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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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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承毓也怒了,大吼一声,“给老子杀!有他们没我们!有我们没他们!”

    正吼着,冷不防霍安手中长刀挽朵刀花,猛然刀势一变,快得如同下雨,他不及应变,肩头一凉,竟已被那锐利刀锋划破甲衣,刮了一条伤口,涌出血来。

    他一惊,赶紧提马就走。

    早就听说,这小子会一套胡人刀法。不过他们打架多次,倒从不曾见他使用。

    霍安忽然一收刀,“徐承毓,老子今晚和你打最后一架!”

    说完双腿猛夹马肚,手里长刀一挽,刀气如虹,直逼徐承毓。

    至此,东南两宫门俱是兵戈相向。

    邑王不惧,京畿驻军五大统领都听他调遣,兵力上绝对性压倒他六哥。

    正在这时,不想有人于混乱中急急来报,说是南军步兵五营八营、骑兵六营七营前来南宫门的路上,遭遇弓箭手埋伏,射出焰箭,混乱中,统领被高手刺杀,刺客与其同归于尽,群军无首,大乱,被北军步兵营狙杀,大军弃械归降。

    还没喘口气,又急报传来,说外城援军被阻于宣武门、正阳门、朝阳门外,一时入不得内。更令人意外的是,外城围有越州保宁、从州阜城等五州九城之地方军,兵骑不下五万,破城门而入。

    邑王大惊,险些跌下马。宣武门和正阳门不都是他的人么?那些地方军不是离京了么?

    调兵遣将,自然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可今夜之变实在太快,快得容不得他调外城驻军入内,宫中传来他皇帝老子醒恐有变的消息后,还未待他来得及兵临宫门下,又传来晴天霹雳,皇上宾天,立储君为皇六子。

    事已至此,那只有以死相搏了。

    不想他这六哥果然是条蛰伏的毒蛇,跳起来咬人时专咬人咽喉,伏下高手,狙杀内城援军统领,又派人杀到正阳门和宣武门下,抢过地盘,牢守城门,不放外城驻军入城,断了他两头来路。

    这时天已破晓,内城大街上血流成河,正阳门宣武门朝阳门下死人无数,南宫门东宫门水深火热,宫中乱不可言,以致于妃嫔宫女太监奔走呼号。

    第一道曙光冲破暗云时,东宫门下的厮杀也终是一分胜负,霍安雷霆一击,将徐承毓一刀砍下马,待他一个翻滚,冷冷刀锋已迫在他喉间。

    徐承毓喘气,睁开眼看着头顶上那张面容。霍安额头上一条刀伤翻开骇然的口子,几滴鲜血落下,堪堪坠在他眼皮上,顿时洇得他睁不开眼。

    这终极一战,东宫门下尸积如山,连着霍安全身伤也不少,可他笑了,白牙染满鲜血,“徐承毓,我们,谁看相准?”

    徐承毓也笑了,“对,我看错了。”

    他顿了顿,勉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你是鳏夫相。”

    霍安又笑了,“徐中郎,你派人去杀的谁呐?苏换她在保宁呢。”

    徐承毓一僵。

    五月十八,天明,艳阳高照。

    内城大街上活人没有,死人不少,平常百姓,无不是关门闭户,无人敢出来,这一夜金戈铁马声,早惊醒了大半个内城。

    邑王被擒,叛军缴械投降,端王领兵入宫,拨乱反正,皇后一身缟素,领着一干重臣登上宫城正中的祭天台,何憬一抖皇帝遗诏,大声宣读。

    端王一步步登上高台,跪下接旨,缓缓站起身来。

    很快,祭天台下丢刀弃甲之声哗啦啦此起彼伏,一片片兵士跪成铁甲的海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皇登基,天光开明。

    同是这一夜,远在保宁的苏换,夜里惊醒数次。事实上,自那日,她和非燕小葡萄被裹在绫罗绸缎里,跟随青帮出京城以来,几乎每夜都没睡好。

    因她有身孕,马队走得慢,五月十六这夜才不过抵至保宁,住进了蔡襄成蕙家。可她每每夜里做梦,多是梦见霍安满头满脸血,对她笑,问一句,大梨子是男梨子还是女梨子啊?

    小葡萄熟睡在身边小木床里,脸蛋红扑扑。苏换低头去看她,两滴眼泪落在女儿脸上。

    她镇定镇定,抹了泪,下床来倒茶喝,撑着额头看灯烛焰花在静默里微微爆绽。

    “苏换,我在桃花村捡回来的姑娘,是个勇敢的姑娘。”

    “苏换,你这辈子,踩对一坨狗屎,就是被我捡了回去。”

    “苏换,大梨子若是女梨子,你也不要嫌弃,女儿我很喜欢,当然有个儿子也不错,我会教他拳脚。”

    苏换拿起银挑子来,慢慢去拨弄灯芯子,笑了笑,“霍安,徐承毓说我寡妇相,他一个白痴会看什么相,其实高人说,我是旺夫相。”

    她顿了顿,又自言自语说,“好吧,我是自己这么觉得。”

    其实保宁的天和京城的天,没什么两样,五月十九这天,一样的艳阳高照,新皇毫不拖泥带水地举行登基大典,高高兴兴坐稳了位置。

    先皇那册喷了他老人家一口血的立储诏书,被史官封存进阁,反正那上面“皇六子储君之位”七个字是明明白白,朝官皆有目睹,更不要说,先皇立储当夜,何憬等一干内阁臣子,无不是有目共睹老皇帝手握朱笔立书。

    没有人质疑这么名正言顺的承继大统,更何况夜剿谋逆,血洗宫城,新皇的魄力那是毋庸置疑的。

    这一日,苏换起了个大早,刚洗漱一番,非燕跑进来了,乐颠颠说,“四姐姐,今早上蛐蛐带我去逛集市了。好热闹好热闹,保宁还是那么热闹,一点没变,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苏换对着妆镜梳头发,漫不经心说,“嗯白衣少侠?”

    非燕撇撇嘴,“白衣少侠我才不喜欢,白衣容易脏啊,要嫁给这种少侠,指不定每天帮他洗衣服。”

    苏换转过头,无言地看着她。

    非燕喜滋滋说,“我看到桂芳斋了。”

    苏换有些吃惊,“咱们离开保宁时,桂芳斋不是盘给别人了么?”

    非燕说,“招牌还在呢,不过改卖胭脂水粉了。蛐蛐带我去买了一盒胭脂,那老板娘说,桂芳斋这名字不错,雅致,就继续用着了。”

    她说着伸出两只手来,手心里各有一只贝壳状的红色小盒子,“你看,我敲诈了蛐蛐两盒,一盒给你。四姐姐,有好处我都记着你呢。可蛐蛐说,你用胭脂是浪费。”

    苏换脸一黑,“他什么意思?”

    非燕说,“他说你一张桃花脸,再擦胭脂就成猴屁股了。”

    苏换:“……”

    正无语,木床里的小葡萄醒了,咿咿呀呀地开哭,一边哭一边爬起来,扶着小木床的床栏,站在那里啊啊叫,非燕立马搁下胭脂盒,跑去抱她,“葡萄葡萄你醒了呀。”

    小葡萄一看她燕燕姨来抱她,立马就不哭了,跺着小胖脚,忽然张口就喊,“得得……”

    非燕一愣,叹口气,伸手去抱起她,“葡萄,你爹爹在京城呢。”

    她抱着小葡萄转过身,只见她四姐姐默不作声别过脸,也忍不住心里一酸,走过去,蹲在苏换身边柔声劝慰,“四姐姐,你别担心。”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虎哥奶声奶气的喊声,“妹妹,妹妹。”

    苏换和非燕转头一看,成蕙笑眯眯牵了一身翠色小褂子的虎哥,站在门口。虎哥已快一岁半,走路走得不错,虽然走快了时不时要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个狗吃屎,可他偏不怕,就喜欢快走,越绊越勇。

    这时他见着小葡萄醒了,兴奋得两眼发光,挣开他娘的手,抬起小短腿,迈过门槛,屁颠颠地走过来,往蹲在地上的非燕一扑,伸手就去捏小葡萄的两只耳朵。

    小葡萄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哭了。非燕急忙抱着小葡萄站起来,成蕙赶紧走进来,扯开虎哥,气急败坏道,“你这熊孩子,怎么就喜欢捏妹妹的耳朵。”

    没错,虎哥小朋友和非燕小女侠一个熊样,很是喜欢捏小葡萄。不过,他不像非燕喜欢捏小葡萄的胖脚,他更喜欢捏小葡萄肉乎乎的耳朵,每次都要把小葡萄捏哭才高兴。

    成蕙说着话,目光却瞥见苏换用手背去擦眼角,忍不住道,“小四,怨妇这风格,不适合你吧。”

    她说着又一笑,“蔡襄让我来告诉你,外面贴皇榜了。他今儿一早出门,就看见了。”

    苏换一抖,抬头看着她,“皇榜?”

    成蕙笑得十分开怀,“是啊,新皇登基,诏告天下呢。”

    苏换猛然站起来,“新皇是谁?”

    成蕙说,“皇六子端王。”

    苏换呆了片刻,又蓦然坐下,久久无语。小葡萄仍然在哭,虎哥被他老娘拽住,却依旧不安分,一蹦一跳地去抓小葡萄的脚,笑嘻嘻喊,“妹妹,妹妹……”

    六月,新皇整饬朝纲,从京畿到地方,一片升升降降,鼎沸不已,势同骄阳。

    邑王以谋逆之罪,被贬为庶民,流放北地,不想前去北地的路途苦寒,还未抵至,便染病身亡。自然,是染病还是没染病,谁也不知,反正邑王身亡是事实,圈于冷宫中的先皇贵妃,闻讯后当夜自缢。

    徐承毓及其他参与谋逆的臣子将相,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贬官的贬官。

    徐承毓这等人物,自然是在杀头之列,直系血亲同被牵连,妻妾流放。

    徐正风在京城天牢里待了一天一夜后,被提审时忽然提出要见明公公,只说他知道,当年私盐案的源头在哪里,他手中有罪证,藏在东阳城。

    未几,如意进牢中来,亲自带走了徐正风。

    此后,再不见徐正风回来。

    而徐承毓的杀头之罪,却是改判为流放北地为无籍流民。佟蕊之父佟韫及几名老臣因私盐案下狱,佟夫人病亡,不过几日几夜,至亲皆失,佟蕊一时受不住,疯了。

    自入狱后,徐承毓一直沉默不语,直至流放途中,有一晚荒郊夜宿时,他忽然开了口,对着跟在身边大腹便便的苏苾低声道,“我路上想点办法,你逃走吧。流放的罪官妻妾不少,不要说走失,就是死三五个,押解兵卫也不会放在心上。这孩子,你若觉得是拖累,就别留了,我娘说她还在发髻里藏了两颗金豆子,都给你,自己谋生吧。”

    苏苾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他,“徐承毓,你当初真那么喜欢苏换?”

    徐承毓想了想,“是挺喜欢。”

    苏苾说,“现在呢?”

    徐承毓说,“过去了。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哪怕我输了。”

    苏苾说,“你那时来苏家找我大哥,我见过你两次。后来,徐家来提亲,我就想过,会不会是我。”

    她默了一默,“可却是那小妖精。”

    徐承毓看着她,眼中微有惊异。

    苏苾说,“我们都是庶出。苏换不甘为妾,我也不甘。可如果是你提亲,我也心甘情愿。你们是官家,而我们家不过是有些钱,算不得什么,我又是庶出,自然做不了你的正妻。我心里有数。”

    她抬起头来,忽然笑了一笑,“大年夜那晚,我掉下马车,你居然还来接我。其实我好高兴。”

    “我一点不喜欢我小妹,看见她好我就恨,到现在都是。可是还好,我总算和她一样,再不必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不必和正房赔笑脸,不必担心有新人来争宠。”

    徐承毓看她一会儿,忽然伸过头去,亲了亲她额头,裂开干涸的唇,笑了笑,“你这性子,不装要可爱多了。”

    七月,保宁骄阳似火。

    苏换已快八个月身孕,肚子颤巍巍,坐在后花园廊子里,和成蕙一边说闲话,一边喂金鱼。蛐蛐这日没事,带了虎哥去粘夏蝉,非燕抱着小葡萄,站在树下仰头看,小葡萄手里玩着一只半死不活的蝉子。

    非燕正对蛐蛐颐指气使,“蛐蛐你这个睁眼瞎,明明那树枝上就停了一只蝉,你怎么就看不见……”

    正说着,忽然怀里的小葡萄一挣,扑腾着胖手,奋力往前扑,“得得,得得……”

    非燕吓得一身冷汗,急忙抱稳她,“葡萄你爹爹不在……”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爬满绿藤的圆门里,正笑吟吟走进来三个男人。

    襄哥,安哥,还有,她那身穿紫色长袍低调内涵奢华的,师兄!

    啊啊啊!

    非燕小女侠转头狂叫,“四姐姐,四姐姐,葡萄他爹回来了!”

    苏换手里一把鱼食洒落,她怔了一怔,转头看去,只见明晃晃的骄阳下,霍安一身天青色布衫,笑眯眯走到非燕面前,抱过小葡萄,高高举起,然后又狠狠亲了几口,逗得她咯咯笑。

    然后,怀抱着她,笑眯眯向廊子里走来。

    小女侠提起裙裾,嗷的一声,疯狂冲到她师兄面前,跳起来就抱他,“师兄师兄,我差点又花钱去给你刻牌位了!”

    顾惊风笑微微伸手抱住她,看得树上的蛐蛐好一阵怨愤,非燕你都是大姑娘了,大庭广众下这么和师兄搂搂抱抱,有伤风化的好不好?

    霍安抱着小葡萄,走到苏换面前,看着呆呆的大肚子苏姑娘,笑眯眯。

    成蕙知趣地起身来,出了廊子去找她夫君,忽然见着顾惊风,想了想道,“咦天禄城那个杀手啊?”

    她顿了一顿,“我爹知不知道你诈死?”

    顾惊风一怔。哦他的麻烦又来了。

    就在这时,廊子上忽然爆发出苏换又哭又笑的声音,众人转头,只见她大着肚子扑过去抱霍安,“霍安你这混蛋,你居然破相了!额头上好长一条疤!”

    蛐蛐伤感地从树上爬下来,去和蔡襄说,“四姐姐从来就看不到事情的重点吧?”

    蔡襄说,“老竹子都这样。”

    晚间时,蔡襄命人在家里设宴,热热闹闹给霍安顾惊风这浴血归来的二人,接风洗尘。

    成临青大帮主也回来了,见着霍安,哈哈笑道,“你那些风光事,我从魏弦那里听了不少。啧啧,当初我还想着弄你进青帮,如今看来,青帮怎么养得住你。”

    他笑着去看霍安身边那男子,一看就不笑了,上下打量那男子几眼,忽然猛一拍桌子,怒道,“你不是死了么?”

    顾惊风一本正经道,“没死透。成帮主这边请,在下有重要事和你说。这其中,有玄机。”

    成临青愣了愣,竟还真的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非燕小女侠看得很忐忑,期期艾艾去和成蕙说,“成小姐,我师兄他不过是听命于人,出任务挣银子,混口饭吃。他不是要对你们不利的,我代他向你们赔不是。”

    成蕙大大方方说,“我知道。这事儿我早不记了,可你师兄得过我爹那关。”

    非燕于是又可怜巴巴地望她安哥,目测成帮主和她师兄打起来,能劝架降火的,就只有她安哥。

    霍安却夹了一块白玉豆腐,喂到坐在他膝上的小葡萄嘴里,瞟也不瞟她,漫不经心说,“非燕你放心,你师兄下手有分寸。”

    小葡萄扁着嘴,吃了那块豆腐,伸手去抓霍安的筷子,苏换在一旁说,“霍安,今天这鱼新鲜,葡萄爱吃鱼肉,记得刺儿要挑干净。”

    虎哥今天也破例被准上桌,站在他爹身旁的凳子上,野蛮地把桌子拍得啪啪响,蛐蛐刚夹了一只虾仁要吃,他眼疾手快一把给蛐蛐抓了,嗷呜一声塞进自己嘴里,吃了。

    蛐蛐拿着筷子发呆:“……”

    蔡襄说,“咦,成蕙,虎哥不是不爱吃虾么?”

    非燕好忧伤,这一桌子的人,尽关心些鸡毛蒜皮事,对两个大活人的死活却漠不关心,真是人心不古。

    没法,她只好自力更生,放下筷子,追出去看看,万一他们打起来,瞧着不对,她得去帮帮手,别让师兄把成帮主打死了。

    正各种闹腾,忽然有青帮弟子来通传,说是都尉千金魏小姐来了。

    成蕙说,“之之?她不是陪着姨娘去避暑了么?”

    苏换去看霍安,“我瞧着,是找你要永荣来了。”

    霍安说,“永荣还在京里呢。”

    苏换说,“那你为什么能回来?”

    霍安笑了笑,“放心,永荣也会回来的。”

    这晚,据青帮弟子八卦说,他们帮主大人和那叫顾惊风的小子先打架,后喝酒,喝了酒,又打架,最后笑呵呵地醉成烂泥,在花园子里幕天席地,一起睡了。

    苏换得知后,深沉地和非燕说,“你师兄这张嘴,杀人不见血,救己于水火。厉害。”

    非燕却很愤怒,一粉拳砸在桌子上,“什么叫一起睡了?他们八卦得太离谱了!”

    没几日,霍安又回京去了,只和苏换许诺,定在她九月生产时,赶回保宁。

    霍安这次回保宁,竟然把覃婶青芽也带回来了,让苏换好不高兴。覃婶见着小葡萄也一阵心疼,抱起来就哭,“四姑娘你不知道,咱们在京城的宅子,那晚都被人烧了,还好你带着非燕葡萄走了。”

    苏换啊了一声,好啊,这事儿霍安又没跟她说。

    九月初,京中调令下,魏弦被调往京中任职,保宁都尉另调新人。

    魏之之得知这消息,慌了,第三次跑到成蕙家里来问苏换,“小四,你夫君不说永荣要回来么?他是不是出事儿了?我都要跟着爹去京城了。”

    正弯腰扶小葡萄走路的非燕小女侠,头也不抬说,“魏小姐,去京城那不整好么?永荣哥想跑都没地儿跑了。你放心,我觉得他翻不出你的五指山。”

    苏换赶紧咳咳,“非燕,大人说话,小孩闭嘴。”

    魏之之却沉思片刻,“说得不错。本小姐这就杀到京城去,这个没出息的,定是无颜回来见我。”

    不想,还没等魏小姐杀到京城去,永荣却乖乖回来了,顶着武信佐骑尉之衔。

    新任都尉也在这日新官上任。

    蛐蛐这日容光焕发地跑进花园里,冲着津津有味看小葡萄学走路的苏换,大吼一声,“四姐姐,你猜保宁新任都尉是谁?”

    苏换啊了一声,茫然。

    非燕扶着小葡萄,抬起头来问蛐蛐,“谁啊?”

    蛐蛐笑嘻嘻跑过来,冲着苏换说,“四姐姐,以后得叫你都尉夫人了。”

    苏换又啊了一声。

    蛐蛐被她这呆模样愁得肠子疼,咬牙道,“你这么笨,究竟安哥是怎么瞎了眼瞧上你的?新任都尉是安哥啊,霍安,你的夫君!”

    苏换又啊啊两声,还是没说出话来,按着肚子激动得脸都胀红了,还是非燕有经验,瞧了几眼,忽然道,“四姐姐你啊啊叫个不停,就是要生了吧?”

    苏换咬牙点点头,嘴角抽搐,“有眼力。叫覃婶。”

    非燕立马把小葡萄往蛐蛐怀里一塞,飞跑去叫覃婶。

    蛐蛐抱着小葡萄,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小葡萄抬起头来,噗的一声,果断往蛐蛐脸上喷了一口口水。

    于是蛐蛐也开始嘴角抽搐,“葡萄,不要跟着虎哥学金鱼吐泡泡。”

    这一天是九月十三,秋风爽朗。

    保宁新任都尉,才新官上任就手忙脚乱,因为他霍家老二,赶在这个喜庆的日子,叫嚣着要蹦出来。

    苏姑娘有过生小葡萄的经验,连着嚎叫也有了经验,三声一停歇,五声一高潮,待到一身赭红官袍的孩子爹赶来,闹着要进产房时,她果断吼了一声,“霍安,你站住!”

    霍安呆呆站在产房门外。

    苏换在屋里啊啊叫了两声,又气喘吁吁说,“别进来,冲……啊冲撞了你官运……不好……我还没当都尉夫人过过瘾呢……啊啊啊……”

    霍安以手抚额。

    廊下听热闹的非燕,跑过去和霍安说,“四姐姐的境界,比生小葡萄时有提高。这次她没舍得用你肉来包饺子。安哥,其实你很欣慰吧?”

    事实上,最最欣慰的还是她四姐姐。

    苏换这日生产,虽是第二胎,可梨子小朋友没有他姐姐利索,很是折腾了他娘一会儿才蹦出来,搞得他娘都来不及问儿子还是女儿,就疲惫地昏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没等她张口,坐在床边的霍安,抱着一个蓝色襁褓,俯下身笑眯眯说,“苏换,是男梨子。”

    苏换呆呆,“真的?你没骗我?”

    霍安笑眯眯将襁褓解开,大大方方让苏姑娘欣赏了梨子小朋友腿间的小小鸟。

    苏换顿时泪流满面,“老娘终于可以不生了。”

    十月下,新都尉一家子,正式迁入修葺一新的都尉府。官职调动,官邸却是不变的,都尉府里的家什用物尽皆换新。

    已坐满月子的苏换,抱着熟睡的梨子小朋友,带着非燕走进都尉府时,忽然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她转头去和非燕说,“这不是魏之之的家么?”

    非燕把小葡萄放下来蹒跚走路,笑嘻嘻说,“葡萄葡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命真好,才一岁,就当上都尉千金了,恭喜你,你也可以走高贵冷艳路线了。”

    苏换:“……”

    霍安走在前面,正吩咐工匠把窗格子改成八格花菱的,忽然转过头来,冲着苏换粲齿一笑。

    苏换也笑了笑,眼眶微热。

    至于前任都尉魏弦,早在半个月前,就带着一家老小,赴京上任去了。

    苏换听说这事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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