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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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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股人潮里,不知是谁家小孩被绊倒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霍安见状,松开苏换的手,走两步,去拎起那小孩,人这么多,搞不好踩坏这孩子。

    不想就这么一弯腰一起身,转头一看,苏姑娘竟然不在了。

    他心头一惊,拨开人群去寻,却不想,面前老有几个人晃来晃去,挡着他路。

    彼时,苏换正兴致勃勃地顺着人潮往前走,反正霍安左右不离她,她也不担心,正走着,忽然有人喊,“苏换。”

    人群熙攘,她啊了一声,欢笑着回头。

    可一回头,她整个人就吓傻了,手炉砰然坠地。

    身边不知何时跟了一辆马车,马车车窗帘子撩开,一个男子伸颗头出来,笑眯眯看着她,“好久不见,想老子没?”

    徐承毓!

    苏换如同雷击,满心只想跑跑跑,可无奈事与愿违,徐承毓这二世祖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深,以致于她竟一时挪不动脚,呆呆站在那里,身边一人疾步跑过,撞得她一晃,徐承毓从车窗里敏捷地探出一只手,抓住她右臂,稳住她往后倒的身子。

    啊啊啊噩梦成真了!

    苏换顿时回过神来,杀猪一样尖叫,拼命挣扎,“霍安!霍安!霍安!”

    一急,转头便去咬他的手,反正她以前常这么对付他。

    人群中,霍安听得她尖叫声,抬头一望,见着她正立在一辆马车旁又跳又叫,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心下一急,便蛮力推开面前人群,跑过去。

    徐承毓抓着苏换,任由她尖叫挣扎撕咬都不放,笑得一如既往地荡漾,“苏换,调戏你始终这么带劲儿。等着当寡妇,爷来蹂躏你。”

    他说着忽然手一松,顺带在苏换脸上掐一把,然后飞快缩进马车里,“走。”

    苏换挣扎太厉害,冷不防他一放手,便嘭地往后倒去,跌坐在地。

    人群四分五裂,霍安已跑过来,把两旁的人撞得飞出去,见苏换倒在地上,忙奔去扶她。

    苏换一见他,顿时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抓着他紧张道,“徐承毓!徐承毓!霍安,是徐承毓!”

    这阵骚乱引得顾惊风非燕跑回来。

    “四姐姐,四姐姐!”

    “霍安出什么事了?”

    霍安抬头看一眼正远去的马车,脸都在抽搐,忽然将苏换往顾惊风身边一推,“看好她们。”

    顾惊风见他满面杀气,觉得不好,“霍……”

    没等他安字出口,霍安已推开人群,猛然跃身而起,接连踩过几人肩膀,借力飞扑向那辆正远去的马车。

    转眼间,他就接近了那马车,一个大鹏展翅,毫不犹豫地落在马车车顶上,一拳重击下去,“徐承毓,滚出来!”

    顾惊风哦地哀叹一声,转头去果断吩咐非燕,“你和四姐姐待在这里,别动。”

    非燕嗯嗯点头,扶着苏换往街边退。

    顾惊风急忙赶去劝架。

    霍安你这个炮仗,大街上不能这么爆的啊。

    而就在此时,霍安那一拳下去,车顶顿时破开一个大洞,马车不停,徐承毓坐在马车里仰头眯眼,坐得四平八稳,“哟霍统领,你好热情。”

    霍安这时怒极攻心,完全没心情跟他打嘴皮子仗,二话不说,一脚扫去。

    徐承毓冷笑,果断一掌挡去,马车篷子一晃,响动太大,吓得周围一片人都哗然后退。

    霍安这时才发觉,马车角落里还闷闷坐着一个女子,一声不吭,见他们打起来,才有些惊恐发怵,赶紧往角落里缩,蜷臂抱住自己。

    但霍安这时怒极,实在无暇顾及这些,瞅个空子,从车顶上的破洞跳进去,就在狭窄的车厢里,和徐承毓激打起来。

    反正他们自从那年在桃花村初见,见面打架就是他们惯有的招呼方式,而且看趋势,一次比一次招呼得猛烈。

    于是二人再无话说,也来不及说话,就在大街上马车里拳来脚往,一阵猛打。

    马车终于停下不前。

    街上的人都呆了,看善财童子的人都去看那辆剧烈震动的马车了。哦哦哦,当街震得这么厉害是闹哪样?

    顾惊风拨开人群赶到时,正逢迎面一股厉风袭来,巨大的气浪推得他往后一翻,眯着眼连退几步才站住,睁眼一看,只见那辆马车车篷已四分五裂,两个人影从断壁残篷中分身弹出,一个女子蜷在光秃秃的马车板子上惊叫,两匹骏马受惊,猛然扬蹄长嘶,往前一纵,疾驰而去,车头的马夫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一倒,滚落在地。

    那车板子上的女子自是更稳不住,整个人往后一滚,被抛起老高,而马匹已拖着光秃秃的车架子,飞跑而去,惊得一路看热闹的人躲避踩踏,鬼哭狼嚎。

    徐承毓眼角挂着这一幕,飞身扑去接住那女子,不料霍安已然再次扑来,一脚猛踢出,正中他后背,徐承毓抱了人,来不及躲闪,挨了一脚,连连后退几步,轰然跌倒在人群里。

    人群四散,惊慌奔走。

    顾惊风大喊一声,“别打了!”

    霍安脚下刚动,听得这声猛喊,骤然收住,站在那里盯着徐承毓,胸膛起伏厉害。

    徐承毓跌倒在地,怀里的女子一怔后,忙去看他,“爷你怎么样……”

    徐承毓一把推开她,“滚。”

    说着站起来,阴恻恻盯着霍安,抬手缓缓拭去唇边一丝血迹。

    顾惊风忙去拉霍安,低声道,“霍安,见好就收。”

    霍安甩开他,冷冷盯着徐承毓。

    二人立在混杂不堪的大街中间,两相对望,一时静默,大雪纷飞,刀光血影。

    苏换这时带着非燕跑过来,小声喊,“霍安……”

    然后,她看见她三姐苏苾,正摇摇晃晃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站起来,冷冷向她看过来。

    徐承毓微扯唇,冷冷一笑,“霍统领,我好好地与我爱妾逛花灯,你上来就打,还有没有王法?”

    他顿了一顿,慢慢道,“我要告你。”

    霍安一言不发,转身去扶过苏换,在众目惊疑中,往长街另一头走去。

    顾惊风赶紧拉了非燕走。

    哦哦哦善财童子,你就是散霉运来的吧?

繁世锦 一百四十章 霍爷有良心

    这晚大年夜,原本阖家团圆,祥和无双,要说逛花灯也逛得蛮愉快,可偏偏突然飞出徐承毓那妖蛾子,让人猝不及防大倒胃口。

    苏换回家后心情不好,奶过小葡萄,把她扔给覃婶,自己回房钻被窝睡觉。

    霍安进来时,见她蒙头睡着,也没惊醒她,躺在枕上睁眼看床帷,一言不发。

    忽然,身边人一抖,苏姑娘猛然翻身坐起,头发凌乱满面通红,咬牙切齿地握着粉拳,一拳砸在床铺上,“王八蛋,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堂堂有夫之妇,被他当街调戏,他还有脸恶人先告状?”

    霍安这时倒平静,好整以暇地抓过她粉拳来看了看,吹一吹,“砸床板不疼?”

    苏换抖抖手,“是有点疼。”

    霍安道,“我是说床板疼。”

    苏换瞪着他,“霍安!”

    霍安笑了笑,躺在那里,拉了她入怀,暖暖地搂着她,“别担心。”

    苏换趴在他胸膛上,一时发呆,啃着手指尖问,“霍安,我们要一辈子在京城待下去呐?”

    霍安说,“不,我们去你喜欢的地方。”

    苏换立马说,“回保宁。”

    霍安说,“好。”

    苏换说,“那什么时候回啊?”

    霍安慢慢说,“也许快了。”

    苏换沉默了一会儿,“霍安,你别太为难。我方才想了想,想明白了。我不怕,徐承毓凭什么这样欺负我?我不喜欢他,也没和他成亲,又不亏欠他。他为着一口恶气,仗着有些权势,害得大哥险些没命。你放心,你想做什么你去做,我不给你惹乱子,我也不会再害怕而让你担心,就算有什么事,我也绝不会辱没我夫君的名节。我们要过得好好的,我还要给葡萄生个弟弟!”

    霍安转头去瞅她,对她这番长篇大论很感兴趣,“唔最后一句话,最有志气。”

    他哈哈一笑,翻过身去压她。

    苏换担忧道,“霍安,要我又生女葡萄,你会不会纳妾啊?”

    霍安沉思不语。

    苏换急了,“你还真考虑啊?”

    霍安深沉道,“还是不了。一个鸡飞狗跳都够让我短命了。”

    苏换哼一声,仰头去轻咬他喉结,笑眯眯说,“霍爷有良心,求暖床。”

    霍安笑,“准了。”

    第二日,大年初一,苏换早早爬起来,精神抖擞,亲自下厨做汤团,玫瑰馅芝麻馅瓜仁馅做了个遍,瞧着又恢复了吹不弯压不断的老竹子路线,让霍安很是欣慰,苏姑娘这点好,从不是个扭捏性子,事情想通,各种利索。

    霍安这日难得不去军中,一家人高高兴兴吃汤团,可果不其然,正吃着,如意上门了。

    苏换大大方方招呼他,“如意,吃汤团。”

    如意见着气色不错,看了看雪白溜圆的汤团子,笑着说,“咱们京城这边儿,这时候都吃饺子的,哦饺子里还包铜板,谁吃着谁有福分。”

    苏换说,“我知道。可咱们老家那边儿,初一早上都吃汤团子。如意你尝尝,玫瑰芝麻瓜仁都有。”

    如意觉得盛情难却,于是兴致勃勃吃了两个,然后才放了筷子,去看霍安,“霍统领,公公有请。”

    霍安点点头,明公公召他不奇怪,于是便起身要走,不妨苏换拉住他,鼓励他道,“你去。我们不怕他。”

    她咬牙切齿地拿起筷子,凶狠地将碗里汤团戳个死无全尸,“老娘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

    霍安抚额,如意惊悚地小声问,“霍安,你媳妇被附身了?”

    没想到,霍安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见着面色平静,回来就抱着小葡萄逗,将她举高又放下,放下又举高,不想这小丫头平日严肃,却深深喜欢她爹这个孔武有力的游戏,乐得呀呀直笑,看得非燕在一旁好羡慕,“安哥还是你这个当亲爹的有面子,我要逗她笑,得扮猴子扮狗扮猫扮到猪,她才冲我笑一笑。”

    霍安得意极了,亲爹嘛,那自然不一样,于是低头就在女儿脑门子上狠狠亲了一口。

    苏换跑过来,咳咳两声,忐忑问,“霍安,是不是昨晚……”

    霍安抱着小葡萄,转过头来冲她笑,“你不是挺有志气嘛,要和他同归于尽。”

    苏换嘿嘿干笑,“那是不冷静的表现。我冷静了一想,不划算,和那妖怪同归于尽了,倒是便宜你再娶新媳妇,你新媳妇没准虐待小葡萄。”

    霍安:“……”

    苏换跟着他身后走,巴巴地问,“霍安,你是不是又有事瞒我呀?”

    霍安漫不经心说,“元宵节我要进宫。”

    苏换吃惊道,“徐承毓这么下贱,告御状?”

    霍安纠结道,“你话本子看多了吧?徐承毓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他还告到皇上面前去,找灭啊?”

    苏换哼哼,“人不贱有缺陷。徐承毓自认他完美无缺,可见就是贱到极致的表现。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霍安低头去拨弄小葡萄的棉花手,黑睫毛微垂,遮了眸中神情,淡淡道,“我会让他没力气做的。”

    他转头说,“让徐妈妈去找两个裁缝来,买些上好料子,趁这几日给你做两身漂亮衣服,为夫的名节重要。”

    苏换茫然道,“做衣服和你名节有什么关系?”

    霍安说,“那日端王妃要入宫陪皇后观焰火,说携些官眷作陪。”

    苏换又吃惊了,指着自己鼻尖,“我一个七品武官的家眷,也有资格作陪?”

    霍安纠正她,“骑兵营副统领,那是从六品。”

    苏换说,“霍安我觉得你官升得太快了,其中必有诈。”

    霍安说,“苏换我觉得我们话题扯远了,总之你谨言慎行。”

    苏换愁眉苦脸,“我不想去,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气场,怕丢脸怕掉脑袋怕连累你。”

    霍安说,“我推脱了,可推脱不过。端王妃说,见着你圆脸圆腮长得挺喜庆。”

    苏换揪揪自己脸颊,垂头丧气道,“我果然长胖了。”

    于是这两日,苏换忙碌起来,选料子裁衣服,如意一日得空,还专门带了个嬷嬷来,粗粗教了苏换一些宫里规矩和衣饰打扮。

    元宵至。

    这一日苏换把小葡萄奶得饱饱的,便急忙换衣梳头,准备去当端王妃默默无闻的陪衬。

    因为是作陪的官眷,品阶又不高,可偏偏又是入宫,所以既不能太过张扬,也不能太过随便,在选择服饰上愁死了。

    最终还是覃婶结合那日王府嬷嬷的意见,给苏换挑了一件水樱色压暗花的裙服,配银青小袄背,头发绾成中规中矩的流云髻,插戴了简单的红玉头饰,再披一件银白貉子毛雪氅,倒也端庄不失节气喜庆。

    霍安看见苏换时,十分满意,瞅了瞅,又伸手去把她头上的红玉珠花摘了。

    苏换急道,“你干嘛?别弄坏我头发。”

    霍安俯去她耳边说,“别太漂亮。我担心你被王亲贵族瞧上。”

    苏换翻个白眼。

    霍安咳咳,“端庄。注意为夫的名节。”

    从进端王府开始,苏换就彻底和霍安分开了。

    霍安这日着暗青官服,因是武将,又配了玄黑甲衣,头发束得整齐,看起来腰挺背直十分精神,跟随在明公公身后。

    苏换被嬷嬷带去见过端王妃后,便规规矩矩低头站在那里。果不其然,端王妃总共点了四名作陪官眷,少说也是三品大员的家眷,而她这个从六品官眷,真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虾米。

    于是虾米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痛苦沉默地保持着端庄姿势,不妨一个体态圆润的夫人打量她几眼,“这位夫人可真真年轻,瞧着面生,不知是何人家眷?”

    苏换刚想回话,端王妃却已抿口茶,优雅轻笑,“北军九营新晋骑兵副统领的夫人。”

    那圆润夫人哦了一声,笑道,“就是那救驾有功的骑尉?果真是年轻有为,英雄美人。”

    苏换赶紧微微一福身,半垂面羞怯道,“王妃,夫人过奖。”

    端王妃上下打量她,“你哪里人氏?”

    苏换道,“回王妃,知州东阳。”

    端王妃又道,“瞧着年纪不大,听说都有一个孩子了……”

    她正说着,一个侍女走进来,行过礼,轻声道,“王妃,该进宫了,车辇都备得好了。”

    端王妃于是不再问话,和两位年纪稍大的官眷一起,说着话娉娉婷婷走出去了。

    苏换松了一口气,跟在另一名较为年轻的官眷身后,循规蹈矩地去了。

    这日入宫已近黄昏。老皇帝兴致大发,设晚宴于玉龙广殿。

    玉龙广殿十分恢弘,中通一座五丈宽的玉石拱桥,桥下有一泓碧潭,四周共有盘龙华表六十八根,堪堪撑起这个有水有桥的华丽内殿。

    这晚玉龙广殿灯烛辉煌,碧潭波光熠熠,宫人衣香鬓影,满飘瓜果浓香。

    苏换跟着一走进去,就瞬间昏了头。啊啊啊,难怪说书人总说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就这般奢华富丽,俯瞰众生,哪个不想当皇帝,当了皇帝也想当一万年啊。

    她们自然是只能进偏殿的,偏殿以薄薄的银绸细纹帘隔开,看去正殿里如烟似雾般不真实。

    唯有皇后在正殿落坐,其他妃嫔无不是在偏殿落座,端王妃与那些宫中妃嫔笑吟吟见过礼节,让跟在后面的小虾米苏姑娘内心十分感叹,真真美人如云啊,皇帝这才叫做享受。

    端王妃落座后,苏换和那名年轻官眷,因品阶低微,都只能立在身后。

    苏换小心翼翼抬头张望了一下,想在正殿努力搜索霍安的身影,可是无果,殿太大,人太多。

    霍安这时其实立在明公公身后,这种场合,明公公自然也是不得入座的,趁着王亲贵族寒暄,他侧身低低对霍安说,“今日胡族札刺部落前来朝贡,皇上大悦。来者是部落大王长子驽亲王,据闻随行者不乏部落勇士,前来献艺。”

    霍安点点头,听着就听着,想来他的职责不过是护卫端王周全。

    就在这时,仗乐声响,皇帝携皇后自殿后入座,众人跪地,高呼万岁。

    免礼后,礼乐又响,前殿大门列仪仗队,迎了一群衣着奇异鲜丽的人鱼贯入内。

    霍安眯眼瞧了瞧,并不感到奇怪。胡人他们在草原上遭遇过,他们的衣饰穿着鲜丽,他是见过的。

    那群衣饰鲜丽的人入内后,紧接着十名黑甲短裙身高体壮的武士也鱼贯而入,自是双手空空,不携任何兵刃。

    霍安这时有些微惊,这扮相他似在哪里看过啊,那十名武士无不是半面雪白半面血红,涂满油彩,不见真容,领头一名武士还戴着半面狰狞兽纹玄铁面具。

    他一愣,猛想起顾惊风那妖武生扮相,继而又想起草原遇险那一夜,那个头戴半面狰狞兽纹玄铁面具的男人。

繁世锦 一百四十一章 有没有,手上过!

    苏换觉得吧,其实参加这种看似繁华至极实则无聊透顶的宫廷盛会,真是各种无趣。这是供皇亲贵胄高官重臣闹排场比风光的地方,她这种小虾米普通百姓命,来这里就是一种折磨,站着一动不敢动,简直就腰疼。

    为保持自己端庄形象,她努力盯着前面端王妃头顶上的一朵珠花,默默把那八瓣珠花数了一遍又一遍,反正偏殿和正殿用帘子隔开,看人都模模糊糊,她就咬牙熬吧,熬到平平安安回家去。

    正熬着,忽然听得耳边靡靡之音,婉然动听。

    苏换抬起头来,才猛然发现,那群衣着怪异鲜丽的人,和皇帝老子见过礼唠过嗑后,皇帝老子摆足了架子占尽了风光,心满意足地让歌舞升平了。

    先献舞的自然是宫中舞姬,在碧波闪闪的白玉拱桥上,翩翩起舞,那个水蛇纤腰那个妩媚多姿那个霓裳羽衣,哪怕隔着银绸细纹帘,也十分美妙,看得苏换来了些兴致。

    一曲舞终,忽然呜呜号角低沉雄浑,大殿中的靡靡之音一扫而空,无人不为之精神一振,苏换眯眼一看,好激动,居然换男人跳舞了,哦哦哦就她所知,跳舞的多是女子,男人顶多唱唱戏,跳舞还真是鲜见。

    可人家胡族男人不讲究这些,短裙黑甲,光着两条肌肉虬结的大腿,举着漆木盾牌漆木剑,像跳大神一样跳起舞来,脚脖子上的狼牙串子来回击打,发出嘭嘭的脆响,头发上绑着的山鸡毛摇摆不定很是滑稽,看得苏姑娘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而她身边那年轻官眷,人家可就内敛羞涩多了,眼风一瞟,似觉得成年男子露大腿很是有伤风化,羞答答地别开脸,轻声嘀咕,“蛮人就是未开化。”

    苏换就没搞懂了,方才那些舞姬也露玉腿露雪臂,怎么就没人觉得有伤风化呢,而且眼下还隔着帘子呢。

    那年轻官眷瞥了一眼看得明目张胆的苏换,似有些鄙夷,苏换转过脸,大大方方冲她一笑,转回脸去继续坦坦荡荡看露腿男人跳大神。

    胡族男人跳的是一种奇怪的舞蹈,看着很像追野兽,追着追着又打了起来,乐声也渐渐雄浑沸腾,看得人热血澎湃。

    偏殿席间陆续有妃嫔夫人起身,由侍女扶着退出去更衣什么的,大概是觉得有伤风化不忍卒目吧。

    苏换反正看得很有兴致,好在端王妃也是个稳重大气的,一直没起身,让苏换也就得以继续看下去,看着看着乐声忽然一转,变得哀婉凄艳,不知什么时候,白玉拱桥上冒出一个身着兽皮长裙的女子,腰肢浑圆,黑发披肩,与领头那面具男子两相对舞,十分缠绵。

    于是,更多妃嫔夫人起身了,端王妃低下头去喝茶,似也有些不忍直视,毕竟比起胡族蛮人,本朝女子要羞涩矜持得多。

    苏换心里感叹,她果断不是个贵妇命啊,居然看得这么坦荡荡。

    正想着,胡人舞跳完了,皇帝老子高高在上,面色不冷不热,淡淡一挥手,玉龙广殿里顿时弦乐飘飘,宫人轻飘裙袂,传酒传菜。

    这时端王妃身旁一个妃嫔,侧身来低低说,“本宫倒是瞧出来些苗头,这舞大约又是在颂扬他们胡族那个战神,咱们皇上英明大度,倒也不计,可终究是败军之将,也不怕丢了他们自己的颜面。”

    说完掩唇轻轻笑。苏换默默腹诽,人家败军之将又怎么了,打仗嘛,没个输赢死活,那还不得打个天长地久,有败者才有胜者。

    没想到,端王妃倒是和她美人所见略同,轻啜一口茶,不急不缓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好在总归是和睦了许多年,这是他族的英雄,又用不着我们去敬仰。”

    苏换顿时觉得,端王妃有见地有气质。

    那妃嫔却似不在意端王妃的话,咦了一声,“这是还要献舞么?”

    苏换望去,却见方才那领舞面具男出列,缓缓拔出一把漆木弯刀。

    她仔细一听,却听着那胡族亲王,用不大拧得过舌头的汉话说,“圣皇,这是我族第一刀士……”

    因为隔得远了些,那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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