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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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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辛螺身边的人大多是嘴上没什么花哨,做事却是勤勤恳恳肯下大力气的那一种;因此对于天牛,辛螺第一感觉是这人口才了得。
至于心性,至于能力,辛螺可不是那种极其洞察人心的天才或者是老谋子,这才第一眼,她自然还看不出来。
陈延陵细心地教她:“于天牛这个人非常机变。你看,这近五百人的辰州兵都当了俘虏,只有他一眼看到你过来,就能当机立断判断你的身份,唤了你一声引起你的注意,从而得到一个多说话的机会;说明这人有决断。
而后于天牛能飞快地说出洪利荣不得人心,下面的兵士和寨长们早有不满,又点出了他的堂叔是鳌头寨的寨长,他愿意帮你去当说客。
有了这一番话垫底,不管触没触及你心中所想,都可以缓和你的情绪,让你不至于因为他冒昧开口而对他心生不喜,降罪于他。
而且为了表明他投诚的决心,于天牛更是开口就说了,他愿意当着祖神立誓——
身为俘虏,身处困境之中,不过是求得一点你肯听他说话的机会和时间,于天牛就能一层一层考虑的这么充分,此人心智很不简单。
而且我们既然要占了辰州,为防后患,首先就得收拢辰州的人心,放了于天牛回去,如果他真的跑了,于我们而言,不过是损失了一个俘虏而已,但是——
如果他能够按照我们的交代,说服那几个辰州的寨长投诚过来,让我们不需要大费兵戈就能够收了辰州,那岂不是意外之喜?
因此,我觉得此人可用。不过光是他一个人回去的话,言辞恐有单薄,不足以让人信服,年初的时候洪利荣不是把盘流寨卖给你了吗?
尚鹏飞任了这么些年盘流寨的寨长,在辰州寨长们中间应该有些熟人好友,让尚鹏飞和于天牛一起去辰州,这样把握就更大一些了。”
“让尚鹏飞也和于天牛一起去辰州?我怕他会有危险……”辛螺不由皱了皱眉头。
男人和女人就是这么考虑得不同。陈延陵摸了摸辛螺的发顶:“不是要强迫他去,我们去问问尚鹏飞自己的意见罢,或者他听到这事以后自己就要求去呢?
这样能让你记下他一功,对他,对盘流寨都是一件好事。而且肯定不会光是让他们两个人去的,总会再带几个护卫在身边。真有什么不对,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束手就擒。”
至于可能遇上的危险……男人如果担心这些危险而不去搏一搏功劳的话,那还不如老老实实窝在家里带孩子算了。倒是自己家的这个女人——
陈延陵抚在辛螺发顶的大手一滑,轻轻握住了辛螺娇小的肩头:“如果能不费兵戈占了辰州,我们的地盘就扩大了一番,实力大涨。
你不是说夷州吴冲也有意过来跟你结盟吗?阿螺,你有没有想过……”
辛螺不明所以地看向陈延陵:“想过什么?”
前些时日,燕皇来了密旨,让陈延陵务必想尽办法将安躔人拖在夏依境内,阻止安躔人与北方的胡人、西北的苍胡相互呼应!
大燕需要应对两处边境的战事,如果让安躔人从西南再攻入大燕,情况就太过危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江山不稳……
以溪州一峒之力,难以对抗借了安躔精兵过来的珍州,夏依内乱的话,只怕更会给安躔可趁之机。
只有既让夏依重新统一,又让夏依八峒同仇敌忾,将安躔人从夏依赶出去,大燕的西南方才能稳住局势,不起战事,大燕才能集中精力对抗北方胡人和西北的苍胡。
而这个重新统一夏依的人选,不能是滕玉屏这类野心者之流,而且要是大燕能够信任的——
对上辛螺那双明亮的杏眸,陈延陵微微垂下了眼:“你有没有,平定这次战争,借着这次的机会,自己来当这夏依的土司?”
辛螺不由一怔。
第320章 安心踏实
陈延陵却很快下定了决心,抬起眼直直看向辛螺:“你心里的抱负,不是让你的属民都能居有所、食有粮、穿有衣吗?
溪州的百姓可以吃饱穿暖,那其他几峒的百姓呢?你就忍心看着其他几峒的百姓缺衣少食吗?”
辛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是学农的,研究这些农作物如何丰产丰收,就是因为她想让同胞们都丰衣足食。
不是她有什么天下大同的崇高想法,而是在她那个时代,无论是大燕还是夏依,都是她祖国的疆域,对她而言,都是她的祖先。
她既然来到这里,又正好有这个能力,让这些祖先们在低下的生产力下,尽力改善生活,免受饥饿之苦,又有什么不应该呢?
陈延陵是大燕人,她都不吝传给他水稻种植技术,更不限制他把这技术传出去,就是想着,多种出几石粮食,就能多让一个人生存下去,说不定里面就有她的祖宗呢?
而现在她来了这里,当上了溪州的峒主,溪州百姓是她的属民,她有责任让他们把生活过好,那其他的峒呢?
同为夏依人,她还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峒的百姓食不果腹,饥肠辘辘,可是那些峒主……想到像巫州峒主涂启明那样的,如果巫州百姓得了丰收,那涂启明能收到的粮税肯定也不少,还不知道会怎么得瑟起来呢,想想又觉得硌应!
“阿螺,我知道你心思单纯,心地良善,一心只想为属下的百姓们好。”陈延陵身子一侧,正正面对向辛螺,双手都握住了她的肩头,“可是别的峒主未必就能像你这种想法了。
饱暖思淫欲,指不定就会有人仓廪实而起野心,心怀叵测地把夏依百姓们都拉进战争动乱中。与其让这样的人占据高位,不如你把这些都控制在手中……”
陈延陵越说,心中就越坚定。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对辛螺和大燕来说,都是双赢的事!
辛螺不是好战之人,她会带着夏依的百姓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但是并不会因为夏依有了些基础就生出其他的野心。
而对大燕来说,有这样一个和平的邻居在旁边,也是一桩极为省心的事,在今后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里,都可以腾出来手好好对付北方的胡人和西北的苍胡族……
辛螺静静听着陈延陵的分析,垂下头一时也陷入了深思。
她一直觉得,自己所掌握的农业技术在夏依、在大燕能够传得越广越好,这样才可以让更多的老百姓吃饱饭,所以夷州用兵器来换她的农业技术,她一口就答应了。
但是,如果换了像珍州那样的呢?譬如滕玉屏,假使他有了足够多的粮食,再加上那么多从安躔借来的精兵……那夏依这一场动乱肯定会拖延很长时间了。
即使没有滕玉屏,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出一个张玉屏、李玉屏?可能是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只要他手中有了足够的粮食,或许就会生出一些本不该生出的心思。
就像熊绎的父亲——夏依的那位老土司,当年不也是趁着前梁和大燕朝代交替的时候,率夏依兵北上,企图从中捞一杯羹吗?
夏依山多路窄,夏依兵士在这种地形里作战大有优势,可是一旦入了大燕那种大片平原的地区,对上大燕的骑兵,那简直就是过去送死了。
幸好老土司头脑还算清醒,退的及时,才让夏依并没有损失什么人手。可如果换一个人,当了这夏依的土司,未必就能够做到审时度势了。
他自己想螳臂挡车倒也罢了,可他挡车时用的却是成千上万夏依百姓的命——
辛螺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命被拿去往战争的坑里面填!就像陈延陵说的,她虽然并不贪栈权力,可与其到时候受令于人,还不如把这能号令的大权握在自己手里……
之前她是想过要联合其他几峒,要在联盟中相对占据一个重要的地位,保证溪州有自卫的能力,不会被别峒趁乱欺负。
可是今天听陈延陵这么一分析,那她想要跟别的峒结盟的方式就要改了,不是相对重要,而是必须要在其中占主导地位!她的目光,也不能只局限于护溪州一峒平安,而是要放眼整个夏依土司府——
那么今后,她不再是为了自卫,而是必须要主动了!
辛螺慢慢抬起头来:“那以后,我们要怎么做?”
她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明显是把陈延陵一起都算了进来。陈延陵心中一片温软,手掌微微用力,将辛螺按在了自己胸前,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
“别担心,我们一步一步来,等辰州这边事了,我们回头就去见夷州的吴冲,他想跟我们结盟,我们也正好看清他今后是个什么想法……”
秋风徐徐吹拂,在这夜半已带凉意,陈延陵宽厚的胸膛透过来的阵阵热意,却让辛螺不仅感到温暖,而且因为有他一直会在自己身边,说不出的安心和踏实……
大燕,燕京。
又是一个深夜,澄心殿内依旧灯火通明。燕恒批阅完最后一本折子,搁下朱笔,按了按有些胀痛的眉心,疲惫地往椅背上一靠。
庆吉连忙走上前,手法娴熟地给燕恒按揉起头部来:“皇上这些时日夙夜操劳国事,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保重龙体?”燕恒闭着眼,极轻地讽笑了一声,“你说这天下,到底有几个人是真心希望朕保重龙体?”
庆吉心里一慌,急忙跪了下去:“皇上……”
燕恒轻轻一摆手,止住了庆吉的话:“朕只是没想到,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儿子,为了坐上这个位置,竟然不惜以江山为注开一场豪赌。
庆吉,你说他们每天上朝三跪九呼喊着‘皇上万岁万万岁’,心里是不是都嫌朕在这位置上坐得太久了?”
见庆吉不敢答话,将身子都匍匐了下去,额头紧紧抵在地毯上不敢答话,从上面看去,触目就是他那顶黑冠下露出的已经花白的发角,燕恒不由轻轻叹了一声:
“朕还记得当初在东宫时的情形……一转眼,朕已经登基二十余载了,就连朕的太子,也已经年到而立了。而立之年……
当了三十年的太子,看着下面的弟弟们一个一个长起来,时常还会得到朕几句褒扬,想来他心里时刻都是战战兢兢的吧,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说到最末一句,燕恒的语气已然冰冷。
他也是当太子过来的,怎么会不明白当太子时的心思呢?他不想兄弟阋墙,自问对底下几个儿子也是尽心了,可做了那么多,也抵不住儿子偏偏要犯蠢。
第321章 书房要事
太子蠢蠢欲动,有些小心思倒也罢了,可千不该万不该,听信别人的怂恿,为了这个位置竟做出那等危害大燕江山社稷的蠢事!
他以为自己是那只能捕到蝉的螳螂,殊不后他身后早已悄悄停了一只黄雀……
如果不是陈延陵从夏依溪州带回了辛螺所教授的双季稻的农耕之术,大燕今年没能得到两次超乎往年产量的粮食大丰收,此刻坐在这澄心殿里御笔批朱的人还真说不定会是谁。
不过总之,绝对不会是他那个当着太子的蠢儿子!
殿外有脚步急急而来,将燕恒从沉思中唤醒:“皇上,溪州有密报。”
庆吉悄悄抬头看了燕皇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正候在殿门外的杨平手里接过了那份密报,躬身呈给了燕皇。
燕恒平了平自己的心绪,从庆吉手里接过了那份密报,刚展开看了几行,就拍案叫了一声:“好!”脸上竟然现出不加掩饰的喜色。
庆吉不由露出了一丝讶然。
燕恒却是将手中的密报反复看了几遍,声调也扬高了几分:“把袁宏即刻召来!”
小半个时辰后,兵部尚书袁宏一头是汗地匆匆赶了进来,不等他行礼,燕恒就唤住了他:“清点辎重和粮草,尽数补充辽州和沧州两地。”
袁宏大吃一惊:“皇上,还有夏依那里,不可不防啊,安躔人此次来者不善,绝非一个夏依就能满足他们——”
“不必了。”燕恒伸指轻轻叩了叩桌案上的那份密报,目光坚毅深远,“夏依会把安躔拖住的,朕相信他!”
夏依并不是大燕的属地,怎么可能听从皇上的旨意呢?像这种时候,不扑上来跟着咬一口就算好的了,皇上却说相信他?
这个他,究竟是谁?
“皇上——”
袁宏还想再劝,燕恒却是摆了摆手:“先尽快把北边和西北的战事平定了,夏依人虽然悍勇,但只善于在山林间作战,一出了山林,可由不得他们称雄了。
如果夏依真的居心叵测,到时候再把禹州大营的兵士从沧州回调,勿需计较一城暂时的得失,把夏依兵引进我大燕平原地区来用骑兵歼击也不迟。”
不计较一城的暂时得失?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现在的战况,先把重心放在北边和西北,集中力量平定这两处的战乱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虽然大燕不少州城推行了双季稻种植,还接连得了丰收,但是要供应三处兵马就捉襟见肘了,如果只集中供应辽州和沧州两处,倒是勉强可以周转开来……
现在皇上既然这么说了,也只能如此了,只盼辽州和沧州早日平乱,夏依那边,能多拖上一段时间,让安躔人晚点打起来。
夏依,阿吐谷王城。
辛秀竹拢了拢身上的白狐披风,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气,低低咒了一声:“这鬼天气!”
夏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冬天,以前不用烧炭火取暖,只须穿上一两件夹袄,冬天也就过去了,今年的冬天却格外冷,不仅要穿上丝棉衣服、大毛衣服,而且还得让人在屋里头生起炭火盆子才过得了日子了。
怕自己刚炖出来的人参乌鸡汤会被风吹冷,辛秀竹叮嘱了身后拎着食盒的丫环拢青走快一些,主仆两人急匆匆地往王宫的书房走去。
才走进院子门口,就被正守在那里的三元拦住了:“竹夫人,王上此时还有要事,特地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还请竹夫人停步!”
虽然只是得了王城,之后又收拢了应州峒,其他几峒尚未臣服,但是滕玉屏已经迫不及待地称王了,那个从安躔公主被尊为王妃,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辛秀竹则被封为竹夫人。
辛秀竹面色微微一僵,很快又笑靥如花,温和地从拢青手里接了食盒递了过去:“三元,这是我亲手做的人参乌鸡汤,王上镇日操劳,多喝些这汤水最是滋补不过了。既然王上还有要事要议,这鸡汤——”
门窗紧闭的书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柔媚的娇吟声,似乎正在高处,颤颤儿地转过人心间,撩得人心怀一乱。
显见得屋里头的男人也被这声音撩得起火,加大了力道,桌子猛烈碰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清晰传了出来。
三元面色微红,不敢去看辛秀竹,却是飞快地接过了那只食盒:“小人知道了,一定会把这只食盒送到的,竹夫人请回吧。”
辛秀竹像是并没有听到刚才的声音,只是淡淡笑了笑:“那就有劳三元了。”身姿优雅地转身带着拢青走了。
三元将那只食盒搁在了自己脚边,注视着辛秀竹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不说等王上完事儿的时候,这鸡汤早就冷了腥了,这会儿里头的正是姜夫人呢,听到他禀报这事儿,一准儿会缠着王上让他把这鸡汤给赏了人。
姜夫人跟竹夫人,别瞧着表面上打着招呼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可是连他都看出来了,这两个女人之间不对付着呢!
说起来,竹夫人是早早就死心塌地跟在王上身边的旧人,又在攻打双鱼镇的时候经了那么一回难,按说王上心里也是很怜恤她的。
只是,也真是可惜了,谁让竹夫人虽然温柔大方,却没有姜夫人那般妖媚貌美呢?
另一边,拢青有些担心地悄悄瞥了辛秀竹一眼:“夫人……”
刚才她就跟在辛秀竹身后,辛秀竹听到了,她自然也听到了,那声音……分明就是姜夫人的声音……
辛秀竹缩在袖子里的一只手已经紧紧捏紧成拳。
好,很好,现在只不过是占下了一个王城一个应州峒,其他几峒尚在虎视眈眈,滕玉屏就这般白日宣淫地放纵起来了,什么有要事,那个狐狸精尹姜才是滕玉屏要办的要事!
滕玉屏是越来越靠不住了,而且招贤令发下去这么几个月了,除了应州峒,其他几峒根本就是对此置若罔闻,就连尹姜的亲爹,充州峒主尹国英也没理女儿接连发去的书信,就是不接这个茬儿。
她这几天在王城里走了走,发现王城虽然被滕玉屏那斩首百人的酷烈给暂时压服下去了,但是对安躔人,连带着对带了安躔攻入夏依的滕玉屏依然在心中不服。
就是滕玉屏征召过来的那些珍州兵,明面上不说,在暗中也颇有微辞……
照这样发展下去,越拖久,形势越对滕玉屏不利啊!她是看清了滕玉屏这人了,要是平常,她管滕玉屏去死呢,可是现在却不行——
第322章 尹姜
辛秀竹深知,她已经背叛了溪州,依附了滕玉屏,溪州,她是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去了,滕玉屏这里,明知道不可靠,她却暂时也不能抛开这栖脚的树枝,只是她也该早做另外的打算了!
拳头一松,辛秀竹脚步一顿,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鬓发:“拢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上街去逛逛吧。
也不知道上次那位龙大哥的伤势好得怎么样了,他原来还是王侍的千总呢,如今虽说是被虢了官职,不过我瞧着他骨气犹在,我们也该去好好探望探望才是。”
上次辛秀竹和拢青两人在王城逛街解闷,正好遇到一队安躔兵士喝醉了酒,当街调戏一名少女,那名少女的兄长就是原来王侍大营的一名千总。
如果还是熊绎当政,王侍千总算得上是个厉害角色了,但是如今王城是在滕玉屏的掌控中,原来的王侍大营虽然整体投了诚,却还不是被滕玉屏完全信任。
为了防范,滕玉屏把之前王侍大营里的王侍们全都打散了分编到珍州军里,因此原来的什么把总、千总的职务自然也就没了。
不管龙成秀之前多么威风,现在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士,甚至地位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珍州兵。
那些安躔兵士哪里会拿龙成秀当数?见他不仅敢上前拦着,还打伤了自己这边几个人,安躔兵士立即一拥而上,按着龙成秀就往死里打。
龙成秀的妹妹哭得要死要活,当街给人下跪,求人救一救她哥哥。可是滕玉屏才在十字街口砍了一百多个人的头,当着这风口,谁又敢明晃晃地站出来跟那些安躔的士兵斗呢?一个个的俱是敢怒不敢言。
当时正巧在街上闲逛的辛秀竹听到龙成秀妹妹的求救和旁人的议论,倒是心下一动,拿着王宫的腰牌上前阻止。
那些安躔兵士见了王宫的腰牌,又听辛秀竹说她是滕玉屏的夫人,到底还是心有忌惮,不敢再妄为,这才让辛秀竹将龙成秀救了下来。
本来以为救完人这桩事也就了了,没想到尹姜都勾得滕玉屏白日宣淫了,辛秀竹现在还想着要去看龙成秀,拢青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无奈:
“夫人,现在姜夫人那边……奴婢知道您心地善良,可是现在您应该想着怎么把王上的心拢过来才是啊,何必把心思用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呢?”
龙成秀原来可是王侍大营的千总,手底下管着那么多王侍,肯定是有一些威望的,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呢?对这样的人多施一些恩,指不定以后她就多一处依靠!
拢青只是她后来才找的一个丫头,辛秀竹面上跟她贴心,私底下却还并不信任,这些话辛秀竹可不会跟拢青明说,只是凄清地淡淡一笑:
“我虽然跟了王上几年,可是姜妹妹是那样一个出尘的妙人儿……我姿容粗陋,拿什么跟她比呢?
罢了,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之前我们既然行了善事,不如好事做到底,再给龙大哥那边送些伤药过去吧。”
他家得罪了安躔人,当时那些安躔兵士看着夫人的面子罢了手,也不知道后续会有什么麻烦。夫人这样照顾着他家里,想来那些后面还想找他麻烦的安全人,也会顾忌一二。
夫人心地真是好……拢青心里很是怜惜辛秀竹,连忙改了话头,随着辛秀竹往宫外出去了。
王宫的书房前,却是有另外一人阔步走进了院门。
三元一看来人,不敢怠慢,一边请盛先生稍候,一边急忙扬声向书房禀报:“王上,盛先生来了。”
书房里已是云歇雨住,滕玉屏扯着一块帕子胡乱擦拭了下身,穿好了衣服,示意尹姜从后门离开,自己打开了门窗露出脸来:“盛先生来了?快快有请。”
盛先生一进门就抽了抽鼻子,明白了刚才三元拦自己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书房里虽然门窗俱开,但是刚刚发生的男女情事的淫靡气息还没来得及散走,让人一进来就明白先前滕玉屏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盛先生只当自己没有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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