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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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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决定找点事做,为刚才的小气悔过。
于是抹屋子扫院子不亦乐乎。抹到右边那间屋子时,苏换忍不住推了推糊着黑纸的窗户,想瞅瞅里面,可惜窗户纹丝不动,门上也落着锁。她想起迄今为止霍安唯一一次发怒,就是因为她无意间在这屋子外偷看了一眼,想来这里面有他很看重的东西。
又想起下午花穗说,霍安小时候是会说话的,于是更加好奇了。霍安,你后来怎么哑了呢?
但苏换的好奇心向来并不长久,她也不太喜欢纠结于想不通的问题,抹完屋子,跑进厨房,就开始洗洗切切,准备晚饭。
忽然门外有人喊,“霍小四,霍小四!”
苏换切切切,心想谁叫霍小四呐?
那人不屈不挠地喊,“霍小四,你在不在家呐?”
苏换猛然醒悟,哦哦哦,霍小四就是喊的她。
于是放下菜刀跑出去,只见冬河提着一篓鱼立在院门外,看见她将鱼篓一放,“小四,这是你们的鱼,我给你们送过来。”
苏换笑眯眯道,“谢谢你呐,冬河。对了,花穗她怎么样了?”
冬河道,“麻伯想了办法给花穗催吐,花穗便将鱼刺吐出来了。这会子好了,就是嗓子有些卡伤,麻伯说休息几日,少说话,吃点清粥,就好了。”
苏换道,“那你看见我哥了吗?他在哪呀?”
冬河说,“哦,你哥送花穗回家去了。”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春婶子可心疼她家花穗了,又是个刀子嘴,我们怕被她骂,就让你哥送花穗回去了,春婶子骂谁也不会骂你哥。”
苏换哦了一声,心想丈母娘看女婿,自然怎么看怎么欢喜。
冬河指指鱼,“这鱼放在这里,趁鲜熬锅汤吧。我得回家去了。”
苏换点点头,“谢谢你,路上小心。”
冬河哎了一声,转身跑了。
苏换去提了提鱼,有半篓子,很沉,她提不动,又见着还有活鱼,于是拿出一个木盆,装了清水,将还有些活气的鱼捞起来,扔进盆子里养着。
这时达达和小二从外面疯回来了,跑过来围着木盆和鱼篓转,两眼放绿光。
苏换费力地将木盆搬上槐树下的石桌,然后提了鱼篓往厨房里走,一边开导两只馋嘴狗,“你们不能吃,有刺,卡着你们可怎么办,霍安要心疼死。”
死鱼有十几条,都很肥实,全部用来熬汤,明显多了,可放着明天吃吧,过了夜必定不新鲜了。苏换瞅了那堆鱼半天,忽然想,干脆炸鱼丸子,做好了镇在水缸子里,还可以吃好几日,到时清蒸红烧糖醋,变着方来吃。
说干就干,苏换挽起衣袖剖鱼刮鳞片肉剁泥,又打了几个鸡蛋进去搅拌搅拌,一阵噼里啪啦。
炸好鱼丸后,天已将黑。达达和小二端端正正坐在灶台边,讨好地将苏换看着。
苏换伸颗脑袋出去瞅瞅,院门虚掩,霍安竟然还没回来。
死霍安,死霍安,送个人要送这么久。
苏换气鼓鼓地瞪了达达和小二一眼,“不准吃,你们家主人不回来,你们就饿着。”
她说着又将剩下的四尾鱼煎了煎,切了姜丝,熬成雪白鱼汤,然后就坐在那里灰头土脸地烧火焖饭。
达达和小二饿得要死,开始不耐烦地叫起来。嗷嗷嗷,主人不在,这个姑娘虐待它们。
苏换见小二还瘸着腿,翘头眼巴巴瞅着灶台上的一钵鱼丸子,顿时心软了,伸手摸摸它,“对不起啊,姐姐今天心情不好呐。”
说完,她站起来,挖了一盆饭,浇了些鱼汤,扔了些鱼丸子进去拌了拌,走到槐树下,分别倒进达达和小二的狗盆里。
二狗猛扑上去,吃得稀里呼噜。
就在这时,院门一响,它们的主人推门进来了。
苏换扭头看见他,绷着小脸转身走进了厨房。
霍安眨眨黑葡萄眼,有些懵。她好像有些不高兴,怎么了,下午捕鱼时不还打了鸡血么?
两人默默地吃饭。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想说话,安静得很。
霍安想来想去满头雾水。这姑娘平时是话痨,今下午也一直活蹦乱跳,这个时候这种姿态,又是闹哪样?
他想起上次她受了风寒,也是恹恹不说话,不会今天激动过头,又风寒了吧?于是拿过木牌来写:“你生病了?”
苏换好想把筷子咬断。老娘是生气好不好?转念一想,她是因为什么生气呐?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苏换姑娘,只好开口对霍安道,“没有。花穗她怎么样了?”
霍安写:“没事。”
苏换终于忍不住说,“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霍安写:“上次帮她家补屋顶,有一处落了些,我顺便补了再回来。”
苏换顿时欢然一笑,“哦哦,你快喝鱼汤,喝了鱼汤去洗澡,我烧了一锅热水。”
霍安摸不着头脑。这姑娘好善变。
吃着吃着,苏换又说,“霍安,明天你有没有事?”
霍安摇摇头。
苏换说,“那我们进城吧。”
霍安看着她。
苏换有些忸怩,低头扒了几颗饭,“嗯,我要去买些东西。”
霍安写:“你要买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苏换赶紧摇头,“我自己去买,我亲自去买。”
霍安写:“去城里,有些远。”
他脚程快,那点路还不放在眼里,但苏换姑娘这娇滴滴的小模样,让他很怀疑,她走不动的后果,自然是他遭殃。
苏换道,“我今天下午问过冬河,他说明天村里有人去城里卖柴禾,我们可以坐牛车。”
霍安显然觉得很麻烦。
苏换赶紧抚慰他,“霍安,要不我自己去,你有没有要买的,我帮你带回来。还有,我今天炸了好多鱼丸子,明天中午你就吃丸子吧。”
霍安低头喝鱼汤,没什么表情。
苏换偷偷瞄他,心里想呀呀呀,他今天怎么不中招,难道真要她一个人去?
吃完饭,霍安照样洗碗筷。
苏换殷勤地为他调好洗澡水,在院子里中气十足地喊他,“霍安,我帮你倒好洗澡水了。趁着水热你快洗,你放心,非礼勿视,我绝对是君子。”
霍安哭笑不得。
苏换跑进正屋里关着,坐在桌边咬手指。哎呀呀,霍安这个坏蛋,真让她明天一个人进城?她人生地不熟好不好?他就不怕她迷路?他就不怕她回不来?
又转念一想,搞不好她回不来,人家正中下怀。这么一想,她就泄气了,蔫耷耷地往床上爬。
有什么办法,她月信将至,没点准备,这事儿还真糊弄不过去,要不先从裙子上撕两块布下来缝缝,先将就一下?又想,自己没套换洗的贴身小衣也很麻烦。
左思右想,都得进城一趟。
正剧烈挣扎,忽然窗户响了。
苏换连滚带爬地跳下床,飞扑过去打开窗,献上一个甜蜜的微笑,“霍安,你找我什么事呐?”
霍安憋着笑,镇定地看她期盼的小眼神,拿过窗台上的木牌写:“皂角膏没有了,明天带点回来。”
苏换黯然哦了一声,心里一个声音来回激荡:
霍安你铁石心肠,霍安你铁石心肠……
她只好作垂死挣扎,“那我要带达达一起去。”
霍安唇边已隐有笑意,潇洒写一行字:“你能带走,就带走。”
苏换姑娘彻底萎靡。
好吧,达达那高傲的家伙,还真是她带不走的,偏偏小二又受了伤。可是老天爷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我带着达达,回也回得理直气壮名正言顺一些好不好?我得把达达还给它主人呐。
她无精打采地关上窗,吹灯睡觉。
霍安转过身,终于忍不住一笑。逗这姑娘挺好,其乐无穷。
桃花村 第二十三章 姑娘,不要哼得太荡漾
苏换姑娘这一晚,连睡觉都睡得很纠结,各种姿势都不对,刚迷迷糊糊睡了片刻,耳边又响起叩窗声。
苏换怒了。霍安,你又想起要买什么了?
起床点灯,走过去打开窗,一个木牌竖在她眼前:快卯时了,起床,去坐牛车。
苏换气急败坏地抓抓头发,“天都还没亮,走什么走呐。”
霍安低头又写:“好,那我回去继续睡。”
苏换瞬间清醒,抓着木牌狗腿兮兮地问,“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去?”
霍安悠闲地靠窗而立,欣赏她脑门上翘起的头发。
苏换啊啊叫两声,把窗一关,“你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待苏换梳洗好,霍安已将达达和小二喂了个饱。
苏换跑进厨房去装鱼丸子,准备兜着带路上吃,猛然发现钵里的鱼丸子少了一半,大叫一声,“霍安,有耗子,偷了鱼丸子。”
霍安走到厨房门边,扬了扬手里的布包。
苏换扑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早打包好了?”
霍安点点头。
苏换继续目光炯炯,“霍安,你昨晚故意耍我?”
霍安竟然冲着她微微一笑,向院子外走去。
苏换跟在他后面,咬牙切齿地挥挥粉拳,低声道,“坏蛋,不要以为你笑得好看我就原谅你,我苏换是有气节的人。”
她自以为声音低,却不知霍安唇边笑意更深了。
霍安带她走近路穿过村子,走到村东口站了片刻,果然从村子里慢吞吞爬出一辆牛车。
苏换眼睛一亮,扯扯霍安的衣袖,“霍安,你怎么知道他卯时出村?”
霍安不想理她。
她又问,“冬河说大家都叫他梅阿伯,是不是?”
霍安点点头。
苏换于是欢快地跑过去打招呼,“梅阿伯,梅阿伯!”
梅阿伯是个小老头,须发花白,正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囊,香滋滋地咂了一口小酒,忽然听得娇滴滴的姑娘声音,吓了一跳,天还没亮,荒郊野外,哪里来的姑娘?莫不是狐狸精?
微微眯了小眼睛,借着牛车前挂着的桐油灯一看,哦,可不得了,对面果然跑来一个狐狸精,笑眯眯的,一头长发晃来晃去。
狐狸精跑到他面前,甜甜喊了一声梅阿伯,然后说,“我是霍安的堂妹。昨天冬河跟你说过吧,我和我哥想坐你的牛车进城去,叨扰您老人家了。”说着,把手里备好的一包炸鱼丸递上去,“梅阿伯,我请你吃鱼丸,我自己炸的。”
这时,霍安走了过来,对着梅阿伯抱拳行个礼。
梅阿伯又眯眯眼,牵住牛车,“哦,是阿安呐。听说你多了个堂妹,就是这小姑娘么?”
霍安点点头。
梅阿伯顺顺下巴上稀疏的小胡子,接过苏换手里的鱼丸子,笑眯眯道,“冬河跟我说过了。谢谢你呐,小姑娘。赶紧的上车,晚了柴不好卖。”
苏换手脚并用地往车上爬,一边爬一边道,“我知道我知道,大户人家的婆子出来买菜时,看着有好柴禾,便会顺带捎一车回去。梅阿伯,你赶紧的,要趁早卖个好价钱。”
霍安看了苏换一眼。姑娘,乡试要考四书五经策问,游记里有山鸟鱼虫鬼怪,下人出来买菜会顺带捎车柴禾,你知道的东西,真心不是村姑婢女知道的呀。
你是小姐?可怎么横看竖看没半点千金气质?
这牛车很简陋,但胜在结实。车板上整整齐齐堆满柴禾,车轱辘碾过土泥路时发出嘎嘎的声音。
苏换和霍安背抵柴禾,面朝车后,坐在车板上,腿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依霍安的脚程,自然是不待见这种老牛拉破车的,可是吧,带着个娇滴滴的小废物,他也只好忍。
清晨的乡道很安静,远处天边正晕出一抹橘红,大片大片的原野还沉睡未醒,风里吹来清冽的泥土芬芳。
梅阿伯悠闲地赶着牛车喝着小酒,偶尔嚼一颗苏换送的鱼丸子,会咂着嘴赞一句,“小姑娘,你手艺不错嘛,以后一定找个好夫婿。”
苏换得意地看霍安一眼。看吧,姑娘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是很有用的。
霍安鄙夷地回看她一眼。阿伯,你不了解这朵奇葩,每天都可以闹妖蛾子,还每天不重复。
苏换一自我膨胀就想哼歌,于是摇头摆脑地哼哼起来。霍安觉得很无聊,这破牛车真心没有他走路快。
忽然,苏换姑娘的哼哼声变了调。她哼了两声,喊,“霍安,霍安。”
霍安转过头看她,发现她歪着脖子,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看着他。他心中顿生不祥,这是闹妖蛾子的前奏?
事实证明,他不幸言中了。
苏换哼哼唧唧道,“霍安,我头发卡住了,快帮我取出来。”
霍安歪头仔细一看。可不是,得瑟的苏换姑娘摇头晃脑,结果把自己美丽的秀发晃悲剧了,一缕黑发绕在柴枝桠上,它,打结了。
哦,霍安好想自己能仰头长啸。
苏换扯了扯,扯不出来,歪着头不敢动,眼泪汪汪地瞅霍安,“霍安,快点嘛。”
霍安沉住气去解那缕黑发。
苏换哼哼,“霍安,好痛啊。”
霍安沉住气继续解。
苏换哼哼,“霍安,你用点力。”
清风中,梅阿伯听着听着,心惊肉跳。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孩子,在车后面干什么呐?
还有,小姑娘怎么不喊哥了?
苏换还在不知死活地哼哼,“霍安,你快点嘛,我好痛……啊啊啊……你轻一点……别那么大力……”
霍安在晨曦中慢慢胀红了脸。姑娘,你不要哼得这么荡漾好不好?谁听到谁误会啊。
终于,霍安哆嗦着手指,将那缕黑发取出来了。
苏换松了一口气,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条灰布帕子,慌慌忙忙将头发包起来。可不能再卡住了,扯得她头皮痛死了。
忽然瞄见霍安,发现他面色有些不寻常,仔细瞧了瞧,忍不住道,“咦,你热呀?脖子都热红了。”
霍安悲愤扭头,去看路边。
一缕晨光从山后猛然蹦出来,霎那金光照四方,苏换眯着眼大吼一声,“梅阿伯,出太阳咯!”
过了巳时,牛车终于晃悠到了庆余城东城门。
进了城门,二人就和梅阿伯分道扬镳了。分别前,梅阿伯眯着眼睛,意韵深长地看了苏换又看霍安,最终忍不住悄悄问霍安,“阿安,这小姑娘真是你堂妹?”
霍安咬着牙点点头。
苏换瞄着远去的牛车,紧张问霍安,“他刚才干嘛那样问?他是不是瞧出破绽来了?”
霍安沉默往前走。
苏换姑娘,方才在牛车后面,你叫得再荡漾一点,不要说梅阿伯,连牛它都会怀疑的。
桃花村 第二十四章 好漂亮的小村姑
庆余城是个热闹的城。
苏换感觉自己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这么多房子,一时又忍不住鸡血沸腾。东蹦蹦,西跳跳,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街上好多东西都想买。
买?
这个字滋啦一声,浇灭了苏换姑娘满腔鸡血。话说她现在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好不好。
于是她严肃地去看霍安,“当铺在哪里?”
霍安愣了一愣,忽然想起那颗玉白菜。他拉拉苏换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去巷子口。
那巷子口人少,霍安从腰间摸出一条烧炭条,蹲下来写:“母亲的东西,不要卖。”
苏换道,“我不是卖,我是当。我有钱了,会赎回来的。”
霍安写:“你究竟要买什么?”
苏换严肃道,“姑娘家的事,男人不要随便打听。”
霍安摸摸额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黑色钱袋,递给她。
苏换往后一缩,坚贞道,“我才不要你的钱。”
霍安好抓狂。
苏换却认真道,“霍安,我脸皮厚也是厚得有限度的。你救了我,我却赖着你白吃白喝,这时还用你的钱,会被雷劈死的。我还没嫁人,还不能死。这颗玉白菜,我娘给了我,就是我的。何况我是当,以后我会赎回来的。”
霍安觉得这姑娘难得展示一回气节,于是遂她所愿,带她去了一家当铺。
经过苏换舌灿莲花力辩掌柜,那颗玉白菜成功地当了十两银子,并约定三个月内赎回,逾期便由当铺自行处理。
苏换揣着银子走出当铺时,瞬间觉得自己脱胎换骨,找回了大爷感觉。霍安跟在她身后,黑葡萄眼闪着沉静的光,唇边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苏换转过身来问,“霍安,你饿了没有?我有钱了,我请你吃饭吧。”
霍安点点头,一脸你说了算的表情。
于是选了一家名叫逢春居的小酒楼,二人上楼,就窗坐了。已过吃饭时辰,二楼唯此一桌,十分安静。
因为霍安不会说话,又不挑食,苏换便不客气地直接点菜了,一个芙蓉鸡片,一个黄焖排骨,一个酸辣翠黄瓜,一个素炒青豆角,一个白玉鲜菇汤。
霍安看了看,嗯,两荤两素一汤,这姑娘搭配菜还是不错的,也没得意到完全忘形,跑来山吃海喝。
太阳很好,坐在对面的姑娘正忙着点数银子,把碎银分成了两小堆,像只偷到粮食的得意小耗子。
忽然,小耗子将稍大的一堆碎银,用布包了起来,支到霍安面前的桌上。
霍安不解地眨眨眼。
苏换斩钉截铁道,“霍安,你拿着。我拿着,很容易出意外。比如,弄丢了,被偷了,以及花光了。”
霍安又哭笑不得,把银子推回去。他怎么能拿一个姑娘的钱。
苏换又固执地推回去,“你看,我们回桃花村后,我根本用不着花钱。”她愣了一愣,小心翼翼道,“霍安,你是不是不让我回去了?你是不是要在城里扔下我?”
霍安愣了一下。哟,他还真没想到这好点子。
苏换脸色却变了,扯下头上的布帕子,拿在手里不安地捏来捏去,“霍安,你嫌弃我了?”
彼时,酒楼小伙计正托了菜盘子走过来,布了两荤两素四道菜,听见这姑娘幽怨的声音,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哟,这姑娘真漂亮,居然被嫌弃?
霍安嘴角抽了抽,只好忍耐地拿过桌上那小布包。
苏换见他收了银子,顿时一扫面上阴霾,神清气爽,笑眯眯地拿起筷子给他夹菜,“吃块排骨,配小黄瓜,嚼着可带劲了。”
酒楼小伙计想,哦,原来是小情人闹别扭。他羡慕地看一眼霍安,这兄弟看穿着似乡下人,怎么搞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呢。
霍安冷冰冰看他一眼,他赶紧转身走人。
菜品味道不错,二人吃得很欢畅很和谐。
食足饭饱后,霍安和苏换一前一后下楼去。
楼下传来伙计响亮的声音,“哎,几位爷,楼上雅间儿请。”
几个年轻男子正抬步上楼,为首一个穿黄衫子,外套暗纹浅灰比甲,脸狭长,眉斜飞,吊儿郎当耍着手里一条油黑的马鞭子。
酒楼里自然人来人往,苏换没去看那几个人,她跟在霍安后面下楼,笑嘻嘻说,“我在楼上看着下面有人卖梨子,我要吃梨子,你吃不吃?我请你吃。”
正说着话,与那黄衫男子迎面擦肩而过。
黄衫男子听见娇脆的少女声音,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哦,这是谁家姑娘,眸似春水面若桃花,一头乌发还那么荡漾,险些就荡到他脸上了。
后面的人见他停住,奇道,“二爷,怎么了?”
黄衫男子保持着上楼的姿势,缓缓回头,望着快走出酒楼的一男一女背影,笑了一声,“好漂亮的小村姑。”
说着,将手里马鞭弯折了,又嘭的一声猛力拉开。
卖梨的老翁还在,苏换喜滋滋地挑了六个梨子。
她并不知道,楼上有个男人正懒洋洋倚窗看她。嗯,笑起来尤其像桃花,艳丽无方。
他一勾手指,对身边人道,“叫店小二过来。”
霍安抱着苏换塞过来的纸包,盯着里面六个黄澄澄的大梨子。姑娘,你真有自知之明,知道钱放自己身上一准花光。
想着便要拍又盯上隔壁槐花糕的苏换,一扬脸间,忽然瞥见楼上那半倚窗户的男人。
他抬眼看去,那男人懒洋洋退了回去。
于是他拍拍苏换,指指天上日头。
苏换顿时大悟,“哦,对对对,办正事要紧。”
由于她坚持不肯说要买什么,霍安只好抱着梨跟着她走。东转西转,终于看到一家成衣店。苏换严肃地对他说,“你等着我,不许跑。我找得到你家。”
霍安很无语,奇葩,我要丢你早丢了好不好。
于是苏换姑娘嗖的一下蹿了进去,不片刻,又嗖的一下蹿了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厚厚的黄纸包。
原来她是要买衣服。
霍安在地上写:“回去了?”
苏换摇摇头,“我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没置办。”
然后又带着霍安转去一条巷子,巷口有个老婆婆摆了针线摊子,正低头做针线活。
霍安左手抱梨子,右手提衣服,站在不远处等她。
苏换飞快地在针线摊上买了四条做好的月信带。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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