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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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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虽然门窗俱开,但是刚刚发生的男女情事的淫靡气息还没来得及散走,让人一进来就明白先前滕玉屏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盛先生只当自己没有闻到,正色看向滕玉屏:“王上,充州之事我们该早做打算了,我看安躔人那边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我知道如今姜夫人甚得王上欢心,可是军政大事由不得妇人掺合。王上,如今形势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王上必须早做决断呐。”
安躔人只所以肯借兵,绝对不是因为滕玉屏娶了他们的芙雅公主,而是想借道夏依,志在大燕。
原来预想的是早日拿下夏依,进而剑指安躔,如今滕玉屏踟蹰不前,一直在夏依盘桓,这算怎么回事?等得久了,安躔人哪有那么多耐心,只怕会生变。
但是夏依八峒中,只有充州和巫州跟大燕接壤。可巫州那边有巫岭,除非翻越巫岭这道天堑才能进入大燕内。
巫岭横亘云霄,山高林密,毒虫野兽群生,且并没有可供行军的方便路径,不论是行军还是辎重运送,经由巫岭进攻大燕,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是充州跟大燕之间当年是修通了一条平坦的驿道的,如果充州投诚,循驿道北上,只要冲破大燕设在老虎岭的那处边防岗哨,夏依跟大燕之间的通道就能完全打开,后续的兵力和粮草可以源源不断地接运上去。
听到盛先生提出这事,滕玉屏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也想找些早些占下充州。但是一来因为王城内的骚乱牵制了他不少精力和兵力,二来么,也是因为尹姜在他身下承欢时苦苦哀求他不要对充州动兵,说自己一定会劝服父亲投诚的。
美人又哭又求,百般小意温存讨好,滕玉屏被捧得舒服,加上也想着尽量兵不血刃,让尹姜劝服她的父亲,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所以滕玉屏这才一直等着,没有动手,不过算算这时间确实也等了这么久了,尹姜那边已经接二连三去了好几封信,却迟迟没能等来尹国英的回信,想来尹国英那边也是另有盘算了。
滕玉屏点了点头:“盛先生放心,这事我一直记在心上,容我再考虑一晚,明天早上就给盛先生答复。那尹国英要是实在不识抬举,可就别怪我不给他脸了!”
不过一晚上而已,耽误不了什么事,也可以让他哄好尹姜,免得出兵以后惹了美人伤心……
书房后门,本该早早离开的尹姜却是侧耳贴在门上,直至听到滕玉屏跟盛先生说完了话,这才站直了身子,拢了拢身上还散乱着的衣衫,警惕的回头四处环视了一眼,放轻了脚步走了出去。
第323章 狐狸精
尹姜当初迫于滕玉屏的压力,确实已经给身为充州峒主的父亲尹国英去过好几封信了。
尹国英明面上并没有理会,后来暗地里却是使人给她捎了口信过来,问她究竟是想要当一个土司王的宠姬,还是想当一位土司王最宠爱的公主。
滕玉屏如今的王妃是从安躔娶来的芙雅公主,别瞧着芙雅公主长得又黑又干瘦的模样,可人家手下有那么多安躔士兵给她撑腰,就是滕玉屏心里再不喜,明面上也要多尊敬她几分。
尹姜如今也看明白了不少世事,从来就不敢硬碰硬地跟那位王妃撞上去。别看她现在得宠,真要把王妃得罪狠了,滕玉屏未必就能保得下她;当然,也可能不会保她。
尹姜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跟滕玉屏借来的那两万安躔精兵相比,跟滕玉屏心中的大业相比,她一个只能凭着美色取悦男人的宠姬算得了什么?
而且她现在虽然凭着一时的美色取悦了滕玉屏,这宠爱又能够维持多久呢?等女人最美的年华逝去,她的脸上浮现细纹,皮肤变得松弛,这张皮囊还能牢牢吸引住滕玉屏吗?
滕玉屏还年轻,样貌又长得英俊,等时局稳定后,那些十五六岁、嫩得几乎能掐得出水的少女们会争先恐后地扑进这王宫里来,到时她日渐衰老的容貌怎么跟那些青葱少女们相比?
男人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宠姬这名头,一时风光,却又能风光上几年?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名靠着男人的宠爱过日子的小妾罢了。
宠姬,哪里抵得上公主?公主才是实打实的主子!
那个辛秀竹听说还是以前就跟了滕玉屏的,可是再是糟糠那又怎么样?为了从安躔那里借兵,滕玉屏还不是娶了那个跟黑炭似的安躔公主芙雅当正室!
滕玉屏现在对辛秀竹那边,明面上还是关心体贴,她冷眼瞧着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对辛秀竹这个早早就跟了他、应该还有几分感情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更遑论她这个还是滕玉屏半道里抢来的女人了。
与其相信滕玉屏,尹姜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样,一个强有力的娘家才真正是女子的依靠!
抬头看了看天色,尹姜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急步走回了自己的寝殿叫了热水过来沐浴。
王妃的正殿里,一名脸色略黑的丫环正垂头跪在殿中禀事:“公主,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狐狸精是从前院书房那边的方向走回来的,一回来就叫了热水沐浴……”
不等她说完,坐在正座上的芙雅公主就一把抓起手边的茶盏扔了出来。
茶盏“砰”的一声砸在正殿漆朱的金丝楠木大柱上,碎瓷飞溅,将漆皮也划出了丝丝印痕。
以往芙雅公主最是讲究自己这正殿里各处器物摆设的完美,此时却只气怒地恨不得把这四根四象大柱都拆了:“贱人!这不知廉耻的贱人!”
跪在地上的丫鬟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侍候在芙雅公主身后的大丫鬟香纱觑着她把手边能砸的都砸完了,怒气也消散了不少,这才小心的上前劝慰:“公主息怒。
那个尹姜一时再怎么得宠,也不过就是一个玩意儿,她是地上的泥任人踩着玩儿,公主是高山上的雪,她哪里能跟公主比?
不过等着什么时候驸马玩腻了,自然也就一脚踢到一边儿去了。公主跟这样的人生什么气,白白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话是这么说,芙雅到底还是气恨了一场,等到傍晚的时候打听到尹姜去了一趟膳房特意花银子点了一道补汤,然后描眉画眼地拎着补汤又往滕玉屏那书房去了。
这中午才缠了人还不够,竟然晚上又巴巴儿地缠了过去,是要让她的夫君被淘空了身子么?她可是连子嗣都还没有的!芙雅怒气勃发,当即带着香纱几个丫环过去了。
书房里,尹姜褪下外面的斗篷,露出内里的一身玫色纱衣。纱衣下一身肌肤若隐若现,更是能清晰地看清里面着的那只碧绿色的、几乎快要遮不住下面那丰盈的肚兜。
大俗的红与绿的撞色,穿在尹姜身上竟是如此地诱人,让滕玉屏忍不住喉结微动,本来想最后再质问一回尹国英是否回信的话,不自觉就咽进了肚子里,伸手将尹姜捞进了自己怀里,俯首往她香肩上亲去:
“小妖精,中午才贪了嘴,怎么这会儿又饿了?你给我好好等着,看我一会儿怎么撑得你叫不要!”
尹姜咯咯笑着偏过身子,躲开了滕玉屏凑上来的脸:“王上真讨厌,妾想着您日夜操劳,可是特意给您熬了补汤过来呢,王上就不想尝尝妾的心意吗?”
尹姜一边说着,一边主动伸手将滕玉屏轻轻一推,让他在桌前坐了下来,自己翩翩一转,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只手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盅补汤捧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搅动着汤盅中的玉瓷调羹。
“王上,可要妾来喂您?”美人媚眼横波,玉手轻轻舀起来一勺汤,娇笑着送到滕玉屏嘴边,刻意压低的声音也说不出的暧昧诱人,“王上,这可是妾好不容易才寻到的补汤方子呢……”
滕玉屏盯着怀中美人丰润的红唇,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门却“砰”的一声,被人大力从外面撞开。
尹姜吃了一惊,手中那勺汤尽数泼在了滕玉屏前襟,慌忙放下手里的汤盅,扭身看了过去,没想到对上的竟然是芙雅公主那双冒着怒火的眼睛——
尹姜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王妃……”
“我说王上怎么这段时间都窝在了王宫里,原来是你这狐狸精勾得他消磨了斗志!”芙雅有备而来,手上缠着一条蛇皮鞭子,钢刀子似地盯着尹姜那一身轻浮的纱衣,目光最后满怀恶意地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张脸,可是她立身存世的本钱!尹姜心中生惧,下意识地往滕玉屏身后靠了靠,声音娇滴滴儿的委屈:“王妃,妾是心疼王上日夜操劳,这才给王上熬了一盅补汤送过来,并不是——”
穿着这么一身来送补汤,真打量她是傻子不成?!
第324章 凉薄
芙雅很想几步上前,将那只汤盅和那个狐狸精的脸几鞭子抽个稀巴烂!
可是对上滕玉屏那张黑沉的脸,瞧着他上前一步,隐隐将尹姜挡在身后的姿势,再一想到这次随她一起过来的巴颂将军劝告自己的那些话,芙雅又努力压住了心头的火,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姜夫人真的是人美手也巧啊,居然还会熬补汤——”
芙雅一抄手将桌子上放的那盅补汤端在了手里,鼻间闻到补汤的香气,心头更是恼怒,偏偏当着滕玉屏的面得克制着,索性转手递给了身后的香纱:
“香纱,这盅汤就赏你了,好好尝尝姜夫人的手艺,免得辜负了她这一片心意!”
尹姜不是费尽心思熬补汤送给滕玉屏吗?她偏要让尹姜看看,贱媚子做出来的东西,只配给奴婢吃!
尹姜吃惊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唤出了一声:“不可——”竟是伸手就想去抢夺那只汤盅。
“大胆,你敢冲撞本王妃?!”芙雅终于逮得了机会,“啪”的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尹姜那只如玉琢似的手上立即浮肿出一道可怖的红痕,因为吃痛,不得不缩了回去。
以为尹姜这是心痛,香纱轻蔑地扫了尹姜一眼,也不用调羹,一仰脖子就将那盅补汤尽数灌进了嘴里,末了还抹抹嘴巴呸了几声:“回王妃,这补汤的滋味可不怎么样,喝起来简直跟涮锅水似的!”
眼见得那盅补汤一滴不漏地全进了香纱的肚子里,尹姜急得眼睛都红了:“你——”
芙雅瞧着她那模样,却是心头一阵爽快,一扬手还想再抽一鞭子过去:“怎么,你还敢瞪本王妃?!”
滕玉屏先前被扫了兴就有些不悦,不过芙雅到底是安躔的公主,又是他的正妃,教训下侍妾们也是正常的,所以刚才那一鞭子,他可以出手拦,却没有去拦。
可是已经容芙雅抽了一鞭子,要是再当着他的面鞭打尹姜,就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滕玉屏这才一把捏住了芙雅还想扬鞭的手,低喝了一声:“够了!身为堂堂王妃,拿着鞭子抽人像什么样——”
一句话没说完,芙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瓷声,随着那只汤盅被摔在地上砸成了几片碎片,香纱也重重倒在了地上,黑血从她嘴里汩汩流出,却是圆瞪着双眼很快就没了气息。
后面的丫环立即吓得尖叫起来:“死人了!死人啦!”情况突变,刚才还怀着一腔怒火的芙雅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叫了出来:“香纱!”
滕玉屏盯着香纱嘴角流淌出的黑血,脸色一沉,蓦地转身盯向尹姜。
尹姜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上,牙齿上下不时嗑响,抖抖索索想伸手去抓滕玉屏的袍角:“王、王上,您、您听妾、妾解释……”
滕玉屏一脚踹中尹姜胸口,将她踢得倒飞了出去,重重撞上墙壁滑落下来,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犹自不死心地喘息着挣扎:“王、王上……”
滕玉屏几步上前,一脚毫不留情地踩在尹姜的胸口:“说,谁让你对本王下毒的!”
中午的时候这男人有多温情,此刻就有多绝情,踏在尹姜胸口的那只脚丝毫不收力道,让尹姜几乎听到了自己肋骨在咔吱作响,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进去。
疼痛让她几乎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却异样清晰地听到了滕玉屏最后发的一句话:“把她拖到红帐里去,什么时候断气,什么时候扔去乱坟岗!”
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路风光过来的宠姬……最后却落得被扔进军妓红帐的下场,这是她背叛了熊绎的报应么?尹姜突然大笑出声。
眼前模糊有人影走近,似要过来拖走自己,尹姜鼓足了力气撑起身子,奋力往墙上一撞……
书房里响起了一片女子惊惶的尖叫声。
滕玉屏皱着眉头看着鲜血迸溅的墙壁,狠狠踢了地上已经了无生机的尹姜一脚:“贱人,让你这么便宜地死了,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三元,把这贱人的尸体拖去乱坟岗喂野狗!本王要你亲眼看着,野狗将这贱人撕咬得死无全尸,你再回来!”
三元低头应了一声,一把拎起尹姜就走。
血未流尽,一路点点滴滴落在地面上,被尹姜垂落到地面上的长发拖过,慢慢凝固成一小片一小片几乎能连起来的紫黑色。
书房院子外的一堆假山后,刚刚返回府的拢青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浑身发冷,两条腿像是踩进了棉花里似的,软绵绵地就要往地上倒。
还是辛秀竹在一旁一把扶住了她,拢青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抖着嘴唇看向辛秀竹:“夫、夫人……”
辛秀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直到三元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这才紧紧掐着拢青的胳膊:“别出声,快走,我们回去!”
一直回到了辛秀竹住的院子里,拢青的脸上这才有了丁点血色:“夫、夫人,出了什么事?明明中午的时候,姜夫人还……现在却——”
中午的时候,尹姜还在书房里跟滕玉屏你侬我侬,不过半天的工夫,却死状凄惨,被三元跟拎一条死狗似地拎了出来,明显是连入土为安都不打算给尹姜,很有可能就是拎去城外的乱坟岗上扔了……
三元是滕玉屏的贴身护卫,三元这么做,肯定是得了滕玉屏的吩咐——
辛秀竹慢慢松开了刚才一直紧握成拳的手,掌心里涔涔全是冷汗。
将掌心里的汗不着痕迹地擦在了衣摆上,辛秀竹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不干我们的事,我们不用管。我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拢青,你快去把我那一套珍珠小凤钗找出来,明天我们去龙大哥家里的时候正好送给他妹妹,快点,快去!”
催促了拢青进去翻检妆奁了,辛秀竹这才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也顾不得茶水已经冰冷,一口就全部喝干了,这才稳了稳心神,扶着椅子扶手慢慢坐了下来。
滕玉屏得了尹姜以后有多宝贝,辛秀竹是清楚的,可是再受宠又如何,转眼之间,滕玉屏就能翻脸不认人!
天色未暗,院门口又早早点了两盏灯笼,刚才尹姜尸体的惨状她看得清清楚楚,想到中午这人还在书房里娇媚地呻吟,傍晚的时候却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被扔了出来,辛秀竹就有些不寒而栗。
唇亡齿寒!
那天在那个山崖上,被司昌南用刀横在脖颈间的恐惧不受控制地如潮水般将辛秀竹兜头淹没,让她几乎窒息。
滕玉屏……他太凉薄了,她必须得尽快找一条出路,找一个依靠,她不想再经历那种受挟为人质的恐怖,也不想……像尹姜那样,跟一只无力挣扎的鸡似的,只要举了刀,轻轻一抹,就死去!
第325章 后生可畏
辰州,勾平镇。
夷州峒主吴冲勒马驻足,打量着原辰州峒主府、现在已经被下了门楣的那两扇朱红大门,久久没有出声。
一进辰州,他们就看到了辛螺让人四处张贴的安民告示。除了常规的几条外,有一条格外引起了吴冲和颜正恒的注意:那就是在告示发出后三日内就积极登记户籍的,每户可免费领取三两细盐!
当初夷州摆脱熊绎的封锁,那是因为找到了私盐路子,还可以用他们铁矿所炼出的武器来交换食盐,据吴冲所知,一直以来,溪州可并没有什么特产,辛螺拿什么来交换到食盐?
而且这还不是一两百斤食盐,辰州的户数虽然没有夷州那么多,也就是少了一两成罢了,告示发出的三日内,每户可免费领取三两食盐,这得一下子拿出多少盐来?
这可是一笔大数!就是溪州两获丰收,靠卖粮食的那点银钱也一下子买不来这么多的盐,还是细盐!
颜正恒让人仔细去打听了几回,甚至还高价买回了一户百姓已经免费领来的细盐仔细看了看、尝了尝,发现这跟他们夷州买的私盐根本就是同样的货。
再一想洪利荣先是拿了靠海的大荒滩那一片给辛螺抵债,前些时日却突然翻脸,企图暗中夺回那一片地区,甚至还亲身带兵前往,以至于偷鸡不成,反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再回忆起溪州用农田耕种的法子跟夷州换了大量的兵器一事,颜正恒立时有些恍然:“大人,只怕这盐就是溪州自己产的!”
除了内陆的盐矿,还可以煮海熬盐,这事吴冲是知道的,但是说溪州自己产盐,吴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就是洪利荣拿来抵债的那片大荒滩?那里能产盐?不能吧,虽然大荒滩临海,可围绕着大荒滩的是荒岭,荒岭上怪石嶙峋,树木并不茂深,辛螺拿什么来煮海熬盐?
而且最靠近大荒滩的应该就是干田寨和马鞍寨,那两个寨子一处缺水少地,一处只长些马鞍藤,都没有什么成片森林,辛螺总不可能长路迢迢从别的寨子锯木运到大荒滩去吧?
那盐可卖得不贵,要真是这样,其中的成本只怕跟盐价相抵也差不了多少了,辛螺何苦做这样的蠢事?”
这个,颜正恒也不知道了,不过按以往打交道的情况来看,辛螺绝对不是这种蠢人,甚至可能一开始,让洪利荣拿那片大荒滩来抵债,她就是有备而去的。
仔细想了想自己所读过的书籍,颜正恒愣是没发现除了盐井熬盐和煮海为盐,还有别的什么法子,只得摇了摇头先把这事放下:“或许是辛峒主找到了其他的什么法子吧,不过属下觉得溪州自己产盐的可能性极大!”
充州发现了盐矿,就跟找到一颗摇钱树似的,如果真的是大荒滩产盐,那可是从海里面出来的!海水不可斗量,从那咸腥的海水里面,可不知道存了多少盐呢!
吴冲虽然咋舌,却并没有像洪利荣那样心生贪念,反而是心思清明,想得清利害:“这个辛螺,当初我瞧着娇娇弱弱,还以为她当不了几个月代峒主就会被挤下台。
没想到这小姑娘一步一步倒是走得稳实,要真是手里还有产盐的聚宝盆……有气运是一方面,有能力才是最主要的。颜先生,看来以前我们还真是小觑了人。
如今辛螺手里有这些资本,又敢直接邀请我们到这辰州的勾平镇来跟她谈结盟事宜,想来是底气十足啊,这一次的结盟,可能不会按我们原来所想的来走了……”
当时吴冲说是跟颜正恒这么说,只是此时来到原来的辰州峒主府前,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生感慨。
洪利荣当了几十年辰州峒主,最终却死在了自己的贪心上,也不知道这一场动乱过后,有没有辰州这一峒都是两说了;因此一直盯着辰州老峒主府的大门心绪难平。
见吴冲久久立足不动,颜正恒催马上前几步,跟吴冲并肩而立,忍不住低低喟叹一声:
“想不到辛七小姐区区一个弱质少女,不仅坐稳了溪州峒主的位子,现在居然还不费多少力气就拿下了辰州——真是后生可畏啊!”
原来夷州想跟溪州结盟,隐隐是想要占主位的,可是现在这情形,溪州不仅吞了辰州峒,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让整个辰州峒政局平稳,可见辛螺手中的力量有多强……
如今的溪州,跟以前的溪州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辛螺集溪州、辰州两峒之力来跟他单单一个夷州谈结盟,这谁主谁次——
原峒主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脊背挺得笔直的陆远从门内迈了出来,微笑着向吴冲抱拳行礼:“小人陆远,得知吴峒主过来,受我家大人所遣,前来相迎,吴峒主,请进。”
虽然只是不足二十的少年郎,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语气也拿捏得恰到好处的亲和、客气,整个人的气势既带着应有的恭敬,又带着主场的自信;只一个照面,就给人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想到以前辛螺只带着三个人去阿吐谷王城的情形,吴冲忍不住在心里又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辛螺是从哪里把这些人找来的,瞧着应该是个管事,可是这气场、这派头倒是甩了他夷州峒主府那几个管事几条街了!
陆远并不知道吴冲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立在门外微笑着微微垂首相迎,吴冲先一脚跨进去了,倒是颜正恒却在陆远身边略停了片刻:“你是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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