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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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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爷,这是我昨儿才从老山林子里挖来的兰花——”
陈延陵一把提起了那只箩筐:“行了,你这几兜兰花我全要了!多少银子,你说个价!”
那客商先前就瞧见陈延陵站在这里,并不知道他跟这少年说的是什么,见他连着箩筐都提了起来,也只当这人先前在犹豫,现在却是定了交易了。
从商都讲究个先来后到,那客商见了这架势,脚下一转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少年不由有些发恼:“这兰花是我辛辛苦苦从深山里挖来的,你这人怎么——”
就是要问路,也不该坏他的生意啊,这人纯粹是为了那条小路才说买他的花,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做买卖的人,指不定回头就把他挖的兰花给扔了——任谁瞧着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会被人随意践踏,心里都不会高兴!
陈延陵愣了愣,却是飞快转过了念头:“路我是要问,这兰花我也是真要,你赶紧陪我去买几个好看的花盆栽了好好倒饬倒饬,我那里有个雇主等着要拿去送人!”
少年半信半疑,想了想还是跟着陈延陵走了。他一起身走了几步,陈延陵就瞧了出来,这少年身上有功夫,别看年纪小,倒也是个练家子,难怪能跑到深山老林子里去挖兰花……
辛螺正在房间里翻找晚上赴宴要穿的衣服,就听到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后传来了陈延陵的声音:“七小姐,从这里去阿吐谷王城有一条小路!”
“你问到路了?”辛螺忙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了出来,瞧见陈延陵手里提着几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花盆,身后跟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脸少年,少年怀里还抱着一只装了些土的箩筐,箩筐里长着几丛兰草。
辛螺有些诧异:“陈先生,你买兰草做什么?”
不是要赶路吗,巴巴儿地买这几盆兰草带着岂不是累赘?难不成陈延陵还是个酷爱兰草的?
瞥见少年正睁眼瞪着自己,陈延陵却是面不改色地答了:“晚上不是要赴宴吗,这几丛深山里采来的兰草倒也难得,装了盆正适合送给吴峒主,这样礼数周全些。”
一直不打算再揽闲事的人,什么时候还想着替她考虑这礼数周不周全了……辛螺默默看了他一眼,让丁大柱和丁二柱接过箩筐和花盆去移盆,转头打量起那个黑脸少年来:“小哥贵姓,是你知道那条小路吗?”
“我、我姓杨,叫杨、杨树。”面对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稍微小些、而且明显是娇养出身的女孩子,少年有些窘迫地悄悄抻了抻自己满是补丁的衣摆,说话只开头结巴了一下,很快就平顺了下来,“我是知道一条小路往阿吐谷王城去,不过你们走不了。”
这话之前杨树就说过了,不过陈延陵没搭这腔,听到杨树再次说起,而且表情很是认真,陈延陵忍不住开口插了话:“那条小路你不是说你走过吗?”
见杨树点了点头,陈延陵眉梢微挑:“为什么你能走我们就不能走?”
杨树认真解释道:“因为我跟师父学过功夫,能——”
不等他说完,陈延陵就轻身一跃,辛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陈延陵已经跟只灵巧的燕子似的,穿过窗户站到了一人多高的围墙上,睥睨向这边:“我这样的都不能走?”
杨树的眼睛不由一亮:“能走!”
见陈延陵跟一片落叶似的轻飘飘地落回他面前,杨树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气问道:“陈先生您能教我功夫吗?我愿意给您当仆——”
“我在这儿呆一段时间就要走,不收什么仆从。”陈延陵摆了摆手,瞧着杨树眼中的光亮黯了下去,心中突然一动,“不过七小姐现在需要护卫,你要是给她当了护卫,我闲时可以指点你几招。”
刚才他带着杨树一路回来,也攀谈了几句,这少年如今孤身一人,在山中挖些奇花异草和一些珍贵药材为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是个没有牵挂的。
如果杨树愿意的话,他正好把杨树带回溪州认真指点几手功夫,等他走了,有杨树给辛螺当护卫,也算履行了他当初跟辛螺的交易条件。
“七小姐?”杨树转过头飞快地扫了辛螺一眼就垂下了头,也不知道是在犹豫还是在思考。
瞥了陈延陵一眼,见他微微点头,知道他这是对杨树的功夫有所肯定,辛螺看着杨树坦然开了口:
“我叫辛螺,如今代掌溪州,如果你愿意给我当护卫,陈先生确实会给你指点些招式;不过,我如今的情况有些特殊,给我当护卫可能会有些危险……”
不等她说完,杨树就抬起头对上辛螺的眼睛;少女的杏眼又黑又亮,就像他在山里时经常看到的挂在墨蓝天宇中的那颗晨星,又仿佛带着清晨那种让人忍不住深呼吸的清新气息——
杨树脸上一红,飞快地偏开了眼:“我不怕危险的。”想到自己脸色黝黑,就是红了脸对方也应该不怎么看得出来,又转回眼正视辛螺,“七小姐你放心,我会当好护卫,保护好你的。”
辛螺沉默片刻,又问了几句杨树的情况,这才点了头:“那行,今天晚上你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马匹就先寄养在山下跟你相熟的人家里,等回来我们再去取。”
“七小姐也要去?”杨树打量了辛螺一眼,“那条小路太险,有功夫的人还能靠着老藤攀崖上下,我怕七小姐——”所以即使他知道这条路也走过一次,驿道被阻断后依然是把在山里挖到的兰草拿到重午镇上来卖,而不是带去阿吐谷王城。
这里可没有什么保护绳,抓着老藤攀崖……辛螺对此敬谢不敏,她可惜命着呢,转眸看向陈延陵:“我有些农作物的种子想要买回来,要不然你帮我去买?”
陈延陵点头:“你写个单子,要些什么都列在上面。”
辛螺却一下子愣住了,她不知道阿吐谷王城会有些什么种子啊,而且也不知道有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不是已经传了过来……
见陈延陵那双凤眸诧异地看向自己,辛螺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阿吐谷王城里有些什么种子,这会儿说不清楚,除非亲眼看到了,才知道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
说不清楚,让人怎么买呢?陈延陵只一转眼就定了调:“那你一起去吧,路险的时候我负着你就行了;杨树都能走,丁家兄弟两个走那条路也应该没问题。”
瞧着陈延陵胸有成竹,辛螺勉强点头应了,打发了杨树先回去收拾整理东西,这才低声问了陈延陵一句:“负我攀崖?你行不行啊?我记得当初你翻进我院子里的时候都有些踉跄着呢。”
第30章 意外
辛螺刚才已经飞快地估算过,她院子的围墙比这客栈独院的围墙要高一些,所以虽然陈延陵刚才露了一手,辛螺还是持怀疑态度,之所以让杨树先走了才发问,已经是照顾陈延陵的面子了。
陈延陵胸口一闷,面皮一阵发臊,又有些恼怒:“那是因为我饿的,在牢里头一天只给一碗水一个菜粑——”
辛螺斜睨了他一眼:“不就是问一声嘛,你炸什么毛!”亏得她还记着顾全陈延陵的面子,等杨树走了才问的呢。
陈延陵冷哼了一声,突然一把挟住辛螺,如鹞子一般几个起落,就停在了独院中庭那株大银杏树树顶,凤眸微挑看向辛螺:“你说我行不行?!”
小丫头片子,居然刚才那么置疑他,还问他行不行,简直是一个男人的耻辱——
辛螺被他挽着腰挟在臂弯里,只觉得一阵失重的感觉伴随着风声过耳,等停下来听到陈延陵问的那一句后,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脚下。
银杏树叶尚未长足,一片片跟绿色的小扇子似的,随风轻轻晃动,透过无数把小扇子的空隙垂直往下看去,地面离自己显得格外高远,偏偏她全身的支撑只是靠着陈延陵的那一条挽在她腰间的手臂。
辛螺一声惊叫,双手紧紧勾住陈延陵的脖子,双腿也用力缠在了他腰间,将头埋进了他怀里:“陈延陵!你快放我下去!”
就是近身缠斗,陈延陵也从来没有被人像这样紧紧缠抱过,猝不及防下一失神,脚下不由晃了晃。
辛螺“啊”地尖叫一声,将他的身子缠得更紧了,眼睛也紧紧闭上。
陈延陵下意识地托住了她的臀,怔了片刻后,突然一跃而下跳回辛螺的房间里,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扔到床上,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听到那“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刚在外面将那几丛兰草移好盆的丁大柱和丁二柱捧着花盆急步走进了独院:“七小姐,出什么事了吗?刚才我们好像还听到你在叫?”
辛螺已经稳住了心神,揉了揉因为害怕还有些酸软的小腿,抚着胸口答了一声:“没什么了,时辰差不多了,你们也赶紧换身衣服吧,一会儿我们过去赴宴。”
关门声是从陈延陵的房间传出来的,辛螺的房门并没有关,而且听着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不对,丁大柱和丁二柱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花盆小心放好,洗了手也先回去换衣服了。
陈延陵靠在门上听着辛螺跟丁氏兄弟的答话并没有什么异常,轻轻吐了一口气,伸手用力按在了胸口;手掌下,那颗心还在激烈地跳个不停,声音大得让陈延陵有些怀疑旁边如果有人,一定会听到……
想到辛螺刚才跟只章鱼似的突然缠紧他,陈延陵就觉得脑子里一阵发晕:少女已经开始发育的胸,虽然小却柔软,就那么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那个缠着他的姿势……还有他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臀部,那里传来的弹性和……
脑子里甚至还晃过了辛螺那双如新剥出来的嫩笋的脚……陈延陵烦躁地大步走过去,端起茶壶连倒了两杯凉茶一气喝干了;不能再想了,那就是个意外!
他都二十了,比辛螺要大六岁……辛螺,那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对,刚才纯粹就是个意外!
或许是凉茶的作用,或许是刚才的心理安慰,小半刻后陈延陵已经平静了下来,轻轻掸了掸衣襟下摆,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等这次事情办完了,他带着雪蟆回到燕京,就跟娘说,让她帮着去相个好媳妇回来,等成了家……
成了家后又会怎么样?陈延陵脑中一片茫然,燕京的贵女们他不是没有见过,他自小看多了爹和娘相处的模样,实在想不出自己会跟那里面的哪一个姑娘能够做到那般心心相惜。
书上都说夫妻之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燕京城里多少夫妇就是如此,可是他觉得像爹娘那样才是真正的夫妻……
伸手拧了拧眉心,陈延陵倒了一满杯凉茶又是一饮而尽;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指不定等他回去后,跟哪一位姑娘看对了眼,自然而然,也就有情浓之时了。
吴冲身为夷州峒主,请一场接风晚宴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加上辛螺又还是个女孩子,并不喝酒,吃过饭以后说了第二天要走,宴席就早早散了。
第二天一早,杨树就背着一个小包裹等在了独院门口,问清了辛螺一行人带的东西,点了点头就在前面带路了。
杨树说的小路,说真的,辛螺就没看出是条路,先前还算是能走,后来简直就像开荒了;亏得杨树拿了砍刀在前面将荆棘和一些灌木杂草都砍去了,不然辛螺走起来只怕更艰难些。
要早知道是这样的路,辛螺怀疑自己宁可在重午镇上等着,只是现在都已经走进山了,辛螺想掉头回去也不好意思这么出尔反尔的,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陈延陵似乎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一直板着脸不怎么说话,倒是走在前面开路的杨树,大概怕辛螺走得太累,拉着她多说了几句话:
“这条路还算好,只要七小姐小心些行走,慢慢也就没什么了。等走过了这座山,前面半山腰就有个岩洞,我们晚上就在那里住一宿……
这小路听说是好多年前采药的人曾经走过的,只是后来有人失手坠崖,那些没有什么功夫底子都不敢走这条路了,再后来驿道也建好了,这路很快就荒废了下来。
如果不是当年我师父带着我走过一趟,我也不知道从这里可以通往阿吐谷王城;其实这条路走的直线,遇水涉水遇山攀山的,有功夫的人走起来,只要花个四、五天左右就能到王城郊外了……”
辛螺心惊胆颤地盯着飞快在草丛中消失的一截蛇尾巴,忍下了差点就要叫出口的惊呼;如果她眼睛没看错那蛇的花纹,那明明就是条剧毒的五步蛇!
还有刚才,如果不是杨树细心,一只足展起码有二十厘米的鸟蛛差点就要从树上吊着丝跳到辛螺的身上了,那家伙可也是有毒的……
幸好辛螺这身体还是挺健康的,能骑马能爬山,虽然有些气喘吁吁的,也总算没有拉一行人的后腿。到了天擦黑的时候,一行人顺利走到了那个岩洞。
第31章 溶洞
岩洞不大,不过容纳他们这几个人也是绰绰有余,杨树上一回来时,还有一些干草和干柴堆放在岩洞一角,因为在洞口堵了一块大石头,倒是没有被野兽闯进来过。
篝火要烧一个晚上,丁大柱和丁二柱出去打柴,杨树则去附近的一株大树上捉野鸡。
天色一黑,野鸡就飞回树上歇着,都说鸡毛眼鸡毛眼,因为视物不清,基本上蹲在树桠上是不会动的,杨树简直跟捡似的,爬上树后一捉一个准。
岩洞的一角有一处的凹洼,接着从洞顶流下来的水,跟个大水盆似的,倒是方便了几人取用清洗。
杀鸡这些事自然不用辛螺来动手,只是见丁家兄弟和杨树几个忙得团团转,辛螺有些过意不去,见凹洼的岩石边因为潮湿,还长了一大片地耳,想着这东西跟野鸡汤一起煮了味道挺好,连忙过去采摘。
陈延陵没见过这东西,见辛螺摘个不停,也跟着站了过去:“摘这东西做什么?”
“你没吃过这个吗?这个叫地耳,也有叫地木耳、地皮菜的,可以炒也可以做汤,味道挺好的。”辛螺一手按着岩壁,踮了脚去摘上面的一片地耳,一边回头看了陈延陵一眼,脸上尚在笑着,“一会儿炖了鸡汤你尝尝,保准——”
那个“准”字的音还没有说完,手上按着的那块岩壁却突然一晃突然往后掉了下去,露出了岩石后一个漆黑的空洞,辛螺正是靠着那只手承重,一时收力不及,也跟着往那突然出现的洞里一扑栽倒了进去。
陈延陵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也跟着扑了进去。
变故只在顷刻之间,等杨树和丁氏兄弟回过神来,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那个空空的黑洞,里面呼呼往外灌着风声……
洞里一片漆黑,睁眼闭眼都是伸手不见五指,辛螺还是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等待着摔到底的那一刻,不知道这洞到底有多深,下坠的时候她是该双手抱头还是蜷曲身体做好前滚翻的准备?
不等辛螺想清楚,一只手臂就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别怕,下面没有多深!”
陈延陵……怎么也跟着跳下来了?
辛螺下意识地双手抱紧了陈延陵的腰,还没等她多想什么,陈延陵已经抱着她在地面站定,却奇怪地有些身子僵硬。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辛螺一颗心噼哩泼啰在腔子里跳个不停,根本没有察觉到陈延陵的异常,等到心跳略微平缓了,才吐了一口气抬头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这个洞没有多深?”
她头顶的发丝擦过陈延陵下巴短短的胡茬,轻轻软软的痒……陈延陵飞快地将辛螺还抱在自己腰间的两只手臂取开,退后一步侧身取出了火折子:“我听到刚才那块石头落地的声音了。”
火折子被轻轻一吹,立即亮起了一个火头子,借着这点火头子的光亮,陈延陵已经飞快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辛螺低低惊呼了一声:“好大的溶洞!”
先前他们憩足的岩洞上方终年有水流下,虽然是涓涓细流,但是长年累月下来,早就侵蚀了那一块岩壁,被辛螺稍微用力一撑,那块岩石就掉了下来;而这个溶洞,想来也是被水侵蚀了亿万年而成……
微暗的火星下,溶洞中千奇百怪的钟乳石没有现代特意打出的灯光探照下的那般奇趣多彩,反而因为阴影重叠,显得有些狰狞可怖,空气也似乎格外阴冷;辛螺下意识地靠近了陈延陵一步,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陈延陵看了辛螺一眼,抿了抿嘴,轻轻动了动手臂,拉开了一点距离,让辛螺的胸口不再挨到自己手臂上;头顶处也恰好火光一晃,传来丁大柱焦急的呼声:“七小姐!”
回音微缭,辛螺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抓着陈延陵胳膊的手,抬头看向那团火光:“我在这里,有陈先生呢,我没有事!”
辛螺虽然说她没有事,丁氏兄弟和杨树还是举着火把跳了下来,有了火把的照明,看到下面的底,近十米的高度三个人还是跳得比较轻松。
直到亲眼看到辛螺无恙,三人这才放了心,丁二柱嘴快地开了口:“刚才那一下可把我们吓懵了,人好好地就在那儿呢,哗的一下子就突然摔下来了,幸好有陈先生跟着,真是多亏陈先生了!”
三层楼的高度,如果只是自己掉下来,又黑咕隆咚的不知道底,只怕怎么也得摔得断手断脚……辛螺感激地冲陈延陵笑了笑,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紧张时抱住了他的腰,把手上摘的一把地耳全给糊到他衣服上了。
“啊呀,我刚才把地耳给糊到你衣服上了,对不起对不起——”辛螺连声道歉,伸手就去清理陈延陵腰带上粘的那把地耳。
陈延陵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飞快地后退了两步,自己伸手胡乱拍了两下,脸上飞快地掠过了一层不自在:“这洞里空气流通,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光线昏暗,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那抹不自在,都被他这句话吸引了心神;刚才那个洞口是辛螺才弄出来的,如果这溶洞一直是封闭的,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呼吸顺畅自如?
这溶洞,肯定一直有一个出口!
刚才丁大柱喊了那一声后,陈延陵就听到溶洞前方有些微动静,想到杨树在路上比划的路线,心中不由一动:“你们看,这溶洞前面似乎一直是空的,照这个方向走,会不会跟我们明天要走的方向一致?”
明天按杨树之前说的路线,是要翻过这座山了再盘旋到另外一座山峰……
辛螺已经眼睛一亮:“那我们去前面探探吧!”
她对这座山……实在是高山仰止啊,如果这山腹有空的溶洞能够贯穿过去,那可就省了一大段艰辛路程了!
这溶洞里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一个样,而且洞腹看起来极为宽敞,大概容纳几千人也绰绰有余,地面看起来并不难走,反正火把也有,大家就一起往前面探去。
才走了一截路,突然听到前方上空有一些奇怪的声响,先前丁大柱喊那一声的时候,陈延陵就听到了这些声音,不过现在却是更近了些;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轻了脚步当先走在了前面。
辛螺一下子提紧了心,紧张地注视着前方黑洞洞的洞顶,虽然看不清那里有些什么,却还是有些紧张地靠近到陈延陵身边。
陈延陵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瞧着辛螺一脸紧张,凤眸微垂,想了想还是低声开了口:“别怕,是——”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响起一阵骇人的噼啪声,辛螺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扑进了陈延陵怀里。
第32章 捷径
陈延陵反射性地揽住了她的肩,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恰好头顶那阵声音已经开始稀稀落落了,忙开口解释了一句:“没事,是栖在这洞里的蝙蝠。”
辛螺脸上一红,连忙从陈延陵怀里挣出来站好:“刚才太紧张,脚下打滑了,对、对不起。”
因为小时候爬树掉下来过,她其实有些恐高,最怕是那种从高处坠下的失重感,平常并没有这么胆小的;只是这溶洞在火把的照明下看起来有些阴森,才让她刚才有些紧张过了头。
火把的光线并不明亮,陈延陵却看清了辛螺脸上的晕红,心口像被什么缠了一道似的微微一滞,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荒唐而绮丽的梦,脸上一阵发热,连忙飞快转过了身:“那群蝙蝠就是往前面飞的,那边应该有出口,我们过去看看吧。”
辛螺应了一声,等陈延陵在前面走了几步,才小心看着脚下跟了上去,只是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紧紧靠近陈延陵了。
陈延陵先前还特意放缓了脚步,不着痕迹地等了等,见辛螺是特意跟自己拉开了距离,眸光不由微沉了沉,自己也没有察觉地就恢复了正常行走速度。
前面的路却是越来越窄,到后来仅容四五人可以并肩而行,且路面也愈发崎岖起来,岩石高低交错着,让辛螺不得不手脚并用地爬上爬下。
陈延陵回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再伸手过去,轻轻跃上一块岩石后,声音一阵轻松:“到出口了!”
风将他手里擎着的火把的火焰吹得往后摇摆不定,辛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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