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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悍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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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定然是非富即贵。
  少女才一坐下来,便驱赶着身旁的几个婢女,语气不耐道:“你们都走远点,这屋子里暗得很,挤过来作甚?”
  那几名婢女听了,便赶紧退开,少女侧头看了看雁娘面前摆着的香丸,道:“这是个什么香?”
  雁娘抿唇回道:“这里有三种香,不知小姐问的哪一种?”
  那少女随手指了指萧如初手中的香丸,道:“这个。”
  雁娘道:“百濯香。”
  少女听了,疑惑道:“这名字怎么这样奇怪?”
  雁娘的眉角微微抽了一下,才不动声色地道:“此香传闻是前朝某一位帝王的宠妃所用,此香既可熏用,又可悬佩,倘若熏入衣物中,水洗百次,而香气不散,故称为百濯香。”
  少女惊讶道:“这么厉害?”
  玉露却咦了一声,脱口便道:“小姐,咱们不是调过这样的香么?奴婢怎么觉得,比这个要好闻?”
  她这一句,把雁娘和那少女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萧如初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香丸,语气平静地道:“每一种香的用料不一样,调制方式各有异同,用香之人的喜好也不一样,哪里就有这个比那个好闻的道理?”
  雁娘却道:“夫人这话错了,须知这世上虽然有千百种香料,但是这制香一道,却是一分一毫也错不得的,有些香气味相冲,多一分则太重,少一分又压不住,同样的香方子,若是错了一步,那最后制出来的香,就是大不一样的。”
  这话却是不相信玉露说的那一句话了,萧如初明了她的意思,并不在意,只是笑道:“雁娘说得也有道理。”
  那雁娘却似乎对玉露之前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追问道:“夫人当真也调制过这样的香?”
  萧如初犹豫片刻,回道:“是……不过与这百濯香是大不相同的。”
  雁娘将信将疑道:“那就奇了,除了百濯香,奴家还从未听说过有别的香气味能持续这样久的,不知夫人调的那香叫什么名字?”
  萧如初略微停顿了一下,告知道:“名为雪泛春,我也是从古书上看到的方子。”
  雁娘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一遍,皱着眉道:“倒是耳熟得紧,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她说着,目光扫过案几上的三个香盒,便又站起身来,道:“请夫人稍待,我去去便回。”
  雁娘说着匆匆去了隔间,那少女百无聊赖地捏起一粒百濯香丸,凑过去闻了闻,道:“不算很香嘛?怎么还能经得住水洗百次?”
  萧如初听了,便解释道:“一般香气愈浓烈的香丸,气味持续的时间越短,少则数个时辰,多则一两日,便会散去,反而是香气清淡的香,保持的时间越长。”
  那少女好奇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萧如初想了想,问道:“不知小姐可喝过茶?”
  少女道:“自然是喝过的,不过这香料与茶又有什么干系?”
  萧如初耐心地道:“这香便如同冲茶一般,初初时觉得香气浓,但是冲了一二遍,茶的香气便会淡许多,此时再冲四五遍,气味却不见得再有变化了,香料亦如是,越是浓,散得便越快。”
  那少女细细一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笑道:“你懂得好多,我叫师雨浓,你叫什么名字?”
  萧如初报了自己的名字,师雨浓便拉着她说起话来,没几句,雁娘从隔间出来了,手中捧着两个香盒,对萧如初道:“之前是奴家失礼了,夫人不如看看这两种香,是否中意?”


第46章 
  雁娘说着; 便把那两个香盒打开来,推到萧如初面前,师雨浓见了,便凑过去嗅了一下; 指着其中一盒; 道:“这个好闻,我要一盒。”
  她说着; 又让萧如初闻; 语气带笑:“你看看,喜不喜欢?”
  萧如初听罢; 果然过去嗅了一下; 顿时怔住,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然后将那香盒慢慢放下了,师雨浓见了,以为她不喜欢; 便道:“你不喜欢这个么?不香?”
  萧如初摇摇头,抿了抿唇,问雁娘道:“这香,名叫旧局?”
  雁娘一愣,道:“确是旧局,夫人知道这香?”
  岂止是知道?萧如初过去几年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调制出如旧局一样的香来,但是她就仿佛被限制在某一个怪圈里一般; 无论如何都无法更进一步。
  后来她把萧林氏留下的三盒旧局,一并送给了唐怀瑜,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香了,哪里能想到,今日竟会在这香铺中再次见到?
  旧局仿佛一座高山,横亘在她的面前,总是无法越过,心头思绪万千,萧如初收敛心神,问雁娘道:“这香是你调制的么?”
  雁娘将香盒盖上,摇头道:“这是我师父调的,我哪里调得出这种香?”
  一旁的师雨浓听了,便道:“这香很贵重么?多少银子一盒?”
  雁娘比了一根手指,师雨浓讶异道:“一两银子一盒?倒也不贵么。”
  雁娘摆摆手,道:“是一两银子一粒。”
  师雨浓惊愕,盯着那一个小小的香盒,不太相信似地道:“一两银子一粒?这里头是掺了金子的么?”
  “小姐说笑了,”许是与两人说话熟了,雁娘倒不再像之前那般清冷不可接近,莞尔道:“这里头掺的可不是金子,光是百年老山檀这一样用料,便是极为珍贵了,一两银子一粒,已经是十分便宜了。”
  师雨浓盯着那盒子看,仍旧是不敢置信的模样,那小小的盒子中,装了黄豆大小的香丸,粗略一看,足有三十几粒,这么一小盒,就得花上三十几两银子?她家中熏的香都没这么贵的。
  “那这个呢?”她又指了指之前的那百濯香。
  雁娘回道:“百濯香自然不能与旧局相提并论,一盒共有七七四十九粒,只需七两银子罢了。”
  她说着,话锋又是一转道:“不过,香料这东西,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就拿这旧局与百濯香来说,其中的差距可是极大的。”
  萧如初但笑不语,师雨浓疑惑地又把两个香盒放在一起比较了一番,她不懂香料,自然看不出来,徒劳地瞅了半天,似乎又有些信了雁娘的话,思索片刻,便咬了咬牙,道:“那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轻微地拉扯了一下,师雨浓一个激灵,话到了嘴边立刻改口:“那我再想想!”
  雁娘的脸色微微一僵,她原本以为这桩生意是十拿九稳的了,没成想竟然没拿下来,当真是看走了眼,尽管如此,雁娘也是人精一个,神色不变地道:“这是自然的,小姐仔细想一想。”
  师雨浓立刻就坡下驴道:“那有劳你了,我再自个儿看看其他的。”
  雁娘的嘴角抽了一下,又收拾好香盒,进隔间去了,师雨浓立马拉起萧如初,到旁边的小货架后面,装作看香囊的样子,压低声音,语气有些兴奋地问道:“你方才为什么拦着我?那香有什么问题么?”
  萧如初:……
  她忍俊不禁地也低声回道:“那香是好香,没有什么问题。”
  师雨浓疑惑道:“那你为何阻下我?”
  萧如初想了想,又往左右看看,见她这般谨慎,师雨浓愈发来了兴趣,拉着她催促道:“快说快说。”
  萧如初便道:“你附耳过来。”
  师雨浓果然照做,侧着耳朵靠过来,,听萧如初在旁边轻声道:“那旧局虽然是好香,但是并不值一两银子一粒的。”
  闻言,师雨浓揉了揉耳朵,小声问道:“她在诳我么?”
  萧如初但笑不语,只是点点头,师雨浓面上顿时露出愤愤之色来,道:“我说呢,我家中平日里也是熏香的,还是从京城捎来的香,也不见得要一两银子一粒,果然商人奸诈。”
  她说着,又不屑哼道:“下次再不来他们这里买了。”
  萧如初笑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那东市可还有别的香铺么?”
  师雨浓顿了一下,道:“有是有,我去过一两次,但是那形容比这禧荣坊还要更差。”
  说到这里,她转念一想,又道:“罢了,那就不熏香了。”
  萧如初好笑,却见师雨浓嗅了嗅,问道:“你身上的香气好闻,凉丝丝,甜森森的,是什么香?”
  萧如初愣了一下,才道:“你说我身上熏的这个么?”
  师雨浓点头,道:“我闻着,觉得比方才那个什么旧局要更好闻呢,是你自己调制的么?”
  萧如初道:“这香是我从前调的,有些年头了,叫青山贯雪,你喜欢么?”
  师雨浓把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笑道:“喜欢,这名字好听的紧。”
  萧如初见她性子可爱,便道:“我那里还有一盒,送给你罢。”
  师雨浓眼睛顿时一亮,惊喜道:“当真?”
  萧如初不由笑道:“自然是真的了,你住在哪里?回头我让丫鬟给你送过去。”
  师雨浓笑眯眯地报了自家的住所,又道:“那我可厚着脸皮占你一回便宜了,你千万不要忘记了。”
  两人正说着话,师雨浓问拿着货架上的香发问,萧如初便捡一下简单的说给她听,两人正说得兴起的时候,萧如初听见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令她不由回过头去看,然后一愣。
  那正在与店铺内伙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流,萧如初还记得大悲寺一别之后,他派人送来了一包山梅花,南乡站在秦流身后推着轮椅,见了萧如初,先是惊讶,然后立刻低头与秦流说了一句什么,秦流便抬起头看过来。
  他与那伙计又说了一句什么,南乡便推着他过来了,秦流向萧如初打招呼道:“夫人,好巧,来买香么?”
  萧如初道:“只是过来看一看罢了,秦公子也是来买香?”
  秦流笑了一声,道:“我与这里的掌柜有些交情,本是来找他的,没成想他今日不在,”他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师雨浓,道:“这位是……”
  师雨浓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腿,开口道:“我叫师雨浓,公子贵姓?”
  她的目光虽然好奇,但是并不会让人生出厌恶,秦流也不甚在意,只是道:“免贵姓秦,单名一个流字。”
  他又含笑对萧如初道:“对面的茶楼便是在下开的,既然今日这样巧,不知能否有幸请夫人与师姑娘喝几杯粗茶?”
  闻言,师雨浓不由惊诧道:“原来世味茶楼是你家开的?”
  不怪她这样惊讶,世味茶楼从前不过是一个小茶馆罢了,开在西市,后来不知怎么,经营颇好,渐渐便有了声色,把西市的茶楼都比下去了,再后来,又搬来了东市,现在已经是洛京城中最大的茶楼了,但凡好茶的人,都会慕名而来,据说每天来这里喝茶都要先预订位置,否则便等开市了提前赶来,也是没地方坐的。
  得知这样一个茶楼的东家竟然就是眼前的男子,师雨浓惊讶之余,心底又生出几分唏嘘,在她看来,秦流容貌俊朗,又颇有手段,然而却是个残疾,真真是可惜了。
  不过她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好歹还有些分寸,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表情上露了些许端倪,萧如初见了,便立刻将话头扯开,对秦流道:“既然如此,那便叨扰秦公子了。”
  “哪里,”秦流哂然一笑:“夫人这边请。”
  南乡推着他出了禧荣坊的大门,萧如初便与师雨浓一同跟在后面,才一抬头,便见着对面有一座二层小楼,下面的匾额上以正楷写着四个大字:世味茶楼。
  门前的廊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一杯春露暂留客,两腋春风几欲仙,字迹古朴,笔力劲挺,颇有几分洒脱之气,一行人进了茶楼,大堂中的茶桌并不多,而且都相隔甚远,中间以屏风挡住,使得每个茶桌都像一个小小的雅间,茶客们说话声音并不大,多是喁喁私语,并不会打扰到他人。
  南乡推着秦流穿过大堂,出了门,后院却别有天地,两旁都是游廊,当中是庭院,假山流水,花木扶疏,还有一架半人高的小水车正吱嘎地转悠着,流水声哗啦啦的。
  顺着游廊走到底,便又是一座园子,门口有几名小厮垂手而立,见了人来,连忙行礼,待进了园子,便是一座二层小楼,有一名小厮迎出来,将一行人领到雅间坐下。
  雅间的窗户半开着,外边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潺潺如春雨一般,窗下种了一株石榴,此时榴花似火,点缀在碧绿的枝叶间,衬着雕花窗扇,不觉俗气,反而显出几分雅趣来。
  师雨浓好奇地左右看看,道:“这还是我头一回正经来茶楼喝茶,从前看一群人凑在一堆喝茶,觉得好没意思,是以每逢兄长们呼朋唤友,邀我去,我都是拒绝的,早知道如此,倒该跟着他们去喝几次。”
  听罢这话,秦流便笑道:“师姑娘若是得空,日后可以常来小店喝茶。”
  他说着,又看向萧如初:“夫人可喜欢喝茶?”
  秦流说话时候,声音总是会有一种特别的韵律,由别人说来,或许会显得十分不伦不类,然而秦流的嗓音干净,说起话来,让人听着便十分舒服,师雨浓想了想,觉得他倒是很像兄长们口中所说的雅士了。
  不过……为什么每次听他称萧姐姐为夫人的时候,听在耳中,特别奇怪?


第47章 
  师雨浓转念一想; 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萧如初却如实答道:“我喝茶,只为解渴,什么好茶在我喝来; 都是无甚区别的; 牛嚼牡丹罢了,叫秦公子见笑了。”
  秦流只是笑了一声; 道:“哪里; 夫人说得确实是这个理,茶么; 可不就是来解渴的?”
  恰在这时; 门外的小厮进来了,手中捧着一应茶具; 将炉火点上之后,秦流便吩咐道:“你去罢,不必在这里了; 我自己来便好。”
  那小厮听了,连忙退了出去,铜壶坐上了红泥小炉,耳边听得外面水声潺潺,师雨浓不由好奇道:“这外面怎么会有水声?”
  她说着,又站起身来,顺着窗户朝外面张望,并没有看到河流沟渠; 见萧如初面上也有几分疑惑之色,秦流便解释道:“方才从大堂过来时,庭院中的水车可看见了?”
  两人点头,表示看见了,师雨浓还道:“原来那就是水车啊?给农田做灌溉之用的?”
  秦流笑出声来,道:“这水车可没有办法做农用,只是图个好玩罢了,整座茶楼里的池塘沟渠中的水,都是流动的。”
  萧如初问道:“水从哪里来?”
  秦流指了指地下,一笑:“从井中来,茶楼中煮茶的水,也是这井里来的。”
  他正说着,却听那铜壶嗤嗤响了起来,水烧开了,秦流便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盒来,以竹镊夹出一枚茶饼,放入紫砂壶中,然后再拎起铜壶,将烧好沸水冲入,他手指修长,一套动作下来,无比熟稔,如行云流水一般,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
  第一遍沸水醒茶,倒掉之后,第二次注入沸水,秦流这才将茶一一分好,送至各人面前,霎时间,茶香四溢,再观那茶汤,色泽碧绿清透,喝一口,只觉得滋味鲜醇甘厚,茶香在舌尖久久不散。
  师雨浓笑着问道:“这便是碧螺春么?”
  秦流点头,又见萧如初放下茶碗,便细心为她添了茶水,又道:“夫人喝着觉得如何?可还解渴?”
  萧如初想了想,道:“秦公子这里的茶自然是极好的,比平日里喝的要好。”
  一旁的师雨浓嗅着那茶,一边道:“这茶叶好香啊,”她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来一般,略微兴奋地问萧如初道:“萧姐姐,有没有什么香,味道和茶叶相似的?”
  听了这话,萧如初先是一愣,而后略一思索,才道:“干茶叶味淡,极易被其他的香料气味掩盖,但是若说起来,还真有一样香是加了茶叶的,只不过我是在书上看到的,并没有试着调制过,听说制出来的香,确是带着清淡的茶香味道的。”
  师雨浓原本只是突发奇想,随口问了一句,没成想还真有这种香,她性子本就跳脱,听了这话,连忙催促问道:“这香叫什么名字?能做出来么?”
  萧如初不由有些犹豫,其实这香她是从东厢书架上那本雅香志上看到的,当时抄写的时候,瞧着这方子甚是新奇,便记了下来,但是同时,她还注意到,写这个方子的笔迹尚新,与旁的字迹大不相同,显然是这书的主人后添上去的。
  所以萧如初不大确定这方子究竟是唐怀瑾自己创的,还是从别处记来的,倘或是他自己创的,那这方子是万万不能从自己这里流出去,是以师雨浓发问时,她面上便浮现些许难色来,她向来不擅撒谎,望着师雨浓那双期待的眼睛,萧如初拒绝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正进退两难之际,一旁的秦流忽然开口道:“我也听说过这样一个香方,说不定与夫人知道的一样呢。”
  萧如初一怔,闻声看去,却见秦流正含笑望着她,将那方子念了出来,道:“沉香四两,速香黑色者四两,檀香二两,乳香二两,木香一两,冰片三钱,上好的龙井或毛尖五两,上火烘烤至酥脆,碾为茶末,其余香料尽碾为粉末,以合油调匀,再加入炼好的蜜搅拌均匀,装入瓷瓶中,以蜡密封瓶口,静置三日便可。”
  听到这里,萧如初愣了愣,道:“秦公子也知道这方子?”
  秦流笑了一声,道:“偶然见过,想来是古人用的,然我只是有些兴趣,便记了下来,但是制香一道,不知为何,我是总也学不会,便丢下了。”
  萧如初心中不由舒了一口气,这样说来,便不是她偷看了别人自创的方子了,她在看过那个香方之后,心中便一直觉得不妥,但是无奈,看过的东西已经记在脑中了,越是想忘记,便记得越发深刻,更何况对于萧如初来说,香方是最为敏感的,怎么也忘不掉,她心里便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总是不得自在,仿佛偷窃了别人的东西一般。
  直到秦流把那方子说了出来,萧如初心里这才松快下来,她笑道:“正是这个方子,只是我当时无意中看到了,觉得奇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茶叶用来调香的,秦公子可知道这香方叫什么名字?”
  秦流停顿了一下,这才道:“那香……名为斯人。”
  “斯人……”萧如初念了一遍,笑道:“这名字倒是贴切的很。”
  秦流微微一笑:“确实如此。”
  师雨浓笑着道:“萧姐姐,这香你可调制的出来?”
  萧如初点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师雨浓立刻两眼放光道:“果真?”
  萧如初见她那毫不掩饰的率真模样,有些好笑道:“骗你作甚?你是想要这香么?”
  师雨浓连连点头,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双手合十靠在下巴上,可怜兮兮地央求道:“可以么?”
  萧如初想了想,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大约要几日时间才行。”
  师雨浓高兴道:“别说几日,便是几个月也成的。”
  她说着,又献宝似的与秦流吹嘘道:“我萧姐姐调制的香,可比那禧荣坊卖的要好闻多了!”
  秦流咳了一声,轻笑道:“真的么?”
  “那是自然!”师雨浓十分得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炫耀道:“不过你是闻不到啦,萧姐姐说只有一盒,要送给我的。”
  秦流似乎想笑,但是又忍住了,他看了萧如初一眼,语气仿佛真的十分遗憾似的:“那可真是令人难过呢。”
  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萧如初不由大是尴尬,偏师雨浓毫无所觉,听了秦流的话,还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我到时候分你一些便是了。”
  秦流微微挑眉,拒绝道:“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师雨浓立刻就坡下驴,喜滋滋地道:“那就算了。”她原本还觉得心疼呢,想来一盒也不多,要是再分些出去,她可就剩不了多少了。
  她心里噼啪打着算盘,别提多美了,三人又说了会话,秦流细致,师雨浓性子又活泼,光是喝茶倒也并不让人觉得无趣,萧如初眼看着天色不早,便起身提出了告辞。
  师雨浓听了,也说要走,秦流亲自将她们送至茶楼门口,又笑道:“夫人和师姑娘日后得闲,可以常来喝茶。”
  师雨浓眨眨眼,故意道:“不是据闻,来你这茶楼喝茶,还要预留位置的么?”
  秦流一笑:“只要二位来,茶位自然是有的。”
  萧如初还未答话,师雨浓便笑嘻嘻地满口应下了,这才与秦流道别,两人便一并往东市市口去了,因着今日是端阳节,街上十分热闹,人群熙攘,师雨浓与萧如初一道说着话,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萧姐姐,咱们认识大半日了,还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闻言,萧如初便把唐府的位置告诉她,师雨浓记下了,眼见着出了东市市口,这才不舍地与萧如初道别,临走时不忘道:“我家中都是些兄弟哥哥们,平日里去玩耍也不方便带我,成日里闷着甚是无趣,今日与萧姐姐一见如故,萧姐姐若是得空,也可以来找我玩耍,必然倒履相迎,扫榻以待。”
  说起来,萧如初从前待在萧府,出了玉缀玉露两人外,再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待嫁来了唐府之后,亦是如此,如今遇着一个师雨浓,性子活泼,年纪又相差不远,做个朋友倒是十分不错的。
  眼下听她这样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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