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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金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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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话的小厮一应,他沉吟着又添上一句:“还有红衣。”
    那小厮便领命去了,他也径自朝着书房去。心下琢磨着近来的事情,公事私事皆不少,得一件一件来。
    尤其是府里这些琐事,还是先料理好了为宜,若不然待得他再度出征,说不准又会闹出怎样的麻烦来。
    进了书房自己动手沏了壶茶,边饮边等。很快便闻得脚步轻快而至,抬眼恰见邹怡萱走进来,眉眼带着笑意朝他盈盈一福:“公子。”
    “嗯。”席临川略颔首,一睇案桌对面已备下的空席,“坐。”
    邹怡萱依言落座,见席临川手中茶盏已空,便要执壶为他添茶。他却快了一步,似乎浑然未觉她已伸手,自己一提茶壶,又将杯中茶水添满。
    邹怡萱不由一愣,明眸夹杂着讶异去打量他的神色。他却只是轻吹着茶气,眼帘微垂着,平平淡淡。
    许是寻不出什么开心的情绪,但也寻不到不快的感觉。
    邹怡萱便微微放了心,收回手来搁在膝头,安静地坐着。
    待得他又饮了半盏茶,红衣才可算到了。不是她有意拖着,实是住得比邹怡萱远些,这两天又身体虚。
    红衣抬眸望一望相对而坐却皆不言的二人,颔首福身:“公子、邹姑娘。”
    席临川睇一眼邹怡萱旁边的空席,还是同样的一个字:“坐。”
    红衣也依言落了座,神色惴惴地看看席临川又看看邹怡萱,不知接下来会是什么事——她倒是知道郑氏走了,席临川就该“料理”邹怡萱了,但叫自己来干什么?
    席临川的目光一睃二人,轻笑声一划而过,转而面无波澜地翻了一只倒扣着的空茶盏过来。修长的手指略扶着盏壁,他复又拿起那茶壶,斟茶。
    茶水落在杯中泠泠微响,触得二人心头也一阵悸动。皆不敢作声地望着那茶盏中茶水斟满,他稍抬眼,看向邹怡萱:“舅舅府上拿来的白毫银针,你尝尝?”
    邹怡萱面上分明一喜。
    这是席临川头回主动叫她到书房,就有为她沏茶的事,她自是高兴的。
    伸手便要端那茶盏,柔荑刚要触及瓷盏时,他却又忽道:“哦,等等。”
    邹怡萱一怔。
    席临川拉开抽屉,手在其中一探,寻了个纸包出来。他从容不迫地打开纸包,取出两片晾干的叶子丢进了茶盏。
    邹怡萱神色骤变。
    “公子您……”她涂得很好看的朱唇微一颤,笑意变得牵强,“公子您……什么意思?”
    席临川扫她一眼而未答,拿起茶盏搁到了她面前。
    红 衣并不认识那叶子是什么,好在这谜并不难猜。她心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邹怡萱,一边觉得邹怡萱害人在先,就算席临川要还回去也是她活该;一边又十分清楚这样 面对死亡时是怎样的恐惧——她也是经历过的,那种感觉大脑在飞速运转,却又什么都想不到,只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还不想死的感觉……
    邹怡萱面上的血色一分一毫地褪去,短短片刻间,隔着脂粉都能寻出异样的惨白。
    席临川淡声一笑:“看来你是认得这是什么的。”
    邹怡萱没有做声。
    他敛去笑意,手上一推关上抽屉:“这类东西向来管得很严,你一个自小由母亲教大的家婢为什么会认得,不解释解释?”
    “我……”邹怡萱已完全发了虚,目光死盯在他面前余下的钩吻叶上,说不出话。
    席临川等了一等,眉头稍挑,而后打了个哈欠:“早知道你这般不会掩饰,齐伯就不用担心你事到临头会不认了。”
    他说罢不再等她的回答,朝外一扬音:“有劳大人。”
    即有人应声入内,不小的动静惊得红衣与邹怡萱一并回头看去。几个禁军一齐走入房中,为首的那个正是前些日子接红衣与缕词进宫的那位。
    席临川稍衔了笑意,朗朗道:“虽是家事,但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又恰逢与赫契局势复杂,只好劳烦大人出手。”他的视线在邹怡萱面上短短一扫,“与外人有关无关,还是谨慎些为好。”
    “君侯说得是。”镇抚使一抱拳,略一偏头示意手下上前带人走。邹怡萱终于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地扒住案桌,一下子哭了出来:“公子……奴婢跟赫契人没关系!奴婢只是、只是……”
    她支吾半天,终于挣出了一句说辞,这说辞却连红衣都觉得毫无创意:一时糊涂。
    席临川倚在靠背上瞧着她:“费心弄到这般剧毒,还敢说是一时糊涂。”
    “我没想害公子!”邹怡萱赶忙解释,杏目圆睁地望向席临川,端然在盼望他相信,“我没想害公子!我日后过得如何皆凭公子……我怎么会害公子!”
    席临川的目光陡然一凌:“那你就真是存心想害死顾氏了!”
    邹怡萱的话蓦地滞住。
    “整桩事数算下来,真正吃亏的就只有顾氏一个——我当真没猜错?”他冷眼看着她,俄而怒极反笑,又向镇抚使道,“看来是和赫契人扯不上干系了,不过牵涉人命的案子,还是劳烦大人办了!”
    “公子!”邹怡萱惊然疾唤,但再未辩解出什么,很快就被几个禁军强拽出了书房,喊声也渐远渐低。
    。
    瓷器与木案相碰发出一声轻轻的“咯”音,红衣后颈发僵地转回头来,看到席临川又翻了一只瓷盏过来,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和方才一样斟满了茶,再度打开抽屉,又摸出个纸包。
    纸包打开,平摊在案上,里面的东西让红衣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
    他倒是没和方才一样把纸包里的药加进茶里,只一睇她,笑问:“你来一杯?”
    红衣就如同方才说不出话的邹氏一样维持了沉默,席临川悠悠地看着她,啧了啧嘴:“你真豁得出去。”
    他说着,余光无意中注意到禁军方才离开时未关的门,便起了身。红衣正紧张着,看他起身自也跟着站了起来,是以他阖好门回过身时,就看到红衣面对着自己死死低着头的样子。
    “说,自己给自己下药是冲着谁去的。”他淡看着她,一顿,又说,“没有外人。”
    有没有外人……要紧吗?!
    这事在她看来,最要瞒的……就是他啊!
    红衣的心跳得就像和着《相和歌》踏出的鼓点一样,拢在袖中的双手相互掐来掐去,如鲠在喉地先辩解了句:“我……没想害人。”
    话音未落,他忽地疾步走近。红衣心下一惊,脚下急退数步。
    “咚”——她的后脑勺猛磕在墙上,磕得头懵了一瞬。再定下神,抬眸就见他怒目而视。
    她右边是个小橱,另一边,席临川的手抵在墙上。围出的狭小空间让她跑都没的跑,红衣在他的怒视下怔了半晌,几乎要哭出来:“我、我真的没想害人……只是觉得邹氏兴许在顾氏的事中兴风作浪,怕轮到我自己身上,所以想、想借公子的吩咐设个防……”
    席临川的神色却未缓和。
    他一咬牙,抬手指着红衣恨恨道:“我诚心诚意想护你,怕是聿郸动手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竟是你戏弄我!”
    “我……不是……”红衣吓得哭都哭不出,又想想邹怡萱刚被“带走”,怕得更加厉害。
    她后脊贴在墙上、手掌也皆紧张得按在墙上,那点轻微的凉意此时似乎能透心,不一会儿,就让她没了支撑地力气。
    膝头发了软,她倚着墙缓缓地出溜下去,直至完全坐到地上,心才随着身子稳了一些。
    下颌搁在膝头,红衣夹杂着忐忑的语声低低呢喃出来:“我不、不是有意戏弄公子,只是没有证据,夫人又待邹氏不错,哪敢……哪敢随意说疑她……”
    席临川怒意未消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上逐渐绷不住了。
    解释就解释么,话问到一半人慢慢地“矮”了算是怎么回事?!
    弄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她这反应。
    手在墙上一支,席临川站直身子。脚在红衣鞋尖踢了踢,大是没好气的样子:“坐地上干什么?起来!”
    红衣本就高度紧张着,听得又一个问句冒出来,一时连他这其实明显不是发问都没意识到,立刻回答回答了“坐地上干什么”的问题,可怜兮兮地答得十分老实:“应、应激反应……”


☆、第38章 再战 
    席临川眉头皱起:“什么反应?”
    “……”红衣僵了一瞬可算回过神来,“应激反应,就是、就是……”其实她也解释不清楚,磕磕巴巴半天,勉强说了个大概意思,“就是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的时候,没有意识地做出的保护自己的反应。”
    席临川眉头轻挑着低眼打量了她半天,到底没在这词上再多费时间,靴子又在她绣鞋上一踢:“快起来!”
    “哦……”红衣睨一睨他的神色,遂伸手在身旁矮橱上一支,站起身来。
    但她还是走不开,席临川犹在她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站着,她必定不能绕开他走过去。
    于是垂眸安静站着,感受着他投来的若有所思的目光,忍了一会儿,终于扛不住了:“公子,您……还有事么?”
    “有。”他字正腔圆地回了一个字,而后又没下文了。
    ——有事你倒是说啊!!!
    红衣一惊一乍地等着,又过了片刻,席临川回过身去,打开案上的一只木匣,拿了个东西出来。
    红衣在他背后看着,隐约可见那是一块长方形的漆木牌,上面刻有精致雕花,还有褐色的流苏穗子。
    一时止不住地猜测这腰佩一样的东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席临川睇着那牌子头也未回的开了口:“前几日去长秋宫见姨母的时候,见到了陛下新封的张姬和阮姬——就是从前跟你学舞那两位,她们说想让你时常入宫坐坐。”
    “这话是当着姨母的面说的,我不好拒绝。”他回过头来,把那腰牌交给她,“她们若传你入宫,应是会另备腰牌。这块是我的,如若出了什么岔子,它兴许能帮你个忙。”
    “能出什么岔子?”红衣脱口问出。脑中已然脑补了几十万字的宫斗大戏,但转而一想——这跟她一个侯府舞姬有什么关系?
    席临川一笑:“有备无患。”
    她静了一瞬,转而又说:“那公子呢?”
    腰牌不是应该人手一块的嘛?她拿了他的,他怎么进宫啊!
    席临川定定地看一看她,眼中的笑意似有些迷蒙,而后他吐了五个字:“我要出征了。”
    红衣面上的愕然一划而过。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住了,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事,不知道怎么接话合适;而因她不开口,他也更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
    两人各自陷入深思,左顾右盼地想寻个台阶打破尴尬。少顷,席临川上前一步,指指红衣手里的腰牌:“这个你收好了。”
    红衣连忙配合地点头:“嗯。”
    “等我回来要还给我。”他又道。
    她再度点头:“嗯!”
    。
    炎热未褪的夏季后叶,席临川得封骠骑将军,率一万骑兵随大将军出征。
    又过五六天,红衣第一次接到了宫中的传召。
    来请人的是两名宦官,均是笑吟吟的,十分客气。与红衣说明了原委,拱手邀她收拾妥当便入宫,红衣自不敢怠慢,匆匆地理好妆容便去了。
    阮氏与张氏所住之处均在皇宫西边,红衣随着两名宦官走了好一阵子,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介绍途经各处是什么地方,却没什么心思去听。
    席临川有意把他的腰牌给了她,说是“有备无患”,可见在他眼里,这其中是会有险事的。
    会有什么险事红衣不知道,只是心里不得不承认,在这样阴谋阳谋的事上,席临川比她有见地多了。
    又拐过一道弯,一扇朱红宫门呈现在眼前,红衣抬眼看了看:颖淑宫。
    走进正殿,红衣的目光在殿中迅速一划,看到张云月和阮淇均在座,却还有另一人在。这人端坐主位,看服饰也比张氏和阮氏华丽一些,却不知道是谁……
    罢了,头一回么,不认识也很正常。红衣心里掂量着应该不能因为这个被找茬,便平心静气地先向张氏和阮氏见了礼:“张姬娘子万福、阮姬娘子万福。”
    一拜,无声。
    稍稍静了那么一瞬,听得一声泠泠轻笑,而后听到阮淇道:“这就是红衣姑娘。姑娘,这位是唐昭媛娘娘。”
    红衣会意,下拜姿势未变,又添一句:“唐昭媛娘娘万安。”
    “快起来吧。”座上之人口气温和,在红衣起身间,又招呼宫娥为她添了席位。红衣落座,垂眸静静的,唐昭媛的目光很是在她面上停留了一会儿,一哂,“本宫时常听她们提起你,嗯……百闻不如一见。”
    这话让红衣很有些惶然。
    “是呢。”阮淇浅浅笑着,向红衣解释道,“昭媛娘娘也善舞,与我二人相见恨晚,又听闻我们的舞皆是姑娘教的,便想见见姑娘。”
    原来是这样。
    红衣心中稍松,遂露出笑容,向唐昭媛颔了颔首,客气谦逊:“不敢和昭媛娘娘比。”
    “没什么敢不敢的。”唐昭媛笑意和煦,招手让宫娥近前,指了指宫娥手中托着的舞服,“衣服本宫给姑娘备好了,有劳姑娘一舞——唔,莫怪本宫要求得直白,实在是身在宫中已有许久没看过称得上惊艳的舞了。”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略含了歉意又道,“姑娘请。”
    这般诚恳的相邀,且又不是什么难事,红衣当然不便退却。想了一想,不知跳什么合适,便先问了唐昭媛一句:“娘娘可有什么想看的舞?”
    唐昭媛羽睫轻覆,笑颜未变:“《佳人曲》。”
    。
    过了祁川,就是赫契人的领地了。
    苍茫的草地与戈壁辉映,有清泉汨汨流着。乍一看是一片无可比拟的美景,细想下去,却不知这美景之下掩着多少白骨、天上又飘着多少亡魂。
    大军压过,沉默中晕开的气势盘旋不散,似乎还没开战就已有血腥气凛然。刀剑寒光盈盈,利箭尾羽在阳光下反射出浅淡的颜色。
    席临川的目光定在眼前的连绵山脉上。
    越过这座山,就该遇到赫契人的军队了。是何人带兵尚不知道——差去的探子未能探到,而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一战。
    他难免有点分神,自始至终都很想知道这些战事上的变化是因何而起的。
    手上缰绳一勒,他摒开杂念,犹自远眺着那山,面上隐有笑意,话语朗然:“过了这座山就要见到赫契人了!”
    身后军队无声无息。
    “听说他们有五万人。”他又道,而后稍稍回了头,“他们杀过你们的家人、屠过大夏边境的村庄,你们怕不怕!”
    “不怕!”身后的回答仿若雷鸣,震得大地一颤。
    “好!”席临川一笑,望一望天色,“现在约是午时——安营扎寨,待得夜深,突袭赫契大营。”
    。
    夜幕降临后,四下里就渐渐地冷了。
    轻骑才黑夜中急冲入营,直朝大帐而去。
    是遣出去的最后几名探子。
    “将军!”为首一人抱拳,抬眸一睇,示意侧旁守卫皆退下,而后才禀道,“赫契人设了防,向前二十里有近千弩兵设伏。我们……死了两个人。”
    “设了防?”席临川一惊。
    怎会?他此前只与赫契人过了一次招,赫契人不该这样清楚他的路数。他的打法本就不合寻常套路,是以前世能把赫契人打得没有还击之力——前世那么多次交手都没能让他们摸清路数,这回仅经了一次竟能提前设防?!
    “将军,属下有一言。”那探子犹豫道,见席临川点头,又续说,“您上次出征时,让属下在长阳城里盯着的那位姑娘……”
    席临川眉心微一跳,垂眸凝视着地图须臾,又缓缓舒展开来。少顷,他一摇头:“不是她。”
    这份笃信直让那人一愣,不放心道:“那将军上次疑她是为何?依属下之见,此人……”
    “绝不是她。”他瞟过去一眼,遂又重新看向面前的地图,冷峻一笑,“让他们先设着防吧。告诉将士们,今晚睡个好觉。”
    “将军?”
    “这几日风都不小,我们等场西风。”席临川笑意浅抿,“养精蓄锐——不只要人休息好,把马也都喂好。”
    几人终于明白了些,再度抱拳,应了声“诺”。
    。
    帐中恢复安静,明亮的烛火在案头晃着。席临川收了地图、铺上毛毡,又取了张白纸搁在毛毡上,平心静气地执笔蘸墨,在右侧开头书下两个字:“红衣。”
    然后手中狼毫空悬了半天,也没写出下一句来。
    突然想给她写信就拿了纸来,写了两个字又不知道写什么——席临川望着信纸,嘴角搐了一搐,大觉自己方才一定是魔障了,上一世时他都不曾在战事紧张时想过给她写信,这一世二人这么疏远,他抽什么风?
    脑海中各样的念头又过了一遍,末了定格在他出征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就是给她腰牌的那次。
    唇角笑意浅勾即逝,席临川面对着信纸板起脸来,面不改色地写了下去:“腰牌别弄丢了。”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于我十分要紧。”
    而后写了个落款,将信纸装进信封,没忘了在信封正面书下四个大字:红衣亲启。
    滞了一会儿之后,却是复又将信纸抽了出来,在“于我十分要紧”之后再添四字:“见信速回。”
    欣然一笑,他一壁舒着气一壁封好信封,以火漆封好口,叫了信使进来:“送长阳席府。”


☆、第39章 捷报
    唐昭媛确是很爱歌舞的人。
    红衣一舞终了,驻足一望,便见唐昭媛一副看得出神的神色。不卑不亢地见了礼,红衣复随宫娥一并去了侧间,将舞服换下来。
    再回到殿中时,唐、张、阮三人仍细心品评着方才的舞,见她回来,唐昭媛露出笑容,赞道:“姑娘真是好舞技,劳姑娘走这一趟,让本宫开了眼界。”遂扬音一唤,“秋棠,把父亲新送的那玉佩取来。”
    这便是要有赏赐下来。红衣连忙施礼道谢,待得把玉佩接到手里,定睛一瞧,才发觉自己可能……发了笔小财?
    玉的事她不算很懂,但单看这温润玉色也知必是好东西——看上去比聿郸给她的那玉香囊的颜色还要温润些,只是雕琢得要简单许多,大概若论“艺术价值”会比不过那一件吧。
    唐昭媛明言了为何给她这个,这礼便却之不恭了。是以红衣便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按着带她进宫的那两名宦官的嘱托,给呈物件的宫女秋棠了一些散碎银两算是答谢。而后又在殿中与三人同坐片刻,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长阳城中的事情、再听一听宫中的事情,直到夕阳西下。
    唐昭媛露出的疲乏的意思,张、阮二人会意,便带着红衣一同告退,三人在颖淑宫门口辞别,二人各自回自己的住处,红衣则朝着宫外去了。
    宫中宦官将她送到了皇城门口,红衣心思一动,寻了个由头让二人就此止步回宫,径自直奔离得最近的一道坊门去。
    找当铺。
    与当铺掌柜好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将四百两银子收入囊中。红衣噙着笑容走出当铺,望着夕阳长舒一口气,心下笑说自己这日子过得跟玩网游似的——做各样的任务换取“装备”,然后到当铺卖个好价钱。
    只不过网游是为了升得级别更高,她是为了给自己搏一把自由。
    。
    军队扎营的第三日,席临川终于等来了一场西风。
    风力强劲,在帐间呼呼地刮着,刮得帐帘飞个不停。
    军营的这一端设了靶子,席临川站在那一端搭弓。一众将士沉默地围观着,心中却有些犯嘀咕:这也太远了。
    “咻——”一箭穿风而过,一声闷响,牢牢钉在箭靶上。
    “好!”军中一片欢呼。席临川没吭声,叫了两个士兵过来,吩咐将靶子挪到自己现在站的地方。
    他则去了方才设靶的地方,逆着疾风,再次搭弓。
    “咻——”
    又一声。大约是与风向相反,这声音似乎比方才更刺耳了一些。羽箭的劲力颇大,受着风阻,仍直朝着靶子而去。
    却到底力道不够,离靶子还有几丈远时便向下划了弧,末了只是蹭着下侧靶沿脱靶而过,斜插在靶子后面的草地上。
    这回没有人起哄叫好了。
    “看明白了吗!”席临川放下靶子,轻笑淡然,“今天是风助我们!理好你们的羽箭,瞄准赫契人的胸膛,我们的箭会比平常飞得更轻松,他们就得碰运气了!”
    诸人一阵神色恍惚之后,有些兴奋地喊了出来。
    站得靠后的士兵没听到,但前排也很快把话递了过去。欢呼声便从前而后地响了起来,成了一片浪潮。
    “离我们二十里有一千个赫契人,他们拿着弩,试图阻挡我们!”席临川朗笑道,“我们便拿他们练练手,在他们的射程之外放箭。把箭上都刻上自己的名字,此战过后逐次清点,杀敌最多的,我到陛下面前为你们请功!”
    “好!”又一片欢呼腾起,席临川无声一笑,下令集合军队,出战。
    。
    此战比他所预想的还要顺利些,只在最初稍用了点“雕虫小技”。
    那一千个弩兵也算个中好手,虽然逆着风,仍有数箭射到了大军眼前。
    副将抬眼望一望他们设伏的地方,深吸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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