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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悍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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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没有到山顶; 那么歇一歇脚也是好的; 玉缀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坐的地方; 石凳都被其他的香客占满了,便是突起的岩石上都坐满了人,一时间闹哄哄的。
总不能让萧如初坐地上; 玉缀琢磨着,最后只得试探着问旁边的货郎借一个小板凳,那货郎倒是爽快极了,果然递了一张小凳过来,虽然矮了点儿,但是聊胜于无。
待萧如初坐下,那货郎便笑眯眯地道:“这位小姐,可要买些香烛?”
玉露答道:“不必了; 咱们都有带。”
萧如初却扫了一眼他的货摊儿,除了香火蜡烛以外,旁边还摆了不少小玩意,像配囊坠子什么的,她伸手指了指其中一个扇坠儿,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那货郎见了,面上立刻泛起喜意,连忙把她指的那个取过来,递给萧如初,道:“这个是年年有余,只要十五文,小姐瞧瞧?”
萧如初拿在手里看了看,那是一只小金鱼,圆鼓鼓的,一双眼睛活灵活现,约莫只有大拇指大小,下面打着嫣红的络子,玉露见了,微微皱起眉来,凑到萧如初耳边咕叽道:“这络子打得也太难看了些,怎么跟狗儿啃过似的?”
那络子确实不大好看,萧如初拨弄了一下,那货郎见了,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是我娘子打的,她从前没做过这个,倘若小姐有意,给八文钱也使得。”
萧如初笑了笑,只是道:“这鱼雕得好看。”
那货郎便笑呵呵道:“这是桃核雕的,可以去凶辟邪,小姐若是带着,保管顺顺利利的。”
听了这话,萧如初笑了一下,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三人又歇了片刻,听得山上突然传来了钟声,离得并不算远,声声浑厚,悠远而肃穆,伴随着隐约的梵唱,回荡在山间,一共一百零八声,余音不绝。
待终于到了寺庙山门前,萧如初只觉得脚步沉重得几乎要抬不起来,身后的玉露吐了一口气,道:“终于到了。”
山门上刻着大悲寺三个字,黑底金色的字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极其肃穆庄严,香火特有的气味从门内飘出来,萧如初带着玉缀两人进去,方一抬头,便见着前面的一个巨大的香炉,香炉后有两层台阶上去,便是正殿了,门口有香客来往,袅袅青烟传出来。
那香烟气息熏得人头脑都有些发晕,更不必说嗅觉向来灵敏的萧如初了,她站了一会,实在没忍住,小小打了一个喷嚏。
玉露咋舌道:“好多人啊。”
玉缀见萧如初略有不适,连忙道:“小姐,我们赶紧上香罢。”
萧如初点点头,三人一道进了大殿,只见正中一尊金身佛像,足有一丈来高,佛像下摆放了七八个蒲团,萧如初拜过之后,又点了香,起身之后,目光落在那蒲团前的签筒上。
旁边的一位年轻僧人见了,便道:“施主可要抽一签?”
萧如初好奇道:“这签是怎么个用法?”
那僧人笑了,眉目和善道:“倘若施主心中有牵挂的人或者事,便可以抽一签,算上一算。”
听罢这话,萧如初摇摇头,道:“多谢大师,不过我没有。”
那僧人听了,也不多说,只是诵了一声佛号,目送着三人一同离开了正殿。
萧如初把带来的香烛都投进了正殿门口的那个巨大的香炉中,看着那暗红的火星一点一点蚕食着包着香烛的黄纸,带着香气的青烟便缓缓腾升起来,有些呛鼻。
玉露左右看了看,道:“小姐,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一坐,休息一番再下山去。”
前殿香客多,往后面过去一点,约莫是到了侧殿,人便少了,侧殿旁边种着一株巨大的菩提树,树下有一方石凳,萧如初在石凳上坐下,道:“你们俩难得出来一次,不如自己去转转吧,我在这里歇一歇就好。”
玉露面上先是惊喜,尔后又迟疑道:“我们都走了,小姐一个人不会有事罢?”
萧如初笑道:“这里是寺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转完回来之后,我们就下山去了,下次再想来,就得等一个月之后了。”
听罢这话,就连玉缀也不免有些意动,萧如初又劝了几句,两人便去了。
萧如初一个人在树下坐着,忽觉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落在罗裙上,定睛一看,却是细细的鹅黄色花蕊,她抬头望了望,这才发现菩提树正开了细碎的花,掩映在墨绿的树叶间,十分的不起眼。
树上还挂着许多小木牌,只有两指来宽,一指长,上面似乎还写着什么字儿,但是由于隔得太远,萧如初看不大真切。
萧如初捉起那一簇菩提花蕊,放到鼻尖细细地嗅着,没有多少香气,就仿佛这棵树一般,普通极了,但是又夹杂着一丝一缕的清新的气味,像是草木间特有的味道。
就在这时,侧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有条不紊:“今日又多谢大师了。”
老者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只是……”
男子声音中带着一点笑意:“大师请讲。”
老者似有犹疑:“只是施主难的并不是腿上的伤。”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男子笑出了声,道:“大师多虑了,于在下来说,这腿若是好了,就一切都会好起来。”
听罢这话,老者则并不认同,坚持道:“老衲近些日子为施主医治腿伤,观施主形色,恐是心中有郁结之事。”
男子不大在意地道:“并无此事,大师的恩德,在下必会铭记于心,稍后便让仆从去前殿捐纳香油钱。”
话说到这里,显而易见的回避,便是那位老僧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得高诵一声佛号,又问道:“施主下个月还是月初来?”
男子应道:“自当如此,只怕到时候又要叨扰大师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男子轻笑道:“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施主慢走。”
侧殿的大门又吱呀一声合上了,那人下了台阶,抬头对上萧如初的目光,清晨的阳光洒落下来,萧如初能看到他的面色闪过清楚的惊讶之色。
那人唇边快速翘起一个笑来:“唐夫人,好巧。”
萧如初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见秦流,她愣怔之后,立刻道:“秦公子,实在抱歉,我并非有意听到你们谈话的。”
秦流先是怔了一下,尔后才反应过来,笑着道:“无妨,明如大师精通针灸,我每月月初来大悲寺治腿,已经有好一阵子了。”
他说着,便慢慢地将轮椅摇了过来,待到了树下,才好奇道:“夫人是来上香祈福的?”
萧如初应道:“正是。”
秦流笑了笑,道:“夫人也信佛么?”
闻言,萧如初只是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信,或者不信,只是道:“或许是有所求罢了。”
秦流微微仰起头来,笑道:“世人皆有所求。”
他说完,便有清风拂过,只听得头顶上有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两人俱是抬头一看,却见那些悬挂在上面的小木块相互碰撞着,发出轻微的动静。
萧如初问道:“那上面是什么?”
秦流答道:“是祈福签,香客们在木签上写了心愿之事,便挂在这菩提树上,并相信总有一日会实现的,”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笑了:“只是心愿这样多,也不知这棵百年菩提树能否承载得了。”
难怪上面有字迹,萧如初心中想着,就在这时,忽闻啪的一声微响,一块木签掉了下来,落在秦流的轮椅前方,他低头看了看,却见萧如初起身走过来,将那一枚小小的木签拾了起来。
她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只见那木签背面写着一行字:心悦君兮,秋以为期。
秀气的簪花小楷,写下这字的人定然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短短几个字,便道尽了满腔情意,然后悄悄挂在了这菩提树上。
那笔迹尚新,想是才挂上去不久,萧如初抬头看了看,这棵菩提树极高,树冠如盖,便好奇道:“这怎么挂上去的?”
秦流答道:“木签上有绳索,另一头还有一个重物的,往上一抛,便挂在树枝上了。”
萧如初低头一看,那木签上方果然有一根细细的绳,只是绳索的另一端却空空如也,想来是不小心弄掉了,秦流见她拿着那木签,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便道:“你想重新把它挂上去?”
闻言,萧如初抿唇笑了笑,将那木签递给他看,道:“秋以为期,如今才是初夏呢,还是为她挂上去的好。”
秦流原本不甚在意,听她这样说,便果然接了那木签,看了一眼,随口道:“或许这正是天意呢?”
萧如初微感讶异,道:“秦公子相信天意?”
听了这话,秦流愣住了,过了一瞬,反问道:“难道夫人不相信?”
萧如初将木签拿了回来,抿了抿唇,道:“我不相信天意,我只相信自己。”
“那夫人为何今日会来大悲寺?”秦流面上的神色似笑非笑:“世人来此处求神拜佛,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所求罢了,夫人既然不相信,又何必来这一趟?”
这话说得有些不大客气了,但是萧如初毫无惧色,直视着他,道:“秦公子这话却是错了,岂不知他人求的是佛,我求的是自己罢了。”
第37章
她说完; 便弯下腰去,捡了一枚石子儿,将那绳索仔细地缚在上面,紧接着把那木签往上一抛; 便轻飘飘地挂在了低矮的树枝上; 与旁边的木签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来。
细细的菩提花蕊落下来; 萧如初看了一会; 却听一旁秦流歉意开口道:“方才是在下唐突了。”
萧如初转过身来,秦流有些踌躇地道:“在下的话有些不得当; 还请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见他坦然承认自己的失礼之处; 萧如初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秦公子说得也不无道理。”
秦流哂然一笑; 忽而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夫人从前来过大悲寺么?”
萧如初摇头道:“并没有,从前便极少出门; 这大悲寺还是头一遭来。”
秦流伸手摇动轮椅,唇角噙笑道:“大悲寺虽然只是一座寺庙,不过风景倒是不错,我正欲去一趟后殿,夫人可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萧如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多谢秦公子盛情相邀,只不过我的两名婢女离开了,稍后便回来; 恐她们到时候寻不见我,会着急。”
“原来如此,”秦流笑道:“这倒不是难事。”
他说着,摇着轮椅往外走了几步,冲那侧殿门口扫地的小沙弥道:“小师傅。”
那小沙弥抬头一看,便过来打了一个稽首,声音还有些稚气:“阿弥陀佛,秦施主唤小僧有事情?”
秦流像是与他相熟,便笑道:“在下带这位夫人去后殿转一转,稍后有两位婢女模样的小姑娘来询,烦劳你告知她们一声,让她们不必着急。”
那小沙弥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道:“小僧明白了,秦施主尽管去便是,必然为您把话带到。”
“多谢了。”
秦流道过谢,这才回转来,对萧如初道:“夫人这下不必担心了。”
萧如初心中不免有些意动,她之前是实在走不动路,玉露性子活泼,让她在一个陌生新奇的地方待着不能走,对她来说恐怕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这才让她和玉缀去玩了,而萧如初自己也确实是第一次来这里,从前她在萧府中,也极少有出门的机会,如今孤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她也并不敢随意走动。
最后萧如初犹豫着点点头,道:“那麻烦秦公子了。”
秦流一笑,转动着轮椅,道:“夫人客气。”
他举止自然,即便是摇着轮椅前行,也并没有哪里不适,仿佛吃饭饮水一般,萧如初只是稍微落后半步远,听他介绍这大悲寺的风景和来历。
秦流的嗓音温和,听得出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倘或遇到萧如初问些什么好笑的常识问题,他也并未露出讥嘲的神情和语气,都细心地一一作答了。
路上三三两两有僧人路过,大多数都与秦流相识,见面微微颔首,秦流也会停下来还礼,倒是个十分斯文有礼的人,萧如初这样想着。
后殿的角落种了许多修竹和老松,清幽幽的,偶尔能在路上看到一些雕刻的碑铭,秦流会带着萧如初过去看,上面刻的字俱是古文,萧如初虽然识字,但是看起古文来却着实吃力,她见秦流看得认真,不由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秦流笑了一声,道:“那上面写了一个小故事。”
萧如初道:“是什么故事?”
秦流想了想,笑道:“那上面说,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他说到这里便停了一下,萧如初没等到下文,便疑惑道:“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了什么?”
秦流又笑着接道:“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他又停住了,萧如初顿时有点懵,一头雾水地道:“我知道有一座庙,然后呢?但是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了什么?”
见她追问得认真,秦流唇角的笑容愈发大了,慢悠悠地道:“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萧如初顿时停下脚步,面上疑惑愈深,似乎不大明白秦流为何总是重复这一句话,遂细细地去想,这时,秦流又继续笑道:“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山上——”
“等等!”萧如初猛地反应过来,面上的神情由疑惑转为恍然大悟,最后慢慢地变成窘迫,面上有因为着恼而升起的些许薄红,她总算明白秦流脸上笑意为何总是促狭了,想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轻哼一声,扭头便走。
秦流在后面慢慢地摇着轮椅,笑眯眯地唤道:“夫人,夫人?”
萧如初不答话,听秦流又语气诚恳地道:“夫人生气了么?是在下的错,在下给你赔个不是。”
他说得十分认真,萧如初的脚步便稍稍一顿,转过身来,秦流收敛神情,道:“夫人息怒,我再给夫人说个故事,当做赔罪了,也是方才在碑铭上看到的。”
他这一说,萧如初又想起来方才被他捉弄的事情来,遂撇开头,把语气压得冷淡,道:“我不听了。”
秦流笑眯眯的,自顾自道:“这也是一个小故事,从前有一位小和尚问老和尚,‘我走路的时候,眼睛应该看哪里?’老和尚说,‘你看前面。’”
萧如初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秦流见了,唇角微微勾起,继续道:“小和尚又说,‘前面有东西挡着,我应该看哪里?’老和尚说,‘你看四周,’小和尚又说,‘四周大雾弥漫,应该看哪儿?’老和尚说,‘你看脚下。’”
他的语气抑扬顿挫,调子缓慢,把这个小故事念完,见萧如初面上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来,一边转动着轮椅,一边笑道:“佛家的一些小故事总是包含了各种各样的禅意,发人深思,夫人听了这个,可悟出来了?”
萧如初想了想,欲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没悟出来,还是不想说,秦流见了,也不以为意,就在这时,清风送来,萧如初忽然闻到了一阵清幽的香气,仿佛是花香,这香气是从来没有闻过的,不知是什么花开了,她疑惑道:“这附近还有花么?”
“花?”秦流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事,先是一愣,再然后,他也闻见了那花香,有些明了地道:“原来那花竟然开了。”
他说将轮椅转了一个方向,道:“我带夫人去看看。”
两人遂绕过一个禅院,前面便是一道悬崖,崖边砌着横栏,那香气正是从那崖下面传来的,待走过去一看,萧如初登时被惊住了,只见满山坡的雪白的花,正开得极其灿烂而热烈,仿佛要在这一个瞬间把整个花期的花都开尽了似的。
雪白的花开了满枝,就连绿叶都仿佛只是细碎的点缀,簇拥到了一起,好似堆积的白雪一般,萧如初看了半天,也认不出来这花的品种,不由好奇道:“这是什么花?”
秦流的目光在山坡下逡巡片刻,这才笑着答道:“这是山梅花,夫人没见过?”
萧如初摇摇头,又看了看,道:“这花的香气好闻的很,可惜了。”
“可惜?”秦流疑惑道:“此话怎么说?”
萧如初道:“这花香气清雅,悠远绵长,拿来制香想必是正好的,比之桃花杏花要更甚。”
秦流微微一愣,这才笑道:“夫人还会制香?”
萧如初含蓄道:“略懂皮毛,不值一提。”
崖边风大,没站多久萧如初便有些受不住,秦流见了,便带着她往回走,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令萧如初颇感惊讶的是,秦流竟然对制香工艺也有些研究,这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谈兴便浓了起来。
两人一边说着,到了一座禅院前,方至院门口,萧如初便闻见了一种苦涩的气味,不由便是一窒,院子里有人说话,一个小沙弥正搬着大簸箕出来,搁在篱笆上,见了两人,先是一愣,连忙又打了一个稽首,道:“秦施主来了。”
秦流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道:“□□师傅可在?”
那小沙弥回道:“师兄方才去了前殿,秦施主脚程快的话,想必能赶得上的。”
他话音刚落,旁边便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什么脚程快?怎么说话的?!”
一个年轻僧人从门里出来,使劲摁了一下小沙弥光溜溜的脑袋,催促道:“进屋去。”
小沙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吐了吐舌头,歉意道:“秦施主,实在对不住,小僧嘴笨。”
秦流笑着摆了摆手,那小沙弥见状立刻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地溜进屋去了,那年轻僧人无奈摇头,对秦流道:“秦施主不如进来坐一坐,师兄他稍后便会回来。”
秦流犹豫了一下,萧如初猜到他的顾虑,遂便开口道:“不如秦公子先在此处等候吧,我得回前殿去,如今天色不早了,也要准备下山去了。”
秦流想了想,便道:“那我送你回前殿。”
萧如初连忙摆手道:“不必了,我记得路的。”
她说着,便与秦流道别,顺着来路,往前殿的方向去了,秦流坐在轮椅上,望着那一抹浅蓝色的身影远去,小径两旁的修竹衬得女子身形愈发纤弱起来,仿佛被风一吹就会飘走一般,他看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忽然轻笑一声,摇动着轮椅,进院子去了。
第38章
萧如初回到前殿的菩提树下时; 玉缀两人果然已经急得团团转,围着那小沙弥一直问询,那小沙弥打眼一看萧如初回来了,立刻跟见到了救星似的; 连忙道:“女施主回来了!”
玉缀与玉露两人回身; 果然见到萧如初过来,面上的焦急之色一扫而空; 换上了欣喜; 齐声道:“小姐!”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一行三人便准备回府了; 下山要比上山轻松; 再加之玉露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寺庙的见闻,十分兴奋。
萧如初皆是含笑听着; 偶尔问上几句,待上了马车,玉露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又问道:“小姐今儿与秦公子一道去,看了什么?”
玉缀嘲笑她道:“你还记得问小姐?一路上光听你在那儿吧嗒个没完了。”
玉露嘻嘻一笑,又摇了摇萧如初的手臂,道:“小姐看到了什么好玩的?”
萧如初仔细回想了一下,唇边不由带上些笑来,道:“好玩的倒是没见到,听到了一个小故事,说与你们听罢。”
玉露拍手笑道:“好好; 奴婢最爱听了,小姐快说。”
萧如初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把秦流说的那个故事娓娓道来:“从前,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中突然传出来一阵笑声,三人笑做了一团,玉露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喘着气道:“奴婢还以为有什么呢?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谁想的?”
玉缀也笑她,道:“我倒是没几句便听出来了,就你还在不停地问小姐呢,怎么这样笨?”
玉露笑道:“我如何知道?只以为小姐多说了几遍而已,小姐这故事哪儿听来的?”
萧如初忍俊不禁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博你们一笑罢了。”
三人在马车中说着话,不多时,玉缀便收了声,冲玉露使了一个眼色,玉露住了嘴,这才看见萧如初不知何时已经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待回了唐府,已快到正午时候了,萧如初回了明清苑,因为病未全好,卯时便起了,又是爬山又是拜佛的,折腾了好半日,便觉身子有些困乏,趁着午间,去东厢睡下了。
玉缀伺候着她睡下之后,出了东厢,便见吹绿与疏桐两人在院门口说话,见她出来,疏桐立刻招了招手,唤道:“玉缀姐姐,能否过来一下?”
玉缀见了,果然过去了,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疏桐踌躇道:“今儿是初一,五月的头一天。”
玉缀微微一愣,好似被提醒了什么,道:“该去领例银了罢?”
疏桐连忙道:“正是呢,从前都是李嬷嬷去领的,一共五两银子,拿回来便放在耳房中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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