换愣了愣。啊?她揣上蛋了?
一激动,张口就问覃婶,“我能下蛋了?”
繁世锦 一百一十九章 四姐姐有葡萄了!
能不能下蛋,这事儿覃婶还真是没法说准,能给个准话的,只有大夫。
果然,覃婶带她去看的,又是那白胡子。
白胡子眯眼一看,似认出苏换来了,唔了一声,“小夫人,还是没调理好么?”
苏换窘。
好在白胡子也没多问,照旧半眯眼,抬手去细细搭起脉来。
苏换和覃婶凝神屏气盯着他皱纹满满的脸。
不过须臾,白胡子就收回了手,轻飘飘扯过一张空方子,就开始蘸墨写药方子。
苏换瞬间泄气,小声嘀咕,“又要调理呐?”
覃婶小心翼翼问,“大夫,还是没……”
白胡子笑微微地抬起头,“是啊,没……”
苏换低着头好伤心。这时霍爷刚入了保宁军,心思全在那里,倒不关注她下不下蛋的问题,可过个一年半载她还是不下蛋,霍爷又混出个模样加官晋爵什么的,指不定就毅然决然另娶了。
正危机重重,那白胡子笑着接道,“没病,这个安胎宁神方子拿回去好好吃几日,小夫人早年有些寒症,这头一胎头几月的,还是当心些好。”
覃婶一喜,“你是说我家四姑娘有了?”
苏换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猛起身一拍桌子,“您老人家说话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白胡子吓了一跳。
覃婶急忙去按她坐下,“安胎安胎,四姑娘。”
回家的路上,覃婶比苏换还喜气洋洋,高兴地絮絮叨叨,“太好了太好了,我明儿一早就去买两只老母鸡回来炖汤。对了,这安胎药回去就得煎,你今晚就开始喝,听大夫的话没错。哦哦还有桂芳斋,你可不能去了,老那么站着伤胎气。过几日安爷就回来了,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苏换扭着衣袖,唇边明明含笑,脸却故意绷着,“哼人家如今有脾气极了,走时还生着闷气呢。”
覃婶笑着也不多言语,哪对小夫妻不闹点小别扭,一点别扭也不闹,相敬如宾的,她看反而未必是有真情实意。
回去后,蛐蛐和非燕两个半大孩子得知消息时,震惊极了,围着苏换团团转,转得苏换莫名其妙。
蛐蛐摇头痛心道,“四姐姐你这个样子,当娘?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苏换一怒又想收拾他,坐在一旁择菜的覃婶咳了声,“安胎。”
非燕好奇地盯着她肚子,“四姐姐你也有身子了?可你肚子这么瘪,怎么装得下一个娃娃?”
覃婶笑道,“非燕,娃娃还小着呢。”
非燕跑过去问,“有多小啊?”
覃婶沉吟,“大概……嗯一颗青葡萄那么大吧。”
非燕噗嗤一声笑了,“啊哈难怪四姐姐肚子那么瘪,原来娃娃只有葡萄那么大啊,还不抵她今天吃的葡萄十之一二。”
苏换抚额,覃婶抚额。
吃完饭时,蛐蛐和非燕兴致勃勃地讨论,一颗青葡萄能长多大能长多快。
蛐蛐认为,不出三个月,青葡萄就要长成小南瓜,因为他家襄哥才不过成亲三个多月,可成蕙大小姐的肚子,已经长成小南瓜了。
苏换看他一眼,默默腹诽,你家襄哥在成亲两个多月前,就种下葡萄了好不好。
非燕却老成地说,不对不对,我师兄说女人怀胎十月,要是三个月就长成小南瓜了,到十个月时,四姐姐的肚子会爆的。
苏换实在忍无可忍,将筷子一拍,“不许吃了,各自回房睡觉去。”
蛐蛐和非燕嘻嘻哈哈跑去后院逗达达小二了。
晚上睡觉时,苏姑娘倒也没觉得喜得难以入眠,她站在妆镜前,撩起肚兜东看西看,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她今天吃了足足两串葡萄,也没肚子里有货的感觉,更不要说一颗青葡萄大的小东西了,看了几眼爬上床,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日,苏换就没去打理桂芳斋了,平日做糕的都是她,覃婶是北边人,南方的糕不大会做,蛐蛐非燕这两货,就更不能指望了。她干脆把铺一关,安安心心在家培育霍家小祖宗。
人家有喜的小媳妇吧,初期大多吐啊挑食啊什么的,但苏姑娘就不走这种路线,她吃得又多又香,睡得又沉又长,精神劲儿比谁都好,从不恶心呕吐从不厌食挑食,打花牌一赢就哈哈大笑,经常惹得覃婶提醒她,“四姑娘安胎安胎。”
蛐蛐鄙夷极了,“四姐姐这种,能安下来有鬼了。我瞧安哥以后有得烦,指不定小的比四姐姐还鸡飞狗跳。”
苏换磨牙。
非燕讨好地说,“四姐姐,别担心,鸡飞狗跳的娃娃我喜欢。我带他跳屋顶上去晒月亮爬大树上去抓小鸟,你觉得怎么样?”
苏换好神伤,一神伤她又想睡觉,干脆回屋里去睡觉了。覃婶摇摇头,回厨房忙活去了,蛐蛐和非燕半下午的无事可做,坐在院子里扯达达小二的尾巴。
正扯得高兴,院门嘎吱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人。
非燕抬头一看,就好兴奋,“安哥你回来啦!”
霍安一身素衣布袍,牵了马匹走进院子来,达达小二一见他,激动得连滚带扑地冲过去。
他拴好马,蹲下来,亲昵地摸摸它们,含笑四处看看,“今天,没开糕铺?”
非燕激动地说,“没,四姐姐有葡萄了。”
霍安茫然,“啊?”
蛐蛐赶紧扯扯非燕的衣袖,示意她闭嘴,然后笑得很荡漾地说,“安哥,四姐姐在房里。”
霍安点点头,拿了包裹大步走过厅堂。
穿过厅堂,中庭的花花草草都长得蛮茂盛,正是半下午,阳光斜歪歪的懒洋洋的,透过八格花窗照进去时,让屋里愈显静谧。
就在这静谧中,苏换正躺在靠窗的一张红木躺椅上,睡得香。还不过九月初十,暑气儿还有余威,因此她穿得也少,薄薄的月白中衣绸裤,腰腹处搭了一条花绸细布的薄被,睡得海棠红的桃花脸歪在乌黑如云的散发中,真是睡也睡出一副香艳相。
霍安放轻了脚步,呼吸却略略急促起来,毫不犹豫地想起四个字:白日宣淫。
白日宣淫什么的,总是与夜里风情又有不同,宣得要有趣味,那真真是无比过瘾。于是他反手扣上门,轻手轻脚走过去,插上窗梢,笑眯眯地弯下腰,就在苏姑娘的海棠脸上吻了一下。
苏换睫毛微闪,似在绵梦中纠缠不醒,皱眉扭一下头,又继续睡。
霍安觉得小腹发热,轻轻揭了她身上的薄被,扔在桌上,然后默不作声半跪在躺椅旁,伸手去小心翼翼解她中衣腰侧的衣带,中衣一敞,内里的水红色绣喜鹊含花枝的肚兜就露了出来,解肚兜自然太麻烦,未免惊醒她,轻轻往上一卷。
苏换软绵绵嗯了一声,扭了扭,在睡梦中只觉得痒酥酥像虫子在胸口爬,昏昏沉沉坠入一场春梦中。
霍安原本轻手轻脚慢条斯理,怕惊动苏姑娘,但小霍爷却急,一急他手就重了,一重苏换就猛地激灵,从春梦中挣扎醒来,睁开眼嗯了一声,“你……”
待看清眼前人,她顿时从躺椅上猛地坐起,二话不说扑过去,抱住霍安就咬他耳朵,含糊不清地骂,“又玩这招又玩这招,每次都吓死老娘了!霍安你这个坏蛋!”
霍安半跪在那里,被她咬得有些疼,一手抱着她,一手却在摸索,觉得微有湿意,不禁笑了,“在做春梦?”
苏换一听,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咬牙低声道,“把你手拿开。”
霍安听话地拿出手,抱着她深深吸口气,“梦到我了?”
苏换说,“没。”
霍安笑了笑,抓过她一只软手,毫不犹豫按下,声音低哑,“那梦它了?”
苏换脸烧得滚烫,“我觉得,你还是当哑巴的好。”
说完,便推开他要起身。
但霍爷哪里还推得开,这时只有一种不爆发就要死的感觉,二话不说,按住她就扒衣。
苏换急了,一阵乱蹬腿,“你干嘛干嘛,听我说,我有话说,我……我有了……”
霍安理都不理她,半跪在躺椅旁扒扒扒,微微喘息道,“这个借口,过时了。”
啊啊啊老娘这次不是借口,老娘这次是真的!
霍爷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好不好,一个月不回家就跟三年没吃肉似的。
苏换好着急,考虑到大夫嘱咐要安胎,不敢跟他大力挣扎,只拼命伸手去推他胸膛,“我真的有了。大夫说快两月了,还给开了安胎方子,你把持一下。”
霍安一呆,半跪在那里,直愣愣看着她。
苏换满脸火烧云,赶紧从椅柄上放下腿,扯过桌上薄被盖住。
霍安愣愣,“真的?”
苏换点点头。
霍安愣愣,“真的?”
苏换眉一皱,气道,“真的真的真的!老娘都说无数遍了,你不信就去问覃婶!现在这肚子里住着你霍家小祖宗,你把持点!”
霍安愣愣,忽然傻笑着站起来,弯腰就抱起她,往床上去。
苏换急得拍他,“你还不信?”
霍安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俯身看她,声音沉沉,“我信。”
他说罢,俯身下去,以额抵住苏换的额头,热热的气息扑在她面上,“苏换,你有孩子了。真是好。”
苏换低低道,“你欢喜吗?”
霍安去亲她的鬓角,“嗯。”
苏换道,“还在生我气么?”
霍安慢慢道,“从没生过。”
苏换道,“虚伪。”
她觉得被他亲得发痒,扭着躲闪,不料一扭就脸青了,“霍安,先解决你家小兄弟的问题好不好?”
霍安尴尬极了,撑在她上方,低头看她,嗓音怎么听怎么暧昧,“怎么解决?”
苏换一笑,慢慢抬手去抚摸他的脸,“霍爷看不看得起奴家的手?”
软手如鹅毛,他歪过头去咬了一口,笑着翻过身去。
得知霍安回家,覃婶喜气洋洋地多烧了两个菜,晚饭吃得热热闹闹。
非燕得意地八卦,“安哥,四姐姐肚子里的娃娃,覃婶说就青葡萄那么大。”
霍安神伤,非燕小女侠,以后你说话不要那么内涵曲折好不好?什么叫做四姐姐肚子里有葡萄了?老子就没领会出来,差点进房就把你四姐姐办了。
吃过饭,覃婶手脚麻利地去收碗筷,却被苏换拖住手,“覃婶,我想和你说个事。霍安去洗就好。”
覃婶啊了一声,“怎么能让安爷动手。”
苏换站起身来,满不在乎道,“没事儿。”
说着,便拖了覃婶去房里。
点起灯,苏换坐在桌边,开门见山道,“覃婶,我喜欢你。我和霍安想,留你下来,你可愿意?”
覃婶怔了怔。
她在保宁做工十几年,也换过好几个主顾,从未有人这么挽留她,说,我喜欢你,所以想留你下来。
苏换以为她不愿,赶紧道,“你说你要辞告回乡,可你乡下也没什么亲人了,孤零零也没个照应啊。你看如今我有了孕,霍安又在保宁军中当差,三五不时地都回不来,非燕又还小着,我……”
她急急道,“至于月例,你说就好。”
覃婶柔柔一笑,伸手去覆住苏换的手,“好。”
苏换一喜,“真的。”
覃婶慢慢笑,“我十七岁嫁人,二十岁亡夫,二十三岁时,我不满五岁的女儿,也害天花没了。说来我便是回乡,也是冷冷清清。”
她抬手去抚苏换的额发,眼窝微热,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点点头,“我也喜欢你,四姑娘。”
苏换粲然一笑,好开心。
就这样,覃婶向蔡襄辞过后,便搬来了苏换家,非燕很高兴,覃婶她也是十分喜欢的。
霍安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一切也安顿妥贴,覃婶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在家休整一日后,第二日一早他便放心地去了城西营中。
这一日,是魏弦点将阅兵,顺便对这年新征入保宁军的五百兵士,进行编营入队。
巳时整,城西校场上旌旗烈烈,兵甲凛凛,列队整齐,鸦雀无声,静待阅兵。
魏弦身着绛红官袍外披黑色甲衣,带着八名佩刀侍卫,自校场西南侧门而入,气定神闲登上点将台,战鼓咚咚响起。
魏弦走到黑木矮脚长案后,袍子一撩,四平八稳坐下,一挥手,操演便开始了。
操演之后,魏弦见着似很满意,命三个侍卫走下点将台,宣读编排入营名单。
但凡念着名字的,一律出列靠右站。军中讲求动作利索,不到一个时辰,骁骑营便从保宁军三大营六中营里,分剥出来,成为一个独立营。
新组的骁骑营,统共编员是五百人。魏弦根据一月集训所察,把身强力壮拳脚矫健,瞧着骑射底子好的新兵,纳了三百人进骁骑营,又从其他营中,选拔了二百佼佼者,编入骁骑营中。
因此,虽然此营人数不多,可尽皆精锐,还直属都尉统帅。
由是,骁骑营校尉一职,成了大热门。
六中营的校尉均是表面平静内心澎湃,只盼魏弦打开那册朱红委任状,大声念出自己的名字。
按本朝律例,武官分为九品十八级,就官衔来说,校尉算最低品,可官再芝麻,也是个官,手下总是有兵的。何况校尉又分四级,骁骑营校尉的起点高,一来就挂衔奋武校尉,稍立军功,那就意味着可晋一级,官至骑尉。
所以,这个香饽饽,大家都翘首期盼。觉得有希望的,心里七上八下,觉得没希望的,好奇看热闹。
终于,到了关键时刻。
整兵点将,整好兵,自然就该点将了。魏弦不慌不忙从长案后起身来,走到点将台前,扫了众将士一眼,嗤啦一声,抖开手里的委任状。
“骁骑营奋武校尉,霍安,出列。”
霍安?
霍安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三大营的骑尉互相对看,六中营的校尉也莫名其妙。
霍安目不斜视,腰挺背直地大步走出营队,登上点将台,走到魏弦面前,单膝跪下,两手举过头顶虚托。魏弦将委任状合上,并一叠校尉甲衣,轻轻交放在霍安手上。
台下顿时隐隐有些骚动。
骁骑营校尉,居然是个新兵?凭什么?
魏弦不动声色,抬起头来缓缓扫视全场,顿时全场静寂。霍安起身来,默默退到他身后。
魏弦往前一步,负手而立,朗声道,“你们在说什么?大声点,本尉听不到。”
永荣立在列队里,半低着头。霍安任校尉,他早有所知,这时并不觉得奇怪。对于霍安忽然加入保宁军,他初时也是吃惊的,不过很快又高兴了,总算是熟人。
但其他人可不像他这么高兴。
阵列里片刻沉寂后,终究是有出头鸟的。一个人猛然提马出列,大声道,“回都尉,我们不服!”
魏弦道,“报出名号!”
那人大声道,“虎跃营修武校尉谢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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