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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悍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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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连忙道:“正是呢,从前都是李嬷嬷去领的,一共五两银子,拿回来便放在耳房中备用。”
吹绿冷笑一声:“那老虔婆,只怕都装自个儿兜里了。”
玉缀想了想,道:“那倒不必管她了,人已经交给了正房大院,该如何处置,我们再插不了手了。”
吹绿闭了嘴,玉缀又道:“此事我知道了,每月除了例银,还有旁的么?”
疏桐回道:“除了例银,每季度的第一个月第一日,库房那边都是有分派东西的,各个季节的布匹,还有茶叶这些物什,冬日分炭,夏日分冰,不过眼下还不热,等到了七八月份,才有冰来。”
玉缀点头道:“我明白了,多谢你提醒。”
疏桐忙不迭道:“玉缀姐姐客气了,这是咱们应当做的。”
玉缀笑道:“方才我们回府,路过东市,见着有人在卖盐水嫩豌豆,小姐让我们买了些,放在灶屋呢,你们可以去吃一吃,待冷了便不好吃了。”
疏桐两人道过谢,便都往前院去了,玉缀又唤来玉露,让她伺候着萧如初,自己便往正房大院那边去了。
没多久便到了正房大院,从侧门进去,便是一个大院子,里面人来人往,靠墙壁堆着一排大酒坛子,几个小厮正在卖力往库房那边搬,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妇人,叮嘱道:“都当心着点儿,倘若摔打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那几个小厮听见了,连忙放轻了手脚,但是酒坛子又太重,便有些承受不住,皆是弓腰驼背,好似一只虾米一般。
玉缀上前对那妇人见礼,道:“阮管事好。”
那人正是正房大院的分管事,见了玉缀,道:“原来是你,我还道你们今日不来了呢。”
玉缀赔笑道:“今儿随三少夫人一早便去大悲寺拜佛上香了,来得确实晚了些,还请阮管事不要见怪。”
那阮管事想想确实有这么回事,便道:“还有这档子事,行罢,你随我来。”
玉缀跟着她进了屋,里面正有几个丫鬟们在清点物资,阮管事去了里间一趟,回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因念道:“五月一日,明清苑取,例银三两,水波绫两匹,素雪绢两匹,龙井一罐。”
她念毕,便有小丫鬟捧了布匹过来,放在桌上,又添了一个小罐子,里头装得约莫就是龙井茶叶了,玉缀愣了一下,才问道:“敢问管事,每月的例银不是五两么?”
那阮管事眼皮子掀了一下,道:“那是别的院儿。”
玉缀不由皱了一下眉,道:“这有什么不同?”
阮管事爱答不理地道:“你摁个手印儿,拿走罢。”
玉缀低头看了看那几匹布,质量看上去都是不大好的,拿手一摸,做工粗糙便算了,甚至有些地方还起了线头,两端边角都染了些许污垢,不知是哪一年的压库房的布,这回扔给她们明清苑了。
玉缀心中不免有些气,皱着眉道:“恐怕别的院儿份例也不是这样的罢?”
闻言,阮管事笑了一声,并不搭理她,只是指挥着那些丫鬟们:“手脚都麻利些,拖拖拉拉的做什么?盘点东西,怕是天黑了都盘不完,没吃饭么?”
她催完,见玉缀仍旧站在那儿,便有些不耐地道:“你若是不拿,便让开些,别碍事儿。”
就在这时,帘子又被掀开了,门外进来一个丫鬟,眉清目秀的,瓜子脸儿,看上去文文静静的,那阮管事原本一脸的不耐立刻就缓和了,道:“紫乔姑娘来了,可是来领份例的?”
那名叫紫乔的丫鬟应了一声,问道:“前儿就跟你说过了的,可备好了没有?院子里还有事儿,忙得脱不开身,赶紧赶忙地打发我来一趟。”
阮管事又翻了翻手上的册子,笑道:“早就备好了,怎么又忙起来了?”
紫乔笑了一声,道:“还不是少爷折腾的,非要给院儿改个名字,那些匠人们只说这个改不了,需得去重新定做匾额,做就做罢,实在是麻烦得很。”
阮管事道:“原来的名儿不好么?又改成什么样的了?”
紫乔掩唇笑道:“不知他发的什么痴,改成了待月斋,那是个院儿来的,又不是书斋,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听劝,今儿匾额都扛来了,一会子就换上去。”
阮管事应和道:“这名儿也好听嘛,四少爷是个风雅人。”
紫乔又笑:“这话咱们俩说说就算,叫他知道了,只怕又要狂了。”
她说着,又半掩着唇咯咯一阵笑,阮管事也赔着笑,玉缀心里纳罕,想不到四少爷院子里的下人丫鬟们竟然这样随意议论主子的。
那紫乔又一转眼,瞧见了桌上的那几匹布,哎哟一声,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地道:“阮管事,这些莫不就是给咱们备好的?”
她说着,两个手指伸出来,捏起那匹素雪绢的边缘扯了扯,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道:“你这都搁库房压了几年了?”
阮管事一看,连忙道:“不是不是,紫乔姑娘弄错了,这些不是四少爷院儿的。”
紫乔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我说呢,想来你也没那胆子敢扣下我们院儿的东西。”
阮管事赔笑道:“哪能有这种事情?紫乔姑娘多心了。”
紫乔笑容甜美,道:“正是呢,咱们都是为主子做活儿的人,不该自己拿的,那是半点儿也不能动,阮管事想来也是清楚的。”
阮管事不动声色地瞥了玉缀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干巴巴地道:“是是,紫乔姑娘说得有道理。”
她说着,连忙把册子摊开来,念道:“例银五两,素雪绢三匹,水波绫三匹,冰丝绸三匹,龙井一罐,姑娘给点点?”
她话音刚落,便见一只素白的手按在了册子上,然后往后一拖,那册子就被拖走了,阮管事顿时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玉缀不搭理她,把那册子翻开了打眼一瞧,便对紫乔道:“她蒙哄你呢,还有一匹织锦缎子,一罐保和香。”
第39章
那阮管事伸手欲往紫乔手中抢册子; 紫乔手脚伶俐,往后一撤,挑起眉来,冷笑道:“我说这个月的怎么倒还不如前几个月了; 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克扣我们院里的东西?怕不是从前的崔管事没给你做好榜样罢?”
那阮管事还要辩解道:“紫乔姑娘听她瞎说什么?她如何认得册子上的字儿?”
玉缀在一旁道:“咱们明清苑的丫鬟; 各个都识字儿的,又或者不识字儿的那个人是你?”
她说着; 又从紫乔手里把册子取了过来; 翻了几页,找到了明清苑; 念道:“明清苑; 五月初一日,例银五两; 水波绫三匹,素雪绢三匹,冰丝绸三匹; 织锦缎一匹,龙井一罐。”
玉缀快速念完,简直要被气笑了:“除了没有保和香以外,与四少爷院儿里的份例是一模一样的,你克扣也就罢了,竟然连这种陈年旧布都能拿出来,你这是瞧不上我们明清苑吗?”
那阮管事扑过来就要抢那册子,玉缀眼疾手快; 把那册子又塞回给了紫乔,她扑了一个空,登时急了一头汗,怒道:“你们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紫乔乐了,讥嘲道:“规矩?我们不过是要拿五月的份例罢了,你倒说说,克扣我们院的东西是个什么规矩?谁给你的胆子?”
那阮管事见硬的不行,连忙软下声来,劝道:“紫乔姑娘,你把册子先给我,许是我年纪大了眼睛花,看错了也未可知,待我重新看过,倘若有缺的漏的,定然一并补给你。”
紫乔犹豫了一下,玉缀见她只字不提明清苑,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冷声道:“可千万别给她,给了她,她把册子一改,我们可没地儿说理去!”
紫乔一听,是这个理,便道:“你先忙你的,反正我是个白丁,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偏听偏信,这位明清苑的小姐姐说了不算,但是咱们主子近来闲得慌,我拿回去,请他帮忙瞧一瞧,倘或你没短缺我的,我自然拿回来还你。”
听了这话,阮管事顿时急了眼,这要是给她拿回去还得了,四少爷那个性子,要知道是真短缺了,恐怕整个唐府都会被拱个底朝天。
她立刻软语求道:“别,紫乔姑娘,紫乔姑奶奶,您先把册子还来,咱们再慢慢说道。”
玉缀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可说道的,克扣了就是克扣了,之前咱们跟你说人话你听不进,如今来硬手段了,你就没法子了?但凡换了别的院子,你敢这样做?不过是瞧着我们好欺负罢了,都是给主子做事儿的,你非要往自己怀里偷摸,不让我们好过,就别怪我们不给脸了。”
那紫乔道:“跟她啰嗦什么,咱们先回,她不是要说道么?待我们回去一趟,再来好好与她说道。”
说罢,两人转身便走,那阮管事只觉得脑门上出了一兜子汗,急红了眼,道:“还站着做什么,那是咱们正房大院儿的库房册子,能随便给她们带走的么?!快抢回来啊!”
屋子里的俱是些不经事的小丫头,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迟疑地放下手中的东西,阮管事眼见着那两人都出了门,立刻奔去院子里,叫道:“把她们俩都拦住!”
院里的小厮们正在搬酒坛子呢,听了这话,连忙放下酒坛,要来抓玉缀两人,紫乔机灵得很,一见这架势,就知道手里的册子必然有猫腻,她有些兴奋地一脚踹飞了一个坛子,咕噜噜冲着那几个小厮滚过去,吓得他们连忙伸手把酒坛子稳住,生怕打碎了。
再一抬头,那两人早跑出了院子,紫乔一手拿着册子,一手拖着玉缀飞快地往西厢院儿的方向奔去,不时往后看看有没有人追出来,咯咯地笑,宛若洒落了一串银铃。
玉缀没成想看上去这么个文文静静的小丫头,撒起疯来简直让人瞠目,比玉露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也只有混世魔王一般的四少爷院儿才能养出这种丫头了。
两人跑了老远,眼见着明清苑就在前面了,紫乔这才停下来,喘着大气儿笑道:“这老货,前头好好与她说不听,偏仗着自己识得几个字儿欺负我们,回头跟少爷告一声,不得揭下她一层皮下来,她怕是不知道我们院儿的厉害!”
玉缀也是笑道:“可不是。”
紫乔又笑着道:“原来你是明清苑的,方才我进屋便瞧着你了,还以为你是其他院子里的去正房大院串门呢,这才没有搭理你,还请姐姐不要往心里去。”
玉缀自然连声道不会,紫乔拍手笑道:“既然这样,咱们可是一边儿的人了,从前四少爷便叮嘱我们,倘或碰见明清苑有事,要过来搭把手呢,若有咱们帮得上的忙,还请姐姐和三少夫人千万不要客气,否则叫少爷知道,又要说咱们躲懒了。”
她说着,两人便到了明清苑门口,紫乔亲亲热热地道:“姐姐先回去,这册子叫我带回院里去,向少爷禀明,咱们这样被欺负,便是抹下脸来,也要叫她们正房大院儿的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紫乔是个泼辣爽利的性子,与她的外表全不符合,玉缀想起从前萧如初说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约莫便是这样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院子,去了东厢,见萧如初正在翻找什么东西。
玉缀连忙道:“小姐在找什么?”
萧如初微微皱着眉,道:“今日在山上买的那个扇坠儿,你见着了么?”
玉缀一听,便想起来这回事,道:“不见了么?奴婢帮您找找。”
两人遂又找了半天,正房和东厢,前院后院都找遍了也没见着,萧如初道:“罢了,实在不见了也没法子。”
门前的两株梅树绿叶葱葱,玉露哼着小调儿从前院过来,手里抱着一捆什么,见了萧如初,便笑道:“小姐您瞧。”
萧如初走过去一看,她怀里抱着一捆艾草,香气扑鼻,玉缀道:“这是哪儿来的?”
玉露嘻嘻笑道:“方才想起来咱们的打络子的绳没了,出府买了些,正巧见着有人在卖艾草,也买了点回来,都是新鲜的,你瞧瞧。”
细长的叶子颜色苍翠,即便是在午后,也半点没有枯萎的样子,萧如初拨弄了一下,便挑了些不错的叶子摘下来,道:“剩下的便拿去熏屋子罢。”
玉露脆生生地应了,又去了前院,萧如初拿着手中的那一捧新鲜艾叶,面上若有所思,玉缀见了,便道:“小姐拿这些有什么用么?”
萧如初道:“也不知用不用得上。”
她说着,又回身进了东厢,把艾叶一一分开来,摊放在窗台上阴干,见玉缀跟了进来,欲言又止,便道:“有什么事要说么?”
玉缀想了,还是把今天在正房大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那册子叫四少爷院里的丫鬟拿回去了,”她说着,面有踌躇:“奴婢是不是给小姐惹麻烦了?”
萧如初先是讶异,后来便明了她的意思,笑道:“你做的没有错,理在咱们这边,怎么能算是惹麻烦?倘若你今天没有指出她们的错,忍气吞声地拿了那些份例回来,她们日后只会愈发放肆了,虽然说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她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道:“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是从来没有公平可言的,她们要的不过是便宜占尽,别人过得不好,她们心里才舒坦,倘若别人过得好了,那些人就跟浑身长了刺儿似的难受。”
玉缀听罢,似乎确实是这样,若有所思地点头应道:“奴婢明白了。”
等到了晚间,萧如初正在东厢看书,却听前院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搁下书出门一看,正见着玉露过来,向她道:“是四少爷那边来人了。”
来得仍旧是紫乔,笑嘻嘻地向玉露矮身见礼,道:“三少夫人好,奴婢来给您送份例了。”
她说着,又让了开来,身后站着几名丫鬟,手中俱是捧着锦缎布匹物事,萧如初先是道过谢,而后略有好奇道:“怎么是你们来送?”
紫乔笑道:“下午正房大院自个儿送来的,可巧顺路就把明清苑的一并也送过来了,少爷便着奴婢们送来明清苑。”
萧如初心中了然,今日听玉缀说话,正房大院一向没把明清苑放在眼里,自然是想不起来送份例给明清苑的,或许是唐怀瑜又去了一趟正房大院。
萧如初道:“那就麻烦你们了,帮忙向四弟转告一声谢。”
紫乔笑道:“三少夫人客气,这是奴婢们应当做的,话自然会为三少夫人带到,请三少夫人放心便是。”
她说完,便与萧如初告辞离去了,玉缀几人一齐把那些布匹绸缎搬进后院,清点之后,玉缀咦了一声,萧如初道:“怎么了?”
玉缀道:“她们莫不是弄错了?多了三匹布呢。”
第40章
玉缀又重头点了一遍; 发现每种布料都多出了一匹,萧如初在一旁看着,便道:“把多出来的都挑出来,给她们重新送过去; 或许是弄错了。”
玉缀应下; 收拾好了之后,便出门去了; 过了许久才回转院子里来; 进了正房,对萧如初道:“她们说这就是给咱们院儿的; 多了便多了; 死活都不肯收回去。”
闻言,萧如初想了想; 从妆台下的匣子里取出几盒制好的香来,玉缀见了,有些惊讶道:“这不是……”
萧如初自顾自把香盒整理好; 放到一个新的雕花匣子里,口中淡淡道:“香就是用来熏的,倘或收着,气味和效用也就不如从前了,这香不大适合我,还是送给能用的人才不算浪费了它。”
她说完,把那匣子轻轻合上,交给玉缀; 道:“无功不受禄,我们也总不好白白拿人家的东西,这香你就给她们院子送过去,别的不必提起。”
玉缀欲言又止,却见萧如初神色如常,便把话又咽下去了,道:“奴婢省的。”
她说着就带着匣子出去了,屋子里的烛火颤颤跳跃着,过了一会,萧如初才恍惚回过神来,那香并不是她调制的,而是萧林氏留下来的,名为旧局,品相上乘,香气甘冽,却又如春风拂面。
那几盒香与萧如初平常制出来的香大不相同,并不适合给女子熏用,萧如初制出来的香,大多都是甘甜温和,闻起来缠缠绵绵,在鼻尖挥之不去,即便是她最喜欢的青山贯雪,也有这样的弊端。
萧如初从很久之前就想着要制出与旧局一样的香来,但是这么多年,她不知试过多少次了,从未成功过,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调香手法差了萧林氏一大截。
萧如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仅有的三盒旧局全数送给了唐怀瑜,她想了想,或许也算是念着他的好罢,她长到如今十几年,除了玉露与玉缀以外,从未有人为她出过头,也从未有人想到过她。
她得到的东西少,便愈发珍惜,有人待自己好,可以不说,但是心里要记得,即便唐怀瑜只是举手之劳,顺便关照自己同胞哥哥的妻子,但是受用了恩惠的人终究是自己。
她不能欠别人的。
随着端阳节愈近,唐府到处都挂上了艾草,以驱百虫,每个院儿都分派了一坛子雄黄酒和粽子,萧如初向来不爱饮酒,只浅浅尝了一口,便被那酒气呛得脸颊飞红,索性都赏给了玉露几个人吃。
第二日便是端阳节了,之前搁在东厢窗台上的艾草都阴干了些水分,蔫嗒嗒的,萧如初取来一些放进陶杵中捣成了汁,属于艾草特有的香气便充盈在整间屋子,艾草的香气过于浓烈了,萧如初想了半天,又加了一些丁香进去,试图压一压艾草的气味。
结果没成想,艾草的气味没压住,和丁香混合在一起,闻起来总有一种怪异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闻起来就是有些刺鼻,这是失败了,萧如初实在没忍住,直接倒在窗台下做花肥了。
就在这时,玉露进了院子,见萧如初在窗前,便笑嘻嘻地唤道:“小姐,有人送东西来。”
萧如初一愣,定睛看去,果然见她手中捧着一个布包,疑惑道:“哪儿送来的?”
玉露笑道:“是门房方才送过来的,也没说是谁送的。”
她说着便进屋来,将那布包放在案几上,道:“小姐先看看?”
萧如初实在想不到谁会给自己送东西,唐府外的人,总不能是萧府里头送过来的罢?那就太意外了,她这么想着,便把那布包打开来。
布包严严实实的,包了一层又一层,可见包裹之人的慎重和用心,随着包裹打开,萧如初忽然闻见了一阵清淡的花香,特别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见过,但是细细一想,又说不上来。
她手中的动作加快,将最后一层布揭开,其中的物事便露了出来,玉露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便是萧如初也有些愣住了,那布包中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而是一捧花儿。
雪白的花朵朵完整,映衬在靛青色的棉布上,显得极其好看,看得出是精心挑选过的,花朵俱是将开未开的状态,花苞半合,如同含羞的少女。
这是……大悲寺的山梅花?
玉露伸手拿起一朵来,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又仔细地端详着,讶异道:“小姐,这是什么花儿?好香。”
萧如初愣了一下,才答道:“是山梅花。”
玉露嘻嘻笑道:“这名字好生奇怪,与梅花是一家的么?”
萧如初摇摇头,道:“梅花冬天开,怎么能一样。”
玉露将手中那朵花放下来,神色好奇道:“是谁送来这么一大包花?”
萧如初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是……一个朋友。”
这么说着,她便想起那个男子来,说话做事总是斯文有礼,和和气气的,书上说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约莫就是这样的了。
想到这里,萧如初让玉露去前院打来清水,将那些山梅花的花瓣都轻轻冲洗一遍,然后放到窗台的风口处吹干,又将之前阴得半干的艾草取来,放进陶杵中捣成汁液,倒出来,搁在一旁。
待那些山梅花的水珠都干了之后,萧如初拿了一部分照例捣成泥,清淡的香气顿时蔓延开来,往其中加入几片薄荷叶和二两白芷,继续捣汁,分三次把艾草汁加了进去,直至其完全混合为一体,她心里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便有些漫不经心。
玉露趴在案几上盯着看,偶尔深深嗅了一下,惊喜道:“小姐,这个香气好闻,是您自己想出来的方子么?”
萧如初回过神来,没有答话,只是取来春天晒干的桃花和老山檀香片碾成粉末,一起倒入花泥中,搅拌均匀,然后再封起来,放在后窗下的小几上,这里风大,需要阴干十二个时辰。
到了晚间,萧如初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夜幕四临,便叮嘱玉露道:“我出去一趟,稍后便回。”
玉露连忙道:“小姐要去哪儿?奴婢随您一道去。”
萧如初拒绝道:“天色暗,我一个人去便可,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她说着,便出门去了,特意绕去灶房拿了两个火折子,这才顺着游廊往花园的方向走去,这几日阖府上下熏了艾草,寂静的草丛中也听不见虫鸣了,倒是廊下挂着的画眉鸟兀自蹦跳着,啾啾鸣叫。
萧如初拎着一盏小小的灯笼,穿行在游廊中,灯光映照着廊柱,投影在地上,影子幢幢,颇有几分诡谲的意味,就在这时,往后院去的岔道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同时,萧如初又嗅到了空气中那幽幽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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