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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悍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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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萧如初面上若有所思,问道:“这位李嬷嬷,也是老人么?”
  疏桐遂答道:“她不是的,李嬷嬷是去年年初才拨过来的,少爷去年也不大在府中,所以她伺候少爷的时间倒也不长。”
  “她平日里待你们如何?”
  萧如初问及此处,疏桐便有些支支吾吾:“还、还成……”
  见她如此,萧如初便料想那李嬷嬷的人品也不怎么样,这么想着,她便道:“我知道了,日后你有旁的事情,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尽可以同我说。”
  疏桐心中一暖,虽然以她的性子,若真是受了什么委屈,必然做不出来找萧如初告状的事情,但是听见新晋夫人能这样和颜悦色地待她,她便也觉得心里十分的熨帖了,也一一应下。
  话毕,萧如初想了想,又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来,递给她道:“这是跌打的药膏,你且拿着,玉露动手,偶尔也会没个轻重,吹绿若是哪里伤着了,你也可以给她用上。”
  疏桐的面上有惊讶一闪而逝,而后立刻恭敬地接了那药,萧如初又道:“你先去罢。”
  疏桐才走,玉缀便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玉露,语气不可思议道:“小姐,她骂你,你竟然还给她赐药?”
  萧如初正对着菱花铜镜,继续拔头上的花簪,没答她的话,反而问道:“脸好了?”
  听得此问,玉露立刻拿手捂住右脸上的血道子,瓮声瓮气道:“还、还没……”
  试了几次,那花簪的棱角卡住几缕发丝,怎么也取不下来,反倒是头皮扯得生痛,萧如初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玉缀见了,连忙过去帮忙。
  萧如初索性放下手,这才道:“怎么总是不长记性?你打得过她么?“
  玉露不服气道:“怎么打不过?她今儿也没讨着好去。”
  萧如初还没说话,玉缀便轻唾了她一句:“可赶紧闭嘴吧,你打得过一个吹绿,还能再打一个疏桐?疏桐你看着倒也确实能打过,再来一个李嬷嬷呢?这个院儿来回就这几个人,成天见儿打架吵闹,不得安宁,让别人怎么瞧我们小姐?”
  说到这里,纵然向来是好脾气的玉缀,也忍不住翻了她一个白眼:“你脖子上那个东西就是为了瞧起来好看些么?”
  挨了这一通数落,玉露这才知道今日这事,自己确实是没用脑子,她扁了一下嘴,差点没哭出来,眼圈儿都红了,抽搭了一下,对萧如初道:“小、小姐,对不起……奴婢又给您惹麻烦了……”
  她双眼通红,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萧如初直想笑,到底还是忍下去了,温声安慰道:“这回便罢了,咱们自己院里,平日也是要长久相处的,闹得难看了,总归是不好,虽说你随我陪嫁过来的丫头,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叫他们知道了,要拿你的错处,发卖出府,又或者拨去别的地方,便是我也没有法子了。”
  听了这话,玉露立刻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也似,惶恐道:“千万别,小姐,我不想去别的地方!”
  玉缀便插话道:“那你日后可要好好的,万事须得谨慎小心才是,切不可以再如今日这般任性行事了。”
  玉露连忙点头应下,萧如初与玉缀两人一唱一和,可算是把她给唬住了,日后说话行事,果然收敛了不少,虽然依旧比不得玉缀,但也算是有所长进了,叫萧如初放了不少心。
  再说疏桐回了屋子,见吹绿正坐在窗下,呼哧抽着冷气掀起衣袖,露出胳膊肘来,遂关切问道:“怎么样了?可还疼得紧?”
  吹绿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可不疼么?换你来试试?那死丫头,下手简直是狠毒。”
  她刚受了气,语气自然不好,疏桐也不甚在意,过去一看,果然见那白生生的胳膊上好几个红印子,其余的倒是没别的了,便小声道:“没紫呢,想是过几天便好了,我这里有药,你先敷一敷。”
  “没紫?!”吹绿瞪圆了眼睛,语气愤愤:“你还盼着紫呢?我还没说你,眼看着我被那死丫头掐着打,怎么不上来帮一帮我?”


第8章 
  疏桐弱弱道:“我是想劝来着,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罢了,再说少夫人回来的又快……”
  “少夫人?”吹绿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仿佛是听到了重点一般地盯着她瞧,随后冷笑一声,讥嘲道:“这才多会的功夫,只是去了正房一趟,连少夫人都叫出来了,你倒挺会说话的。”
  她的话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疏桐顿时涨红了脸,低声辩解道:“她本就是明媒正娶的三少夫人,我又没说错。”
  闻言,吹绿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哼道:“又不是少爷亲自答应愿意娶她的,趁着少爷不在,混进来享福罢了,还跟一只公鸡拜了堂,我牙都笑掉了,你且看着,等来日少爷回了府,肯定会把她扫地出门的。”
  “吹绿!”疏桐的面上难得浮现一丝怒气出来,然而她性子向来和软,即便是生了气,这会儿也说不出来多么强硬的话,只是强调道:“少夫人是个好人,你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哟呵,”吹绿自然不怕她,只是冷笑着道:“我说了又能怎么着?你别听不就成了?我也算看明白了,她这才刚进了门,你就巴巴地凑上去抱人家的腿,也不嫌作态难看。”
  她话说得实在是难听,疏桐气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深吸了一口气,使劲憋着,最后骂道:“那你日后别在我跟前说!我不想听,你甭以为你成日在背后嚼人的舌根子,就没人知道,从前你偷偷说肖姐姐的那些话,她心里门儿清,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倘若她出府的时候,与少爷说上几句,只怕你才要被扫地出门了呢。”
  肖姐姐从前也是在院子里伺候三少爷的,她资历比疏桐和吹绿都要老,三人共事了小半年,吹绿总是瞧她不惯,私下里不知与疏桐说了多少坏话,后来肖姐姐年纪到了,三少爷放她出了府去,走时无意间与疏桐说起这些,便嬉笑道,吹绿说了什么话,她约莫是知道不少,只是一直没有说罢了。
  疏桐震惊之余,问她缘由,直到如今,她还记得肖姐姐当时面上表情,还有当时说的那些话:“她年纪小,又来了这清闲没事儿做的明清苑,也没旁的龃龉,三少爷又向来是个和善宽容的性子,这眼瞅着,她的脾性日渐长了不少,但是可要记得,唐府可不止三少爷这一个院子呢,她在这里嚣张放肆惯了,待来日出了这明清苑,她又养成了那副性子,一时半会必然改不过来,唐府的人,上上下下,不论主子奴才,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自然有人收拾她,何必我去费那等功夫?”
  肖姐姐神情似笑非笑,瞧在疏桐眼里,心中不由便是一寒,自那之后,她行事便更是谨慎了,即便是在明清苑,她说话做事,也是无比小心,力求稳妥,不被人指摘,肖姐姐走后,来了个李嬷嬷,吹绿被她捉了好些岔子,当面指着骂过,反倒是疏桐,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少有纰漏,这是别话。
  如今见吹绿毫不知错,说话也一如既往的难听,疏桐便有些忍不住了,她道:“今儿你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少夫人也是听见了的,只是她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况且你说的,即便她不是三少爷亲自娶进门的又如何?三少爷如今不在,她在明清苑,就是当家的主子,要发落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待三少爷回来,只怕你早就凉了。”
  她说着,又继续道:“日后你要再说这些混账话,只对着墙壁说去吧,我怕听得多了,坏了我的耳朵。”
  闻言,吹绿惊愕地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疏桐能说出来的话一般,疏桐却懒得再与她啰嗦,说完转头便走,才将将走到门口,又折返过来,将袖袋中的白瓷小瓶搁在桌上,语气隐怒道:“这是少夫人给的,别的不说,你与她的贴身丫鬟打架,抓花了人家的脸,主子还给你赐药,这种事情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只盼你自个儿仔细想想,日后好自为之罢!”
  她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留下吹绿一个人盯着那瓶子看了半天,才伸手一把抓过,粗鲁地扔进了抽屉里,哐当一声合上了。
  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她愤愤的话:“什么玩意儿!”
  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在地砖上反射出一片光来,隔着轻纱的屏风,整间屋子便亮堂起来,空气微暖,外面有清风吹拂而过,婆娑的树影投在窗扇上,热闹的动静中倒显出一番宁静来,萧如初坐在窗下的榻边,正在仔细地抄诵佛经。
  一旁的小几上点着一炷檀香,一缕青烟缭绕而起,影子幽幽地落在地上,仿佛是女子妖娆的指尖,柔若无骨,上升至最高处,然后再丝丝缕缕地散开,消失在空气中,徒留一点沉沉的香气在屋子里逗留不去。
  玉缀双手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来,把一旁早就凉透了的茶水换下,此时檀香正好燃尽,萧如初抄写的笔也停了下来,玉缀打眼一看,便知道这是抄完了。
  旁边搁着一叠已经抄好的经书,她连忙过去帮忙整理,口中问道:“怎么点了这个香?小姐不是不喜欢么?”
  萧如初放下笔,揉了揉指尖,轻轻一笑,道:“这个提神,偶尔用一用,倒还是不错的,免得我一边抄,一边睡着了。”
  她说着,随手取了一旁的茶盏,暖暖的茶香气霎时间蔓延开来,茶味微苦,萧如初望着玉缀细心地将那些纸张一一收好,素白的手指衬着泛黄的宣纸,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好看,不知怎么,便有些走神了。
  直到玉缀忽然问道:“什么时候我们回去萧府?”
  萧如初微微一愣,便见玉缀拿起她的手来,语气中有些疼惜道:“整日里这样抄写,也不是法子。”
  萧如初的手生得好看,骨架纤细,指如剥葱,皮肤细白,只是由于方才长时间抄写的缘故,右手的手指内侧便印上了红痕,衬着白生生的皮肤,看上去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听玉缀这样说,萧如初低头看了一眼,笑得不以为意:“倒也还好,从前也不是没抄过的,况且,”她面上有狡黠之色一闪而逝,道:“今日抄得这一叠,能用上好些时候呢,你可要好生替我收起来。”
  “是是是,奴婢定然仔细收好,看得比自个儿身家性命也要重要才是。”玉缀笑容无奈。
  萧如初轻笑起来,顿了一会,才道:“这话却是错了,佛经抄一抄便是,玉缀可比它要金贵得多,至少佛经又不会给我点香沏茶,嘘寒问暖,没有玉缀来得可心呐。”
  她说罢,两人又是笑了起来,待玉缀整理好了那些佛经,仔细收入木匣内放好,萧如初便问道:“对了,夫人今日早上说,送家训过来,可送来了?”
  玉缀一边将木匣放入抽屉,一边回道:“方才已经送来了,只是奴婢看小姐在忙,便没有打扰,先放在奴婢那呢,过会子便给小姐拿过来。”
  萧如初点点头,捧着茶盏喝了一口,又想起一事,道:“她们说,近来要修整院落,虽说是各管各的,不过我瞧着,夫人那边或许还有话发下来,倒是先不急。”
  玉缀道:“这事我问过了,往年都是府中请一批匠人来修整的,现如今老太太说不管,但毕竟是后宅,请人也是多有不便,稍不注意,便会出岔子,反倒不好说了。”
  萧如初微微蹙着眉,琢磨了一会,道:“老太太不管,夫人必然会管的,此事先不说,我估摸着花费定是从各房各院出的。”
  她说着,面上若有所思道:“你可还记得从前在萧府的那个小丫头?在后厨帮做过事,后来在绣楼打扫的那一个。”
  玉缀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个丫鬟,遂道:“叫画罗?”
  萧如初点头道:“不错,正是她,我从前与她说话时,听闻她家中世代都是匠人,连女流之辈也会这一门,只是她身体弱,做不得这个,只得出来给人做丫鬟了。”
  玉缀疑惑道:“小姐的意思是?”
  萧如初道:“你去打听一下,倘若她说的属实,便请一位来府里,估算一下修整明清苑的花费,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儿,不至于两眼一摸瞎。”
  听了这话,玉缀便应下,将香盘收了下去,又取出另一种香来,投香炉中,不出片刻,冉冉的香气便浮了起来,整间屋子里都是那香气,微醺,却又微微泛着些清冷,如同盛放的梅花蕊中,堆积的一点晶莹的白雪,叫人嗅着便觉得心中舒畅。
  萧如初最喜欢的便是这个香了,乃是她自己调配的,还取了个雅致的名儿叫青山贯雪,如今见玉缀拿了出来,遂笑道:“你竟连这个也不忘带过来。”
  玉缀掩唇一笑:“小姐喜欢的,只要玉缀背得动,自然是什么都能带上的。”
  她将屋子收拾妥当了,口中道:“小姐初来唐府,奴婢脑子愚笨,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让小姐过得舒心些,不必为这些琐事所扰罢了。”
  她说着,转身向萧如初展颜一笑:“小姐欢喜,奴婢心中便高兴呢。”


第9章 
  待到了下午,眼看着天□□晚,萧如初便收拾了十页抄好的佛经,准备送往佛堂,因玉缀出府寻匠人去了,所以便带着玉露出了院子。
  一路上,玉露疑惑道:“小姐,送佛经这种事情,让奴婢来便好了,何必要您亲自跑一趟?这佛堂瞅着也远得很,走一趟下来,也要不少时间呢。”
  听罢这话,萧如初只是笑道:“老太太既吩咐了这事情,可见是早就安排好的,我也要妥帖做好才是,今儿算是头一遭,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了话柄。”
  玉露恍然道:“原来如此,还是小姐思虑周到,奴婢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该打。”
  她说着,便作势要去打自己的脸,萧如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十分了然的模样,并不阻拦,口中还调侃道:“你倒是打下去啊。”
  玉露嬉笑:“疼得紧呢。”
  萧如初促狭嗔道:“尽会在我这卖傻。”
  玉露嘻嘻一笑,两人正说着话,一面顺着游廊转过去,迎面便碰上一个人,那人脚步匆匆,待见着萧如初,便停了下来,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笑眯眯地唤道:“三嫂嫂,好巧呀,又见着你了。”
  萧如初微微抿了抿唇,道:“四弟。”
  那人正是唐怀瑜,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手心,上下瞄了她一眼,笑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三嫂嫂这是要去哪儿呀?”
  萧如初答道:“正要往佛堂去呢,四弟刚从外边回来?”
  闻言,唐怀瑜的目光便落在了玉露捧着的经书上,他愣了一下,仿佛略带些讶异地道:“三嫂嫂还信佛?”
  萧如初想了想,含糊地回道:“略信一点。”
  唐怀瑜敲折扇的动作微微一滞,眼中有了些许审视,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了然道:“这又是老太太吩咐的?”
  萧如初沉默了一下,才答道:“老太太说,抄诵经书可以为……夫君和唐府祈福。”
  “祈福?”唐怀瑜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嗤笑一声,不屑地道:“为我三哥?她怕是要为唐府祈福才是真。”
  这话萧如初听着,只是不言语,唐怀瑜的目光又落在她面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于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神态,正色对她道:“唔……你应付应付她便得了,不必放在心上。”
  他说着,又想起一事来,笑道:“今日早上还多亏了三嫂嫂为我说话,这情我承了你的,来日三嫂嫂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定然为三嫂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说到这里,他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神态,吊儿郎当的,说着还恭敬作了一个手势,笑嘻嘻道:“三嫂嫂先请。”
  萧如初微微侧身,便与他告辞,带着玉露继续往佛堂的方向走了,才走几步,玉露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鸦青色衣袍的背影匆匆往西厢院子去了,青年走路带风,袍袖翻飞,别有一番潇洒意气,除了行事轻佻些,这唐怀瑜倒也算得上是翩翩儿郎。
  玉露看了几眼,回过头去,与萧如初道:“这四少爷怎么这般……这般……”
  她想不起词句来形容了,不由困扰地挠了挠鬓角,萧如初看了她一眼,笑着低声接道:“不正经?”
  “对,对,”玉露连忙道:“正是这样,四少爷虽然方才说的话并无不妥,但是……”就是让人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萧如初想了想,并不在意,只是嘱咐道:“这话你看在眼中,心里知道便是,不必往外与人说道,我们初来乍到,待往后日子长了,自然便知道其中端由,圣人说,敏于行而慎于言,总是有道理的。”
  玉露忙脆生生地应了:“哎,小姐,奴婢省的。”
  这事便放下了,两人过了垂花门,须得从花园中穿过去,唐府的花园修得大,看上去定然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皆是精雕细琢,就连萧如初都差点迷了路,曲折的小径两旁种着重重花木,就在这时,一阵花香气悠悠传过来,玉露轻嗅了一下,道:“这是什么花,好香呀。”
  闻言,萧如初答道:“似乎是忍冬,约莫种在这附近,佛堂也在前面不远了。”
  她话音才落,两人绕过假山,便见前边有一面墙,上面攀爬着忍冬,重重叠叠的花朵争先恐后地开放着,仿佛一道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有蛱蝶在其中翩翩飞舞着,极其好看。
  玉露不由发出惊叹:“好漂亮的忍冬。”
  见着这忍冬,萧如初便知道佛堂到了,她带着玉露绕过那一片忍冬瀑布,佛堂的大门便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门前,两名总角小厮正垂手站立,见了她来,其中一人连忙道:“三少夫人来了。”
  萧如初微微颔首,两名小厮便推开门,让她进去,一时间没把握住力道,门轴转动间,发出吱嘎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尤其刺耳,门后传来一个压低的少女声音骂道:“怎么粗手粗脚的?连门也不会开,当心惊着了老太太,仔细你的皮!”
  两名小厮听了,纷纷告罪道:“流霞姐姐,是我的错,姐姐要打要罚,随您的兴便是,还请千万不要告诉老太太。”
  一名穿着竹青色缎子衣裳的少女走近来,见着萧如初,微微一愣:“原是三少夫人来了,奴婢流霞,见过三少夫人。”
  萧如初见过她,今日早上在老太太那里的时候,便是她扶着老太太进门来的,想来也是伺候老太太的丫鬟,遂对她笑了笑,细声问道:“老太太也在此处么?”
  流霞笑道:“是呢,老太太下午常来佛堂念经,三少夫人这是……”
  她一双美目顾盼间,在玉露捧着的佛经上一扫而过,却明知故问,萧如初也并不以为意,只是答道:“今日的经书已经抄好了,特意送来佛堂。”
  流霞听罢,笑着道:“三少夫人抄得好快。”
  这一句话意味不明,就连玉露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怀好意,她皱了眉,却见萧如初只是哂然一笑,并不答话,流霞见了,正欲再说话,恰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略微成熟的女声道:“怎么了?”
  萧如初应声望去,立刻认出了来人,是今晨一只侍立在老太太身侧的丫鬟,她看上去要比流霞稳重许多,年纪也要大,她打量了萧如初几眼,这才行礼道:“奴婢流萤,见过三少夫人。”
  她见过礼后,才看向流霞,微微蹙眉道:“怎么在这里说话?”
  流霞似乎有些畏惧她,连忙退了一步,讪讪笑道:“是我疏忽了,竟忘记将三少夫人让进院子。”
  之前那夹针带刺的语气荡然无存,萧如初只是微微一笑道:“无妨,既然老太太在佛堂诵经,我也不好进去,以免打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白雀可在?”
  听了萧如初的话,流萤却道:“三少夫人来佛堂,断然没有将您拦在外边的道理,更何况这还是老太太吩咐过的,流霞不懂事,还请三少夫人不必介怀才是。”
  她说着,又吩咐流霞道:“去把白雀叫来。”
  流霞连忙应声去了,流萤又劝了萧如初几句,萧如初便带着玉露进了院子,在亭子边坐下,不多时,流霞便带着白雀来了,萧如初让玉露把抄好的经书送上,又笑着道:“今日抄好的都在这里,烦请你妥当安置。”
  白雀忙不迭应了,萧如初便又对流萤道:“既然老太太在这里,我也不好多打扰,烦劳你替我向老太太问安,告罪一声。”
  流萤应下,目送萧如初带着玉露离开了佛堂,一旁的流霞忍不住道:“怎么对她这样客气?老太太不是……”
  流萤看了她一眼,流霞的声音便压在喉咙里,消了音,流萤道:“老太太让你对她不客气了?”
  流霞的脸色有点僵硬,低声嗫嚅:“没……”但是她又有些不服气地道:“可是老太太不是说……看着她便觉得心烦么?我不让她进院子,也是为着老太太。”
  闻言,流萤顿时冷笑一声,讥嘲道:“你可省省心罢,那也是老太太看着烦,关你什么事?这人是老太太亲口让夫人给娶进门来的,高人算的卦,夫人千挑万选,老爷亲口答应,甭管最后选的是谁,只要抬进了门,便是老太太瞧着,也不能随便给甩冷脸子,否则传出去成什么样?”
  “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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