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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悍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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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台子上摆着三盆花,灼灼盛开; 颜色各异; 当中一盆不太起眼,叶子细碎; 一眼看过去; 连花都找不着了,就仿佛一盆草似的; 师雨浓好奇道:“那个是什么?既是没开花又如何斗花?”
  萧如初看了一眼,道:“此花名叫簇蝶,是开了花的; 花很小,簇在一起,花蕊如莲房一般,大多藏在叶子下,它有个名字极是好听,叫玉蝴蝶。”
  师雨浓面露惊讶:“萧姐姐懂花?”
  萧如初抿唇一笑,道:“只是凑巧罢了,从前家里种着这花; 花虽然不大起眼,但是胜在香气十足,较桂花也不遑多让。”
  师雨浓的眼睛亮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崇敬:“萧姐姐知道得真多,若是让我来看,即便是花园里种着的,也认不出来呢。”
  这时,她看见楼下的人群开始朝台上扔什么东西,诧异道:“他们在做什么?”
  师景然看了看,道:“这便是在响花了。”
  他见几人都不太明白,便解释道:“看见那些花盆前的木盘了么?木盘中空,上面嵌着一块薄薄的铁片,人们喜欢哪盆花,便会投以花钱,钱币落在铁片上,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称之为响花,若是自己押中的花在斗花大会中拔得头筹,便可获得一定的奖励。”
  萧如初抬眼望去,果然见每一盆花面前都摆着一个雕花木盘,有人朝那盘子里扔东西,发出铛的一声,特别响亮,一时间,铛铛之声四起,好似下了一场急雨似的。
  萧如初奇道:“花钱从何处得来?”
  师景然伸手指了指,那台子旁边有一方桌子,一个中年人坐在后面,手中持笔,桌前围了十数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他道:“便是从这里买来的。”
  师雨浓听了,便觉得手痒痒的,问道:“我们也能扔么?”
  师景然目测了一下,嘲笑她道:“能倒是能,你若是准头够,大可以试试,可别砸了人家脑袋,到时候被人找上门来要赔偿。”
  师雨浓自然不信邪,在身上摸了摸,没找着银子,又向她三哥讨要:“给我一点罢。”
  师景然不给,抱着手臂老神在在道:“没有。”
  师雨浓气极,骂他:“吝啬鬼。”
  把旁边的萧如初都给逗笑了,她拿出几个碎银子来,道:“我这里有,你去买来玩罢。”
  师雨浓顿时喜笑颜开,甜甜道:“还是萧姐姐好,谢谢萧姐姐。”
  师景然嘶了一声,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来,师雨浓白了他一眼,拿着碎银子掂掂,正欲溜下楼去,又被师景然拦住了,道:“现在别去。”
  师雨浓不解:“为何?”
  师景然无奈叹气,道:“等会你便知道了。”
  听了这话,师雨浓虽然不太明白,但仍旧是按捺住了,楼下扔钱币的声音渐渐停歇,最后只剩下零星几个了,有几名年轻人上前去,将那些盘子里的花钱都收集起来,分别放入三个竹筒中,再将竹筒和花盆一并搬到台子靠后的位置,那里搭起了一个高高的木架。
  这时候,又有三个人抱着花上了台子,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神色有些怯懦,她怀里抱着一盆草,叶子细细长长,当中开着几枝花,花瓣也细长,颜色橙黄,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可爱。
  师雨浓扯了扯萧如初的袖子,还未说话,萧如初便知她的意思,小声解释道:“那是萱草。”
  “萱草?”
  萧如初抿着唇笑:“焉得谖草,言树之背,别名忘忧草,说得便是它了。”
  旁边的唐怀瑾幽幽接了一句:“猗猗令草,生于中方,花曰宜男,号应祯祥。”
  闻言,萧如初的脸骤然红了起来,转过头去,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又看看一头雾水的师雨浓,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些什么?”
  唐怀瑾只是一味地笑,神色意味深长。
  师雨浓好奇追问:“萧姐姐,他念的这几句诗是何意?”
  萧如初又羞又恼,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是方才想起来,萱草还有一个典故,只是眼下怎么能解释给师雨浓听?传闻中,妇人多佩萱草,后而生男,是以萱草又有宜男之称。
  传闻自然是不可信的,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如何给告之师雨浓?想到这里,她又气恼地瞪着始作俑者,却见那人笑意盎然,全不觉自己有错一般,萧如初不说,师雨浓就更加好奇了,连连追问。
  所幸师景然还在侧,一巴掌摁下去,师雨浓便是不情愿,也只能老实下来。
  萧如初撇过头,过了一会,一直修长的手偷摸着过来,捏了捏她的手掌,唐怀瑾小声道:“夫人?”
  萧如初还气着呢,不搭理他,唐怀瑾便摇了摇她的手,压低声音道:“夫人生气了?”
  萧如初抽回自己的手,顺便在那只手背上掐了一把,耳听得他痛呼出声,心里这才舒坦了几分,唐怀瑾一看,便知道她消气了,靠过去看着楼下,笑吟吟道:“夫人喜欢哪种花?”
  此时楼下已经摆出了不少花了,安放在木架上,争奇斗艳,各不相同,一眼看过去,足有十数盆之多,有木槿,有紫苑,有丁香,甚至巴掌大的碗莲,玉白色的花朵只有小孩手掌那么大,花瓣层层叠叠,看上去十分可爱。
  师雨浓喜欢极了那碗莲,扯了扯师景然的袖子,欣喜问道:“哥,这花卖不卖?咱们把那莲花买回去可好?”
  师景然无奈地抽回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泼凉水道:“不消什么花,反正搁你手里头都活不长的,可千万别折腾了。”
  听了这话,师雨浓立刻不高兴了,一张嘴撅得老高,闷闷不乐起来,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惊叹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萧如初打眼看去,只见台上不知何时摆上了一盆花,花开两朵,竟然是不同的颜色,一朵为浅粉色,一朵为胭脂红,灼灼盛开,花瓣挤挤挨挨地凑到一处,分外漂亮。
  师雨浓立刻把碗莲抛在了脑后,惊奇地问道:“那是什么花?怎么有两种颜色?”
  萧如初看了半天,不太确定地道:“似乎是……木芍药?”
  不过没听说木芍药能开两种颜色的花,她微微蹙起眉来,道:“看样子确实是木芍药,只不过不知道花主人是如何养的,竟然能养出两种颜色。”
  楼下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似急雨一般,定睛一看,原来是人群在朝那木芍药前的木盘扔花钱,这动静,前面的十数盆花便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师景然看了一会,便道:“你现在可以去买花钱了,他若问你响哪一盆花,你喜欢哪一盆,只管说哪一盆的名字便可。”
  师雨浓顿时来了兴趣,揣着萧如初和她哥给的银子,便下了楼,不多时回转来,怀里抱着一个笔筒,里面装了满满一筒花钱,显然是耍赖硬生生把人家的笔筒给要来了。
  萧如初打趣道:“你拿了这么多,不怕路上被人抢去么?”
  师雨浓把笔筒塞给她,哼了一声,笑道:“我哥和你们在楼上看着呢,谁敢抢我的?”
  萧如初捏着那花钱,思索了一会,迟疑道:“现在就扔么?”
  她话音才落,师雨浓早兴致勃勃地抓起两枚,朝楼下扔了过去,但是她准头太差,只听哎唷一声,一个年轻人捂着后脑勺抬头看过来,怒目而视。
  砸到人了!
  师雨浓瞬间收回手,靠在窗口,做出若无其事的神情来,一看就是练过许多次的,那年轻人移开目光,左右张望片刻,一无所获,便只能自认倒霉地回了头。
  萧如初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这样砸下去,只怕她也会砸到人的,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花钱,唐怀瑾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带着笑意:“夫人喜欢哪盆花?”
  萧如初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下再次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她探头看去,只见那两色木芍药旁边又摆上了一盆花,那盆花虽然只开了一朵,但是独独那一朵,灼灼其华,便足以艳压群芳。
  师景然悠悠然道:“这是去年的花王,我还以为它被卖掉了,没想到今年又来了。”
  古人有云,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人谓牡丹花王,今姚黄真可为王,而魏花乃后也,这一盆花便是魏紫了。
  萧如初看着那一盆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如同仕女的裙摆,色为紫红,开得热烈,凌然独立,那等气势,周围的花硬生生变成了陪衬,便是那一朵木芍药也未能幸免。
  “夫人喜欢这花?”唐怀瑾观萧如初神色,便知自己说得没错,他手一扬,只听铛铛数声,数枚花钱已经精准地落入了盘中。
  旁边的师雨浓啊呀一声,如梦初醒道:“方才那卖花钱的人问我,响的是哪一盆花,我说了那木芍药的名字,这可如何是好?我得与那人说一声才是。”


第80章 
  师雨浓急匆匆地下楼去寻那卖花钱的人了; 不多时便回转来,拍手笑道:“成啦,既然这牡丹去年便是花王,今年说不得又是它胜出了。”
  她说罢; 捏起笔筒中的花钱; 便往楼下掷去,响声倒是没听着; 那年轻人又捂着头转过来; 面上带着几分薄怒,道:“谁又扔我?”
  师雨浓立刻往师景然身后一藏; 然而她的好三哥; 向来爱拆她的台,直接往旁边一退; 窗口便只剩下萧如初和师雨浓,后面站着唐怀瑾,还有一个塞了一嘴糖葫芦; 正满脸茫然的南乡,那年轻人扫了一眼,便把目光定在了师雨浓身上。
  师雨浓手里还抱着满满一笔筒花钱,满脸尴尬。
  就在那年轻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萧如初歉然开口道:“这位公子,方才是妾身失手砸到了你,实在抱歉。”
  那年轻人听了; 又把话咽了下去,撇开头,似乎不再追究这事情了。
  “萧姐姐……”师雨浓小声扯了扯萧如初的衣袖,语气里满是歉意。
  萧如初笑了笑,道:“无妨,下次可别再砸到人了。”
  “嗯嗯。”师雨浓立刻点头,她想了想,又把那满满一筒花钱交给了南乡,道:“劳烦你下楼去,把这些都扔给那株木芍药罢。”
  南乡飞快地咀嚼了口中的糖葫芦,含糊问道:“不给那牡丹了么?”
  “不给了,”她顿了顿,又小声道:“就当赔给他了。”
  过了一会,南乡捧在一筒花钱,艰难地挤进人群,然后哗啦一声将钱币尽数倒入那木芍药跟前的盘中,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他举起空空如也的笔筒来,还倒过来冲楼上几人亮了一下,示意已经全部倒进去了。
  但是即便如此,那木芙蓉跟前的花钱仍旧远远不及旁边的魏紫,到了最后,木架上所有的花都被搬到了台前,此时若有人意欲响哪一盆花,也仍旧是可以投花钱的。
  楼下闹哄哄的,楼上人也在看热闹,萧如初瞧了一会,道:“我看还是魏紫要略胜一筹。”
  师雨浓嘟囔道:“我不是给木芍药送了一筒花钱了么?这都比不过?”
  她们正说话间,不多时,楼下已然分出胜负来,果然头筹者是魏紫,那木芍药屈居第二,师雨浓颇有些失望道:“我却觉得那芍药更好看些呢。”
  她说着又道:“这便结束了?”
  师景然望着人群,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一般,微微挑眉,随口答道:“没呢。”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萧如初抬眼看去,悦耳的琵琶声响起,一名身着绯红纱裙的女子袅袅娜娜地上了台,面上含笑,冲众人盈盈一拜。
  她微微一愣,心里疑惑,这不正是之前在河中唱歌的那名女子么?
  一旁的师景然悠悠道:“这便是那魏紫的主人了,想不到……竟然是真的易主了。”
  师雨浓好奇道:“哥你见过这女子?”
  闻言,师景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自然是见过的,整个洛京,没有几个人不认得她,不过,这魏紫当初的主人可不是她。”
  没有几个人不认得?萧如初迟疑地看了身后的唐怀瑾一眼,却换来他一个无辜的眼神,温声道:“夫人?”
  旁边的师雨浓还在追问:“那这魏紫从前是谁的?”
  师景然道:“是一名秀才,我也不大认得,只是去年斗花大会的时候见过一次,此花拔得头筹,成为了当届的花王,传闻有人出纹银百两向他买,他却不肯卖,后来听说他心慕一名女子,将魏紫送给了那女子。”
  师雨浓低呼一声,又看了看楼下的那名女子:“便是她了么?”
  师景然点点头:“大概吧?”
  师雨浓艳羡道:“才子佳人,好一段佳话。”
  师景然嗤笑一声,不再说话,萧如初看出了他眼底的轻视,便略微猜到后面的事情肯定不如人意,她也没说破,眼看着斗花大会已近尾声,唐怀瑾伸手揽过萧如初,询问道:“夫人,走么?”
  萧如初点点头,觉得也没什么热闹好看的了,两人正欲与师景然兄妹说话时,却听师景然扬声朝楼下道:“在下愿出纹银百两,买下这一株魏紫!”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的窗口投来,那怀抱琵琶的女子也轻轻抬起头,看向萧如初等人,这一下,萧如初算是终于看清了她的正脸,容貌精致,半抱琵琶,在暖黄的火光下,别有一番雅致韵味。
  她勾起唇来,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嗓音娇俏绵软:“这一株魏紫乃是故人相送,奴家不便售出,恐怕要叫这位公子失望了,不过……”
  那女子美目顾盼,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眸中仿佛闪过细微的流光,定在窗口的另一人身上,她掩唇轻笑道:“倘若是唐三少爷的话,奴家愿意将这魏紫双手奉上,分毫不取。”
  霎时间,人群沸腾了,萧如初心中一紧,转头朝身后那人看去,唐怀瑾的脸色难得的僵硬了片刻,揽住她腰身的手臂微微收紧,然后清了清嗓子,婉拒道:“在下对这牡丹没有兴趣,姑娘还是另择他人罢。”
  这话一出,人群中的声音更嘈杂了,那女子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似乎完全没想到会被拒绝,众目睽睽之下,明明四周无比喧闹,但是气氛却仿佛凝固了一般。
  萧如初看着那女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怀抱琵琶,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终于对视,萧如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来,轻视又或者愤怒,什么也没有,最终,那女子轻轻撇过头去,率先移开了眼睛。
  萧如初看了一会,颇有些索然无味道:“走罢。”
  唐怀瑾观她面上表情,应了一声,那边师景然也道:“走了,回家去。”
  师雨浓还没看够热闹,也不太理解为何现在就要走了,嘟嘟囔囔地道:“你不是想要那一株牡丹么?怎么不买下?或许加一点银子,她就肯卖了呢?”
  师景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那魏紫就值一百两,多一个铜板我都嫌贵了。”
  萧如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去年想以一百两买下那魏紫的人,不会就是师公子罢?”
  师景然一顿,脸上的神情略微窘迫,师雨浓睁大眼睛,大惊小怪起来:“真的么哥?你去年也没买着?”
  师景然故作不耐道:“谁叫那秀才狮子大开口,说要五百两才卖,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也没讨着好去,原本是答应一百两纹银卖与我的,付了五十两定金给他之后,他改口便要五百两,我自然不肯,又亲自把那定金拿了回来,听说后来他去勾栏院喝花酒,结果没钱付,便把那一株魏紫抵作酒钱,给了勾栏院。”
  师雨浓:……
  师景然十分解气道:“所以我才说,这魏紫也就值一百两,多一个铜板我也不会给的。”
  听完这一番话,师雨浓之前关于那株魏紫的美好想象瞬间被打击得七零八落,她默默地想,去他的才子佳人,她再也不相信话本上的那些鬼话了,尽是胡说……
  一行人下了茶楼,台子前的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萧如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师雨浓道:“你不是响了那株魏紫么?如今它拔得头筹,是不是有彩头可以拿?”
  师雨浓眼睛顿时一亮,拍手道:“正是呢,差点忘了这一茬,哥,咱们在哪儿拿彩头啊?”
  师景然左右张望了一下,指了指原先卖花钱的桌案,道:“便是那里了。”
  那桌案前还挤了不少人,黑压压的一片后脑勺,师雨浓那细胳膊细腿,自然是挤不进去的,这个重任便交给了南乡,在等着他的时候,师雨浓笑嘻嘻提议道:“萧姐姐,过几天我们去灵南山游玩,听说那里有很高的瀑布,还可以乘画舫游湖,你去不去?”
  灵南山萧如初倒是听过,那里的梅林最为出名,据说绵延数十里,每到冬天,便有许多游人前去观赏,她心中略微意动,唐怀瑾见了,便笑道:“夫人若是想去,咱们便一起去。”
  师雨浓又兴奋问道:“三哥,你去不去?”
  师景然斜睨她一眼,兴致缺缺道:“你自去便是,后天有一批货要送去淮州,需得我亲自过去一趟,恐怕是去不了。”
  “淮州?”师雨浓双眸一亮,道:“能带我去么?”
  师景然连忙退开一步,如临大敌道:“你不是要去灵南山么?去什么淮州?”
  师雨浓却指控道:“四月的时候你去京城走商,不肯带我去,说过下回一定带上我的!你做生意便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么?”
  师景然一噎,心里暗暗叫糟,这个妹妹越大越不好糊弄了,一旁的唐怀瑾却若有所思,笑吟吟道:“夫人想去淮州玩么?我正好最近也要去一趟。”


第81章 
  萧如初先是一愣; 旁边的师雨浓听了,立刻拍手笑起来:“好好好,萧姐姐也一并去罢?听说淮州那里与洛京一般繁华呢!”
  她说着,又对师景然哼道:“你不带我去; 我便同萧姐姐一道去; 不必求你!”
  师景然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了,瞪她道:“胡说什么?”
  师雨浓翻了个白眼; 气哼哼的; 师景然想了想,觉得自己治她不住了; 只得道:“你要同去也行; 若是爹答应了,我便带上你。”
  师雨浓发出一声小小的欢呼:“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她的情绪实在欢快,笑靥灿烂,让看到的人也不禁会心笑起来; 她见萧如初笑了,眼中透露出几分希冀道:“萧姐姐呢?也一起去么?”
  萧如初想了想,轻笑道:“你若去,我陪你去便是。”
  听罢这话,师雨浓愈发欢欣雀跃了,萧如初耳边传来唐怀瑾压低了的,幽幽的声音:“夫人,为何说她去你便去?”
  萧如初笑而不语; 并不答话,于是唐怀瑾周身的气息便愈发沉了下来……
  那边南乡好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了,怀里抱了一个布包,呼出一口气来,向众人道:“这便是他说的彩头了。”
  “给我瞧瞧。”师雨浓立刻伸出手来,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争执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只见不远处站着几个人,其中一名少年人怀里抱着一盆花,正是之前那一盆颜色不同的木芍药。
  萧如初略微诧异,这不正是之前被师雨浓砸中的那人么?原本在楼上还看不太出来,下来之后,才发现他年纪也不算大,约莫只有十六七岁,身形清瘦,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
  少年皱着眉,语气不耐地对面前的人道:“说了不卖。”
  他身后的中年男人立刻扯了他一胳膊,压低了声音骂道:“你皮痒了么?”
  然后又弓着腰冲那人呵呵笑道:“这位老爷,他年纪小,不懂事,卖的卖的。”
  “不卖!”少年的声音更响了,异常坚决。
  闻言,中年男人迅速凶恶骂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子闭嘴!”
  少年不吭声了,那两人又交谈了几句,约莫是在说价码一类的事情,少年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极不情愿,就在那买主准备掏钱袋的时候,少年骤然伸出手去,狠狠折下了其中一朵盛开的芍药花。
  他下手既快又狠,毫不留情,那一瞬间,甚至能听到枝干断裂时发出的咔嚓声,在空气中显得尤其清脆响亮。
  “啊!怎么……”身旁的师雨浓显然也旁观了全程,低呼出声,略带心疼地道:“便是不想卖,也别折了呀……”
  原本一盆开了两朵的木芍药,如今被折去其中一枝花,便显得不美了,买主自然不乐意再花钱,愤怒拂袖而去,那一桩买卖便谈崩了。
  中年男人暴跳如雷,气得指着那少年人骂了半天,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此时也无济于事,最后也只得气冲冲地走了。
  那少年倒是不太在意似的,兀自把折断的那一枝芍药小心插在襟口,然后抱起那盆花,转身正欲离去之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朝这边看来,目光与师雨浓对了一个正着。
  师雨浓立刻转过头去,道:“咱们走罢?”
  她话音刚落,没想到那少年竟然再次转过身,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把别在襟口的那枝芍药花取下,朝师雨浓递过来,道:“送你。”
  师雨浓先是一愣,尔后才傻傻地指了指自己,语气诧异道:“给我的?”
  少年抿起唇,点点头,见她不接,面上浮现几分窘迫来,正欲缩回手:“你不要就算了。”
  “等等!”师雨浓立刻伸手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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